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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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鏡和三代咩站在了火影樓的天臺上。
“歇一會兒吧。忙了一早上了。”三代咩這樣說著。天臺下方的景象也是慣看的：自從那一天, 他從二代目大人那裏接過了這副擔子，他就每天待在這裏，看著太陽日覆一日的東升西落。他對眼前的一切都如此熟悉, 甚至能說清楚不遠處那屋檐下的燕子是從哪一年開始在這裏做窩。
鏡則依靠在欄桿上，定定地看著這個村子。他天生長了一副很適合做忍者的面孔。光看他的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但三代咩畢竟和他是幾十年的同伴了。他對鏡的了解，就像鏡對他的了解一樣深刻。而此刻他們心中所想的事情, 都只能是與北方那一場即將展開的大戰有關。兵兇戰危，誰敢說自己有必勝的把握呢？因此, 鏡的忐忑仿佛正忐忑在他的心上。
“來抽一支煙吧。”三代咩向鏡遞了一支煙。他可能確實是個意志力不算堅定的人。在擔任火影的重壓下，他的煙癮越來越大。終於，他的煙癮大到了被作為醫忍的妻子琵琶湖嚴厲管制的階段。他也知道，抽煙實在是對身體沒有太多好處, 但是, 在琵琶湖看不見的地方，他還是偶爾會抽一支。現在，他把自己行之有效的解壓手段向老朋友分享。
鏡看著那支煙, 搖了搖頭。
於是三代咩把這支煙塞進自己嘴裏，點上火。然後欲蓋彌彰地解釋道，“我抽煙主要是為了火遁。”猿飛家有一些火遁，比如聞名遐邇的火遁·灰積燒, 就是要借助積攢的煙灰才能夠施展的。
鏡笑了一下, “我不抽煙，也是為了火遁。”抽煙影響肺功能啊！一次性吐出的氣變少了, 火遁威力可不就是下降了嗎？！
……真不愧是鏡啊。一開口就把天聊死了。連非常擅長和人打交道的三代咩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不過以他倆的關系, 即使冷場也並不尷尬。默默抽完自己的一支煙之後，三代咩提議道, “我們下去吧，看看朔茂考慮好了沒有。”
“再等一會兒吧。”鏡看了看天色，“你這是厚此薄彼。早上你讓我冷靜的時候，可至少讓我冷靜了半小時呢。”
這話聽起來有點抱怨的意味了。鏡畢竟是他的老夥計，於是三代咩還是得好好解釋一下：“我當時只是覺得一開始你拿出來的、前線討論出來的那一版方案挺好的，不必大動幹戈。而且後面你那個‘在前線六個區域不分主次，全線發動進攻’的方案未免有些太過覆雜了。我擔心你是聽說了雨隱村的動向之後，一時間失去了平常心。”
“我沒有。”鏡幹脆地說道。
“是，是，知道你沒有。”三代咩不得不哄他，“所以在你又考慮了半個小時之後，既然你依舊堅持新版方案，那我也同意你的意見。”
“這一版方案的重點就是需要有人拖住半藏。不能讓他在大部隊中肆虐。”鏡這麽說著。“所以朔茂必須要好好考慮清楚他到底有沒有把握。”
三代咩還是覺得鏡這件事辦得非常奇怪。朔茂一開始都已經表態說一定盡全力完成任務了……表態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夠了。戰場上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陰溝裏翻船的忍者多了，沒有人能打包票說一定能解決某個對手的。
結果鏡依舊要求朔茂考慮清楚。甚至拖著他一起來天臺吹風……三代咩有點搞不清楚鏡正在想些什麽了。總不能是準備讓朔茂立個軍令狀吧？搞不定半藏，提頭來見什麽的？
以他和鏡的關系，當然是想到啥說啥。直接就問了出來。
結果鏡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三代咩一眼，“我有那麽傻嗎？他要是搞不定半藏，仗就打不贏。仗打不贏，連我都得提頭來見你，我要他的頭有什麽用？”
“我要你的頭也沒用啊。”三代咩吐槽道。不過他還是問道，“那你是怎麽想的？”
“當時那種情況，誰都得答應下來吧。”鏡說道，“我們都那麽問他了，他要是說沒信心，不是會顯得很怯懦嗎？忍者條例上也沒有 ‘下級可以拒絕上級布置的任務’這種說法。但是這個任務其實也不一定非得他去。甚至這個任務本身都可以避免。”
廢話，忍者條例上當然不會有這一條……木葉就沒有忍者能夠對任務挑挑揀揀的。能辦到這件事的忍者還沒有出生！（沒錯，就是那擼多！）
但是三代咩已經完全理解了他的意思。很多任務，布置任務的人和接任務的人都知道這個任務九死一生，甚至十死無生……但是，從全局考慮，肯定會有這樣的任務，這樣的任務總得有人去做！所謂慈不掌兵，就是這個道理！
鏡擔心朔茂以為布置給他的是一個讓他去用生命拖延時間的任務。畢竟任務的措辭就很像！但其實……對木葉而言，拖住半藏，和保住朔茂其實是同樣重要的事情。甚至保住朔茂還要更重要一些：因為現在是戰爭年代，而朔茂是村子非常重要的戰鬥力嘛！如果朔茂一個人搞不定半藏，可以多派點人圍攻，或者幹脆想個辦法不直接與半藏交鋒也可以。但是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朔茂要是折在任務裏，就虧大了！
三代咩想了想，他畢竟對朔茂更為了解，於是還是說道，“我認為朔茂是真的很有信心。”
“是啊。”鏡這麽說著，“但是我還是希望他能考慮清楚。畢竟，為任務選派合適的人手，是作為上級的我們的工作，不是嗎？如果因為派出了錯的人，導致任務失敗，其實是我們的責任啊。”
三代咩沈思了片刻，“但我還是認為，朔茂就是合適的人選。而且，如果我們把已經搞到了半藏所用毒藥的解藥這件事告訴他，他一定會更加堅定信心的。”
“那個毒，歸根結底也只有被鐮刀傷到才能起作用吧？”鏡搖了搖頭，“如果到了需要那個解藥的時候，其實已經遲了。”
……
等到過了午飯的時間，朔茂終於匆匆趕回了醫院。不過，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看起來頗為輕松？
他甚至當場頂格付給了時雨他們一次D級任務的任務金，沒有經過村子抽成的那一種！雖然這樣會導致任務記錄中缺少這一次D級任務……不過區區一次D級任務的記錄，誰稀罕啊！當然是多拿錢比較香！
於是少年們興高采烈地走了，計劃用這比任務金去商店街吃午飯！
“吃什麽呢？”新之助高高興興地問。
繩樹剛想說去吃拉面，但是突然改變了主意。“我們去吃壽司吧。就去那家‘米’壽司！他們家的豆皮壽司很好吃！”
“豆皮壽司？聽起來像是時雨會感興趣的東西啊。”新之助吐槽道，但還是跟著一起去了。
——是的，豆皮壽司確實是時雨感興趣的食物。不過壽司店裏也不止有這個，各種各樣的壽司都有。朔茂付給的任務金很豐厚，拿來吃午飯的話，當然可以吃的很好。於是各個吃得心滿意足，撫摸著肚子離開了壽司店——之後，繩樹和新之助就開始準備打昨天約好的架了！
時雨沒有圍觀，他借口家裏有事，走了。路上，毛領子問他，“就為了去壽司店這種事，不至於需要給繩樹下幻術吧？”好好說也可以辦到啊！
【那不是幻術，是一種心理暗示！讓他覺得去吃壽司也不錯。】時雨這麽說著，【而且，我也不是為了一頓壽司。我是想要實驗一下新的幻術。】
毛領子嘆了口氣，“也不必這麽著急吧？雖然幻術這種東西確實沒有危險，不過到了前線，利用俘虜進行實驗也是來得及的吧？”
“當然來不及了。”時雨詫異地看了毛領子一眼，說道，“鏡老爹這一次回村子，是為了接下來的大戰吧？我看他連朔茂老師都想帶走，那戰局一定很激烈！這樣的話，是不是有可能和半藏對上呢？”
毛領子點點頭，這種事情其實是時雨自己分析出來的，並不算被透露了情報，因此他從來不吝鼓勵。
於是時雨接著說道，【半藏的毒非常麻煩。他有一只通靈獸山椒魚，可以大規模釋放毒素！正是憑借這個，他搞定了一大堆木葉忍者，並且把還沒有被毒素放倒的大蛇丸老師他們稱為‘三忍’。所以我想，如果能夠事先準備解藥的話，一定能夠極大地避免傷亡吧？半藏的外號早就流傳了出來，叫做山椒魚半藏，由此聯想到山椒魚並不困難，是不是可以借此提醒鏡老爹準備解藥呢？正好現在還在村子裏！很方便！】
毛領子點點頭，問，“你準備怎麽做？用你剛才使用的幻術？提醒鏡註意半藏的外號？”
【當然不是啦！】時雨搖搖頭，【除了半藏的毒素是山椒魚的毒氣之外，還有一個情報，那就是山椒魚填補毒氣需要五分鐘！這件事總不可能被憑空想象出來的。所以……】
“所以？”毛領子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準備給鏡老爹安排一段劇情！讓你的形象、用你說話的口氣來告訴他這件事！這樣，即使鏡老爹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也只會以為是你在給他托夢！】時雨愈發興高采烈，感覺自己簡直是個天才！他甚至問毛領子，“快說說看，如果是你，你會怎麽說這件事？你平時跟我說話的口氣，和當年跟他說話的口氣未必一樣吧？”
毛領子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哦，不對，他現在是個阿飄，不需要喘氣……
但他還是白了時雨一眼。“你是不是以為全天下只有你一個聰明人？山椒魚毒素的解藥，村子早就準備好了。甚至連半藏塗在鐮刀上的毒藥，村子也已經搞清楚了，甚至搞到了解藥！”
時雨目瞪口呆。
毛領子看著他的蠢樣子，心頭的火氣莫名消去了一些。 “還托夢呢！”他感到又好氣又好笑，“所以，你還是得好好努力！你看，猴子就不用向別人解釋，解藥他是從哪裏搞到的！直接拿給醫院仿制就可以了！如果將來你做了火影，也可以把腦子裏的那些情報直接拿出來利用！”
【哦，哦。】時雨低頭聽訓。然後突然擡頭，【但是，五分鐘這個時間節點……】
毛領子想了想，也覺得很棘手。這個情報在戰場上也能摸出來，不過，那肯定是要用人命去換的……
“你先告訴我你準備怎麽托夢，說些什麽。”想了半天，毛領子還是不情不願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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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和三代咩站在了火影樓的天臺上。
“歇一會兒吧。忙了一早上了。”三代咩這樣說著。天臺下方的景象也是慣看的：自從那一天, 他從二代目大人那裏接過了這副擔子，他就每天待在這裏，看著太陽日覆一日的東升西落。他對眼前的一切都如此熟悉, 甚至能說清楚不遠處那屋檐下的燕子是從哪一年開始在這裏做窩。
鏡則依靠在欄桿上，定定地看著這個村子。他天生長了一副很適合做忍者的面孔。光看他的臉，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但三代咩畢竟和他是幾十年的同伴了。他對鏡的了解，就像鏡對他的了解一樣深刻。而此刻他們心中所想的事情, 都只能是與北方那一場即將展開的大戰有關。兵兇戰危，誰敢說自己有必勝的把握呢？因此, 鏡的忐忑仿佛正忐忑在他的心上。
“來抽一支煙吧。”三代咩向鏡遞了一支煙。他可能確實是個意志力不算堅定的人。在擔任火影的重壓下，他的煙癮越來越大。終於，他的煙癮大到了被作為醫忍的妻子琵琶湖嚴厲管制的階段。他也知道，抽煙實在是對身體沒有太多好處, 但是, 在琵琶湖看不見的地方，他還是偶爾會抽一支。現在，他把自己行之有效的解壓手段向老朋友分享。
鏡看著那支煙, 搖了搖頭。
於是三代咩把這支煙塞進自己嘴裏，點上火。然後欲蓋彌彰地解釋道，“我抽煙主要是為了火遁。”猿飛家有一些火遁，比如聞名遐邇的火遁·灰積燒, 就是要借助積攢的煙灰才能夠施展的。
鏡笑了一下, “我不抽煙，也是為了火遁。”抽煙影響肺功能啊！一次性吐出的氣變少了, 火遁威力可不就是下降了嗎？！
……真不愧是鏡啊。一開口就把天聊死了。連非常擅長和人打交道的三代咩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不過以他倆的關系, 即使冷場也並不尷尬。默默抽完自己的一支煙之後，三代咩提議道, “我們下去吧，看看朔茂考慮好了沒有。”
“再等一會兒吧。”鏡看了看天色，“你這是厚此薄彼。早上你讓我冷靜的時候，可至少讓我冷靜了半小時呢。”
這話聽起來有點抱怨的意味了。鏡畢竟是他的老夥計，於是三代咩還是得好好解釋一下：“我當時只是覺得一開始你拿出來的、前線討論出來的那一版方案挺好的，不必大動幹戈。而且後面你那個‘在前線六個區域不分主次，全線發動進攻’的方案未免有些太過覆雜了。我擔心你是聽說了雨隱村的動向之後，一時間失去了平常心。”
“我沒有。”鏡幹脆地說道。
“是，是，知道你沒有。”三代咩不得不哄他，“所以在你又考慮了半個小時之後，既然你依舊堅持新版方案，那我也同意你的意見。”
“這一版方案的重點就是需要有人拖住半藏。不能讓他在大部隊中肆虐。”鏡這麽說著。“所以朔茂必須要好好考慮清楚他到底有沒有把握。”
三代咩還是覺得鏡這件事辦得非常奇怪。朔茂一開始都已經表態說一定盡全力完成任務了……表態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夠了。戰場上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陰溝裏翻船的忍者多了，沒有人能打包票說一定能解決某個對手的。
結果鏡依舊要求朔茂考慮清楚。甚至拖著他一起來天臺吹風……三代咩有點搞不清楚鏡正在想些什麽了。總不能是準備讓朔茂立個軍令狀吧？搞不定半藏，提頭來見什麽的？
以他和鏡的關系，當然是想到啥說啥。直接就問了出來。
結果鏡莫名其妙地回頭看了三代咩一眼，“我有那麽傻嗎？他要是搞不定半藏，仗就打不贏。仗打不贏，連我都得提頭來見你，我要他的頭有什麽用？”
“我要你的頭也沒用啊。”三代咩吐槽道。不過他還是問道，“那你是怎麽想的？”
“當時那種情況，誰都得答應下來吧。”鏡說道，“我們都那麽問他了，他要是說沒信心，不是會顯得很怯懦嗎？忍者條例上也沒有 ‘下級可以拒絕上級布置的任務’這種說法。但是這個任務其實也不一定非得他去。甚至這個任務本身都可以避免。”
廢話，忍者條例上當然不會有這一條……木葉就沒有忍者能夠對任務挑挑揀揀的。能辦到這件事的忍者還沒有出生！（沒錯，就是那擼多！）
但是三代咩已經完全理解了他的意思。很多任務，布置任務的人和接任務的人都知道這個任務九死一生，甚至十死無生……但是，從全局考慮，肯定會有這樣的任務，這樣的任務總得有人去做！所謂慈不掌兵，就是這個道理！
鏡擔心朔茂以為布置給他的是一個讓他去用生命拖延時間的任務。畢竟任務的措辭就很像！但其實……對木葉而言，拖住半藏，和保住朔茂其實是同樣重要的事情。甚至保住朔茂還要更重要一些：因為現在是戰爭年代，而朔茂是村子非常重要的戰鬥力嘛！如果朔茂一個人搞不定半藏，可以多派點人圍攻，或者幹脆想個辦法不直接與半藏交鋒也可以。但是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朔茂要是折在任務裏，就虧大了！
三代咩想了想，他畢竟對朔茂更為了解，於是還是說道，“我認為朔茂是真的很有信心。”
“是啊。”鏡這麽說著，“但是我還是希望他能考慮清楚。畢竟，為任務選派合適的人手，是作為上級的我們的工作，不是嗎？如果因為派出了錯的人，導致任務失敗，其實是我們的責任啊。”
三代咩沈思了片刻，“但我還是認為，朔茂就是合適的人選。而且，如果我們把已經搞到了半藏所用毒藥的解藥這件事告訴他，他一定會更加堅定信心的。”
“那個毒，歸根結底也只有被鐮刀傷到才能起作用吧？”鏡搖了搖頭，“如果到了需要那個解藥的時候，其實已經遲了。”
……
等到過了午飯的時間，朔茂終於匆匆趕回了醫院。不過，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看起來頗為輕松？
他甚至當場頂格付給了時雨他們一次D級任務的任務金，沒有經過村子抽成的那一種！雖然這樣會導致任務記錄中缺少這一次D級任務……不過區區一次D級任務的記錄，誰稀罕啊！當然是多拿錢比較香！
於是少年們興高采烈地走了，計劃用這比任務金去商店街吃午飯！
“吃什麽呢？”新之助高高興興地問。
繩樹剛想說去吃拉面，但是突然改變了主意。“我們去吃壽司吧。就去那家‘米’壽司！他們家的豆皮壽司很好吃！”
“豆皮壽司？聽起來像是時雨會感興趣的東西啊。”新之助吐槽道，但還是跟著一起去了。
——是的，豆皮壽司確實是時雨感興趣的食物。不過壽司店裏也不止有這個，各種各樣的壽司都有。朔茂付給的任務金很豐厚，拿來吃午飯的話，當然可以吃的很好。於是各個吃得心滿意足，撫摸著肚子離開了壽司店——之後，繩樹和新之助就開始準備打昨天約好的架了！
時雨沒有圍觀，他借口家裏有事，走了。路上，毛領子問他，“就為了去壽司店這種事，不至於需要給繩樹下幻術吧？”好好說也可以辦到啊！
【那不是幻術，是一種心理暗示！讓他覺得去吃壽司也不錯。】時雨這麽說著，【而且，我也不是為了一頓壽司。我是想要實驗一下新的幻術。】
毛領子嘆了口氣，“也不必這麽著急吧？雖然幻術這種東西確實沒有危險，不過到了前線，利用俘虜進行實驗也是來得及的吧？”
“當然來不及了。”時雨詫異地看了毛領子一眼，說道，“鏡老爹這一次回村子，是為了接下來的大戰吧？我看他連朔茂老師都想帶走，那戰局一定很激烈！這樣的話，是不是有可能和半藏對上呢？”
毛領子點點頭，這種事情其實是時雨自己分析出來的，並不算被透露了情報，因此他從來不吝鼓勵。
於是時雨接著說道，【半藏的毒非常麻煩。他有一只通靈獸山椒魚，可以大規模釋放毒素！正是憑借這個，他搞定了一大堆木葉忍者，並且把還沒有被毒素放倒的大蛇丸老師他們稱為‘三忍’。所以我想，如果能夠事先準備解藥的話，一定能夠極大地避免傷亡吧？半藏的外號早就流傳了出來，叫做山椒魚半藏，由此聯想到山椒魚並不困難，是不是可以借此提醒鏡老爹準備解藥呢？正好現在還在村子裏！很方便！】
毛領子點點頭，問，“你準備怎麽做？用你剛才使用的幻術？提醒鏡註意半藏的外號？”
【當然不是啦！】時雨搖搖頭，【除了半藏的毒素是山椒魚的毒氣之外，還有一個情報，那就是山椒魚填補毒氣需要五分鐘！這件事總不可能被憑空想象出來的。所以……】
“所以？”毛領子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我準備給鏡老爹安排一段劇情！讓你的形象、用你說話的口氣來告訴他這件事！這樣，即使鏡老爹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也只會以為是你在給他托夢！】時雨愈發興高采烈，感覺自己簡直是個天才！他甚至問毛領子，“快說說看，如果是你，你會怎麽說這件事？你平時跟我說話的口氣，和當年跟他說話的口氣未必一樣吧？”
毛領子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哦，不對，他現在是個阿飄，不需要喘氣……
但他還是白了時雨一眼。“你是不是以為全天下只有你一個聰明人？山椒魚毒素的解藥，村子早就準備好了。甚至連半藏塗在鐮刀上的毒藥，村子也已經搞清楚了，甚至搞到了解藥！”
時雨目瞪口呆。
毛領子看著他的蠢樣子，心頭的火氣莫名消去了一些。 “還托夢呢！”他感到又好氣又好笑，“所以，你還是得好好努力！你看，猴子就不用向別人解釋，解藥他是從哪裏搞到的！直接拿給醫院仿制就可以了！如果將來你做了火影，也可以把腦子裏的那些情報直接拿出來利用！”
【哦，哦。】時雨低頭聽訓。然後突然擡頭，【但是，五分鐘這個時間節點……】
毛領子想了想，也覺得很棘手。這個情報在戰場上也能摸出來，不過，那肯定是要用人命去換的……
“你先告訴我你準備怎麽托夢，說些什麽。”想了半天，毛領子還是不情不願地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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