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你才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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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你才十八歲
距離這學期的第一個月考越來越近，於之恒也開始越來越緊張，不是緊張他自己能不能考好，他對於自己的成績來說還是非常的自信的。
他緊張的是程洛初高中三年來第一次認真考試會不會焦慮。
事實證明，程洛初並不會焦慮和緊張…
因為就在月考的前兩天晚上他親眼由看見程洛初翻墻出了學校。沒錯，就是翻墻出去的，只不過這次運氣好了點沒有被巡邏的保安發現。
至於他是怎麽知道的，他當然是去找程洛初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於是想來碰碰運氣，結果還真被他碰到了。
他記的很清楚，那天掛在深空之上的圓月很亮很亮，把穿著一身暗紫色短袖的人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裏。
那天晚上程洛初走的很匆忙，自己叫他，他好像沒有聽見一樣，自己給他發信息都像是石沈大海一樣沒有任何回覆。
“你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我和你說話你怎麽沒回我？”於之恒雙手墊在桌面上，自己的頭枕著那雙修長的大手。
程洛初打了個哈氣，借著動作的時候偷偷的把自己穿在身上的校服外套緊了緊，好像在掩蓋什麽一樣。
於之恒沒有註意到他細小的動作，繼續坐在他對面拖著黏黏糊糊的腔調問程洛初。
程洛初原本還能認真的寫手頭上的卷紙，但越到後面題型越難，他本來就是個沒有什麽耐心的人，解不開題的煩躁在加上於之恒一直發出黏黏糊糊的噪音，他還是終於忍不住了。
他把卷紙往於之恒頭上一蓋皺著眉不耐煩的說，“煩死了，不寫了。”
於之恒坐起身把扔在自己頭頂上的卷紙拿了下來，他展開看了看沒管旁邊的的錯題突然愉悅的誇獎道，“字寫的越來越不錯了。”
聽到他誇自己，程洛初面上沒顯但是心裏確是得意洋洋的。
“中午有什麽想吃的嗎？”於之恒問程洛初。
越是臨近其中考試，於之恒就恨不得一天24小時一直粘在程洛初身上，就連喝水吃飯他都恨不得親口餵…啊不是，親手餵到嘴裏。
程洛初感覺自己最近都被於之恒給餵胖了，又想到自己開學在學校裏交了錢卻沒有這麽通過的飯卡想了想才開口，“沒有什麽想吃的，中午隨便去食堂吃吃吧。”
於之恒不讚同，“食堂做的飯哪有自己家做的飯好吃？哪有自己家做的飯健康？聽我的，中午你來我班等我，正好阿姨今天中午做了你喜歡吃的菜。”
於之恒說的這句話無比的自然，絲毫都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錯處或者是怪處，好像他們本來就該是一家的，他們本該如此這麽互相稱呼。
程洛初皺皺眉，於之恒沒有察覺到不代表他也察覺不到。
他覺得這樣不對，但如果又讓他主動和於之恒保持距離，心裏卻又不知怎麽的很難受。
他上一次這麽難受隔了好久才去的意願檢查，醫生說他什麽毛病都沒有。
可是他不信，他就是覺的自己有病，他的心有病。
“想什麽呢？哪裏不舒服嗎？”
於之恒見他低著頭自己又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把手放在自己肚子的位置於是就懷疑到程洛初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程洛初緩緩擡起頭，“沒事，就是卷紙做多了心臟有些不舒服。”
於之恒立馬緊張的問，“真的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檢查檢查”
程洛初看他當真的樣子心裏癢癢的，感覺好像有一株小草打算從被養的很好的土裏突破出來。
他這次主動的握住於之恒的手輕輕的拍了下，帶有笑意的說，“騙你的，你見過誰家心臟不舒服的人會捂著肚子？腦子怎麽一被嚇就飛走？”
於之恒看看他有些不信，因為他感覺剛才程洛初痛苦難受的表情不像是作假的。
見他還是用著擔心的目光看著自己，程洛初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也拉著於之恒一起走出了教室。
這節他們兩個人的班都很湊巧是體育課，也很湊巧他們兩個班的體育老師是一對。
跑完步圈數夠了兩位老師就讓各自班級解散了，而於之恒帶著程洛初回了教室。
教學樓是四棟大樓圍成的，從最上面來看就是個口字。
教學樓內部每層都有一條長長的室外長廊，天氣好的時候可以選擇在室外長廊走動，當然也可以選擇在室內。
程洛初和於之恒兩人走到最頂樓，最頂樓是有一道安全門鎖著的小平臺，因為這裏之前發生過學生因為情感問題想要跳樓自殺的現象，所以被封鎖上了。
倒是程洛初，熟門熟路的把那道帶著鎖的門給打開了。
於之恒看他熟悉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感覺你以後如果找不到工作可以去給人開鎖，不到二十秒就給打開了。”
程洛初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你說的倒是輕巧，這要是不小心給壞人開了門鎖以後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於之恒哈哈大笑。
兩個人就這麽說說笑笑的走到了能遮擋住陽光的地方坐下。
接著程洛初又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衣服兜裏掏出來兩小罐可樂和幾個小零食。
噗呲一聲，易拉罐被扯開，緊接著就見於之恒喝了口可樂之後仰頭靠在了身後的墻上。
兩個人默默無言的坐著發了會呆，隨後他就聽見了程洛初的聲音，“說實話，我並沒有把握這次月考能上升排名。”
“你教的很好，也很用心，但我就是有些懷疑我自己。”
“你在懷疑什麽？”於之恒問。
程洛初嗯了一會才說，“…嗯，我在懷疑我自己。”
“我以前的成績很好，不管什麽時候大家都認為我是個天才，就連我的父母也是一樣的。”
“但其實不是的，我不是天才。”程洛初想，這個世界上的天才有很多，但他卻不是他們口中的天才，他為了不讓他們失望，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熬夜刷題。
一直到高一那年他才開始有了漸漸的轉變…
“花生豆挺好吃！可樂也挺好喝！板凳我也已經擺好了，請你說出你的故事！”於之恒故意擺出一副開玩笑的樣子，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可是又怕太明顯了程洛初認為他會有什麽企圖就不和他講了。
“吃你的吧，有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
程洛初拒絕回答，他認為這些不好的事只要是說出去了就會把這種運氣轉給別人。
他感覺得到於之恒對自己的不一樣，所以他不忍心告訴於之恒。
“如果這次我考的好有什麽獎勵嗎？”
程洛初把手搭到了自己的雙膝上，頭也歪著躺上上去，說出想要獎勵這句話的時候顯得他很乖也很可愛。
“你想要什麽獎勵？”於之恒問。
程洛初想了想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想要驚喜禮物，我不說，你只選擇感覺我會喜歡的送給我不就好了。”
“好，答應你。”於之恒想到程洛初這麽喜歡摩托，就開始算要不要把自己剛提的新車送給程洛初。
既然程洛初想要驚喜感，那他就一定要滿足了。
程洛初不知道他心裏現在盤算的是什麽，如果要是知道的話程洛初一定會非常後悔自己剛剛說的話。
他看了眼手機鎖屏上面的時間眼看著快要下課了，“走吧，他們要下課了。”說著，程洛初起身後彎下腰把地上放著的空易拉罐拿起來給捏扁了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於之恒在後面鼓掌，“我們小初好厲害啊。”
誇完，他就也學著程洛初剛剛扔易拉罐的樣子，也算是扔掃了垃圾桶裏吧？於之恒不太確定，求助的眼神看著程洛初。
程洛初輕笑，他走過去把易拉罐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
離開天臺的時候是程洛初先走的，於之恒在他後面墊後，臨了要關門鎖門的時候，於之恒眸黑沒有帶著任何善意的表情往他們兩個那邊看了一眼。
躲在後面的男生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給嚇了一跳，暫時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你怎麽了？”程洛初在拐角的下一樓沒有聽見男人的聲音立馬問道。
於之恒趕緊把門鎖好，“沒事沒事，我馬上就好了。”說完哢噠一聲門被鎖上了。
於之恒一邊下樓一邊在想那裏為什麽會有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的人，而且那個人為什麽他會覺得很眼熟，明明沒有見過，他的記憶裏也沒有這個人，可就是感覺見過。
“你真的是磨嘰死了，下次不帶你去了。”
“那你打算帶誰去？”於之恒有些醋意的說。
“誰也不帶，浪費時間還容易被抓。”
“真的要是那麽容易被抓，你可就不一定被抓到好幾次了。”
程洛初沒有反駁他的話，反而讚成的點了點頭，“說實話，你真的挺聰明的。”
於之恒一頓一臉的不可置信，“啊？不會吧？你真的被抓到過？”
程洛初點點頭。
於之恒還是不敢相信，“你才十八…”
“你想什麽呢？！”程洛初及時的打斷了比他還會說糊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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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這學期的第一個月考越來越近，於之恒也開始越來越緊張，不是緊張他自己能不能考好，他對於自己的成績來說還是非常的自信的。
他緊張的是程洛初高中三年來第一次認真考試會不會焦慮。
事實證明，程洛初並不會焦慮和緊張…
因為就在月考的前兩天晚上他親眼由看見程洛初翻墻出了學校。沒錯，就是翻墻出去的，只不過這次運氣好了點沒有被巡邏的保安發現。
至於他是怎麽知道的，他當然是去找程洛初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於是想來碰碰運氣，結果還真被他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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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程洛初走的很匆忙，自己叫他，他好像沒有聽見一樣，自己給他發信息都像是石沈大海一樣沒有任何回覆。
“你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我和你說話你怎麽沒回我？”於之恒雙手墊在桌面上，自己的頭枕著那雙修長的大手。
程洛初打了個哈氣，借著動作的時候偷偷的把自己穿在身上的校服外套緊了緊，好像在掩蓋什麽一樣。
於之恒沒有註意到他細小的動作，繼續坐在他對面拖著黏黏糊糊的腔調問程洛初。
程洛初原本還能認真的寫手頭上的卷紙，但越到後面題型越難，他本來就是個沒有什麽耐心的人，解不開題的煩躁在加上於之恒一直發出黏黏糊糊的噪音，他還是終於忍不住了。
他把卷紙往於之恒頭上一蓋皺著眉不耐煩的說，“煩死了，不寫了。”
於之恒坐起身把扔在自己頭頂上的卷紙拿了下來，他展開看了看沒管旁邊的的錯題突然愉悅的誇獎道，“字寫的越來越不錯了。”
聽到他誇自己，程洛初面上沒顯但是心裏確是得意洋洋的。
“中午有什麽想吃的嗎？”於之恒問程洛初。
越是臨近其中考試，於之恒就恨不得一天24小時一直粘在程洛初身上，就連喝水吃飯他都恨不得親口餵…啊不是，親手餵到嘴裏。
程洛初感覺自己最近都被於之恒給餵胖了，又想到自己開學在學校裏交了錢卻沒有這麽通過的飯卡想了想才開口，“沒有什麽想吃的，中午隨便去食堂吃吃吧。”
於之恒不讚同，“食堂做的飯哪有自己家做的飯好吃？哪有自己家做的飯健康？聽我的，中午你來我班等我，正好阿姨今天中午做了你喜歡吃的菜。”
於之恒說的這句話無比的自然，絲毫都沒有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麽錯處或者是怪處，好像他們本來就該是一家的，他們本該如此這麽互相稱呼。
程洛初皺皺眉，於之恒沒有察覺到不代表他也察覺不到。
他覺得這樣不對，但如果又讓他主動和於之恒保持距離，心裏卻又不知怎麽的很難受。
他上一次這麽難受隔了好久才去的意願檢查，醫生說他什麽毛病都沒有。
可是他不信，他就是覺的自己有病，他的心有病。
“想什麽呢？哪裏不舒服嗎？”
於之恒見他低著頭自己又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見他把手放在自己肚子的位置於是就懷疑到程洛初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程洛初緩緩擡起頭，“沒事，就是卷紙做多了心臟有些不舒服。”
於之恒立馬緊張的問，“真的嗎？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檢查檢查”
程洛初看他當真的樣子心裏癢癢的，感覺好像有一株小草打算從被養的很好的土裏突破出來。
他這次主動的握住於之恒的手輕輕的拍了下，帶有笑意的說，“騙你的，你見過誰家心臟不舒服的人會捂著肚子？腦子怎麽一被嚇就飛走？”
於之恒看看他有些不信，因為他感覺剛才程洛初痛苦難受的表情不像是作假的。
見他還是用著擔心的目光看著自己，程洛初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也拉著於之恒一起走出了教室。
這節他們兩個人的班都很湊巧是體育課，也很湊巧他們兩個班的體育老師是一對。
跑完步圈數夠了兩位老師就讓各自班級解散了，而於之恒帶著程洛初回了教室。
教學樓是四棟大樓圍成的，從最上面來看就是個口字。
教學樓內部每層都有一條長長的室外長廊，天氣好的時候可以選擇在室外長廊走動，當然也可以選擇在室內。
程洛初和於之恒兩人走到最頂樓，最頂樓是有一道安全門鎖著的小平臺，因為這裏之前發生過學生因為情感問題想要跳樓自殺的現象，所以被封鎖上了。
倒是程洛初，熟門熟路的把那道帶著鎖的門給打開了。
於之恒看他熟悉的樣子忍不住打趣道，“感覺你以後如果找不到工作可以去給人開鎖，不到二十秒就給打開了。”
程洛初忍不住對他翻了個白眼，“你說的倒是輕巧，這要是不小心給壞人開了門鎖以後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於之恒哈哈大笑。
兩個人就這麽說說笑笑的走到了能遮擋住陽光的地方坐下。
接著程洛初又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衣服兜裏掏出來兩小罐可樂和幾個小零食。
噗呲一聲，易拉罐被扯開，緊接著就見於之恒喝了口可樂之後仰頭靠在了身後的墻上。
兩個人默默無言的坐著發了會呆，隨後他就聽見了程洛初的聲音，“說實話，我並沒有把握這次月考能上升排名。”
“你教的很好，也很用心，但我就是有些懷疑我自己。”
“你在懷疑什麽？”於之恒問。
程洛初嗯了一會才說，“…嗯，我在懷疑我自己。”
“我以前的成績很好，不管什麽時候大家都認為我是個天才，就連我的父母也是一樣的。”
“但其實不是的，我不是天才。”程洛初想，這個世界上的天才有很多，但他卻不是他們口中的天才，他為了不讓他們失望，從很小的時候他就熬夜刷題。
一直到高一那年他才開始有了漸漸的轉變…
“花生豆挺好吃！可樂也挺好喝！板凳我也已經擺好了，請你說出你的故事！”於之恒故意擺出一副開玩笑的樣子，他是真的很想知道，可是又怕太明顯了程洛初認為他會有什麽企圖就不和他講了。
“吃你的吧，有吃的還堵不上你的嘴。”
程洛初拒絕回答，他認為這些不好的事只要是說出去了就會把這種運氣轉給別人。
他感覺得到於之恒對自己的不一樣，所以他不忍心告訴於之恒。
“如果這次我考的好有什麽獎勵嗎？”
程洛初把手搭到了自己的雙膝上，頭也歪著躺上上去，說出想要獎勵這句話的時候顯得他很乖也很可愛。
“你想要什麽獎勵？”於之恒問。
程洛初想了想搖搖頭，“我不知道，我想要驚喜禮物，我不說，你只選擇感覺我會喜歡的送給我不就好了。”
“好，答應你。”於之恒想到程洛初這麽喜歡摩托，就開始算要不要把自己剛提的新車送給程洛初。
既然程洛初想要驚喜感，那他就一定要滿足了。
程洛初不知道他心裏現在盤算的是什麽，如果要是知道的話程洛初一定會非常後悔自己剛剛說的話。
他看了眼手機鎖屏上面的時間眼看著快要下課了，“走吧，他們要下課了。”說著，程洛初起身後彎下腰把地上放著的空易拉罐拿起來給捏扁了隨手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於之恒在後面鼓掌，“我們小初好厲害啊。”
誇完，他就也學著程洛初剛剛扔易拉罐的樣子，也算是扔掃了垃圾桶裏吧？於之恒不太確定，求助的眼神看著程洛初。
程洛初輕笑，他走過去把易拉罐直接扔進了垃圾桶裏。
離開天臺的時候是程洛初先走的，於之恒在他後面墊後，臨了要關門鎖門的時候，於之恒眸黑沒有帶著任何善意的表情往他們兩個那邊看了一眼。
躲在後面的男生被這突如其來的目光給嚇了一跳，暫時不敢有多餘的動作。
“你怎麽了？”程洛初在拐角的下一樓沒有聽見男人的聲音立馬問道。
於之恒趕緊把門鎖好，“沒事沒事，我馬上就好了。”說完哢噠一聲門被鎖上了。
於之恒一邊下樓一邊在想那裏為什麽會有除了他們兩個人之外的人，而且那個人為什麽他會覺得很眼熟，明明沒有見過，他的記憶裏也沒有這個人，可就是感覺見過。
“你真的是磨嘰死了，下次不帶你去了。”
“那你打算帶誰去？”於之恒有些醋意的說。
“誰也不帶，浪費時間還容易被抓。”
“真的要是那麽容易被抓，你可就不一定被抓到好幾次了。”
程洛初沒有反駁他的話，反而讚成的點了點頭，“說實話，你真的挺聰明的。”
於之恒一頓一臉的不可置信，“啊？不會吧？你真的被抓到過？”
程洛初點點頭。
於之恒還是不敢相信，“你才十八…”
“你想什麽呢？！”程洛初及時的打斷了比他還會說糊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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