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青津裏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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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青津裏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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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回去後沈誕和姜再霄遭到了老辛的一對一嚴肅談話。
沈誕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了等於沒聽，從辦公室出來後就一直看手機，完全沒把老辛的操心放在心上。
“老辛和你說什麽了？”站在辦公室門口等候沈誕出來的姜再霄問。
“沒說什麽，就問了問我最近的心理狀態，建議我要不要去和心理老師聊聊，或者去醫院掛個心理科看看。”沈誕戳著手機屏幕，像是在和誰聊天。
“你在跟誰發信息？”姜再霄好奇問。
沈誕沒憋住嘆氣，道：“……我媽。”
“為什麽唉聲嘆氣。”姜再霄翹首偷看沈誕的手機屏幕。
沈誕眉頭蹙死，一邊和他媽用文字交流，一邊道：“她和我爸又整那說走就走的旅行死出。早上出門她還跟問我晚上想吃什麽，現在竟然跟我說已經飛機落地了。敢情剛送我上學一個小時後他倆就決定旅游並立刻出門了。”
這事兒姜再霄沒有辦法為沈誕的父母開脫，畢竟以前這兩人就經常幹這種事，把姐弟倆扔在家裏，自己出去享受二人世界，主打一個反正有阿姨在，餓不死。
“……所以現在就你一個人了？他們旅游幾天？你姐最近不是回家住嗎？”姜再霄問。
沈誕黯滅手機，揣進兜裏，說：“她早回去了。昨天晚上吃完飯，你姐姐開車來說接她去看電影，給她美得，恨不得插上翅膀從三十樓飛下去。她巴不得一個人住呢，多爽啊，想見你姐就見你姐，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而且現在爸媽出去玩兒了，家裏就剩我一個，她更不可能回來。”
“看來都是一樣的啊，我姐昨晚出門前光是耳環都換了二十來雙，一道大題都沒寫完，盡幫她選哪雙好看了。”姜再霄喃喃著，望向走廊外，天邊陰沈沈的，空氣中充斥著一股熟悉的雨前氣息。
“可能要下大雨。”姜再霄預報道。
“沒事，我帶傘了。”沈誕回答。
“我有事，我沒帶。”姜再霄轉頭看他。
沈誕和他對視，說：“有什麽關系，我和你打一把傘不就好了。”
“也是。”姜再霄說。
·
下午放學，窗外果真狂風大作雷雨轟鳴。
帶傘的人帶著朋友三三兩兩一堆，偶有倒黴蛋子一個朋友圈都沒有人帶傘，就背著書包使勁兒搖人送傘。
沈誕和姜再霄一路，下到一樓，人差點被吹飛。
外面的狂風貫穿著教學樓的所有通道，堆在出口的學生驚喚大喊不在少數，不少人都死死把著自己的雨傘，和迎面的大風做著對抗，恐被吹翻更怕吹飛。
沈誕被風雨迷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每邁出去一步，都能感覺到強有力的阻力在捆綁著他的雙腳，“……姜再霄。你，你靠近點。”
姜再霄同樣被吹得眼花耳聾，沈誕說的話被風吹走，變得支離破碎，讓他只聽清了靠近兩個字。
於是他貼近沈誕，躲進沈誕手中的傘下，與其有條不紊地進入狂風暴雨中。
平時開車來接孩子的人就不少，有家長親自來的，也有家裏的私人司機來的，學校門口一直都留有很大一塊空地給家長們放車。
雨天，開車來接孩子的人不言而喻變得更多，那塊空地裝不下。
每當這種時候，就容易出現找不到自家車的情況。
車山車海，密密麻麻的，不是黑就是白，少有幾輛顏色特別鮮亮的汽車，一眼望去，根本找不到自己家的車在哪。
沈誕看得眼睛疼，和姜再霄龜縮於一把傘下，避免被風雨打濕更多的衣裳，不得不和他緊緊相貼。
最起碼，襯衫制服不能被打濕。
若是打濕，不僅黏在身上太不舒服，還特顯狼狽。
“……你有看到你家的車嗎？”沈誕問。
“沒有。我家司機跟我說他停靠在右側，穿著綠色的雨衣，但這裏穿熒光雨衣的人根本就是……數不勝數啊。”姜再霄和他站在校門口的等候區，眺望著這車山車海的場景，淡淡答道。
“聰明人都聰明到一起了，在這讀兩年了，穿亮眼的衣服要有用，我還用肉眼找什麽。那你有看到我家的……”沈誕轉頭，想問他看到自己家的車沒，卻突然看見姜再霄不知什麽時候被淋得濕透的落湯雞的模樣。
驚得沈默了。
姜再霄的制服褲子濕了，襯衫也濕了，從肩膀的位置往下，濕得毫無拯救的必要，純白的衣服裹挾著雨水緊緊貼在他的肌膚上，變得透出肉色，變得水潤剔透，隱約間……
貌似看得到他緊實的肌肉，依稀判斷得出他的身材究竟如何。
“——不是，你這傘打了和沒打有什麽區別啊？”沈誕詫異道，趕緊把傘往他那斜一斜。
姜再霄卻把傘回推向他：“不用，反正都打濕了。就別把沒淋濕的人再淋濕了。”
沈誕：“……”
他收回視線，喉結不自覺地向下滾了一道，說：“……快看看，找到誰家的都行，趕緊回去。別感冒了。”
姜再霄掏出手機，說：“那我打電話問問吧。”
“車這麽多，打電話也沒什麽用，你是沒體驗過拿著手機通話也找不到對方的痛苦。”
唯獨這種時候，沈誕是痛恨下雨的。
“誒！我看到了！”沈誕忽然抓緊姜再霄的手：“我看到了！走，是我家的，走走走……快快快。”
姜再霄的電話剛撥出去，就被沈誕猛拽著沖進了那都在尋找自家私家車的人流中。
電話那頭的司機秒接他的電話，低沈的語氣中有著一級防備的警戒：“二公子，我在右側停靠區，穿著一身熒綠色的雨衣……”
“——劉叔，你先回，”姜再霄埋著頭和沈誕沖向來接沈誕的那輛白色瑪莎拉蒂，風都在灌嘴：“我現在沒辦法去找你，我也找不到你。我和言延一起，直接坐他們的車好了。”
劉叔在那邊啊啊哦哦一陣，頗有沒在這種緊要關頭接到孩子的挫敗：“那……那我到沈二公子家樓下等您？”
姜再霄被沈誕塞進車裏，動作粗魯到像土匪頭子搶到了媳婦兒那樣急不可耐。
沈誕把傘交給司機處理，上氣不接下氣地關上門，可算是躲到了一個暫時能避開風雨的安全屋中，放學危機告一段落。
“可以，你到他家樓下等我就行。”姜再霄對電話那頭的劉叔說，簡單的交流了一下待會兒碰頭的地點，就掛電話了。
“那我們是直接回家嗎二少爺？”沈家的司機入座後問。
沈誕嗯了聲，說：“回家。”
司機：“先生和夫人上午……”
沈誕：“我知道。”
司機：“大概要五天至一周的時間。”
沈誕：“我知道。”
司機說：“大小姐說今晚她也不回來。”
沈誕說：“猜得到。”
司機靈活地把車從擁擠的道路中開出，匯入順暢的大道：“管家說今天應該是您的發熱期，通過微信聯系了您，但您沒回覆，便讓我問問您是否準時進入了發熱期，以及現在的身體狀況。”
沈誕答：“很準時，沒遲到。目前沒特殊的情況。晚飯該怎麽準備怎麽準備。”
Omega進入發熱期後會因為激素水平的影響而導致食欲大減，比較講究的家庭都會在這種特殊時期為Omega調理身體，以補充部分營養劑的方式來維持人體所需的營養。
“二少爺今天心情不好嗎。”司機問。
沈誕望著前面的後視鏡沒說話。
司機穩如老狗道：“也是管家讓我問的。因為您沒有回覆他的訊息。”
“嗯。不好。”沈誕這才答。
管家算他半個爺了，從沈誕他爸還沒成家開始就在他爸身邊當管家，等他出生後就一直在負責他的飲食起居，很多時候關於他的很多事連他爸媽都得從管家口裏得知。
司機的任務完成了，該問的都問完了，終於安靜。
沈誕轉頭和姜再霄聊天：“……你要不到我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再走？別整感冒了，讓白玉阿姨以為我欺負你，連套幹凈衣服都不給你。”
姜再霄撚起貼在自己肚子上的襯衣，衣服和皮膚相離，再松開，濕透的衣服就又扒上他的皮膚，“……我覺得也是。”
“說來，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但是一直忘了問你。”沈誕找了塊車上備著的一次性毛巾給他，借機問：“青津裏。是怎麽回事。”
姜再霄捧著毛巾擦臉的動作一頓，眼睛睜圓，茫然地看著沈誕：“……嗯？”
“別裝。”沈誕無情戳穿他的裝不懂。
姜再霄問：“你是指哪方面怎麽回事。”
沈誕說：“那不就是一個開來玩的小游戲公司嗎，一個過家家的產物，現在都發展到中小型了？”
姜再霄乖乖擦幹凈自己的臉，又擦幹手臂和脖子，說：“……因為，過家家過著過著，就不小心過大了……？”
沈誕：“……”
姜再霄沒開玩笑了，說：“……祖父之前教了我一點管理公司的皮毛，我就拿它來練手。其實發展起來還是因為我媽的細心培育，她說既然取名叫青津裏了，怎麽著也得幫著我養養，以後拿來給我當娶你的聘禮之一，成績總不能比臉還幹凈，拿不出手。”
沈誕驀地一怔。
死去的回憶忽然重現在了眼前。
青津裏最後一個字為什麽取“裏”，他想起來了。
是因為裏塔。
是因為小姜再霄說，他以後要拿自己的青津裏，當嫁過來的一份嫁妝，或者娶到沈誕的一份聘禮，所以取名青津裏。
這是他預備著過到沈誕手裏的一份資產、供給裏塔的一份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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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回去後沈誕和姜再霄遭到了老辛的一對一嚴肅談話。
沈誕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了等於沒聽，從辦公室出來後就一直看手機，完全沒把老辛的操心放在心上。
“老辛和你說什麽了？”站在辦公室門口等候沈誕出來的姜再霄問。
“沒說什麽，就問了問我最近的心理狀態，建議我要不要去和心理老師聊聊，或者去醫院掛個心理科看看。”沈誕戳著手機屏幕，像是在和誰聊天。
“你在跟誰發信息？”姜再霄好奇問。
沈誕沒憋住嘆氣，道：“……我媽。”
“為什麽唉聲嘆氣。”姜再霄翹首偷看沈誕的手機屏幕。
沈誕眉頭蹙死，一邊和他媽用文字交流，一邊道：“她和我爸又整那說走就走的旅行死出。早上出門她還跟問我晚上想吃什麽，現在竟然跟我說已經飛機落地了。敢情剛送我上學一個小時後他倆就決定旅游並立刻出門了。”
這事兒姜再霄沒有辦法為沈誕的父母開脫，畢竟以前這兩人就經常幹這種事，把姐弟倆扔在家裏，自己出去享受二人世界，主打一個反正有阿姨在，餓不死。
“……所以現在就你一個人了？他們旅游幾天？你姐最近不是回家住嗎？”姜再霄問。
沈誕黯滅手機，揣進兜裏，說：“她早回去了。昨天晚上吃完飯，你姐姐開車來說接她去看電影，給她美得，恨不得插上翅膀從三十樓飛下去。她巴不得一個人住呢，多爽啊，想見你姐就見你姐，想幹什麽就幹什麽，而且現在爸媽出去玩兒了，家裏就剩我一個，她更不可能回來。”
“看來都是一樣的啊，我姐昨晚出門前光是耳環都換了二十來雙，一道大題都沒寫完，盡幫她選哪雙好看了。”姜再霄喃喃著，望向走廊外，天邊陰沈沈的，空氣中充斥著一股熟悉的雨前氣息。
“可能要下大雨。”姜再霄預報道。
“沒事，我帶傘了。”沈誕回答。
“我有事，我沒帶。”姜再霄轉頭看他。
沈誕和他對視，說：“有什麽關系，我和你打一把傘不就好了。”
“也是。”姜再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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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放學，窗外果真狂風大作雷雨轟鳴。
帶傘的人帶著朋友三三兩兩一堆，偶有倒黴蛋子一個朋友圈都沒有人帶傘，就背著書包使勁兒搖人送傘。
沈誕和姜再霄一路，下到一樓，人差點被吹飛。
外面的狂風貫穿著教學樓的所有通道，堆在出口的學生驚喚大喊不在少數，不少人都死死把著自己的雨傘，和迎面的大風做著對抗，恐被吹翻更怕吹飛。
沈誕被風雨迷得眼睛都要睜不開了，每邁出去一步，都能感覺到強有力的阻力在捆綁著他的雙腳，“……姜再霄。你，你靠近點。”
姜再霄同樣被吹得眼花耳聾，沈誕說的話被風吹走，變得支離破碎，讓他只聽清了靠近兩個字。
於是他貼近沈誕，躲進沈誕手中的傘下，與其有條不紊地進入狂風暴雨中。
平時開車來接孩子的人就不少，有家長親自來的，也有家裏的私人司機來的，學校門口一直都留有很大一塊空地給家長們放車。
雨天，開車來接孩子的人不言而喻變得更多，那塊空地裝不下。
每當這種時候，就容易出現找不到自家車的情況。
車山車海，密密麻麻的，不是黑就是白，少有幾輛顏色特別鮮亮的汽車，一眼望去，根本找不到自己家的車在哪。
沈誕看得眼睛疼，和姜再霄龜縮於一把傘下，避免被風雨打濕更多的衣裳，不得不和他緊緊相貼。
最起碼，襯衫制服不能被打濕。
若是打濕，不僅黏在身上太不舒服，還特顯狼狽。
“……你有看到你家的車嗎？”沈誕問。
“沒有。我家司機跟我說他停靠在右側，穿著綠色的雨衣，但這裏穿熒光雨衣的人根本就是……數不勝數啊。”姜再霄和他站在校門口的等候區，眺望著這車山車海的場景，淡淡答道。
“聰明人都聰明到一起了，在這讀兩年了，穿亮眼的衣服要有用，我還用肉眼找什麽。那你有看到我家的……”沈誕轉頭，想問他看到自己家的車沒，卻突然看見姜再霄不知什麽時候被淋得濕透的落湯雞的模樣。
驚得沈默了。
姜再霄的制服褲子濕了，襯衫也濕了，從肩膀的位置往下，濕得毫無拯救的必要，純白的衣服裹挾著雨水緊緊貼在他的肌膚上，變得透出肉色，變得水潤剔透，隱約間……
貌似看得到他緊實的肌肉，依稀判斷得出他的身材究竟如何。
“——不是，你這傘打了和沒打有什麽區別啊？”沈誕詫異道，趕緊把傘往他那斜一斜。
姜再霄卻把傘回推向他：“不用，反正都打濕了。就別把沒淋濕的人再淋濕了。”
沈誕：“……”
他收回視線，喉結不自覺地向下滾了一道，說：“……快看看，找到誰家的都行，趕緊回去。別感冒了。”
姜再霄掏出手機，說：“那我打電話問問吧。”
“車這麽多，打電話也沒什麽用，你是沒體驗過拿著手機通話也找不到對方的痛苦。”
唯獨這種時候，沈誕是痛恨下雨的。
“誒！我看到了！”沈誕忽然抓緊姜再霄的手：“我看到了！走，是我家的，走走走……快快快。”
姜再霄的電話剛撥出去，就被沈誕猛拽著沖進了那都在尋找自家私家車的人流中。
電話那頭的司機秒接他的電話，低沈的語氣中有著一級防備的警戒：“二公子，我在右側停靠區，穿著一身熒綠色的雨衣……”
“——劉叔，你先回，”姜再霄埋著頭和沈誕沖向來接沈誕的那輛白色瑪莎拉蒂，風都在灌嘴：“我現在沒辦法去找你，我也找不到你。我和言延一起，直接坐他們的車好了。”
劉叔在那邊啊啊哦哦一陣，頗有沒在這種緊要關頭接到孩子的挫敗：“那……那我到沈二公子家樓下等您？”
姜再霄被沈誕塞進車裏，動作粗魯到像土匪頭子搶到了媳婦兒那樣急不可耐。
沈誕把傘交給司機處理，上氣不接下氣地關上門，可算是躲到了一個暫時能避開風雨的安全屋中，放學危機告一段落。
“可以，你到他家樓下等我就行。”姜再霄對電話那頭的劉叔說，簡單的交流了一下待會兒碰頭的地點，就掛電話了。
“那我們是直接回家嗎二少爺？”沈家的司機入座後問。
沈誕嗯了聲，說：“回家。”
司機：“先生和夫人上午……”
沈誕：“我知道。”
司機：“大概要五天至一周的時間。”
沈誕：“我知道。”
司機說：“大小姐說今晚她也不回來。”
沈誕說：“猜得到。”
司機靈活地把車從擁擠的道路中開出，匯入順暢的大道：“管家說今天應該是您的發熱期，通過微信聯系了您，但您沒回覆，便讓我問問您是否準時進入了發熱期，以及現在的身體狀況。”
沈誕答：“很準時，沒遲到。目前沒特殊的情況。晚飯該怎麽準備怎麽準備。”
Omega進入發熱期後會因為激素水平的影響而導致食欲大減，比較講究的家庭都會在這種特殊時期為Omega調理身體，以補充部分營養劑的方式來維持人體所需的營養。
“二少爺今天心情不好嗎。”司機問。
沈誕望著前面的後視鏡沒說話。
司機穩如老狗道：“也是管家讓我問的。因為您沒有回覆他的訊息。”
“嗯。不好。”沈誕這才答。
管家算他半個爺了，從沈誕他爸還沒成家開始就在他爸身邊當管家，等他出生後就一直在負責他的飲食起居，很多時候關於他的很多事連他爸媽都得從管家口裏得知。
司機的任務完成了，該問的都問完了，終於安靜。
沈誕轉頭和姜再霄聊天：“……你要不到我家洗個澡換身衣服再走？別整感冒了，讓白玉阿姨以為我欺負你，連套幹凈衣服都不給你。”
姜再霄撚起貼在自己肚子上的襯衣，衣服和皮膚相離，再松開，濕透的衣服就又扒上他的皮膚，“……我覺得也是。”
“說來，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但是一直忘了問你。”沈誕找了塊車上備著的一次性毛巾給他，借機問：“青津裏。是怎麽回事。”
姜再霄捧著毛巾擦臉的動作一頓，眼睛睜圓，茫然地看著沈誕：“……嗯？”
“別裝。”沈誕無情戳穿他的裝不懂。
姜再霄問：“你是指哪方面怎麽回事。”
沈誕說：“那不就是一個開來玩的小游戲公司嗎，一個過家家的產物，現在都發展到中小型了？”
姜再霄乖乖擦幹凈自己的臉，又擦幹手臂和脖子，說：“……因為，過家家過著過著，就不小心過大了……？”
沈誕：“……”
姜再霄沒開玩笑了，說：“……祖父之前教了我一點管理公司的皮毛，我就拿它來練手。其實發展起來還是因為我媽的細心培育，她說既然取名叫青津裏了，怎麽著也得幫著我養養，以後拿來給我當娶你的聘禮之一，成績總不能比臉還幹凈，拿不出手。”
沈誕驀地一怔。
死去的回憶忽然重現在了眼前。
青津裏最後一個字為什麽取“裏”，他想起來了。
是因為裏塔。
是因為小姜再霄說，他以後要拿自己的青津裏，當嫁過來的一份嫁妝，或者娶到沈誕的一份聘禮，所以取名青津裏。
這是他預備著過到沈誕手裏的一份資產、供給裏塔的一份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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