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陳年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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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陳年舊事
我和李一川一左一右艱難地架著蘇陳往外走，沒走幾步迎面撞上了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人。一見那男人，李一川的臉色刷一下就白了。
男人懷裏摟著一個面色潮紅，癱軟無骨的年輕男孩，定睛一看，正是今年憑借一部古裝偶像劇剛剛躥紅的小鮮肉。
“喲，蘇陳這是怎麽了？”男人眼光肆無忌憚地在蘇陳沒有完全系好的領口處逡巡，摟著小鮮肉的大手如同一條滑膩膩的蛇，一路向下，在小鮮肉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
小鮮肉痛叫一聲，說是“痛叫”卻未必真的是痛，那叫聲反而更像是難耐的嚶嚀，兩條腿面條一樣垂著，扭在一起，臉頰埋在男人懷裏，紅得能夠滴出血來。
這副模樣，饒是我其實並不太懂具體發生了什麽，也依舊覺得過於色情了。
從見到男人開始，李一川就一直緊抿著嘴唇沒說話，男人微微一挪步，他就如避蛇蠍一般退讓到走廊一側，更把蘇陳死死擋在了身後。面對這樣明面上的厭棄，那男人端的好涵養，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仍舊客套地說：“等蘇陳醒了，代我問好，就說很久沒見我很向他。”說完這句話，他才半扶半攙著懷裏的可人兒繼續往前走去。
等到他們走遠，李一川才如釋重負，重新攙起蘇陳往外走。
“剛剛那個人是誰？你們好像和他有過節呀！”我好奇問道。
李一川微挑眉頭，似乎頗為詫異：“那就是青禾的老總。”
啊哦~我尷尬地動了動脖子，畢竟簽在青禾那麽久，到現在還不知道老總長什麽樣子，那我得是多廢柴多摸魚多不受重視啊。
“可是青禾的李總不是有老婆孩子了麽？他老婆是同妻呀？”慚愧了一秒，我還是抵不住好奇心又問道。
“李何不是同性戀者，他純粹只是百無禁忌。”李一川冷笑一聲，說完又忍不住抱怨起來，“遇哥你別光顧著說話，你也使點勁兒啊！陳哥每次喝大了都是死沈死沈的，真是要了我老命了。”
好不容易把蘇陳弄上了車，我給他餵了一小口水，又拿濕巾給他擦了臉、脖子和手。蘇陳嚶嚀了兩聲，沒一會兒就徹底睡死過去。
我端詳著他如同孩子一樣天真懵懂的睡顏，心裏滿滿脹脹酸酸甜甜的感覺。
“嘖嘖嘖！”李一川開著車，從後視鏡裏看過來，“得虧陳哥這會兒喝大了，要不然就你這個看法，真是硬生生要把人給看硬了。”
我已經習慣了李一川動不動開黃腔，從後面伸手給了他一個爆栗，感嘆道：“不是說你們男人喝醉了之後就不行了麽？那個黃老板是不是有毛病？把人灌成這樣擡回去有什麽用？”
“用藥啊。”李一川開車看路，還分神說道，“剛剛李何帶走的那個小男孩，就是被餵了東西了。這是他們的老把戲，這麽多年也沒變。”
他這話說得曲曲折折的，讓人聽著心裏隱隱生出些不安來，我給蘇陳理一理微微偏長了的頭發，故作輕松地調侃道：“怎麽說得好像你們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樣。”
玩笑開完卻沒有得到李一川的回應，車廂裏陡然間陷入了沈默。我給蘇陳理頭發的手控制不住的輕輕顫抖，反而把他的頭發撥弄得亂糟糟的。
“蘇陳他……”我清了清嗓子問道，聲音幹澀得仿佛是鑰匙滑動了鐵皮煙囪。
“差一點兒。”李一川平靜地說，“那時候我還沒來做他的經紀人。有一天後半夜他給我打了電話，要我去酒店接他。”
“我到的時候看到他一手被手銬銬在床頭，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除了臉上幹幹凈凈，身上到處都是傷。”李一川通過後視鏡看著我，眼光黑洞洞的寶劍一般鋒利，“遇哥，陳哥為了讓你解約，自己個兒送到了李何的門上。等他知道李何有問題的時候，已經喝了不該喝的東西。可他死活不肯，被李何那個變態打到身上好幾處骨裂。怕你知道，第二天還得沒事人一樣回劇組拍戲。”
“什麽意思？”我腦子有點轉不動了，只覺得周身的血液急速沸騰卻又很快冰冷。
李一川平靜地說：“遇哥我跟你說句實話吧。你們剛進組那會兒，我是真的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有牽扯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是我陪著陳哥熬過來的。他多苦你不知道，可我看在眼裏，覺得像剜我心一樣難受。”
“安姐找人偷拍過你倆你知道麽？她手裏壓著那些視頻，三個月給陳哥接了四部戲。你知道一個演員同時軋著四部戲是什麽感覺嗎？一不小心人就瘋了。”
“然後陳哥就出了岔子，從兩層高的布景上摔了下來。他動完手術第三天，你給他打電話。一個腿上剛打了鋼釘的人，為了接你電話，被兩個助理追著沒命地在醫院走廊裏跑。我也不知道他跟你說了些什麽，等他出院以後想要找你，卻再也找不到了。”
“遇哥，你和陳哥要是能在一起，我一定發字內心的高興和祝福。可前提是，你們都別把自己弄得那麽慘。我從小認識的陳哥，雖然很愛哭，但是卻從來沒有過被人用手銬銬在床上掙脫不開嗚嗚哭出聲的時候。我一直認識的你，雖然不見得是個陽光樂觀的人，可也不會得抑郁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感情不是應該讓人變得越來越好嗎？怎麽到了你們這裏，就一定要弄得互相埋怨互相拖累互相傷害呢？”
我被質問得說不出話來，嘆了口氣，問：“這話你和蘇陳說過嗎？他怎麽說？”
李一川忍不住又冷笑了，“他就是個大傻逼！我只要一當著他面說你壞話，這人立馬就一副尋死覓活的鬼樣子。一點腦子都不長，讓人煩都煩死了。”
“你都說我什麽壞話了？”我突然發難。
“啊？那個，那個……”李一川一下子慌亂起來，“不是，遇哥……我們剛剛不是還在討論你們的感情問題嗎？怎麽就跑到這個問題上來了？不是，我沒說過你壞話，我真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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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一川一左一右艱難地架著蘇陳往外走，沒走幾步迎面撞上了一個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男人。一見那男人，李一川的臉色刷一下就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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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蘇陳這是怎麽了？”男人眼光肆無忌憚地在蘇陳沒有完全系好的領口處逡巡，摟著小鮮肉的大手如同一條滑膩膩的蛇，一路向下，在小鮮肉的屁股上狠狠掐了一把。
小鮮肉痛叫一聲，說是“痛叫”卻未必真的是痛，那叫聲反而更像是難耐的嚶嚀，兩條腿面條一樣垂著，扭在一起，臉頰埋在男人懷裏，紅得能夠滴出血來。
這副模樣，饒是我其實並不太懂具體發生了什麽，也依舊覺得過於色情了。
從見到男人開始，李一川就一直緊抿著嘴唇沒說話，男人微微一挪步，他就如避蛇蠍一般退讓到走廊一側，更把蘇陳死死擋在了身後。面對這樣明面上的厭棄，那男人端的好涵養，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仍舊客套地說：“等蘇陳醒了，代我問好，就說很久沒見我很向他。”說完這句話，他才半扶半攙著懷裏的可人兒繼續往前走去。
等到他們走遠，李一川才如釋重負，重新攙起蘇陳往外走。
“剛剛那個人是誰？你們好像和他有過節呀！”我好奇問道。
李一川微挑眉頭，似乎頗為詫異：“那就是青禾的老總。”
啊哦~我尷尬地動了動脖子，畢竟簽在青禾那麽久，到現在還不知道老總長什麽樣子，那我得是多廢柴多摸魚多不受重視啊。
“可是青禾的李總不是有老婆孩子了麽？他老婆是同妻呀？”慚愧了一秒，我還是抵不住好奇心又問道。
“李何不是同性戀者，他純粹只是百無禁忌。”李一川冷笑一聲，說完又忍不住抱怨起來，“遇哥你別光顧著說話，你也使點勁兒啊！陳哥每次喝大了都是死沈死沈的，真是要了我老命了。”
好不容易把蘇陳弄上了車，我給他餵了一小口水，又拿濕巾給他擦了臉、脖子和手。蘇陳嚶嚀了兩聲，沒一會兒就徹底睡死過去。
我端詳著他如同孩子一樣天真懵懂的睡顏，心裏滿滿脹脹酸酸甜甜的感覺。
“嘖嘖嘖！”李一川開著車，從後視鏡裏看過來，“得虧陳哥這會兒喝大了，要不然就你這個看法，真是硬生生要把人給看硬了。”
我已經習慣了李一川動不動開黃腔，從後面伸手給了他一個爆栗，感嘆道：“不是說你們男人喝醉了之後就不行了麽？那個黃老板是不是有毛病？把人灌成這樣擡回去有什麽用？”
“用藥啊。”李一川開車看路，還分神說道，“剛剛李何帶走的那個小男孩，就是被餵了東西了。這是他們的老把戲，這麽多年也沒變。”
他這話說得曲曲折折的，讓人聽著心裏隱隱生出些不安來，我給蘇陳理一理微微偏長了的頭發，故作輕松地調侃道：“怎麽說得好像你們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樣。”
玩笑開完卻沒有得到李一川的回應，車廂裏陡然間陷入了沈默。我給蘇陳理頭發的手控制不住的輕輕顫抖，反而把他的頭發撥弄得亂糟糟的。
“蘇陳他……”我清了清嗓子問道，聲音幹澀得仿佛是鑰匙滑動了鐵皮煙囪。
“差一點兒。”李一川平靜地說，“那時候我還沒來做他的經紀人。有一天後半夜他給我打了電話，要我去酒店接他。”
“我到的時候看到他一手被手銬銬在床頭，衣服被撕得破破爛爛，除了臉上幹幹凈凈，身上到處都是傷。”李一川通過後視鏡看著我，眼光黑洞洞的寶劍一般鋒利，“遇哥，陳哥為了讓你解約，自己個兒送到了李何的門上。等他知道李何有問題的時候，已經喝了不該喝的東西。可他死活不肯，被李何那個變態打到身上好幾處骨裂。怕你知道，第二天還得沒事人一樣回劇組拍戲。”
“什麽意思？”我腦子有點轉不動了，只覺得周身的血液急速沸騰卻又很快冰冷。
李一川平靜地說：“遇哥我跟你說句實話吧。你們剛進組那會兒，我是真的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有牽扯了。你不在的這些日子，是我陪著陳哥熬過來的。他多苦你不知道，可我看在眼裏，覺得像剜我心一樣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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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陳哥就出了岔子，從兩層高的布景上摔了下來。他動完手術第三天，你給他打電話。一個腿上剛打了鋼釘的人，為了接你電話，被兩個助理追著沒命地在醫院走廊裏跑。我也不知道他跟你說了些什麽，等他出院以後想要找你，卻再也找不到了。”
“遇哥，你和陳哥要是能在一起，我一定發字內心的高興和祝福。可前提是，你們都別把自己弄得那麽慘。我從小認識的陳哥，雖然很愛哭，但是卻從來沒有過被人用手銬銬在床上掙脫不開嗚嗚哭出聲的時候。我一直認識的你，雖然不見得是個陽光樂觀的人，可也不會得抑郁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感情不是應該讓人變得越來越好嗎？怎麽到了你們這裏，就一定要弄得互相埋怨互相拖累互相傷害呢？”
我被質問得說不出話來，嘆了口氣，問：“這話你和蘇陳說過嗎？他怎麽說？”
李一川忍不住又冷笑了，“他就是個大傻逼！我只要一當著他面說你壞話，這人立馬就一副尋死覓活的鬼樣子。一點腦子都不長，讓人煩都煩死了。”
“你都說我什麽壞話了？”我突然發難。
“啊？那個，那個……”李一川一下子慌亂起來，“不是，遇哥……我們剛剛不是還在討論你們的感情問題嗎？怎麽就跑到這個問題上來了？不是，我沒說過你壞話，我真沒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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