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試試我的信息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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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試試我的信息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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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回來的時候兩個小孩已經自己煮了面條應付了晚飯，如今洗漱過後正在臥室裏，一個在刷卷，一個在睡覺。
推開門前她其實還不清楚沈誕在家，是她推開門後看姜再霄頂著臺燈的亮光沖她豎指示意，才註意到床上睡了個人。
自從姜再霄走了以後沈誕就沒有再在這裏留宿過，如今這幅場景倒是極久違。
白玉簡單的問候了幾句情況，退了出去，掩上了門，沒多久又回來，把洗好的水果端到了姜再霄的書桌上，一邊看姜再霄寫的卷子，一邊小聲說：“今天我和你溫小姨出門得早，就讓阿姨早點下了班……你們兩個晚上吃得不多，餓了的話媽媽再給弄點別……”
“不用……”姜再霄打斷了白玉的話，扭頭看沈誕睡覺的情況，撚了一顆車厘子吃，說：“都睡了還要把他弄醒吃東西不成……我晚飯吃了好多，他沒吃多少，一碗面基本全給我吃了，快撐吐了。”
白玉翻了翻他的卷子，“你這字規整，比你爹年輕的時候強多了……言延又快到發熱期了吧，我看看明天讓阿姨做點什麽好吃的。”
“誇點實際的吧……”姜再霄把旁邊的卷子翻出來給她看：“我這正確率，我這書面整潔度。”
“誇你字規整不就是書面整潔度的一部分嗎，”白玉調了調他的臺燈：“正確率沒什麽好誇的，從小到大都誇爛了……你爸今晚應酬，應該還有一個小時才回來，言延……你就讓言延睡這吧，隔壁屋子你湊合湊合。”
“我不。”姜再霄儼然一副正經狀，收好試卷，“言延說了要我陪著他睡，今晚要打雷，他害怕。”
白玉：“？”
姜再霄一臉正直。
白玉瞇眼：“……”
姜再霄鎮定自若。
白玉：“……你確定這是小延親口說的？”
姜再霄往嘴裏再塞了一顆車厘子，點頭，說：“對。”
“你們又不是小孩子了……”白玉覺得有點不太妥當，正要再說點什麽，姜再霄合了筆：“能有什麽，蓋兩床被子，各睡各的。”
姜再霄一意孤行，爬上床就躺下，厚顏無恥地對白玉說：“晚安媽媽。”
白玉被他整笑了。
“……你個死小子？”白玉走到他床邊，作勢要拽他耳朵，姜再霄當即一個靈活轉身，躺到了熟睡的沈誕身邊，豎起手指在嘴邊，噓道：“媽媽……言延睡覺了。晚安媽媽。”
白玉：“……”
雖然這兩個孩子外表已經長成了大孩子，尤其是離家五年的姜再霄，變化極大，早已經從軟糯的糯米團子長成了不容小覷的硬漢，但實際，白玉感覺……他好像處處都顯得缺點什麽……
小時候姜再霄半夜發燒，她也沒說不送醫院啊。
“……你真的確定言延說要你挨著他睡？要是言延沒說過，你這種行為就是在對Omega耍流氓知道嗎？”白玉不放心，再問了次。
姜再霄嗅著沈誕身上淡淡的Omega信息素，輕聲答：“我發誓。他說要我挨著他睡。”
此話不假，沈誕寫過作業後就毫不客氣地爬上床要睡覺，欲睡不睡地時候跟姜再霄說過，讓他要睡覺了就躺他身邊睡就行，很是反客為主。
當然，怕打雷是他編的，但他發誓的內容沒這個，所以不慫。
白玉瞧他誠心無比，便信了，“……那我待會兒跟你溫阿姨說一聲，小延今天在我們這裏睡。明早你們一起上學，也好。”
姜再霄心滿意足地蓋上被子，拿臉蹭蹭：“好的，晚安媽媽~”
·
沈誕少有起夜的情況，今天可能是睡得早，睡前又沒放水，所以半夜被尿憋醒了，迷迷瞪瞪地想爬起來找廁所，腳往左邊一伸，沒有碰到意料之中的床沿，反而踹到了一個人腿。
這當即給沈誕嚇得清醒了。
姜再霄同樣被他踹醒，兩個人摸索著黑相互對視著，如同兩座雕塑僵持了幾秒，保持緩存狀態的大腦才終於連接上網線。
沈誕想起現在身在何處，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窸窸窣窣地掀開被子，說：“……對不起，忘了我在你家，我要去上廁所。”
姜再霄迷迷糊糊地抓了抓自己的脖子，困得不行，打了個哈欠，安安靜靜地躺著等沈誕抹黑放完了水回來，才松懈下自己困倦的眼皮，拉著被子給沈誕蓋上：“……睡吧。”
沈誕卻走了一圈走得清醒多了，躺下來一時找不到瞌睡的接點，索性隨性把手一搭，搭在了姜再霄環在他腰上的手臂上，試探著問：“……你有想報考的大學嗎，還是說，回德國留學。”
夜晚靜得死寂，姜再霄閉著眼睛，瞌睡很沈，聲音喑啞，強撐著困意答：“……想跟你在一起讀大學，在哪兒無所謂。”
“我不知道後面家裏會怎麽安排，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那你的意思，是我考哪所，你就考哪所？”沈誕說。
姜再霄靜了一會兒，疑似是睡了一會兒又醒了：“……對。”
沈誕問：“那我要是出國呢？我不去德國我去別的地方？你也要和我一起嗎？”
姜再霄睫毛顫了顫，惺忪地睜開了眼，定定地看著他：“……對。我要和你一起。”
沈誕欲要再問，話在嘴邊還沒說出來，就被姜再霄環在他腰上的手勒住了，一瞬被箍得啞然，只聽姜再霄的聲音近在耳畔，帶著幾分後知後覺的清醒和警惕：“你不和我一起嗎？你不想要我和你一起？為什麽要這麽問？”
沈誕和他緊緊貼著，肩膀抵著他的胸和鎖骨，很溫暖，但也讓他有點恍然：“……啊？沒有啊，我只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列舉出來，想看你的選擇。”
姜再霄這才松了口氣，箍著他的手卸了力，低下頭，鼻梁塞進了沈誕肩頸和枕頭的縫隙中，說：“……那就好。”
沈誕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問：“……你就這樣睡？”
“……嗯。嗯~嗯？嗯。”姜再霄稀裏糊塗的。
沈誕說：“可你這樣我有點睡不著。”
姜再霄喃喃：“……香香的。”
沈誕：“…………”
正當沈誕想著算了，也不是不能忽視這麽一點呼吸聲，腦袋往旁處別開準備醞釀睡意時，一縷熟悉的氣味飄到沈誕鼻前，讓沈誕忍不住一個激靈。
“不是，姜再霄，我怎麽聞到了你的信息素？”沈誕警覺問道。
姜再霄完全不自覺，還困覺呢：“……什麽？”
沈誕靜觀其變，按兵不動，以為是自己聞錯了，片刻，那股伴著玫瑰花香的酸梅湯氣味的Alpha信息素蓄足了力，在臥室裏成“炮轟”狀侵襲開來。
沈誕當即一個翻身，姜再霄腺體一動，察覺不對，登時也是一個翻身。
——兩個人的距離瞬間從零拉開到了一張床的寬那麽遠。
沈誕慌裏慌張地摁了開了夜燈，一只腿跪在姜再霄的床上，一只腿光腳踩地，問：“你易感期到了？”
姜再霄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看起來很冷靜，心中算了算時間：“來早了，不是我常規周期。”
沈誕轉頭去開了窗，主持大局道：“鎮定劑放在哪裏的，我給你拿。”
姜再霄飛快地指了指方向，又飛快地捂住腺體，“你旁邊桌子上的第二個抽屜裏。”並開始覆盤這次周期提前的原因：“這都怪你。”
沈誕認認真真地翻著鎮定劑，聽他倒打一耙，兩個眼睛一只裝了一只問號：“？？”
翻到鎮定劑，沈誕連著阻隔貼一起拋給了他。
姜再霄接住，說：“和你睡一起，都讓我的易感周期提前了。”
沈誕一臉荒謬：“……”
姜再霄捏著鎮定劑，熟稔地拆開包裝，嘴裏雖然在沒把門的消遣，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半分，因為他知道這事兒他沒法控制，清醒的時間就那麽一點，過了這會兒，別說信息素控制不住了，腦子都得變得不是他的。
沈誕看著他手嘴並用拆開了鎮定劑，組裝好，麻溜地給了自己一針，確保了他的註射過程沒有差錯，才松了口氣，端著垃圾桶去接了他的醫療廢物，“現在感覺怎麽樣？”
姜再霄扔掉垃圾，說：“沒瞌睡了。”
突發的易感期實在是太猛，上一秒姜再霄還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這會兒就亢奮到眼睛亮堂堂地睜著了。
沈誕看出來了他現在精神狀態的情況，不由擔心：“……你還睡嗎？”
姜再霄坐在床上，撕開阻隔貼，啪地貼在了腺體上，說：“可以嘗試。”
“雖然感覺現在可以沖出去把昨晚沒跑的夜跑連本帶利跑回來再沖進健身房做兩個小時有氧。”姜再霄說。
沈誕：“……”
沈誕放回垃圾桶，坐回了床，說：“……要不試試我的信息素吧。”
Omega的信息素能安撫Alpha被激素操控的一切，不止安撫亢奮，不止安撫陰郁，不止安撫狂躁，Omega疏解Alpha易感期中的發情狀況，也是Omega在安撫Alpha。
在一段健康的AO關系中，Omega成為主導方是很正常的情況。
自然，姜再霄清楚，他怔怔地盯了沈誕一會兒，而後默不作聲手腳並用地爬到了沈誕身邊，抱住了沈誕。
沈誕回擁著他，輕輕揉弄他的頭發，緩緩釋放出了屬於他的Omega信息素。
“……放松，別繃著，會好很多。”沈誕順著他的背，像是在給大型犬順毛。
姜再霄低垂著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暗自貪婪地吸食著沈誕的信息素，渾身牛勁兒得到了非常顯著的緩解，緊繃的腦神經也放松不少：“……我真覺得，錯過了你的分化，是一件，很後悔的事。或許我真的一開始就不該離開這裏。”
沈誕順了一會兒他的毛，才問：“真只因為錯過了見證我分化的機會而已？”
姜再霄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你知道的。就別明知故為戳我悔得快青了的腸子了。”
錯過的不止這一點。
後悔的也不止這一點。
姜再霄唯一無比慶幸的，就是自己年前決定回來的抉擇。
那次抉擇讓他堆積起來的悔意終止在了回國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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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姜再霄走了以後沈誕就沒有再在這裏留宿過，如今這幅場景倒是極久違。
白玉簡單的問候了幾句情況，退了出去，掩上了門，沒多久又回來，把洗好的水果端到了姜再霄的書桌上，一邊看姜再霄寫的卷子，一邊小聲說：“今天我和你溫小姨出門得早，就讓阿姨早點下了班……你們兩個晚上吃得不多，餓了的話媽媽再給弄點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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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翻了翻他的卷子，“你這字規整，比你爹年輕的時候強多了……言延又快到發熱期了吧，我看看明天讓阿姨做點什麽好吃的。”
“誇點實際的吧……”姜再霄把旁邊的卷子翻出來給她看：“我這正確率，我這書面整潔度。”
“誇你字規整不就是書面整潔度的一部分嗎，”白玉調了調他的臺燈：“正確率沒什麽好誇的，從小到大都誇爛了……你爸今晚應酬，應該還有一個小時才回來，言延……你就讓言延睡這吧，隔壁屋子你湊合湊合。”
“我不。”姜再霄儼然一副正經狀，收好試卷，“言延說了要我陪著他睡，今晚要打雷，他害怕。”
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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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瞇眼：“……”
姜再霄鎮定自若。
白玉：“……你確定這是小延親口說的？”
姜再霄往嘴裏再塞了一顆車厘子，點頭，說：“對。”
“你們又不是小孩子了……”白玉覺得有點不太妥當，正要再說點什麽，姜再霄合了筆：“能有什麽，蓋兩床被子，各睡各的。”
姜再霄一意孤行，爬上床就躺下，厚顏無恥地對白玉說：“晚安媽媽。”
白玉被他整笑了。
“……你個死小子？”白玉走到他床邊，作勢要拽他耳朵，姜再霄當即一個靈活轉身，躺到了熟睡的沈誕身邊，豎起手指在嘴邊，噓道：“媽媽……言延睡覺了。晚安媽媽。”
白玉：“……”
雖然這兩個孩子外表已經長成了大孩子，尤其是離家五年的姜再霄，變化極大，早已經從軟糯的糯米團子長成了不容小覷的硬漢，但實際，白玉感覺……他好像處處都顯得缺點什麽……
小時候姜再霄半夜發燒，她也沒說不送醫院啊。
“……你真的確定言延說要你挨著他睡？要是言延沒說過，你這種行為就是在對Omega耍流氓知道嗎？”白玉不放心，再問了次。
姜再霄嗅著沈誕身上淡淡的Omega信息素，輕聲答：“我發誓。他說要我挨著他睡。”
此話不假，沈誕寫過作業後就毫不客氣地爬上床要睡覺，欲睡不睡地時候跟姜再霄說過，讓他要睡覺了就躺他身邊睡就行，很是反客為主。
當然，怕打雷是他編的，但他發誓的內容沒這個，所以不慫。
白玉瞧他誠心無比，便信了，“……那我待會兒跟你溫阿姨說一聲，小延今天在我們這裏睡。明早你們一起上學，也好。”
姜再霄心滿意足地蓋上被子，拿臉蹭蹭：“好的，晚安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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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誕少有起夜的情況，今天可能是睡得早，睡前又沒放水，所以半夜被尿憋醒了，迷迷瞪瞪地想爬起來找廁所，腳往左邊一伸，沒有碰到意料之中的床沿，反而踹到了一個人腿。
這當即給沈誕嚇得清醒了。
姜再霄同樣被他踹醒，兩個人摸索著黑相互對視著，如同兩座雕塑僵持了幾秒，保持緩存狀態的大腦才終於連接上網線。
沈誕想起現在身在何處，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窸窸窣窣地掀開被子，說：“……對不起，忘了我在你家，我要去上廁所。”
姜再霄迷迷糊糊地抓了抓自己的脖子，困得不行，打了個哈欠，安安靜靜地躺著等沈誕抹黑放完了水回來，才松懈下自己困倦的眼皮，拉著被子給沈誕蓋上：“……睡吧。”
沈誕卻走了一圈走得清醒多了，躺下來一時找不到瞌睡的接點，索性隨性把手一搭，搭在了姜再霄環在他腰上的手臂上，試探著問：“……你有想報考的大學嗎，還是說，回德國留學。”
夜晚靜得死寂，姜再霄閉著眼睛，瞌睡很沈，聲音喑啞，強撐著困意答：“……想跟你在一起讀大學，在哪兒無所謂。”
“我不知道後面家裏會怎麽安排，有時候計劃趕不上變化……那你的意思，是我考哪所，你就考哪所？”沈誕說。
姜再霄靜了一會兒，疑似是睡了一會兒又醒了：“……對。”
沈誕問：“那我要是出國呢？我不去德國我去別的地方？你也要和我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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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誕和他緊緊貼著，肩膀抵著他的胸和鎖骨，很溫暖，但也讓他有點恍然：“……啊？沒有啊，我只是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列舉出來，想看你的選擇。”
姜再霄這才松了口氣，箍著他的手卸了力，低下頭，鼻梁塞進了沈誕肩頸和枕頭的縫隙中，說：“……那就好。”
沈誕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問：“……你就這樣睡？”
“……嗯。嗯~嗯？嗯。”姜再霄稀裏糊塗的。
沈誕說：“可你這樣我有點睡不著。”
姜再霄喃喃：“……香香的。”
沈誕：“…………”
正當沈誕想著算了，也不是不能忽視這麽一點呼吸聲，腦袋往旁處別開準備醞釀睡意時，一縷熟悉的氣味飄到沈誕鼻前，讓沈誕忍不住一個激靈。
“不是，姜再霄，我怎麽聞到了你的信息素？”沈誕警覺問道。
姜再霄完全不自覺，還困覺呢：“……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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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誕當即一個翻身，姜再霄腺體一動，察覺不對，登時也是一個翻身。
——兩個人的距離瞬間從零拉開到了一張床的寬那麽遠。
沈誕慌裏慌張地摁了開了夜燈，一只腿跪在姜再霄的床上，一只腿光腳踩地，問：“你易感期到了？”
姜再霄伸手捂住自己的脖子，看起來很冷靜，心中算了算時間：“來早了，不是我常規周期。”
沈誕轉頭去開了窗，主持大局道：“鎮定劑放在哪裏的，我給你拿。”
姜再霄飛快地指了指方向，又飛快地捂住腺體，“你旁邊桌子上的第二個抽屜裏。”並開始覆盤這次周期提前的原因：“這都怪你。”
沈誕認認真真地翻著鎮定劑，聽他倒打一耙，兩個眼睛一只裝了一只問號：“？？”
翻到鎮定劑，沈誕連著阻隔貼一起拋給了他。
姜再霄接住，說：“和你睡一起，都讓我的易感周期提前了。”
沈誕一臉荒謬：“……”
姜再霄捏著鎮定劑，熟稔地拆開包裝，嘴裏雖然在沒把門的消遣，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半分，因為他知道這事兒他沒法控制，清醒的時間就那麽一點，過了這會兒，別說信息素控制不住了，腦子都得變得不是他的。
沈誕看著他手嘴並用拆開了鎮定劑，組裝好，麻溜地給了自己一針，確保了他的註射過程沒有差錯，才松了口氣，端著垃圾桶去接了他的醫療廢物，“現在感覺怎麽樣？”
姜再霄扔掉垃圾，說：“沒瞌睡了。”
突發的易感期實在是太猛，上一秒姜再霄還困得眼睛都睜不開，這會兒就亢奮到眼睛亮堂堂地睜著了。
沈誕看出來了他現在精神狀態的情況，不由擔心：“……你還睡嗎？”
姜再霄坐在床上，撕開阻隔貼，啪地貼在了腺體上，說：“可以嘗試。”
“雖然感覺現在可以沖出去把昨晚沒跑的夜跑連本帶利跑回來再沖進健身房做兩個小時有氧。”姜再霄說。
沈誕：“……”
沈誕放回垃圾桶，坐回了床，說：“……要不試試我的信息素吧。”
Omega的信息素能安撫Alpha被激素操控的一切，不止安撫亢奮，不止安撫陰郁，不止安撫狂躁，Omega疏解Alpha易感期中的發情狀況，也是Omega在安撫Alpha。
在一段健康的AO關系中，Omega成為主導方是很正常的情況。
自然，姜再霄清楚，他怔怔地盯了沈誕一會兒，而後默不作聲手腳並用地爬到了沈誕身邊，抱住了沈誕。
沈誕回擁著他，輕輕揉弄他的頭發，緩緩釋放出了屬於他的Omega信息素。
“……放松，別繃著，會好很多。”沈誕順著他的背，像是在給大型犬順毛。
姜再霄低垂著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暗自貪婪地吸食著沈誕的信息素，渾身牛勁兒得到了非常顯著的緩解，緊繃的腦神經也放松不少：“……我真覺得，錯過了你的分化，是一件，很後悔的事。或許我真的一開始就不該離開這裏。”
沈誕順了一會兒他的毛，才問：“真只因為錯過了見證我分化的機會而已？”
姜再霄的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你知道的。就別明知故為戳我悔得快青了的腸子了。”
錯過的不止這一點。
後悔的也不止這一點。
姜再霄唯一無比慶幸的，就是自己年前決定回來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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