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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你是我見過易感期最餓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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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你是我見過易感期最餓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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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學的沈誕也不是每天都好學。

一個月總有那麽幾天是不想學的,那就是發熱期中。

沈誕對不適感很敏銳,發熱期帶來的亢奮和抑制劑帶來的沈重都會讓他感到和平時不一樣從而心不在焉,在此期間上課走神和困覺是常有的事。

姜再霄從他早自習就看出來他今天狀態不好了。

昨天狀態不好勉強可以說是中午鬧了心,下午沒整理好心態,今天就說不過去了,畢竟早上他倆一起來上學的時候,沈誕的精神狀態還不錯。

“身體不舒服嗎。”早自習下課後姜再霄斟酌再三才問他。

“……不算。”沈誕耷拉著眼皮,抱臂後躺著,一副低電量模式:“精神有點集中不了。不想上課,心裏煩。”

“為什麽?有心事?還是因為發熱期?”姜再霄拿起他的水壺掂量了下,發現還有水,便放下,打消了幫他接點熱水的想法。

“發熱期。”沈誕說著,無意識地嘆出口氣:“……我這會兒很厭學。你今天寫作業盡量別問我問題。”

姜再霄轉著筆,表示理解:“那倒是正常。我也這樣。我覺得,發熱期易感期什麽的……就該有個假,像之前我就讀的學校那樣,對Alpha和Omega設定一個固定的特殊時期的假期,該好好休息的就得好好休息。”

“那這樣說來,你才是該最不適應的人了。”沈誕閉著眼睛,語氣有一種快死了的冷淡,帶著一點點調侃。

“再不適應也得適應。在這個卷生卷死的社會——我們今天逃學怎麽樣?”姜再霄話鋒一轉。

話鋒轉得實在太快。

沈誕閉著眼靜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話前言不搭後語,睜開了眼皮,雙眼惺忪地看著他,不可置信地問:“……什麽?”

“我說我們今天逃學怎麽樣。反正都沒心思學習,與其在這裏空坐一天,不如自己給自己放假一天,出去玩去。”姜再霄說得頭頭是道。

沈誕說:“逃半節一節課的事兒還好說,逃一天學……你是真不怕老辛急到通知家長報警?”

姜再霄一副那又怎麽了的表情,撐著臉說:“……跟家長說不就好了。”

“那算請假,不是逃學。”沈誕說。

姜再霄癟嘴:“……那怎麽辦?”

沈誕說:“空坐。”

姜再霄靈光一閃,有了主意,說:“這樣。”

他湊到沈誕耳邊,沈誕也微微傾身,只聽姜再霄說了兩句悄悄話,他的神色變得動搖和凝重起來:“……真的?”

“嗯哼,我逃,你逃嗎。”姜再霄邀請他一起。

沈誕說:“你都不知道能從哪裏逃出去吧。”

姜再霄沖他眨眼:“你知道不就好了。可見我的成功必須你打配合。”

沈誕說:“但是待會兒有場考試。”

一月一度的月考雖遲但到,按照斐貝的老規矩,月考是一天考一門,這次高二的月考的時間規劃是上午考試下午上課。

“考完再逃唄。”姜再霄說。

沈誕呆呆地看著桌子上的練習卷,沈默了須臾,最後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背打直了,也有精神了,說:“那你寫。”

姜再霄比了個OK,說幹就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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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考試九點開始,十一點結束。

姜再霄和沈誕十點十幾分就前後□□了卷,領了自習券被安排去自習室。

他倆不慌不忙的,在樓道管理員老師的指引和看守下,先去了臨時禁閉室補打抑制劑和鎮定劑,然後才前往自習室。

老師對他倆這種嚴以律己的學生並無太大的防範心,目送他倆出了教學樓便沒再死死關註。

但由於剛才在禁閉室磨蹭了些時間,這會兒在去往自習室和校門的必經之路上遇到了前往自習室的平蘭。

他倆都沒說話,平蘭瞧出來了端倪,問他們怎麽現在才走到這。

姜再霄自在從容地說:“剛去補了支鎮定劑。你遇到老辛了沒?我倆找老辛有事。”

平蘭說:“沒遇到,他去行政樓開會,估計快回來了吧,想問什麽事?我和你們一起吧?”

沈誕讓姜再霄走在前面,自己在後面打掩護,瞞著了平蘭:“不是什麽大事,昨天我們逃課,老辛不是找了我倆喝茶麽,讓我們今天考完試去找他,繼續聽他的教化。”

平蘭道:“……哦。好吧。那我先去自習室了?”

“嗯,拜拜。”沈誕推著姜再霄往行政樓的方向快步走去。

就這樣,平蘭先去了自習室。

自習到不少人都交了卷來了。

他倆還沒回來。

考試結束,寫試卷特慢的唐象都回來了。

他倆還沒回來。

自習課時間即將結束的前十分鐘,老辛來巡視班級。

終於發現他倆不見了。

“沈誕和姜再霄呢?”老辛一眼看過去,最紮眼的兩個漂亮寶貝不見了。

平蘭捧著書問:“……他倆不是找您談話嗎?”

老辛一臉茫然:“什麽時候找我談話?”

平蘭說:“考試完了就去找您了啊。”

老辛瞬間露出了大事不妙的神情:“……你們考試的時候我去開會了啊。找我談什麽話?人呢?一直沒回來?”

平蘭心裏一驚,暗罵了一聲,說:“……對啊。沒回來。”

“……有誰看到一班的沈誕和姜再霄去哪兒了?”老辛揚聲問。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知道。

老辛下意識地去看挑事大王顧希峰,怕是顧希峰找上他倆麻煩才沒來自習室,但顧希峰卻明晃晃地坐在角落的圓形書桌旁,捧著一本熱血漫畫,望著他,臉上是一副好奇且凝重的表情。

……概率很小。

老辛叉腰。

老辛心累。

“……行,我知道了。你們能聯系他們的幫忙聯系一下他倆,我聯系一下他們的父母。打鈴了再下課,別被自習室管理員扣紀律分。”老辛安排了一下班級裏今日未曾解決的事務,傳達了有關學生的會議內容,就回辦公室了。

距離他八點離開辦公室去處理其他公事,再到去開會,再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多快四小時,他回到工位上,才發現自己的辦公桌玻璃板上貼著一張明黃色的便簽紙。

上面寫著字兒。

字體一看就知道是姜再霄寫的。

內容為:老班,今天姜再霄和沈誕因易感期和發熱期的不適反應導致無法認真學習、不想上學,目前以非正規渠道離開了學校,明日再上,勿念!

落款是今天的日期,精確到了時分秒,以及姜再霄和沈誕的名字。

還嚴謹到了沈誕的名字是沈誕自己簽的。

老辛一手抹上額頭,抽了口氣。

同一個辦公室的老師正在改作業,擡頭被他這樣式整得不會了:“怎麽了?”

“……我們班的那位Alpha轉校生,”老辛轉身,對同事解釋道:“考完試後,帶著沈誕,逃學了。”

同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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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還下大暴雨,今天就三十六七度的高溫……這天氣把人當狗玩呢。”姜再霄吃著路邊小吃店買的鍋巴土豆說,沈誕則撐著一把在路邊商店買的太陽傘,和他共用,另一只捏著一支甜筒,悠哉悠哉地走在灼人的街道上。

從學校到平時人流量眾多的雲天廣場,兩個高中生搖身一變成了街上閑逛的游客。

這會兒十二點半,太陽正毒,來往的行人不是很多,他們卻也受到了不算少的異樣的眼光。

畢竟在周四這個工作日裏,看到兩個穿著校園制服的學生走在大街上,很難不會多心好奇。

“我們是不是該換一身衣服,穿著校服實在是太顯眼,要是有個熱心群眾把我倆舉報給學校了怎麽辦。”沈誕說著,默默地用舉著傘的拳頭貼住了自己胸前的斐貝校標。

沈誕逃過課,沒逃過學,多少還是有點放不開。

姜再霄現在吃得多,餓得快,一路都在吃,他和沈誕一起買的甜筒,沈誕現在才把球吃完,他手裏的食物就已經換了三輪。

“那就換身唄。”姜再霄兩個腮幫子腮得鼓鼓的,雙眼亮晶晶地望向前面的高樓商場,照樣是說幹就幹,挽上他的手就走。

沈誕連忙跟上他:“我們今天的計劃不規劃一下嗎?”

姜再霄剩下最後一塊鍋巴土豆,“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有計劃的話不覺得很拘謹嗎?”

“你吃嗎?”他插起那塊土豆,送到沈誕嘴邊。

沈誕搖頭,避開說:“我現在厭食。”

姜再霄便吃掉了最後一塊鍋巴土豆:“每次到易感期我都覺得我要變異了,回國以後更是。這簡直是國外沒得比的美食。”

沈誕和他一起走進商場,收了傘,手裏捏著的甜筒都快要化成水了。

姜再霄註意到,問他是不想吃了嗎。

沈誕有些糾結,不想浪費,又確實覺得有點膩了,於是捏著它沈默了幾秒。

還沒等他抉擇出個結果,手裏的甜筒突然被姜再霄一只大手抽走,他下意識地伸手追了一截:“……?”

姜再霄問:“還要?”

沈誕猶豫。

姜再霄說:“不想吃就別為難自己。”

他一口咬掉了甜筒大半個頭,嚼吧嚼吧。

沈誕的眼睛漸漸睜大:“……?”

“這,我,這我吃……”沈誕想說這是他吃過的,但姜再霄也不可能不知道這是他吃過的。

終歸是太不講究了。

又或者是真的餓成鬼了。

他想,以前顧希峰過易感期的時候,也沒餓成這樣,至於要從他手裏搶吃的。

……真是開了眼了。

“……你是我見過易感期最餓的Alpha。”沈誕略帶驚訝地說,“比我姐發育期那會兒的易感期還兇餓。”

姜再霄兩口吃完了甜筒,意猶未盡地抿了抿嘴唇,好似冠冕堂皇,又好似是真心實意地說:“我只是不想浪費而已。幹什麽說得我像個饑火燒腸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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