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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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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又是一年開學季。時雨早早地和繩樹約好在街口見面,一起上學,順便聊一聊假期的見聞。

“原來如此!一個不屬於任何國家和村子的地方?養了很多忍貓的婆婆?”繩樹好奇地重覆著時雨剛剛和他所說的話。“這把刀是在那裏買的?”

“對。”時雨點點頭,和繩樹並肩走著。“那裏是世代為宇智波一族提供武器的地方。這還是我第一次到那裏去。除了刀以外,我還買了一些忍具!”他向繩樹展示著他的新夥伴,一把很漂亮的刀!

“好像比我平時見到的刀要短一些。”繩樹實話實說。

“因為我還是個小孩子嘛。等到長大一點可以再換刀!”時雨把刀拔出來,耍弄了一圈,之後小心翼翼地把刀收了回去。“即使是現在的長度也略微有一點嫌長了。收刀的時候不太順手。”

“既然還準備再換刀的話,為什麽不買一把短一點的呢?”繩樹頗為不解。

“再短就真的變成短刀了。”時雨跟他解釋道。貓婆婆那裏雖然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有,但畢竟只是一個武器店,具體到長刀,數量就相對有限了。所以時雨這一次等於是買了貓婆婆那裏的長刀中相對最順手的一把!至於這一把就是所有長刀中最短的一把,似乎也並不用多說。

“花梨姐姐在那裏訂了一把小太刀。這把刀的時間會比較長,因為要訂做。”時雨這麽說著。這也並不奇怪:十五歲的花梨已經是上忍了,身量也漸漸長成,以後不會有需要換刀這種事情了。因此花梨一擲千金,定制了一把查克拉刀。這是一種特制的材料,可以把查克拉輕易地附著其上,對於花梨這種慣用風遁和雷遁的忍者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唯一的缺點就是貴:不但花梨自從成為忍者以來積攢下的所有積蓄全部投入其中,鏡也讚助了一大筆。

“等我將來長大變強了,我也要去訂一把!”時雨這麽和繩樹說著自己的長期計劃。

“那你要好好學刀法才行。起碼不能像現在這樣連收刀都磕磕絆絆的。”繩樹一本正經地鼓(chao)勵(xiao)他,“不然簡直白瞎了那把刀!”

時雨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就熄滅了。說啥大實話呢繩樹?但是他很快就振作起來了,“我將來會很擅長刀法的。”時雨這麽說著,“我有寫輪眼嘛。”(繩樹聽不到的地方,毛領子發出了一聲嗤笑。)

繩樹……繩樹聽完時雨厚顏無恥的話,非但不反駁,竟然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就是說,都是為學習所苦的人,誰能不羨慕寫輪眼這種‘看一眼就會’的本事呢?所以他完全相信時雨說的‘我將來會很擅長刀法的’這種話。就像他完全不懷疑自己將來會在拳腳上有所成就一樣——怪力這種東西,既然綱手姐姐會,沒理由我繩樹不會啊!

“所以假期裏繩樹去哪裏了呢?”說完了自己的假期見聞,時雨開始關心繩樹的。他自從得到了這把刀之後,就一直準備跟繩樹炫耀了!但是之前去找繩樹的時候,發現繩樹並不在家。

“我去走親戚了。”繩樹這麽說著,“離開了村子!甚至離開了火之國!”他開始描述村外的世界。

村子的紀律還是很嚴格的。一般來說,除非是接取了任務的忍者,或者是得到了特殊許可,其他人是不可以私自離開村子的,否則以叛逃論處。因此繩樹這是第一次走出村子的大門,難怪他那麽興奮!至於時雨,雖然理論上他是從村外回來的,但是……村外的事情,他是一點也不記得了。所以他也很感興趣地聽著繩樹講著他的游記。

“我看到了海!”繩樹興高采烈地說道。

海邊啊……又是去走親戚,這樣一來,他之前去的地方就不問可知了。他肯定是去了渦之國……聽起來渦之國現在還是一片祥和啊。

想到渦之國,就想到漩渦,就想到水門……

——等等。

時雨的頭立刻就轉了回去。剛剛他的視線中,似乎劃過了一抹金黃?

“怎麽了?”繩樹非常納悶!他發現時雨似乎對他口中的海邊風光並不太感興趣!關鍵你要是不感興趣,我可以說點別的嘛,比如海邊的好吃的小動物們……但你現在站在學校門口不動是什麽意思啦!關鍵,好多人都在朝這裏看了,很尷尬耶!

他順著時雨的視線看過去,沒看到什麽特別的。只有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鬼,正準備參加入學儀式。所以……

“新生中有你的熟人?”繩樹問道。

“嗯。”時雨理所當然地點頭,然後跟著繩樹繼續往前走,不再繼續堵塞交通。宇智波家家大業大,人口眾多,這一屆新生中,一打眼望過去,也有七八個背後背著宇智波族徽的小團扇,這沒什麽奇怪的。相反,要是一屆新生中沒有宇智波,那才叫奇怪呢!

當然,剛才他失神並不是因為這群小團扇們。而是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袖帽衫的金發身影——

沒錯的,那個人就是波風水門,未來的四代目火影。算起來,他今年應該是五歲。

毛領子也註意到了時雨的視線,立刻意識到了面前這個人是誰。於是仗著沒人看得見他,甚至肆無忌憚地圍著那個金發小正太轉了一圈!

【感覺怎麽樣?】時雨問他。

“哪有什麽天賦是肉眼可見的。”毛領子沒好氣地回答他,“我還需要繼續觀察!”

毛領子自然可以繼續觀察水門。但是時雨也好,繩樹也好,都即將迎來新學年!現在他們已經是忍校三年級的學生了。在如今六年制的忍校(最短修業時間不得少於五年)中,三年級是一個承上啟下的年級。他們不再是懵懵懂懂的新手,而被視為預備忍者進行磨礪。一個重大的變化就是——實戰演習。

是的,這就是時雨他們一直期待著的,從忍者學校三年級才開始有的、只有在老師的監護下才能進行的實戰演習。在這門課上,除了開始前要結對立之印,結束後要結和解之印,以及是在毫無地形可言的操場上一對一以外,基本上就已經和真正的戰鬥沒什麽區別了。

既然一切向著實戰看齊,當然不會再用練習用的忍具啦!開學前就已經通知大家準備若幹把苦無、若幹把手裏劍了。於是大家都興高采烈地比劃著自己新得到的開刃忍具,教室裏一度變得非常危險!

順便一提,上次時雨遇襲,對面之所以能拿出開了刃的忍具,正是因為其中有忍校三年級以上的學生:是的,就是那個宇智波貴志。三年級打學齡前,可見其無恥。尤其還輸了……因此直接開除了賬,他爺爺都沒臉折騰。

至於大家為什麽一直期待實戰演習……除了會得到真正的武器之外,當然是為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啦!比如現在,明明下一節課才是真正的實戰演習,但是已經有人在約戰了。

“等著瞧吧,這一次一定是我們贏!”時雨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皺起了眉頭。擡頭一看,果然是宇智波健司那小子在臺上張牙舞爪。

“哼,拭目以待。”健司對面的那孩子毫無疑問的,裝遁滿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挑起了健司更為深重的火氣。時雨又擡頭看了他一眼,視線從他潔白的雙眼和光潔的額頭上一掃而過——

這位日向一族的成員名叫日向日純。剛入學的時候,時雨還幹過問他‘你的雙胞胎弟弟呢’這種蠢事……沒辦法,看額頭也知道,這小夥是日向一族宗家的成員。時雨把他錯認成雛田她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後來才知道他是日向日足、日差的親弟弟。

日向家的人當然不會在忍校裏宣揚他們那一套宗家、分家的理論。時雨也當然沒問過他‘為什麽你是宗家,你□□差是分家’這種不太友善的話題。(雖然根據毛領子的猜測,很可能與日足和日差是雙胞胎有關。有些家族對雙胞胎相當忌諱。)至於日純為什麽在原著中從沒有出現過……

‘也不對,很可能是出現了的。’一年級的時雨這樣想著,‘霧隱的青有一只白眼嘛。’

不過這都是之前的想法了。現在,兩三年的同學做下來,大家的關系都還不錯。如果不是實在拿不準日向家是否還有沒出場的宗家存在,時雨都準備提醒他遇到霧隱的忍者小心點了……

可能是時雨的視線太明顯了。日純轉過頭來和他對視。時雨……時雨當然不會移開視線!於是,走進教室的嚴九郎先生,看到的就是時雨和日純之間的對峙——

“大家安靜一下。”嚴九郎先生拿起手中的紙卷敲了敲講臺,“我知道大家都很期待接下來的實戰演習,但是上課之前,我們首先要簽署一份知情同意書。”

是的,這就是上一次事件造成的後果之一:學校加強了對實戰忍具的管理。當然不是像時雨一開始設想的那樣平時沒收、上課時候才下發,而是讓每個人都簽署了知情同意書,表示,我們知道開刃忍具是只有上課的時候、在老師的允許下才能用的。如果在未經允許的非必要情況下使用了這些器械,願意承擔開除起步、上不封頂的懲罰雲雲。

知情同意書上寫的後果非常嚴重。但是……大家全都爽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看了上面的內容沒有。’時雨這樣想著。不過轉念一想,大家既然都得上這個課,同意書不簽也得簽。至於在課外使用忍具雲雲……只要不傷到人,用來和森林裏那些好吃的小動物交朋友總歸沒有問題的吧?

接下來嚴九郎先生又強調了實戰演習的危險性。這一點時雨倒是很能夠理解,既然是真正的戰鬥,學生之間有些之前就有私仇,或者打著打著上了頭的,搞出重傷來也很常見:畢竟忍校老師也只是中忍(還是早就脫離一線、以教書育人為業的那種),學生卻有相當比例是忍族出身,掌握了相當威力的忍術,難免會搞出一些老師也應付不及的事情。每年都有學生在實戰演習上重傷,嚴重的甚至導致退學!這些事情,時雨他們又不是一年級新生,都是聽說過(甚至親眼見到的)。

在拉拉雜雜扯了一大堆之後,嚴九郎先生終於一聲令下,要求大家前往操場列隊!教室裏立刻一片歡呼!

“如果可以自己挑選對手就好了。”繩樹明顯蠢蠢欲動!

“你不會想要和我打吧?”時雨非常納悶,“和我打的話,我們隨時可以約。”

“那可是真正的戰鬥!使用真正的武器!”繩樹明顯覺得他們之前都是在小打小鬧!

“你要是真的想要打一場,我們可以挑一個綱手姐姐有空的時候。”時雨小聲跟他嘀嘀咕咕,“請她做裁判,如果受了傷,還可以順便治療。她是上忍,應該比……”應該比嚴九郎先生強。

當然,在嚴九郎先生的目光註視下,時雨咽下了最後幾個字沒說。話說,他應該沒聽見吧?

——然後很快,時雨就愈發懷疑了起來。因為嚴九郎先生第一對點到的對手,就是——

“日向日純,宇智波時雨。好,先出列,走到我的面前來!”

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上課前看到了時雨和日純之間的電閃雷鳴,還是聽到了時雨之前和繩樹‘我們沒必要在上課的時候打架’的言論,總之,他挑選了時雨和日純作為第一對對手,來為大家做演示。

眼看著時雨和日純依言而行,已經在他的面前、相隔五步的位置面對面站好,嚴九郎先生接著發號施令,“首先,結對立之印!”

這個大家都是學過的。於是結印,並沒有什麽問題。

“很好,開始!”嚴九郎先生大手一揮,宣布演習開始!

‘時雨肯定會拉開距離。’日純這樣想著,‘而我則不能被他拉開距離,時雨的手裏劍很厲害,拉開距離我會相當被動。’

‘日純肯定以為我會跟他拉開距離。’時雨這樣想著,‘但是拉開距離之後,我就贏定了。用手裏劍都能耗死他……這樣就沒有意義了。日向畢竟是以近戰著稱的家族。我應該先試試自己的拳腳到底有幾分火候。’這樣想著,他掏出了兩把苦無。

‘要來了!他馬上就要用苦無丟我、然後伺機拉開距離!但我不能躲閃,反而要迎上去!不能被拉開距離!丟過來的苦無可以用柔拳打飛!’日純這樣想著,拉開了柔拳的架勢。然後,他就目瞪口呆地看到時雨就在原地,既不起跳、也不後退,雙手持苦無、也拉開了架勢——嗯,是木葉流體術的起手式。

所以說日純只是一個三年級的學生。他一下子就驚住了。看看時雨,又看看自己,還看看時雨手上的苦無——

日純: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

他呆住了,時雨可沒有。於是趁著他分神的功夫,向他沖去——

日純變得更呆了。這叫什麽?敵人非但不和我拉開距離、反而向我近身?

下一刻他就開始憤怒了。 ‘你怎麽敢的啊!’日純這樣想著,‘我們日向家可是以柔拳聞名的!作為宇智波,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他雖然楞住了,正在憤怒;但是他畢竟是自幼習練柔拳、並且由於身為宗家,他的陪練可從沒少過,可以說是身經百戰。因此,他的肌肉記憶開始催動他的反擊。

‘好厲害,不愧是柔拳!’時雨這樣想著,眼中的勾玉已經冒了出來。多虧了寫輪眼,讓他看清了日純的動作,然後猛地一個側身,躲開了日純勢在必得的一擊!

雖然沒有一擊建功,日純還是張口了,“近戰你是不可能打得過我的!”他這麽說著,“你還是盡早嘗試著拉開距離比較好!”

就是說,真不愧是寧次的叔叔。連勸退的口氣都是一樣一樣的(……)

既然打定主意要試試自己近戰的火候,時雨才不會聽他的拉開距離!他抄著苦無就上了。就是說,家裏有一個擅長刀術的姐姐,最好的朋友又是擅長拳腳的繩樹,自身又擁有著寫輪眼這種學習加速器……你以為我的體術能夠差到哪裏去呀?

……答案是,差遠了。沒看到毛領子一邊看一邊搖頭嗎?

時雨還真沒看見毛領子正在搖頭。他還做不到戰鬥的時候也耳聽六路眼觀八方。沒辦法,雖然之前拳腳上的對練並不少,但是柔拳還真是第一次面對。這門拳法,頗為奇怪,據說雖然看起來軟綿綿的,但是擦到就是重傷!所以他只是一門心思地盯著日純,生怕被他打到。而日純的眼裏也只有他……的鞋底?

是的,日純被他抓住破綻一腳踹了出去,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再也擺不出柔拳的架勢了。

“勝者:宇智波時雨!”嚴九郎先生這樣喊著,然後宣布,“下面,結和解之印!”

時雨在嚴九郎先生宣布比試結果的時候,就已經先一步將日純攙扶了起來。聞言,兩人對視一眼,一起結了和解之印。嚴九郎先生滿意地看著這一幕,又開始宣布下一對即將開始實戰演習的對手了。“下一組,皆川麻裏,藥師野乃宇。首先結對立之印!”

這兩位是班裏目前女生中毫無爭議的前兩名。成績好,性格也好,反正時雨是很喜歡和她們一起玩!區別大概在於,野乃宇更溫柔一些?而麻裏更加男孩子氣?但是可愛的女孩子不管怎麽樣都是可愛的嘛!

扯遠了。總之時雨回到學生隊伍中,就立刻受到了熱烈歡迎!沒辦法,人長得太好看也是有煩惱的啊——等等,為什麽是你們先擠過來啊!我想要接受女孩子們的歡呼,不是你們的!

你道擠過來的人是誰?是同班的另外三個宇智波……他們歡呼著“多虧了時雨,給我們報了仇”“太帥了你剛才那一腳!直接打得日向毫無招架之力!”

‘嗯,也還行吧。’時雨的嘴角微微翹起,實話說,他也覺得自己那一腳很酷!‘不愧是我!’時雨得意洋洋地想著。

然後下一秒,他就聽見了這樣的聲音,“真不愧是我們宇智波!”

……嘖,真掃興。這下子連女孩子們的歡呼聲都沒讓時雨高興起來了。而且下一刻,時雨剛才的對手日向日純就走過來了。

“宇智波同學,這次確實是你稍勝一籌,也幫我找出了我拳法中的問題。”日純也是一個眉清目秀的小正太,看見他過來了,女孩子們的歡呼聲都低落了三分,很不好意思被日純看到她們為時雨歡呼。但是日純才不在意這個,接著說道“但是我一定會迎頭趕上的!我們下次再比過!”

也就是說,是來找場子放狠話的——時雨點點頭,很有風度的表示日向同學也是很強的,這一場僥幸勝了,非常期待下一次比試!就是說,你叫我宇智波,我叫你日向,大家都不虧啊!

他們這種勝不驕、敗不餒的互動無疑是非常契合忍校的主流價值觀的,和剛才在臺下嚷嚷著‘給我們報了仇’的家夥(也就是宇智波健司這個憨貨)形成了鮮明對比。正在給臺上兩位女選手做裁判的嚴九郎先生對他們的表現非常滿意,心裏決定要把這件事記在小本本上,然後下一次向三代咩匯報——就是說,我們時雨哪哪都好,品學兼優啊!

但是他實在不該分神的:就這麽一會兒功夫,臺上就出了岔子。

只聽得繩樹倒吸一口冷氣,時雨扭頭去看時,只見面對著飛來的苦無,麻裏不知道怎麽想的,居然張開五指空手去接……她的手掌和苦無接觸的那一瞬間,時雨都替她感到疼痛!

下一秒時雨就開始懊悔:嚴九郎先生也就罷了(嚴九郎:什麽叫我也就罷了?!),但是我剛才明明來得及丟出一把苦無、把野乃宇的苦無擊飛的呀!這樣麻裏很可能會被判負,但是畢竟不會受這麽重的傷……

繩樹就更加捶胸頓足。他反應過來的更早,也是有機會制止這一切發生的。

嚴九郎先生也非常懊悔!這才第一節實戰課、第二場比試!就出了這種事!但是發生了這種事情,這節課暫時也就上不下去了。嚴九郎先生再次強調了一遍不允許私自對戰、不允許擅自使用忍具之後,就急匆匆地帶著麻裏去了醫務室。按照慣例,現在就是自由活動時間了。於是大家一哄而散,把嚴九郎先生的吩咐全都拋在了腦後,開始打群架!

‘真是無聊。’時雨這樣想著,‘有打群架的時間,還不如用來修煉!繩樹就從來不會幹出這種事!’

然後下一秒時雨就目瞪口呆地看著繩樹仿佛一只長了腳的陀螺,在那裏來回打轉、坐立不安、蠢蠢欲動……

‘哦豁!’時雨一下子就提起了興致。說起來,麻裏確實和繩樹相當熟悉!因為她有點男孩子氣嘛,大家經常在一起玩啦!不過繩樹居然喜歡這種類型嗎!好兄弟,我熟讀某江三千本,精通戀愛套路!現在終於有用武之地了嗎!不過,在此之前,我首先要確定一個人的意見——

【你沒意見吧?】時雨壞心眼地問正饒有興致地盯著繩樹舉動的毛領子。

“我能有什麽意見?”毛領子反而莫名其妙。

【嗯……關於繩樹早戀的事?不擔心他因為早戀影響學習(劃掉)修行嗎?】時雨壞心眼地問道。

毛領子白了他一眼,“我覺得你想多了。麻裏也是繩樹的表姐,關系還挺近!繩樹只是擔心而已!而且,就算戀愛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再跟你說一遍,修行和戀愛沒有關系。童子功什麽的,都是小說家戲言……什麽‘保持童子之身四十年,必能成就大魔導師之位’更是無稽之談!”

【你好汙。】時雨在聽他說到‘保持童子之身四十年’雲雲的時候,肚子都快要笑破了。但是他是經過訓練的,現在完全可以做到不動聲色,反而倒打一耙,【我只是說繩樹有早戀的傾向而已,你為什麽都扯到童子之身上去了!他才多大啊!】

“對於我這樣的老年人來說,想看到曾孫子也不是什麽過錯吧?”毛領子裝的相當無辜,但還是催促道,“你既然這麽說,莫非有什麽辦法?”

辦法嘛,當然是有的……於是時雨輕輕戳了一下還在滿地亂竄的繩樹。繩樹猛地擡起頭來——

“醫務室在那邊。”時雨指給他看。

“我知道醫務室在哪!”繩樹慌慌張張地說。“但我……”

“快去。”時雨輕輕推一推他。

“但是萬一嚴九郎先生回來了……”繩樹主要擔心的是這個!如果被發現逃課的話,他姐姐不會饒過他的!

時雨當即結印,分出了一個分身;然後本體則使用了變身術,變成了繩樹的樣子。“現在放心了吧?”

“不愧是你!”繩樹一下子眉開眼笑,和時雨擊了個掌,然後飛也似地跑了。

【好了,繩樹的問題解決了。】時雨問毛領子,【你是過去圍觀一下,回來之後給我帶來第一手情報呢?還是幫我覆盤一下我剛才的戰鬥?】

“剛才的戰鬥?”毛領子當然不會去打擾小孩子的戀愛游戲,順理成章地開始和時雨討論剛才的戰鬥。“沒啥好討論的吧。只能說錯進錯出,贏了也是運氣、輸了也是運氣而已。還沒有你和繩樹昨天的對練有價值。”說著他也有點納悶,“你是怎麽想的?和日向作戰,非但不拉開距離、用手裏劍和忍術決勝負,而非要使用體術近身戰鬥?”

【我想要知道我的體術到底有什麽樣的水準嘛。】時雨回答得也很自然,【日向家以體術聞名,我也想試試我能做到什麽樣的程度。】

“但那個日向小子柔拳火候未到。”毛領子確實相當不客氣,“他的拳勢相當散亂,而且太過情緒化了。”

時雨想了想日純和他比試的時候的語言、神態和動作,也只能點了點頭。怎麽說呢……日純在發現他非但沒有想方設法拉開距離,反而試圖和他近戰的時候,表現的是相當倨傲的。

然後在發現時雨想要和他近戰,是因為確實有所倚仗之後,他就慌了……但他雖然慌張,身體的肌肉記憶還在,因此還能勉強維持拳架子不倒。時雨之前從沒跟柔拳對戰過,初次接觸,也有些不適應。於是,就像毛領子所說的那樣,錯進錯出,兩個人都沒少犯錯,但時雨犯的錯終究少一點。所以最後贏的人是時雨。

……所以打了這麽憋屈的一場,之後還能很有風度的來和時雨交流,真不愧是(最喜歡裝腔作勢的)(劃掉)日向!

“你真的不是看那個日向小子不爽?”剛才時雨的戰鬥選擇過於匪夷所思,以至於連毛領子都頗為好奇,“所以非要在他最強的一點打敗他?”

【沒有的事!】時雨登時反駁。但是因為他反駁得實在太快,以至於毛領子了然地點了點頭,“果然是為了幫健司報仇。說到底,還是對同族的同伴相當友愛的嘛。”健司就是剛才嚷嚷著“幫我報了仇”的那位仁兄。至於他和日純的仇怨……不用說了,因為日純實在是過分驕傲,長得又好看的原因,班上的大部分男同學都看日純不太爽……

當然,他們也看時雨不太爽就是了。

【也沒有!】時雨這下子真的著急了。我才不是那種人!我和健司那憨貨關系沒這麽好啊!

【不說這個了。】時雨越想越氣,索性轉移話題。【我在拳腳上是不是不太有天賦?我感覺練來練去,進步不大。我要不要專心練習劍法?】

“劍法當然要練,但你剛剛在近戰中打贏了日向。”毛領子嚴肅指出他話語中的問題。

【可是你剛剛也說了,都是錯進錯出……】時雨頗為糾結。

“沒有什麽招數是能夠一蹴而就的。”毛領子提醒他,“從不熟練到熟練,從熟練到精通,都是有這樣的過程的。”他看了一眼近來顯得頗為急躁的時雨,“放輕松,戰爭的腳步還沒有那麽快。你還有時間。”

時雨嘆了口氣。【也沒有多少時間了。算起來,這個時候,斑應該已經得到輪回眼了。】

算算時間,斑確實快要開啟輪回眼了。按照年齡計算,長門很可能已經(或者快要)出生,他是在幼年期就被植入了輪回眼。

至於玖辛奈,她已經出生了,這是毫無疑問的。算年紀,她只比時雨小兩歲。而水門與她同齡。他將在十歲忍校畢業……在他畢業之前,漩渦一族就會滅族。玖辛奈會來到木葉。然後,也正是在那一年……戰爭將會爆發,而繩樹,他會……

事實上,如果不是今天正好在校門口遇見水門,時雨很可能還想不到這一點。但也正是因為在校門口遇見了水門……

“斑開了輪回眼,和你又有什麽關系呢?”毛領子滿不在乎地問道。

【什麽叫……】有沒有搞錯!那可是輪回眼!未來三十年內,忍界紛爭都與它有關!很強大!也很危險!怎麽能說‘和你有什麽關系’這種話!時雨很想辯解。

但是在此之前,毛領子已經接著說下去:“你一直擔心著的戰爭,是他挑起的嗎?”

時雨楞了一下。好像……可能……未必吧?有據可考的斑造成的陰謀,好像只有野原琳那一場。

“還是說你和斑有仇,斑已經決定,只要一得到輪回眼,就要先把你幹掉?”毛領子接著問道。

那倒也不至於。斑如果想要搞定時雨,何須輪回眼?

“要不然你現在有什麽好辦法阻止斑得到輪回眼嗎?”毛領子不依不饒。

那當然也是辦不到的。除非忍者之神千手柱間覆生,然後趕在斑開眼前把他殺掉——那好像也很難,斑現在似乎已經掌握了木遁,即使沒有輪回眼,他也是很強的。四戰的時候初代目好像也不太能打得過斑的樣子。

所以毛領子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既然沒辦法阻止斑得到輪回眼,斑得到輪回眼之後又不會對時雨造成什麽近在咫尺的威脅。至於即將到來的戰爭……怎麽看,接下來戰爭的發生都可以說是大勢所趨,光看著木葉每年三五百的忍校招生人數就能看出來了,一直準備著呢……因此即將到來的戰爭也很難說和斑有什麽關系。

“所以,你急什麽呢?”毛領子問道,聲音聽不出喜怒。

時雨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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