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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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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噗。”

夏油傑現在回想起來還覺得很好笑。

明明只是一件小事而已, 如今已經不記得當時為什麽會鬧成那樣。

怎麽回想,都是藏在心底美好的回憶。

五條悟還在翻找著枕頭,聽到笑聲忍不住回頭。

也不知道傑想到什麽, 笑成這樣。

但他意識到,這還是見到夏油傑以後第一次看他笑出聲來。

五條悟勾著嘴角。

什麽嘛, 還說自己無法再發自內心地笑出來了。

這不是在笑嗎?

“笑什麽?”

夏油傑下意識回:“悟,這像不像你當初破壞了我的宿舍,導致我們不得不睡在你宿舍裏?”

經過他一提醒,五條悟也想起來了。

“是嗎?”

現在的情況可跟當時不太一樣。

五條悟將枕頭丟了過去, 大長腿交叉坐在床上,俯瞰著地上坐著的夏油傑。

那時候他們是他們兩個爭執著睡床沒有錯, 但這次傑已經是他的俘虜了,俘虜就乖乖睡地上吧!

夏油傑:……

從五條悟的沈默無聲中,感知到了他的想法。

夏油傑沒多說話,乖乖地躺下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現在的他已經是個不需要睡眠的從者,還是選擇躺了下來。

然後他註意到,五條悟伸手一步一步解開了制服扣子, 隨手將制服外套丟到了床邊, 再脫掉了裏面緊包著肌肉的黑色T恤。

夏油傑:……

差點忘了,悟很喜歡果睡來著。

沒關系, 只要閉眼,就什麽都看不見了。

啪嗒一聲,燈被關上了。

夏油傑眼前一片黑暗, 這讓他現在才回想起五條悟回來之前, 他好像還跟菅田真奈美打電話來著。

結果跟五條悟對峙的時候,他完全忘了電話的事情。

夏油傑連忙打開手機, 發現菅田真奈美察覺到他這邊氣氛不太對勁,自行掛斷了電話。

不愧是他的家人,同時也是被十分重視的秘書,在察言觀色這一點上做得十分到位。

否則真讓菅田真奈美聽見,他呆呆地跟五條悟全盤托出,這個臉就丟大。

只希望掛掉電話的菅田真奈美沒有多想,否則又要親自破除他們口中源源不斷的謠傳。

夏油傑又把手機給放了下來,安靜地躺著。

房間裏頓時寂靜了下來。

兩個人都躺了下來,但他們誰都沒有睡著。

一個長期熬夜,差點就進化掉了睡眠,一個身為從者不需要睡覺,兩個人躺在同一間房裏,誰都沒有主動說話。

兩個人同時轉了個身,將後背露給了對方。

明明是能放心將後背交給對方的人,可他們誰都不知道對方此時心裏在想些什麽。

躺在床邊的夏油傑想,悟大晚上還要出門做任務,平時還要帶學生,看起來很忙的樣子。

也許他可以考慮在找任務清單的時候,順便幫著悟解決一點小事分擔工作。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悟教導的學生們還沒成長起來,所以事情全都堆積在了悟身上,偶爾還要應對總監會的問責,平時過得絕對不會很順心。

既然還無法離開悟身邊,那抽空幫點忙好了。

不管是幫忙做任務,還是幫忙教學生都可以。

夏油傑滿心是五條悟,滿打滿算做好了幫忙的準備。

躺在床上的五條悟跟夏油傑不一樣,他的想法怎麽看怎麽危險。

他用手枕著腦袋,雖然背對著夏油傑,但六眼全在背後的夏油傑身上。

也不知道傑要怎樣才能拯救世界。

如果拯救完世界就要消失的話,不如把無慘豢養起來?這樣傑就可以一直留下來了。

無慘那個生物聽上去很好解決的樣子,連食物都不用給都能活幾百年。

那不是可以偷偷抓起來,然後封印到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傑找不到的話,也就無法離開了吧?

如果可以的話,他更想對傑這麽做.

這大概是瘋了吧。

不過誰讓咒術師都是瘋子,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六眼註意到夏油傑的呼吸輕飄飄的,恐怕也還沒有入睡。

閉上眼睛能感受著熟悉人的呼吸,就連自己的呼吸和思緒也跟著平緩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五條悟居然就這麽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發現已經是上午十點。

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這一覺他睡得特別沈,一覺睡到十點鐘,遠遠超出他平時需要的睡眠時間。

醒來後覺得大腦舒緩了不少,主要是因為睡了一個特別滿足的覺。

連夏油傑醒來的動靜也沒有把他吵醒。

五條悟穿上制服走出臥室,發現夏油傑已經擺好了早餐坐在桌邊等著,叫到他醒來後說。

“醒了?吃早飯吧,帶了你最喜歡的甜玉子燒。”

他熱情的態度並沒有獲得五條悟的認可。

反而讓五條悟不滿皺眉:“我不是說過,除了待在我身邊以外不能隨便行動嗎?”

夏油傑早知道他會這麽說,隨手召喚出來一個貼著紙條的咒靈。

“我記得,所以我讓咒靈去食堂拿的,我沒出門。”

咒靈身體正面貼著一張紙。

紙上面寫:請給我來兩份早餐,其中一份加甜玉子燒,多謝。

五條悟:……

是了,他差點忘了,傑的咒靈還有這種用途。

能在高專的人都是能看見咒靈的,也許一開始會被傑的咒靈嚇一跳,但在註意到咒靈上的字後,就慢慢適應了咒靈的一百種用法。

以前在高專上學時,夏油傑就做過相同的事情。

他們兩個貪睡起晚了,趕不上夜蛾老師的課,夏油傑就會一邊催促昏昏沈沈的他清醒過來,再操控咒靈去食堂拿兩份早餐,再到教室集合。

每當這個時候,五條悟也會感嘆,咒靈操術真是居家必備的術式啊。

洗漱一番過後,五條悟坐在了餐桌上吃起玉子燒。

甜度正好,是他喜歡的味道。

而且這熟悉的照顧人的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體會過了。

夏油傑早就吃完了,坐在一旁等他:“我收到了虎杖發來的信息,他問,不是說今天上午要抽簽決定交流會第二個項目是什麽嗎?為什麽你沒有出現。”

五條悟頓了頓。

啊,好像有這麽回事來著。

他還惦記著要在抽簽會上做手腳來著,沒想到今天直接一覺睡了過去,完全忘記了。

夏油傑說:“我已經幫你跟夜蛾老師請過假了,他什麽也沒說,現在交流會第二個項目應該開始了,你打算現在過去看看還是有別的安排?”

既然都遲到了,那就沒必要緊趕慢趕。

五條悟咬著玉子燒說:“吃完過去看看吧。”

也不知道這次抽到了什麽比賽項目。

五條悟慢慢吞吞地帶著夏油傑抵達比賽現場,發現第二個項目是老套得不能再老套的個人對抗賽。

兩個學校分別選一個擂主出來守擂,剩下的其他學生負責攻略對方的擂臺。

學生們可以選擇挑戰擂主,也可以選擇挑戰該校隨機學生,但擂主不能主動挑戰他人。

挑戰成功可以選擇結束挑戰,也可以選擇繼續往下挑戰。

不管是擂主還是其他學生守擂成功獲得三分,守擂失敗扣除一分,挑戰失敗的人扣除三分。

挑戰其他學生成功獲得三分,挑戰擂主成功獲得五分。

也就是說,守擂失敗並不可怕,得分點在於成功挑戰擂主,丟分的點在於挑戰失敗。

京都學生們早就想好了,讓東堂葵做擂主,東京高專的人那邊絕對不可能通過挑戰擂主得分,那他們的後方絕對穩了,接下來只要挑戰成功即可。

東堂葵實力在他們這群人之中是最強的。

誰料東堂葵完全不鳥他們。

“為什麽?原因很簡單,如果我當擂主的話,就不會有人選擇來挑戰我,所以我要做挑戰者!”

京都學生們面面相覷表示十分無奈,東堂葵都這麽說了,他們拿他完全沒辦法。

最後只能讓機械丸成為擂主。

東京高專這邊就糾結多了。

胖達拿著拳套比畫了許久:“如果憂太在就好了,憂太成為擂主絕對沒問題。”

禪院真希大聲嚷嚷:“比起成為擂主,難道不是直接打爆對面得分更多嗎?就算是守擂失敗也只扣三分而已。”

所以他們幾個,由誰來成為擂主呢?

狗卷棘的術式確實很bug,但只論單打獨鬥的話,還是差點水準。

幾個人眼睛掃來掃去,最後放在了伏黑惠身上。

伏黑惠繃著臉說:“前輩們,讓我來吧。”

他的術式最為合適,頂多打不過對面的東堂葵和機械丸,會丟掉大概六分左右,其他人就不足為懼了。

必要時候可以直接認輸,留存體力面對其他人的挑戰。

五條悟帶著夏油傑趕到的時候,擂臺挑戰賽正好進入關鍵時刻。

夜蛾正道看著看著,發現身旁多了兩個人。

他定睛一看,被嚇到了。

“你們……”

五條悟怎麽把夏油傑也帶出來了?

他不知道總監會還在因為夏油傑的緣故,在吵個不停嗎?要不是看在五條悟的實力上,他們就差要帶著人把夏油傑從高專裏帶走,直接處死。

他居然還把人帶出來,生怕總監會沒看出來他這舉動在挑釁?

事實上,五條悟還真沒這種自覺。

他懶洋洋地跟夜蛾正道打了個招呼:“喲校長,我們沒來晚吧?”

夜蛾正道神情覆雜地瞥了一眼他身後的夏油傑:“你遲到了,抽簽結束了。”

五條悟懊惱著:“啊,睡過頭了,要不然我就能抽簽的時候偷偷做手腳了。”

夜蛾正道:……

你看看你說的是人話嗎?

還偷偷做手腳,天知道會變成什麽樣子,幸好沒讓你摻和進來。

五條悟還在說:“本來想投個棒球的選項進去的,高中生怎麽能沒有運動這麽熱血的活動呢?”

夜蛾正道一臉幸好你沒來的模樣,都懶得理他。

不過睡過頭?

夜蛾正道看著五條悟身後的夏油傑心想,他可好久沒見過五條悟睡過頭了。

上次見到這樣的場景,還是他們兩個人在高專的時候,動不動睡過頭而上課遲到。

他不得已要求他們寫了好幾次檢討書,可惜都沒用。

該睡過頭還是睡過頭了。

那時候他想的是,也許這就是學生會出現的必然情況,沒有過多煩惱。

而且這樣的情形自夏油傑叛逃後,就很少見。

就好像他帶的學生一夜之間成長了起來,伴隨著這種情況,導致的後果是五條悟在任務上花費的時間越來越久。

見到人的時間也越來越少,平時只能看到他忙著四處奔波,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了。

學生成長起來他應該很高興才是,可每當夜蛾正道看到這裏都會覺得,成長的陣痛也太疼了。

一個學生背叛了曾經的信念,另一個學生提前離開校園生活,進入了無休止的工作。

這也就導致了,夜蛾正道每次見五條悟穿著教師制服調皮搗蛋的時候,會經常裝作視而不見。

有時候見到五條悟像是在消耗生命一樣忙碌著,夜蛾正道也想過勸阻一下,至少讓他註意好好休息。

可是想起五條悟曾經的話,他又止住了嘴。

“如果想要改變整個咒術界,代價只是休息的時間變少,那完全可以接受,這是作為最強應該做的。”

難得的遲到讓夜蛾正道回過神來,他看向五條悟身後的夏油傑,心想所以並不是成長了,只是身邊的人離開了嗎?

這麽看來,夏油傑能回來也不是一件壞事。

夜蛾正道這麽想,其他人卻有著不同的看法。

樂巖寺校長杵著拐杖坐在旁邊,面色不善地盯著夏油傑,出口質問道:“他為什麽出現在這裏?”

五條悟往前一步擋在了夏油傑身前,也擋住了樂巖寺不滿的神色。

“老頭子,你有意見嗎?”

樂巖寺終於把刺眼的目光從夏油傑轉移到了五條悟身上。

作為保守黨的領袖級別人物,樂巖寺一點也不懼怕五條悟,很多時候都在會議上跟五條悟對著幹。

當然,對著幹是指嘴上懟人,如果只說實力的話,他們都只有被五條悟痛扁的份。

樂巖寺嘶啞著聲音說:“五條悟,總監會已經忍讓你許久了,既不交出夏油傑也不立即將人處死,還把人隨意帶出來閑逛,你這是想要挑戰總監會的忍耐程度嗎?”

五條悟咧嘴笑:“挑戰總監會的忍耐程度?還好意思說啊。”

他囂張的語氣讓人聽著很是不爽,就連一旁的夜蛾正道也跟著皺了皺眉,但依舊保持沈默。

“應該說你們在挑戰我的忍耐程度吧?別忘了,咒術界的話語權在我身上,因為我是最強。”

五條悟挑釁完後,又用開玩笑的口氣說:“再說了,你們為什麽會覺得傑是在閑逛?”

夏油傑聽到自己的名字,腦袋伸出來配合地跟夜蛾正道和樂巖寺揮了揮手。

“傑現在可是我的俘虜,由我這個咒術界最強看管著他還能跑了不成?還是說你們有更好的建議,能比我這個看管人要更加合適的?”

這兩人,明明分開這麽多年了,居然還有如此默契。

一招就把人氣得不輕。

樂巖寺校長氣喘籲籲,胸膛不停起伏著,瞪著兩人一言不發。

顯然是被氣到了,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十多年沒有感受到的屈辱了,沒想到十多年後還能再感受一次。

這兩個人,就從來不知道要尊老愛幼嗎?!

既然嘴上說著把人看管起來,那就好好照做啊!

說著看管,實際上帶著人到處閑逛,還帶到交流會上來了。

你不說,誰知道夏油傑現在是囚犯啊?有比他待遇好的囚犯嗎?

樂巖寺什麽都沒說,就是面色不太好看。

五條悟將這些情緒全部看在眼裏,誇張地跟夏油傑說:“傑你看到了嗎?居然有人什麽也沒說,就把心裏想吐槽的東西全說了,太神奇了!”

夏油傑無奈:“悟,你再這麽說下去,樂巖寺校長會氣到心臟病發作的吧?”

夜蛾正道額頭的青筋又蹦出來一根。

這兩個人,都已經是成熟的大人了,為什麽還這麽幼稚?

而且他們是怎麽做到分居兩地那麽久,忽然重新站在一起默契得跟十年前一模一樣。

見五條悟還想挑釁,夜蛾正道連忙制止了他的舉動。

“好了,悟,看比賽了。”

在夜蛾正道的示意下五條悟才收斂許多,耐下心來觀看擂臺賽。

其實學生們早就註意到了五條悟和跟在他身後的夏油傑。

比起虎杖悠仁的熱情和東堂葵的滿不在乎,其他所有學生看見夏油傑臉色都有點臭。

誰讓他們都經歷過那次壓迫感十足的百鬼夜行。

他們還聽說,當時主戰場根本不在東京或者新宿,百鬼夜行只是障眼法,他真正的目的是在東京高專的乙骨憂太。

所以他們這些人不過是用來充數的棋子,完全沒被人放在眼裏。

這也就算了,更重要的是他們通過百鬼夜行,意識到自己的實力還有許多不足,連幾個咒靈都對付不了,更不用說面對夏油傑。

後來得知夏油傑已經死了,他們心裏都是松了口氣。

果然能解決特級咒術師的除了五條悟沒有別人。

這也就導致當時產生的一系列挫敗情緒,隨著夏油傑的死亡消散得無影無蹤。

直到今天,那些情緒又有了死灰覆燃的現象。

但現在的情況又跟當時有所不同。

本應該再次殺死夏油傑的五條悟將人留在了身邊,驚掉不少人的眼睛,伴隨著驚人的舉動背後,高專內部流傳起了五條悟和夏油傑之間的往事。

於是全體學生被強硬科普了最惡毒詛咒師和咒術界最強之間的“有愛”過往。

原來五條悟和夏油傑還是同窗?而且是關系很好的同窗?

原來夏油傑當年還是老好人加好學生?

而且兩個人是當年最有天賦的二人組,被稱作是最強二人組。

只可惜後面好學生夏油傑突然叛逃成為盤星教教主,五條悟畢業後就成了高專的教師,兩個人天各一方,直到百鬼夜行那天五條悟親自殺死了自己的摯友。

順便一提,很多認識五條悟的人都認定他不可能真殺了夏油傑,畢竟五條悟連屍體都不願意帶回來。

只不過是考慮到五條悟的面子以及夏油傑真的沒再出現過,總監會才沒打算追究。

現在夏油傑的出現,更是佐證了他們的猜想。

五條悟根本就沒有殺掉夏油傑,還讓他卷土重來!

面對敵人,咒術師本應該站在同一條戰線。

可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個情況,他們還是別趕著上去表明立場,這種事情還是讓總監會去困擾吧。

於是他們多看了夏油傑幾眼後,就將心思放在了交流會比賽上。

這一場是虎杖悠仁對京都高專的挑戰賽,他沒有選擇挑戰擂主,而是選擇隨機挑選一名學生。

從東堂葵的表情來看,他很期望虎杖悠仁能隨機到自己,這樣就又能跟摯友來一場發自靈魂的戰鬥了。

可惜虎杖悠仁隨機到的對象是加茂憲紀。

東堂葵:……枯萎了。

夏油傑圍觀看著,自從上次一別之後虎杖悠仁實力又有所增長,在這麽短的時間裏已經學會了黑閃。

面對加茂憲紀的家傳術式一點也不怯弱,而且看起來還有耐受性。

難道這就是成為兩面宿儺容器沒死的原因?身體太過強壯,堪比天與咒縛?

就是在見到虎杖悠仁打到一半,將屠坐魔丟掉開始打拳後,夏油傑忍不住捂住臉。

這孩子,上次說要教他用咒具失約了,結果到現在還不會用咒具嗎?

五條悟的目光一直沒離開夏油傑,六眼就是這點方便。

見他這副模樣表示不解,這又怎麽了。

也就夏油傑習慣了他這副模樣,很快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回答道:“難道沒人教過他怎麽用咒具嗎?”

五條悟跟他單獨說話的時候,變得冷淡許多:“這就要問你了,不是你親自收的學生嗎?你沒教?”

聽他的口氣,似乎很不滿夏油傑偷偷摸摸教虎杖悠仁。

夏油傑也有些疑惑,難道悟這是不高興他又在教壞自己學生嗎?

“我只教了他一點基礎知識,還沒到使用咒具這一步。”

夏油傑回答得比較保守,可五條悟還是不滿。

不僅不滿夏油傑完全不懂他為什麽生氣,還不滿夏油傑說話也那麽老實,都沒有過來哄一哄的想法。

“哼……”

五條悟雙手抱臂不說話了。

虎杖悠仁和加茂憲紀打得十分火熱,沒想到最後居然是虎杖悠仁贏了比賽,這讓所有人都沒想到。

加茂的家傳術式居然輸給了剛接觸咒術兩個月不到的虎杖悠仁?

這場比完,夜蛾正道跟樂巖寺說了不少話,大概是想他改變對虎杖悠仁的看法。

至於樂巖寺有沒有改觀,就另說了。

接下來就輪到東堂葵選擇自己的挑戰對手,既然他沒有被虎杖悠仁選中,那就沒必要隨機挑選對手了,他選擇直接挑戰擂主!

東堂葵的實力所有人有目共睹,除了乙骨憂太以外他就是最強的。

伏黑惠猶豫了兩秒,立馬做出了選擇。

“我投降。”

自上次在京都高專的時候,他見識到了東堂葵的實力,如果擂臺賽跟他打的話,不僅會輸,還因為受傷嚴重而無法接受接下來的挑戰。

他寧願放棄這點積分而選擇保住自己的實力,不讓自己成為之後接連丟分的點。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楞住了。

就連東堂葵,也跟著變成了石塑。

東堂葵:……為什麽?

為什麽他不僅沒被摯友隨機到,他的挑戰目標還拒絕了應戰?

三輪霞在一旁小聲:“對方沒有拒絕應戰啦,他直接認輸了。”

東堂葵:“這跟拒絕應戰有什麽區別?!”

他這次來交流會,就沒有一場有頭有尾酣暢淋漓的戰鬥嗎?!

五條悟見到這裏,若有所思地擡了擡下巴。

夏油傑還在思考五條悟怎麽莫名其妙生氣了,想著該怎麽哄人,伏黑惠的舉動吸引了他的註意。

“他真的是伏黑甚爾的兒子嗎?”

當初那個自稱為猴子,卻把他和五條悟都打敗的人,居然生出來了這麽一個打保守戰術的兒子?

要形容起來就是,不像是咒術師,看起來不太瘋。

五條悟不置可否:“大概是有了底牌的緣故吧。”

不管怎麽樣,交流會第二場比賽就這麽順利落下帷幕。

東京高專參賽人數比京都高專少,但最後以極限的分差拿到了這次比賽的勝利。

五條悟誇張地宣布了這次交流會勝利歸屬,並提出機會難得,要不要賽後一起吃烤肉聚一聚。

庵歌姬作為帶隊老師,率先提出拒絕。

她看了看五條悟,再看了看他身後的夏油傑,堅決道:“聚會就算了。”

雖然不知道五條悟在搞什麽鬼,但她可不想摻和進這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裏。

他們兩個自從高專就被稱作是人渣不是沒理由的,不管他們弄出什麽事情,她都不覺得奇怪。

如今總監會還虎視眈眈盯著兩人,所以還是早點溜之大吉!

東堂葵嘴上說著要去見面會,整個人很快消失不見。

於是京都高專在樂巖寺和庵歌姬的帶領下,拍拍屁股走人。

五條悟只能把期待的目光放在了自己的學生上:“老師請客哦!”

虎杖悠仁倒是很樂意啦,但看前輩們的臉色,似乎不怎麽樂意。

也是,要他們跟去年暴打過自己的人一起聚會什麽的,肯定接受無能。

“笨蛋老師。”

禪院真希丟下一句話就走,順便帶走了胖達和狗卷棘。

虎杖悠仁再看看伏黑惠和釘崎野薔薇,摸了摸頭問:“那我們?”

釘崎野薔薇拉著他離開:“走了。”

伏黑惠繃著臉,跟上了同期的腳步。

一旁圍觀的家入硝子搖頭嘖嘖兩聲:“你們兩個的威力不減當年啊。”

夏油傑無奈:“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他都十多年沒在高專了,怎麽也算不到他頭上吧?

家入硝子挑眉,不想跟這個沒自覺的人多說一句話。

既然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夏油傑轉頭問五條悟。

“悟,等會有事?”

五條悟:“……暫時沒事。”

夏油傑:“天氣這麽熱,去買雙色冰淇淋嗎?順便可以在附近找一家烤肉店,吃完烤肉再去電玩店。”

聽起來很誘人的樣子,可五條悟剛才還在生悶氣,現在立馬答應下來是不是太沒面子了。

等等,這個人是不是太囂張,居然還敢自作主張,他是不是忘了現在是俘虜?

五條悟冷冰冰哼了聲:“什麽時候輪得到你做主了,你要記得現在的身份,你可是俘虜。”

夏油傑歪頭,對俘虜這個身份接受良好。

所以?

五條悟:“我要吃香草味的和巧克力味的!你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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