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最終，還是和女友分手了。送完伏傳根走的第二天晚，到了女友那裏，對她千般解說與低三下四的哀求，可還是沒得到她的原諒。想用溫存來緩解的，卻得到惡意地回答：去搞那些兵吧！把給她訂的蛋糕摔在外面，哐的一聲把門反鎖了。在家亦覺得無聊，匆忙返回部隊。回隊才知，老連隊裏留的三個兵都是有來頭的。一個是軍裏哪位領導的關系戶，一個是團裏軍務股的關系戶，還有一個什麽關系都沒有，但十月份那個兵的家長曾來兩次，浙江的兵，家中經濟條件還算好，聽說送給連長老婆一件大衣，價值六千元。本是通過民主選票的形式決定轉士官名額的，伏傳根仍是居榜首的。可最終結果，票數高的一個都沒留。留的三個戰士在連隊中表現都是平平的，尤其是軍裏面關系戶那個，無論從哪方面評比，在連隊都是最差的。因為這件事，幾位班長在連隊支部會上差點和連長、指導員鬧僵。尤其是劉志，在會上直接對指導員說，留就留了，還說什麽理由，好象我們都是傻B似的。指導員說，劉志說這話是什麽意思，好象我們連長、指導員在其中做了什麽手腳似的。即使有什麽不正當的關系，也是上面的，我們一個小連長、指導員能決定什麽？我們還想保住這烏紗帽呢！劉志說，那還說什麽民主，還選什麽票，還開這支委會幹什麽，這樣哄誰吶！說完，劉志拿起筆記本離開了會議室。

我也曾覺得沒把伏傳留下有點遺憾。伏傳根離開，經常會在不知不覺中想起這個兵，那個傻而可愛的模樣總會不經意間跳入頭腦中，還有冬天那個中午，像小貓般趴在床的側畔而眠。失去了母親的家，他的叔叔對他還好吧。想著，還是個孩子呢。日子慢慢地向前過著。伏傳根打了電話，寫了信。伏傳根說，回到地方也沒什麽後悔的，如果當初留隊，也就是再待三年，最終仍是回去的，還不如早點回去。隔段時間，說叔叔張羅著給找女朋友了，就是他們本村的。又隔段時間，說和女朋友到廈門打工了。那年，我準備考研，每天忙於工作和學習，也沒主動和他聯系。那年年底，劉志第五年到期，也退伍了。我把劉志送到車站。臨行前，劉志對我說，排長，如果想在部隊好好幹下雲，還需靈活點。雖然有學歷，但部隊的現狀也看到了，能混得好的，哪個不是能拍的能送的，上面是爺，下面是孫子。你太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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