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兩級反轉

作為蒼白騎士的傑克內皮兒感到十分的不對勁，尤其是前一天來大鬧警局的疑似小醜的男人，喊出了“夜梟”這個從未聽過的名號，隨後又帶著奇怪而欣慰的表情消失了個無影無蹤——這讓他感到很不自在。

而這份不自在，在看到了哈莉摸了摸一頭綠毛的小鬼頭時達到頂峰。

蝙蝠俠，他自然是不怕的。畢竟，他的另一個人格是小醜，而且蝙蝠俠是不殺人的。他整理了一下最近的卷宗，發現他的“回到過去”理論有一部分被證實，即很多老朋友這時都還不存在。但是……傑克有些懊惱地揉了揉一頭棕色的頭發。

前一天他在警局裏看見了一個穿著和小醜完全相反的紫發，還有一個和小醜完全一致，但是身高和年齡卻完全對不上的少年。

說實在的，他不認為以上任何一個人是小醜，尤其是後者，畢竟，小醜可不會被幾顆草莓糖打發了。

但問題就在於，他在監控上也看到了一天前，綁架了富豪韋恩的一對兄弟，雖然兩個人都沒能抓住，但是僅憑一些現場的人描述，已經讓他隱隱有幾分熟悉。而更不妙的是，現在，報警器裏正傳來的關於搶劫銀行的兩個人的描述，聽著聽著，竟像是有兩個小醜合作起來鬧事。

他狠狠地灌了一口警局的免費咖啡，可真是難喝！他沈默地握著咖啡杯，看著外面陰沈的天空。這世道，總是如此的艱難，還好就是，這些家夥總不可能個個都是小醜。

他狠狠地按壓了一下額頭，容不得多想，果然哥譚永遠都是哥譚，哪怕是很多年前的，也一樣充斥著腐朽。想著，他便急切套上了米色的大衣，準備去調查兩個搶銀行的小醜疑似者。考慮到他體內消失的犯罪王子，該死，是真的也說不定。

為了保護優雅古老而又飽受摧殘的哥譚，蒼白騎士不得不做好最壞的打算。

希望那個小醜絕對想不到的合作人選，在這個時間段已經存在了。

哈莉則在一旁有些擔憂地看著這個新來的警官，抿著嘴，餘光看見了自己放在角落裏的玫瑰花。

這不是這位貌美的姑娘收到的第一束玫瑰，但卻是讓她最為疑惑的一束——她很確信送花的金棕色頭發的先生和她是第一天認識，但對方很多微表情和下意識的舉措卻顯示出，他和自己已經認識很多年了，甚至，他們之間的關系很親密。

然而這一切，並不足以讓這位高學歷的心理學法醫感到疑惑。畢竟，在哥譚，誰沒有點心理疾病呢？也許這個外表帥氣的家夥是個妄想癥也說不定。

讓她真正感到疑惑的是，她下意識地有種感覺，仿佛這個男人不該送她玫瑰，也不該用追求者的目光盯著她，他應該是一個很耀眼，很獨特……卻又很遙遠的存在。

她有些失神地想，他根本就不是他！

然而下一刻，哈莉來不及繼續深想下去了。因為她再一次地被面前的男人護進了懷裏，感受到溫熱而帶著腥味的鮮血濡濕了她的衣袖。

耳朵正嗡嗡作響，剛剛有什麽人炸開了警局大門，而其中一塊碎片正向著她飛來。

哈莉有些覆雜地看著繼續護著她的男人，他背後的傷口並不深，但是男人似乎引發了什麽並發癥，開始劇烈地磕起來血。一時間，那種錯位感更嚴重了。不過下一刻，她就被門口的人吸引住了目光。

門口站著的有兩個人，但是哈莉的註意力只集中於其中一人身上。那人梳著整整齊齊的綠發，慘白的面上，一雙熒光綠的眼睛正幽暗地掃向所有人。周圍有人小聲地念出了來者名字，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哈莉腦子裏在下意識地反駁。

也許是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太過專註而閃亮，所以被進入警局的不速之客瞧了個正著。這個綠發的男人嚴肅地撇了撇嘴，小聲說了句“又一個艾可。”之後，便毫不關註哈莉了。

倒是另一個人，一腳站到了辦公桌上，用一個被紅色噴漆漆上笑臉的擴音喇叭，對著整個警局說道:

“先生們，女士們～這裏我們接管啦，去把那個黑漆漆的家夥喊過來！”

而此刻的傑克內皮兒卻沒功夫去管這些了，他痙攣的手指顫巍巍地從大衣裏摸出了橙色的瓶子，試圖摸出裏面的白色藥片。而這一舉措，直接後果，就是傑羅麥一腳將瓶子和傑克一起踹得老遠。

“所有人，還請不要學習這位先生。”傑羅麥隨意地將傑克的凳子一拉，一邊坐下，散落的白色藥片被皮鞋直接碾碎，一邊將手上的按鈕高高舉起。“否則下一次，炸開的將不是大門。”

然而，下一刻刺耳的笑聲從地面上傳來——剛剛顯得嚴肅而古板的金棕色頭發的男人，竟然頂著一頭綠色的頭發，皮膚也變得和踹他的男人一樣慘白。

地上的家夥用瘦弱的手臂不在意地揉了揉臉上的血，臉上赫然是一個可怖的誇張笑容，而笑聲更是源源不斷地從其喉嚨中發出，以至於全場的警官們都下意識變了一刻臉色。

地上的男人一邊笑著，一邊緊緊註視著兩個不速之客。

“瞧瞧我發現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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