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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和三代咩的討論還在繼續。

他們都想看看從小開始和尾獸相處的人柱力是不是實力會更強一些、與尾獸的配合會更好一些。如今有了這麽一個機會, 可以用別的村子的尾獸做實驗;並且即使培養失敗,也不需要木葉承擔責任。這還有什麽可說的,站在木葉的立場上, 就應該要求瀧隱村趕緊更換下一任人柱力的預備人選才對。

但是雖然兩個人對此都很感興趣,但這其中也不是沒有困難的。忍界現在風雨欲來,像瀧之國這種夾縫裏的小國(他們真的處在火、土、雷三個大國的夾縫中),感受就更加明顯了。他們之所以著急忙慌地想要更換人柱力, 其中未必沒有‘現在的人柱力不靠譜了,趕緊換一個靠譜的人柱力, 一會兒戰爭時期可能有用’這樣的想法。

但木葉卻想要讓他們換一個更加年幼的人柱力。甚至按照木葉的理想,最好換一個五歲以下的才好。但既然是小孩子,短時間內肯定很難形成即戰力,在即將到來的戰爭中, 顯然不會起到太大的作用。

雖然木葉確實覺得瀧隱村有七尾沒有七尾區別不大, 作為是個戰鬥力相當可疑的盟友。甚至在之前的第二次忍界大戰中七尾還直接為敵方所用。但瀧隱村不會這麽想啊——對於他們來說,七尾是保護國家安全的重要力量!因此,木葉想要更換一個更年幼的人柱力的想法顯然與瀧隱村的目標相悖。

雖然說按照如今的形勢, ‘如果我們強壓瀧隱村接受這個提議的話,他們應該也會接受的’(大蛇丸語),這也是時雨嘲笑他們大國沙文主義的理由。但是,大蛇丸畢竟是超級厲害的科學家嘛。思路相當開闊!

“也不是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既然已經考慮把七尾分成兩份了,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大蛇丸循循善誘。他加重了‘兩份’這個讀音。

於是時雨一下子反應過來。臥槽!他想要給一個尾獸制造好幾個人柱力!

‘開玩笑的吧?’時雨驚呆了。這簡直聞所未聞……等等, 水門和鳴人就都算九尾的人柱力。但是,還是那句話, 水門的情況很特殊, 主要是因為屍鬼封盡!

三代咩也睜大了眼睛。他顯然也意識到了大蛇丸想說什麽。然後,他的第一反應也是一樣的:還能這麽幹?但是下一刻他就開始盤算得失:如果實驗不成功也就罷了。如果能夠成功的話, 顯然,多搞出一個人柱力總不會有什麽壞處——雖然尾獸被分成兩份,每一份的強度都會削弱。但是,還是那句話,尾獸本身就已經太強了。對於大部分人來說,一整只九尾和半只九尾沒有半點區別,都打不過。

三代咩的嘴張張合合。在他快速思索利弊得失的時候,大蛇丸看著他,時雨也緊緊地盯著他。顯然,這件事只有他才能做出決定——哪怕只是對盟國的尾獸進行實驗,也必須只有他才能做出這個決定。

三代咩擺擺手,示意他還要再考慮一會兒。大蛇丸當然不會打斷他。時雨就更不會了:這種場合,本來也沒有他說話的份。但是,就在此時,新之助氣喘籲籲地跑了上來——

“加藤上忍求見。”他通報道。

所謂的‘加藤上忍’,當然就是加藤斷。他因為一手靈化術,在情報系統廣受好評,在之前的戰爭中也是屢立功勳。因此,自從團藏下臺之後,斷就已經成為了實質上的對外情報系統的負責人。所以,他既然緊急求見,三代咩當然選擇立刻召見他。

時雨於是立刻請辭——他已經從大蛇丸老師那裏得到了允許,準備去尋找一些金角和銀角的遺傳細胞了。比起留在這裏聽一些不該他知道的情報,當然還是趕緊去做自己的事情比較好。

但是大蛇丸招手把他留了下來,示意他躲到屏風後面去。

時雨:幕後之人竟是我!

但是這時候斷已經進來了。時雨不確定他發現自己沒有,他只是努力隱藏、盡量消除自己的存在感。他也不能從斷的表現中判斷自己到底有沒有被發現。畢竟,作為情報系統的負責人,斷裝傻充楞的本事很有一手的。

因此,他只是聽到斷匯報道,“下午的時候,情報班得到警備部的通知,說 ‘蝦子’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因此我們即刻圍繞他做了一系列的偵查工作……”

斷的話中應用了一些暗語,比如說‘蝦子’,雖然時雨並不很清楚這個代號指代的是誰,但是結合上下文,也該知道是蠍。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蝦子和蠍都套著一層殼,才有了這樣的代號。

至於‘圍繞他做了一系列偵查工作’雲雲,從小在警備部混大的時雨很清楚,面對這種犯人,所謂的‘一系列’偵察工作,其實只有一種,就是——找一個山中來,讀取他的記憶。山中家的讀心之術也確實是非常奇妙的忍術。只要是個活人,一旦被控制,就絕對躲不過這一招,腦海裏的所有情報都會被調查清楚。

——要不怎麽說‘一招鮮、吃遍天’呢,就憑這招讀取記憶的本事,不管換了多少代火影,山中家都會舒舒服服地生活在村子裏,並且成為情報班的基幹力量。

顯然,蠍還活著,並且已經被控制住了,很可能被下了大量的蒙汗藥、進入了昏睡狀態。因此,山中們想要從他的頭腦中讀取情報,簡直是輕而易舉。

於是時雨豎起了耳朵。‘要來了。’他這麽想著。‘不知道大蛇丸老師他們知道三代目風影死亡的真相的時候,究竟會作何想法。’

“結果有些聳人聽聞。”斷先打了個預防針。“目前的情報表明,‘蝦子’是獨立作案的。他因為父母陣亡的原因,深恨發動了戰爭的三代目風影。因此——”

“他一個人幹的?” 三代咩問道。

“沒有人教唆?” 大蛇丸很關心這個。

兩個人幾乎同時開口。不過也幸好他們問得基本上是同一個問題。於是斷回答道,“沒錯。他於一個月前成功暗殺了正在風之國大名府訪問的三代目風影,並利用自己的手下們設法偽造了三代目風影仍然活著的假象。與此同時,他加緊制造了那具傀儡。如此過了三周。之後,他出發執行任務,直到被我們抓獲。我很懷疑現在砂隱村有沒有發現三代目風影的失蹤。”

三代咩和大蛇丸面面相覷。時雨看得分明,毛領子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毛領子:怎麽會有這麽蠢的風影!怎麽會有這麽蠢的村子!明明風影已經死掉了,卻被人偽裝成還活著,這麽長的時間都沒有人發現——真有你的,三代目風影,真有你的!

三代咩和大蛇丸現在已經明白為什麽斷一來就說‘結果有些聳人聽聞’了。本來他們聽說蠍一個人暗殺了風影之後,還覺得這件事雖然離譜了點,但還遠遠稱不上聳人聽聞。但是,風影死了快一個月還沒被人發現……

“你立刻去確認這個消息。”大蛇丸對斷命令道。

斷顯然很清楚他應該去那裏、如何確認哪一個消息。於是一點頭,直接在火影樓中結印施術。廢話,村中還有哪裏能比火影樓更安全?

隨著斷的身體癱軟倒地,三代咩對時雨說道,“你先去叫繩樹,讓他回警備部值班。通知綱手回來開會。然後,把朔茂帶過來。”

時雨也點點頭,直接在大蛇丸和三代咩的面前發動了飛雷神。

片刻之後,時雨帶著朔茂趕到。這時候,綱手已經到了。她離得很近;取風大叔也已經到了:他是村子的上忍班班長。自來也也被從不知道什麽地方叫了回來。人齊了之後,時雨就被派到會議室門口,代替暗部們守門。阻攔再有什麽奇奇怪怪的人求見。也是因為,接下來的這些情報,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即使是暗部,最好也別知道。

但是一扇門並不能阻隔太多的聲音。時雨聽得到裏面的爭論。看得出來,大家的意見大體分成兩派:一派是向砂隱村通報 ‘三代目風影以死、兇手是蠍’這個情報,以此換取兩國的戰略互信。另一排則主張,趁著砂隱村現在還糊裏糊塗,幹脆把這個情報暗中透露給別人(比如一直想報覆砂隱村的半藏)。反正戰爭總是要爆發的,按照計劃爆發的戰爭,總比猝不及防之下爆發的戰爭要好!

這場爭論大約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就在時雨聽得昏昏欲睡,已經跟毛領子嘲笑了二十遍裏面的高論之後,時雨聽到了大蛇丸的聲音,“這麽快就回來了?”

接下來是斷的聲音。“我在風影樓見到了‘三代目風影’。確實是假的。並且還沒有被發現。”

“他怎麽瞞過去的?”自來也心直口快。

“他偽裝成在靜室閉關參悟磁遁。讓人每天給他送餐,並不與人接觸。”斷這麽說道。

“你確定那個人是假的嗎?”取風問道。

“我確定。我之前見過三代目風影。兩個人在感知中完全不同。”斷非常肯定。

“那麽,現在砂隱村掌權的人是誰?”三代咩問道。

“是砂隱村的高層聯席會議,以千代為首的顧問們,足足有十二人。”斷列舉了這十二人的名字,“我過去的時候,他們正在討論明年忍校的招生計劃。”

“他們還準備繼續擴招嗎?”大蛇丸問。

“不確定,他們還在爭吵。”斷回答,“我會繼續跟進這個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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