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風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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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風箏
葉煥指著葉聆說：“他首先是我哥，然後才是你的男朋友。他背信棄義！枉顧我們兄弟情分！”
許意莘霸氣回懟：“誰給你的定義？葉聆就是我男朋友！”
許意莘失態了，他看起來那樣的惱怒，恨不得把葉煥千刀萬剮，不然不足以平覆心中的怒火。
葉煥氣得聲音發抖，手指也抖：“你就是為了報覆我！許意莘！你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報覆我！”
許意莘沈默三秒，臉上的怒氣不見了，露出詭譎的笑意，眉眼輕松：“是啊，你終於醒悟了。”
葉煥腦子裏的弦斷開了，急沖沖地上前握住許意莘的肩膀：“你根本就不愛他，你為什麽執迷不悟呢？”
那雙手鉗得許意莘都痛，可他依舊笑著：“愛不愛的，你說了可不算。”
葉煥眼裏怒火熊熊燃燒，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頸，聲音也是咬牙發出的：“原來你們早就在一起了，耍我很好玩嗎？”
許意莘想要掙脫，但沒辦法，葉煥其實沒太用力，也沒有要許意莘窒息，只是握著讓許意莘有點難受。
葉聆怕許意莘受傷，立刻上前用盡全力扯開他的手臂，吼道：“這是我的男朋友！誰允許你動他的！”
葉煥松手，葉聆連忙看許意莘：“意莘，痛不痛？別害怕。”
有什麽好怕的。許意莘想。他媽媽也是忽然暴走，他已經習慣了。只是現在這個場面，他的情緒錯綜覆雜，有報覆的快感，還有痛楚，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這麽痛，連眼眶都漫上透明的淚，看得葉聆都心疼。
他們在裏面起了沖突，兩三個剛從茶水間走出來的員工站在門外，還有好些個員工在位置上不斷張望，都想知道這動靜是發生了什麽。
葉瀾身穿黑白職業裙裝走到門口，嚴肅道：“看什麽？全都回到各自的崗位。”人作鳥獸散。
她打開玻璃門，看到三個人對峙的場景，敲了敲打開的門：“吵什麽？生怕公司員工不知道嗎？”
葉煥心虛地說：“大姐。”
葉瀾說：“各自回到崗位休息。不能控制情緒的話，我會讓我們的爸爸來介入。許意莘，待會兒來我辦公室。”
她霸氣十足地撂下這句話，一個眼神殺，瀟灑轉身而去，“噠噠”的高跟鞋踏地的聲音回響在走廊上。
葉瀾本就是因為回國遲了才當了葉聆的副手，憑她的才華本來就可以當總裁。而不管怎麽樣，她都是葉煥葉聆的大姐。
“怎麽辦，被人看到怎麽辦？”許意莘看著葉聆嘴角的傷痕說，“我現在去借遮瑕膏。”
葉聆拉住他：“你冷靜一下，我沒事。”
沒有人敢說他的傷，至少當面不會的。
“我不要你變得殘破，你是最完美無瑕的，只屬於我。”許意莘輕撫他的臉龐，眼裏含淚，因為恨意，渾身都在顫抖。
葉聆嚇到了：“別哭啊。”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撫他。
許意莘閉上眼，平靜了一下，睜開眼時淚水就不見了。平常他也不覺得自己是淚失禁體質，此刻他聯想到了許多。
“這個小熊玩偶是我的！”小表弟說。
小小的許意莘拿著棕色的打著蝴蝶結的熊玩偶，一聲不吭地站在一邊，有些不知所措。
表姨尷尬地看看許意莘，說道：“你這孩子，你不是都不要了嗎？爸爸不是給你買了新的？送給表哥怎麽了？”
許意莘把熊玩偶遞給表弟，心像是被刀割了一塊，因為他對這個玩偶已經生出了感情，怯怯地說：“給。”
表弟一把奪過，“哼”了一聲。……
大學時，許意莘走出教學樓時，等待他的葉煥身邊圍了好幾個omega，他們相談甚歡。葉煥如眾星拱月般鉗在其中。
許意莘走過去，葉煥才跟他們說再見。其他人接著散開了。
兩個人去吃飯時，許意莘帶著醋意說：“怎麽跟他們聊得那麽開心？”
葉煥摟過他的肩，親密地說：“正常寒暄啊，放心吧，你是我的男朋友，誰敢跟我搞暧昧啊。”
可他就是不爽，憑什麽呢。……
許意莘望著對葉聆說：“你是我的啊，你怎麽能被他打傷。”
葉聆握住他的手，安慰說：“好啦，我是你的，絕對沒有下次了。我是看在他是我弟弟的份上才沒有還手，你的alpha沒有那麽弱。我姐叫你過去，你先去吧。不過別擔心，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後盾。”
許意莘點點頭，出門走向葉瀾的辦公室。他不知道葉瀾要跟他說什麽，不過想想就是責備他的話，所以開門時一臉凝重。
葉瀾已經準備好了茶水。她喜歡茶藝，所以一張木桌上擺著價值不菲的茶具和茶葉。她親自泡好茶，把茶杯放在他面前。
葉瀾問：“許意莘，你在跟我二弟交往嗎？”
許意莘說了聲“是的”，直接承認了。
“為什麽？”葉瀾坐在他面前，喝了口茶水問，神態自然，但是讓人摸不準態度。這點跟葉聆一模一樣。
葉瀾無疑是貌美的，那種美是理性的美，沈靜的美，如果她帶個無框眼鏡，會更加突顯alpha的氣質。
“因為他先跟我示好的。”
許意莘毫不客氣地把原因歸咎在葉聆身上。
葉瀾“噢”了一聲，倒是毫不意外：“葉煥年紀有二十六了，但是並不懂事，葉聆懂事，但是有什麽事喜歡悶在心裏。我知道這是一團亂麻，但我希望你可以盡快解決好這件事。也歡迎你來葉家。”
許意莘跟這位瀾總接觸不多，聽到這番出乎意料的話很驚訝：“瀾總，您不覺得我挑撥兄弟感情？”
葉瀾朝椅背靠去，伸手從額頭攏了一把秀發，抿了下唇：“總不能天下大亂都怪美色吧。我很討厭這種說法。換句話說，那兩個alpha自己就沒有問題嗎？只是爸爸這邊很難交代，我會想辦法的。”
“瀾總，您為什麽要幫我？”
許意莘提出疑問，他不認為自己的人格魅力強大到這個地步，可以讓一個並不熟識的alpha相助。
葉瀾解釋說：“因為阿聆喜歡你。阿聆喜歡的人總沒有錯。我絕對相信阿聆的眼光。”
許意莘曾經以為，葉家人都人情冷漠，現在覺得，至少葉瀾葉聆姐弟很通情達理。-
“聆總煥總打起來是為了許意莘吧。你們說，許意莘長成那樣，怎麽公司裏除了聆總煥總都沒人追呢。”
公司茶水間裏，幾個人圍著聊八卦。
“誰敢追他啊。看著就不好追，冷冷的。Jack加了他的微信，說同公司的想認識一下，結果每次聊天都很冷漠。有小道消息說，許意莘就是煥總帶進公司的。兩個人是同一個大學。他做了聆總的助理，這麽好看的助理，聆總怎麽會忍得住。現在不就跟煥總打起來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這個許意莘不簡單啊，”
“我也想不簡單，把他的臉換給我吧。那麽一張臉，聆總不心動才怪呢。”
路過的，聽了好一會兒的葉聆推開玻璃門，冷漠道：“都不用工作了是吧。”
裏面說了幾聲“聆總”，立刻噤若寒蟬，灰溜溜地從門口出去了。
無論如何，這件事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一下午傳得同事人盡皆知。不過大家都覺得理所當然，畢竟許意莘長成那樣，藍顏禍水嘛。事已至此，葉聆下班光明正大地帶著許意莘下了電梯，無所謂別人的目光。
因為許意莘今天沒心情約會，所以他回麗和苑。
在車上，葉聆突然問：“意莘，以前追你的人多嗎？”
其實這個問題葉聆有問過，只是當時許意莘沒有正面回答，可能覺得這不是什麽要緊的問題。葉聆聽到同事在猜測，又想起來了。這次問，他得到了意料外的回答——許意莘說：“沒幾個，我這麽清高孤傲的人，沒人敢追我。葉煥追我是因為家世好，臉也長得不錯。葉煥追我之後更沒人敢追我了。”
“臉長得就不錯？”
葉聆淡淡地說，他倒不是自視甚高，就是想，原來許意莘的心目裏是這樣定義他們兄弟的長相的。
許意莘說：“你長得比葉煥好看多了，我們阿聆是萬裏挑一的長相。”
葉聆淡笑，握著方向盤說：“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
“誰讓昨晚五萬零花錢到賬呢。”
“這樣好，比較真實。”
許意莘開了個玩笑，葉聆絲毫不生氣，反倒覺得這樣好。這樣的葉聆，依舊讓許意莘覺得謙遜、平和、舒服。
“這麽說吧，長相和身材只是你最微不足道的優點。不要沒自信。”許意莘還是實話實說，給予了肯定，“我想，如果當年我們認識得早，沒準是不錯的朋友。”
這是真話，許意莘說過無數違心的話，可以保證這一句頂頂真。
“閉嘴，不想聽。”葉聆拒絕，第一次用這種簡單粗暴的語氣跟他說話。
許意莘好笑：“為什麽不想聽？”
葉聆望著玻璃外眼前寬闊的公路，情緒還算穩定：“我不願意，你只能是我的愛人。為什麽你不想做我的愛人，是我做得不夠好嗎？你告訴我哪裏不夠好，我一定改正。”
“好啦，隨口說一句，你逼問我一串。目前人都是你的，還想怎麽樣。”
“心是我的嗎？你答應我，不會離開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
葉聆的糾纏，讓許意莘有點想逃避，不，不想聊這個話題，不想聊未來，他應該是自由灑脫的，再也不為愛情糾結。
兩個人都沈默了一會兒，在某個路口，葉聆說：“你好像風箏，有的時候會讓我不安，好像你隨時會掙斷風箏線，讓我永遠找不到你。意莘，如果有這樣一天，我會比下地獄還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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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煥指著葉聆說：“他首先是我哥，然後才是你的男朋友。他背信棄義！枉顧我們兄弟情分！”
許意莘霸氣回懟：“誰給你的定義？葉聆就是我男朋友！”
許意莘失態了，他看起來那樣的惱怒，恨不得把葉煥千刀萬剮，不然不足以平覆心中的怒火。
葉煥氣得聲音發抖，手指也抖：“你就是為了報覆我！許意莘！你做這一切就是為了報覆我！”
許意莘沈默三秒，臉上的怒氣不見了，露出詭譎的笑意，眉眼輕松：“是啊，你終於醒悟了。”
葉煥腦子裏的弦斷開了，急沖沖地上前握住許意莘的肩膀：“你根本就不愛他，你為什麽執迷不悟呢？”
那雙手鉗得許意莘都痛，可他依舊笑著：“愛不愛的，你說了可不算。”
葉煥眼裏怒火熊熊燃燒，一把掐住了他的脖頸，聲音也是咬牙發出的：“原來你們早就在一起了，耍我很好玩嗎？”
許意莘想要掙脫，但沒辦法，葉煥其實沒太用力，也沒有要許意莘窒息，只是握著讓許意莘有點難受。
葉聆怕許意莘受傷，立刻上前用盡全力扯開他的手臂，吼道：“這是我的男朋友！誰允許你動他的！”
葉煥松手，葉聆連忙看許意莘：“意莘，痛不痛？別害怕。”
有什麽好怕的。許意莘想。他媽媽也是忽然暴走，他已經習慣了。只是現在這個場面，他的情緒錯綜覆雜，有報覆的快感，還有痛楚，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麽這麽痛，連眼眶都漫上透明的淚，看得葉聆都心疼。
他們在裏面起了沖突，兩三個剛從茶水間走出來的員工站在門外，還有好些個員工在位置上不斷張望，都想知道這動靜是發生了什麽。
葉瀾身穿黑白職業裙裝走到門口，嚴肅道：“看什麽？全都回到各自的崗位。”人作鳥獸散。
她打開玻璃門，看到三個人對峙的場景，敲了敲打開的門：“吵什麽？生怕公司員工不知道嗎？”
葉煥心虛地說：“大姐。”
葉瀾說：“各自回到崗位休息。不能控制情緒的話，我會讓我們的爸爸來介入。許意莘，待會兒來我辦公室。”
她霸氣十足地撂下這句話，一個眼神殺，瀟灑轉身而去，“噠噠”的高跟鞋踏地的聲音回響在走廊上。
葉瀾本就是因為回國遲了才當了葉聆的副手，憑她的才華本來就可以當總裁。而不管怎麽樣，她都是葉煥葉聆的大姐。
“怎麽辦，被人看到怎麽辦？”許意莘看著葉聆嘴角的傷痕說，“我現在去借遮瑕膏。”
葉聆拉住他：“你冷靜一下，我沒事。”
沒有人敢說他的傷，至少當面不會的。
“我不要你變得殘破，你是最完美無瑕的，只屬於我。”許意莘輕撫他的臉龐，眼裏含淚，因為恨意，渾身都在顫抖。
葉聆嚇到了：“別哭啊。”他不知道該怎麽安撫他。
許意莘閉上眼，平靜了一下，睜開眼時淚水就不見了。平常他也不覺得自己是淚失禁體質，此刻他聯想到了許多。
“這個小熊玩偶是我的！”小表弟說。
小小的許意莘拿著棕色的打著蝴蝶結的熊玩偶，一聲不吭地站在一邊，有些不知所措。
表姨尷尬地看看許意莘，說道：“你這孩子，你不是都不要了嗎？爸爸不是給你買了新的？送給表哥怎麽了？”
許意莘把熊玩偶遞給表弟，心像是被刀割了一塊，因為他對這個玩偶已經生出了感情，怯怯地說：“給。”
表弟一把奪過，“哼”了一聲。……
大學時，許意莘走出教學樓時，等待他的葉煥身邊圍了好幾個omega，他們相談甚歡。葉煥如眾星拱月般鉗在其中。
許意莘走過去，葉煥才跟他們說再見。其他人接著散開了。
兩個人去吃飯時，許意莘帶著醋意說：“怎麽跟他們聊得那麽開心？”
葉煥摟過他的肩，親密地說：“正常寒暄啊，放心吧，你是我的男朋友，誰敢跟我搞暧昧啊。”
可他就是不爽，憑什麽呢。……
許意莘望著對葉聆說：“你是我的啊，你怎麽能被他打傷。”
葉聆握住他的手，安慰說：“好啦，我是你的，絕對沒有下次了。我是看在他是我弟弟的份上才沒有還手，你的alpha沒有那麽弱。我姐叫你過去，你先去吧。不過別擔心，無論如何，我都是你的後盾。”
許意莘點點頭，出門走向葉瀾的辦公室。他不知道葉瀾要跟他說什麽，不過想想就是責備他的話，所以開門時一臉凝重。
葉瀾已經準備好了茶水。她喜歡茶藝，所以一張木桌上擺著價值不菲的茶具和茶葉。她親自泡好茶，把茶杯放在他面前。
葉瀾問：“許意莘，你在跟我二弟交往嗎？”
許意莘說了聲“是的”，直接承認了。
“為什麽？”葉瀾坐在他面前，喝了口茶水問，神態自然，但是讓人摸不準態度。這點跟葉聆一模一樣。
葉瀾無疑是貌美的，那種美是理性的美，沈靜的美，如果她帶個無框眼鏡，會更加突顯alpha的氣質。
“因為他先跟我示好的。”
許意莘毫不客氣地把原因歸咎在葉聆身上。
葉瀾“噢”了一聲，倒是毫不意外：“葉煥年紀有二十六了，但是並不懂事，葉聆懂事，但是有什麽事喜歡悶在心裏。我知道這是一團亂麻，但我希望你可以盡快解決好這件事。也歡迎你來葉家。”
許意莘跟這位瀾總接觸不多，聽到這番出乎意料的話很驚訝：“瀾總，您不覺得我挑撥兄弟感情？”
葉瀾朝椅背靠去，伸手從額頭攏了一把秀發，抿了下唇：“總不能天下大亂都怪美色吧。我很討厭這種說法。換句話說，那兩個alpha自己就沒有問題嗎？只是爸爸這邊很難交代，我會想辦法的。”
“瀾總，您為什麽要幫我？”
許意莘提出疑問，他不認為自己的人格魅力強大到這個地步，可以讓一個並不熟識的alpha相助。
葉瀾解釋說：“因為阿聆喜歡你。阿聆喜歡的人總沒有錯。我絕對相信阿聆的眼光。”
許意莘曾經以為，葉家人都人情冷漠，現在覺得，至少葉瀾葉聆姐弟很通情達理。-
“聆總煥總打起來是為了許意莘吧。你們說，許意莘長成那樣，怎麽公司裏除了聆總煥總都沒人追呢。”
公司茶水間裏，幾個人圍著聊八卦。
“誰敢追他啊。看著就不好追，冷冷的。Jack加了他的微信，說同公司的想認識一下，結果每次聊天都很冷漠。有小道消息說，許意莘就是煥總帶進公司的。兩個人是同一個大學。他做了聆總的助理，這麽好看的助理，聆總怎麽會忍得住。現在不就跟煥總打起來了。”
“如果這是真的，那這個許意莘不簡單啊，”
“我也想不簡單，把他的臉換給我吧。那麽一張臉，聆總不心動才怪呢。”
路過的，聽了好一會兒的葉聆推開玻璃門，冷漠道：“都不用工作了是吧。”
裏面說了幾聲“聆總”，立刻噤若寒蟬，灰溜溜地從門口出去了。
無論如何，這件事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一下午傳得同事人盡皆知。不過大家都覺得理所當然，畢竟許意莘長成那樣，藍顏禍水嘛。事已至此，葉聆下班光明正大地帶著許意莘下了電梯，無所謂別人的目光。
因為許意莘今天沒心情約會，所以他回麗和苑。
在車上，葉聆突然問：“意莘，以前追你的人多嗎？”
其實這個問題葉聆有問過，只是當時許意莘沒有正面回答，可能覺得這不是什麽要緊的問題。葉聆聽到同事在猜測，又想起來了。這次問，他得到了意料外的回答——許意莘說：“沒幾個，我這麽清高孤傲的人，沒人敢追我。葉煥追我是因為家世好，臉也長得不錯。葉煥追我之後更沒人敢追我了。”
“臉長得就不錯？”
葉聆淡淡地說，他倒不是自視甚高，就是想，原來許意莘的心目裏是這樣定義他們兄弟的長相的。
許意莘說：“你長得比葉煥好看多了，我們阿聆是萬裏挑一的長相。”
葉聆淡笑，握著方向盤說：“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
“誰讓昨晚五萬零花錢到賬呢。”
“這樣好，比較真實。”
許意莘開了個玩笑，葉聆絲毫不生氣，反倒覺得這樣好。這樣的葉聆，依舊讓許意莘覺得謙遜、平和、舒服。
“這麽說吧，長相和身材只是你最微不足道的優點。不要沒自信。”許意莘還是實話實說，給予了肯定，“我想，如果當年我們認識得早，沒準是不錯的朋友。”
這是真話，許意莘說過無數違心的話，可以保證這一句頂頂真。
“閉嘴，不想聽。”葉聆拒絕，第一次用這種簡單粗暴的語氣跟他說話。
許意莘好笑：“為什麽不想聽？”
葉聆望著玻璃外眼前寬闊的公路，情緒還算穩定：“我不願意，你只能是我的愛人。為什麽你不想做我的愛人，是我做得不夠好嗎？你告訴我哪裏不夠好，我一定改正。”
“好啦，隨口說一句，你逼問我一串。目前人都是你的，還想怎麽樣。”
“心是我的嗎？你答應我，不會離開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情。”
葉聆的糾纏，讓許意莘有點想逃避，不，不想聊這個話題，不想聊未來，他應該是自由灑脫的，再也不為愛情糾結。
兩個人都沈默了一會兒，在某個路口，葉聆說：“你好像風箏，有的時候會讓我不安，好像你隨時會掙斷風箏線，讓我永遠找不到你。意莘，如果有這樣一天，我會比下地獄還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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