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你不是說不想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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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你不是說不想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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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封境姜家在春陵區風定大樓為長女舉行了一場華麗的晚會。
夜幕降臨，豪門盛宴正式開始，財富和權利交織在這個璀璨的夜晚，宴會廳中名流雲集，音樂如潺潺流水，場景布置莊重又浪漫。
姜樂蒂身著一條高定淡紫色的魚尾裙，像一只高傲優雅的天鵝，從容地在貴賓們的簇擁中接受各位的生日祝福。
並不是主角的姜再霄找了地兒偷懶，端著香檳杯在不起眼的角落為一盤盤甜點舉行選美比賽，在心中對它們的外觀進行客觀的點評。
“姜二少爺。”身後有人喚他。
姜再霄微微一頓，暫停了自己的自娛自樂，轉頭看去，發現叫自己的那個人他貌似不認識。
“很久沒見了，”來人是個男的，笑瞇瞇的，胳膊挽了一個穿著黑色禮裙的女伴，他上來就很自來熟，“還認識我嗎。”
姜再霄認真地回憶了一遍，抱歉地微微一笑，問：“……您貴姓？”
男人立即露出很遺憾的表情：“小學的時候，我還是你的同班同學。烏嘉木。還記得嗎？”
姜再霄微楞，這樣說好像是有點印象了，但烏家的那個兒子，不是個白白胖胖的福娃娃嗎。
再看面前這個瘦瘦高高彬彬有禮的男人，姜再霄著實無法把這兩個人聯想到一起。
“變化是有點大，但也不至於這種表情吧。”烏嘉木紮心了，笑得難看，介紹了下身邊的女孩兒：“這位是我女朋友，端木幻，善與藥業的那個端木。”
端木幻微笑道：“姜二公子。幸會。”
要說認人，姜再霄才回來，認不全，但要認名，他已經背得滾瓜爛熟，尤其是和沈家有關的藥企，誰家的，姓什麽，叫什麽，家裏有兒還是有女，兒女叫什麽，甚至年紀什麽的，他都記得清楚：“有所耳聞，端木家的大小姐知書達理，才情橫溢，很高興今天您與令尊能來參加我姐姐的生日宴。”
端木幻從來沒見過姜再霄，關於比封境，那也是自己家攀不上的科技商業圈天花板，沒想姜再霄竟然知道自己，著實有些驚訝，還有點受寵若驚：“……二公子折煞我了。”
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也有跡可循。
姜再霄的指腹為婚的未婚夫不就是藥業龍頭裏塔集團的二少爺？
說明姜再霄對裏塔沈家的那個小兒子很上心呢。
烏嘉木問：“你回來多久了？現在在哪上學呢。”
“過年那會兒就回來了，去了斐貝。”姜再霄靠著桌子，看了看周遭，壓根找不見應酬的父母，他手裏緩緩晃著香檳杯，飄移的目光忽然在人群中看到個熟悉的身影，整個人都一怔，神情緊張了一瞬。
烏嘉木註意到他微妙的表情變化，順著他視線看去，卻沒從人群中看到什麽值得驚訝的東西：“……去斐貝了啊。沈家小少爺沈誕也在斐貝讀來著。”
話音一落，他忽然看到了人群中如同憑空出現的沈誕，簡直是說曹操曹操到，終於明白姜再霄剛才表情是怎麽回事了。
姜再霄站直，放下了酒杯：“失陪了，晚些聊。”
說完，他朝著沈誕的方向不疾不徐邁步而去。
烏嘉木沈吟著，上下打量姜再霄的背影，然後問端木幻：“……寶貝，你覺得是他帥還是我帥。”
端木幻挽著烏嘉木的手，目光緊緊鎖在人群中如明珠輝煌的沈誕，說：“沈誕帥。”
烏嘉木：“？”
端木幻掩蓋不住對沈誕的喜歡：“沈誕真的很帥。如果我是OO戀的話我就追他了。不過他那只眼睛怎麽了？受傷了嗎？”
烏嘉木夾緊她的手，崩潰：“不可以OO戀！”
“……沈小少爺。”姜再霄倏地出現在沈誕身後，貼在他的耳朵邊叫了他一聲。
沈誕嚇得不輕，猛地側開身，看清是姜再霄，無形中炸起來的毛又耷拉回去：“……姜再霄。你無聊。”
“你不是說不想來嗎。”姜再霄看著他眼睛下面那已經消腫，但傷口沒好，塗了藥膏的粉紅色皮膚，悠悠問。
沈誕摸了摸自己剛才被他吹氣的耳朵，心裏吐槽他還是那麽愛搞惡作劇：“……我什麽時候說了不想來，我昨天說的是，我今天考慮考慮。”
“考慮考慮不就是……不想來的意思嗎。”姜再霄狐疑，端詳著沈誕臉上的傷口，忽然覺得那那塊傷口紅得有點像粉紅色的小花。
“……誰教你這麽理解的。”沈誕一言難盡，把耳朵揉紅了。
“不是這種意思嗎，我讀了一本叫人情世故的書，上面就是這麽說的。”姜再霄有些疑惑。
沈誕嘆氣：“……愛讀書是好事，但少讀點沒用的書，不是誰都能套用那些公式的。”
姜再霄微微一笑，坦然承認：“因為我發現我不太會看別人臉色，所以打算自學進修一下這方面。可能書買得不對吧，你應該比我厲害，你以後多教教我行嗎。”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沈誕剛揉過的耳朵忽然耳鳴，“……我哪有資格教你。”
“又不是必須考了教資才能當我的老師。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多和你待會兒，說不定能有進步呢。”姜再霄說。
沈誕沒答話，轉頭叫住了個侍者，低聲囑咐了句什麽，侍者頷首離去。
姜再霄問：“怎麽了？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沈誕搖頭，說：“昨晚謝謝你陪我去醫院，也麻煩你幫我圓謊。我準備了一份小禮物送你。”
姜再霄挑眉：“是麽。不用那麽客氣。今天我姐生日，你給她準備好禮物就行。”
“已經送了，還幹了一杯特調雞尾酒。你姐很高興。”沈誕說。
姜再霄呼吸一滯：“……你有傷還喝酒？”
“高興個鬼，”沈常路過，聽到弟弟沖姜再霄說這話，一腳踹塌了臺，“給她嚇一跳。你等著這兒留疤了你就老實了。”
沈誕覷了沈常一眼：“我在和再再說話好吧？”
沈常留下一陣香風和一句陰陽怪氣而去：“我在和再再說話~”
沈誕礙於公眾場合沒和她鬥。
“別喝酒了，”姜再霄幽深的目光落在他右眼的傷口上：“受傷了就要禁酒，喝酒不利於傷口愈合，應該才消腫沒多久吧？”
沈誕擺手，說：“一杯而已。沒事。我當時沒想那麽多，喝都喝了不是。那麽多人看著呢我能吐回去麽。”
侍者來了，遞上一個高奢品牌的包裝袋。
沈誕謝過，將袋子交給姜再霄：“送你的。感謝禮。”
姜再霄看了看，口袋裏放著的包裝盒是這個品牌的專屬系列的手表盒子，這個系列才上市沒多久，價格快炒到七位數。
“那麽大方……”姜再霄眼底劃過一抹笑意，調侃道：“做沈少爺的朋友有福了。”
“不是所有朋友都有的。”沈誕從上至下把他看了遍：“交情夠深的才行。”
姜再霄叫了侍者幫他收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裏人多，我要和你分開的話，又得有人找我了，我不想應酬，你呢？”
沈誕和他不謀而合：“一樣。我們去外面待會兒吧……只要我姐在這，沒人非得找我。”
姜再霄和他一拍即合：“一樣。今天我姐生日，就該我姐應酬，走吧，去哪，好玩嗎。”
兩個人聲氣相投，一人拿了一杯果汁，立刻打出撤退戰。
“宴會向來不好玩，能找到地方透氣就很不錯了。”沈誕帶著他離開宴會廳，搭乘電梯上了一層，抵達天臺，躲懶去了。
·
“看到你之前，我遇到烏嘉木了。”姜再霄含著吸管說話：“我印象中他是一個白白胖胖一直流鼻涕的福娃吧？”
“對。”沈誕被他這形容逗得笑：“進入青春期後就瘦了，爆改。後來分化成Alpha了，追求現下審美標桿，健了身，又壯了些，和小時候很不一樣了。”
沈誕的狀態恢覆得很快，昨晚分開前他還有些失魂落魄，今晚便自我痊愈了，和正常時沒什麽兩樣。
姜再霄說：“今天他找我，問我還記不記得他，我還真以為自己丟了一段記憶。”
侍者端上來一盤蛋糕，姜再霄謝過，遞給沈誕一只勺子。
沈誕接過：“他交了個女朋友，家裏也是幹藥企的，見過幾回，長得挺好看。”
姜再霄嘗了嘗奶油：“嗯，今天也看到了。”
兩人同吃一塊蛋糕，是姜再霄提的，他說要留著肚子待會兒下去吃海鮮，沈誕本沒覺得有什麽，但現在上勺子了後又覺得好像是有點不對勁。
……可那又如何呢？
他現在是單身，不用為任何人時刻保持和他人的距離。
沈誕一時轉換不過來自己的身份，沈默地咬了勺子上的蛋糕。
……但是又但是，哪怕是單身，和Alpha吃同一塊蛋糕是不是也有點過了。
沈誕有些費解，談了一個學期的戀愛好像把腦子談壞了，忽然不知道該怎麽回到單身狀態下和Alpha相處的狀態。
……但是但是又但是，姜再霄不是普通朋友，姜再霄和他是一個很覆雜的關系。
是青梅竹馬，是毀約了的娃娃親，是捉奸的時候堅定地站在他這邊的盟友。
“在想什麽？”姜再霄問。
沈誕回神：“挺甜的。”
姜再霄嗯道：“挺軟的。自從回國後，吃面包蛋糕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很幸福。”
沈誕想想那法棍，心中默默同情他。
“……姜再霄。”沈誕突然叫他。
姜再霄：“嗯？”
沈誕說：“平蘭說斷崖式分手後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習慣到一個人生活的狀態。”
姜再霄：“嗯。”
沈誕皺眉：“……是真的？”
姜再霄：“嗯？啊。不是我不知道啊……我沒分過，沒經驗。可能、大概應該是真的吧，凡事總要有個過渡期吧……不過這個過渡期我覺得不是什麽大問題。我問你啊，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沈誕楞楞的，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楞了很久，終於點頭：“嗯。”
姜再霄揚了揚下巴，酷酷地說：“那就好。那我既然身為你最好的朋友，一定會幫你渡過這段過渡期。你不用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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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樂蒂身著一條高定淡紫色的魚尾裙，像一只高傲優雅的天鵝，從容地在貴賓們的簇擁中接受各位的生日祝福。
並不是主角的姜再霄找了地兒偷懶，端著香檳杯在不起眼的角落為一盤盤甜點舉行選美比賽，在心中對它們的外觀進行客觀的點評。
“姜二少爺。”身後有人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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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見了，”來人是個男的，笑瞇瞇的，胳膊挽了一個穿著黑色禮裙的女伴，他上來就很自來熟，“還認識我嗎。”
姜再霄認真地回憶了一遍，抱歉地微微一笑，問：“……您貴姓？”
男人立即露出很遺憾的表情：“小學的時候，我還是你的同班同學。烏嘉木。還記得嗎？”
姜再霄微楞，這樣說好像是有點印象了，但烏家的那個兒子，不是個白白胖胖的福娃娃嗎。
再看面前這個瘦瘦高高彬彬有禮的男人，姜再霄著實無法把這兩個人聯想到一起。
“變化是有點大，但也不至於這種表情吧。”烏嘉木紮心了，笑得難看，介紹了下身邊的女孩兒：“這位是我女朋友，端木幻，善與藥業的那個端木。”
端木幻微笑道：“姜二公子。幸會。”
要說認人，姜再霄才回來，認不全，但要認名，他已經背得滾瓜爛熟，尤其是和沈家有關的藥企，誰家的，姓什麽，叫什麽，家裏有兒還是有女，兒女叫什麽，甚至年紀什麽的，他都記得清楚：“有所耳聞，端木家的大小姐知書達理，才情橫溢，很高興今天您與令尊能來參加我姐姐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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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轉念一想，好像也有跡可循。
姜再霄的指腹為婚的未婚夫不就是藥業龍頭裏塔集團的二少爺？
說明姜再霄對裏塔沈家的那個小兒子很上心呢。
烏嘉木問：“你回來多久了？現在在哪上學呢。”
“過年那會兒就回來了，去了斐貝。”姜再霄靠著桌子，看了看周遭，壓根找不見應酬的父母，他手裏緩緩晃著香檳杯，飄移的目光忽然在人群中看到個熟悉的身影，整個人都一怔，神情緊張了一瞬。
烏嘉木註意到他微妙的表情變化，順著他視線看去，卻沒從人群中看到什麽值得驚訝的東西：“……去斐貝了啊。沈家小少爺沈誕也在斐貝讀來著。”
話音一落，他忽然看到了人群中如同憑空出現的沈誕，簡直是說曹操曹操到，終於明白姜再霄剛才表情是怎麽回事了。
姜再霄站直，放下了酒杯：“失陪了，晚些聊。”
說完，他朝著沈誕的方向不疾不徐邁步而去。
烏嘉木沈吟著，上下打量姜再霄的背影，然後問端木幻：“……寶貝，你覺得是他帥還是我帥。”
端木幻挽著烏嘉木的手，目光緊緊鎖在人群中如明珠輝煌的沈誕，說：“沈誕帥。”
烏嘉木：“？”
端木幻掩蓋不住對沈誕的喜歡：“沈誕真的很帥。如果我是OO戀的話我就追他了。不過他那只眼睛怎麽了？受傷了嗎？”
烏嘉木夾緊她的手，崩潰：“不可以OO戀！”
“……沈小少爺。”姜再霄倏地出現在沈誕身後，貼在他的耳朵邊叫了他一聲。
沈誕嚇得不輕，猛地側開身，看清是姜再霄，無形中炸起來的毛又耷拉回去：“……姜再霄。你無聊。”
“你不是說不想來嗎。”姜再霄看著他眼睛下面那已經消腫，但傷口沒好，塗了藥膏的粉紅色皮膚，悠悠問。
沈誕摸了摸自己剛才被他吹氣的耳朵，心裏吐槽他還是那麽愛搞惡作劇：“……我什麽時候說了不想來，我昨天說的是，我今天考慮考慮。”
“考慮考慮不就是……不想來的意思嗎。”姜再霄狐疑，端詳著沈誕臉上的傷口，忽然覺得那那塊傷口紅得有點像粉紅色的小花。
“……誰教你這麽理解的。”沈誕一言難盡，把耳朵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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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再霄微微一笑，坦然承認：“因為我發現我不太會看別人臉色，所以打算自學進修一下這方面。可能書買得不對吧，你應該比我厲害，你以後多教教我行嗎。”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沈誕剛揉過的耳朵忽然耳鳴，“……我哪有資格教你。”
“又不是必須考了教資才能當我的老師。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多和你待會兒，說不定能有進步呢。”姜再霄說。
沈誕沒答話，轉頭叫住了個侍者，低聲囑咐了句什麽，侍者頷首離去。
姜再霄問：“怎麽了？有什麽需要幫助的。”
沈誕搖頭，說：“昨晚謝謝你陪我去醫院，也麻煩你幫我圓謊。我準備了一份小禮物送你。”
姜再霄挑眉：“是麽。不用那麽客氣。今天我姐生日，你給她準備好禮物就行。”
“已經送了，還幹了一杯特調雞尾酒。你姐很高興。”沈誕說。
姜再霄呼吸一滯：“……你有傷還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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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誕覷了沈常一眼：“我在和再再說話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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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誕擺手，說：“一杯而已。沒事。我當時沒想那麽多，喝都喝了不是。那麽多人看著呢我能吐回去麽。”
侍者來了，遞上一個高奢品牌的包裝袋。
沈誕謝過，將袋子交給姜再霄：“送你的。感謝禮。”
姜再霄看了看，口袋裏放著的包裝盒是這個品牌的專屬系列的手表盒子，這個系列才上市沒多久，價格快炒到七位數。
“那麽大方……”姜再霄眼底劃過一抹笑意，調侃道：“做沈少爺的朋友有福了。”
“不是所有朋友都有的。”沈誕從上至下把他看了遍：“交情夠深的才行。”
姜再霄叫了侍者幫他收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這裏人多，我要和你分開的話，又得有人找我了，我不想應酬，你呢？”
沈誕和他不謀而合：“一樣。我們去外面待會兒吧……只要我姐在這，沒人非得找我。”
姜再霄和他一拍即合：“一樣。今天我姐生日，就該我姐應酬，走吧，去哪，好玩嗎。”
兩個人聲氣相投，一人拿了一杯果汁，立刻打出撤退戰。
“宴會向來不好玩，能找到地方透氣就很不錯了。”沈誕帶著他離開宴會廳，搭乘電梯上了一層，抵達天臺，躲懶去了。
·
“看到你之前，我遇到烏嘉木了。”姜再霄含著吸管說話：“我印象中他是一個白白胖胖一直流鼻涕的福娃吧？”
“對。”沈誕被他這形容逗得笑：“進入青春期後就瘦了，爆改。後來分化成Alpha了，追求現下審美標桿，健了身，又壯了些，和小時候很不一樣了。”
沈誕的狀態恢覆得很快，昨晚分開前他還有些失魂落魄，今晚便自我痊愈了，和正常時沒什麽兩樣。
姜再霄說：“今天他找我，問我還記不記得他，我還真以為自己丟了一段記憶。”
侍者端上來一盤蛋糕，姜再霄謝過，遞給沈誕一只勺子。
沈誕接過：“他交了個女朋友，家裏也是幹藥企的，見過幾回，長得挺好看。”
姜再霄嘗了嘗奶油：“嗯，今天也看到了。”
兩人同吃一塊蛋糕，是姜再霄提的，他說要留著肚子待會兒下去吃海鮮，沈誕本沒覺得有什麽，但現在上勺子了後又覺得好像是有點不對勁。
……可那又如何呢？
他現在是單身，不用為任何人時刻保持和他人的距離。
沈誕一時轉換不過來自己的身份，沈默地咬了勺子上的蛋糕。
……但是又但是，哪怕是單身，和Alpha吃同一塊蛋糕是不是也有點過了。
沈誕有些費解，談了一個學期的戀愛好像把腦子談壞了，忽然不知道該怎麽回到單身狀態下和Alpha相處的狀態。
……但是但是又但是，姜再霄不是普通朋友，姜再霄和他是一個很覆雜的關系。
是青梅竹馬，是毀約了的娃娃親，是捉奸的時候堅定地站在他這邊的盟友。
“在想什麽？”姜再霄問。
沈誕回神：“挺甜的。”
姜再霄嗯道：“挺軟的。自從回國後，吃面包蛋糕的時候都會覺得自己很幸福。”
沈誕想想那法棍，心中默默同情他。
“……姜再霄。”沈誕突然叫他。
姜再霄：“嗯？”
沈誕說：“平蘭說斷崖式分手後都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回習慣到一個人生活的狀態。”
姜再霄：“嗯。”
沈誕皺眉：“……是真的？”
姜再霄：“嗯？啊。不是我不知道啊……我沒分過，沒經驗。可能、大概應該是真的吧，凡事總要有個過渡期吧……不過這個過渡期我覺得不是什麽大問題。我問你啊，我是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沈誕楞楞的，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楞了很久，終於點頭：“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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