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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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6 章
“阿苗，你還不告訴我真相嗎？”烏啾註視著阿苗的眼睛，“如果道歉，也要有道歉的態度吧？”
阿苗不知道為什麽會被反客為主，但是他確實沒有理由再去逃避了。
“我原本的計劃是在最後一站告訴你答案的。可是你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
“哪樣？”
“你並不是那麽單純又蠢笨的一個人類小孩。這讓我很高興，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烏啾無語的心情直沖天際：“我該高興嗎？我該接受這個理由嗎？我發現了，阿苗，你簡直比人類還會兜圈子。”
“其他的事情，我暫時還沒有辦法告訴你。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阿苗把爪子伸到了烏啾手邊，他想碰碰烏啾的手，可是沒想到又一次被抓住了。
“那你先告訴我，你會帶上薇薇安嗎？”烏啾和他離得特別近，阿苗一直想後退，但是四爪難敵雙手。
“你先離我遠一點！”阿苗扭曲的貓臉都在說著抗拒，“薇薇安的事，為什麽不呢？而且這個委托可是你接下來的，你難道要違約？”
“還是說……你吃醋了？”阿苗揶揄的語氣徹底把烏啾的火點了起來。
“阿苗你！你不想告訴我可以直說，不用轉移話題！”
烏啾甩開阿苗，又徑自跑走了。他的耳朵燒了起來，然後是臉頰和脖子。這一切只有夏天的風知道。
一陣風掠過，咖啡館的咖啡味道突然濃郁起來，阿苗回想起一些不好的事，瞬間也奔了出去。
街道上車水馬龍，又一個夜晚降臨，阿苗沒有目的地往前走。他摸摸貓鼻子，委屈的臉皺在一起，威風凜凜的大型貓不覆從前了。
烏啾坐在一個路邊的長椅上看著來去的行人，心裏有一種很惆悵的感覺。
手機突然叫起了貓叫。
【匿名】：你看起來真可憐，是受了情傷嗎？
啊！是那個匿名人！這個聊天窗口的上一條消息已經隔了有二十多天了，那次還是剛接到毛團的時候。……他都快忘記這碼事了。
等等！這個人居然一直跟在他身邊嗎？
怎麽回事！？他居然可以發送回覆了！
烏啾打出一團亂碼然後點擊了發送，沒想到真的發送成功了。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也秒回了一個：？
【匿名】：能和我說話這麽激動啊，那不虧我破譯了好多天呢。
破譯……？破譯什麽？
【匿名】：看來那家夥來了，下次見咯～小黑同學。
歐式長椅的背後緊貼著一個草叢，烏啾當然沒有註意到那裏面有一對可怕的綠色眼睛，因為他完全被這幾句沒頭沒尾的謎語給吸引住了。
“喵嗚——”
不知從哪傳來一聲叫聲，烏啾的腦袋又回到了現實。
咳，不過他為什麽會對著阿苗真的害羞啊？明明是那麽緊張的氛圍。
手機有延遲一般震動起來。
M：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阿苗努力甩了甩尾巴，終於又變回了人形態。雖然消耗很大，不過終於能維持得久一些了。他在街拐角的矮墻裏歇了一會兒，但是終於松了口氣。作為人雖然很辛苦，但是作為一只有著人的責任的貓，實在有太多不便了。
不過這下終於能變回人形了，他在酒店前臺押了一些現金借來了一部手機。
他真的不經常使用手機，但是目前的情況只能先借一部手機再說了。
他登陸網站後臺，給烏啾發了一條私信。
上一次發私信也已經過去很久了，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麽長。只是那個時候的他不像現在的自己這樣局促。
為什麽呢？難道他真的有那麽愛……？
當初離開中國的時候他把所有的委托的接取都交給了烏啾，或許只是想把自己和他靠得更近一些吧。可是事情的發展總是千奇百怪，阿苗徹底亂了陣腳。
他發完信息之後就抓著手機一路尋找著，一邊看看有沒有回覆，一邊又四處望著街邊烏啾有可能去的地方。
忽然，他聽到了一聲貓叫。當然不是他發出來的。
是……和他設置的提示音一模一樣的一聲貓叫，但是那更真實，也離他更近。就像是那聲音的原主人發出來的。
可是不可能啊，他早就死了。
阿苗再往前找了一段時間，終於發現了快在長椅上睡著的烏啾。
他手裏的手機還亮著屏幕，一條未發送的消息還在編輯中。
：阿苗，我
他想說什麽，阿苗不知道。阿苗能說什麽，他也不知道。
烏啾迷迷瞪瞪地被阿苗背在了背上，他只覺得這個肩膀太寬闊了，而且風很舒服，他聞到了一股檸檬的香味。
烏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太陽公公和小鳥哥哥連番行動都沒能叫醒他。最後他是被濕潤的貓舌頭舔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以為是毛團在舔他，於是想也沒想就抱著她的臉親了一口。
“喵嗚！”這才是毛團的聲音，還挺有距離感的？！
那他親的是誰！？
阿苗帶著嘲弄的聲音響了起來：“烏啾？因為是女孩子所以就可以隨便親嗎？”
瞌睡蟲瞬間嚇飛了，他楞楞地看著阿苗臉上被他的口水沾濕的毛發。心想完了老板的潔癖又要發作了……
“你……你不生氣？”烏啾的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不過還是沒有等到阿苗發怒。
阿苗實在太正經了，好像是在婚禮上宣誓一樣：“如果這樣能讓你不生氣的話，我願意。”
生氣……對了，他明明就是因為他一直隱瞞的秘密才生氣。可是這樣說的話，不就是因為他沒有本事找出真相才生氣嗎？好像他更氣自己一些。
烏啾深深地嘲諷了自己一圈，然後又倒回了被窩裏，沒想到卻聞到一股清新的檸檬味。
啊！他睡的是阿苗的被窩？
再看阿苗的表情，他懶洋洋地趴著，好像在說又不是第一次睡了，哥原諒你了。
餵！到底誰原諒誰啊！？
烏啾一把掀開被窩，撲到了阿苗身上。他先是對著那塊濡濕的毛發又狠狠地蹂躪了一遍，然後強迫性地握著阿苗的爪子，惡狠狠地又來了一套。
對，就是在機場候機室裏的那一套。
烏啾還特地給阿苗改了一套詞——“懶是哥的魅力！冷是哥的武器！老板的意義，就是壓榨我們的勞動力！”
阿苗生無可戀地接受著烏啾的洗腦攻擊，可是他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阿苗甩了甩尾巴，變回了人形態。
烏啾正抓著他的手腕，忽然對上一雙極富壓迫感的眼睛，這讓他慌了起來，想要松開手卻被阿苗反過來抓住了，阿苗順勢一帶，直接把烏啾摁倒在床上。
阿苗眼裏的金色蘊含著狂風暴雨，似乎有著席卷一切的力量，這太嚇人了，如果是當初的烏啾，他肯定只想逃。但是現在明明是他占理，烏啾又用有力的眼神回擊。
阿苗沒擺出架勢幾秒，就洩了氣。
他錯了，朦朦朧朧的烏啾沒戴眼鏡，什麽修飾都沒有的樣子……
太漂亮了。
那顆鼻尖痣很深很圓，阿苗忍不住輕輕吻了一下。
烏啾完全楞住了，整個人瞬間僵硬得不行，好像根本就陷入了一個名為害羞的漩渦。
毛團識趣地縮到了一邊假裝沒看見，但其實什麽都看見了。
“你既然都能變回人了，為什麽還要憋著不說……”烏啾紅著臉，沒有底氣的樣子。
“我要是說了，哪能看見你這個樣子呢？”阿苗和風細雨的模樣讓人看著就生氣，烏啾不想看他了，於是拿起手機。
沒想到才過了一天，現在還是早上九點，薇薇安的私人委托就已經顯示完成了。
“這……”
“勤勞的小貓已經把該做的事提前完成了，而懶惰的小貓還坐在床上玩手機……我不說是誰。”阿苗心情舒暢地跳下床，假裝沒看到烏啾越來越黑的臉。
阿苗一早就已經擬好一份短期合同發送給了薇薇安。
內容大致是下一站的地點，以及一些註意事項和免責條款。阿苗要求薇薇安請一個長假，但並不允許她辭去工作。他也寫明了可以支付這段時間內的工資。
至於他為什麽接受薇薇安的加入。可能他的腦子被烏啾啃了吧。
人這種生物多有趣啊，他想。
薇薇安顯然也很激動，很快就把電子合同上的名字簽好了。他們約定了一下下一次出發的時間，然後很愉快地結束了這段對話。
這時候的烏啾當然還是沈沈地睡著，阿苗坐到他旁邊，幫他重新蓋了一下快掉到地上的毯子。
剛想退出網站，阿苗卻無意間手滑點開了私信窗口。一個匿名人的聊天窗口吸引住了他，但是剛想仔細地瞧一眼對方說了些什麽的時候，烏啾忽然哼哼著說了些什麽，大概是快醒了，阿苗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動作很快地把烏啾的手機放回原處，並且變回了一只貓。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做賊心虛的感覺，還有很少有的不安全感。
好像有什麽事情正在發酵，但是他不知道。
阿苗正捧著書，放下書本卻看到一張大臉。
“你不該讓薇薇安加入的。”烏啾爬到了他身上來，“她只是想來玩，你不該……”
“我給了她臨時合同，而且你也不是因為想來玩才進來的嗎？”阿苗抓住烏啾胡亂扒拉的手，可是沒想到烏啾直接攬住了他的脖子。
他哭了。
“可是真的做的事情……不是玩玩而已。”濃重的鼻音混合著可憐的語氣，阿苗感覺這孩子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阿苗撫摸著他的背，一下一下地摸著。
他很久沒有這樣哭泣了，所以一下子有好多好多的淚水，同時滾進阿苗的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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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苗，你還不告訴我真相嗎？”烏啾註視著阿苗的眼睛，“如果道歉，也要有道歉的態度吧？”
阿苗不知道為什麽會被反客為主，但是他確實沒有理由再去逃避了。
“我原本的計劃是在最後一站告訴你答案的。可是你並不像我想象的那樣……”
“哪樣？”
“你並不是那麽單純又蠢笨的一個人類小孩。這讓我很高興，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烏啾無語的心情直沖天際：“我該高興嗎？我該接受這個理由嗎？我發現了，阿苗，你簡直比人類還會兜圈子。”
“其他的事情，我暫時還沒有辦法告訴你。但是請你相信我，我不會害你。”阿苗把爪子伸到了烏啾手邊，他想碰碰烏啾的手，可是沒想到又一次被抓住了。
“那你先告訴我，你會帶上薇薇安嗎？”烏啾和他離得特別近，阿苗一直想後退，但是四爪難敵雙手。
“你先離我遠一點！”阿苗扭曲的貓臉都在說著抗拒，“薇薇安的事，為什麽不呢？而且這個委托可是你接下來的，你難道要違約？”
“還是說……你吃醋了？”阿苗揶揄的語氣徹底把烏啾的火點了起來。
“阿苗你！你不想告訴我可以直說，不用轉移話題！”
烏啾甩開阿苗，又徑自跑走了。他的耳朵燒了起來，然後是臉頰和脖子。這一切只有夏天的風知道。
一陣風掠過，咖啡館的咖啡味道突然濃郁起來，阿苗回想起一些不好的事，瞬間也奔了出去。
街道上車水馬龍，又一個夜晚降臨，阿苗沒有目的地往前走。他摸摸貓鼻子，委屈的臉皺在一起，威風凜凜的大型貓不覆從前了。
烏啾坐在一個路邊的長椅上看著來去的行人，心裏有一種很惆悵的感覺。
手機突然叫起了貓叫。
【匿名】：你看起來真可憐，是受了情傷嗎？
啊！是那個匿名人！這個聊天窗口的上一條消息已經隔了有二十多天了，那次還是剛接到毛團的時候。……他都快忘記這碼事了。
等等！這個人居然一直跟在他身邊嗎？
怎麽回事！？他居然可以發送回覆了！
烏啾打出一團亂碼然後點擊了發送，沒想到真的發送成功了。
更讓他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也秒回了一個：？
【匿名】：能和我說話這麽激動啊，那不虧我破譯了好多天呢。
破譯……？破譯什麽？
【匿名】：看來那家夥來了，下次見咯～小黑同學。
歐式長椅的背後緊貼著一個草叢，烏啾當然沒有註意到那裏面有一對可怕的綠色眼睛，因為他完全被這幾句沒頭沒尾的謎語給吸引住了。
“喵嗚——”
不知從哪傳來一聲叫聲，烏啾的腦袋又回到了現實。
咳，不過他為什麽會對著阿苗真的害羞啊？明明是那麽緊張的氛圍。
手機有延遲一般震動起來。
M：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阿苗努力甩了甩尾巴，終於又變回了人形態。雖然消耗很大，不過終於能維持得久一些了。他在街拐角的矮墻裏歇了一會兒，但是終於松了口氣。作為人雖然很辛苦，但是作為一只有著人的責任的貓，實在有太多不便了。
不過這下終於能變回人形了，他在酒店前臺押了一些現金借來了一部手機。
他真的不經常使用手機，但是目前的情況只能先借一部手機再說了。
他登陸網站後臺，給烏啾發了一條私信。
上一次發私信也已經過去很久了，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麽長。只是那個時候的他不像現在的自己這樣局促。
為什麽呢？難道他真的有那麽愛……？
當初離開中國的時候他把所有的委托的接取都交給了烏啾，或許只是想把自己和他靠得更近一些吧。可是事情的發展總是千奇百怪，阿苗徹底亂了陣腳。
他發完信息之後就抓著手機一路尋找著，一邊看看有沒有回覆，一邊又四處望著街邊烏啾有可能去的地方。
忽然，他聽到了一聲貓叫。當然不是他發出來的。
是……和他設置的提示音一模一樣的一聲貓叫，但是那更真實，也離他更近。就像是那聲音的原主人發出來的。
可是不可能啊，他早就死了。
阿苗再往前找了一段時間，終於發現了快在長椅上睡著的烏啾。
他手裏的手機還亮著屏幕，一條未發送的消息還在編輯中。
：阿苗，我
他想說什麽，阿苗不知道。阿苗能說什麽，他也不知道。
烏啾迷迷瞪瞪地被阿苗背在了背上，他只覺得這個肩膀太寬闊了，而且風很舒服，他聞到了一股檸檬的香味。
烏啾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太陽公公和小鳥哥哥連番行動都沒能叫醒他。最後他是被濕潤的貓舌頭舔醒的。
他揉了揉眼睛，以為是毛團在舔他，於是想也沒想就抱著她的臉親了一口。
“喵嗚！”這才是毛團的聲音，還挺有距離感的？！
那他親的是誰！？
阿苗帶著嘲弄的聲音響了起來：“烏啾？因為是女孩子所以就可以隨便親嗎？”
瞌睡蟲瞬間嚇飛了，他楞楞地看著阿苗臉上被他的口水沾濕的毛發。心想完了老板的潔癖又要發作了……
“你……你不生氣？”烏啾的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不過還是沒有等到阿苗發怒。
阿苗實在太正經了，好像是在婚禮上宣誓一樣：“如果這樣能讓你不生氣的話，我願意。”
生氣……對了，他明明就是因為他一直隱瞞的秘密才生氣。可是這樣說的話，不就是因為他沒有本事找出真相才生氣嗎？好像他更氣自己一些。
烏啾深深地嘲諷了自己一圈，然後又倒回了被窩裏，沒想到卻聞到一股清新的檸檬味。
啊！他睡的是阿苗的被窩？
再看阿苗的表情，他懶洋洋地趴著，好像在說又不是第一次睡了，哥原諒你了。
餵！到底誰原諒誰啊！？
烏啾一把掀開被窩，撲到了阿苗身上。他先是對著那塊濡濕的毛發又狠狠地蹂躪了一遍，然後強迫性地握著阿苗的爪子，惡狠狠地又來了一套。
對，就是在機場候機室裏的那一套。
烏啾還特地給阿苗改了一套詞——“懶是哥的魅力！冷是哥的武器！老板的意義，就是壓榨我們的勞動力！”
阿苗生無可戀地接受著烏啾的洗腦攻擊，可是他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阿苗甩了甩尾巴，變回了人形態。
烏啾正抓著他的手腕，忽然對上一雙極富壓迫感的眼睛，這讓他慌了起來，想要松開手卻被阿苗反過來抓住了，阿苗順勢一帶，直接把烏啾摁倒在床上。
阿苗眼裏的金色蘊含著狂風暴雨，似乎有著席卷一切的力量，這太嚇人了，如果是當初的烏啾，他肯定只想逃。但是現在明明是他占理，烏啾又用有力的眼神回擊。
阿苗沒擺出架勢幾秒，就洩了氣。
他錯了，朦朦朧朧的烏啾沒戴眼鏡，什麽修飾都沒有的樣子……
太漂亮了。
那顆鼻尖痣很深很圓，阿苗忍不住輕輕吻了一下。
烏啾完全楞住了，整個人瞬間僵硬得不行，好像根本就陷入了一個名為害羞的漩渦。
毛團識趣地縮到了一邊假裝沒看見，但其實什麽都看見了。
“你既然都能變回人了，為什麽還要憋著不說……”烏啾紅著臉，沒有底氣的樣子。
“我要是說了，哪能看見你這個樣子呢？”阿苗和風細雨的模樣讓人看著就生氣，烏啾不想看他了，於是拿起手機。
沒想到才過了一天，現在還是早上九點，薇薇安的私人委托就已經顯示完成了。
“這……”
“勤勞的小貓已經把該做的事提前完成了，而懶惰的小貓還坐在床上玩手機……我不說是誰。”阿苗心情舒暢地跳下床，假裝沒看到烏啾越來越黑的臉。
阿苗一早就已經擬好一份短期合同發送給了薇薇安。
內容大致是下一站的地點，以及一些註意事項和免責條款。阿苗要求薇薇安請一個長假，但並不允許她辭去工作。他也寫明了可以支付這段時間內的工資。
至於他為什麽接受薇薇安的加入。可能他的腦子被烏啾啃了吧。
人這種生物多有趣啊，他想。
薇薇安顯然也很激動，很快就把電子合同上的名字簽好了。他們約定了一下下一次出發的時間，然後很愉快地結束了這段對話。
這時候的烏啾當然還是沈沈地睡著，阿苗坐到他旁邊，幫他重新蓋了一下快掉到地上的毯子。
剛想退出網站，阿苗卻無意間手滑點開了私信窗口。一個匿名人的聊天窗口吸引住了他，但是剛想仔細地瞧一眼對方說了些什麽的時候，烏啾忽然哼哼著說了些什麽，大概是快醒了，阿苗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動作很快地把烏啾的手機放回原處，並且變回了一只貓。
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做賊心虛的感覺，還有很少有的不安全感。
好像有什麽事情正在發酵，但是他不知道。
阿苗正捧著書，放下書本卻看到一張大臉。
“你不該讓薇薇安加入的。”烏啾爬到了他身上來，“她只是想來玩，你不該……”
“我給了她臨時合同，而且你也不是因為想來玩才進來的嗎？”阿苗抓住烏啾胡亂扒拉的手，可是沒想到烏啾直接攬住了他的脖子。
他哭了。
“可是真的做的事情……不是玩玩而已。”濃重的鼻音混合著可憐的語氣，阿苗感覺這孩子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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