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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拒做備胎的備胎(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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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拒做備胎的備胎(9)

這一夜不管景文松如何輾轉反側, 祁淵應當是睡的最舒服痛快的一個。

客棧的房間就那麽一點地方,連個屏風也沒有。傅斯年和祁淵既然是以夫夫身份的出現在人前的,他要洗澡自然不可能讓祁淵出去。於是看到熱水後, 他將刀放到桌上, 當著男人的面直接脫掉了外衫, 接著又去解最裏面的褻衣。

祁淵盯著他衣服下的雪色肌膚和修長筆直的雙腿, 喉間上下滾動, 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汗珠布滿額頭,呼吸逐漸加重。在傅斯年褻衣掉落了一瞬,他轉過身,以此向少年證明他絕非浪蕩之徒。

傅斯年神色如常的坐進木桶之中, 發出一聲舒服的呢喃,接著撩起水清洗起來。

絲絲縷縷的水聲撩撥著祁淵的神經,在房間內的每一秒對祁淵來說都是煎熬, 他不斷的調整呼吸,強迫自己不回頭去看後面的美景。

“你身體不舒服嗎?我好像聽到很重的呼吸聲。”傅斯年趴在浴桶邊緣佯作關心的問道。若是祁淵此時轉身看過來, 便能看到少年臉上戲謔的表情。

“沒事, 我向來呼吸很重。”祁淵強忍著自己的欲望, 做了一個深呼吸, “你好好洗,不必在意我。”

房內陷入沈靜,只聽到隱隱的水聲。

“嘶!”

“怎麽了?!”祁淵猛地的轉過身來, 一臉緊張的問道。接著他看到了此生最美的一幕。少年身上披了件淺藍色外袍。那外袍被水珠濡濕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傅斯年纖瘦誘人的身軀。他眉頭微皺,緊緊抿著唇的紅艷的如同是書中的精鬼, 引誘著人去采擷。

祁淵身體瞬間產生了反應, 他心緒劇烈翻騰, 差點化為禽獸撲過去。

“我碰到腳了。”傅斯年仿佛沒有察覺他的變化,大大咧咧的坐到床上,微微勾著腳檢查剛剛碰到的地方。

祁淵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雙腳上,腳踝纖細,足尖紅潤,白皙如玉,令人忍不住想要捧在手心日夜把玩。

“我看不清,你能幫我瞧瞧嗎?”他在祁淵面前毫不拘謹,似乎兩人真的是一對夫夫。

祁淵吞了吞口水,明明是如此涼爽的夜晚,他竟大汗淋漓,嘶啞著聲音說,“我若看了必會對你負責。此後你便是我唯一的夫人。”

他話中的含義傅斯年自然知道,楞了楞,故意沈默下來。

“文硯,你明白的對不對?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思?”祁淵強忍著心中的歡喜,緊緊握住傅斯年的手說道,“我不逼你。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

嘴上說著讓人考慮,男人的神色卻是明晃晃的昭示著他不接受拒絕。

傅斯年心裏罵人,面上絲毫不顯,眉間擰成一團,沮喪的說道,“可我有婚約在身,隨意退婚會於我景家名聲有礙。”

這一刀直接插在祁淵心口上,他再次對自己當日之舉悔恨不已。想起他會做出如此糊塗的決定離不開趙懷恩的誤導,祁淵冷笑一聲,承諾道,“交給我,我來解決。”

傅斯年目的達到,唇角勾了勾,重重點了下頭。

祁淵臉上露出一個笑,毫不嫌棄的用傅斯年用過的水洗漱了下後快速的上了床。

心上人毫無防備的睡在身邊,祁淵整個人都繃緊了身體,一動不動。傅斯年翻了個身,當細膩的肌膚不小心與男人接觸時,祁淵突然翻身而起,將存在腦海裏的想法付諸了實踐。

“說好的給我時間考慮呢?”傅斯年擡腳抵在祁淵胸口,微微瞇起的眼睛表達著自己的不滿。他若是用力,非將祁淵踢得當場吐血不可。

“沒有了。”祁淵得償所願的抓住了那雙玉足,目光緊緊鎖住身下的少年,“你想踢就踢,踢得多重都可以,我不會放開你。”

傅斯年自然不舍得傷害他,還未反應過來就被奪走了呼吸。很快,熟悉的痛感傳來,房間內洩出誘人的喘息聲。

翌日。

景文松發現自家弟弟總別在腰間不離身的刀不見了,臉色也有些難看,忍不住問道,“昨晚發生了何事?是因為睡地上沒睡好嗎?”

劉德金向他保證過陛下和文硯是分開睡的,既是分開睡,房間內又只有一張床,肯定是他可憐的弟弟睡在地上了。

景文松有些心疼。身體再好,他家文硯也是個哥兒啊,從小到大還沒有吃過這種苦。

“睡地上?”

傅斯年驚訝之下踉蹌了一下。祁淵連忙將人扶住,冷冷的看了眼景文松,但瞬間像是發現了自己的錯誤一般,又把目光變得溫和。

剛才那一下讓景文松看到了自家弟弟脖子上的痕跡,他心中混亂,不知是該震驚還是該覺得“果然如此”。

劉德金捂著臉避開景文松的控訴的目光,一路上不敢和人單獨相處,生怕對方把他揍成一個殘廢。

他們從京城出來時是夏末,天氣已經開始涼爽起來,正是豐收時節。江浙地區被譽為魚米之鄉,每年的這個時候各家各戶都忙得熱火朝天。

然而祁淵一行人一路走來,看到了無數荒涼閑置的土地,百姓們雖然不至於流離失所,卻是個個面黃肌瘦、形容枯槁,身上的衣衫瞧著幹凈卻非常不合時宜,都是夏天的款式,晨起和晚間明明凍得瑟瑟發抖卻沒有人更換。

他們的馬車引起了很多百姓的側目,見到他們過來立即打起精神,像是迎接什麽重要人物,等待他們走遠才放松身體,然後趁著他們不註意,對著他們的方向吐了口吐沫。

跟隨出行的暗衛將這情況逐一匯報給了祁淵。

“看來咱們路上遇上的那人就是在汙蔑胡大人。墨初訓斥他訓斥的有理。”

祁巖握著安墨初的手,替他鳴不平。這些日子他看著安墨初因為那天的事情惶惶不可終日,心疼極了,對祁淵的不滿更上了一個層次。

當然他之所以這樣說不僅是為了安墨初,也是為了他自己。江浙巡撫是安墨初的表舅不假,更是他的人。對方貪墨的錢財有一半都進入了他的口袋,他肯定不會讓祁淵將人殺了,斷了他的財路。

這次來江浙地區微服出巡祁巖本是極力反對,生怕被祁淵查出他貪汙受賄的端倪來。但現在卻是正中下懷,這裏是他們的地盤,他可以讓祁淵有來無回。

他不想弒父,是祁淵逼他的。

祁巖心中憤然,害怕暴露了自己的野心,只能垂眸掩飾住真實心情。

“你們覺得如何?”祁淵看向祁洛和趙懷恩,俊朗的臉龐沒有一絲表情。

祁洛皺著眉,他早就察覺到了違和,但瞥向一旁的安墨初時,嘴裏的話又咽了回去,違心說道,“少爺說得對。”他不能傷害墨初的親人惹得他傷心。

趙懷恩更是無腦維護安墨初,立馬表達了讚成,順勢誇讚安墨初心懷大義,關心國事,是哥兒中難得一見的大智慧者。

他們二人本是祁淵矚意的青年才俊,曾想過個一兩年就將人提到重要位置將來輔佐祁巖,現在看來竟是一群廢物。為了一個哥兒,連最基本的是非曲直都丟了,大齊交給這些人不出十年便要亡國。

祁淵面上如常,然而目光裏卻沒有任何溫度。

“你們說得很好。你是叫安墨初是嗎?”

第一次被男人提起名字,安墨初驚喜的擡起了頭,癡癡地望著祁淵。

他知道自己有種能輕易得到男人喜歡的魅力,從小到大他看上的男人都會愛上他。看,就連最初對他不屑一顧的帝王都在短短的時間裏對他產生了興趣。

“是的老爺,我是安墨初,您可以叫我墨初。”他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引得祁巖醋意大發,狠狠的捏了下他的手。

安墨初啊了一聲,委屈的看著祁巖,然後又去看祁淵,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祁巖立即心疼得松開了手。

祁洛怒氣沖沖的將安墨初從祁巖身邊拉過來,仔細檢查了安墨初紅腫的手背。

趙懷恩看著祁巖的目光噴火,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不滿,一時失去理智,竟將利劍指向祁巖。

“趙懷恩,你敢!傷了我,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祁巖雙目瞪視著趙懷恩,冷笑一聲道,“今日對我拔劍相向已經犯下大不敬之罪。”

趙懷恩這才收回神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顫抖著身體請罪。

“等回京後,我一定會治……”

“陛下還在這,什麽時候輪到你做主了?”傅斯年實在看不下去這個無聊的鬧劇了,最主要的是看不慣祁巖那張囂張的嘴臉,不由出口打斷他。

“景文硯!”看到說話的人後,祁巖眼裏閃過一絲陰狠,新仇舊恨一起湧了上來,諷刺道,“怎麽?迫不及待的想給未來夫君出頭了?可惜你是個倒貼貨,人家不稀罕。”

祁淵怒火中燒,當下便要出手重傷祁巖,被傅斯年一把攔住,安撫的掐了掐男人的手心。

趙懷恩神色覆雜的望著長身玉立的俊俏少年,心裏不感動是假的,可惜他的心中只有墨初,無法回報景文硯的感情。若是回京後景家不願意退婚,他也可以娶景文硯,相敬如賓以做彌補。

傅斯年快被趙懷恩那愧疚的眼神看吐了,嘴角垂下,緩緩說道,“陛下,請您來給安王世子定罪。”要罰就罰個狠的。

“對皇子刀劍相向,褫奪世子爵位,以儆效尤。””祁淵面無表情的開口,“朕對你很失望。劉德金,回京後讓安王爺重新選一位繼承人承爵。”

趙懷恩霎時頭暈目眩,臉都白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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