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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班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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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班師

捷報後傳出半月, 師從燁率領的滄月軍便班師回朝。

即便北狄已退至淄河,但以防他們仍存不軌之心,原先守邊的將士仍舊留在邊關, 繼續守城。

跟著師從燁回京的,自是原先師從燁調撥出去的那些。

季冠灼聽說師從燁要班師回朝的消息後,一夜都未睡著。

一大早上完早朝,便迫不及待地在扶京城墻上等著,恨不得第一時間瞧見師從燁。

冬日的風極冷, 李公公跟著站了一會兒,便覺得自己叫吹透了。

他不斷地更換著季冠灼手裏慢慢變涼的碳爐, 無奈道:“季大人啊, 皇上若是知曉, 定要責怪老奴沒伺候好你。”

季冠灼卻像是沒聽到一般,把半張臉縮進毛茸茸的領子裏,只露出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扶京城北很遠很遠的地方。

臨近晌午時, 城北地平線附近,隱約出現第一道身影。

緊接著,是第二道。

陣列有序的軍隊朝著扶京的方向前來,遠遠地便能看到為首的師從燁。

Omega耳聰目明,瞧見師從燁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 身上還穿著盔甲。

明亮的天光照著師從燁身上磨得發亮的盔甲, 反射出點點寒光。

使得Alpha看起來高大俊朗, 身上還彌漫著濃重的一股血腥嗜殺之氣。

他迫不及待地從城樓跑下,站在城門前, 仰著頭等師從燁。

軍隊行進的速度很快,不多時, 便到了城門前。

百姓們也聽說滄月軍班師回朝的消息,夾道列隊歡迎。

季冠灼站在人群中,只感覺師從燁似乎回頭看了他一眼,眼裏說不定是什麽意味。

他的心臟陡然怦怦跳動起來,跟著街道兩側的百姓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歡呼聲。

“滄月軍所向披靡,無往不勝!”

“皇上勇冠三軍,舉世無雙!”

季冠灼混在人群中,聲音愈發高昂。原本凍得有些發白的雙頰也逐漸因為興奮變得通紅。

他跟著百姓一路湧向宮門,而後走向師從燁。

高大的Alpha身上還帶著淺淡的血腥氣,瞧見季冠灼過來,原本冷肅的面容上帶著幾分微不可察的笑意:“季愛卿,一起回宮吧?”

剛一進入乾清宮中,師從燁就開始摘身上的盔甲。

季冠灼伸手去幫忙。

堅硬的盔甲侵染著寒氣,師從燁輕輕地推開他:“你身子不好,還是坐在碳爐旁暖著吧,我自己來就好。”

季冠灼無奈,只能坐在軟榻邊上,看著師從燁慢慢卸掉一塊又一塊的盔甲。

浸染著寒氣的盔甲被放在一旁,只餘下其中白色的棉布內襯。

原本裹挾在師從燁身上的嗜殺之氣似乎也減淡許多。

季冠灼打量著師從燁的眉眼:“皇上,你好像黑了一些,也瘦了一些。”

聞言,師從燁擡頭,一邊慢條斯理地解著綁在腰間的護腰,一邊道:“你也清減了一些。”

他動作不帶任何其他意味,卻莫名叫季冠灼紅了臉。

等到頭盔也被卸下,季冠灼猛地站起,直直地撞入師從燁的懷中。

師從燁被撞得悶哼一聲,整個人往後退了退,差點跌坐在軟榻上。

季冠灼陡然一顫,從師從燁懷中鉆出,七手八腳地去扒師從燁的衣裳。

“沒事,就是小傷。”師從燁順從地坐在軟榻上,方便季冠灼動作。

乾清宮的地龍燒得很足,半點也不覺得冷。

上衣被季冠灼扒開,露出胸口一大塊已經被洇紅的紗布。

季冠灼心疼得眼睛都紅了,顫抖著手去揭紗布。

最後一層紗布被解開,傷口暴露在他面前。

師從燁心口的地方被不知什麽擊出一塊血肉模糊的痕跡,傷口要愈合不愈合的,看起來格外可怖。

除卻這一處傷以外,師從燁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有一些許是陳年舊傷,已經只餘下瘡疤。落在季冠灼眼裏,卻讓他心疼不已。

師從燁輕輕地摩挲著季冠灼的後頸,柔聲道:“沒事,我恢覆能力很好的,只是會留下些傷疤而已,不嚴重。”

“墻邊第二個匣子裏裝的有金瘡藥跟紗布,能不能幫我換一換?”

季冠灼悶不吭聲地轉身去拿金瘡藥。

真正用酒擦洗過師從燁的傷口,才發現傷口的確不是很嚴重。

只是潰爛的面積有些大,再加上愈合一半的緣故,看起來才格外猙獰。

師從燁像是有些疼,清洗傷口的時候,指尖一直在季冠灼的腺體附近摩挲,像是要分散自己註意力。

只是他好過,季冠灼的腰卻被按得發軟,差點沒摔到師從燁懷裏。

他咬著嘴唇,低聲問道:“這裏是怎麽傷到的?”

“回京之前,我帶兵去了趟赤柳鎮。”

他將季冠灼之前在烏鄉遇到的那幾個人和赤柳鎮的關系簡短說明一番:“貳一行動快,赤柳鎮的普通百姓幾乎已被換走。我便帶兵將赤柳鎮重重把守起來,清查其中的北狄探子。”

“為首的北狄探子自知大勢已去,試圖暗器傷人,卻被這個擋了下來。”

說著,他拿出一支抑制劑的針管,正是他在季冠灼床上見過的那個。

針管中的東西已經被他用幹凈,只餘空蕩蕩的針管,被他小心地收在心口處。

如今針管上卻被擊打出一個極深的凹槽,整個都變了形。

師從燁的聲音也帶著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

“好在這是你給我的,我沒舍得丟。那人被抓起來之後,才發現暗器上淬了劇毒。倘若不是我沒舍得丟它,說不定當真要命喪當場。”

季冠灼把上了藥的傷口包好,擡頭看向師從燁。

便見師從燁將針管放在嘴邊,輕輕地落下一個吻。

季冠灼想到針管曾在他手上的經歷,一張臉陡然漲紅。

他毫不客氣地把師從燁往後一推,整個按在了軟榻上。

而後跨坐在他腰間,格外氣勢洶洶地說道:“我有話要跟你說。”

屋裏濃重的青梅氣味和桂花香氣混雜,讓人指尖微動。

師從燁像是有些意外,瞪大眼睛,唇角卻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澤明想跟我說什麽?”

“你別看我!”季冠灼惱羞成怒,膽大包天地捂住師從燁的眼。

在電視中第一次看到師從燁時,他從未想過自己有天會這樣。

“我要說的是,我也心悅你。我會永遠留在你身邊的。”他氣勢洶洶地說道,“我們可以來一場以一生一世一雙人為前提的永久標記。”

師從燁見過季冠灼恭謹的模樣,見過季冠灼有理有據跟人辯駁的模樣,見過季冠灼笑著同人拌嘴,或是沈浸讀書,溫潤如玉的模樣。

但卻唯獨沒見過季冠灼這樣。

嘴上說得氣勢洶洶,按在他胸口的指尖卻在顫抖,連帶著他的胸腔也忍不住,發出一陣陣沈悶的笑。、

“你笑什麽!”季冠灼真的惱了,狠狠地一口便咬在師從燁唇上。

沈悶的笑聲陡然變調,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姿勢陡然變換,季冠灼整個被按在軟榻上。

師從燁的聲音自他身後想起,帶著些許難以抑制的沙啞。

“季大人好大的膽子,不知道這樣撩撥乾元,是要負責的嗎?”

溫熱的吐息噴薄在季冠灼的後頸。

季冠灼忍不住微微抖了一下,輕微的掙紮著。

但他很快被按死。

Alpha和Omega的力量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他的掙紮無異於蚍蜉撼樹。

厚重的外袍被扒下,和盔甲扔在一處。

季冠灼單薄的肩膀被按壓在軟榻上,大手自他頸邊一寸一寸摩挲過,最後在微微凸起的軟肉上輕輕一捏。

他整個好像被烘烤過的年糕,融化在這熾熱的溫度中。

季冠灼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聲線顫抖著說道:“皇……皇上,這不合規矩。”

“叫我向陽。”師從燁齒尖抵著那塊軟肉,含混不清地說道,“你知道嗎?戰場上燎原癥發作的時候,我是真的很想飛回扶京中,狠狠地標記你。”

這句話說得跟床上威脅沒什麽區別,季冠灼的耳朵驟然爆紅。

他剛要再張口,虎牙已經狠狠紮進頸後腺體。

大量的信息素交換中,季冠灼用力地咬著牙,生怕發出什麽聲音來。

他眼睛陡然濕了,脊背繃直,蜜糖又漸漸地裝滿蜜罐,有一些甚至將包裹蜜罐的布料都浸染得濕透。

師從燁也聞到了那股甜膩的香氣。

嘴唇仍舊未嘗從後頸離開,安撫著方才被狠狠咬了一口的腺體。

季冠灼被安撫得整個人都不好了,像是被煮熟的蝦米一樣。

他含著眼淚,顫抖著說道:“皇……皇上……求放過……”

太過洶湧的感覺,讓他這個連自我滿足都很少有的三好大學生有點承受不來。

“晚了。”師從燁狠狠地按著他,又一次咬了上去。

他像是在吃一塊怎麽也吃不夠的蜜糖,反覆啃咬。

疼痛和麻攀上季冠灼的後背,讓季冠灼出了一身熱汗。

這也太……太誇張了點。

誰都沒在特殊時期,但季冠灼恍惚覺得他的發情期好像到了似得。

漫長的臨時標記讓他疲累至極,倒在床上沈沈地睡去。

師從燁心滿意足地把季冠灼抱到龍塌上,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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