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撞破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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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撞破告白
蓬澈蹲在門外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繼續消息轟炸，消息在聊天框中不斷彈出，程沐錦一直看在眼裏。
他不願想起那一幕，所以他收拾了行李箱，決定今晚就走，並且他沒有告訴蓬澈，就直接買了晚上十一點鐘的機票。
不知過了多久，程奶奶從外面回來，拎著許多新鮮的肉和海鮮，她說晚上要給倆孩子做麻辣龍蝦，燉魚湯，程沐錦難得回來一次，奶奶總想拼盡全力給孫子最好的。
蓬澈知道程沐錦氣性大，更何況是這種烏龍事情，他決定不再作糾纏，而是跟著程奶奶去廚房幫忙，一直到幾個菜全部端上桌，蓬澈去叫程沐錦吃飯，程沐錦此時整理好了行李箱，剛拉上拉鏈。
“程沐錦，你一天沒出來了，奶奶做好了飯，你好歹出來吃一口。”蓬澈站在門外低聲勸他，生怕奶奶聽到他們的對話。
程沐錦自己心裏有數，他不是那種把氣撒在無辜人身上的人，於是他緩慢地拉開門，蓬澈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程沐錦下意識躲開他的目光，耳根子紅透了。
他推開蓬澈，徑直走到餐桌前，奶奶端著兩碗米飯在倆人的位置上分別放下一碗，她眼角彎彎的對程沐錦笑著，眼角的魚尾紋也同樣慈祥。
“小沐兒，一天沒出來，快吃吧，奶奶專門燉了你愛的豆腐魚湯。”
奶奶不會問程沐錦為什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一天，奶奶只知道他有自己的世界，餓了的時候，給他一碗飯，他就從自己的世界主動出來，繼續陪著她說笑。
程沐錦心情放松了許多，突然又有點後悔自己買了大半夜的機票，為了躲避蓬澈而犧牲和奶奶的相伴時光，似乎有些不值當。
他用筷子不停戳攪著飽滿噴香的米飯，沒什麽胃口，蓬澈坐在旁邊，他極其不自然，偏偏蓬澈還給他剝了一大碗龍蝦肉，討好似的對他笑了笑：
“吃吧，我不惹你生氣了，對不起。”
程沐錦白了他一眼，口是心非道：“誰稀罕。”他說完，就忍不住夾起了那剝好的龍蝦肉塞進了嘴裏。
罵歸罵，吃還是要吃的。
飯吃到尾聲，程沐錦抿了口果汁，開口道：
“奶奶，公司臨時通知我提前回去，我買了今晚的飛機票，可能不能陪你了，等我閑下來一定回來。”
程奶奶錯愕地盯著程沐錦，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漸漸的，她擠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
“這麽早就回去啊，奶奶還說明天再給你包頓餃子呢。”她看向蓬澈，“既然小沐要出發，小澈是不是也得一起走了？”
可是蓬澈完全什麽都不知道，他不解地看著程沐錦，程沐錦不動聲色，毫無破綻。
蓬澈拉起程沐錦，對程奶奶笑道：
“奶奶，我有點事要跟程沐錦單獨說，您先吃哈。”
隨後，他強硬地拉著程沐錦去了房間，一把扣住門，程沐錦要出去，卻被他壓在了書桌上，他雙手圈住程沐錦，讓他在身下無法動彈。
程沐錦頓時心裏像抓住了一只撲朔的兔子，慌亂極了。
“蓬澈，你幹嘛？放開我！”
蓬澈回頭朝著房間四周看了一圈，發現了床邊立著的行李箱，他感到有些無語，苦笑了一下：
“程沐錦，你藏在房間裏一天，最後就做出這麽個決定？背著我買提前回去的機票，然後呢？逃避我？你別忘了，你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我遲早也得回去，難不成你要因為那個意外退出組合嗎？”
程沐錦被問得啞口無言，強撐起內心的恐慌，避開他的視線：
“總比看見你就鬧心好。”
蓬澈一直以來在他面前都是嬉皮笑臉的，就連早晨發生那件意外的時候，他還是不正經地跟程沐錦道歉，但程沐錦的態度讓他逐漸從失落變得難過，再到後來的自我懷疑，再到此時此刻這一秒的認真和嚴肅。
他抿了抿唇，喉結滑動後，他從咽喉發出一個可憐的聲音：
“所以，你討厭我嗎？”
“什麽？”
“只有討厭一個人，被他親到才會這樣排斥。”蓬澈註視他的眉眼，程沐錦想要否認，蓬澈卻輕輕擡起他的下巴，視線慢慢從眼睛上移動到了他的唇，他說，“先別著急告訴我答案，我只是想了很久，決定跟你坦白一下......”
“雖然早晨那個吻是意外，但我的感情不是意外，有很多個瞬間，我是真的想吻你。”他話音落下，再次吻上了程沐錦的唇瓣，雖然使勁，卻也沒有過度索取，而是懷揣著緊張不安的心情，隨時做好被程沐錦推開的準備，但他吻了許久，程沐錦沒有推開他，他起身後，程沐錦目光呆滯，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討厭我了，說了我就放你走。”蓬澈熾熱的眼睛跟隨他的一舉一動，程沐錦低下頭去，“不說不能走嗎？”
蓬澈故作豁達，“可以，你請啊。”
程沐錦迅速起身，跑去把行李箱拉過來，扯開門就快步走了出去。
程奶奶已經把餐桌收拾幹凈，她看到程沐錦拉著行李箱，就去衣櫃裏拿出一條灰白色的圍巾給程沐錦繞了幾圈，她說：
“這是奶奶年底那會兒沒事幹織的，今晚外面冷，要註意保暖。”
“小澈是不是也要走了？奶奶也給你拿一條圍巾吧，奶奶去年還織了一條呢。”程奶奶說著去裏屋又拿來了一條黑色的針織圍巾，準備給蓬澈戴上去的時候，蓬澈捏住了程奶奶的手，“奶奶，我，我就不用了吧，我身體好，穿著羽絨服呢，不存在問題。”
程奶奶堅持己見，“還是裹上吧，身體再好也扛不住這麽冷的晚上。”
蓬澈被迫戴上圍巾，他也就去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行李箱拉了出來，奶奶還自我念叨著什麽，讓他倆等等，自己則是去房間裏拿什麽去了。
程沐錦忍不住問蓬澈：
“你又沒買今晚的機票，為什麽要走？”
蓬澈挑眉，“你這個親孫子都走了，我一個外人還住在這裏幹什麽，不別扭嗎。”
程沐錦語塞，倆人別別扭扭的，程奶奶從房間裏拿出了兩個紅包，一人塞了一個，對他倆道：
“奶奶也沒多少錢，就給你倆少包點，本來就想著你倆臨走再給，拿著吧。”
蓬澈受寵若驚，推了推這肉眼都很厚的紅包，“奶奶，這使不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您就給這麽大的紅包，我不能收。”
程奶奶不在乎，“乖，拿著吧，奶奶一直就小沐一個孫子，他也很少帶朋友回來，看你倆感情挺好，奶奶很開心，也很喜歡你，快拿著吧，記得有空多和小沐一起來家裏玩就好了。”
蓬澈幾番拒絕失敗後，他只好硬著頭皮看著程沐錦的眼色收下了，然後跟程奶奶做了道別。
“那奶奶，我們先走了，您早點休息。”
“路上小心，回去跟奶奶回個消息。”
互相招過手後，兩個人消失在黑夜裏。
蓬澈搶到了比程沐錦晚一個小時到雨城的機票，幹脆就一起通宵回宿舍吧。
一路上，蓬澈捏著這厚厚的紅包，思考著裏面會有多少錢，為什麽這麽厚，他擡頭紋程沐錦：
“奶奶給你包了多少錢？”
“幹嘛？”
“就問問，感覺她包了很多。”
“一萬，她每年都給我包一萬。”
“這麽多？我看看我的。”他從裏面抽出了那一沓紅色鈔票，在紅色鈔票的最底下，壓著一張一塊錢。
“你確定是一萬嗎？”蓬澈看向程沐錦，程沐錦白了他一眼，看向窗外，車子“嗚隆隆”地急駛著，蓬澈自顧自地說，“奇怪，奶奶為什麽多給我包了一塊錢？是不是不小心夾進裏面的。”
聽到一萬零一，程沐錦瞬間楞住了，他從蓬澈手裏搶過那一塊錢，感到匪夷所思。
錢是新取出來的，一塊錢也是，沒有折痕，沒有夾在中間，在最下面，這說明就是特意放進去的。可為什麽偏偏是一萬零一。
完了，他奶奶是真看上蓬澈這貨了。
他把那一塊錢揣進兜裏，變相的否定了程奶奶對蓬澈的認可。
蓬澈目送程沐錦提前離開了機場，他連招呼都沒有對自己打過。
程沐錦趕在了淩晨過一半回到宿舍，他沒有在機場等蓬澈，蓬澈是遲了一個多小時回去的，剛好在飯廳對上視線。
蓬澈帶著些許埋怨的看著程沐錦，程沐錦當做沒看見，繼續磨自己的咖啡，蓬澈則是上樓放行李。
雙岸不在這裏，他想著那家夥回來得早應該已經睡下了，於是便下樓找程沐錦。
程沐錦還是一見他就躲，他抱著咖啡準備回房間，卻被蓬澈攔住了去路，他想故技重施，程沐錦卻先坐上了餐桌前的椅子，阻止蓬澈對自己的禁錮。
“都不等我，跑回來就為了喝咖啡？”蓬澈把磨好的剩下的咖啡倒進了另一只白瓷杯裏，坐到了程沐錦的對面。
程沐錦只是拿來糖塊一顆一顆往杯子裏加，加的不是糖，而是他的心事。
“還想聽那句話嗎？”程沐錦輕聲說道。
蓬澈一楞，“哪句？”
“讓我說我討厭你。”
蓬澈沈默，片刻後，就著沒加任何東西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回應：
“那你說吧。”
程沐錦還是沒有說，只是站起身瞥了他一眼，“有病。”
他要上樓，蓬澈抓住他的手腕，質問：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我怎麽感覺你在欲擒故縱？我喜歡你，你現在也知道了，既然不接受，何必這樣僵持，難道你還想讓我再親你一次？”
不知道為什麽，蓬澈好像在逼他說“我討厭你”，可是為什麽，告白之後不應該希望對方和自己在一起嗎？程沐錦有些看不懂蓬澈，他面色難看，也看上去微微落寞。
“你管我說不說，跟你欲擒故縱？自作多情。”程沐錦懶得搭理這個神經病，蓬澈卻伸出一只手撈過他的腰一下子抱到懷裏，他呼吸急促起來，由著程沐錦掙紮，只自顧自道：
“雙岸說感情裏總要有一個人勇敢，你如果一定要逃避的話，我可以當那個勇敢的人。”
“你應該知道，撞破告白的不是那個意外的吻，是我們的心跳聲。”
程沐錦有些急了，“蓬澈，你先放開我！你到底在發什麽神經啊，我只是不想說那句話，你不能先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嗎？”
他們的動靜驚擾到了在房間裏打游戲的雙岸，雙岸剛好摘下耳機要上廁所，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就帶著好奇走出來，恰好看到樓下抱在一起互相糾纏的蓬澈和程沐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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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程奶奶從外面回來，拎著許多新鮮的肉和海鮮，她說晚上要給倆孩子做麻辣龍蝦，燉魚湯，程沐錦難得回來一次，奶奶總想拼盡全力給孫子最好的。
蓬澈知道程沐錦氣性大，更何況是這種烏龍事情，他決定不再作糾纏，而是跟著程奶奶去廚房幫忙，一直到幾個菜全部端上桌，蓬澈去叫程沐錦吃飯，程沐錦此時整理好了行李箱，剛拉上拉鏈。
“程沐錦，你一天沒出來了，奶奶做好了飯，你好歹出來吃一口。”蓬澈站在門外低聲勸他，生怕奶奶聽到他們的對話。
程沐錦自己心裏有數，他不是那種把氣撒在無辜人身上的人，於是他緩慢地拉開門，蓬澈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程沐錦下意識躲開他的目光，耳根子紅透了。
他推開蓬澈，徑直走到餐桌前，奶奶端著兩碗米飯在倆人的位置上分別放下一碗，她眼角彎彎的對程沐錦笑著，眼角的魚尾紋也同樣慈祥。
“小沐兒，一天沒出來，快吃吧，奶奶專門燉了你愛的豆腐魚湯。”
奶奶不會問程沐錦為什麽把自己關在屋子裏一天，奶奶只知道他有自己的世界，餓了的時候，給他一碗飯，他就從自己的世界主動出來，繼續陪著她說笑。
程沐錦心情放松了許多，突然又有點後悔自己買了大半夜的機票，為了躲避蓬澈而犧牲和奶奶的相伴時光，似乎有些不值當。
他用筷子不停戳攪著飽滿噴香的米飯，沒什麽胃口，蓬澈坐在旁邊，他極其不自然，偏偏蓬澈還給他剝了一大碗龍蝦肉，討好似的對他笑了笑：
“吃吧，我不惹你生氣了，對不起。”
程沐錦白了他一眼，口是心非道：“誰稀罕。”他說完，就忍不住夾起了那剝好的龍蝦肉塞進了嘴裏。
罵歸罵，吃還是要吃的。
飯吃到尾聲，程沐錦抿了口果汁，開口道：
“奶奶，公司臨時通知我提前回去，我買了今晚的飛機票，可能不能陪你了，等我閑下來一定回來。”
程奶奶錯愕地盯著程沐錦，一開始沒反應過來，漸漸的，她擠出一個不太好看的笑：
“這麽早就回去啊，奶奶還說明天再給你包頓餃子呢。”她看向蓬澈，“既然小沐要出發，小澈是不是也得一起走了？”
可是蓬澈完全什麽都不知道，他不解地看著程沐錦，程沐錦不動聲色，毫無破綻。
蓬澈拉起程沐錦，對程奶奶笑道：
“奶奶，我有點事要跟程沐錦單獨說，您先吃哈。”
隨後，他強硬地拉著程沐錦去了房間，一把扣住門，程沐錦要出去，卻被他壓在了書桌上，他雙手圈住程沐錦，讓他在身下無法動彈。
程沐錦頓時心裏像抓住了一只撲朔的兔子，慌亂極了。
“蓬澈，你幹嘛？放開我！”
蓬澈回頭朝著房間四周看了一圈，發現了床邊立著的行李箱，他感到有些無語，苦笑了一下：
“程沐錦，你藏在房間裏一天，最後就做出這麽個決定？背著我買提前回去的機票，然後呢？逃避我？你別忘了，你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我遲早也得回去，難不成你要因為那個意外退出組合嗎？”
程沐錦被問得啞口無言，強撐起內心的恐慌，避開他的視線：
“總比看見你就鬧心好。”
蓬澈一直以來在他面前都是嬉皮笑臉的，就連早晨發生那件意外的時候，他還是不正經地跟程沐錦道歉，但程沐錦的態度讓他逐漸從失落變得難過，再到後來的自我懷疑，再到此時此刻這一秒的認真和嚴肅。
他抿了抿唇，喉結滑動後，他從咽喉發出一個可憐的聲音：
“所以，你討厭我嗎？”
“什麽？”
“只有討厭一個人，被他親到才會這樣排斥。”蓬澈註視他的眉眼，程沐錦想要否認，蓬澈卻輕輕擡起他的下巴，視線慢慢從眼睛上移動到了他的唇，他說，“先別著急告訴我答案，我只是想了很久，決定跟你坦白一下......”
“雖然早晨那個吻是意外，但我的感情不是意外，有很多個瞬間，我是真的想吻你。”他話音落下，再次吻上了程沐錦的唇瓣，雖然使勁，卻也沒有過度索取，而是懷揣著緊張不安的心情，隨時做好被程沐錦推開的準備，但他吻了許久，程沐錦沒有推開他，他起身後，程沐錦目光呆滯，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你討厭我了，說了我就放你走。”蓬澈熾熱的眼睛跟隨他的一舉一動，程沐錦低下頭去，“不說不能走嗎？”
蓬澈故作豁達，“可以，你請啊。”
程沐錦迅速起身，跑去把行李箱拉過來，扯開門就快步走了出去。
程奶奶已經把餐桌收拾幹凈，她看到程沐錦拉著行李箱，就去衣櫃裏拿出一條灰白色的圍巾給程沐錦繞了幾圈，她說：
“這是奶奶年底那會兒沒事幹織的，今晚外面冷，要註意保暖。”
“小澈是不是也要走了？奶奶也給你拿一條圍巾吧，奶奶去年還織了一條呢。”程奶奶說著去裏屋又拿來了一條黑色的針織圍巾，準備給蓬澈戴上去的時候，蓬澈捏住了程奶奶的手，“奶奶，我，我就不用了吧，我身體好，穿著羽絨服呢，不存在問題。”
程奶奶堅持己見，“還是裹上吧，身體再好也扛不住這麽冷的晚上。”
蓬澈被迫戴上圍巾，他也就去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行李箱拉了出來，奶奶還自我念叨著什麽，讓他倆等等，自己則是去房間裏拿什麽去了。
程沐錦忍不住問蓬澈：
“你又沒買今晚的機票，為什麽要走？”
蓬澈挑眉，“你這個親孫子都走了，我一個外人還住在這裏幹什麽，不別扭嗎。”
程沐錦語塞，倆人別別扭扭的，程奶奶從房間裏拿出了兩個紅包，一人塞了一個，對他倆道：
“奶奶也沒多少錢，就給你倆少包點，本來就想著你倆臨走再給，拿著吧。”
蓬澈受寵若驚，推了推這肉眼都很厚的紅包，“奶奶，這使不得，咱們第一次見面您就給這麽大的紅包，我不能收。”
程奶奶不在乎，“乖，拿著吧，奶奶一直就小沐一個孫子，他也很少帶朋友回來，看你倆感情挺好，奶奶很開心，也很喜歡你，快拿著吧，記得有空多和小沐一起來家裏玩就好了。”
蓬澈幾番拒絕失敗後，他只好硬著頭皮看著程沐錦的眼色收下了，然後跟程奶奶做了道別。
“那奶奶，我們先走了，您早點休息。”
“路上小心，回去跟奶奶回個消息。”
互相招過手後，兩個人消失在黑夜裏。
蓬澈搶到了比程沐錦晚一個小時到雨城的機票，幹脆就一起通宵回宿舍吧。
一路上，蓬澈捏著這厚厚的紅包，思考著裏面會有多少錢，為什麽這麽厚，他擡頭紋程沐錦：
“奶奶給你包了多少錢？”
“幹嘛？”
“就問問，感覺她包了很多。”
“一萬，她每年都給我包一萬。”
“這麽多？我看看我的。”他從裏面抽出了那一沓紅色鈔票，在紅色鈔票的最底下，壓著一張一塊錢。
“你確定是一萬嗎？”蓬澈看向程沐錦，程沐錦白了他一眼，看向窗外，車子“嗚隆隆”地急駛著，蓬澈自顧自地說，“奇怪，奶奶為什麽多給我包了一塊錢？是不是不小心夾進裏面的。”
聽到一萬零一，程沐錦瞬間楞住了，他從蓬澈手裏搶過那一塊錢，感到匪夷所思。
錢是新取出來的，一塊錢也是，沒有折痕，沒有夾在中間，在最下面，這說明就是特意放進去的。可為什麽偏偏是一萬零一。
完了，他奶奶是真看上蓬澈這貨了。
他把那一塊錢揣進兜裏，變相的否定了程奶奶對蓬澈的認可。
蓬澈目送程沐錦提前離開了機場，他連招呼都沒有對自己打過。
程沐錦趕在了淩晨過一半回到宿舍，他沒有在機場等蓬澈，蓬澈是遲了一個多小時回去的，剛好在飯廳對上視線。
蓬澈帶著些許埋怨的看著程沐錦，程沐錦當做沒看見，繼續磨自己的咖啡，蓬澈則是上樓放行李。
雙岸不在這裏，他想著那家夥回來得早應該已經睡下了，於是便下樓找程沐錦。
程沐錦還是一見他就躲，他抱著咖啡準備回房間，卻被蓬澈攔住了去路，他想故技重施，程沐錦卻先坐上了餐桌前的椅子，阻止蓬澈對自己的禁錮。
“都不等我，跑回來就為了喝咖啡？”蓬澈把磨好的剩下的咖啡倒進了另一只白瓷杯裏，坐到了程沐錦的對面。
程沐錦只是拿來糖塊一顆一顆往杯子裏加，加的不是糖，而是他的心事。
“還想聽那句話嗎？”程沐錦輕聲說道。
蓬澈一楞，“哪句？”
“讓我說我討厭你。”
蓬澈沈默，片刻後，就著沒加任何東西的咖啡喝了一大口，回應：
“那你說吧。”
程沐錦還是沒有說，只是站起身瞥了他一眼，“有病。”
他要上樓，蓬澈抓住他的手腕，質問：
“你到底說還是不說？我怎麽感覺你在欲擒故縱？我喜歡你，你現在也知道了，既然不接受，何必這樣僵持，難道你還想讓我再親你一次？”
不知道為什麽，蓬澈好像在逼他說“我討厭你”，可是為什麽，告白之後不應該希望對方和自己在一起嗎？程沐錦有些看不懂蓬澈，他面色難看，也看上去微微落寞。
“你管我說不說，跟你欲擒故縱？自作多情。”程沐錦懶得搭理這個神經病，蓬澈卻伸出一只手撈過他的腰一下子抱到懷裏，他呼吸急促起來，由著程沐錦掙紮，只自顧自道：
“雙岸說感情裏總要有一個人勇敢，你如果一定要逃避的話，我可以當那個勇敢的人。”
“你應該知道，撞破告白的不是那個意外的吻，是我們的心跳聲。”
程沐錦有些急了，“蓬澈，你先放開我！你到底在發什麽神經啊，我只是不想說那句話，你不能先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嗎？”
他們的動靜驚擾到了在房間裏打游戲的雙岸，雙岸剛好摘下耳機要上廁所，聽到外面的說話聲，就帶著好奇走出來，恰好看到樓下抱在一起互相糾纏的蓬澈和程沐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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