第41章 嚇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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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嚇哭了
林向榆攙扶著唐檸走到了後面的草坪，選這處的原因是不會有人經過，不用怕被不長眼的人打擾。
唐檸唇色泛著不健康的白，額間冒出一層冷汗，他坐在地上，低著頭，瞳孔在眼眶裏顫抖，一滴淚珠掉在了地上，淚雨如下。
林向榆坐在他面前，耐心陪伴，第一次面臨屍體是這樣的，所以他想給唐檸一個宣洩情緒的機會，將這段時間所有壓抑的情緒爆發而出，如此不至於憋壞身體。
唐檸一頭紮進了林向榆的懷中，從無聲落淚到歇斯底裏的嚎哭。
“我好怕我好怕啊，真死人了林向榆，韓玉玉真的死了！上課和你和你說她可能死了，其實那時候我並不是完全相信她死了，沒有親眼看見總是會抱有一絲希望，可是現在她真的死了，還死的那麽詭異！”
唐檸摟緊林向榆的身體，陌世中唯有林向榆是能允許他暴露真實情緒的人。
“鬼敲門我哪怕再怕，但知道他無法傷害我，我也忍了，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真的會死啊，無緣無故的就死了，兇手不止是鬼，還可能是人！”唐檸恐懼蔓延全身：“我好怕下一個就是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去，我只是個高中生，憑什麽讓我遇見這些！”
林向榆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多餘的，只有安撫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現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你還有很多事情要。”
唐檸哽咽著點頭，緊緊抱住林向榆。
林向榆的身體是冷的，可抱著他唐檸的心是暖的。
這一幕有些奇怪，一個男生抱住另一個男生哭，可現在唐檸覺得奇怪也不想放開林向榆。
林向榆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陰霾眸光在漂亮的面孔上一掃而過，低聲說：“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保護你的。”
唐檸擡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抽噎著問：“嗚嗚嗚嗚說好了，你要保護我。”
“嗯，真的。”林向榆認真地點頭總是籠著薄薄一層寒霜的眼眸染上了溫暖的柔光，他聲音很慢很暖：“我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
唐檸擦幹淚水，咬緊牙關，他不能在這裏止步不前。
唐檸不好意思的挪出來林向榆的懷抱，他吸了吸鼻子，勉強的笑了笑，努力調整情緒，面對林向榆俊麗的面容，小聲的說：“我想再回去看看韓玉玉的屍體。”
林向榆一楞，他沒想到唐檸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是害怕嗎？
“為什麽？”林向榆幫他理了理歪歪扭扭的衣服：“你不是很怕嗎？”
唐檸點點頭：“是，我很怕，可害怕不能解決問題，韓玉玉的死不簡單，我想多看看或許就不怕了。”
林向榆看著唐檸，他發現唐檸的眼神中的慌亂和恐懼在減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和決心。
林向榆笑了笑：“好，我陪你去。”
唐檸感激地看著林向榆：“謝謝你，林向榆。”
林向榆揉揉他的頭發：“別客氣，我們是朋友嘛。”
“好，我們回去看。”林向榆是也不怕，也願意依著他。
林向榆扶起唐檸，他感受著手心裏的溫暖，心中所想的是有孤單久了，亦或者很久沒有人這樣對他，所以他願意陪唐檸繼續玩下去，也願意從玩變成陪伴。
如果唐檸在很久以前就來到他的身邊會怎麽樣？林向榆情不自禁的想，那他的結局一定不會像現在這般可笑。
唐檸下定決心回去看屍體，林向榆必須陪著他，他們要搞清楚韓玉玉為什麽會渾身的濕漉漉死在男廁，她抱著的鏡子，路上的碎片血跡，以及她死時為什麽還在笑，這些都要搞清楚。
看了一次害怕，看多了就免疫了，唐檸捏住拳頭，在心裏對自己洗腦。
他們回到男廁，玩家們已經走了，在廁所門口唐檸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
“沒關系，慢慢來。”林向榆在旁邊安慰。
唐檸點點頭以示自己沒問題，他深呼吸幾下推開了門，步伐千斤重的走進廁所裏，他戰戰兢兢地推開隔間的門，雖然嘴上說不怕，心靈身體還是怕的。
唐檸鼓足一口氣，推開了隔間的門。
預想中的恐怖場景沒出現，因為裏面韓玉玉的身體不見了！
“啊！”唐檸叫了聲。
林向榆疑惑：“不是沒有屍體嗎？你叫什麽？”
唐檸舉起手顫顫巍巍：“不不不不不見了！”
韓玉玉的身體不見了，比在這還詭異。
“嗯。”林向榆不覺得奇怪，這太常見了。
可能是被什麽東西吃掉了，偷偷看了看旁邊臉還是白的唐檸，林向榆不會說出來，他怕唐檸再嚇哭。
唐檸哭起來是挺可愛，眼淚像珍珠一般圓潤，掉下來成一條銀色的細線，眼睛泛紅，嘴巴更粉嫩，像極了小兔子。
可愛是可愛，可不代表林向榆願意他一直哭。
“林向榆，韓玉玉的屍體不見了，這這這......”唐檸有些激動，無措的連話都說不清。
“冷靜點。”林向榆拍了拍他的肩膀：“可能被其他玩家清理了。”
唐檸點點頭，努力平覆自己的情緒：“可能吧。”
隔間裏空蕩蕩的，除了地上的血跡和水漬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唐檸沒有因為屍體不見了退縮，他望了望四周：“我們再仔細看看，也許能找到一點線索。”
“好，隨你。”林向榆點點頭，順著唐檸的想法走。
兩人開始仔細查看隔間，說不定能從隔間裏找到點什麽東西，臟亂的墻壁上貼著一些塗鴉，有辱罵，表白，中二病的口號之類的。
幾分鐘後，兩人一無所獲。
林向榆手在腿邊點了點，這個時間段韓玉玉的屍體已經處理了，證據估計也被吃個幹凈，唐檸很難找個想要的線索。
林向榆看了看唐檸：“你眼睛很腫，沒問題嗎？”
唐檸趕緊摸了摸臉：“我去洗把臉。要是玩家看見了，可能會懷疑。”
“好。”
唐檸走在前面，來到破舊的洗手池，正對面的鏡子中少年盯著一雙腫泡眼，一看就是哭過。
他就是這樣面對林向榆的嘛！
唐檸突然覺得羞恥，他透過鏡子和後面的林向榆對上眼，觸及林向榆清冷的目光，唐檸的臉上發燙，他急忙打開水龍頭，他捧起一捧清水拍在臉上，清洗過後舒服多了，而且臉上的溫度也散去了。
他們洗完臉，仔仔細細打量鏡中的人，突然，他的目光落在洗手池的鏡子上，鏡子上有一道裂痕，從中間向兩邊延伸，仿佛是被人用暴力打碎的。
“這鏡子好奇怪。”
唐檸仔細觀察這面鏡子，發現這面鏡子非常破舊，鏡框上的漆已經掉了大半，鏡面上也有很多裂紋。
“這面鏡子。”唐檸皺起眉頭，他總覺得這面鏡子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哪裏奇怪。
“如何？”林向榆問。
唐檸搖搖頭：“沒什麽，只是覺得這面鏡子有些奇怪。”
林向榆也走過去，看了看鏡子，發現了問題，他沒有指出，眸光一轉，打算把問題丟給唐檸解決，算是一個小小的測試。
“你覺得這面鏡子有什麽問題？”林向榆問。
唐檸皺起眉頭：“我不確定，但我覺得這面鏡子不正常，它給我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林向榆點點頭，他引導道：“感覺有問題，不如仔細看看。”
唐檸大著膽子走到鏡子前，小心的伸出手，仔細觀察鏡子上的裂痕，摸了摸。
林向榆就站在後面看，如果有問題他可以及時阻止。
現在看見鏡子唐檸只能想到韓玉玉，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想法：這個裂痕會不會是韓玉玉死前造成的？因為在韓玉玉死前一節課他也來過廁所，那時候鏡子上還沒這條痕跡。
唐檸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林向榆替他完整的表達：“你上一課前來過廁所，那時候韓玉玉的身體還沒出現，中間的四十分鐘至下課後的十五分鐘左右，大概一個小時內韓玉玉出現在這裏。”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唐檸用手抹走臉上的水珠。
林向榆沈聲道：“嗯，光知道時間可不夠，我們還是不知道她怎麽死的，什麽時候死的。”
唐檸洩氣了：“我果然不適合推理。”
林向榆搖搖頭，目光裏皆是信任：“不，你不是不適合，你是沒有充足的線索。你很厲害。”
唐檸眼睛閃亮亮：“真，真的嘛。”
“真的，我從不騙人。”
唐檸勾起嘴角，眼睛還是酸脹脹的，可是他心情好了不少，對於林向榆的認可他向來欣然接受。
“現在去食堂可能沒飯了，你想吃什麽零食，我請你。”林向榆大方請客。
唐檸笑出兩排白白的牙：“行呀，我平時吃的零食都要。”
林向榆挑了挑眉：“你真不客氣。”
唐檸樂的呵呵笑：“我在洗下臉，眼睛還是腫腫的不舒服，我用清水沖沖可以快點消下去。”
打開水龍頭，唐檸捧起清涼的水拍打在臉上，揉了揉眼睛，幫忙眼睛消腫。
就在唐檸再一次低頭，雙中捧著清水從指縫流下，嘩啦啦的水龍頭流出血紅色的水，沒反應過來的唐檸來不及手，血水淋在他手心。
“啊！！！！”唐檸頭腦是懵的，身體幫助他張大嘴尖叫。
林向榆一個跨步上前，講他的手從水中拿出。
唐檸擡頭，鏡中浮現一張血色鬼臉，那張臉上每一處好的地方，嘴角割裂到耳角，一顆眼珠沒了只留個黑黑空空的洞，另一只眼流下紅色的血淚，而他的臉上刻滿了字，唐檸看不清，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上面寫的是：賤種、廢物、垃圾等之類侮辱性的詞語。
“啊！！！”唐檸又是尖叫。
林向榆一把將他的頭按在自己懷裏，唐檸耳邊是砰砰的心跳聲，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林向榆的，這時候真的什麽都分不清了，只有恐懼。
“鬼鬼鬼鬼！”唐檸像吐瓜子殼一樣用呸呸呸的方式發音。
林向榆按住唐檸的頭，凝視著鏡中的鬼魂，眸光中流露出無盡的殺意。
用眼神對裏面的鬼表達你是不是想灰飛煙滅？
鏡中鬼瑟瑟發抖，消失了，水恢覆為透明的清流。
“沒事了唐檸，是幻覺，不用怕。”
“是真的真的！”唐檸發抖：“全是血，血，我的手上，我的手上！”
他的聲音因恐懼尖銳。
林向榆溫聲細語：“沒有，你看看你的手，是幹幹凈凈的。”
“是血。”唐檸帶著哭腔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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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榆坐在他面前，耐心陪伴，第一次面臨屍體是這樣的，所以他想給唐檸一個宣洩情緒的機會，將這段時間所有壓抑的情緒爆發而出，如此不至於憋壞身體。
唐檸一頭紮進了林向榆的懷中，從無聲落淚到歇斯底裏的嚎哭。
“我好怕我好怕啊，真死人了林向榆，韓玉玉真的死了！上課和你和你說她可能死了，其實那時候我並不是完全相信她死了，沒有親眼看見總是會抱有一絲希望，可是現在她真的死了，還死的那麽詭異！”
唐檸摟緊林向榆的身體，陌世中唯有林向榆是能允許他暴露真實情緒的人。
“鬼敲門我哪怕再怕，但知道他無法傷害我，我也忍了，可這次不一樣，這次是真的會死啊，無緣無故的就死了，兇手不止是鬼，還可能是人！”唐檸恐懼蔓延全身：“我好怕下一個就是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去，我只是個高中生，憑什麽讓我遇見這些！”
林向榆輕輕拍著他的後背，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麽都是多餘的，只有安撫才是最好的選擇。
“我知道你很害怕，但是現在還不是放棄的時候，你還有很多事情要。”
唐檸哽咽著點頭，緊緊抱住林向榆。
林向榆的身體是冷的，可抱著他唐檸的心是暖的。
這一幕有些奇怪，一個男生抱住另一個男生哭，可現在唐檸覺得奇怪也不想放開林向榆。
林向榆輕輕撫摸著他的頭發，陰霾眸光在漂亮的面孔上一掃而過，低聲說：“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保護你的。”
唐檸擡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抽噎著問：“嗚嗚嗚嗚說好了，你要保護我。”
“嗯，真的。”林向榆認真地點頭總是籠著薄薄一層寒霜的眼眸染上了溫暖的柔光，他聲音很慢很暖：“我不會讓你死的，絕對不會。”
唐檸擦幹淚水，咬緊牙關，他不能在這裏止步不前。
唐檸不好意思的挪出來林向榆的懷抱，他吸了吸鼻子，勉強的笑了笑，努力調整情緒，面對林向榆俊麗的面容，小聲的說：“我想再回去看看韓玉玉的屍體。”
林向榆一楞，他沒想到唐檸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是害怕嗎？
“為什麽？”林向榆幫他理了理歪歪扭扭的衣服：“你不是很怕嗎？”
唐檸點點頭：“是，我很怕，可害怕不能解決問題，韓玉玉的死不簡單，我想多看看或許就不怕了。”
林向榆看著唐檸，他發現唐檸的眼神中的慌亂和恐懼在減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堅定和決心。
林向榆笑了笑：“好，我陪你去。”
唐檸感激地看著林向榆：“謝謝你，林向榆。”
林向榆揉揉他的頭發：“別客氣，我們是朋友嘛。”
“好，我們回去看。”林向榆是也不怕，也願意依著他。
林向榆扶起唐檸，他感受著手心裏的溫暖，心中所想的是有孤單久了，亦或者很久沒有人這樣對他，所以他願意陪唐檸繼續玩下去，也願意從玩變成陪伴。
如果唐檸在很久以前就來到他的身邊會怎麽樣？林向榆情不自禁的想，那他的結局一定不會像現在這般可笑。
唐檸下定決心回去看屍體，林向榆必須陪著他，他們要搞清楚韓玉玉為什麽會渾身的濕漉漉死在男廁，她抱著的鏡子，路上的碎片血跡，以及她死時為什麽還在笑，這些都要搞清楚。
看了一次害怕，看多了就免疫了，唐檸捏住拳頭，在心裏對自己洗腦。
他們回到男廁，玩家們已經走了，在廁所門口唐檸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
“沒關系，慢慢來。”林向榆在旁邊安慰。
唐檸點點頭以示自己沒問題，他深呼吸幾下推開了門，步伐千斤重的走進廁所裏，他戰戰兢兢地推開隔間的門，雖然嘴上說不怕，心靈身體還是怕的。
唐檸鼓足一口氣，推開了隔間的門。
預想中的恐怖場景沒出現，因為裏面韓玉玉的身體不見了！
“啊！”唐檸叫了聲。
林向榆疑惑：“不是沒有屍體嗎？你叫什麽？”
唐檸舉起手顫顫巍巍：“不不不不不見了！”
韓玉玉的身體不見了，比在這還詭異。
“嗯。”林向榆不覺得奇怪，這太常見了。
可能是被什麽東西吃掉了，偷偷看了看旁邊臉還是白的唐檸，林向榆不會說出來，他怕唐檸再嚇哭。
唐檸哭起來是挺可愛，眼淚像珍珠一般圓潤，掉下來成一條銀色的細線，眼睛泛紅，嘴巴更粉嫩，像極了小兔子。
可愛是可愛，可不代表林向榆願意他一直哭。
“林向榆，韓玉玉的屍體不見了，這這這......”唐檸有些激動，無措的連話都說不清。
“冷靜點。”林向榆拍了拍他的肩膀：“可能被其他玩家清理了。”
唐檸點點頭，努力平覆自己的情緒：“可能吧。”
隔間裏空蕩蕩的，除了地上的血跡和水漬之外，沒有任何東西。
唐檸沒有因為屍體不見了退縮，他望了望四周：“我們再仔細看看，也許能找到一點線索。”
“好，隨你。”林向榆點點頭，順著唐檸的想法走。
兩人開始仔細查看隔間，說不定能從隔間裏找到點什麽東西，臟亂的墻壁上貼著一些塗鴉，有辱罵，表白，中二病的口號之類的。
幾分鐘後，兩人一無所獲。
林向榆手在腿邊點了點，這個時間段韓玉玉的屍體已經處理了，證據估計也被吃個幹凈，唐檸很難找個想要的線索。
林向榆看了看唐檸：“你眼睛很腫，沒問題嗎？”
唐檸趕緊摸了摸臉：“我去洗把臉。要是玩家看見了，可能會懷疑。”
“好。”
唐檸走在前面，來到破舊的洗手池，正對面的鏡子中少年盯著一雙腫泡眼，一看就是哭過。
他就是這樣面對林向榆的嘛！
唐檸突然覺得羞恥，他透過鏡子和後面的林向榆對上眼，觸及林向榆清冷的目光，唐檸的臉上發燙，他急忙打開水龍頭，他捧起一捧清水拍在臉上，清洗過後舒服多了，而且臉上的溫度也散去了。
他們洗完臉，仔仔細細打量鏡中的人，突然，他的目光落在洗手池的鏡子上，鏡子上有一道裂痕，從中間向兩邊延伸，仿佛是被人用暴力打碎的。
“這鏡子好奇怪。”
唐檸仔細觀察這面鏡子，發現這面鏡子非常破舊，鏡框上的漆已經掉了大半，鏡面上也有很多裂紋。
“這面鏡子。”唐檸皺起眉頭，他總覺得這面鏡子有些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哪裏奇怪。
“如何？”林向榆問。
唐檸搖搖頭：“沒什麽，只是覺得這面鏡子有些奇怪。”
林向榆也走過去，看了看鏡子，發現了問題，他沒有指出，眸光一轉，打算把問題丟給唐檸解決，算是一個小小的測試。
“你覺得這面鏡子有什麽問題？”林向榆問。
唐檸皺起眉頭：“我不確定，但我覺得這面鏡子不正常，它給我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林向榆點點頭，他引導道：“感覺有問題，不如仔細看看。”
唐檸大著膽子走到鏡子前，小心的伸出手，仔細觀察鏡子上的裂痕，摸了摸。
林向榆就站在後面看，如果有問題他可以及時阻止。
現在看見鏡子唐檸只能想到韓玉玉，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想法：這個裂痕會不會是韓玉玉死前造成的？因為在韓玉玉死前一節課他也來過廁所，那時候鏡子上還沒這條痕跡。
唐檸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林向榆替他完整的表達：“你上一課前來過廁所，那時候韓玉玉的身體還沒出現，中間的四十分鐘至下課後的十五分鐘左右，大概一個小時內韓玉玉出現在這裏。”
“對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唐檸用手抹走臉上的水珠。
林向榆沈聲道：“嗯，光知道時間可不夠，我們還是不知道她怎麽死的，什麽時候死的。”
唐檸洩氣了：“我果然不適合推理。”
林向榆搖搖頭，目光裏皆是信任：“不，你不是不適合，你是沒有充足的線索。你很厲害。”
唐檸眼睛閃亮亮：“真，真的嘛。”
“真的，我從不騙人。”
唐檸勾起嘴角，眼睛還是酸脹脹的，可是他心情好了不少，對於林向榆的認可他向來欣然接受。
“現在去食堂可能沒飯了，你想吃什麽零食，我請你。”林向榆大方請客。
唐檸笑出兩排白白的牙：“行呀，我平時吃的零食都要。”
林向榆挑了挑眉：“你真不客氣。”
唐檸樂的呵呵笑：“我在洗下臉，眼睛還是腫腫的不舒服，我用清水沖沖可以快點消下去。”
打開水龍頭，唐檸捧起清涼的水拍打在臉上，揉了揉眼睛，幫忙眼睛消腫。
就在唐檸再一次低頭，雙中捧著清水從指縫流下，嘩啦啦的水龍頭流出血紅色的水，沒反應過來的唐檸來不及手，血水淋在他手心。
“啊！！！！”唐檸頭腦是懵的，身體幫助他張大嘴尖叫。
林向榆一個跨步上前，講他的手從水中拿出。
唐檸擡頭，鏡中浮現一張血色鬼臉，那張臉上每一處好的地方，嘴角割裂到耳角，一顆眼珠沒了只留個黑黑空空的洞，另一只眼流下紅色的血淚，而他的臉上刻滿了字，唐檸看不清，若是仔細看就能發現上面寫的是：賤種、廢物、垃圾等之類侮辱性的詞語。
“啊！！！”唐檸又是尖叫。
林向榆一把將他的頭按在自己懷裏，唐檸耳邊是砰砰的心跳聲，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林向榆的，這時候真的什麽都分不清了，只有恐懼。
“鬼鬼鬼鬼！”唐檸像吐瓜子殼一樣用呸呸呸的方式發音。
林向榆按住唐檸的頭，凝視著鏡中的鬼魂，眸光中流露出無盡的殺意。
用眼神對裏面的鬼表達你是不是想灰飛煙滅？
鏡中鬼瑟瑟發抖，消失了，水恢覆為透明的清流。
“沒事了唐檸，是幻覺，不用怕。”
“是真的真的！”唐檸發抖：“全是血，血，我的手上，我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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