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染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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汙染源
“哥，別看了，過來幫忙吶。”
阮沅一刀插在怪物腦袋上，頂著原本被盯上的男生驚恐的視線，打開手電筒照了下怪物。
怪物發出哀嚎，化作液體消失了。
看來光照是有用的，不過對於這些怪物說到底是21號的能量擬造出來的，不存在真正的死亡，變成黑水也不過是回到21號的身體裏罷了。
不過，還好阮沅有殺手鐧。
殺手鐧本人收回視線，默默把這部愛情片的名字記下來，站起來隨手摸了下旁邊的綠皮怪物。
之前面對沈遺則的詢問，阮沅謊稱江暮的‘異能’是能夠讓碰到的東西消失，實際上是轉移到廢都裏去了。廢都是江暮的本體，只要是能裝得下的東西，都能被他隨意掌控。
阮沅手起刀落，砍了幾個特別跳的。他的行為顯然違背了電影院的規則，大屏幕後不斷冒出新的怪物，熒幕上放的溫情影片也出現了卡頓，上一個畫面還是女主角眼含熱淚的接過戒指，下一秒就出現了原片中不存在的情節：男主角被分成零碎的屍塊，用來求婚的紅玫瑰掉落在了地上。
——不知道這部影片的導演要是知道他的作品被汙染源拿來亂改，會是什麽心情。
阮沅就守著身後的人，果斷把主場交給江暮。
既然它們是能量體，蚊子再小也是肉，拿來給他哥補補身體也挺好。阮沅就不信在這樣的入不敷出下，21號還能堅持祂的‘規則’。
正巧電話響了，阮沅接起來，“啊，隊長？”
“什麽時候有信號了啊……”
“我們這邊？還行。”他看了眼大屏幕，“我這邊還有一些普通人，得先把他們送出去……二十分鐘，隊長你們發現了什麽啊？”
聽到電話裏說出的話，阮沅怔住，“8號？”
在‘游樂園’的領域裏，發現了八號的蹤跡？
他道：“好的，我馬上過去。”
那邊小怪物已經沒再出來了，看來祂還是選擇了妥協。江暮收拾完剩下的，走到阮沅面前，瞳孔有點泛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能量吸多了。
沈遺則說的地點在游樂園的中央，一座旋轉木馬旁邊。阮沅帶著人趕到時，附近圍了一大圈人，為首的小隊隊員正聚在一起說話，一看就是跟他一樣，把救的人都帶過來了。
粗略一數，還剩下不少人。
季雨寒站在最中間，隊伍裏擁有增幅能力的人站在她身邊，都閉著眼，柔和又龐大的能量以女人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向外波動，給這裏的所有人帶來一股強烈的被註視的感覺。沒有異能的普通人紛紛露出不適的表情。
這是季雨寒在使用她的異能。
阮沅站過去，也沒有開口，靜靜等待著她完成感知。片刻後，季雨寒睜開眼，吐出一個詞：“東邊。”
“不止八號。祂和七號在一起……在一片黑色的海上，我看不太清。只能感覺到很危險……”
沈遺則：“沒事，這樣就夠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安排針對21的處理和這些被卷進汙染源事件的普通人的安排。
不久前他和小玖找到了原核，游樂園裏能通進信號了，季雨寒那邊也有了新發現，就叫所有隊員集了個合。
阮沅來的太晚，先前討論的事沒能聽到。好在有另外一位前輩跟他覆述了一遍。
他們每個人幾乎都在21號的領域裏闖蕩了一輪，自然能看出祂雖具有這個排名的實力，但死亡率卻絕對達不到百分百這個恐怖的數值。
汙染源擁有普通人類無法抵抗的力量，但祂們並不能夠毫無節制的肆意殺人。每個汙染源都會為捉住的人類留下一道生門，無論這生門或大或小……這也是汙染源是外星生命的學說的一個有理有據。也許限制著這些異族的東西以人類目前的智慧還無法找尋，但它一定存在。
如果存活的條件太過嚴苛，倒也確實能做到死亡率百分百。但21號顯然並不具有這個實力。
哪怕是在祂這一次的‘游戲’裏，光是隊員見過的，完成了所有項目，他們勸不住硬是要直接離開游樂園的人，也有十幾個。
直到季雨寒在游樂園的正中心感應到了一絲不屬於21號的波動，在這之後經過比對，是屬於八號汙染源殘留的痕跡，真相才被揭開——
哪有什麽死亡率百分百的逆天汙染源，從這裏‘通關’的人，都會無縫銜接的送進七號的地盤。
七號和八號是極其罕見的共生關系。
國際上針對汙染源只做了兩大劃分，異種型，和地域型。在此基礎上再進行更細致的劃分，比如如果是地域型，是可移動的還是不能移動的——一般來說可移動的地域型汙染源比不可移動的威脅更大——如果是異種型的，根據體型和行為方式細分；以及最近才發現的該汙染源是否有智慧這一點……
而七號，是地域型汙染源。八號，是異種型汙染源。
一直以來都沒人觀測到七號的具體位置，八號倒是有人見到過，只聽說祂的能力是有關於精神方面的。而在八號身上有更活躍的、不屬於祂自己的能量，因此人們才確定七號的存在。
只是沒想到是在海上。
八號在幾年前到處抓人，好些個國家的精銳異能者都被祂擄走了，到幾年才沒冒出什麽消息。還以為祂是玩膩了人類了，沒想到是找到了21號做供應鏈……
真是叫人覺得離譜至極。
阮沅大為震驚。
這麽看來，八號十有八九是智慧型汙染源。這樣的類似於打下印記的方式，於祂而言確實方便不少，但對於21號，相當於在脖子上套上了一個隨時能威脅性命的項圈。
原來汙染源也搞武力壓迫這一套。八號的行為真的像極了黑心資本家……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排查，小隊終於找到了不同能量的銜接口。21號的原核已經被沈遺則一刀劈碎，現在還不能用時間的能力，因為不清楚21號原本的實力有多少，怕游樂園到時候縮太小站不下人。
汙染源的領域逐漸變得比紙還薄，在外接應的組織早已等候多時，自然會有人來接走這些受驚的人民群眾。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只有——
借由能量接口，進入海上的七號汙染源的內部。然後臨走前炸毀21號。
小隊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前十汙染源。這次能順利壓制住21號已經是幸運女神賜福，但，一旦不再有人類輸送過去，遠在海上的八號肯定會知道。到時候這個更高一級的汙染源會繼續幾年前的做法，大規模捕獵人類，還是通過另一個汙染源‘二次利用’？沒人知道。
那放棄消滅21號？
曾經被祂戲弄殺死的那些人，不就白白喪命了嗎？難道還要繼續放祂去為非作歹？
再說他們異能者組織設立的目標就是消滅所有威脅人類安全的汙染源，就算現在的他們沒有能力，他們的後輩也肯定有人能做到。既然碰巧遇到了能進入八號的途徑，也不失為一種幸運。
至少在七號八號的信息無比匱乏的現在，他們能在更多同類被吞噬虐殺前，為其他人帶去珍貴的資料。也許能也能夠因此加速和平的進程，這便是意義所在。
以上是其他隊員們的想法。事實上，阮沅倒是不擔心這些。
一來總局考核的是兩個主角的感情，以及沈遺則的人品，又不是生存能力，肯定會給主角光環這種東西，在原本的劇本裏也有小隊遇到危險、沈遺則直接爆種的爽文劇情。
二來，就算出現意外，他也不會坐視不管啊。
這個世界的劇情和上個世界一樣，加快了不少。八號和七號原本應該是按照正常流程由主角團一路升級遇到的，現在因為21號的緣故提前了至少幾年。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也結束的快一點。
最後一名普通群眾被送走，沈遺則看著隊員們，說道：“這次的任務不強制。時間緊急，就不在群裏投票了。願意去的人舉手吧。”
隊員們看了看彼此，並沒有太多猶豫，所有人的手都舉起來了。
看著這群一直以來追隨著他、把信任交付給他的隊友，沈遺則沈默了一會兒。
“也許這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戰鬥。或者用抗爭來形容更合適……我希望大家不是因為沖動而加入這一次的行動裏。不論是什麽選擇，我、組織，都能理解。”
“現在，告訴我你們最後的選擇。”
全場寂靜了一會兒，突然有人說：“哎呀隊長，你不用說，我們都知道的。這有啥怕的，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他這一聲好像一滴水滴進油鍋裏，原本安靜的隊友也紛紛說道：
“就是就是！這還沒開始呢，隊長你怎麽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哈哈哈。”
“整這麽嚴肅，兄弟們都打過多少汙染源了，要是怕就不會站在這兒了。”
“誒，說起來這次消滅21號的任務咱們不是也沒把握的嘛，到頭來一個人沒少，這不正說明我們隊運氣很好嘛。說不準面對七八號也一樣呢！”
“有理！它是八號汙染源，那我還是八號異能者呢！憑啥打不過！”
有人被那人一句話逗笑，給了他一拳：“滾蛋，你什麽七號異能者，我看你是七十七號還差不多。”
“哎你——”
自始至終，沒有人的手放下去過。
就連不擅長戰鬥的季雨寒也攏了攏長發，道：“走吧隊長，出完這一趟任務，我回去一定要好好保養一下臉，這忙來忙去的皮膚都幹巴了。”
“好。那麽，”沈遺則也笑了，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跟緊了。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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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別看了，過來幫忙吶。”
阮沅一刀插在怪物腦袋上，頂著原本被盯上的男生驚恐的視線，打開手電筒照了下怪物。
怪物發出哀嚎，化作液體消失了。
看來光照是有用的，不過對於這些怪物說到底是21號的能量擬造出來的，不存在真正的死亡，變成黑水也不過是回到21號的身體裏罷了。
不過，還好阮沅有殺手鐧。
殺手鐧本人收回視線，默默把這部愛情片的名字記下來，站起來隨手摸了下旁邊的綠皮怪物。
之前面對沈遺則的詢問，阮沅謊稱江暮的‘異能’是能夠讓碰到的東西消失，實際上是轉移到廢都裏去了。廢都是江暮的本體，只要是能裝得下的東西，都能被他隨意掌控。
阮沅手起刀落，砍了幾個特別跳的。他的行為顯然違背了電影院的規則，大屏幕後不斷冒出新的怪物，熒幕上放的溫情影片也出現了卡頓，上一個畫面還是女主角眼含熱淚的接過戒指，下一秒就出現了原片中不存在的情節：男主角被分成零碎的屍塊，用來求婚的紅玫瑰掉落在了地上。
——不知道這部影片的導演要是知道他的作品被汙染源拿來亂改，會是什麽心情。
阮沅就守著身後的人，果斷把主場交給江暮。
既然它們是能量體，蚊子再小也是肉，拿來給他哥補補身體也挺好。阮沅就不信在這樣的入不敷出下，21號還能堅持祂的‘規則’。
正巧電話響了，阮沅接起來，“啊，隊長？”
“什麽時候有信號了啊……”
“我們這邊？還行。”他看了眼大屏幕，“我這邊還有一些普通人，得先把他們送出去……二十分鐘，隊長你們發現了什麽啊？”
聽到電話裏說出的話，阮沅怔住，“8號？”
在‘游樂園’的領域裏，發現了八號的蹤跡？
他道：“好的，我馬上過去。”
那邊小怪物已經沒再出來了，看來祂還是選擇了妥協。江暮收拾完剩下的，走到阮沅面前，瞳孔有點泛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能量吸多了。
沈遺則說的地點在游樂園的中央，一座旋轉木馬旁邊。阮沅帶著人趕到時，附近圍了一大圈人，為首的小隊隊員正聚在一起說話，一看就是跟他一樣，把救的人都帶過來了。
粗略一數，還剩下不少人。
季雨寒站在最中間，隊伍裏擁有增幅能力的人站在她身邊，都閉著眼，柔和又龐大的能量以女人為中心一圈又一圈的向外波動，給這裏的所有人帶來一股強烈的被註視的感覺。沒有異能的普通人紛紛露出不適的表情。
這是季雨寒在使用她的異能。
阮沅站過去，也沒有開口，靜靜等待著她完成感知。片刻後，季雨寒睜開眼，吐出一個詞：“東邊。”
“不止八號。祂和七號在一起……在一片黑色的海上，我看不太清。只能感覺到很危險……”
沈遺則：“沒事，這樣就夠了。”
他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安排針對21的處理和這些被卷進汙染源事件的普通人的安排。
不久前他和小玖找到了原核，游樂園裏能通進信號了，季雨寒那邊也有了新發現，就叫所有隊員集了個合。
阮沅來的太晚，先前討論的事沒能聽到。好在有另外一位前輩跟他覆述了一遍。
他們每個人幾乎都在21號的領域裏闖蕩了一輪，自然能看出祂雖具有這個排名的實力，但死亡率卻絕對達不到百分百這個恐怖的數值。
汙染源擁有普通人類無法抵抗的力量，但祂們並不能夠毫無節制的肆意殺人。每個汙染源都會為捉住的人類留下一道生門，無論這生門或大或小……這也是汙染源是外星生命的學說的一個有理有據。也許限制著這些異族的東西以人類目前的智慧還無法找尋，但它一定存在。
如果存活的條件太過嚴苛，倒也確實能做到死亡率百分百。但21號顯然並不具有這個實力。
哪怕是在祂這一次的‘游戲’裏，光是隊員見過的，完成了所有項目，他們勸不住硬是要直接離開游樂園的人，也有十幾個。
直到季雨寒在游樂園的正中心感應到了一絲不屬於21號的波動，在這之後經過比對，是屬於八號汙染源殘留的痕跡，真相才被揭開——
哪有什麽死亡率百分百的逆天汙染源，從這裏‘通關’的人，都會無縫銜接的送進七號的地盤。
七號和八號是極其罕見的共生關系。
國際上針對汙染源只做了兩大劃分，異種型，和地域型。在此基礎上再進行更細致的劃分，比如如果是地域型，是可移動的還是不能移動的——一般來說可移動的地域型汙染源比不可移動的威脅更大——如果是異種型的，根據體型和行為方式細分；以及最近才發現的該汙染源是否有智慧這一點……
而七號，是地域型汙染源。八號，是異種型汙染源。
一直以來都沒人觀測到七號的具體位置，八號倒是有人見到過，只聽說祂的能力是有關於精神方面的。而在八號身上有更活躍的、不屬於祂自己的能量，因此人們才確定七號的存在。
只是沒想到是在海上。
八號在幾年前到處抓人，好些個國家的精銳異能者都被祂擄走了，到幾年才沒冒出什麽消息。還以為祂是玩膩了人類了，沒想到是找到了21號做供應鏈……
真是叫人覺得離譜至極。
阮沅大為震驚。
這麽看來，八號十有八九是智慧型汙染源。這樣的類似於打下印記的方式，於祂而言確實方便不少，但對於21號，相當於在脖子上套上了一個隨時能威脅性命的項圈。
原來汙染源也搞武力壓迫這一套。八號的行為真的像極了黑心資本家……
經過半個多小時的排查，小隊終於找到了不同能量的銜接口。21號的原核已經被沈遺則一刀劈碎，現在還不能用時間的能力，因為不清楚21號原本的實力有多少，怕游樂園到時候縮太小站不下人。
汙染源的領域逐漸變得比紙還薄，在外接應的組織早已等候多時，自然會有人來接走這些受驚的人民群眾。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只有——
借由能量接口，進入海上的七號汙染源的內部。然後臨走前炸毀21號。
小隊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前十汙染源。這次能順利壓制住21號已經是幸運女神賜福，但，一旦不再有人類輸送過去，遠在海上的八號肯定會知道。到時候這個更高一級的汙染源會繼續幾年前的做法，大規模捕獵人類，還是通過另一個汙染源‘二次利用’？沒人知道。
那放棄消滅21號？
曾經被祂戲弄殺死的那些人，不就白白喪命了嗎？難道還要繼續放祂去為非作歹？
再說他們異能者組織設立的目標就是消滅所有威脅人類安全的汙染源，就算現在的他們沒有能力，他們的後輩也肯定有人能做到。既然碰巧遇到了能進入八號的途徑，也不失為一種幸運。
至少在七號八號的信息無比匱乏的現在，他們能在更多同類被吞噬虐殺前，為其他人帶去珍貴的資料。也許能也能夠因此加速和平的進程，這便是意義所在。
以上是其他隊員們的想法。事實上，阮沅倒是不擔心這些。
一來總局考核的是兩個主角的感情，以及沈遺則的人品，又不是生存能力，肯定會給主角光環這種東西，在原本的劇本裏也有小隊遇到危險、沈遺則直接爆種的爽文劇情。
二來，就算出現意外，他也不會坐視不管啊。
這個世界的劇情和上個世界一樣，加快了不少。八號和七號原本應該是按照正常流程由主角團一路升級遇到的，現在因為21號的緣故提前了至少幾年。不知道這個世界會不會也結束的快一點。
最後一名普通群眾被送走，沈遺則看著隊員們，說道：“這次的任務不強制。時間緊急，就不在群裏投票了。願意去的人舉手吧。”
隊員們看了看彼此，並沒有太多猶豫，所有人的手都舉起來了。
看著這群一直以來追隨著他、把信任交付給他的隊友，沈遺則沈默了一會兒。
“也許這是一場有去無回的戰鬥。或者用抗爭來形容更合適……我希望大家不是因為沖動而加入這一次的行動裏。不論是什麽選擇，我、組織，都能理解。”
“現在，告訴我你們最後的選擇。”
全場寂靜了一會兒，突然有人說：“哎呀隊長，你不用說，我們都知道的。這有啥怕的，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他這一聲好像一滴水滴進油鍋裏，原本安靜的隊友也紛紛說道：
“就是就是！這還沒開始呢，隊長你怎麽先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了哈哈哈。”
“整這麽嚴肅，兄弟們都打過多少汙染源了，要是怕就不會站在這兒了。”
“誒，說起來這次消滅21號的任務咱們不是也沒把握的嘛，到頭來一個人沒少，這不正說明我們隊運氣很好嘛。說不準面對七八號也一樣呢！”
“有理！它是八號汙染源，那我還是八號異能者呢！憑啥打不過！”
有人被那人一句話逗笑，給了他一拳：“滾蛋，你什麽七號異能者，我看你是七十七號還差不多。”
“哎你——”
自始至終，沒有人的手放下去過。
就連不擅長戰鬥的季雨寒也攏了攏長發，道：“走吧隊長，出完這一趟任務，我回去一定要好好保養一下臉，這忙來忙去的皮膚都幹巴了。”
“好。那麽，”沈遺則也笑了，說道：“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跟緊了。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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