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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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大佐府書房，靜得呼吸聲都聽不見。
“你再說一遍。”村上處生陰狠地盯著來匯報的士兵。
士兵冷汗直冒，硬著頭皮重覆道：“我們的藥品在進城路上被搶了，隨行士兵全部被殺，隨身的武器也沒了……”
士兵越說越小聲，最後低著頭戰戰兢兢。
村上處生閉上眼深呼吸，突然抄起擺件砸向面前的人：“蠢貨！”
“車上有W國旗，誰那麽大膽子敢搶我們的東西？！去給我查！滾！”
這批藥品非常重要，關乎著某些秘密任務，如今卻毀於一旦。
井上田茍此時急匆匆跑進來，一臉焦急。
“大佐！”
村上處生掀開眼皮不耐煩看過去。
井上田茍卻吞吞吐吐不敢開口。
村上處生煩躁道：“說！”
井上田茍心一橫報告道：“大佐，咱們建在城外的武器庫被炸了。”
村上處生猛地站起：“什麽？”
井上田茍：“看守的人剛報進來的消息。”
村上處生擡腳迅速出門：“情況怎麽樣？損失了多少？”
井上田茍惶恐道：“損失慘重。”
兩人大步走向門口，還沒上車一群人湧過來。
“大佐！”
“大佐我們有重要的事匯報！”
“大佐先別走……”
村上處生一看，這些人全是W國在江州各個商鋪的掌櫃，如今卻全都慌張攔在門口。
“你們要幹什麽？我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處理，都閃開！”村上處生呵斥道。
幾個掌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個領頭的掌櫃站出來說道：“我們也有重要的事向大佐匯報，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們不敢來打擾大佐。”
能讓所有商鋪掌櫃全都出面，看來事不小。
大佐關上車門，沈聲道：“說”
領頭掌櫃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閉店整改通知”。
“今兒早上我們所有的店鋪都收到商會和衛生局發來的這個，說我們違反規定，要求我們關店歇業，強行收走了營業許可，但違反了什麽規定卻不告訴我們。只說如果敢私自營業，就永不許開張！”
“是啊”
“沒錯，他讓我去商會處理，我去了又說管事的人不在，處理不了。”
“對，跟我也這麽說的！”
眾人七嘴八舌附和。
村上處生現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明擺著就是沖他來的。
他咬緊後槽牙，憤恨轉身回了大佐府。
掌櫃們一見大佐走了，忙在後面喊。
井上田茍攔住眾人：“你們先回去吧，大佐知道了。”
說完跟上村上處生走了。
掌櫃們面面相覷，最後只好唉聲嘆氣離開。
井上田茍小心翼翼觀察村上處生臉色，不敢發出聲音。
村上處生越想越氣一拳砸在桌上。
“到底是誰在跟我作對，我要殺了他！”
井上田茍咽了一口口水，猜道：“是不是紀家的人在報覆我們？”
村上處生皺眉：“為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已經死了，紀家肯定知道我們逼她的那些事了。”
“那個女人不過是個下|賤的傭人，紀家怎麽可能為了她和堂堂W帝國作對！”
井上田茍看向村上處生瞎了一只的眼睛，低聲道：“可是當年紀穩就是因為一個下人，打傷了您一只眼睛，要不是躲得快，您已經……”
話沒說完村上處生就瞪了過去。
“當年我初到江州，要不是急於立功，也不會綁架那個男人的女兒逼他當奸細。本來已經成功了，沒想到我辛辛苦苦策反的人卻突發心臟病死了，真是沒用！”
村上處生咬牙切齒：“還害得我被暴露，紀穩要殺我根本不是為了那個男人報仇，而是我讓他的人背叛了他。那次撿回一條命讓我不得不離開江州。”
村上處生摸上自己的眼罩，陰鷙道：“如今回到江州，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一定要毀了整個江家！”
井上田茍看著近乎瘋魔的上司，暗暗心驚。
村上處生忽然想到什麽，吩咐道：“你去查當年被我們綁架的女孩還在不在紀家，如果在就帶來見我。”
“是”
紀宅
紅靈抱著洗幹凈的旗袍準備出門，被薛姨媽攔住：“你去哪兒？”
紅靈：“這是嬌嬌姐最喜歡的衣服，我洗幹凈了，去燒給她。”
薛姨媽擔心道：“嬌嬌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沒查清楚，外面很危險。”
紅靈：“我去嬌嬌墳前燒了就回來，沒事的。”
薛姨媽見勸不住紅靈，退而求其次：“我陪你一起去。”
這時身後傳來呼喊：“瑤姐，夫人又吐藥了，你快去看看。”
紅靈忙道：“媽你快去照顧夫人，我很快回來。”
說完紅靈就走了，薛姨媽沒法只能先去看夫人的情況，但她還是沖女兒喊道：“燒完就趕緊回來！”
紅靈頭也不回：“知道了。”
紅靈坐著黃包車去了郊外，燒完紙錢和衣服她就往回。
最近確實不太平，她也有點不安心。
但她知道嬌嬌很喜歡那件旗袍，如果嬌嬌在那邊能穿上最喜歡的衣服，是不是也有點安慰。所以她決定冒險跑這一趟。
當紅靈聽到身後有人靠近的時候，警惕心一下上來了，但還沒等她回頭確認就被人打暈了。
醒來時後頸傳來劇痛，視線內出現一雙皮鞋。
紅靈看到村上處生臉的一瞬間睜大雙眼，本能往後退。
“是你？你想幹什麽？”紅靈警告道：“我告訴你老爺已經知道所有的事了，你要再敢動紀家任何一個人，老爺不會放過你的！”
村上處生將紅靈的虛張聲勢盡收眼底，始終輕蔑地看著她。
最後虛偽地露出一抹微笑，問道：“你是趙青山的女兒？”
趙青山是紅靈的父親。
紅靈楞了一下，防備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村上處生起身走向紅靈，語氣慈愛道：“沒想到趙兄的女兒都長這麽大了，早知道我應該去拜訪你和你母親。可憐你父親走得早，留下你們孤兒寡母。”
紅靈在村上處生提起死了十年的父親時就很震驚，看到村上處生熟絡的語氣更是疑惑。
難道我爹真認識這個禽獸？
村上處生一眼就看出她的疑問。
“我非常欣賞你父親的才華，當年與他一見如故，相處得非常愉快。”
村上處生隨即嘆氣惋惜道：“沒想到我們的會面引起了主家誤會，斥責與他。趙兄本就有心臟病，哪受得住那般汙蔑，一激動竟發了病，撒手人寰。唉，是我害了他。”
村上處生連連嘆息，面露愧色。
紅靈皺著眉一時接受不了。
“你胡說，我爹怎麽可能和你來往！”
村上處生繼續道：“我是才知道趙兄的妻兒還在江州，如果早知道我定要替你們贖身，覺不會讓你們再做下人，替害死趙兄的兇手端茶倒水。”
後頸的痛感清晰地提醒紅靈，面前的人在演戲。
看紅靈摸向後頸，村上處生對旁邊的士兵怒斥道：“我不是說把趙姑娘請來嗎，誰讓你們弄傷了她！”
士兵忙朝紅靈鞠躬：“對不起！”
村上處生又重新換上和藹的表情，聲音稱得上溫和：“他們不小心弄傷了你，你說怎麽處罰，叔叔都聽你的。”
紅靈看到面前人的表情簡直要吐了。
他不會以為我信了他的挑撥離間了吧？
但我現在被他們綁來，如果不順著他，可能就回不去了。
紅靈猶豫問道：“你把我抓來到底想幹什麽。”
村上處生笑道：“我就是知道趙兄女兒還活著太高興了，迫不及待想看看你，沒別的事。”
紅靈：“那你現在看到了，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村上處生一口答應：“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只管提，但有一件事你必須答應我。”
紅靈沈默看著他。
“你來見我的事千萬不要讓紀家的人知道。”
村上處生嘆口氣：“我怕當年你父親的誤會又發生在你身上，那我真是罪過了。”
紅靈忍下惡心，垂下眼：“我知道了。”
然後村上處生果然放紅靈離開了。
井上田茍等紅靈走了才開口：“大佐，咱們為什麽要在一個小丫頭身上浪費時間？她會信嗎？”
村上處生淡定坐下：“她不信我也沒什麽損失，但凡她產生了懷疑，我們再稍加誘導，早晚會變成我們的棋子。”
井上田茍：“可是她好像喜歡紀文景，為了紀文景她也不會背叛紀家吧。”
村上處生笑了：“那就更好了！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嫁給主家少爺，但如果紀家倒臺了，那她不就有機會嫁給紀文景了嗎？”
“原來如此，大佐真厲害！”
紅靈走出大佐府的時候腿都軟了，但她一刻也不敢停，招了個黃包車立馬回家。
直到踏進紀家大門，紅靈才癱倒在地。
嬌嬌死了，他們的目標就變成了我，我該怎麽辦？
要不去告訴老爺？
等等！村上處生說爹是因為老爺才犯了心臟病死的？
不可能！
但是媽為什麽對爹去世的事三緘其口？我記得小時候爹每天按時吃藥，怎麽會突然犯病？
紅靈清楚地知道村上處生在挑撥離間，但細想下當年爹的死確實有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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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佐府書房，靜得呼吸聲都聽不見。
“你再說一遍。”村上處生陰狠地盯著來匯報的士兵。
士兵冷汗直冒，硬著頭皮重覆道：“我們的藥品在進城路上被搶了，隨行士兵全部被殺，隨身的武器也沒了……”
士兵越說越小聲，最後低著頭戰戰兢兢。
村上處生閉上眼深呼吸，突然抄起擺件砸向面前的人：“蠢貨！”
“車上有W國旗，誰那麽大膽子敢搶我們的東西？！去給我查！滾！”
這批藥品非常重要，關乎著某些秘密任務，如今卻毀於一旦。
井上田茍此時急匆匆跑進來，一臉焦急。
“大佐！”
村上處生掀開眼皮不耐煩看過去。
井上田茍卻吞吞吐吐不敢開口。
村上處生煩躁道：“說！”
井上田茍心一橫報告道：“大佐，咱們建在城外的武器庫被炸了。”
村上處生猛地站起：“什麽？”
井上田茍：“看守的人剛報進來的消息。”
村上處生擡腳迅速出門：“情況怎麽樣？損失了多少？”
井上田茍惶恐道：“損失慘重。”
兩人大步走向門口，還沒上車一群人湧過來。
“大佐！”
“大佐我們有重要的事匯報！”
“大佐先別走……”
村上處生一看，這些人全是W國在江州各個商鋪的掌櫃，如今卻全都慌張攔在門口。
“你們要幹什麽？我現在有非常重要的事處理，都閃開！”村上處生呵斥道。
幾個掌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一個領頭的掌櫃站出來說道：“我們也有重要的事向大佐匯報，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們不敢來打擾大佐。”
能讓所有商鋪掌櫃全都出面，看來事不小。
大佐關上車門，沈聲道：“說”
領頭掌櫃拿出一張紙，上面寫著“閉店整改通知”。
“今兒早上我們所有的店鋪都收到商會和衛生局發來的這個，說我們違反規定，要求我們關店歇業，強行收走了營業許可，但違反了什麽規定卻不告訴我們。只說如果敢私自營業，就永不許開張！”
“是啊”
“沒錯，他讓我去商會處理，我去了又說管事的人不在，處理不了。”
“對，跟我也這麽說的！”
眾人七嘴八舌附和。
村上處生現在還有什麽不明白的，這明擺著就是沖他來的。
他咬緊後槽牙，憤恨轉身回了大佐府。
掌櫃們一見大佐走了，忙在後面喊。
井上田茍攔住眾人：“你們先回去吧，大佐知道了。”
說完跟上村上處生走了。
掌櫃們面面相覷，最後只好唉聲嘆氣離開。
井上田茍小心翼翼觀察村上處生臉色，不敢發出聲音。
村上處生越想越氣一拳砸在桌上。
“到底是誰在跟我作對，我要殺了他！”
井上田茍咽了一口口水，猜道：“是不是紀家的人在報覆我們？”
村上處生皺眉：“為了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已經死了，紀家肯定知道我們逼她的那些事了。”
“那個女人不過是個下|賤的傭人，紀家怎麽可能為了她和堂堂W帝國作對！”
井上田茍看向村上處生瞎了一只的眼睛，低聲道：“可是當年紀穩就是因為一個下人，打傷了您一只眼睛，要不是躲得快，您已經……”
話沒說完村上處生就瞪了過去。
“當年我初到江州，要不是急於立功，也不會綁架那個男人的女兒逼他當奸細。本來已經成功了，沒想到我辛辛苦苦策反的人卻突發心臟病死了，真是沒用！”
村上處生咬牙切齒：“還害得我被暴露，紀穩要殺我根本不是為了那個男人報仇，而是我讓他的人背叛了他。那次撿回一條命讓我不得不離開江州。”
村上處生摸上自己的眼罩，陰鷙道：“如今回到江州，這個仇我一定要報！我一定要毀了整個江家！”
井上田茍看著近乎瘋魔的上司，暗暗心驚。
村上處生忽然想到什麽，吩咐道：“你去查當年被我們綁架的女孩還在不在紀家，如果在就帶來見我。”
“是”
紀宅
紅靈抱著洗幹凈的旗袍準備出門，被薛姨媽攔住：“你去哪兒？”
紅靈：“這是嬌嬌姐最喜歡的衣服，我洗幹凈了，去燒給她。”
薛姨媽擔心道：“嬌嬌到底發生了什麽還沒查清楚，外面很危險。”
紅靈：“我去嬌嬌墳前燒了就回來，沒事的。”
薛姨媽見勸不住紅靈，退而求其次：“我陪你一起去。”
這時身後傳來呼喊：“瑤姐，夫人又吐藥了，你快去看看。”
紅靈忙道：“媽你快去照顧夫人，我很快回來。”
說完紅靈就走了，薛姨媽沒法只能先去看夫人的情況，但她還是沖女兒喊道：“燒完就趕緊回來！”
紅靈頭也不回：“知道了。”
紅靈坐著黃包車去了郊外，燒完紙錢和衣服她就往回。
最近確實不太平，她也有點不安心。
但她知道嬌嬌很喜歡那件旗袍，如果嬌嬌在那邊能穿上最喜歡的衣服，是不是也有點安慰。所以她決定冒險跑這一趟。
當紅靈聽到身後有人靠近的時候，警惕心一下上來了，但還沒等她回頭確認就被人打暈了。
醒來時後頸傳來劇痛，視線內出現一雙皮鞋。
紅靈看到村上處生臉的一瞬間睜大雙眼，本能往後退。
“是你？你想幹什麽？”紅靈警告道：“我告訴你老爺已經知道所有的事了，你要再敢動紀家任何一個人，老爺不會放過你的！”
村上處生將紅靈的虛張聲勢盡收眼底，始終輕蔑地看著她。
最後虛偽地露出一抹微笑，問道：“你是趙青山的女兒？”
趙青山是紅靈的父親。
紅靈楞了一下，防備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村上處生起身走向紅靈，語氣慈愛道：“沒想到趙兄的女兒都長這麽大了，早知道我應該去拜訪你和你母親。可憐你父親走得早，留下你們孤兒寡母。”
紅靈在村上處生提起死了十年的父親時就很震驚，看到村上處生熟絡的語氣更是疑惑。
難道我爹真認識這個禽獸？
村上處生一眼就看出她的疑問。
“我非常欣賞你父親的才華，當年與他一見如故，相處得非常愉快。”
村上處生隨即嘆氣惋惜道：“沒想到我們的會面引起了主家誤會，斥責與他。趙兄本就有心臟病，哪受得住那般汙蔑，一激動竟發了病，撒手人寰。唉，是我害了他。”
村上處生連連嘆息，面露愧色。
紅靈皺著眉一時接受不了。
“你胡說，我爹怎麽可能和你來往！”
村上處生繼續道：“我是才知道趙兄的妻兒還在江州，如果早知道我定要替你們贖身，覺不會讓你們再做下人，替害死趙兄的兇手端茶倒水。”
後頸的痛感清晰地提醒紅靈，面前的人在演戲。
看紅靈摸向後頸，村上處生對旁邊的士兵怒斥道：“我不是說把趙姑娘請來嗎，誰讓你們弄傷了她！”
士兵忙朝紅靈鞠躬：“對不起！”
村上處生又重新換上和藹的表情，聲音稱得上溫和：“他們不小心弄傷了你，你說怎麽處罰，叔叔都聽你的。”
紅靈看到面前人的表情簡直要吐了。
他不會以為我信了他的挑撥離間了吧？
但我現在被他們綁來，如果不順著他，可能就回不去了。
紅靈猶豫問道：“你把我抓來到底想幹什麽。”
村上處生笑道：“我就是知道趙兄女兒還活著太高興了，迫不及待想看看你，沒別的事。”
紅靈：“那你現在看到了，我可以走了嗎？”
“當然可以！”村上處生一口答應：“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只管提，但有一件事你必須答應我。”
紅靈沈默看著他。
“你來見我的事千萬不要讓紀家的人知道。”
村上處生嘆口氣：“我怕當年你父親的誤會又發生在你身上，那我真是罪過了。”
紅靈忍下惡心，垂下眼：“我知道了。”
然後村上處生果然放紅靈離開了。
井上田茍等紅靈走了才開口：“大佐，咱們為什麽要在一個小丫頭身上浪費時間？她會信嗎？”
村上處生淡定坐下：“她不信我也沒什麽損失，但凡她產生了懷疑，我們再稍加誘導，早晚會變成我們的棋子。”
井上田茍：“可是她好像喜歡紀文景，為了紀文景她也不會背叛紀家吧。”
村上處生笑了：“那就更好了！以她的身份根本不可能嫁給主家少爺，但如果紀家倒臺了，那她不就有機會嫁給紀文景了嗎？”
“原來如此，大佐真厲害！”
紅靈走出大佐府的時候腿都軟了，但她一刻也不敢停，招了個黃包車立馬回家。
直到踏進紀家大門，紅靈才癱倒在地。
嬌嬌死了，他們的目標就變成了我，我該怎麽辦？
要不去告訴老爺？
等等！村上處生說爹是因為老爺才犯了心臟病死的？
不可能！
但是媽為什麽對爹去世的事三緘其口？我記得小時候爹每天按時吃藥，怎麽會突然犯病？
紅靈清楚地知道村上處生在挑撥離間，但細想下當年爹的死確實有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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