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7章 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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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回國
兩年之後。
一個清秀的少年站在高鐵站的出口，背著包左右張望，他是第一次來到A市這麽大的城市，站在人來人往的地方，心中有些慌亂。
“你是孟曄吧？”
少年回頭看到許意莘笑盈盈地站在他身邊，有些驚訝地說道：“你是意莘哥嗎？”
“對啊。怎麽了？”
孟曄必須承認，見到許意莘的那一刻，他都快忘了呼吸。omega長成這樣，上輩子可能拯救世界了吧。同為omega，他一直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此刻卻覺得相形見絀。
孟曄摸摸頭發：“謝謝你這兩年資助我上學，還讓我在大學開學前暫住你家。”
“其實是我前夫的家。”
“你結過婚啦？”
“對啊，我都29了。”
“你看著太年輕了。”
許意莘笑而不語，他帶孟曄坐上了他的車，孟曄坐在副駕駛座，扣好安全帶，有些拘謹。他問道——
“意莘哥，我們直接回你家嗎？”
“不是，我們先去商場，我給你買幾套合身的衣服。”
孟曄看了一下自己的穿著，褐色T恤和黑褲，確實挺土的。但他還是說我衣服夠穿了，許意莘說不行，必須要去看看。
到了商場，他們隨意逛逛，路過奶茶店，許意莘給孟曄買了一杯。他自己選的青提茉莉少糖。
孟曄像小動物一樣喝了一口，眼裏亮晶晶：“好好喝啊。”
“你沒有喝過奶茶嗎？”
“縣城裏有，我從來沒去買過。太貴了，這樣一杯要二十塊。”
許意莘覺得這孩子過得真可憐。
聽說這個孩子小時候是棄嬰，被農村的一戶人家收養，他努力讀書，成績很優異，考到了縣城裏最好的高中，然後考到了A大讀書。他最大的夢想就是畢業後賺錢孝順養父母。
許意莘當初為什麽選擇資助他呢，是因為看到了照片，覺得他的眉眼長得跟葉聆有幾分相似，動了惻隱之心。
到了一家品牌服裝店，孟曄試了幾套比較合身。許意莘看著不錯，就打算都買下來。要付賬的時候孟曄聽到價格不樂意了。
孟曄說：“意莘哥，這些太貴了，我不用的。”
許意莘說：“要的，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跟我不用客氣。”
他們在商場四樓的炒菜館吃了頓晚飯。兩個人點了八碗菜，孟曄就有點舍不得浪費，吃完了說要打包回去，許意莘知道他節儉，就聽從了。
“我啊，以前也家境不好。後來長大了才好起來。”許意莘在車上說，“我前夫很有錢，離婚後還送了我很多東西，包括房子，然後我寫懸疑小說得獎了，賺了不少。現在生活除了愛情，就是無憂無慮。”
“意莘哥這麽優秀，他竟然舍得離婚。”
“我們的感情沒有出問題，只是他的爸爸不允許我們來往，把他送去國外了。”
“為什麽啊？”孟曄很不理解。
許意莘把控著方向盤，言簡意賅地說：“因為他爸爸很不喜歡我。”
回家之後，許意莘就給孟曄安排了一間客房，給他準備了新的毛巾被褥枕頭床單。孟曄從來沒有住過這麽好的房間。
孟曄暑期的安排就是在A市打工，他本來是想找份體力活，在某個餐館當服務生，或者送外賣，許意莘托了點關系，讓他去陸雋父親的公司實習，感受一下大公司的氛圍。孟曄很感激。
離婚之後，陸雋還是很照顧他，許意莘一直懷疑有葉聆的授意，但是沒有實際的證據。-
傍晚，高敬秋來接許意莘出去吃飯。
高敬秋在許意莘結婚那年就調回市裏上班了，不過是在許意莘離婚之後，才慢慢融入到許意莘的生活。
音樂典雅的餐廳裏，高敬秋看著優雅吃飯飯的許意莘說道：“意莘，我們可不可以更進一步？我不想只是做你的朋友。”
許意莘有些尷尬地說：“我結過婚，我的心思還沒從他的身上收回來，我還是愛他。”
“雖然我沒有葉聆那麽有錢，但我一樣可以照顧你呀。”高敬秋還是不死心。
當年知道他結婚，高敬秋就很不甘心，如今他離婚了，高敬秋怎麽能放過這次機會。說什麽也要得到他的心。
許意莘喝了口水，把水杯放下，搖搖頭說：“你沒有辦法像他那樣的愛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像他那樣愛我。那時候我病得很重，他為了救我，不斷註射試劑，為了我跪下求他爸，為了我多吃幾口飯操碎了心。不會再有人這樣愛我了。”
“意莘，他如果一輩子不回來，你守他一輩子嗎？”
“是啊。也該換我守護他了。我欠他的。”
從餐廳出來，天上飄著雨。許意莘在副駕駛座，上街的時候，高敬秋打開了雨刮器，他就默默看著擋風玻璃發呆。滿玻璃的雨水，被刮去，再落滿。
每當這種時候，他都莫名感傷。也許如果主駕駛坐的是葉聆，他應該十分閑適。自從葉聆離開，他已經很久沒有幸福的感受了。
手機亮了，有新消息。
陸雋說：“意莘，葉聆回國了。明天晚上我們有聚會，你來嗎？”
這真是突如其來的好消息。他不敢打擾葉聆，這些年來都不主動聯系，只是悄悄關註他的微圈。當然心裏也盼他回來，他實在熬不過這思念之情。
他終於等到他回來了。
“來的！謝謝你告訴我！”許意莘回覆消息，滿心歡喜。
高敬秋問他為什麽突然這麽開心，他說葉聆回來了，高敬秋“噢”了一聲就不說話了，表現得很冷漠。
回去之後，他精心挑選了聚會要穿的衣服。回國後第一次見面，要給葉聆留個好印象。他對自己的魅力還是有自信的。
孟曄敲門進來找他，看著他站在鏡前試衣服，好像還選不定哪套。
“意莘哥，你要去哪裏？”
“我前夫回來了。明天周日，你跟我一起去聚會吧。”
孟曄輕聲說：“可我不認識你的朋友。”
他當然也想出去玩，來到A市他還沒怎麽出去玩過，可是他社恐，一想到自己要面對陌生人，就感到緊張。
許意莘選中了淺紫色襯衫，對鏡比在胸口處，十分滿意：“去吧，你一個人留在家裏做什麽。多出去逛逛。陸雋還是你老板的兒子呢。”
“哥，你真的好溫柔。”孟曄感慨說。
許意莘笑了：“有嗎？以前我前夫還覺得我任性呢。我以前脾氣就是很銳利，現在溫和多了。”
“沒準前夫哥會再次愛上你。意莘哥你要加油啊。”
周日，許意莘進會所門時，陸雋已經到了，許意莘看到葉聆旁邊坐著一個長相很甜的omega，往葉聆嘴邊塞了個草莓。
葉聆往後稍微一仰，看了水果一眼，似乎是想看看被餵了什麽東西，然後咬進嘴裏，接下來看到了許意莘，原本松弛的動作瞬間就僵硬了，可能是下意識的。
許意莘朝前走了兩步，冰冰涼地看著那個omega：“你是誰啊？”
語氣裏的不爽已經很明顯了。
那個omega楞了一下，站起來，伸出一只手，笑容甜甜地說：“你好啊，意莘哥，我叫明暧，明亮的明，暧昧的暧。”
陽光明媚，毫不做作，落落大方。
許意莘瞥了他一眼，冷哼，也不握手，就這麽視而不見。
葉聆站起來說：“許久未見，怎麽變這樣。他跟你打招呼呢。”
許意莘雙手抱胸，不屑地說道：“你管得真寬，還管到我頭上來了？我跟你什麽關系啊？”
“前夫，怎麽了？”
“離我遠點，葉聆，我看你不順眼。”
什麽人啊，他曾經以為葉聆對他的感情是堅貞不渝，其實葉聆早就變心了。這個omega比他好在哪裏，不就是嘴甜一點，長得可愛一點嗎？
許意莘見過明暧，在他跟葉聆離婚的第一年，在葉聆舅舅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裏。他一個人飛去了B國，那時候是想等葉聆下班的，結果撞見了他們兩個。
明暧坐在椅子上，拿著畢業證書，難掩興奮地說道：“哥哥！我順利畢業啦！我告訴你，今天有很多人跟我表白了，拒絕都拒不過來。”
葉聆笑著說：“我們小暧果然厲害。回家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一桌好菜。”
“太好啦，國外就沒有好吃的。謝謝哥哥，最喜歡葉聆哥了。”
兩個人就這麽愉快地聊著，葉聆的態度很寵溺，像是對待自己的弟弟。許意莘心裏難受，葉聆的寵溺終究不再只是對自己。
現在，這個可愛的情敵站在他面前，捧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說道：“意莘哥，這是我給你買的見面禮。我挑了很久，希望你可以喜歡。”
伸手不打笑臉人。許意莘收下說了句“謝謝”，沒有再擺臉色。只是心裏失落無比。
葉聆註意到他身後的人：“這位是？”
孟曄說道：“我是意莘哥資助的學生，暑期來這邊打工，暫時住你們家。”
“你家住在哪裏？”
“D市松縣明月村。”
許意莘睨他一眼：“你幹嘛，查戶口嗎？”
真不知道葉聆為什麽突然這麽問，按他的性格，不至於對陌生omega這麽感興趣的。
葉聆解釋說：“我有個堂弟，omega，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走了。我看他長得跟我有點相似。”
明暧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流轉：“確實有點像。”
許意莘說：“他說他小時候是被親生父母拋棄的。有沒有可能……”
葉聆把孟曄叫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聊起他的身世來，根本就不搭理許意莘。許意莘懂他的意思，懷疑孟曄是他堂弟，這聽起來有些荒謬，但不是不可能。許意莘就在孟曄旁邊坐下了，給自己倒了杯果汁。
姜若殊來時，明暧正在唱情歌。他那種淺淺的軟軟的咬字，聽得人很舒服。姜若殊想哪來的小甜O，從來沒見過。
姜若殊在明暧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明暧唱完了一首歌，發現他看著自己，朝他笑著wink了一下，明明看到姜若殊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了，還是四處散發著熱情的魅力，笑得賊開心。
“那是誰？”姜若殊傾身問斜對角坐著的陸雋。
“阿聆的表弟明暧，去年大學剛畢業，來我們這玩。”陸雋渴了一口酒，“你不是不喜歡omega嗎？”
自從小漾變成植物人以後，陸雋意志消沈，已經很久沒參加聚會了，這次是因為最好的朋友回國。
姜若殊沒有回答。陸雋了解他的性格，十分體貼地起身走到明暧身邊，拍拍他的肩說換一個位置，明暧沒有問為什麽，乖乖地坐到了姜若殊的斜對角，拿著一個透明水瓶喝。
“年紀這麽輕，少喝點酒。”姜若殊不知道說什麽引起他的註意，就這麽說。
“這不是酒，這是汽水啊，我不會喝酒的。”明暧笑著說，“我叫明暧，你叫什麽名字啊？”
“姜若殊。生姜，若非，特殊。”
姜若殊195的個子，頂著一張混血的臉，五官深邃，棱角分明，黑襯衫穿得性感無比，把明暧迷得七葷八素，只覺得這一趟來賺到了，這麽帥的哥哥。
“哥哥的聲音真好聽。我很喜歡。”明暧交疊雙腿，左手肘壓在沙發扶手上，星星眼地看著姜若殊。
“你是海王嗎？”姜若殊問。
“幹嘛這麽說我。我搞純愛的好不好？”明暧用一只手擴在唇邊，湊近姜若殊的耳邊，小聲問道，“哥哥有對象了嗎？”
“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麽？”
“想撩哥哥做男朋友啊。”
姜若殊就不跟他說話了，一副嚴肅冷淡的樣子。明暧覺得無趣，就拿了話筒繼續唱歌。他唱了兩首不同風格的，一首節奏比較快，一首小清新的。
陸雋說：“那誰，小暧，你會跳舞嗎？我覺得你唱歌很好。不知道你對做練習生感不感興趣。”
“我會跳舞，我專門學過，我可以嗎？其實我一直喜歡許搖漾！小漾有一場舞臺，那個甩開風衣單膝跪下的動作封神了。帥炸了。仿跳的人那麽多，沒一個比得上他。”
明暧越說越激動，沒有註意到在場除了孟曄，臉色都怪怪的。
姜若殊往他嘴裏塞了顆葡萄，壓低聲音跟他說：“你不會說話就少說話。許搖漾就是陸雋公司的，因為omega弱癥，現在成植物人了，還沒醒呢。”
明暧震驚：“他不是去進修了嗎？為什麽變成植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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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孟曄吧？”
少年回頭看到許意莘笑盈盈地站在他身邊，有些驚訝地說道：“你是意莘哥嗎？”
“對啊。怎麽了？”
孟曄必須承認，見到許意莘的那一刻，他都快忘了呼吸。omega長成這樣，上輩子可能拯救世界了吧。同為omega，他一直對自己的容貌很自信，此刻卻覺得相形見絀。
孟曄摸摸頭發：“謝謝你這兩年資助我上學，還讓我在大學開學前暫住你家。”
“其實是我前夫的家。”
“你結過婚啦？”
“對啊，我都29了。”
“你看著太年輕了。”
許意莘笑而不語，他帶孟曄坐上了他的車，孟曄坐在副駕駛座，扣好安全帶，有些拘謹。他問道——
“意莘哥，我們直接回你家嗎？”
“不是，我們先去商場，我給你買幾套合身的衣服。”
孟曄看了一下自己的穿著，褐色T恤和黑褲，確實挺土的。但他還是說我衣服夠穿了，許意莘說不行，必須要去看看。
到了商場，他們隨意逛逛，路過奶茶店，許意莘給孟曄買了一杯。他自己選的青提茉莉少糖。
孟曄像小動物一樣喝了一口，眼裏亮晶晶：“好好喝啊。”
“你沒有喝過奶茶嗎？”
“縣城裏有，我從來沒去買過。太貴了，這樣一杯要二十塊。”
許意莘覺得這孩子過得真可憐。
聽說這個孩子小時候是棄嬰，被農村的一戶人家收養，他努力讀書，成績很優異，考到了縣城裏最好的高中，然後考到了A大讀書。他最大的夢想就是畢業後賺錢孝順養父母。
許意莘當初為什麽選擇資助他呢，是因為看到了照片，覺得他的眉眼長得跟葉聆有幾分相似，動了惻隱之心。
到了一家品牌服裝店，孟曄試了幾套比較合身。許意莘看著不錯，就打算都買下來。要付賬的時候孟曄聽到價格不樂意了。
孟曄說：“意莘哥，這些太貴了，我不用的。”
許意莘說：“要的，算是我給你的見面禮。跟我不用客氣。”
他們在商場四樓的炒菜館吃了頓晚飯。兩個人點了八碗菜，孟曄就有點舍不得浪費，吃完了說要打包回去，許意莘知道他節儉，就聽從了。
“我啊，以前也家境不好。後來長大了才好起來。”許意莘在車上說，“我前夫很有錢，離婚後還送了我很多東西，包括房子，然後我寫懸疑小說得獎了，賺了不少。現在生活除了愛情，就是無憂無慮。”
“意莘哥這麽優秀，他竟然舍得離婚。”
“我們的感情沒有出問題，只是他的爸爸不允許我們來往，把他送去國外了。”
“為什麽啊？”孟曄很不理解。
許意莘把控著方向盤，言簡意賅地說：“因為他爸爸很不喜歡我。”
回家之後，許意莘就給孟曄安排了一間客房，給他準備了新的毛巾被褥枕頭床單。孟曄從來沒有住過這麽好的房間。
孟曄暑期的安排就是在A市打工，他本來是想找份體力活，在某個餐館當服務生，或者送外賣，許意莘托了點關系，讓他去陸雋父親的公司實習，感受一下大公司的氛圍。孟曄很感激。
離婚之後，陸雋還是很照顧他，許意莘一直懷疑有葉聆的授意，但是沒有實際的證據。-
傍晚，高敬秋來接許意莘出去吃飯。
高敬秋在許意莘結婚那年就調回市裏上班了，不過是在許意莘離婚之後，才慢慢融入到許意莘的生活。
音樂典雅的餐廳裏，高敬秋看著優雅吃飯飯的許意莘說道：“意莘，我們可不可以更進一步？我不想只是做你的朋友。”
許意莘有些尷尬地說：“我結過婚，我的心思還沒從他的身上收回來，我還是愛他。”
“雖然我沒有葉聆那麽有錢，但我一樣可以照顧你呀。”高敬秋還是不死心。
當年知道他結婚，高敬秋就很不甘心，如今他離婚了，高敬秋怎麽能放過這次機會。說什麽也要得到他的心。
許意莘喝了口水，把水杯放下，搖搖頭說：“你沒有辦法像他那樣的愛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像他那樣愛我。那時候我病得很重，他為了救我，不斷註射試劑，為了我跪下求他爸，為了我多吃幾口飯操碎了心。不會再有人這樣愛我了。”
“意莘，他如果一輩子不回來，你守他一輩子嗎？”
“是啊。也該換我守護他了。我欠他的。”
從餐廳出來，天上飄著雨。許意莘在副駕駛座，上街的時候，高敬秋打開了雨刮器，他就默默看著擋風玻璃發呆。滿玻璃的雨水，被刮去，再落滿。
每當這種時候，他都莫名感傷。也許如果主駕駛坐的是葉聆，他應該十分閑適。自從葉聆離開，他已經很久沒有幸福的感受了。
手機亮了，有新消息。
陸雋說：“意莘，葉聆回國了。明天晚上我們有聚會，你來嗎？”
這真是突如其來的好消息。他不敢打擾葉聆，這些年來都不主動聯系，只是悄悄關註他的微圈。當然心裏也盼他回來，他實在熬不過這思念之情。
他終於等到他回來了。
“來的！謝謝你告訴我！”許意莘回覆消息，滿心歡喜。
高敬秋問他為什麽突然這麽開心，他說葉聆回來了，高敬秋“噢”了一聲就不說話了，表現得很冷漠。
回去之後，他精心挑選了聚會要穿的衣服。回國後第一次見面，要給葉聆留個好印象。他對自己的魅力還是有自信的。
孟曄敲門進來找他，看著他站在鏡前試衣服，好像還選不定哪套。
“意莘哥，你要去哪裏？”
“我前夫回來了。明天周日，你跟我一起去聚會吧。”
孟曄輕聲說：“可我不認識你的朋友。”
他當然也想出去玩，來到A市他還沒怎麽出去玩過，可是他社恐，一想到自己要面對陌生人，就感到緊張。
許意莘選中了淺紫色襯衫，對鏡比在胸口處，十分滿意：“去吧，你一個人留在家裏做什麽。多出去逛逛。陸雋還是你老板的兒子呢。”
“哥，你真的好溫柔。”孟曄感慨說。
許意莘笑了：“有嗎？以前我前夫還覺得我任性呢。我以前脾氣就是很銳利，現在溫和多了。”
“沒準前夫哥會再次愛上你。意莘哥你要加油啊。”
周日，許意莘進會所門時，陸雋已經到了，許意莘看到葉聆旁邊坐著一個長相很甜的omega，往葉聆嘴邊塞了個草莓。
葉聆往後稍微一仰，看了水果一眼，似乎是想看看被餵了什麽東西，然後咬進嘴裏，接下來看到了許意莘，原本松弛的動作瞬間就僵硬了，可能是下意識的。
許意莘朝前走了兩步，冰冰涼地看著那個omega：“你是誰啊？”
語氣裏的不爽已經很明顯了。
那個omega楞了一下，站起來，伸出一只手，笑容甜甜地說：“你好啊，意莘哥，我叫明暧，明亮的明，暧昧的暧。”
陽光明媚，毫不做作，落落大方。
許意莘瞥了他一眼，冷哼，也不握手，就這麽視而不見。
葉聆站起來說：“許久未見，怎麽變這樣。他跟你打招呼呢。”
許意莘雙手抱胸，不屑地說道：“你管得真寬，還管到我頭上來了？我跟你什麽關系啊？”
“前夫，怎麽了？”
“離我遠點，葉聆，我看你不順眼。”
什麽人啊，他曾經以為葉聆對他的感情是堅貞不渝，其實葉聆早就變心了。這個omega比他好在哪裏，不就是嘴甜一點，長得可愛一點嗎？
許意莘見過明暧，在他跟葉聆離婚的第一年，在葉聆舅舅公司樓下的咖啡廳裏。他一個人飛去了B國，那時候是想等葉聆下班的，結果撞見了他們兩個。
明暧坐在椅子上，拿著畢業證書，難掩興奮地說道：“哥哥！我順利畢業啦！我告訴你，今天有很多人跟我表白了，拒絕都拒不過來。”
葉聆笑著說：“我們小暧果然厲害。回家我親自下廚，給你做一桌好菜。”
“太好啦，國外就沒有好吃的。謝謝哥哥，最喜歡葉聆哥了。”
兩個人就這麽愉快地聊著，葉聆的態度很寵溺，像是對待自己的弟弟。許意莘心裏難受，葉聆的寵溺終究不再只是對自己。
現在，這個可愛的情敵站在他面前，捧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說道：“意莘哥，這是我給你買的見面禮。我挑了很久，希望你可以喜歡。”
伸手不打笑臉人。許意莘收下說了句“謝謝”，沒有再擺臉色。只是心裏失落無比。
葉聆註意到他身後的人：“這位是？”
孟曄說道：“我是意莘哥資助的學生，暑期來這邊打工，暫時住你們家。”
“你家住在哪裏？”
“D市松縣明月村。”
許意莘睨他一眼：“你幹嘛，查戶口嗎？”
真不知道葉聆為什麽突然這麽問，按他的性格，不至於對陌生omega這麽感興趣的。
葉聆解釋說：“我有個堂弟，omega，小時候被人販子拐走了。我看他長得跟我有點相似。”
明暧的目光在他們臉上流轉：“確實有點像。”
許意莘說：“他說他小時候是被親生父母拋棄的。有沒有可能……”
葉聆把孟曄叫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聊起他的身世來，根本就不搭理許意莘。許意莘懂他的意思，懷疑孟曄是他堂弟，這聽起來有些荒謬，但不是不可能。許意莘就在孟曄旁邊坐下了，給自己倒了杯果汁。
姜若殊來時，明暧正在唱情歌。他那種淺淺的軟軟的咬字，聽得人很舒服。姜若殊想哪來的小甜O，從來沒見過。
姜若殊在明暧對面的沙發上坐下，明暧唱完了一首歌，發現他看著自己，朝他笑著wink了一下，明明看到姜若殊不好意思地移開目光了，還是四處散發著熱情的魅力，笑得賊開心。
“那是誰？”姜若殊傾身問斜對角坐著的陸雋。
“阿聆的表弟明暧，去年大學剛畢業，來我們這玩。”陸雋渴了一口酒，“你不是不喜歡omega嗎？”
自從小漾變成植物人以後，陸雋意志消沈，已經很久沒參加聚會了，這次是因為最好的朋友回國。
姜若殊沒有回答。陸雋了解他的性格，十分體貼地起身走到明暧身邊，拍拍他的肩說換一個位置，明暧沒有問為什麽，乖乖地坐到了姜若殊的斜對角，拿著一個透明水瓶喝。
“年紀這麽輕，少喝點酒。”姜若殊不知道說什麽引起他的註意，就這麽說。
“這不是酒，這是汽水啊，我不會喝酒的。”明暧笑著說，“我叫明暧，你叫什麽名字啊？”
“姜若殊。生姜，若非，特殊。”
姜若殊195的個子，頂著一張混血的臉，五官深邃，棱角分明，黑襯衫穿得性感無比，把明暧迷得七葷八素，只覺得這一趟來賺到了，這麽帥的哥哥。
“哥哥的聲音真好聽。我很喜歡。”明暧交疊雙腿，左手肘壓在沙發扶手上，星星眼地看著姜若殊。
“你是海王嗎？”姜若殊問。
“幹嘛這麽說我。我搞純愛的好不好？”明暧用一只手擴在唇邊，湊近姜若殊的耳邊，小聲問道，“哥哥有對象了嗎？”
“沒有。你問這個做什麽？”
“想撩哥哥做男朋友啊。”
姜若殊就不跟他說話了，一副嚴肅冷淡的樣子。明暧覺得無趣，就拿了話筒繼續唱歌。他唱了兩首不同風格的，一首節奏比較快，一首小清新的。
陸雋說：“那誰，小暧，你會跳舞嗎？我覺得你唱歌很好。不知道你對做練習生感不感興趣。”
“我會跳舞，我專門學過，我可以嗎？其實我一直喜歡許搖漾！小漾有一場舞臺，那個甩開風衣單膝跪下的動作封神了。帥炸了。仿跳的人那麽多，沒一個比得上他。”
明暧越說越激動，沒有註意到在場除了孟曄，臉色都怪怪的。
姜若殊往他嘴裏塞了顆葡萄，壓低聲音跟他說：“你不會說話就少說話。許搖漾就是陸雋公司的，因為omega弱癥，現在成植物人了，還沒醒呢。”
明暧震驚：“他不是去進修了嗎？為什麽變成植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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