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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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說沒下毒，誰信啊？”
等人走後，釘崎野薔薇看蛋糕像在看定時炸彈一樣，雙手環抱表情嫌棄。
虎杖悠仁卻拿起蛋糕看了一眼：“這個芝士蛋糕好像還挺貴的，要一萬五日元一塊，如果丟了的話，是不是太浪費了？”
釘崎野薔薇：“你是怎麽認出來的？”
虎杖悠仁：“這個盒子上寫著呢，這家店我也在ins上刷到過。”
“不管，那是詛咒師給的蛋糕，我可不敢亂吃。”
虎杖悠仁又仔細看了一眼：“詛咒師先生說沒下毒應該是真的，這家甜品店的包裝很特別，如果拆開過是無法還原的。”
釘崎野薔薇不爽：“餵虎杖，你怎麽一直為詛咒師說話？”
“呃。”虎杖悠仁眨眼睛，“我沒為他說好話，只是說我知道的情況而已。”
最後他們三個還是提著蛋糕跟輔助監督匯合。
輔助監督聽他們反映的情況，立馬傻眼：“居然跟特級咒靈有關？不得了，這件事情必須馬上匯報。”
三個人就坐在車裏聽他打電話。
一開始輔助監督匯報的語氣特別順從，在車裏都要一邊鞠躬一邊說話。
過了一會兒，忽然神色和語氣都變了。
“是的、是的，我明白了……”
“唉？唉？五條先生？”
三個人聽到這個名字，雙眼跟著亮了起來。
“好的好的，我現在就把學生們送過來。”
打完電話，輔助監督長長地松了口氣，正準備回頭說話，發現三個人都亮晶晶地看著他。
“五條老師回來了嗎？我們現在去找五條老師？”
果然都還是孩子，輔助監督忍不住笑了：“是的沒錯，五條先生已經回高專了，我現在就把你們送回去。”
回到學校，三個人是在販賣機附近找到的五條悟。
五條悟站在販賣機邊，一手拿著紅豆湯，一邊彎腰等著販賣機掉落炒面，這身材這身高不說一聲，不愧是男人堆的東京塔。
“咦，你們幾個難道專門給老師帶了手信嗎？老師好感動啊！”
伏黑惠一眨眼，發現剛剛拿在手裏的芝士蛋糕已經不見了。
再一擡頭，五條悟正拿著那塊芝士蛋糕放在眼前，鼻子動了動。
“哇，還是老師超喜歡的口味！我怎麽不知道你們這麽關心老師了？”
虎杖悠仁伸手都來不及阻止：“啊，這個蛋糕！”
他又想起來，他們答應過詛咒師先生，不在五條老師面前暴露他的存在。
那豈不是不能說蛋糕的來歷？
他們還不確定這份蛋糕能不能吃呢，這麽提回來也是打算大不了丟進垃圾桶裏。
五條悟發出疑惑的聲音：“嗯？”
虎杖悠仁腦子裏在瘋狂思考著，該怎麽應對。
要命，他們商量了特級咒靈情報的說辭，卻沒想好這個小蛋糕該怎麽解釋。
好在伏黑惠對應付五條悟有經驗，面不改色說：“蛋糕是今天做任務的時候別人給的，因為是陌生人的東西，我們打算直接丟掉的。”
五條悟歪頭看包裝完好無損的小蛋糕：“誒？這個蛋糕我記得很貴，陌生人居然能隨便送給你們嗎？”
三個人也在心裏瘋狂嘀咕，他們也不理解！
明明是只見過一面的人，雙方立場不同。
為什麽詛咒師先生會想到把小蛋糕送給他們？還說買一送一不想要了！這種理由誰信！
伏黑惠繃著臉說：“我們也不知道，所以還是丟了吧。”
五條悟看了看他們，再看了看小蛋糕。
眼睛告訴他，這塊蛋糕就是非常普通的蛋糕，一點問題也沒有，但學生們的表情實在有些古怪。
“蛋糕先放在我這裏。”
蛋糕的事情就這麽過去了，伏黑惠連忙說起他們今天遇見的那個咒靈，想必這才是五條悟找他們的重點。
“制造能說話有自我意識的人形咒靈？如果真有這麽厲害，我怎麽沒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
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說。
“可能是最近才出現的？”
五條悟豎起手指搖了搖：“你們是不是忘了咒靈的本質？”
見三人一臉懵逼，五條悟恍然：“原來我沒講過嗎？抱歉抱歉。”
嘴上說著抱歉，但根本沒有感受到他真的很抱歉啊！
釘崎野薔薇毫不客氣地吐槽著。
“咒靈是從人類的負面情緒產生的，這一點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在學生們不情不願點頭後，五條悟繼續說：“也就是說，咒靈的誕生都是有原因的，那麽請問，你們打聽的這個人是通過什麽負面情緒制造咒靈的？”
他的問題問到點子上了，學生們一下子反應過來。
“難道說，那個人騙了我們？”
如此想來，好像是有點不對勁。
“歷史上確實出現過一個制造了咒靈的詛咒師，但他也是根據咒靈和人類生下的死胎制造出了新生咒靈，那麽叫鬼舞辻無慘的人是怎麽制造咒靈？”
學生們啞口無言，說到底這些情報也是從詛咒師嘴裏說出來的，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既然是咒術師制造出來的咒靈，按理來說應該受特級咒靈的控制，咒靈為什麽能把這些情報告訴你們？”
學生們沈默了，他們要怎麽說咒靈確實並沒有把情報告訴他們，因為它已經自爆了，這些情報是另一個知情人告訴他們的。
五條悟：“對了，輔助監督還告訴我，現場沒有別的痕跡除了一道巨大裂痕，悠仁難道你已經學會使用咒力了？”
虎杖悠仁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當著五條悟的面說謊，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一聲“是的”。
“好了，你們的情報來源存疑我就不追究了。”五條悟不再問下去，氣氛立馬輕松了許多，“這件事情我會讓伊地知繼續調查，看最近有沒有出現更多的人形咒靈，找到這個制作咒靈的詛咒師。”
“你們可以回去了。”
沒想到什麽都瞞不過五條老師，學生們愧疚極了，更多是松了口氣，不需要找理由騙五條老師了。
等學生們走了後，五條悟才收起了笑臉。
剛剛那句話，他在試探這幾個學生。
輔助監督跟他說，懷疑現場除了三個學生們以外還有另一個人。
咒靈被祓除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刀痕，摸上去能感覺到利刃刮過的疼痛，那人刀法必定經過數十年的修行，技藝精湛。
但那不是咒力造成的，現場除了學生外也沒有多餘的咒力殘穢，所以線索斷了。
可虎杖悠仁卻承認那是他的功勞。
這絕對不可能。
有古怪，他們都隱瞞了些什麽？
五條悟伸了個懶腰，隨手把小蛋糕丟進垃圾桶裏，拿著紅豆湯和炒面回教師宿舍。
不管了，忙了一天，剛回到學校連飯都沒吃。
就是可惜了那塊小蛋糕，好久沒吃了，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
“鬼殺隊！”
昏暗的房間裏，榻榻米上穿著和服的紅眼男人突然發怒叫喊著，將一桌茶水掃到地上。
木幾和水杯被掃在墻壁上，四分五裂落了下來。茶水散落在榻榻米上，沁濕一片。
“為什麽我在哪裏他們都能找上門來！”
“他們就那麽喜歡死纏爛打嗎？！為什麽不能把我當做無法消滅的天災，老老實實見證痛苦降臨？”
“我想永遠活著有什麽錯？”
收到死前咒靈手下傳來的信息，無慘開始無能狂怒。
可他現在不能像以前那樣制造惡鬼了，也不知道是死裏逃生一次還是這個世界比較特殊，他制造出來的惡鬼變成了無法被人看見的咒靈。
唯一的好處是，這些咒靈無須害怕太陽將他們燒成灰燼。
但也有一個問題，這個世界有一類名叫咒術師的種群，他們負責專門祓除咒靈。
說來諷刺，鬼舞辻無慘一直想要尋找克制太陽的辦法，他制造的咒靈隨隨便便克服了這個缺點，他卻依舊不行。
無慘看都不想看自己的手下一眼，他覺得自己會忍不住殺了所有的手下
不僅僅因為嫉妒，也因為這些手下實在太弱，除了數量優勢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比不了上弦也就算了，連下弦也比不了。
要他們有什麽用？
“大人。”門外有人恭敬出聲。
無慘深呼吸幾下，才平覆了心情問：“怎麽了？”
“食物已經準備到位，您可以開餐了。”
無慘收攏了淩亂的衣領，才欣欣然站了起來，保持著優雅的儀態推開障子門。
“知道了，帶路。”
門外的人站了起來，彎腰在前面帶路。
“還有，家主大人讓我告訴您，一切已準備就緒。”
“很快您就要有新的食物了。”
無慘勾起唇角，紅眼在黑暗之中閃爍著滿意的光芒。
“那就再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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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沒下毒，誰信啊？”
等人走後，釘崎野薔薇看蛋糕像在看定時炸彈一樣，雙手環抱表情嫌棄。
虎杖悠仁卻拿起蛋糕看了一眼：“這個芝士蛋糕好像還挺貴的，要一萬五日元一塊，如果丟了的話，是不是太浪費了？”
釘崎野薔薇：“你是怎麽認出來的？”
虎杖悠仁：“這個盒子上寫著呢，這家店我也在ins上刷到過。”
“不管，那是詛咒師給的蛋糕，我可不敢亂吃。”
虎杖悠仁又仔細看了一眼：“詛咒師先生說沒下毒應該是真的，這家甜品店的包裝很特別，如果拆開過是無法還原的。”
釘崎野薔薇不爽：“餵虎杖，你怎麽一直為詛咒師說話？”
“呃。”虎杖悠仁眨眼睛，“我沒為他說好話，只是說我知道的情況而已。”
最後他們三個還是提著蛋糕跟輔助監督匯合。
輔助監督聽他們反映的情況，立馬傻眼：“居然跟特級咒靈有關？不得了，這件事情必須馬上匯報。”
三個人就坐在車裏聽他打電話。
一開始輔助監督匯報的語氣特別順從，在車裏都要一邊鞠躬一邊說話。
過了一會兒，忽然神色和語氣都變了。
“是的、是的，我明白了……”
“唉？唉？五條先生？”
三個人聽到這個名字，雙眼跟著亮了起來。
“好的好的，我現在就把學生們送過來。”
打完電話，輔助監督長長地松了口氣，正準備回頭說話，發現三個人都亮晶晶地看著他。
“五條老師回來了嗎？我們現在去找五條老師？”
果然都還是孩子，輔助監督忍不住笑了：“是的沒錯，五條先生已經回高專了，我現在就把你們送回去。”
回到學校，三個人是在販賣機附近找到的五條悟。
五條悟站在販賣機邊，一手拿著紅豆湯，一邊彎腰等著販賣機掉落炒面，這身材這身高不說一聲，不愧是男人堆的東京塔。
“咦，你們幾個難道專門給老師帶了手信嗎？老師好感動啊！”
伏黑惠一眨眼，發現剛剛拿在手裏的芝士蛋糕已經不見了。
再一擡頭，五條悟正拿著那塊芝士蛋糕放在眼前，鼻子動了動。
“哇，還是老師超喜歡的口味！我怎麽不知道你們這麽關心老師了？”
虎杖悠仁伸手都來不及阻止：“啊，這個蛋糕！”
他又想起來，他們答應過詛咒師先生，不在五條老師面前暴露他的存在。
那豈不是不能說蛋糕的來歷？
他們還不確定這份蛋糕能不能吃呢，這麽提回來也是打算大不了丟進垃圾桶裏。
五條悟發出疑惑的聲音：“嗯？”
虎杖悠仁腦子裏在瘋狂思考著，該怎麽應對。
要命，他們商量了特級咒靈情報的說辭，卻沒想好這個小蛋糕該怎麽解釋。
好在伏黑惠對應付五條悟有經驗，面不改色說：“蛋糕是今天做任務的時候別人給的，因為是陌生人的東西，我們打算直接丟掉的。”
五條悟歪頭看包裝完好無損的小蛋糕：“誒？這個蛋糕我記得很貴，陌生人居然能隨便送給你們嗎？”
三個人也在心裏瘋狂嘀咕，他們也不理解！
明明是只見過一面的人，雙方立場不同。
為什麽詛咒師先生會想到把小蛋糕送給他們？還說買一送一不想要了！這種理由誰信！
伏黑惠繃著臉說：“我們也不知道，所以還是丟了吧。”
五條悟看了看他們，再看了看小蛋糕。
眼睛告訴他，這塊蛋糕就是非常普通的蛋糕，一點問題也沒有，但學生們的表情實在有些古怪。
“蛋糕先放在我這裏。”
蛋糕的事情就這麽過去了，伏黑惠連忙說起他們今天遇見的那個咒靈，想必這才是五條悟找他們的重點。
“制造能說話有自我意識的人形咒靈？如果真有這麽厲害，我怎麽沒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
三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說。
“可能是最近才出現的？”
五條悟豎起手指搖了搖：“你們是不是忘了咒靈的本質？”
見三人一臉懵逼，五條悟恍然：“原來我沒講過嗎？抱歉抱歉。”
嘴上說著抱歉，但根本沒有感受到他真的很抱歉啊！
釘崎野薔薇毫不客氣地吐槽著。
“咒靈是從人類的負面情緒產生的，這一點你們應該都知道吧？”
在學生們不情不願點頭後，五條悟繼續說：“也就是說，咒靈的誕生都是有原因的，那麽請問，你們打聽的這個人是通過什麽負面情緒制造咒靈的？”
他的問題問到點子上了，學生們一下子反應過來。
“難道說，那個人騙了我們？”
如此想來，好像是有點不對勁。
“歷史上確實出現過一個制造了咒靈的詛咒師，但他也是根據咒靈和人類生下的死胎制造出了新生咒靈，那麽叫鬼舞辻無慘的人是怎麽制造咒靈？”
學生們啞口無言，說到底這些情報也是從詛咒師嘴裏說出來的，他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既然是咒術師制造出來的咒靈，按理來說應該受特級咒靈的控制，咒靈為什麽能把這些情報告訴你們？”
學生們沈默了，他們要怎麽說咒靈確實並沒有把情報告訴他們，因為它已經自爆了，這些情報是另一個知情人告訴他們的。
五條悟：“對了，輔助監督還告訴我，現場沒有別的痕跡除了一道巨大裂痕，悠仁難道你已經學會使用咒力了？”
虎杖悠仁摸著腦袋，不好意思當著五條悟的面說謊，卻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一聲“是的”。
“好了，你們的情報來源存疑我就不追究了。”五條悟不再問下去，氣氛立馬輕松了許多，“這件事情我會讓伊地知繼續調查，看最近有沒有出現更多的人形咒靈，找到這個制作咒靈的詛咒師。”
“你們可以回去了。”
沒想到什麽都瞞不過五條老師，學生們愧疚極了，更多是松了口氣，不需要找理由騙五條老師了。
等學生們走了後，五條悟才收起了笑臉。
剛剛那句話，他在試探這幾個學生。
輔助監督跟他說，懷疑現場除了三個學生們以外還有另一個人。
咒靈被祓除的地方有一道深深的刀痕，摸上去能感覺到利刃刮過的疼痛，那人刀法必定經過數十年的修行，技藝精湛。
但那不是咒力造成的，現場除了學生外也沒有多餘的咒力殘穢，所以線索斷了。
可虎杖悠仁卻承認那是他的功勞。
這絕對不可能。
有古怪，他們都隱瞞了些什麽？
五條悟伸了個懶腰，隨手把小蛋糕丟進垃圾桶裏，拿著紅豆湯和炒面回教師宿舍。
不管了，忙了一天，剛回到學校連飯都沒吃。
就是可惜了那塊小蛋糕，好久沒吃了，不知道味道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好吃。
*
“鬼殺隊！”
昏暗的房間裏，榻榻米上穿著和服的紅眼男人突然發怒叫喊著，將一桌茶水掃到地上。
木幾和水杯被掃在墻壁上，四分五裂落了下來。茶水散落在榻榻米上，沁濕一片。
“為什麽我在哪裏他們都能找上門來！”
“他們就那麽喜歡死纏爛打嗎？！為什麽不能把我當做無法消滅的天災，老老實實見證痛苦降臨？”
“我想永遠活著有什麽錯？”
收到死前咒靈手下傳來的信息，無慘開始無能狂怒。
可他現在不能像以前那樣制造惡鬼了，也不知道是死裏逃生一次還是這個世界比較特殊，他制造出來的惡鬼變成了無法被人看見的咒靈。
唯一的好處是，這些咒靈無須害怕太陽將他們燒成灰燼。
但也有一個問題，這個世界有一類名叫咒術師的種群，他們負責專門祓除咒靈。
說來諷刺，鬼舞辻無慘一直想要尋找克制太陽的辦法，他制造的咒靈隨隨便便克服了這個缺點，他卻依舊不行。
無慘看都不想看自己的手下一眼，他覺得自己會忍不住殺了所有的手下
不僅僅因為嫉妒，也因為這些手下實在太弱，除了數量優勢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比不了上弦也就算了，連下弦也比不了。
要他們有什麽用？
“大人。”門外有人恭敬出聲。
無慘深呼吸幾下，才平覆了心情問：“怎麽了？”
“食物已經準備到位，您可以開餐了。”
無慘收攏了淩亂的衣領，才欣欣然站了起來，保持著優雅的儀態推開障子門。
“知道了，帶路。”
門外的人站了起來，彎腰在前面帶路。
“還有，家主大人讓我告訴您，一切已準備就緒。”
“很快您就要有新的食物了。”
無慘勾起唇角，紅眼在黑暗之中閃爍著滿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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