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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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齊周的字已經寫得像模像樣了，雖然還是不如其他人的，但最起碼不會再像剛開始那樣，一個鬥大，黑成一坨。
他認真算著幾個月來花出去的錢。算清楚後開始寫信。
但遲遲無法落筆，不知從何寫起。
吃飯時紀雲景說第二天是賜福日，晚上有放天燈的活動，問齊周想不想去。
齊周問道：“你想去？”
紀雲景：“這陣子你總病懨懨的，心情也不好，我想帶你出去散散心，咱們也許個願。”
齊周垂眸：被紀雲景照顧了這麽久，他也沒什麽能報答的，就當最後滿足他的一個心願。
“好”
賜福日主要的活動在晚上，大家會在天燈上寫下願望和祝福的話，期望天上的仙人能看到，幫自己實現。
雁兒不願意出門，常哥陪雁兒在家放燈。於是只有齊周，紀雲景和長風一起去了街上。
天一黑街上到處都是人。不止是放燈，還有雜耍賣藝的，耍猴的，劃船的，當然也少不了各種小吃。
天氣很冷，但人一多就不覺得冷了。
紀雲景牽著齊周的手擠在人群中，時刻觀察齊周的情緒。
只要是齊周多看兩眼的，紀雲景都想買，齊周只能不斷阻止。
即使這樣，長風手上還是提滿了東西。
齊周看著紀雲景的背影，感受著手心傳過來的溫度。
愧疚感湧上心頭。
對不起，我已經自私過了，不能再錯上加錯。你值得全心全意對你的人，我不配。
紀雲景回頭，露出一個淺淺的，溫柔的笑容。
自從齊周說想看他多笑笑之後，紀雲景已經開始努力用笑容表達開心了。
齊周不敢直視，低頭避開紀雲景的目光。
逛完街，紀雲景帶著齊周離開鬧市區，在一家帶著露臺的小茶樓坐下。
“累嗎？”
齊周搖頭。
紀雲景倒上熱茶：“時辰未到，先在這休息片刻。”
喝了幾口熱茶，齊周註意到長風不見了。
“長風呢？是不是走丟了？”
“我讓他買東西去了。”紀雲景解釋道。
臺前一名女子在彈唱，茶樓的客人或低聲交談，或擡頭欣賞曲子。
齊周也被彈唱的女子吸引了註意力，覺得還蠻好聽的。
聽著聽著，周圍有人說時辰快到了，客人三三兩兩都走了，只剩他們一桌。
齊周正聽得入神，忽然被一只手蒙住了眼睛，耳邊傳來紀雲景親和的聲音：“給你看個東西。”
齊周沒有反抗，順著紀雲景的攙扶起身。
紀雲景帶著他慢慢往前走了幾步，停在了欄桿處。
齊周眼前一片黑暗，但一點也不慌張。
隨著紀雲景一聲“送給你的”，齊周眼睛恢覆光亮，然後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數百上千的天燈緩緩升起，猶如一顆顆星星照亮了黑夜。天燈的光那麽柔和，那麽溫暖，遮天蔽日。
一如紀雲景的愛。
“得遇爾，此生至幸，傾之，無憾無悔。齊周，我愛你。”
耳邊紀雲景的聲音響起，齊周腦中一陣白光。
兩個場景重合，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重合。
紀雲景傾訴完心意，卻看到齊周突然淚流滿面，眼淚止也止不住。
“怎麽了？我說錯什麽話了嗎？”紀雲景慌了。
齊周一言不發緊緊抱住紀雲景，他說不出話，只能不斷搖頭。
“阿景，阿景……”齊周哭著一遍遍叫著這個名字。
“我在，我在。”紀雲景不知道齊周怎麽了，只能用手不斷安撫齊周的後背。
“我真的找到你了，我真的找到你了！我沒有認錯人，阿景，我的阿景，我好想你……”
齊周帶著失而覆得的覆雜情緒哭得停不下來。雙手緊緊抱著紀雲景，好像只要一松手，面前的人就會消失。
紀雲景靜靜的，任齊周發洩情緒。
他不知道齊周在說什麽，他只知道齊周現在很脆弱，他必須陪在齊周身邊。
一個時辰後
“我知道這難以置信，但你相信我，我說的全都是實話。”
齊周決定跟紀雲景坦白一切。
紀雲景試圖理解齊周的話：“你說你是從六百年後來的？”
齊周認真點頭。
“我和阿景，就是另一個你，出了意外事故，醒來後我就到了六百年前，是你在路邊撿到了我。你還記得我見你第一眼的場景嗎？我想留在你身邊，又怕說出來你覺得我是個瘋子，所以只好說失憶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失憶。”
紀雲景怔怔看著齊周，努力接受信息。
“我承認我當時確實接受不了阿景死了，沒有過多確認就認定你是阿景，這是我不對。忠伯提醒我之後，我幡然醒悟覺得如果你不是阿景，對不起你。但是今天晚上你說的那句話讓我確認，你就是阿景，你們是一個人！”
紀雲景抓住了重點：“什麽話？”
齊周激動道：“就是那句‘得遇爾，此生至幸，傾之，無憾無悔’，六百年後你對我說過一模一樣的。你說你總做一個夢，滿天的天燈下，你對我說出這句話表達心意，這場景跟今天晚上的不是一模一樣嗎？！怎麽可能有這麽巧合的事，只能說明你們就是同一個人，轉世後帶著前世的記憶。你就是阿景！”
紀雲景默默聽著，聽到那句“你就是阿景”的時候，心裏不自覺泛出陣陣喜悅。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你尋找的愛人？”紀雲景重覆確認道。
齊周重重點頭。
紀雲景笑了。
齊周看到紀雲景笑了，小心問道：“你相信我嗎？”
紀雲景點頭。
齊周不確定問道：“你相信？你相信我說的前世今生？”
紀雲景看著齊周的眼睛：“我不在乎什麽前世今生，我只要你愛我。”
齊周怔住，然後握住紀雲景的手，認真道：“我愛你，我只愛你。”
這就夠了，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這是他們接的最長的一個吻。帶著對彼此的無限情意，珍視，仿佛要將對方揉到自己的骨子裏。
“公子，宮裏來人……”長風推門而入，在看清屋內的情形時剎住了車，連忙背過身去。
齊周一把推開紀雲景，想起身，卻被上方的紀雲景牢牢按住。
“何事？”
紀雲景沙啞著嗓子問道，眼睛依然看著臉蛋紅紅的某人。
長風：“宮裏來人，召您入宮。”
紀雲景皺眉，這才坐起來：“現在？”
長風背對著點頭：“是”
齊周整理好衣服，擔心道：“半夜召你入宮，肯定是大事，你快去吧。”
紀雲景思索片刻，在齊周額頭留下一個吻：“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齊周點頭，目送紀雲景大步離開。
紀雲景走後，齊周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開心極了。
前幾天真是白糾結了。
我的眼光就是準，一下就找到了阿景的前世。
早上齊周一睜眼就看到紀雲景躺在身邊。
齊周一動，紀雲景就醒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沒發現。”齊周問道。
紀雲景起床穿衣：“醜時。”
齊周：“昨晚是皇上召你嗎，什麽事非得大半夜把你叫去。”
紀雲景回頭：“母親要回來了。”
齊周驚。
紀雲景：“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雁兒。”
說完紀雲景急匆匆走了，從輕快的腳步中能感受到他非常喜悅的心情。
雁兒一聽到母親要回來了，喜極而泣：“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紀雲景蹲下，握住雁兒的手：“真的，昨夜皇上親自告訴我的，今日早朝就會宣旨。”
雁兒掩面哭泣：“哥哥，我們一家終於要團聚了。一別十三年，我已經記不清母親長什麽樣了，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認出我們。”
紀雲景眼眶濕潤：“母親每年都會讓我們寄去畫像，她一定認得我們。”
“哥哥……”
兄妹倆眼淚汪汪。
這場景無不讓人動容。
由於母親要回來，雁兒把婚前再次推遲。興高采烈開始為母親縫制冬衣。
齊周卻震驚於紀雲景的母親就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女將——飛雲將軍。
“我一直以為將軍府的將軍是你父親，你的父母都在邊關。沒想到你娘就是徐飛雲，你竟然是徐飛雲的兒子！我對象是徐飛雲的兒子！”齊周又驚又喜。
紀雲景：“你聽說過我娘？”
齊周激動道：“何止聽說過！飛雲將軍作為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女將軍可是名垂青史的！”
紀雲景好奇：“後世如何記載母親的？”
齊周回憶初中課本：“飛雲將軍本名徐超俠，十二隨父赴邊，十五女扮男裝上陣殺敵，十七為救長官只身闖敵營，取敵軍將領首級，二十帶兵，有勇有謀，一桿長槍令敵軍聞風喪膽。後女子身份被破，朝廷降罪，全軍求情，承德帝念其軍功特赦，準徐超俠以女子身份帶兵，後履建奇功，承德帝親封飛雲將軍，開國第一女將。”
齊周一口氣背出歷史書記載：“我歷史不好，但學這段的時候對飛雲將軍印象深刻，這段介紹我記得特別牢。”
紀雲景：“母親值得青史留名。”
“那我現在是飛雲將軍的什麽？兒媳婦？幹兒子？”齊周懊悔道：“早知道我在網上查查飛雲將軍的家屬了，說不定還能看見我自己。”
紀雲景無奈笑了：這如何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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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周的字已經寫得像模像樣了，雖然還是不如其他人的，但最起碼不會再像剛開始那樣，一個鬥大，黑成一坨。
他認真算著幾個月來花出去的錢。算清楚後開始寫信。
但遲遲無法落筆，不知從何寫起。
吃飯時紀雲景說第二天是賜福日，晚上有放天燈的活動，問齊周想不想去。
齊周問道：“你想去？”
紀雲景：“這陣子你總病懨懨的，心情也不好，我想帶你出去散散心，咱們也許個願。”
齊周垂眸：被紀雲景照顧了這麽久，他也沒什麽能報答的，就當最後滿足他的一個心願。
“好”
賜福日主要的活動在晚上，大家會在天燈上寫下願望和祝福的話，期望天上的仙人能看到，幫自己實現。
雁兒不願意出門，常哥陪雁兒在家放燈。於是只有齊周，紀雲景和長風一起去了街上。
天一黑街上到處都是人。不止是放燈，還有雜耍賣藝的，耍猴的，劃船的，當然也少不了各種小吃。
天氣很冷，但人一多就不覺得冷了。
紀雲景牽著齊周的手擠在人群中，時刻觀察齊周的情緒。
只要是齊周多看兩眼的，紀雲景都想買，齊周只能不斷阻止。
即使這樣，長風手上還是提滿了東西。
齊周看著紀雲景的背影，感受著手心傳過來的溫度。
愧疚感湧上心頭。
對不起，我已經自私過了，不能再錯上加錯。你值得全心全意對你的人，我不配。
紀雲景回頭，露出一個淺淺的，溫柔的笑容。
自從齊周說想看他多笑笑之後，紀雲景已經開始努力用笑容表達開心了。
齊周不敢直視，低頭避開紀雲景的目光。
逛完街，紀雲景帶著齊周離開鬧市區，在一家帶著露臺的小茶樓坐下。
“累嗎？”
齊周搖頭。
紀雲景倒上熱茶：“時辰未到，先在這休息片刻。”
喝了幾口熱茶，齊周註意到長風不見了。
“長風呢？是不是走丟了？”
“我讓他買東西去了。”紀雲景解釋道。
臺前一名女子在彈唱，茶樓的客人或低聲交談，或擡頭欣賞曲子。
齊周也被彈唱的女子吸引了註意力，覺得還蠻好聽的。
聽著聽著，周圍有人說時辰快到了，客人三三兩兩都走了，只剩他們一桌。
齊周正聽得入神，忽然被一只手蒙住了眼睛，耳邊傳來紀雲景親和的聲音：“給你看個東西。”
齊周沒有反抗，順著紀雲景的攙扶起身。
紀雲景帶著他慢慢往前走了幾步，停在了欄桿處。
齊周眼前一片黑暗，但一點也不慌張。
隨著紀雲景一聲“送給你的”，齊周眼睛恢覆光亮，然後就被眼前的一幕震撼到了。
數百上千的天燈緩緩升起，猶如一顆顆星星照亮了黑夜。天燈的光那麽柔和，那麽溫暖，遮天蔽日。
一如紀雲景的愛。
“得遇爾，此生至幸，傾之，無憾無悔。齊周，我愛你。”
耳邊紀雲景的聲音響起，齊周腦中一陣白光。
兩個場景重合，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重合。
紀雲景傾訴完心意，卻看到齊周突然淚流滿面，眼淚止也止不住。
“怎麽了？我說錯什麽話了嗎？”紀雲景慌了。
齊周一言不發緊緊抱住紀雲景，他說不出話，只能不斷搖頭。
“阿景，阿景……”齊周哭著一遍遍叫著這個名字。
“我在，我在。”紀雲景不知道齊周怎麽了，只能用手不斷安撫齊周的後背。
“我真的找到你了，我真的找到你了！我沒有認錯人，阿景，我的阿景，我好想你……”
齊周帶著失而覆得的覆雜情緒哭得停不下來。雙手緊緊抱著紀雲景，好像只要一松手，面前的人就會消失。
紀雲景靜靜的，任齊周發洩情緒。
他不知道齊周在說什麽，他只知道齊周現在很脆弱，他必須陪在齊周身邊。
一個時辰後
“我知道這難以置信，但你相信我，我說的全都是實話。”
齊周決定跟紀雲景坦白一切。
紀雲景試圖理解齊周的話：“你說你是從六百年後來的？”
齊周認真點頭。
“我和阿景，就是另一個你，出了意外事故，醒來後我就到了六百年前，是你在路邊撿到了我。你還記得我見你第一眼的場景嗎？我想留在你身邊，又怕說出來你覺得我是個瘋子，所以只好說失憶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失憶。”
紀雲景怔怔看著齊周，努力接受信息。
“我承認我當時確實接受不了阿景死了，沒有過多確認就認定你是阿景，這是我不對。忠伯提醒我之後，我幡然醒悟覺得如果你不是阿景，對不起你。但是今天晚上你說的那句話讓我確認，你就是阿景，你們是一個人！”
紀雲景抓住了重點：“什麽話？”
齊周激動道：“就是那句‘得遇爾，此生至幸，傾之，無憾無悔’，六百年後你對我說過一模一樣的。你說你總做一個夢，滿天的天燈下，你對我說出這句話表達心意，這場景跟今天晚上的不是一模一樣嗎？！怎麽可能有這麽巧合的事，只能說明你們就是同一個人，轉世後帶著前世的記憶。你就是阿景！”
紀雲景默默聽著，聽到那句“你就是阿景”的時候，心裏不自覺泛出陣陣喜悅。
“你的意思是……我就是你尋找的愛人？”紀雲景重覆確認道。
齊周重重點頭。
紀雲景笑了。
齊周看到紀雲景笑了，小心問道：“你相信我嗎？”
紀雲景點頭。
齊周不確定問道：“你相信？你相信我說的前世今生？”
紀雲景看著齊周的眼睛：“我不在乎什麽前世今生，我只要你愛我。”
齊周怔住，然後握住紀雲景的手，認真道：“我愛你，我只愛你。”
這就夠了，其他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這是他們接的最長的一個吻。帶著對彼此的無限情意，珍視，仿佛要將對方揉到自己的骨子裏。
“公子，宮裏來人……”長風推門而入，在看清屋內的情形時剎住了車，連忙背過身去。
齊周一把推開紀雲景，想起身，卻被上方的紀雲景牢牢按住。
“何事？”
紀雲景沙啞著嗓子問道，眼睛依然看著臉蛋紅紅的某人。
長風：“宮裏來人，召您入宮。”
紀雲景皺眉，這才坐起來：“現在？”
長風背對著點頭：“是”
齊周整理好衣服，擔心道：“半夜召你入宮，肯定是大事，你快去吧。”
紀雲景思索片刻，在齊周額頭留下一個吻：“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
齊周點頭，目送紀雲景大步離開。
紀雲景走後，齊周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開心極了。
前幾天真是白糾結了。
我的眼光就是準，一下就找到了阿景的前世。
早上齊周一睜眼就看到紀雲景躺在身邊。
齊周一動，紀雲景就醒了。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我都沒發現。”齊周問道。
紀雲景起床穿衣：“醜時。”
齊周：“昨晚是皇上召你嗎，什麽事非得大半夜把你叫去。”
紀雲景回頭：“母親要回來了。”
齊周驚。
紀雲景：“我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雁兒。”
說完紀雲景急匆匆走了，從輕快的腳步中能感受到他非常喜悅的心情。
雁兒一聽到母親要回來了，喜極而泣：“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紀雲景蹲下，握住雁兒的手：“真的，昨夜皇上親自告訴我的，今日早朝就會宣旨。”
雁兒掩面哭泣：“哥哥，我們一家終於要團聚了。一別十三年，我已經記不清母親長什麽樣了，不知道她還能不能認出我們。”
紀雲景眼眶濕潤：“母親每年都會讓我們寄去畫像，她一定認得我們。”
“哥哥……”
兄妹倆眼淚汪汪。
這場景無不讓人動容。
由於母親要回來，雁兒把婚前再次推遲。興高采烈開始為母親縫制冬衣。
齊周卻震驚於紀雲景的母親就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女將——飛雲將軍。
“我一直以為將軍府的將軍是你父親，你的父母都在邊關。沒想到你娘就是徐飛雲，你竟然是徐飛雲的兒子！我對象是徐飛雲的兒子！”齊周又驚又喜。
紀雲景：“你聽說過我娘？”
齊周激動道：“何止聽說過！飛雲將軍作為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女將軍可是名垂青史的！”
紀雲景好奇：“後世如何記載母親的？”
齊周回憶初中課本：“飛雲將軍本名徐超俠，十二隨父赴邊，十五女扮男裝上陣殺敵，十七為救長官只身闖敵營，取敵軍將領首級，二十帶兵，有勇有謀，一桿長槍令敵軍聞風喪膽。後女子身份被破，朝廷降罪，全軍求情，承德帝念其軍功特赦，準徐超俠以女子身份帶兵，後履建奇功，承德帝親封飛雲將軍，開國第一女將。”
齊周一口氣背出歷史書記載：“我歷史不好，但學這段的時候對飛雲將軍印象深刻，這段介紹我記得特別牢。”
紀雲景：“母親值得青史留名。”
“那我現在是飛雲將軍的什麽？兒媳婦？幹兒子？”齊周懊悔道：“早知道我在網上查查飛雲將軍的家屬了，說不定還能看見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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