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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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圓珠筆，距離那脆弱的脖頸就只有0.1厘米。
“他他他，他想幹嘛？”張雲非被挾持住，其他4個小弟都不敢輕舉妄動了。
局勢瞬間調轉。
賀餘歡也放下心來，剛才他按兵不動是為了蘇執宜的安全，而現在見蘇執宜無恙，他一拳、兩拳，把擋在最前面的王燦和陳旭掀翻。
身寬體胖的高磊，還能靠力量打兩個來回。賀餘歡抓住他不夠靈活的缺點，攻他下盤，佯裝出拳頭，實則踹高磊的小腿。高磊失去平衡，就是那一剎那，賀餘歡膝蓋往上一擊。
高磊失去戰鬥力，坐倒在幹掉的鳥屎堆裏幹嘔。
剩下一個杜宇。
“我滴個乖乖，這還是高中生嗎？”杜宇擦汗，不斷往後退，有目的地退到張雲非他們那個方向。
蘇執宜見他越來越靠近，呵斥道：“停下！”
杜宇和張雲豐交換了一個眼神。
賀餘歡身量高大，肌肉明顯，格鬥技巧遠高常人，心理素質極佳。
而蘇執宜，初次見面就一直躲在賀餘歡身後，這次被他們欺淩，也一直不敢反抗，只不過是兔子逼急了，咬人一口，區區一根圓珠筆。
相比起對付賀餘歡，這兩人決定一起對付蘇執宜。
張雲豐拼命掙紮，蘇執宜也不能真的紮到他，杜宇扒住蘇執宜的腿，賀餘歡也趕緊跑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杜宇被張雲豐誤傷，踹到腰側，哎喲一聲，突然松開了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本來三人維持的平衡，他這突然松開手，兩人猛然往後一倒。
背後只有空氣。
嗖！
賀餘歡瞳孔放大，心跳加快，顧不得許多，疾步上前，幸好在人離開視線前，抓住了下降的蘇執宜。
危急關頭腎上腺素狂飆，賀餘歡將二人吊在男寢宿舍樓的天臺，兩臂用盡了力氣，另一只手也被求生心切的張雲豐抱住。
嚇傻了的杜宇也趕緊幫忙，但他的力氣根本只能幫倒忙，還是呼救外援吧，“高磊！快來幫忙！”
賀餘歡先讓高磊將蘇執宜拉了上來，然後再將張雲豐甩上來。
張雲豐滾了一個圈，捂著頭上的包，嘴巴顫抖著流哈喇子，他現在一開口就哆嗦，滿腦子都是剛剛差點掉下去的畫面，心裏只剩下劫後餘生的慶幸。
“我可是雲峰集團董事長的獨生子，我可不能就這麽死了，要是死了投胎到不和平的地方，也太虧了。”張雲豐跟傻了似的，反反覆覆給自己心理安慰。他四個小跟班也去安慰他。
賀餘歡也想安慰蘇執宜，但蘇執宜的表情很淡定，不知道是不是事兒都藏在心裏。他擦幹凈蘇執宜的臉蛋，又拿出一張濕紙巾想擦拭蘇執宜的手。
蘇執宜：“謝謝，我自己來吧。”
賀餘歡風塵仆仆，但蘇執宜已經擦幹凈皮膚上的汗水、灰塵，藍白的校服有一些汙漬，但看到蘇執宜的人都會忽略掉那些細節。
賀餘歡：“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回寢室的，害得你被那些王八蛋抓走。”
縮在角落裏一聲也不敢吭的王八蛋們：“……”
蘇執宜看著太陽落在地上的影子，算著時間，“和你沒有關系。”
賀餘歡：“怎麽和我沒有關系，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被他們欺負了那麽久，都沒有反抗。但是因為我受傷了，你就敢用口袋裏僅有的一只圓珠筆，去反抗五個王八蛋。”
五個敢怒不敢言的王八蛋：“……”
樓梯道傳來人聲。
腳步聲更疊而來。
“老師，他們就在這個天臺。”
執勤老師的黑色坡跟鞋在樓道裏又悶又響，半合著的天臺門吱呀——地被打開，第一眼就看見地上醒目的半塊磚頭，上面還蘸著血跡！
“天臺是禁止學生上來的，你們是哪個班的。報出自己的班級和名字。”
蘇執宜率先配合，“高一（1）班，蘇執宜。”
聽到一班，執勤老師分了眼神給蘇執宜，看到他幹幹凈凈的臉、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執勤老師帶著幾分滿意和先入為主，“1班的同學平時不要往天臺上跑啊，可以去操場看臺，或者綠化帶小樹林，那邊都是大家平時背書的地方。”
蘇執宜點點頭。
門口被老師擋著，想跑也沒得跑，張雲豐的4個跟班往角落躲，張雲豐還沒緩過來，扶著墻站起來。
賀餘歡站到蘇執宜身邊列隊，大聲道：“報告老師，高一（13）班，賀餘歡！”
賀餘歡的大名，即使是高中部的老師也有耳聞。賀餘歡再怎麽見義勇為，明面上還是學生之間相互打架，賀老板沒少幫忙補窟窿，學校裏那座新噴泉就是賀老板貢獻的。要不是九年義務教育，賀老板想補窟窿，都沒那麽多次機會。
令人頭禿的學生，頑而不劣，據說有很多人得到過幫助，私下裏稱其為大哥——大部分高中部老師對賀餘歡的印象如此。
“賀餘歡，你考上高中部了，13班……體育特長生是吧，那也很不錯了。”執勤老師不忍地看著賀餘歡紅腫的顴骨、吐血的嘴角，其他人臉上都沒有明顯傷處。
剩下的人繼續報上名字。
“高一（4）班，王燦。”
“高一（11）班，杜宇。”
“高一（12）班，高磊。”
“高一（12）班，陳旭。”
“……高一（13）班，張雲豐。”
執勤老師的臉拉得賊長。這幾個人互相勾勾搭搭的，站沒個站相，身上臟兮兮的，第一天穿校服就能臟成這個樣，臉上一點傷口都沒有。光是站在這裏，還在老師眼皮子底下使眼色，一看就是搞事的，不知道嘴巴裏多少謊話。
執勤老師的目光在4班王燦身上停頓了一下，無情地移開了，最終留在蘇執宜身上。
“1班的小同學，你怎麽在這裏？”
蘇執宜從口袋掏出一張單詞表，“寢室太吵了，我來這裏背單詞。”
非常符合執勤老師對1班同學的刻板印象，她點了點頭，鼓勵地：“小同學，你告訴老師，你都看到了什麽。”
蘇執宜指著張雲豐的四個跟班：“他們幾個霸淩同學，4個人追著賀餘歡打。沒看到賀餘歡還手，只看到他被他們追著打，一直追到天臺上來。”
四個受了內傷但臉上一點傷也沒有的跟班：“……”
蘇執宜又指向躲在角落的張雲豐，“本來這個同學在角落，跟我和平共處，誰知道他突然想不開要往下跳，還好賀餘歡及時拉住了他，阻止了一樁慘案！”
執勤老師瞳孔地震，不敢相信，開學第一天，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學校要面對多大的輿論壓力。
其他幾個都圍在張雲豐身邊，希望他緩過來，只有杜宇急得跳腳，“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他在說謊。”
執勤老師聲色俱厲：“你們圍毆賀餘歡的時候，他站著不動沒還手，是不是？”
“說是沒錯……”
執勤老師繼續追問：“張雲豐掉下天臺，是賀餘歡把他救上來的，是不是？”
杜宇撓撓頭，團隊的主心骨碎了，他也不知道該做什麽決策，蘇執宜說得好像也沒毛病，但就是跟真相有出入。
執勤老師繼續詢問幾人，“是賀餘歡救了張雲豐嗎？”
“……我們也有搭把手。”
“確實是他拉住了張雲豐。”
“不管怎麽說，他救了張哥。”
“張哥好像碎了。”
確認了信息大差不差，執勤老師用讚賞的目光褒獎賀餘歡，“不錯，早有耳聞，賀老大，人小鬼大，是個小英雄，你這是幹了一件大事啊，下周的升旗儀式，好好地通報表揚你一番。”
誇完好的，執勤老師又對著張雲豐五人，嚴厲地沈聲道：“張雲豐對生命缺乏敬畏之心，待會兒來我辦公室一趟。你們四個聚眾鬥毆、欺淩同學，每個人給我交上來一篇1000字檢討，記過處理。罰每周三、周五打掃男寢公廁，一共八周，交給陳允燁監督。他舉報有功，任命為你們這棟樓的執勤小組長。打掃公廁不過關的，延長一周！如有逃跑，通報批評。”
四人如喪考批。
……
執勤老師讓需要寫檢討的人走了，讓其他人也離開天臺，修鎖的師傅還沒來學校，暫時先貼了一張A4紙，禁止通行。為了避免其他學生誤闖天臺，老師讓宿管上來，在原地等著修鎖師傅來。
張雲豐趁著執勤老師沒註意，跟著他那四個跟班溜走了。
見狀，蘇執宜還松了口氣，就怕張雲豐去了辦公室，口供對不上，要是問出一些細節來，自己剛剛緊急編的謊話就出漏洞了。
-
三人走回203，打掃屋子的熊元齊見蘇執宜和陳允燁手腳完好地回來，“你們倆居然打過了那五個人？”
陳允燁關上門，瞥了一眼魏寧，沒多說細節，“反正是活著回來了。”
賀餘歡夢游中，怎麽回事，以往他都是要一起寫檢討的、罰過的，怎麽這回他變成通報表揚了。
宿舍的地板被簡單打掃了，座椅仍然不能坐，上面掉了木頭渣子。賀餘歡自告奮勇幫蘇執宜拿來抹布，擦幹凈凳子，讓蘇執宜休息一會。
-
差點遭受無妄之災，蘇執宜腿生理性發軟，剛剛緊急情況，激素飆升，能救一下急。現在只覺得頭腦發昏，心裏一陣一陣地後怕。
窩在被窩裏，假裝玩手機，魏寧偷聽沒聽到什麽內容。悄悄看著這邊，便看見蘇執宜臉色慘白。
魏寧見這位年級第一吃癟的樣子，全拜自己所賜，就覺得自己已然超越了蘇執宜，不由得揚起了嘴角。
蘇執宜扶著凳子坐下，踩到了一截隱蔽的木塊，沒坐穩，差點翻了。
“噗。”
各人掃除中，靜謐非常，魏寧沒憋住的笑聲打破了這份安靜，特別刺耳。
賀餘歡擡起眼皮，差點忘了收拾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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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餘歡也放下心來，剛才他按兵不動是為了蘇執宜的安全，而現在見蘇執宜無恙，他一拳、兩拳，把擋在最前面的王燦和陳旭掀翻。
身寬體胖的高磊，還能靠力量打兩個來回。賀餘歡抓住他不夠靈活的缺點，攻他下盤，佯裝出拳頭，實則踹高磊的小腿。高磊失去平衡，就是那一剎那，賀餘歡膝蓋往上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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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滴個乖乖，這還是高中生嗎？”杜宇擦汗，不斷往後退，有目的地退到張雲非他們那個方向。
蘇執宜見他越來越靠近，呵斥道：“停下！”
杜宇和張雲豐交換了一個眼神。
賀餘歡身量高大，肌肉明顯，格鬥技巧遠高常人，心理素質極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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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對付賀餘歡，這兩人決定一起對付蘇執宜。
張雲豐拼命掙紮，蘇執宜也不能真的紮到他，杜宇扒住蘇執宜的腿，賀餘歡也趕緊跑過來。
電光火石之間，杜宇被張雲豐誤傷，踹到腰側，哎喲一聲，突然松開了手。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本來三人維持的平衡，他這突然松開手，兩人猛然往後一倒。
背後只有空氣。
嗖！
賀餘歡瞳孔放大，心跳加快，顧不得許多，疾步上前，幸好在人離開視線前，抓住了下降的蘇執宜。
危急關頭腎上腺素狂飆，賀餘歡將二人吊在男寢宿舍樓的天臺，兩臂用盡了力氣，另一只手也被求生心切的張雲豐抱住。
嚇傻了的杜宇也趕緊幫忙，但他的力氣根本只能幫倒忙，還是呼救外援吧，“高磊！快來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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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豐滾了一個圈，捂著頭上的包，嘴巴顫抖著流哈喇子，他現在一開口就哆嗦，滿腦子都是剛剛差點掉下去的畫面，心裏只剩下劫後餘生的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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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餘歡也想安慰蘇執宜，但蘇執宜的表情很淡定，不知道是不是事兒都藏在心裏。他擦幹凈蘇執宜的臉蛋，又拿出一張濕紙巾想擦拭蘇執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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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餘歡風塵仆仆，但蘇執宜已經擦幹凈皮膚上的汗水、灰塵，藍白的校服有一些汙漬，但看到蘇執宜的人都會忽略掉那些細節。
賀餘歡：“我不該讓你一個人回寢室的，害得你被那些王八蛋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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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敢怒不敢言的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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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臺是禁止學生上來的，你們是哪個班的。報出自己的班級和名字。”
蘇執宜率先配合，“高一（1）班，蘇執宜。”
聽到一班，執勤老師分了眼神給蘇執宜，看到他幹幹凈凈的臉、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精神面貌，執勤老師帶著幾分滿意和先入為主，“1班的同學平時不要往天臺上跑啊，可以去操場看臺，或者綠化帶小樹林，那邊都是大家平時背書的地方。”
蘇執宜點點頭。
門口被老師擋著，想跑也沒得跑，張雲豐的4個跟班往角落躲，張雲豐還沒緩過來，扶著墻站起來。
賀餘歡站到蘇執宜身邊列隊，大聲道：“報告老師，高一（13）班，賀餘歡！”
賀餘歡的大名，即使是高中部的老師也有耳聞。賀餘歡再怎麽見義勇為，明面上還是學生之間相互打架，賀老板沒少幫忙補窟窿，學校裏那座新噴泉就是賀老板貢獻的。要不是九年義務教育，賀老板想補窟窿，都沒那麽多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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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4）班，王燦。”
“高一（11）班，杜宇。”
“高一（12）班，高磊。”
“高一（12）班，陳旭。”
“……高一（13）班，張雲豐。”
執勤老師的臉拉得賊長。這幾個人互相勾勾搭搭的，站沒個站相，身上臟兮兮的，第一天穿校服就能臟成這個樣，臉上一點傷口都沒有。光是站在這裏，還在老師眼皮子底下使眼色，一看就是搞事的，不知道嘴巴裏多少謊話。
執勤老師的目光在4班王燦身上停頓了一下，無情地移開了，最終留在蘇執宜身上。
“1班的小同學，你怎麽在這裏？”
蘇執宜從口袋掏出一張單詞表，“寢室太吵了，我來這裏背單詞。”
非常符合執勤老師對1班同學的刻板印象，她點了點頭，鼓勵地：“小同學，你告訴老師，你都看到了什麽。”
蘇執宜指著張雲豐的四個跟班：“他們幾個霸淩同學，4個人追著賀餘歡打。沒看到賀餘歡還手，只看到他被他們追著打，一直追到天臺上來。”
四個受了內傷但臉上一點傷也沒有的跟班：“……”
蘇執宜又指向躲在角落的張雲豐，“本來這個同學在角落，跟我和平共處，誰知道他突然想不開要往下跳，還好賀餘歡及時拉住了他，阻止了一樁慘案！”
執勤老師瞳孔地震，不敢相信，開學第一天，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學校要面對多大的輿論壓力。
其他幾個都圍在張雲豐身邊，希望他緩過來，只有杜宇急得跳腳，“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他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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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沒錯……”
執勤老師繼續追問：“張雲豐掉下天臺，是賀餘歡把他救上來的，是不是？”
杜宇撓撓頭，團隊的主心骨碎了，他也不知道該做什麽決策，蘇執宜說得好像也沒毛病，但就是跟真相有出入。
執勤老師繼續詢問幾人，“是賀餘歡救了張雲豐嗎？”
“……我們也有搭把手。”
“確實是他拉住了張雲豐。”
“不管怎麽說，他救了張哥。”
“張哥好像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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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完好的，執勤老師又對著張雲豐五人，嚴厲地沈聲道：“張雲豐對生命缺乏敬畏之心，待會兒來我辦公室一趟。你們四個聚眾鬥毆、欺淩同學，每個人給我交上來一篇1000字檢討，記過處理。罰每周三、周五打掃男寢公廁，一共八周，交給陳允燁監督。他舉報有功，任命為你們這棟樓的執勤小組長。打掃公廁不過關的，延長一周！如有逃跑，通報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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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勤老師讓需要寫檢討的人走了，讓其他人也離開天臺，修鎖的師傅還沒來學校，暫時先貼了一張A4紙，禁止通行。為了避免其他學生誤闖天臺，老師讓宿管上來，在原地等著修鎖師傅來。
張雲豐趁著執勤老師沒註意，跟著他那四個跟班溜走了。
見狀，蘇執宜還松了口氣，就怕張雲豐去了辦公室，口供對不上，要是問出一些細節來，自己剛剛緊急編的謊話就出漏洞了。
-
三人走回203，打掃屋子的熊元齊見蘇執宜和陳允燁手腳完好地回來，“你們倆居然打過了那五個人？”
陳允燁關上門，瞥了一眼魏寧，沒多說細節，“反正是活著回來了。”
賀餘歡夢游中，怎麽回事，以往他都是要一起寫檢討的、罰過的，怎麽這回他變成通報表揚了。
宿舍的地板被簡單打掃了，座椅仍然不能坐，上面掉了木頭渣子。賀餘歡自告奮勇幫蘇執宜拿來抹布，擦幹凈凳子，讓蘇執宜休息一會。
-
差點遭受無妄之災，蘇執宜腿生理性發軟，剛剛緊急情況，激素飆升，能救一下急。現在只覺得頭腦發昏，心裏一陣一陣地後怕。
窩在被窩裏，假裝玩手機，魏寧偷聽沒聽到什麽內容。悄悄看著這邊，便看見蘇執宜臉色慘白。
魏寧見這位年級第一吃癟的樣子，全拜自己所賜，就覺得自己已然超越了蘇執宜，不由得揚起了嘴角。
蘇執宜扶著凳子坐下，踩到了一截隱蔽的木塊，沒坐穩，差點翻了。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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