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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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鐵鏈的嘩啦聲響起，賀白看向門口。
“賀白？！”
賀白微微睜大雙眼，有些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幾個雙手雙腳被扣上鐵鏈的人。
是黃皖兩兄弟，楊漢南，桑英，還有其他465組的朋友們。
“都給我老實呆著，誰要是敢造反，格殺勿論！”
獄警“砰”的一聲關上了牢門。
“賀白兄，你果然在這裏。”
黃皖看著狼狽不堪的賀白，心裏異常激動，他緊握著賀白的手，幾乎要流下淚來。
而楊漢南很快發現了多年未見的謝夕清，愛人相見，心潮澎湃亦是無法用言語表達。
“alpha當局請求外援，形勢緊迫，恐一時難以拿下卡特斯主城。”黃皖直嘆氣。
“因為他們惡意散布謠言，很多組織內的人都不大相信賀白先生了，我們在戰爭中又失去了很多前輩，新加入的omega們一時很難聚齊人心，我真怕……”黃晞很悲觀。
賀白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只是輕拍著黃晞的肩膀。
“現在我擔心蕭明那邊，要是他們和主力部隊都被攻破，那就變成長久戰了，而長久戰最是消耗人心，我們的生死倒是無所謂，可就怕時間一長，那些人會倒戈。”黃皖還算冷靜，他仔細分析著局勢，不無擔憂。
“溫水煮青蛙啊，難保不會再回到那個時候。”
“如果，我們能出去呢？”
賀白突然低聲說。
“你說什麽？”黃皖有些震驚，似乎以為賀白瘋了。
“畢竟你們還有我這個籌碼。”賀白淡淡地笑了笑。
“開什麽玩笑，不管怎麽說也不能讓你出面，許樓已經是前車之鑒了。”
黃皖有些著急，但他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充了一句：“對不起。”
“沒事的，你們果然都知道了。”賀白倒是想明白了很多。
“或許我們現在做的事被認為是不光彩的，是反對的，可歷史由人來書寫，而你們呢？你們願意做這推動歷史的人嗎？不論結果，只論我們自己的心。”
“當然，否則我們加入組織又是為了什麽呢？”黃晞立刻附和。
賀白忍不住笑著揉揉他的頭：“想不想小君？”
一提到自己的女朋友，黃晞的眼眶就有些紅。
賀君被關在家裏禁足，他又被抓進李公館，想也知道賀君得不到他們的消息該有多著急。
“如果能出去，你帶她走吧。”賀白嘆了口氣，“我們賀家終究也不安全。”
“當然，我曾發誓要一輩子保護她。”
賀白透過黃晞堅毅單純的眸子，似乎看到了另一個同樣傻得可愛的人。
一想到此，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那麽就開始吧，只是這一次他的計劃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總歸是要一死的，沒有留戀也就不再有奢望。
這一次，他不再靠任何人，只是孤軍奮戰。
然而在這之前，他需要測試。
這一夜，謝夕清和楊漢南靠在一起，而黃皖則和賀白一起透過小窗望著皎潔的明月，望著那不可知的未來。
……
賀白和黃皖已經部署好越獄計劃，他們將各牢房關押的人分成幾個小組，通過墻壁上的小洞互傳消息，黃晞將指令散發下去，各小組便嚴陣以待。
然而計劃並未實施便已遭人告密，黃皖等人被拖到審訊室，李溪言則意味深長地看著賀白。
賀白雖然面無表情，但心裏已知曉三份。
“李溪言，你放過他們，我知道你的目標是我。”
賀白冷冷地說。
李溪言的唇邊浮起一絲微笑，他湊近賀白，手指輕抵著賀白的下頜，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睛。
“可是你欺騙我太多次了，阿白，你總要拿出些誠意來。”
“你想讓我幹什麽？在這裏脫衣服嗎？”賀白眨著眼睛，“你想讓我拿出誠意，可你又能讓死人覆生嗎？”
李溪言嘖了一聲，蹙著眉道：“阿白啊阿白，你還真是……超乎我想象的癡情呢，只可惜你的感情白白浪費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在你害死許樓的那一刻就已經回不去了，況且我們也從來就沒有過開始。”
賀白定定地看著許樓。
“李溪言，越獄計劃是我想出來的，我是主謀，你沖著我來，不要連累無辜的人。否則我完全可以合情合理地當作你在公報私仇。”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李溪言揶揄地笑道，“不管怎麽說，你們想要逃跑是鐵的事實，我懲罰誰都不冤枉，反倒是你，我因著一點私情放過你，你可應該感謝我。”
“哼，你能抓到我們的把柄不過是因為埋了探子，我倒從來不認為是有人利欲熏心想要背叛朋友。”
“阿白，就允許你們往我這裏安插間諜，我就不能在你們身邊埋下釘子嗎？”李溪言擡眼示意屬下，他們立刻把面前蓋著的帆布掀了起來。
雖然已經被折磨得血肉模糊，但賀白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那是陳楚伯。
“楚伯兄……”
賀白心如刀攪，他撲倒在陳楚伯面前，看著他閉著眼的安詳寧靜的面龐，就仿佛剛剛睡著一般。
原來李溪言早就知道陳楚伯是他們的臥底，那麽黃皖他們被抓也就不是意外，有極大可能是李溪言故意通過陳楚伯放了什麽話出來，才導致如今的結果。
這麽好的一位戰友，這麽兢兢業業為omega平權事業奮鬥的好同志，就這樣犧牲在了實現理想的道路上。
賀白在扼腕痛惜的同時，又覺得陳楚伯的死是光榮的，是偉大的。
“李溪言，你欠著我們omega的命，即便我殺不了你，可是你記住，你一定會受到正義的人民的制裁。”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那我一定會很高興，因為你的夢想實現了，我想那一定是個繁榮昌盛的美好世界吧？”李溪言說。
“只可惜現在的你即將看到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被關押，被拘禁，被槍決，你會看到你所做的一切都付諸東流，你會看到omega仍舊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那時的你會後悔，後悔因為你的一時沖動害得那麽多無辜的人喪命。”
“不，我不會後悔的。”賀白的眼裏綻放出堅定的光芒，“因為這是我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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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鏈的嘩啦聲響起，賀白看向門口。
“賀白？！”
賀白微微睜大雙眼，有些震驚地看著面前的幾個雙手雙腳被扣上鐵鏈的人。
是黃皖兩兄弟，楊漢南，桑英，還有其他465組的朋友們。
“都給我老實呆著，誰要是敢造反，格殺勿論！”
獄警“砰”的一聲關上了牢門。
“賀白兄，你果然在這裏。”
黃皖看著狼狽不堪的賀白，心裏異常激動，他緊握著賀白的手，幾乎要流下淚來。
而楊漢南很快發現了多年未見的謝夕清，愛人相見，心潮澎湃亦是無法用言語表達。
“alpha當局請求外援，形勢緊迫，恐一時難以拿下卡特斯主城。”黃皖直嘆氣。
“因為他們惡意散布謠言，很多組織內的人都不大相信賀白先生了，我們在戰爭中又失去了很多前輩，新加入的omega們一時很難聚齊人心，我真怕……”黃晞很悲觀。
賀白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只是輕拍著黃晞的肩膀。
“現在我擔心蕭明那邊，要是他們和主力部隊都被攻破，那就變成長久戰了，而長久戰最是消耗人心，我們的生死倒是無所謂，可就怕時間一長，那些人會倒戈。”黃皖還算冷靜，他仔細分析著局勢，不無擔憂。
“溫水煮青蛙啊，難保不會再回到那個時候。”
“如果，我們能出去呢？”
賀白突然低聲說。
“你說什麽？”黃皖有些震驚，似乎以為賀白瘋了。
“畢竟你們還有我這個籌碼。”賀白淡淡地笑了笑。
“開什麽玩笑，不管怎麽說也不能讓你出面，許樓已經是前車之鑒了。”
黃皖有些著急，但他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補充了一句：“對不起。”
“沒事的，你們果然都知道了。”賀白倒是想明白了很多。
“或許我們現在做的事被認為是不光彩的，是反對的，可歷史由人來書寫，而你們呢？你們願意做這推動歷史的人嗎？不論結果，只論我們自己的心。”
“當然，否則我們加入組織又是為了什麽呢？”黃晞立刻附和。
賀白忍不住笑著揉揉他的頭：“想不想小君？”
一提到自己的女朋友，黃晞的眼眶就有些紅。
賀君被關在家裏禁足，他又被抓進李公館，想也知道賀君得不到他們的消息該有多著急。
“如果能出去，你帶她走吧。”賀白嘆了口氣，“我們賀家終究也不安全。”
“當然，我曾發誓要一輩子保護她。”
賀白透過黃晞堅毅單純的眸子，似乎看到了另一個同樣傻得可愛的人。
一想到此，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那麽就開始吧，只是這一次他的計劃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但總歸是要一死的，沒有留戀也就不再有奢望。
這一次，他不再靠任何人，只是孤軍奮戰。
然而在這之前，他需要測試。
這一夜，謝夕清和楊漢南靠在一起，而黃皖則和賀白一起透過小窗望著皎潔的明月，望著那不可知的未來。
……
賀白和黃皖已經部署好越獄計劃，他們將各牢房關押的人分成幾個小組，通過墻壁上的小洞互傳消息，黃晞將指令散發下去，各小組便嚴陣以待。
然而計劃並未實施便已遭人告密，黃皖等人被拖到審訊室，李溪言則意味深長地看著賀白。
賀白雖然面無表情，但心裏已知曉三份。
“李溪言，你放過他們，我知道你的目標是我。”
賀白冷冷地說。
李溪言的唇邊浮起一絲微笑，他湊近賀白，手指輕抵著賀白的下頜，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睛。
“可是你欺騙我太多次了，阿白，你總要拿出些誠意來。”
“你想讓我幹什麽？在這裏脫衣服嗎？”賀白眨著眼睛，“你想讓我拿出誠意，可你又能讓死人覆生嗎？”
李溪言嘖了一聲，蹙著眉道：“阿白啊阿白，你還真是……超乎我想象的癡情呢，只可惜你的感情白白浪費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在你害死許樓的那一刻就已經回不去了，況且我們也從來就沒有過開始。”
賀白定定地看著許樓。
“李溪言，越獄計劃是我想出來的，我是主謀，你沖著我來，不要連累無辜的人。否則我完全可以合情合理地當作你在公報私仇。”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李溪言揶揄地笑道，“不管怎麽說，你們想要逃跑是鐵的事實，我懲罰誰都不冤枉，反倒是你，我因著一點私情放過你，你可應該感謝我。”
“哼，你能抓到我們的把柄不過是因為埋了探子，我倒從來不認為是有人利欲熏心想要背叛朋友。”
“阿白，就允許你們往我這裏安插間諜，我就不能在你們身邊埋下釘子嗎？”李溪言擡眼示意屬下，他們立刻把面前蓋著的帆布掀了起來。
雖然已經被折磨得血肉模糊，但賀白還是一眼就看出了那是陳楚伯。
“楚伯兄……”
賀白心如刀攪，他撲倒在陳楚伯面前，看著他閉著眼的安詳寧靜的面龐，就仿佛剛剛睡著一般。
原來李溪言早就知道陳楚伯是他們的臥底，那麽黃皖他們被抓也就不是意外，有極大可能是李溪言故意通過陳楚伯放了什麽話出來，才導致如今的結果。
這麽好的一位戰友，這麽兢兢業業為omega平權事業奮鬥的好同志，就這樣犧牲在了實現理想的道路上。
賀白在扼腕痛惜的同時，又覺得陳楚伯的死是光榮的，是偉大的。
“李溪言，你欠著我們omega的命，即便我殺不了你，可是你記住，你一定會受到正義的人民的制裁。”
“如果真有那麽一天，那我一定會很高興，因為你的夢想實現了，我想那一定是個繁榮昌盛的美好世界吧？”李溪言說。
“只可惜現在的你即將看到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被關押，被拘禁，被槍決，你會看到你所做的一切都付諸東流，你會看到omega仍舊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那時的你會後悔，後悔因為你的一時沖動害得那麽多無辜的人喪命。”
“不，我不會後悔的。”賀白的眼裏綻放出堅定的光芒，“因為這是我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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