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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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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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哥，你這臉還能拯救嗎。”
下課，平蘭嚴肅地端詳著姜再霄的臉問。
姜再霄桌上的冰袋已經化成了水，他看看身邊空空如也的座位，滿不在意地說：“Alpha的痊愈速度很快，估計三四天就好全了。”
“那疼嗎？顧希峰那拳頭有點東西。”
“不疼，一拳而已，多大點事兒。”
平蘭敬他是條漢子，左右觀察確定顧希峰不在教室，才對他豎起大拇指：“超強姜哥，不懼顧狗。”
姜再霄忖著不扯疼嘴角的力度對她笑笑。
“只要看不慣顧希峰，我們就是朋友，”平蘭說：“不過他是真混，惹急眼了什麽都幹得出來，今天這一出，我承認你很強，但你也要多多註意。”
姜再霄不言語，沒太把她的話放心上。
平蘭也看出來了，“當然你要是想篡位校霸之名，我也管不著。”
“……什麽篡位。”
沈誕拎著從醫務室買來的藥回來了。
平蘭封緊了嘴，怕沈誕說她亂攛掇。
沈誕莫名其妙，看向姜再霄的視線帶著審視和等待。
姜再霄摸摸自己嘴角的傷口，註意力被那袋藥吸引去，說：“……沒什麽。”
他指向沈誕手裏的那袋藥：“這是什麽。”
沈誕打開袋子，把椅子轉過，反跨坐其上，拆了一盒外用的藥膏：“消腫止痛的藥，每天三次，塗一塗，還開了盒藥，每天三次，飯後服用。”
姜再霄眼巴巴地看著他把藥膏從盒子裏取出來、拿了棉簽，連忙主動地把臉湊上去：“——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沈誕舉著藥膏和棉簽準備讓他自己動手的雙手僵在空中。
“這臉疼得我上課都沒心情聽課。”姜再霄抱怨著，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一副等待著被沈誕上藥的表情。
像一只期待被撫摸頭頂的小狗。
沈誕：“……”
沈誕猶豫。
沈誕思考。
沈誕認可。
沈誕把藥膏擠出來，塗在棉簽上，輕輕貼在了姜再霄臉上。
平蘭眉頭猛地一皺。
——我請問呢，剛才說不疼的人難道是狗？
沈誕怕弄疼他，下手輕得不能再輕，姜再霄卻也會偶爾眉梢一抖，或者眼眸微瞇，一副疼得不行的樣子，忍耐不了一點，無比敏感地讓他輕點。
平蘭轉回去，用胳膊懟唐象，低聲說：“高段位來了。”
唐象趁著課間補覺，睡得迷迷瞪瞪，問：“什麽……誰晉級賽了。”
平蘭：“……”
平蘭：“你睡吧，你不配有這種覺悟。”
顧希峰正好從後門進來，身後跟著曹彥，一身寡夫氣息，死氣沈沈得要命，偏還撞到這麽一幕。
這前任剛和他分手轉頭就被別的Alpha忽悠到手的畫面差點給他噎背過去，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被曹彥拉住了。
“好了……”沈誕把藥均勻的抹在了姜再霄的傷口上，沒註意後門的殺氣，只認認真真地確保沒有遺漏的地方了，才收起來說：“喝水什麽的用吸管吧，別把才抹上的藥吃了，我早上的奶沒喝，吸管分給你。”
他從桌肚裏翻出那瓶奶配的長吸管，連同姜再霄要吃的藥一起放在姜再霄桌子上：“這幾天註意點別拉扯到傷口，會好得很快的。”
顧希峰猛地捏緊拳頭，怒不可遏，渾身的血液都在身體裏沸騰。
曹彥趕緊拉緊了他：“哥，別沖動。為了個聽風就是雨還斤斤計較的Omega不值當。”
顧希峰怒極反笑，強壓怒火，自言自語般地呢喃著：“……好手段。”
後排的人沒一個敢直面他，全都在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省得被炸藥桶找麻煩。
這頭姜再霄謝了沈誕，盡數收下他的好意。
平蘭轉過去沒人和她聊天，索性又轉回來，這一轉讓她倏然見顧希峰跟個惡鬼似地站在後門處，給她嚇得眼神一閃，連忙躲開。
她望向旁邊的裝飾墻，一副“這裝飾墻真墻”的模樣，沒看兩秒，就覺得這種行為太不平蘭了，於是靈機一動，裝作一時興起般哼起了歌：“……愛玩兒的哥們兒~你聽我說~家裏有了老婆~別去犯錯~神馬都是浮雲~那都是過客~~~不要毀了人家~害了~自我~~~”
沈誕聽她突然哼這麽一嗓子，人都懵了：“你幹嘛呢？”
姜再霄剛回來沒多久，其實有點跟不上現在的流行趨勢，沒聽過，不過光聽這調調，他覺得……這歌介於他爸聽嫌土他爺聽又太潮之間。
應該有點年代了。
平蘭撐著額頭，回眸看著沈誕，一臉真誠：“你沒聽過嗎？最近我總刷到這種土味dj呢。愛~哥的~美女~你~聽哥說~~~哥哥~家裏~已有老婆~~~”
平蘭：“沒聽過嗎？”
沈誕搖頭。
平蘭：“你的~愛~傷害她~傷害了我~~~勸你別做小三~~！這浮雲的生活~~~”
沈誕：“……”
姜再霄get到什麽，轉頭一看，果然見顧希峰臉給成了個煤炭站在那。
兩人視線相撞，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顧希峰肺都要被憋炸了，姜再霄反而眼底慢悠悠地蘊出一層明媚的笑意，久久不散。
沈誕吐槽道：“你這歌都什麽年代的了。”
平蘭聳肩道：“我妹妹最近迷上了這種歌，天天在我面前循環播放，土味dj也聽順耳了。”
——砰！
後排突然響起震耳的桌椅碰撞聲。
大半個班都被嚇了一跳，紛紛扭頭看向始作俑者顧希峰，包括那三人團裏只有他一人不知情的沈誕。
顧希峰臉色青紫，受著各式各樣異樣的眼光，要吃人般刮了姜再霄一眼，氣場極陰地回他自己的座了。
沈誕心有餘悸地深吸了口氣，拍拍姜再霄的胳膊，怕他被顧希峰這一處搞得心情不好，安慰似地說：“……你別看他，越看越來勁兒，就一神經病。”
平蘭低聲道：“現在知道神經病了，之前愛得要死要活的時候我說什麽你都當放屁。”
沈誕煩躁地擋住面對顧希峰那邊的左臉，一臉晦氣的模樣：“……以後誰都別在我面前提他，不想聽，太惡心，提了我要翻臉。”
平蘭捂住心口：“哦——蘭兒真真兒是心疼哥哥~”
·
姜再霄和顧希峰打架後的當晚，沈誕果然在客廳聽到了他媽和姜再霄他媽打電話，說姜再霄在學校打架了。
沈誕有點心虛，捧著薯片，窩在沙發上機械地往嘴裏塞，耳朵豎起來偷聽她們的聊天內容。
溫微月：“打架？為什麽？”
白玉：“他沒說，但我問了問他們班主任。”
沈誕：“……”
要死。
白玉：“說是這小子和小延的前男友打了一架。”
溫微月驀地轉頭看向沙發上的沈誕。
沈誕裝聾，手裏劃著手機，好似很忙，其實把一篇帖子來來回回劃了三百遍。
溫微月：“……打成什麽樣了？我看看？”
白玉那頭揚聲喊再再。
沒多久姜再霄就疑似出現在了鏡頭裏。
溫微月：“……誒喲餵，這。”
姜再霄擱那頭裝傻：“阿姨晚上好。”
溫微月：“疼嗎？看起來有點腫啊，有好用的藥嗎？明兒我給你一支拿去抹。”
姜再霄乖乖地說：“不疼，抹過藥了，小延幫我去醫務室買的，挺好用，就不用麻煩阿姨跑這一趟了，Alpha皮糙肉厚哪裏怕這些。”
沈誕想回臥室。
想逃。
溫微月也沒刻意問打架的原因，關心了幾句姜再霄的傷情，就掛了。
掛後，溫女士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裙擺，端莊地向沈誕走來，聲音極其溫和：“……小延。”
沈誕如鯁在喉，把頭靠在沙發扶手上，裝剛才什麽都沒聽到：“……嗯？”
“你跟媽說實話，”溫微月靠在沙發上，“你臉上這傷口到底怎麽來的。”
沈誕：“……就摔的。”
溫微月垂著眸，沈默了很久，說：“長大了有秘密，不想說是人之常情，但媽媽覺得有必要提醒你，媽媽從小就教育你，在外面受氣受欺負了得回家裏告訴我們。這不是小家子氣告狀，這是作為Omega保護自己的一項必要手段。”
沈誕緩緩擡頭，感覺他媽好像誤會什麽了。
溫微月與他對視，說：“所以說實話，你臉上這傷，是不是那姓顧的小子弄的。”
沈誕：“這……”
溫微月：“再再跟他打架，是不是因為不忍看你在學校挨欺負所以給你出氣。”
沈誕：“……”
溫微月：“是嗎。”
他艱難道：“……不是。”
溫微月：“別騙我。”
沈誕躺回去：“……真不是。都多大了，別總用小時候看我倆的思維看我們……我受傷就一定是受欺負了，他受傷就一定是為我出氣挨揍了什麽的……太死板。”
溫微月一噎，著實有點搞不懂現在的孩子了：“那不然呢？再再初來乍到，為什麽無緣無故和顧希峰打架。”
沈誕爬起來道：“——當然是因為顧希峰沒事找事啊。他看不慣姜再霄，找姜再霄麻煩。姜再霄什麽檔次，他什麽檔次，他哪哪都不如人，急眼了，白的說成黑的、黑的也能說成白的，變著花樣禍害姜再霄。”
溫微月沈吟：“……什麽意思？”
沈誕說：“就是——”
溫微月靈魂一問：“合著他當再再是他情敵呢？”
沈誕：“……”
沈誕一時不知道該從何槽起，氣絕：“——就他？他算什麽東西夠格把姜再霄當情敵啊？”
“不是，”沈誕被帶偏，一哽，拍嘴道：“什麽情敵啊媽！姜再霄不是那種人！”
溫微月二連問：“哪種人？”
沈誕說：“他不喜歡我！”
溫微月一本正經三連問：“你怎麽知道他不喜歡你？”
沈誕皺眉：“我……”
沈誕被整懵：“……啊？”
溫微月噗嗤笑噴，伸手捏沈誕的臉：“——哈哈哈哈哈好可愛好可愛~你姐就算是小時候也沒你這麽好玩兒。”
回家住兩天的沈常從臥室出來接水，正好撞見她媽在逗她弟，她習以為常，面無表情地踱步去廚房。
溫微月捏著沈誕的臉不松手，還讓沈常看：“常常，常常寶貝，你快看看！你弟弟真的可愛得要命！”
沈常默默接水，默默喝水，勉強給媽媽面子地探頭出來看了眼沈誕，說：“一般吧，沒我老婆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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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疼嗎？顧希峰那拳頭有點東西。”
“不疼，一拳而已，多大點事兒。”
平蘭敬他是條漢子，左右觀察確定顧希峰不在教室，才對他豎起大拇指：“超強姜哥，不懼顧狗。”
姜再霄忖著不扯疼嘴角的力度對她笑笑。
“只要看不慣顧希峰，我們就是朋友，”平蘭說：“不過他是真混，惹急眼了什麽都幹得出來，今天這一出，我承認你很強，但你也要多多註意。”
姜再霄不言語，沒太把她的話放心上。
平蘭也看出來了，“當然你要是想篡位校霸之名，我也管不著。”
“……什麽篡位。”
沈誕拎著從醫務室買來的藥回來了。
平蘭封緊了嘴，怕沈誕說她亂攛掇。
沈誕莫名其妙，看向姜再霄的視線帶著審視和等待。
姜再霄摸摸自己嘴角的傷口，註意力被那袋藥吸引去，說：“……沒什麽。”
他指向沈誕手裏的那袋藥：“這是什麽。”
沈誕打開袋子，把椅子轉過，反跨坐其上，拆了一盒外用的藥膏：“消腫止痛的藥，每天三次，塗一塗，還開了盒藥，每天三次，飯後服用。”
姜再霄眼巴巴地看著他把藥膏從盒子裏取出來、拿了棉簽，連忙主動地把臉湊上去：“——你對我真是太好了。”
沈誕舉著藥膏和棉簽準備讓他自己動手的雙手僵在空中。
“這臉疼得我上課都沒心情聽課。”姜再霄抱怨著，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一副等待著被沈誕上藥的表情。
像一只期待被撫摸頭頂的小狗。
沈誕：“……”
沈誕猶豫。
沈誕思考。
沈誕認可。
沈誕把藥膏擠出來，塗在棉簽上，輕輕貼在了姜再霄臉上。
平蘭眉頭猛地一皺。
——我請問呢，剛才說不疼的人難道是狗？
沈誕怕弄疼他，下手輕得不能再輕，姜再霄卻也會偶爾眉梢一抖，或者眼眸微瞇，一副疼得不行的樣子，忍耐不了一點，無比敏感地讓他輕點。
平蘭轉回去，用胳膊懟唐象，低聲說：“高段位來了。”
唐象趁著課間補覺，睡得迷迷瞪瞪，問：“什麽……誰晉級賽了。”
平蘭：“……”
平蘭：“你睡吧，你不配有這種覺悟。”
顧希峰正好從後門進來，身後跟著曹彥，一身寡夫氣息，死氣沈沈得要命，偏還撞到這麽一幕。
這前任剛和他分手轉頭就被別的Alpha忽悠到手的畫面差點給他噎背過去，他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但被曹彥拉住了。
“好了……”沈誕把藥均勻的抹在了姜再霄的傷口上，沒註意後門的殺氣，只認認真真地確保沒有遺漏的地方了，才收起來說：“喝水什麽的用吸管吧，別把才抹上的藥吃了，我早上的奶沒喝，吸管分給你。”
他從桌肚裏翻出那瓶奶配的長吸管，連同姜再霄要吃的藥一起放在姜再霄桌子上：“這幾天註意點別拉扯到傷口，會好得很快的。”
顧希峰猛地捏緊拳頭，怒不可遏，渾身的血液都在身體裏沸騰。
曹彥趕緊拉緊了他：“哥，別沖動。為了個聽風就是雨還斤斤計較的Omega不值當。”
顧希峰怒極反笑，強壓怒火，自言自語般地呢喃著：“……好手段。”
後排的人沒一個敢直面他，全都在自顧自地做自己的事，省得被炸藥桶找麻煩。
這頭姜再霄謝了沈誕，盡數收下他的好意。
平蘭轉過去沒人和她聊天，索性又轉回來，這一轉讓她倏然見顧希峰跟個惡鬼似地站在後門處，給她嚇得眼神一閃，連忙躲開。
她望向旁邊的裝飾墻，一副“這裝飾墻真墻”的模樣，沒看兩秒，就覺得這種行為太不平蘭了，於是靈機一動，裝作一時興起般哼起了歌：“……愛玩兒的哥們兒~你聽我說~家裏有了老婆~別去犯錯~神馬都是浮雲~那都是過客~~~不要毀了人家~害了~自我~~~”
沈誕聽她突然哼這麽一嗓子，人都懵了：“你幹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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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蘭：“沒聽過嗎？”
沈誕搖頭。
平蘭：“你的~愛~傷害她~傷害了我~~~勸你別做小三~~！這浮雲的生活~~~”
沈誕：“……”
姜再霄get到什麽，轉頭一看，果然見顧希峰臉給成了個煤炭站在那。
兩人視線相撞，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顧希峰肺都要被憋炸了，姜再霄反而眼底慢悠悠地蘊出一層明媚的笑意，久久不散。
沈誕吐槽道：“你這歌都什麽年代的了。”
平蘭聳肩道：“我妹妹最近迷上了這種歌，天天在我面前循環播放，土味dj也聽順耳了。”
——砰！
後排突然響起震耳的桌椅碰撞聲。
大半個班都被嚇了一跳，紛紛扭頭看向始作俑者顧希峰，包括那三人團裏只有他一人不知情的沈誕。
顧希峰臉色青紫，受著各式各樣異樣的眼光，要吃人般刮了姜再霄一眼，氣場極陰地回他自己的座了。
沈誕心有餘悸地深吸了口氣，拍拍姜再霄的胳膊，怕他被顧希峰這一處搞得心情不好，安慰似地說：“……你別看他，越看越來勁兒，就一神經病。”
平蘭低聲道：“現在知道神經病了，之前愛得要死要活的時候我說什麽你都當放屁。”
沈誕煩躁地擋住面對顧希峰那邊的左臉，一臉晦氣的模樣：“……以後誰都別在我面前提他，不想聽，太惡心，提了我要翻臉。”
平蘭捂住心口：“哦——蘭兒真真兒是心疼哥哥~”
·
姜再霄和顧希峰打架後的當晚，沈誕果然在客廳聽到了他媽和姜再霄他媽打電話，說姜再霄在學校打架了。
沈誕有點心虛，捧著薯片，窩在沙發上機械地往嘴裏塞，耳朵豎起來偷聽她們的聊天內容。
溫微月：“打架？為什麽？”
白玉：“他沒說，但我問了問他們班主任。”
沈誕：“……”
要死。
白玉：“說是這小子和小延的前男友打了一架。”
溫微月驀地轉頭看向沙發上的沈誕。
沈誕裝聾，手裏劃著手機，好似很忙，其實把一篇帖子來來回回劃了三百遍。
溫微月：“……打成什麽樣了？我看看？”
白玉那頭揚聲喊再再。
沒多久姜再霄就疑似出現在了鏡頭裏。
溫微月：“……誒喲餵，這。”
姜再霄擱那頭裝傻：“阿姨晚上好。”
溫微月：“疼嗎？看起來有點腫啊，有好用的藥嗎？明兒我給你一支拿去抹。”
姜再霄乖乖地說：“不疼，抹過藥了，小延幫我去醫務室買的，挺好用，就不用麻煩阿姨跑這一趟了，Alpha皮糙肉厚哪裏怕這些。”
沈誕想回臥室。
想逃。
溫微月也沒刻意問打架的原因，關心了幾句姜再霄的傷情，就掛了。
掛後，溫女士起身，整理著自己的裙擺，端莊地向沈誕走來，聲音極其溫和：“……小延。”
沈誕如鯁在喉，把頭靠在沙發扶手上，裝剛才什麽都沒聽到：“……嗯？”
“你跟媽說實話，”溫微月靠在沙發上，“你臉上這傷口到底怎麽來的。”
沈誕：“……就摔的。”
溫微月垂著眸，沈默了很久，說：“長大了有秘密，不想說是人之常情，但媽媽覺得有必要提醒你，媽媽從小就教育你，在外面受氣受欺負了得回家裏告訴我們。這不是小家子氣告狀，這是作為Omega保護自己的一項必要手段。”
沈誕緩緩擡頭，感覺他媽好像誤會什麽了。
溫微月與他對視，說：“所以說實話，你臉上這傷，是不是那姓顧的小子弄的。”
沈誕：“這……”
溫微月：“再再跟他打架，是不是因為不忍看你在學校挨欺負所以給你出氣。”
沈誕：“……”
溫微月：“是嗎。”
他艱難道：“……不是。”
溫微月：“別騙我。”
沈誕躺回去：“……真不是。都多大了，別總用小時候看我倆的思維看我們……我受傷就一定是受欺負了，他受傷就一定是為我出氣挨揍了什麽的……太死板。”
溫微月一噎，著實有點搞不懂現在的孩子了：“那不然呢？再再初來乍到，為什麽無緣無故和顧希峰打架。”
沈誕爬起來道：“——當然是因為顧希峰沒事找事啊。他看不慣姜再霄，找姜再霄麻煩。姜再霄什麽檔次，他什麽檔次，他哪哪都不如人，急眼了，白的說成黑的、黑的也能說成白的，變著花樣禍害姜再霄。”
溫微月沈吟：“……什麽意思？”
沈誕說：“就是——”
溫微月靈魂一問：“合著他當再再是他情敵呢？”
沈誕：“……”
沈誕一時不知道該從何槽起，氣絕：“——就他？他算什麽東西夠格把姜再霄當情敵啊？”
“不是，”沈誕被帶偏，一哽，拍嘴道：“什麽情敵啊媽！姜再霄不是那種人！”
溫微月二連問：“哪種人？”
沈誕說：“他不喜歡我！”
溫微月一本正經三連問：“你怎麽知道他不喜歡你？”
沈誕皺眉：“我……”
沈誕被整懵：“……啊？”
溫微月噗嗤笑噴，伸手捏沈誕的臉：“——哈哈哈哈哈好可愛好可愛~你姐就算是小時候也沒你這麽好玩兒。”
回家住兩天的沈常從臥室出來接水，正好撞見她媽在逗她弟，她習以為常，面無表情地踱步去廚房。
溫微月捏著沈誕的臉不松手，還讓沈常看：“常常，常常寶貝，你快看看！你弟弟真的可愛得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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