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烏托邦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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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底烏托邦13
耶希特只好收回目光，專註而發狠地盯緊了面前的男人。
“男朋友？”耶希特嗤笑一聲，“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們之間大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跟你有什麽關系，怎麽，你要上趕著當小三嗎？”
白寒時這張嘴要麽不說話，要麽說話也能氣死個人，耶希特臉色難看，偏偏又對他毫無辦法。
他察覺到白寒時身上有著某種奇異的能量，那種能量如同一道清除信號的屏障，在這個能量範圍內，沒有任何怪物會對白寒時產生攻擊的欲望。
耶希特受到能量的影響較小，卻也無法對白寒時發起猛烈的進攻。對於這種情況他感覺到十分憋屈，就像是對方擁有神的祝福，因此可以高高在上地俯視他。
另一邊，在白寒時的阻撓下，克萊門特來不及得到救援，只能強行被陳律灌下神血，因為灌的太猛，他還被嗆了兩下，不停咳嗽著。
陳律松開手往後撤了兩步，觀察他會發生什麽變化。
只見克萊門特先是呼吸急促地抓住脖子，像是呼吸艱難大口大口喘著氣，隨後他四肢抽搐了一會兒，便癱在地上沒了反應。
陳律沒有放松，他朝克萊門特走近，舉起匕首打算朝對方的胸膛紮上一刀，但就在這時，克萊門特伸出一只手緊緊握住了刀刃。
那雙蔚藍的眼睛又重新睜開，此刻眼裏滿是得逞的狡猾。
“驚喜嗎？”他坐起身，沖陳律扯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說了，你是殺不死我的！”
另一邊的白寒時二話不說，直接一槍打在了克萊門特的腦門上。他額頭出現一個焦黑的血洞，整個人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但很快，血洞消失不見，他又一次有了呼吸。
於是白寒時直接端著槍，一邊朝克萊門特走去，一邊不斷瞄準著他的腦袋掃射。
耶希特本想伸手阻止，陳律卻像另一條難纏的水蛭晃到了他的面前。
“你們這對還真是煩人！”耶希特毫不掩飾的厭惡，他從來沒有覺得人類是這麽令人煩躁的存在，明明在這之前，他從來只是把他們當做可口的食物。
克萊門特不斷在覆活，但漸漸的，他們就發現隨著克萊門特的每一次死亡，他眼底的恐懼就會增加一分。
而克萊門特的恐懼不是沒有原因的。隨著他死亡的次數增多，陳律漸漸發現他每死一次，就會有一個海茵蒂人倒下，只留下一灘混亂的顏料。
白寒時對著克萊門特不斷掃射，直到現在克萊門特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而那些長相一致如同被覆印出來的海茵蒂人，一個接連一個的消失。
直到後來他們所剩無幾，克萊門特終於慌了神。
“不，不要……”
隨著白寒時扣動最後的扳機，最後一個海茵蒂人也化作了一灘顏料，然而克萊門特還活著，卻眼睜睜看著自己培育出的族人一個個消失在眼前。
他跪坐在那灘顏料上慟哭，白寒時端著槍貼在他的後腦，說：“哭什麽，一會兒送你下去見他們。”
陳律意外道：“不是救人的醫生嗎？怎麽也幹起了殺人的活。”
白寒時冷靜地瞥過去一眼，說：“註意措辭，我這是在殺魚，不是殺人。”
他幹脆利落地開了槍，原以為這樣就能結束，卻沒想到克萊門特一個挺身，又一次覆活了。
“臥槽！怎麽還是殺不死啊！”有人咋咋呼呼出聲道。
克萊門特嘴角咧開了一個奇異的弧度，像是開到了太陽穴，他聲音變得無比怪異，如同千百個人同時出聲，道：“我說了，你們是殺不死我的！”
陳律和白寒時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想到了同一個點——突破口不在克萊門特這。
***
夏花被吞進了欲望的腹部，裏面沒有想象中的恐怖，也並不黑暗，反而有光，有桌椅板凳，還有堆放了許多文案的檔案櫃，像是走進了一間資料室。
周圍滿是塵埃，像是荒廢已久，桌子上卻放著一份泛著陳舊黃色的檔案袋，夏花剛伸出手，身後卻有人快她一步拿了起來。
“2010年7月20日，南陽省半瞿市，太陽孤兒院因煤氣洩露發生爆炸，23個孩童和9名員工全部不幸離世……我的媽呀，師父，這也太慘了吧！”
聽到太陽孤兒院，夏花立馬警惕了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麽那份檔案上寫著太陽孤兒院被燒毀過，並且死了那麽多的人，在她的記憶力，太陽孤兒院明明安然無恙。
只見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拿著檔案回頭，那個被他稱為師父的男人就站在門口，手裏捏著一根煙慢慢抽著。
那人臉看上去不大，卻有著一頭灰白的發，看著比誰都老。他吸了一口煙，慢悠悠地接過年輕人遞過來的檔案，感慨說：“當年發生這起案子的時候我才當上一隊的隊長，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
年輕人和老頭看不到站在他們眼前的夏花，那年輕人走到窗前時身體直接穿透了她。
夏花不知道那團黑色東西讓她看這個的意義是什麽，她只能耐著性子沈默地看著這兩人的對話。
他打開窗子讓煙霧透了出去，說：“我明白的師父，死了這麽多的孩子，換誰都能擱心裏放一輩子的。”
“倒也不全是因為這個。”老頭彈了彈煙灰，目光透過窗子，落在了遙遠的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黑色線條如同一種不可逾越的束縛，幾乎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而那些黑線的背後，血紅的月影之眼從未合上。
“這份檔案你沒看完，太陽孤兒院原本一共有25個孩子。”
“25個？”年輕人楞住了，“師父你的意思是，有兩個孩子逃了出來？”
夏花目光釘在了老頭臉上，聽見他繼續開口道。
“一個男孩，還有一個女孩，這麽多年過去，他們要是還活著，應該早就改名換姓了。不過……那麽多人都死了，只有他們活了下來，這其中到底還隱藏著什麽秘密，恐怕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們自己，再沒有人知道答案了。”
一支煙很快就被抽完，火星如同呼吸般明滅。
年輕人細看了一下檔案，其中有些慘不忍睹的現場照片讓他皺眉，卻還是忍著心疼看完了。他沈默地想了一想，忽然說：“不對啊師父，從這些檔案的照片上來看，這些人在死前全然沒有任何掙紮以及逃跑的痕跡，就像是……”
夏花垂著眸子，下意識接過了話頭，聲音輕輕的：“就像是在睡夢中被活活燒死的一樣。”
就在這時，年輕人和老人似乎都聽到了夏花的聲音，兩人動作一致猛地扭過頭來盯緊了她。他們的眼珠裏毫無生氣，
夏花被嚇了一跳，後退一步，卻見兩人步步朝她逼近，一邊走，一邊厲聲質問：“是你，你就是那兩個孩子中的一個！還有另一個，另一個在哪裏！是誰！他是誰！？”
夏花被這刺耳的逼問吵得頭疼，耳邊出現了銳利的嗡鳴，幾乎要穿透她的耳膜。她痛苦地抱著腦袋蹲了下來，質問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道聲音，如同千百個人同時開口說著同一句話。
“夏花，你想見你的哥哥嗎？”那聲音環繞在她的四周，“白寒時可不是你的哥哥，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如果他不是我的哥哥，那我的哥哥在哪？”
夏花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睛，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記憶被篡改過，但突然一下子讓她接受這些信息，大腦將承受不住，所以她還是在不斷安慰自己，白寒時就是她的哥哥，她的記憶沒有出現問題。
“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你的哥哥。”那聲音不斷引誘著，夏花站起身，四肢疲軟，神態迷茫地循著聲音慢慢走去，走進了黑暗深處。
黑暗盡頭傳來汩汩流水聲，一座巨大的立起的十字架上綁著一個男人，他胸前心臟是一處巨大的空洞，此刻源源不斷的血水從他的心臟流出，匯聚到他腳下的血池內。
夏花走近後才發現，那個被綁在巨大十字架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律！
他的面容透著一股死亡的青灰，黑沈的眸子此刻合上了，連同他眉宇間的邪氣也煙消雲散，整個人如同被抽走靈魂的木偶，毫無生氣地僵立在冰晶棺內。
夏花一楞，繼而聽見那聲音說道：“你想救他嗎？如果你想，就將你的心臟換給他吧……”
“哐當”一聲，地上掉落了一把冰刀，緊接著夏花不受控制地撿起了地上的刀，又慢慢抵在自己的心臟上。
離心臟只有一寸的距離時，她硬生生停住了動作，死咬的嘴唇上流下了一絲血跡，她說：“我憑什麽要救你！”
“難道你不想……”
“救他和殺你，有什麽區別嗎！？”夏花五官猙獰，強行沖破了被控制的束縛，舉起冰刀的手直接紮向了被束縛在十字架上的陳律。
她眼裏充斥著血一樣的紅，怒瞪著陳律沈睡的面龐，道：“你是不是小瞧我了！想騙我把心臟換給你，等下輩子吧！”
所有合成一股的聲音在剎那間仿佛被分離了出來，一道道黑影在夏花周圍環繞著，細密又嘈雜。
陳律的臉漸漸變了，變成了一副夏花從來沒見過的陌生面孔，但她卻覺得對方的五官有些眼熟，如果鼻梁再高些，眼眸再深邃一些，瞳孔變成藍色，或許……或許就是克萊門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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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希特只好收回目光，專註而發狠地盯緊了面前的男人。
“男朋友？”耶希特嗤笑一聲，“我果然沒有猜錯，你們之間大有問題！”
“有沒有問題跟你有什麽關系，怎麽，你要上趕著當小三嗎？”
白寒時這張嘴要麽不說話，要麽說話也能氣死個人，耶希特臉色難看，偏偏又對他毫無辦法。
他察覺到白寒時身上有著某種奇異的能量，那種能量如同一道清除信號的屏障，在這個能量範圍內，沒有任何怪物會對白寒時產生攻擊的欲望。
耶希特受到能量的影響較小，卻也無法對白寒時發起猛烈的進攻。對於這種情況他感覺到十分憋屈，就像是對方擁有神的祝福，因此可以高高在上地俯視他。
另一邊，在白寒時的阻撓下，克萊門特來不及得到救援，只能強行被陳律灌下神血，因為灌的太猛，他還被嗆了兩下，不停咳嗽著。
陳律松開手往後撤了兩步，觀察他會發生什麽變化。
只見克萊門特先是呼吸急促地抓住脖子，像是呼吸艱難大口大口喘著氣，隨後他四肢抽搐了一會兒，便癱在地上沒了反應。
陳律沒有放松，他朝克萊門特走近，舉起匕首打算朝對方的胸膛紮上一刀，但就在這時，克萊門特伸出一只手緊緊握住了刀刃。
那雙蔚藍的眼睛又重新睜開，此刻眼裏滿是得逞的狡猾。
“驚喜嗎？”他坐起身，沖陳律扯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說了，你是殺不死我的！”
另一邊的白寒時二話不說，直接一槍打在了克萊門特的腦門上。他額頭出現一個焦黑的血洞，整個人直挺挺地往後倒去。
但很快，血洞消失不見，他又一次有了呼吸。
於是白寒時直接端著槍，一邊朝克萊門特走去，一邊不斷瞄準著他的腦袋掃射。
耶希特本想伸手阻止，陳律卻像另一條難纏的水蛭晃到了他的面前。
“你們這對還真是煩人！”耶希特毫不掩飾的厭惡，他從來沒有覺得人類是這麽令人煩躁的存在，明明在這之前，他從來只是把他們當做可口的食物。
克萊門特不斷在覆活，但漸漸的，他們就發現隨著克萊門特的每一次死亡，他眼底的恐懼就會增加一分。
而克萊門特的恐懼不是沒有原因的。隨著他死亡的次數增多，陳律漸漸發現他每死一次，就會有一個海茵蒂人倒下，只留下一灘混亂的顏料。
白寒時對著克萊門特不斷掃射，直到現在克萊門特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而那些長相一致如同被覆印出來的海茵蒂人，一個接連一個的消失。
直到後來他們所剩無幾，克萊門特終於慌了神。
“不，不要……”
隨著白寒時扣動最後的扳機，最後一個海茵蒂人也化作了一灘顏料，然而克萊門特還活著，卻眼睜睜看著自己培育出的族人一個個消失在眼前。
他跪坐在那灘顏料上慟哭，白寒時端著槍貼在他的後腦，說：“哭什麽，一會兒送你下去見他們。”
陳律意外道：“不是救人的醫生嗎？怎麽也幹起了殺人的活。”
白寒時冷靜地瞥過去一眼，說：“註意措辭，我這是在殺魚，不是殺人。”
他幹脆利落地開了槍，原以為這樣就能結束，卻沒想到克萊門特一個挺身，又一次覆活了。
“臥槽！怎麽還是殺不死啊！”有人咋咋呼呼出聲道。
克萊門特嘴角咧開了一個奇異的弧度，像是開到了太陽穴，他聲音變得無比怪異，如同千百個人同時出聲，道：“我說了，你們是殺不死我的！”
陳律和白寒時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想到了同一個點——突破口不在克萊門特這。
***
夏花被吞進了欲望的腹部，裏面沒有想象中的恐怖，也並不黑暗，反而有光，有桌椅板凳，還有堆放了許多文案的檔案櫃，像是走進了一間資料室。
周圍滿是塵埃，像是荒廢已久，桌子上卻放著一份泛著陳舊黃色的檔案袋，夏花剛伸出手，身後卻有人快她一步拿了起來。
“2010年7月20日，南陽省半瞿市，太陽孤兒院因煤氣洩露發生爆炸，23個孩童和9名員工全部不幸離世……我的媽呀，師父，這也太慘了吧！”
聽到太陽孤兒院，夏花立馬警惕了起來。她不知道為什麽那份檔案上寫著太陽孤兒院被燒毀過，並且死了那麽多的人，在她的記憶力，太陽孤兒院明明安然無恙。
只見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人拿著檔案回頭，那個被他稱為師父的男人就站在門口，手裏捏著一根煙慢慢抽著。
那人臉看上去不大，卻有著一頭灰白的發，看著比誰都老。他吸了一口煙，慢悠悠地接過年輕人遞過來的檔案，感慨說：“當年發生這起案子的時候我才當上一隊的隊長，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
年輕人和老頭看不到站在他們眼前的夏花，那年輕人走到窗前時身體直接穿透了她。
夏花不知道那團黑色東西讓她看這個的意義是什麽，她只能耐著性子沈默地看著這兩人的對話。
他打開窗子讓煙霧透了出去，說：“我明白的師父，死了這麽多的孩子，換誰都能擱心裏放一輩子的。”
“倒也不全是因為這個。”老頭彈了彈煙灰，目光透過窗子，落在了遙遠的天空中。密密麻麻的黑色線條如同一種不可逾越的束縛，幾乎要壓得人喘不過氣來，而那些黑線的背後，血紅的月影之眼從未合上。
“這份檔案你沒看完，太陽孤兒院原本一共有25個孩子。”
“25個？”年輕人楞住了，“師父你的意思是，有兩個孩子逃了出來？”
夏花目光釘在了老頭臉上，聽見他繼續開口道。
“一個男孩，還有一個女孩，這麽多年過去，他們要是還活著，應該早就改名換姓了。不過……那麽多人都死了，只有他們活了下來，這其中到底還隱藏著什麽秘密，恐怕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們自己，再沒有人知道答案了。”
一支煙很快就被抽完，火星如同呼吸般明滅。
年輕人細看了一下檔案，其中有些慘不忍睹的現場照片讓他皺眉，卻還是忍著心疼看完了。他沈默地想了一想，忽然說：“不對啊師父，從這些檔案的照片上來看，這些人在死前全然沒有任何掙紮以及逃跑的痕跡，就像是……”
夏花垂著眸子，下意識接過了話頭，聲音輕輕的：“就像是在睡夢中被活活燒死的一樣。”
就在這時，年輕人和老人似乎都聽到了夏花的聲音，兩人動作一致猛地扭過頭來盯緊了她。他們的眼珠裏毫無生氣，
夏花被嚇了一跳，後退一步，卻見兩人步步朝她逼近，一邊走，一邊厲聲質問：“是你，你就是那兩個孩子中的一個！還有另一個，另一個在哪裏！是誰！他是誰！？”
夏花被這刺耳的逼問吵得頭疼，耳邊出現了銳利的嗡鳴，幾乎要穿透她的耳膜。她痛苦地抱著腦袋蹲了下來，質問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道聲音，如同千百個人同時開口說著同一句話。
“夏花，你想見你的哥哥嗎？”那聲音環繞在她的四周，“白寒時可不是你的哥哥，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如果他不是我的哥哥，那我的哥哥在哪？”
夏花睜著一雙迷蒙的眼睛，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記憶被篡改過，但突然一下子讓她接受這些信息，大腦將承受不住，所以她還是在不斷安慰自己，白寒時就是她的哥哥，她的記憶沒有出現問題。
“你跟我來，我帶你去找你的哥哥。”那聲音不斷引誘著，夏花站起身，四肢疲軟，神態迷茫地循著聲音慢慢走去，走進了黑暗深處。
黑暗盡頭傳來汩汩流水聲，一座巨大的立起的十字架上綁著一個男人，他胸前心臟是一處巨大的空洞，此刻源源不斷的血水從他的心臟流出，匯聚到他腳下的血池內。
夏花走近後才發現，那個被綁在巨大十字架上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律！
他的面容透著一股死亡的青灰，黑沈的眸子此刻合上了，連同他眉宇間的邪氣也煙消雲散，整個人如同被抽走靈魂的木偶，毫無生氣地僵立在冰晶棺內。
夏花一楞，繼而聽見那聲音說道：“你想救他嗎？如果你想，就將你的心臟換給他吧……”
“哐當”一聲，地上掉落了一把冰刀，緊接著夏花不受控制地撿起了地上的刀，又慢慢抵在自己的心臟上。
離心臟只有一寸的距離時，她硬生生停住了動作，死咬的嘴唇上流下了一絲血跡，她說：“我憑什麽要救你！”
“難道你不想……”
“救他和殺你，有什麽區別嗎！？”夏花五官猙獰，強行沖破了被控制的束縛，舉起冰刀的手直接紮向了被束縛在十字架上的陳律。
她眼裏充斥著血一樣的紅，怒瞪著陳律沈睡的面龐，道：“你是不是小瞧我了！想騙我把心臟換給你，等下輩子吧！”
所有合成一股的聲音在剎那間仿佛被分離了出來，一道道黑影在夏花周圍環繞著，細密又嘈雜。
陳律的臉漸漸變了，變成了一副夏花從來沒見過的陌生面孔，但她卻覺得對方的五官有些眼熟，如果鼻梁再高些，眼眸再深邃一些，瞳孔變成藍色，或許……或許就是克萊門特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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