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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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就算心裏酸得不行, 長野還是老老實實說：“恐怕不行。”
富商摸了摸手上的金戒指和手表：“怎麽？價格太高覺得我出不起嗎？”
長野連忙道：“怎麽可能，主要是這不是錢的問題。”
就不說五條悟了，那個家夥的性格就絕對不可能被錢限制, 長野可是聽說過夏油傑曾經在盤星教的名頭，把一些富商騙得兜裏財產所剩無幾, 他可不想自己的老板也變成那樣。
他是為了老板好啊！
長野好說歹說才勸富商放棄了這個想法，不過再進入拍賣會的時候，富商冷不丁又冒出來幾句：“他們兩個不行，那你的其他同事呢？能不能介紹幾個厲害一點的給我？”
長野要哭了, 引狼入室也就算了，還要他親自引。
他能說什麽呢, 只好答應了。
所有人已經入場，時間差不多了就等拍賣開始。
阪上對五條悟和夏油傑挺尊重的，特意給他們分了一個包間。
兩個人站在包間往下看去，今天五條悟穿著黑色西裝，碎發被他用發膠隨便抓了一下，塑造得十分有型，也看起來成熟了許多。
夏油傑穿著銀色閃銀西裝, 長發梳了個高馬尾, 再配上西裝顯得身材高挑有型。
兩個人都在借著高層的優勢，分析每一個來參加拍賣會的賓客。
“那不是加茂家的老頭子嗎？”五條悟指著一個禿頭老人說, “家主沒來，估計在老宅裏急得不行等消息吧。”
夏油傑一眼看見了禪院家醉醺醺的老頭：“禪院家就家主來了？他們也對聖杯感興趣嗎？”
他還以為禪院家在得知伏黑惠能開領域以後，就把心思放在了如何勸說伏黑惠繼承禪院家這件事情上。
夏油傑知道這件事情, 還是聽說禪院家為了勸說伏黑惠, 直接去找了醫院裏養病的津美紀，讓她幫忙說服自己的弟弟。
就算是個外人, 夏油傑也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禪院家無非是得知津美紀的大腦被改造後成為了咒術師，才願意放下身段跟她溝通，要不然以禪院家對非咒術師的態度，是絕對不可能見津美紀。
從這一點來說，伏黑惠就堅決不同意。
他更希望津美紀做一個普通人就好，不用參與咒術師之間的打打殺殺。
五條悟輕笑一聲：“就算不想爭取聖杯，也要做做樣子，畢竟禦三家都想要爭取，他不做出態度來，不免讓人懷疑他做了什麽。”
禦三家就是這樣，表面上相互綁定，暗地裏誰知道對方是怎麽想的。
五條悟又看了看：“還有幾個詛咒師，看起來就像是沒帶錢要強搶東西。”
夏油傑不置可否：“膽子挺大。”
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面都敢搶。
其餘就是一些有錢且稍微懂一些內情的富商，帶了錢也帶了好幾個保鏢，對這次拍賣會勢在必得。
可惜現在還沒有看見阪上的蹤影。
此時包間的門被偷偷打開，虎杖悠仁超絕偷感推門露出一個腦袋探進來。
“老師。”
夏油傑回頭：“虎杖，有什麽發現嗎？”
虎杖悠仁整個人擠了進來，還穿著工作人員的服飾，他搖了搖頭：“到現在都沒有見到那個帶著聖杯出現的人，阪上先生倒是已經在場外候著了。”
這樣一來，能在拍賣會開始前跟賣家提前聯系的最後一個機會也沒有了。
好在夏油傑不是很在意能否聯系到賣家，現在只要坐下來等好戲上場就行。
“日下部呢？他打算怎麽做？”
虎杖悠仁抓了抓腦袋，將總監會只給了十億資金的事情不客氣全都抖出來。
五條悟聽著笑了：“十億？總監會不是想賴賬吧？”
別說，還真像他們會做出來的事。
虎杖悠仁認真道：“日下部老師說了，買不到就去把聖杯偷了，偷不到總監會就怪不到他身上了。”
夏油傑：“真難為他了。”
虎杖悠仁：“……所以他讓我們在拍賣會結束的時候制造混亂，我們已經按照日下部老師的安排照做了，兩位老師如果發現了混亂也別驚訝。”
五條悟：……
夏油傑：……
說來說去，這小子原來是來打預防針通氣的。
一時間有點好奇他們能做到哪一步了。
五條悟雙手抱臂好笑地說：“行啊，讓老子看看你們能做到哪一步。”
虎杖悠仁雙手合攏，做出求饒的姿勢：“五條老師，到時候下手能不能輕一點？”
他們要偷聖杯是早就計劃好的不能更改，但他們也知道當著五條悟和夏油傑的面把聖杯順利偷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頓打必不可少，被打了以後也好向總監會那邊交差。
五條悟：“看你們表現咯。”
這個時候，姍姍來遲的阪上終於站在了主持人的位置上，手拿話筒：“感謝各位撥冗前來參加這次拍賣會，話不多說我們拍賣會現在開始！”
虎杖悠仁趁機連忙告別，他們還要準備等會聖杯上場的時候制造混亂呢。
拍賣會先用了幾個咒具和咒物做熱場，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拿出聖杯，大部分咒術師看不上這幾個咒具和咒物，舉手加價的次數寥寥無幾。
但比起咒術師們，非咒術師對這些新鮮玩意感興趣極了，炒高了好幾次價格。
阪上真的很有商業頭腦，將這些大家都看不上的東西全部傾銷給了非咒術師，讓富商們擁有了足夠的參與感，還能大賺一筆。
直到過去了一個小時，大部分咒術師都等的不耐煩了，阪上才深呼吸一口氣，換了個凝重的神情說：“我知道各位來到這裏都是為了什麽，關於接下來這件拍賣品，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
“傳說中，喝下這個杯子盛的水能永駐青春長生不老，帶回這個杯子的人是高潔的騎士，關於聖杯有多種多樣的說法，其實在我看來聖杯就是一個咒物，功能是完成任何一個願望，接下來請各位看。”
阪上親自下臺，把聖杯給捧了上來。
所有人將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個渾身泛著金光的杯子。
就如阪上說的那樣，聖杯釋放著強大的能量，只要是咒術師都能感覺得到它是特級咒物。
五條悟用六眼確認了一遍，確定不是阪上拿來隨便糊弄人的東西。
“傑，確定了嗎？”
夏油傑有些猶豫：“還真就是聖杯。”
本以為這次回收聖杯十分有難度，沒想到聖杯就這麽蹦到了眼前。
五條悟勾唇：“是就行。”
五條悟和夏油傑確定了聖杯的真實性，但臺下的咒術師卻不信。
他們大聲質問道：“等等！這個杯子是咒物沒有錯，可你憑什麽說它是萬能許願杯？證明給我們看！”
這話一出，立馬有人附和道：“沒錯！”
“不是說能滿足任何願望嗎？現在許一個願望看看啊！”
“現在就許願，否則它就是假的！”
他們沒有聽說過什麽萬能許願聖杯，自然是要親眼見證一下功效的。
阪上不慌不亂：“各位別著急，你們看見聖杯難道還要懷疑它的能力嗎？”
他捧著聖杯四處環繞了一圈，就差把聖杯拿給他們仔細到手中端詳了。
“如此龐大的力量，根本沒必要質疑它的效用。”
“說半天，其實你也不知道該怎麽拿來使用吧？”詛咒師說話一點也不客氣，點明了真相。
阪上不僅沒有心虛，還堅定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聖杯只能供一個人許願，誰能成為它的主人，誰就能獲得這個許願機會。”
很有意思的解釋角度，怪不得會讓聖杯成為了拍賣品，如果只有一個人能對著聖杯許願的話，那麽在場所有人都是競爭著。
阪上一下子就把矛盾轉移到了所有圍觀群眾頭上，一時間氣氛頓時燃了起來。
因為他們發現，在場每一個都是他們的競爭對象。
阪上將聖杯放回了臺子上，一聲令下：“各位可以出價了。”
場面沈默了片刻，立馬開始紛紛報價。
從三百萬直線飆升到三千萬，只用了不到五分鐘。
三千萬開始，就不是普通的咒術師和詛咒師能夠得上的高度了。
不過這個時候禦三家還沒開始出手，仍然在作壁上觀。
富商們想試試這個神奇的聖杯，數字繼續持續升高。
直到八千萬開始，有幾個富商也撐不住了。
終歸是一個不知道怎麽用、不知道有沒有用的聖杯，如果買回去用不上豈不是白花這個錢了嗎？
這個時候，姍姍來遲的禦三家開始舉牌出價了。
跟著上野一起來的富商拍了不少新鮮的東西，對聖杯的訴求並不大，在超出自己預估價格後就不再加價，讓上野開始講解起來。
上野連忙道：“剛剛在出價的老頭子是禦三家之一的加茂家的人，這一家聽說很久以前是陰陽師，不過中間有族人犯了大錯，在禦三家中最不起眼。”
醉醺醺的老頭子偶爾擡牌子，像是在跟加茂的人作對一樣。
在富商還沒問出來之前，上野主動說：“那個醉醺醺的家夥是禦三家之一的禪院家主，在禦三家中威望還算高。”
富商：“……自古能人異士都有點他們的小毛病。”
就是稍微嫌棄禪院直毘人醉醺醺的模樣了。
上野四處看了看，好不容易找到了不做聲也不喊價的五條族人。
“五條家的人在那裏，不過看起來不是很積極叫價的意思，估計只是來充場面的吧。”
畢竟五條悟在呢，如果他想參與競爭，他肯定會自己上。
然後在這群人之中，服裝有些古怪的日下部突然舉牌，讓上野陷入了沈思。
富商問：“這個人是誰？”
上野尷尬了，因為他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對這人完全沒有印象。
而且還穿著一身看上去像是保潔的服飾，雖然對方體內的咒力告訴他，這人一定是咒術師，可怎麽也認不出來。
日下部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裝扮有什麽值得尷尬的，就算是尷尬也是總監會的人尷尬，他現在是代表總監會在做事。
只是那群光說不做的老頭子們，連資金都沒給夠，現在都拍到一個億了，接下來要怎麽辦？
禪院直毘人也許看出了他兜裏沒錢沒底氣，直接五千萬五千萬地喊，多喊了幾聲日下部就沒聲了。
他這邊沒聲了，加茂家也不願意放手選擇繼續爭，雙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叫價，唯一還沒開口的就是五條家了。
日下部看著卡裏的餘額想了半天，老頭子們不是說讓他隨便想辦法，什麽都好嗎？
那不管花多少錢買回來的，老頭子們都願意付款吧？
日下部咽了咽口水，準備破罐子破摔了。
在阪上喊到五億的時候，他直接舉牌。
“六億？好的這位先生叫價六億。”
禪院直毘人瞥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過來，也跟著舉牌。
“好的，這位先生六億五千萬，還有嗎？”
日下部無所畏懼，繼續舉牌。
“八億，這位先生已經叫到八億，還有沒有想加價的？”
禪院直毘人挑眉，放下了手中的牌子。
於是接下來成了加茂家和日下部的紛爭。
加茂家的老頭子自然清楚，日下部是代表總監會來的，可就算是總監回來人了這個名頭也不好使。
兩人一直互不相讓，價格瞬間就飆到了二十億。
五條悟在包廂看著樂滋滋的：“這會就打這麽兇了？游雲當初也賣了二十億呢，還早的很。”
夏油傑說：“加茂這麽執著聖杯嗎？”
五條悟：“誰知道，他們大概是想許願把幾百年前那段羞辱的歷史修改掉吧，要不然他們怎麽那麽想買到聖杯。”
如果是加茂家主聽見了這話，只怕要氣得血壓飆升當場怒罵。
他們就是覺得，作為禦三家之一的加茂家最近沈寂了太久，也許該趁著這個機會尋求一下突破，聖杯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大家都想爭奪聖杯，他們參與其中有什麽不對？
只可惜兩人說的話再沒第三個人聽見，也無人為加茂家伸冤。
樓下，聖杯的價格已經飆升到了三十五億，加茂家的老頭子有些支撐不住了，他摸了一把汗看了日下部一眼，然後忍不住給家主打了個電話。
三十五億可不是小數字，也不知道日下部是怎麽淡定地坐在那裏的，總監會什麽時候這麽有錢了？
加茂老頭子當然不知道，當一個人擺爛的時候，那麽數字就是簡單的數字，沒有任何意義。
阪上激動得不能自己，拿起小錘子躍躍欲試：“三十五億第一次，三十五億第二次！”
“還有沒有人要出價了？沒有的話聖杯就要歸這位……”
五條悟見加茂老頭子快要撐不住了，於是朝著阪上擡了擡手。
阪上本就隨時註意著臺上五條悟所在的包廂，見他擡手就知道五條悟要出手。
“好！三十六億！”
日下部回頭，一眼就瞅見五條悟笑嘻嘻朝他揮手。
他也太倒黴了，剛跟禪院家和加茂家的糾纏完，最棘手的那個人出現了。
日下部繼續跟著舉牌，反正錢不用他來出，他根本不用擔心。
“三十七億！現在的價格成功突破了我們的交易記錄，兩位還要繼續嗎？”
五條悟資金充足，當然不怕跟日下部打價格戰，更何況他還知道日下部就是做做樣子，他根本不可能從總監會手上拿那麽多錢。
夏油傑看著有些無奈：“你跟他在這裏玩上了？”
按照常理來說，不應該是報價以後不再繼續跟著出價，然後等日下部無法第一時間交付款項的時候，再由他們作為候選支付對象嗎？
那樣一來，不用等價格節節攀升，也能順利拿到聖杯。
五條悟讓他別著急：“先玩會~”
夏油傑只能心底為日下部說了句抱歉，悟要是玩起來，怕是會要了老命。
於是這場拍賣會有了五條悟的插手，繼續節節攀升，直接來到了恐怖的五十億，這每增長一一都是在所有人心中敲鼓。
這不僅是破紀錄那麽簡單，而是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用的破杯子居然賣出了天價，無論結果如何都了不得。
日下部也開始猶豫起來，只報出了五十億零一百萬的價格。
這次卻沒再聽見五條悟的舉牌，日下部看著這一串數字只覺得心慌。
更不用說五條悟雖然沒舉牌，他卻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說：“老子要舉報，他肯定拿不出那麽多錢來支付拍賣金！”
日下部：……
五條悟，我真是謝謝你了。
阪上已經準備落下第三錘，聽五條悟這麽說，緊張地看向日下部，他可不想自己到手的錢就這麽沒了。
“先生，請讓我查看一下您的銀行賬單，並且確認一下保證金。”
日下部嘆了口氣，從座位上站起來，嘴裏碎碎念著：“我就知道這一招不靠譜，但能有什麽辦法。”
誰讓總監會就給了十億卻要求他一定完成任務呢？
日下部抽出一個根煙，叼著說：“小的們，該幹活了。”
他一聲令下，虛空之中有一人喊道：“脫兔！”
成千上萬只兔子從天而降，遮掩了許多人的視線。
與此同時，煙氣從拍賣主舞臺上彌漫而出，嗆得人眼淚直流，咳嗽聲不斷。
阪上緊張地連忙退回到聖杯身邊：“你們要做什麽？”
他不敢大喊，生怕這個時候也引起了旁人的註意，讓所有人都暴動起來。
日下部趁著濃煙來到主舞臺，挺頹廢一個人對著阪上聳肩：“你知道的，我也沒辦法，要怪就怪總監會那群老頭子吧。”
阪上慌張，他知道個屁！
就算他能看見咒靈，但他也是個沒天賦的術士，沒有一點戰鬥能力啊。
日下部一眼看出他不是戰鬥人員，強硬地從他手中拿過聖杯。
入手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聖杯上釋放的強大力量，就如阪上所說的那樣，應該是真的聖杯沒有錯。
日下部將聖杯塞進了懷裏，準備趁著人群混雜之際趕緊開溜。
這個時候，周圍的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開始混亂摸了上來。
上野連忙護著老板就要離開，這樣危急關頭一不小心就會被波及了。
偏偏老板什麽都看不到，還想要湊熱鬧，讓他頭疼不已。
禪院直毘人已經無聊到開始喝酒葫蘆裏的酒，正好一只脫兔從天而降落在他懷裏，他溫柔地薅了一把脫兔軟軟的毛，讓它安心在懷裏揣手手。
其他人就沒這樣平靜了，既然有人能搶聖杯，為什麽他們不能搶？
既然不講錢了，那就各憑本事吧！
可如果真要各憑本事的話，咒術界最強還沒發話呢。
懂得都懂，禪院直毘人、加茂家的老頭子，還有其餘一幹曾經被五條悟照顧過的詛咒師們，沒一個敢動。
夏油傑召喚了幾個咒靈負責鎮場子，不讓場面太過混亂。
五條悟在煙塵之中也能鎖定聖杯的位置，瞬移追了上去。
這個途中順便弄死了幾個想對日下部下黑手下死手的，然後追上了就差最後一步就要從員工通道逃離的日下部。
日下部看著遠處的大門，無奈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五條悟。
他舉起雙手，表示投降：“你知道的，總監會的任務。”
五條悟歪頭，用蒼把聖杯吸到了手上。
日下部眼饞地看著到手的東西跑了，忍不住說：“你就不怕總監會知道你在跟他們爭奪這個東西，對你發難？”
五條悟摩挲了一下聖杯的杯壁，覺得好像也就那樣，沒什麽特別的。
“那又怎麽樣？”他輕飄飄說著，“老子早看他們不順眼了。”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這是一句十分具有威懾力的話，日下部聽了只覺得松了口氣。
“那就行，之後的就交給你了。”
日下部見操作不成，幹脆地離開了。
五條悟帶著聖杯回到拍賣會現場，發現夏油傑已經成功鎮壓住了整個場子，沒有人敢再輕舉妄動。
夏油傑不用問就知道，他拿到了聖杯。
阪上見到東西回來了，一上一下的心頓時回歸了正常，差點癱軟在地。
五條悟一手拿著聖杯一手把卡遞給對方，挑挑眉頭：“三十六億，刷吧。”
阪上倒吸一口涼氣：“三十六億？怎麽可能？剛才至少拍到五十億了呀！”
如果三十六億成交，他可損失了一大筆錢！
五條悟不多說，只站在那裏就不怒自威，嚇得阪上一句話也不敢說。
還是夏油傑唱紅臉安撫道：“你也看到了，日下部根本給不了那麽多錢，從我們出價的那一刻就相當於拿下了拍賣。”
比起他，五條悟一句話：“你愛要不要，不要就流拍咯。”
流拍？那豈不是價格會更低？
阪上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接過他手上那張卡。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這樣一來這就證明聖杯已經屬於他們了。
五條悟將聖杯交給夏油傑：“傑，給。”
他就這麽自然地把東西遞了過來，夏油傑一陣遲疑。
五條悟就不怕他回收了聖杯以後，就立刻離開了？
又或者就算這樣，他也還是全然信任自己。
既然聖杯還能實現願望，夏油傑心想也許實現了最後一個願望也不遲。
他在心裏詢問世界意識，他能不能使用聖杯。
世界意識：……
夏油傑沒有收到任何回信，覺得世界意識大概是默認了。
他便問五條悟：“悟，說吧想要實現什麽願望？”
五條悟脫口而出：“我說了，傑會照做嗎？”
夏油傑想了想：“如果不用聖杯就能成功實現的話，還是別說了。”
這是夏油傑第一次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那一瞬間五條悟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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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心裏酸得不行, 長野還是老老實實說：“恐怕不行。”
富商摸了摸手上的金戒指和手表：“怎麽？價格太高覺得我出不起嗎？”
長野連忙道：“怎麽可能，主要是這不是錢的問題。”
就不說五條悟了，那個家夥的性格就絕對不可能被錢限制, 長野可是聽說過夏油傑曾經在盤星教的名頭，把一些富商騙得兜裏財產所剩無幾, 他可不想自己的老板也變成那樣。
他是為了老板好啊！
長野好說歹說才勸富商放棄了這個想法，不過再進入拍賣會的時候，富商冷不丁又冒出來幾句：“他們兩個不行，那你的其他同事呢？能不能介紹幾個厲害一點的給我？”
長野要哭了, 引狼入室也就算了，還要他親自引。
他能說什麽呢, 只好答應了。
所有人已經入場，時間差不多了就等拍賣開始。
阪上對五條悟和夏油傑挺尊重的，特意給他們分了一個包間。
兩個人站在包間往下看去，今天五條悟穿著黑色西裝，碎發被他用發膠隨便抓了一下，塑造得十分有型，也看起來成熟了許多。
夏油傑穿著銀色閃銀西裝, 長發梳了個高馬尾, 再配上西裝顯得身材高挑有型。
兩個人都在借著高層的優勢，分析每一個來參加拍賣會的賓客。
“那不是加茂家的老頭子嗎？”五條悟指著一個禿頭老人說, “家主沒來，估計在老宅裏急得不行等消息吧。”
夏油傑一眼看見了禪院家醉醺醺的老頭：“禪院家就家主來了？他們也對聖杯感興趣嗎？”
他還以為禪院家在得知伏黑惠能開領域以後，就把心思放在了如何勸說伏黑惠繼承禪院家這件事情上。
夏油傑知道這件事情, 還是聽說禪院家為了勸說伏黑惠, 直接去找了醫院裏養病的津美紀，讓她幫忙說服自己的弟弟。
就算是個外人, 夏油傑也看出了其中的問題。
禪院家無非是得知津美紀的大腦被改造後成為了咒術師，才願意放下身段跟她溝通，要不然以禪院家對非咒術師的態度，是絕對不可能見津美紀。
從這一點來說，伏黑惠就堅決不同意。
他更希望津美紀做一個普通人就好，不用參與咒術師之間的打打殺殺。
五條悟輕笑一聲：“就算不想爭取聖杯，也要做做樣子，畢竟禦三家都想要爭取，他不做出態度來，不免讓人懷疑他做了什麽。”
禦三家就是這樣，表面上相互綁定，暗地裏誰知道對方是怎麽想的。
五條悟又看了看：“還有幾個詛咒師，看起來就像是沒帶錢要強搶東西。”
夏油傑不置可否：“膽子挺大。”
當著他們兩個人的面都敢搶。
其餘就是一些有錢且稍微懂一些內情的富商，帶了錢也帶了好幾個保鏢，對這次拍賣會勢在必得。
可惜現在還沒有看見阪上的蹤影。
此時包間的門被偷偷打開，虎杖悠仁超絕偷感推門露出一個腦袋探進來。
“老師。”
夏油傑回頭：“虎杖，有什麽發現嗎？”
虎杖悠仁整個人擠了進來，還穿著工作人員的服飾，他搖了搖頭：“到現在都沒有見到那個帶著聖杯出現的人，阪上先生倒是已經在場外候著了。”
這樣一來，能在拍賣會開始前跟賣家提前聯系的最後一個機會也沒有了。
好在夏油傑不是很在意能否聯系到賣家，現在只要坐下來等好戲上場就行。
“日下部呢？他打算怎麽做？”
虎杖悠仁抓了抓腦袋，將總監會只給了十億資金的事情不客氣全都抖出來。
五條悟聽著笑了：“十億？總監會不是想賴賬吧？”
別說，還真像他們會做出來的事。
虎杖悠仁認真道：“日下部老師說了，買不到就去把聖杯偷了，偷不到總監會就怪不到他身上了。”
夏油傑：“真難為他了。”
虎杖悠仁：“……所以他讓我們在拍賣會結束的時候制造混亂，我們已經按照日下部老師的安排照做了，兩位老師如果發現了混亂也別驚訝。”
五條悟：……
夏油傑：……
說來說去，這小子原來是來打預防針通氣的。
一時間有點好奇他們能做到哪一步了。
五條悟雙手抱臂好笑地說：“行啊，讓老子看看你們能做到哪一步。”
虎杖悠仁雙手合攏，做出求饒的姿勢：“五條老師，到時候下手能不能輕一點？”
他們要偷聖杯是早就計劃好的不能更改，但他們也知道當著五條悟和夏油傑的面把聖杯順利偷出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頓打必不可少，被打了以後也好向總監會那邊交差。
五條悟：“看你們表現咯。”
這個時候，姍姍來遲的阪上終於站在了主持人的位置上，手拿話筒：“感謝各位撥冗前來參加這次拍賣會，話不多說我們拍賣會現在開始！”
虎杖悠仁趁機連忙告別，他們還要準備等會聖杯上場的時候制造混亂呢。
拍賣會先用了幾個咒具和咒物做熱場，並沒有第一時間就拿出聖杯，大部分咒術師看不上這幾個咒具和咒物，舉手加價的次數寥寥無幾。
但比起咒術師們，非咒術師對這些新鮮玩意感興趣極了，炒高了好幾次價格。
阪上真的很有商業頭腦，將這些大家都看不上的東西全部傾銷給了非咒術師，讓富商們擁有了足夠的參與感，還能大賺一筆。
直到過去了一個小時，大部分咒術師都等的不耐煩了，阪上才深呼吸一口氣，換了個凝重的神情說：“我知道各位來到這裏都是為了什麽，關於接下來這件拍賣品，不知道各位有沒有聽說過一個故事。”
“傳說中，喝下這個杯子盛的水能永駐青春長生不老，帶回這個杯子的人是高潔的騎士，關於聖杯有多種多樣的說法，其實在我看來聖杯就是一個咒物，功能是完成任何一個願望，接下來請各位看。”
阪上親自下臺，把聖杯給捧了上來。
所有人將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個渾身泛著金光的杯子。
就如阪上說的那樣，聖杯釋放著強大的能量，只要是咒術師都能感覺得到它是特級咒物。
五條悟用六眼確認了一遍，確定不是阪上拿來隨便糊弄人的東西。
“傑，確定了嗎？”
夏油傑有些猶豫：“還真就是聖杯。”
本以為這次回收聖杯十分有難度，沒想到聖杯就這麽蹦到了眼前。
五條悟勾唇：“是就行。”
五條悟和夏油傑確定了聖杯的真實性，但臺下的咒術師卻不信。
他們大聲質問道：“等等！這個杯子是咒物沒有錯，可你憑什麽說它是萬能許願杯？證明給我們看！”
這話一出，立馬有人附和道：“沒錯！”
“不是說能滿足任何願望嗎？現在許一個願望看看啊！”
“現在就許願，否則它就是假的！”
他們沒有聽說過什麽萬能許願聖杯，自然是要親眼見證一下功效的。
阪上不慌不亂：“各位別著急，你們看見聖杯難道還要懷疑它的能力嗎？”
他捧著聖杯四處環繞了一圈，就差把聖杯拿給他們仔細到手中端詳了。
“如此龐大的力量，根本沒必要質疑它的效用。”
“說半天，其實你也不知道該怎麽拿來使用吧？”詛咒師說話一點也不客氣，點明了真相。
阪上不僅沒有心虛，還堅定道：“這是不可能的，因為聖杯只能供一個人許願，誰能成為它的主人，誰就能獲得這個許願機會。”
很有意思的解釋角度，怪不得會讓聖杯成為了拍賣品，如果只有一個人能對著聖杯許願的話，那麽在場所有人都是競爭著。
阪上一下子就把矛盾轉移到了所有圍觀群眾頭上，一時間氣氛頓時燃了起來。
因為他們發現，在場每一個都是他們的競爭對象。
阪上將聖杯放回了臺子上，一聲令下：“各位可以出價了。”
場面沈默了片刻，立馬開始紛紛報價。
從三百萬直線飆升到三千萬，只用了不到五分鐘。
三千萬開始，就不是普通的咒術師和詛咒師能夠得上的高度了。
不過這個時候禦三家還沒開始出手，仍然在作壁上觀。
富商們想試試這個神奇的聖杯，數字繼續持續升高。
直到八千萬開始，有幾個富商也撐不住了。
終歸是一個不知道怎麽用、不知道有沒有用的聖杯，如果買回去用不上豈不是白花這個錢了嗎？
這個時候，姍姍來遲的禦三家開始舉牌出價了。
跟著上野一起來的富商拍了不少新鮮的東西，對聖杯的訴求並不大，在超出自己預估價格後就不再加價，讓上野開始講解起來。
上野連忙道：“剛剛在出價的老頭子是禦三家之一的加茂家的人，這一家聽說很久以前是陰陽師，不過中間有族人犯了大錯，在禦三家中最不起眼。”
醉醺醺的老頭子偶爾擡牌子，像是在跟加茂的人作對一樣。
在富商還沒問出來之前，上野主動說：“那個醉醺醺的家夥是禦三家之一的禪院家主，在禦三家中威望還算高。”
富商：“……自古能人異士都有點他們的小毛病。”
就是稍微嫌棄禪院直毘人醉醺醺的模樣了。
上野四處看了看，好不容易找到了不做聲也不喊價的五條族人。
“五條家的人在那裏，不過看起來不是很積極叫價的意思，估計只是來充場面的吧。”
畢竟五條悟在呢，如果他想參與競爭，他肯定會自己上。
然後在這群人之中，服裝有些古怪的日下部突然舉牌，讓上野陷入了沈思。
富商問：“這個人是誰？”
上野尷尬了，因為他真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他對這人完全沒有印象。
而且還穿著一身看上去像是保潔的服飾，雖然對方體內的咒力告訴他，這人一定是咒術師，可怎麽也認不出來。
日下部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裝扮有什麽值得尷尬的，就算是尷尬也是總監會的人尷尬，他現在是代表總監會在做事。
只是那群光說不做的老頭子們，連資金都沒給夠，現在都拍到一個億了，接下來要怎麽辦？
禪院直毘人也許看出了他兜裏沒錢沒底氣，直接五千萬五千萬地喊，多喊了幾聲日下部就沒聲了。
他這邊沒聲了，加茂家也不願意放手選擇繼續爭，雙方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叫價，唯一還沒開口的就是五條家了。
日下部看著卡裏的餘額想了半天，老頭子們不是說讓他隨便想辦法，什麽都好嗎？
那不管花多少錢買回來的，老頭子們都願意付款吧？
日下部咽了咽口水，準備破罐子破摔了。
在阪上喊到五億的時候，他直接舉牌。
“六億？好的這位先生叫價六億。”
禪院直毘人瞥了他一眼，似乎明白了過來，也跟著舉牌。
“好的，這位先生六億五千萬，還有嗎？”
日下部無所畏懼，繼續舉牌。
“八億，這位先生已經叫到八億，還有沒有想加價的？”
禪院直毘人挑眉，放下了手中的牌子。
於是接下來成了加茂家和日下部的紛爭。
加茂家的老頭子自然清楚，日下部是代表總監會來的，可就算是總監回來人了這個名頭也不好使。
兩人一直互不相讓，價格瞬間就飆到了二十億。
五條悟在包廂看著樂滋滋的：“這會就打這麽兇了？游雲當初也賣了二十億呢，還早的很。”
夏油傑說：“加茂這麽執著聖杯嗎？”
五條悟：“誰知道，他們大概是想許願把幾百年前那段羞辱的歷史修改掉吧，要不然他們怎麽那麽想買到聖杯。”
如果是加茂家主聽見了這話，只怕要氣得血壓飆升當場怒罵。
他們就是覺得，作為禦三家之一的加茂家最近沈寂了太久，也許該趁著這個機會尋求一下突破，聖杯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大家都想爭奪聖杯，他們參與其中有什麽不對？
只可惜兩人說的話再沒第三個人聽見，也無人為加茂家伸冤。
樓下，聖杯的價格已經飆升到了三十五億，加茂家的老頭子有些支撐不住了，他摸了一把汗看了日下部一眼，然後忍不住給家主打了個電話。
三十五億可不是小數字，也不知道日下部是怎麽淡定地坐在那裏的，總監會什麽時候這麽有錢了？
加茂老頭子當然不知道，當一個人擺爛的時候，那麽數字就是簡單的數字，沒有任何意義。
阪上激動得不能自己，拿起小錘子躍躍欲試：“三十五億第一次，三十五億第二次！”
“還有沒有人要出價了？沒有的話聖杯就要歸這位……”
五條悟見加茂老頭子快要撐不住了，於是朝著阪上擡了擡手。
阪上本就隨時註意著臺上五條悟所在的包廂，見他擡手就知道五條悟要出手。
“好！三十六億！”
日下部回頭，一眼就瞅見五條悟笑嘻嘻朝他揮手。
他也太倒黴了，剛跟禪院家和加茂家的糾纏完，最棘手的那個人出現了。
日下部繼續跟著舉牌，反正錢不用他來出，他根本不用擔心。
“三十七億！現在的價格成功突破了我們的交易記錄，兩位還要繼續嗎？”
五條悟資金充足，當然不怕跟日下部打價格戰，更何況他還知道日下部就是做做樣子，他根本不可能從總監會手上拿那麽多錢。
夏油傑看著有些無奈：“你跟他在這裏玩上了？”
按照常理來說，不應該是報價以後不再繼續跟著出價，然後等日下部無法第一時間交付款項的時候，再由他們作為候選支付對象嗎？
那樣一來，不用等價格節節攀升，也能順利拿到聖杯。
五條悟讓他別著急：“先玩會~”
夏油傑只能心底為日下部說了句抱歉，悟要是玩起來，怕是會要了老命。
於是這場拍賣會有了五條悟的插手，繼續節節攀升，直接來到了恐怖的五十億，這每增長一一都是在所有人心中敲鼓。
這不僅是破紀錄那麽簡單，而是一個不知道有沒有用的破杯子居然賣出了天價，無論結果如何都了不得。
日下部也開始猶豫起來，只報出了五十億零一百萬的價格。
這次卻沒再聽見五條悟的舉牌，日下部看著這一串數字只覺得心慌。
更不用說五條悟雖然沒舉牌，他卻當著所有人的面大聲說：“老子要舉報，他肯定拿不出那麽多錢來支付拍賣金！”
日下部：……
五條悟，我真是謝謝你了。
阪上已經準備落下第三錘，聽五條悟這麽說，緊張地看向日下部，他可不想自己到手的錢就這麽沒了。
“先生，請讓我查看一下您的銀行賬單，並且確認一下保證金。”
日下部嘆了口氣，從座位上站起來，嘴裏碎碎念著：“我就知道這一招不靠譜，但能有什麽辦法。”
誰讓總監會就給了十億卻要求他一定完成任務呢？
日下部抽出一個根煙，叼著說：“小的們，該幹活了。”
他一聲令下，虛空之中有一人喊道：“脫兔！”
成千上萬只兔子從天而降，遮掩了許多人的視線。
與此同時，煙氣從拍賣主舞臺上彌漫而出，嗆得人眼淚直流，咳嗽聲不斷。
阪上緊張地連忙退回到聖杯身邊：“你們要做什麽？”
他不敢大喊，生怕這個時候也引起了旁人的註意，讓所有人都暴動起來。
日下部趁著濃煙來到主舞臺，挺頹廢一個人對著阪上聳肩：“你知道的，我也沒辦法，要怪就怪總監會那群老頭子吧。”
阪上慌張，他知道個屁！
就算他能看見咒靈，但他也是個沒天賦的術士，沒有一點戰鬥能力啊。
日下部一眼看出他不是戰鬥人員，強硬地從他手中拿過聖杯。
入手的那一刻，他感受到了聖杯上釋放的強大力量，就如阪上所說的那樣，應該是真的聖杯沒有錯。
日下部將聖杯塞進了懷裏，準備趁著人群混雜之際趕緊開溜。
這個時候，周圍的人也意識到了不對勁，開始混亂摸了上來。
上野連忙護著老板就要離開，這樣危急關頭一不小心就會被波及了。
偏偏老板什麽都看不到，還想要湊熱鬧，讓他頭疼不已。
禪院直毘人已經無聊到開始喝酒葫蘆裏的酒，正好一只脫兔從天而降落在他懷裏，他溫柔地薅了一把脫兔軟軟的毛，讓它安心在懷裏揣手手。
其他人就沒這樣平靜了，既然有人能搶聖杯，為什麽他們不能搶？
既然不講錢了，那就各憑本事吧！
可如果真要各憑本事的話，咒術界最強還沒發話呢。
懂得都懂，禪院直毘人、加茂家的老頭子，還有其餘一幹曾經被五條悟照顧過的詛咒師們，沒一個敢動。
夏油傑召喚了幾個咒靈負責鎮場子，不讓場面太過混亂。
五條悟在煙塵之中也能鎖定聖杯的位置，瞬移追了上去。
這個途中順便弄死了幾個想對日下部下黑手下死手的，然後追上了就差最後一步就要從員工通道逃離的日下部。
日下部看著遠處的大門，無奈看了眼近在咫尺的五條悟。
他舉起雙手，表示投降：“你知道的，總監會的任務。”
五條悟歪頭，用蒼把聖杯吸到了手上。
日下部眼饞地看著到手的東西跑了，忍不住說：“你就不怕總監會知道你在跟他們爭奪這個東西，對你發難？”
五條悟摩挲了一下聖杯的杯壁，覺得好像也就那樣，沒什麽特別的。
“那又怎麽樣？”他輕飄飄說著，“老子早看他們不順眼了。”
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這是一句十分具有威懾力的話，日下部聽了只覺得松了口氣。
“那就行，之後的就交給你了。”
日下部見操作不成，幹脆地離開了。
五條悟帶著聖杯回到拍賣會現場，發現夏油傑已經成功鎮壓住了整個場子，沒有人敢再輕舉妄動。
夏油傑不用問就知道，他拿到了聖杯。
阪上見到東西回來了，一上一下的心頓時回歸了正常，差點癱軟在地。
五條悟一手拿著聖杯一手把卡遞給對方，挑挑眉頭：“三十六億，刷吧。”
阪上倒吸一口涼氣：“三十六億？怎麽可能？剛才至少拍到五十億了呀！”
如果三十六億成交，他可損失了一大筆錢！
五條悟不多說，只站在那裏就不怒自威，嚇得阪上一句話也不敢說。
還是夏油傑唱紅臉安撫道：“你也看到了，日下部根本給不了那麽多錢，從我們出價的那一刻就相當於拿下了拍賣。”
比起他，五條悟一句話：“你愛要不要，不要就流拍咯。”
流拍？那豈不是價格會更低？
阪上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接過他手上那張卡。
五條悟和夏油傑對視一眼，這樣一來這就證明聖杯已經屬於他們了。
五條悟將聖杯交給夏油傑：“傑，給。”
他就這麽自然地把東西遞了過來，夏油傑一陣遲疑。
五條悟就不怕他回收了聖杯以後，就立刻離開了？
又或者就算這樣，他也還是全然信任自己。
既然聖杯還能實現願望，夏油傑心想也許實現了最後一個願望也不遲。
他在心裏詢問世界意識，他能不能使用聖杯。
世界意識：……
夏油傑沒有收到任何回信，覺得世界意識大概是默認了。
他便問五條悟：“悟，說吧想要實現什麽願望？”
五條悟脫口而出：“我說了，傑會照做嗎？”
夏油傑想了想：“如果不用聖杯就能成功實現的話，還是別說了。”
這是夏油傑第一次正面回答這個問題，那一瞬間五條悟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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