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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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那年，剛從軍校畢業，分在蘇北一個步兵團炮兵連任排長。那年，22歲，還是意氣奮發的年齡。那時，伏傳根是排裏的一名新兵，18歲，福建龍巖人。在眾多俊秀聰明的新兵中，伏傳根是毫無凸顯之處的，1.66m的身高，黑而糙的臉，高顴骨，厚嘴唇，看著就是閩粵那帶人。話語又少，所以怎麽看都是個木訥兵。又因姓氏的古怪，名字的俗氣，想著這個兵一定是少數民族的。
其實，伏傳根也挺勤快的，話說得也少。新兵哪有懶的。可比起其他的新兵，就差了。那時，新兵使用各種方法在連隊表現自己。四、五點鐘就有起床拿著掃把打掃衛生區的，拿著臉盆搶著去沖廁所的，搶著幫老兵洗衣服的，還有其他暗地裏的方式方法等等。又有些兵會幹些巧活，總是在老兵和幹部的眼皮底下幹活，加之乖巧的言行，總會得到或多或少的表揚。這樣，每周的先進個人中，總是沒有伏傳根的名字。或多或少的，還會因為在隊列裏作不協調而被班長批兩句。
四月份，連隊清理魚塘，把裏面的淤泥挖掉，對其加深。四月份的蘇北，泥塘裏還有點冰涼。為了加快完成速度，連隊把任務分到排，排分到班，班又分成了小組。伏傳根那組只有他一個新兵，另外兩個老兵又會懶耍。伏傳根到沒有什麽怨言，兩個老兵在一邊抽煙閑聊時，伏傳根就一個人向袋子中裝泥土，然後一個人向岸上提或背。休息時間，別的組都上岸休息了，只有伏傳根還在塘裏挖著。他們組一個老兵說，黑驢，休息了，等會再幹。伏傳根悶聲悶氣地答應聲，然後背了一袋泥就繼續幹。只見褲腳卷得很高，黑而壯的腿，臉上、頭上濺的到是斑斑點點的泥漿。老兵說，休息哨音沒聽著嗎，一邊坐著去。伏傳根卻沒有話，嘿嘿一笑，牙越發更白，臉越發顯得更黑了。
剛開始不知道老兵為何叫他黑驢，後來，慢慢的就知道了。據說是新兵第一次集體到澡堂洗澡後，被老兵發現並叫出這個外號的。沒有老兵的時候，新兵也這樣叫他。他最多會和對方叕一兩句，也沒有過分反擊其他新兵，對這個外號有點默認。
那時，覺得這個兵憨而礪。那周的排會務會時，順便表揚了伏傳根幾句。也許是從沒受過表揚，發現站隊列裏的伏傳根表現極是忸怩。也許臉紅了，只是太黑了，讓人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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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剛從軍校畢業，分在蘇北一個步兵團炮兵連任排長。那年，22歲，還是意氣奮發的年齡。那時，伏傳根是排裏的一名新兵，18歲，福建龍巖人。在眾多俊秀聰明的新兵中，伏傳根是毫無凸顯之處的，1.66m的身高，黑而糙的臉，高顴骨，厚嘴唇，看著就是閩粵那帶人。話語又少，所以怎麽看都是個木訥兵。又因姓氏的古怪，名字的俗氣，想著這個兵一定是少數民族的。
其實，伏傳根也挺勤快的，話說得也少。新兵哪有懶的。可比起其他的新兵，就差了。那時，新兵使用各種方法在連隊表現自己。四、五點鐘就有起床拿著掃把打掃衛生區的，拿著臉盆搶著去沖廁所的，搶著幫老兵洗衣服的，還有其他暗地裏的方式方法等等。又有些兵會幹些巧活，總是在老兵和幹部的眼皮底下幹活，加之乖巧的言行，總會得到或多或少的表揚。這樣，每周的先進個人中，總是沒有伏傳根的名字。或多或少的，還會因為在隊列裏作不協調而被班長批兩句。
四月份，連隊清理魚塘，把裏面的淤泥挖掉，對其加深。四月份的蘇北，泥塘裏還有點冰涼。為了加快完成速度，連隊把任務分到排，排分到班，班又分成了小組。伏傳根那組只有他一個新兵，另外兩個老兵又會懶耍。伏傳根到沒有什麽怨言，兩個老兵在一邊抽煙閑聊時，伏傳根就一個人向袋子中裝泥土，然後一個人向岸上提或背。休息時間，別的組都上岸休息了，只有伏傳根還在塘裏挖著。他們組一個老兵說，黑驢，休息了，等會再幹。伏傳根悶聲悶氣地答應聲，然後背了一袋泥就繼續幹。只見褲腳卷得很高，黑而壯的腿，臉上、頭上濺的到是斑斑點點的泥漿。老兵說，休息哨音沒聽著嗎，一邊坐著去。伏傳根卻沒有話，嘿嘿一笑，牙越發更白，臉越發顯得更黑了。
剛開始不知道老兵為何叫他黑驢，後來，慢慢的就知道了。據說是新兵第一次集體到澡堂洗澡後，被老兵發現並叫出這個外號的。沒有老兵的時候，新兵也這樣叫他。他最多會和對方叕一兩句，也沒有過分反擊其他新兵，對這個外號有點默認。
那時，覺得這個兵憨而礪。那周的排會務會時，順便表揚了伏傳根幾句。也許是從沒受過表揚，發現站隊列裏的伏傳根表現極是忸怩。也許臉紅了，只是太黑了，讓人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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