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我是70年代炮灰小知青（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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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是70年代炮灰小知青（5）
秦向東這場病又拖了兩天才好利索。這兩天秦奶奶罵人的話層出不窮，聽得姜峰直皺眉頭。怪不得秦向東從未在公開場合說過自己是蔣家村的人。這裏的回憶對他來說一定糟糕透頂。老天果然是在幫他，在秦家人的對比下，秦向東肯定會覺得他是個溫暖的人。
“向東哥，我給你留的飯。”
早上姜峰未經同意便推開了秦向東的房門。秦向東眉頭輕皺了一下，看到對方是來給自己送飯才隱藏起不悅的情緒。
“我看你這兩天都沒太吃東西，特意留了些給你。等下秦奶奶估計又要罵人了，不會趕我出去吧。”姜峰露出為難的表情。
“不會。”秦向東接過碗大口吃了起來。他退伍回來國家給了津貼，只要給秦奶奶一些就行了。而且他今天就能上工，不會在家裏白吃白喝。他一個人幹的活頂得上秦家全部人的。
姜峰聞言高興起來，催促著秦向東吃完飯他倆一起去公社。
大清早公社已經來了一批人，男知青們雖然住在各個老鄉的家裏，但待遇反而比在知青所更好了。他們這才發現原來蔣家村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麽蠻不講理，不可理喻。
“這麽一說我也想住在老鄉們家裏了。”女知青們露出羨慕的表情。
“那可不行。你們都是女同胞，老鄉家裏都有男人，萬一發生點什麽就完了。還是女同志們住一起好，互相有個照應。”老大哥李強說道。
“說的也是。”
幾人正聊著天，傅斯年從村那頭揉著眼睛走過來了。他的身後跟著錢為國，嘰嘰喳喳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姝妤快來，樂安來了。”女知青中有人跑到張姝妤身邊揶揄道。
張姝妤臉上一紅，臉頰兩邊飛出兩朵紅雲。知青們都看出來她喜歡樂安了。其實女知青中對樂安動心的不止她一個，但大家好像都不敢想象和樂安在一起的生活。
張姝妤也是。樂安長得這麽好看，這些天大家都幹一樣的粗活，只有樂安還像剛來時那樣，精致的像一個體驗鄉下生活的小少爺。
張姝妤摸了摸自己明顯粗糙了的皮膚，再看看青年白皙細膩的臉，既自卑又有些嫉妒。
“大家早上好。”傅斯年笑著給在場的每個人打了個招呼。他唇角的兩個小梨渦一笑起來就會出現，看起來十分可愛。這一瞬間好想把他按在懷裏揉一揉。
張姝妤怔了一下，她好像對樂安湧出了一種母性的關懷。
傅斯年到了沒一分鐘，姜峰也到了，身後跟著一個體格高大、肌肉顯眼的男人。知青們看著這男人脖子上的疤楞了楞，眼神不自覺的全都看向傅斯年。
“這是秦家的秦向東，秦大哥。”姜峰率先向大家介紹男人，有種主人公的感覺。
秦向東順著他的話朝知青們點了下頭，當眼睛落到傅斯年身上時，腦海裏仿佛有一顆炸彈瞬間爆炸了。這個人的皮膚很白，像玉做的一般，一雙眼睛神采奕奕，看人的時候會帶著微微的笑意，漂亮極了。最讓人在意的是他唇角的梨渦，仿佛盛著蜜糖，好想在上面舔一口，試試到底有多甜。
“哎，你不是那天那個……”錢為國剛想說話，被姜峰直接打斷，“我們今天什麽活？”
錢為國撓了撓頭，把喉嚨裏的話咽了回去。他感覺得到姜峰非常不喜歡他，而他又不是那種會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人，大不了不和他說話唄，誰稀罕。
“樂安，今天咱倆搭檔吧。”李強提議。他們一向是兩人一組邊幹自己的活邊幫助女知青，但今天的活比較重，他擔心傅斯年那身板受不住。
錢為國不樂意了，嚷嚷著，“不行，樂安一向和我一起的。”
“你個小屁孩老跟著樂安屁股後面轉什麽。行了，今天去跟其他人。”李強一錘定音，然後看向姜峰，“你這邊呢？什麽打算。”姜峰和他們都不太搭腔，這幾天也沒選擇一起上工的人。
姜峰看了秦向東一眼，藏著自己的小心思，“我和向東哥一起吧。”
李強皺了下眉。秦向東是蔣家村的人，和他們知青又不一樣。
“這活是分給咱們知青的，他來幫忙也拿不到公分。人家自己那還有地呢。”
姜峰哪能不知道這件事，他帶秦向東來就是讓對方幫他幹活的。聽到李強這樣說，也不好意思明說自己的意思，只能幹巴巴的表示，“哦這樣啊，那我……”邊說眼睛邊看秦向東。
秦向東主動站出來說，“我幫他幹吧。”說罷眼睛不著痕跡的往傅斯年那瞅了瞅。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李強自然不能說什麽。
知青們今天的任務是下地。蔣家村的地多，知青們給分在了好幾個地方，一天下來也見不著彼此。但巧不巧的是，傅斯年和姜峰被分在了了相鄰的兩塊地上。
“樂安，你註意些腳下。”李強囑咐。他知道樂安是城裏來的小少爺，肯定沒幹過這麽多這麽累的活。然而傅斯年其實什麽都經歷過，比這更苦更累的他都幹過。在擁有自己的公司前，他見過各種人間疾苦。
秦向東看著站在人群中的青年，默默的想，原來他叫樂安，好聽的名字。
“餵，”傅斯年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扔過去，挑著眉問，“你看什麽？”盯了半天了。
“沒什麽。”秦向東躲開青年的眼神，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去瞧。
姜峰這會兒去打水了，遠遠的看見他們兩人在說話，立即加快了腳步往回趕。
“你怎麽認識姜峰的？”傅斯年隨口問了一句，然後掄起鋤頭翻地，掀起的泥土被風一吹，一下子吹進了他的眼睛裏。傅斯年“嘶”了一聲，下意識的要揉。
“別揉！”秦向東著急忙慌的扔掉鋤頭跑過來，拿開青年的手，捧起他的臉把泥土吹幹凈，沈聲道，“慢慢睜開我看看。”
傅斯年的眼皮顫了顫，睫毛抖動的厲害。他的眼睛裏通紅一片，眼淚不住的往外湧，應該被小石子劃到了，疼得厲害。
“你們在幹什麽？”趕回來的姜峰驚叫了一聲。
秦向東沒理他，拿過他手裏的水壺，將水倒出來清洗傅斯年的眼睛，動作輕柔的仿佛捧著自己的珍寶。
姜峰簡直要氣瘋了，他最怕的就是秦向東看上樂安。看來不下點血本是拿捏不住秦向東了，不然他就犧牲一點和秦向東在一起吧。讓一個男人心甘情願的為你做事的最好方式就是讓他愛上你。
在姜峰看來，喜歡同性的人是個同性就能動心，而且他自認自己還有幾分帥氣，拿下秦向東應該輕而易舉。至於樂安，他不信樂安敢在這樣一個年代承認自己喜歡男人。
“樂安，你好點了嗎？”姜峰裝作關心的問。
“你看不見眼睛都睜不開了。”李強也走了過來，見姜峰這種虛假的關心就來氣。他看了下傅斯年的眼睛皺了皺眉說，“去趟醫院吧。”
傅斯年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點了點頭。
“我去公社那請個假帶你去。”李強邊說邊拉住傅斯年的胳膊。
秦向東突然擋住他們的去路，看著兩人親密的接觸，眼神無意識的冰冷下來，“還是我帶他去吧。你們不熟悉路。”
李強一想是這個道理，剛想答應，聽到姜峰嚷嚷著，“不行，向東哥，你不能走，你走了秦奶奶回頭又要罵人。”
一想到會給人帶來麻煩，傅斯年也不同意秦向東跟著。正好有熱心的老鄉在，表示可以帶他們過去。
秦向東看著幾人走遠，眉眼間滿是冷峻。
“向東哥。”姜峰剛喊了一聲，被秦向東冰冷的眼刀刺了一下，心裏一驚。
“抱歉。”秦向東拿起鋤頭繼續刨地，臉色陰沈的可怕。
姜峰不敢惹他，閉上嘴安靜的在田地邊坐著等秦向東幹完活。他理所當然的讓秦向東幹完了所有的活，一點上去幫忙的意思也沒有。
這些天連女知青們都累的直喘氣，只有他一身輕松，一臉的笑容。
第二天再上工時，秦向東沒看見昨天那個青年。情緒不太好，姜峰在一旁說話，他只覺得像只麻雀一樣吵的煩人，想逮了烤了吃了。
秦向東幹完自己這邊的又去幹村裏分給姜峰的，姜峰假惺惺的要幫忙被他拒絕了。
“你在一旁坐著吧。”
姜峰立馬露出一個自認為甜滋滋的笑容。他是那種偏陽剛帥氣的男人，這樣笑起來不但不好看，反而有點惡心人。秦向東眉毛擰到一處，有著說不上來的奇怪的感覺。
“樂安，你回來啦。”田地上突然熱鬧起來，一群人朝走過來的青年打招呼，其中不乏蔣家村的人。短短幾天的時間，樂安帶著知青們已經和蔣家村的這些弱勢外姓人打成一團。見了他回來，大家都表示出關心。
傅斯年的眼睛被傷到了，左邊眼睛上戴著一個眼罩。眼罩有些影響他的視線，傅斯年時不時的就要拿手去掀開，被李強看到了就會被打下手，板著臉告訴他不準再掀。
“大家都給監督下，樂安這眼睛不能見風。誰要看見他掀眼罩，就照手拍。”李強高聲招呼著鄉親們。
大家都笑著說好。
瞬間，傅斯年感覺自己身邊像被裝了一堆的監視器，只要他有一個動作，立馬就有人喊，“樂安要掀眼罩了。”嚇得趕緊把手收回去。
到了下工時間，他終於躲開人群找了一個小林子，一把拿掉眼罩，給自己的眼睛放松放松。
【哦哦哦，我要告狀，你又偷偷拿掉眼罩。你是小孩子嗎。】
傅斯年臉上一紅，“小十七閉嘴。”
再不拿掉才感覺自己要瞎了。如今已經是夏天，本來天氣就炎熱，再帶個眼罩，汗水全都沁在眼睛周圍難受的要死。
“把眼罩戴上。”一個低啞的男聲突然從背後響起。傅斯年轉過身，眨了下眼，“秦向東？”
秦向東：他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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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向東這場病又拖了兩天才好利索。這兩天秦奶奶罵人的話層出不窮，聽得姜峰直皺眉頭。怪不得秦向東從未在公開場合說過自己是蔣家村的人。這裏的回憶對他來說一定糟糕透頂。老天果然是在幫他，在秦家人的對比下，秦向東肯定會覺得他是個溫暖的人。
“向東哥，我給你留的飯。”
早上姜峰未經同意便推開了秦向東的房門。秦向東眉頭輕皺了一下，看到對方是來給自己送飯才隱藏起不悅的情緒。
“我看你這兩天都沒太吃東西，特意留了些給你。等下秦奶奶估計又要罵人了，不會趕我出去吧。”姜峰露出為難的表情。
“不會。”秦向東接過碗大口吃了起來。他退伍回來國家給了津貼，只要給秦奶奶一些就行了。而且他今天就能上工，不會在家裏白吃白喝。他一個人幹的活頂得上秦家全部人的。
姜峰聞言高興起來，催促著秦向東吃完飯他倆一起去公社。
大清早公社已經來了一批人，男知青們雖然住在各個老鄉的家裏，但待遇反而比在知青所更好了。他們這才發現原來蔣家村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那麽蠻不講理，不可理喻。
“這麽一說我也想住在老鄉們家裏了。”女知青們露出羨慕的表情。
“那可不行。你們都是女同胞，老鄉家裏都有男人，萬一發生點什麽就完了。還是女同志們住一起好，互相有個照應。”老大哥李強說道。
“說的也是。”
幾人正聊著天，傅斯年從村那頭揉著眼睛走過來了。他的身後跟著錢為國，嘰嘰喳喳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姝妤快來，樂安來了。”女知青中有人跑到張姝妤身邊揶揄道。
張姝妤臉上一紅，臉頰兩邊飛出兩朵紅雲。知青們都看出來她喜歡樂安了。其實女知青中對樂安動心的不止她一個，但大家好像都不敢想象和樂安在一起的生活。
張姝妤也是。樂安長得這麽好看，這些天大家都幹一樣的粗活，只有樂安還像剛來時那樣，精致的像一個體驗鄉下生活的小少爺。
張姝妤摸了摸自己明顯粗糙了的皮膚，再看看青年白皙細膩的臉，既自卑又有些嫉妒。
“大家早上好。”傅斯年笑著給在場的每個人打了個招呼。他唇角的兩個小梨渦一笑起來就會出現，看起來十分可愛。這一瞬間好想把他按在懷裏揉一揉。
張姝妤怔了一下，她好像對樂安湧出了一種母性的關懷。
傅斯年到了沒一分鐘，姜峰也到了，身後跟著一個體格高大、肌肉顯眼的男人。知青們看著這男人脖子上的疤楞了楞，眼神不自覺的全都看向傅斯年。
“這是秦家的秦向東，秦大哥。”姜峰率先向大家介紹男人，有種主人公的感覺。
秦向東順著他的話朝知青們點了下頭，當眼睛落到傅斯年身上時，腦海裏仿佛有一顆炸彈瞬間爆炸了。這個人的皮膚很白，像玉做的一般，一雙眼睛神采奕奕，看人的時候會帶著微微的笑意，漂亮極了。最讓人在意的是他唇角的梨渦，仿佛盛著蜜糖，好想在上面舔一口，試試到底有多甜。
“哎，你不是那天那個……”錢為國剛想說話，被姜峰直接打斷，“我們今天什麽活？”
錢為國撓了撓頭，把喉嚨裏的話咽了回去。他感覺得到姜峰非常不喜歡他，而他又不是那種會熱臉貼別人冷屁股的人，大不了不和他說話唄，誰稀罕。
“樂安，今天咱倆搭檔吧。”李強提議。他們一向是兩人一組邊幹自己的活邊幫助女知青，但今天的活比較重，他擔心傅斯年那身板受不住。
錢為國不樂意了，嚷嚷著，“不行，樂安一向和我一起的。”
“你個小屁孩老跟著樂安屁股後面轉什麽。行了，今天去跟其他人。”李強一錘定音，然後看向姜峰，“你這邊呢？什麽打算。”姜峰和他們都不太搭腔，這幾天也沒選擇一起上工的人。
姜峰看了秦向東一眼，藏著自己的小心思，“我和向東哥一起吧。”
李強皺了下眉。秦向東是蔣家村的人，和他們知青又不一樣。
“這活是分給咱們知青的，他來幫忙也拿不到公分。人家自己那還有地呢。”
姜峰哪能不知道這件事，他帶秦向東來就是讓對方幫他幹活的。聽到李強這樣說，也不好意思明說自己的意思，只能幹巴巴的表示，“哦這樣啊，那我……”邊說眼睛邊看秦向東。
秦向東主動站出來說，“我幫他幹吧。”說罷眼睛不著痕跡的往傅斯年那瞅了瞅。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李強自然不能說什麽。
知青們今天的任務是下地。蔣家村的地多，知青們給分在了好幾個地方，一天下來也見不著彼此。但巧不巧的是，傅斯年和姜峰被分在了了相鄰的兩塊地上。
“樂安，你註意些腳下。”李強囑咐。他知道樂安是城裏來的小少爺，肯定沒幹過這麽多這麽累的活。然而傅斯年其實什麽都經歷過，比這更苦更累的他都幹過。在擁有自己的公司前，他見過各種人間疾苦。
秦向東看著站在人群中的青年，默默的想，原來他叫樂安，好聽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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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秦向東躲開青年的眼神，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去瞧。
姜峰這會兒去打水了，遠遠的看見他們兩人在說話，立即加快了腳步往回趕。
“你怎麽認識姜峰的？”傅斯年隨口問了一句，然後掄起鋤頭翻地，掀起的泥土被風一吹，一下子吹進了他的眼睛裏。傅斯年“嘶”了一聲，下意識的要揉。
“別揉！”秦向東著急忙慌的扔掉鋤頭跑過來，拿開青年的手，捧起他的臉把泥土吹幹凈，沈聲道，“慢慢睜開我看看。”
傅斯年的眼皮顫了顫，睫毛抖動的厲害。他的眼睛裏通紅一片，眼淚不住的往外湧，應該被小石子劃到了，疼得厲害。
“你們在幹什麽？”趕回來的姜峰驚叫了一聲。
秦向東沒理他，拿過他手裏的水壺，將水倒出來清洗傅斯年的眼睛，動作輕柔的仿佛捧著自己的珍寶。
姜峰簡直要氣瘋了，他最怕的就是秦向東看上樂安。看來不下點血本是拿捏不住秦向東了，不然他就犧牲一點和秦向東在一起吧。讓一個男人心甘情願的為你做事的最好方式就是讓他愛上你。
在姜峰看來，喜歡同性的人是個同性就能動心，而且他自認自己還有幾分帥氣，拿下秦向東應該輕而易舉。至於樂安，他不信樂安敢在這樣一個年代承認自己喜歡男人。
“樂安，你好點了嗎？”姜峰裝作關心的問。
“你看不見眼睛都睜不開了。”李強也走了過來，見姜峰這種虛假的關心就來氣。他看了下傅斯年的眼睛皺了皺眉說，“去趟醫院吧。”
傅斯年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點了點頭。
“我去公社那請個假帶你去。”李強邊說邊拉住傅斯年的胳膊。
秦向東突然擋住他們的去路，看著兩人親密的接觸，眼神無意識的冰冷下來，“還是我帶他去吧。你們不熟悉路。”
李強一想是這個道理，剛想答應，聽到姜峰嚷嚷著，“不行，向東哥，你不能走，你走了秦奶奶回頭又要罵人。”
一想到會給人帶來麻煩，傅斯年也不同意秦向東跟著。正好有熱心的老鄉在，表示可以帶他們過去。
秦向東看著幾人走遠，眉眼間滿是冷峻。
“向東哥。”姜峰剛喊了一聲，被秦向東冰冷的眼刀刺了一下，心裏一驚。
“抱歉。”秦向東拿起鋤頭繼續刨地，臉色陰沈的可怕。
姜峰不敢惹他，閉上嘴安靜的在田地邊坐著等秦向東幹完活。他理所當然的讓秦向東幹完了所有的活，一點上去幫忙的意思也沒有。
這些天連女知青們都累的直喘氣，只有他一身輕松，一臉的笑容。
第二天再上工時，秦向東沒看見昨天那個青年。情緒不太好，姜峰在一旁說話，他只覺得像只麻雀一樣吵的煩人，想逮了烤了吃了。
秦向東幹完自己這邊的又去幹村裏分給姜峰的，姜峰假惺惺的要幫忙被他拒絕了。
“你在一旁坐著吧。”
姜峰立馬露出一個自認為甜滋滋的笑容。他是那種偏陽剛帥氣的男人，這樣笑起來不但不好看，反而有點惡心人。秦向東眉毛擰到一處，有著說不上來的奇怪的感覺。
“樂安，你回來啦。”田地上突然熱鬧起來，一群人朝走過來的青年打招呼，其中不乏蔣家村的人。短短幾天的時間，樂安帶著知青們已經和蔣家村的這些弱勢外姓人打成一團。見了他回來，大家都表示出關心。
傅斯年的眼睛被傷到了，左邊眼睛上戴著一個眼罩。眼罩有些影響他的視線，傅斯年時不時的就要拿手去掀開，被李強看到了就會被打下手，板著臉告訴他不準再掀。
“大家都給監督下，樂安這眼睛不能見風。誰要看見他掀眼罩，就照手拍。”李強高聲招呼著鄉親們。
大家都笑著說好。
瞬間，傅斯年感覺自己身邊像被裝了一堆的監視器，只要他有一個動作，立馬就有人喊，“樂安要掀眼罩了。”嚇得趕緊把手收回去。
到了下工時間，他終於躲開人群找了一個小林子，一把拿掉眼罩，給自己的眼睛放松放松。
【哦哦哦，我要告狀，你又偷偷拿掉眼罩。你是小孩子嗎。】
傅斯年臉上一紅，“小十七閉嘴。”
再不拿掉才感覺自己要瞎了。如今已經是夏天，本來天氣就炎熱，再帶個眼罩，汗水全都沁在眼睛周圍難受的要死。
“把眼罩戴上。”一個低啞的男聲突然從背後響起。傅斯年轉過身，眨了下眼，“秦向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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