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是70年代炮灰小知青（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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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是70年代炮灰小知青（4）
“退伍了。”秦向東言簡意賅，然後拎著自己的東西朝原本住的房間走去。裏面滿是灰塵，床上堆滿了雜物，窗戶也破了，透著風。
秦向東早已知道這個結果，也不在意。順手把床上的東西搬出來，面無表情的問，“這些放在哪？”
秦奶奶看著他來氣，又拿起棍子打了兩下，才喘著粗氣說，“放哪，就放你那屋裏頭。剛回來就想扔我的東西了，你不是個人。”
小孫子被秦奶奶猙獰的面孔嚇著了，躲在自己媽媽身後，緊張的拉著媽媽的衣服。
“媽，您小聲點，嚇著小民了。”秦家老三的媳婦翻了個白眼，把自己兒子抱起來拍了兩下。
秦奶奶趕緊扔掉棍子，臉色瞬間和藹起來，摸了摸小孫子的臉，愛憐的說道，“哎呦餵，嚇著奶奶的心肝了，奶奶不好，打奶奶，打奶奶。”
小孩看到奶奶恢覆到原來的樣子才大膽的從媽媽懷裏出來，指著不遠處的秦向東問道，“奶奶，他是誰？他是壞人你才打他的嗎？”
秦奶奶瞥了秦向東一眼，臉色又一變，嫌惡的撇撇嘴，“對對對，他是大壞蛋。咱們小民可得離他遠點。”她家的心肝寶貝可不能被這天煞孤星給克了。
秦向東沒聽到回應，自顧自的把雜物搬到一個棚子底下，接著去收拾淩亂的房間。秦家人互相看了看，沒有上手幫忙的意思。
等到全部修整完畢，秦向東躺在床上才感覺到身上火辣辣的疼。他不在意這些疼痛，很快睡了過去。到了傍晚時分，貪玩的小民偷偷跑進秦向東的屋子，看著床上陌生的男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伸手去抓男人的臉。
秦向東驚跳而起，捏住小孩的手一擰。小民疼得哇哇大哭，驚天動地的哭聲很快引來了秦家人。秦三叔跑得最快，看到自己兒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火氣從腳底竄上腦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秦向東打去。
秦向東攔住他的拳頭，反手給了對方一個肘擊。秦三叔哎呦叫了一聲，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疼得直抽氣。
秦二叔見狀哪還敢上前。秦向東十來歲的時候就能按著他們打，現在從軍隊回來肉揍他們不就和揍小貓小狗一樣嘛。
雖然不受秦家人待見，但在秦家能打秦向東的只有秦爺爺和秦奶奶。秦二叔和秦三叔要是動了手，秦向東會和他們拼命。
“怎麽了怎麽了。奶奶的乖孫哦。”秦奶奶心疼的捧起小孫子的手，順手抄起墻角的掃帚就要打。
“媽，先別動手，他好像不太對勁兒。”秦二叔攔住秦奶奶，看著目光都不清明的秦向東皺起了眉頭。
此時的秦向東臉上通紅，眼前仿佛蒙了一層白霧，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好像是發燒了。”
秦三嫂的話音剛落，秦向東便“碰”的一聲倒在了床上，像死了一樣不動彈了。
秦奶奶嚇了一跳，趕緊扔了掃帚。秦二叔走上前摸了摸男人的額頭，被燙的立馬縮回了手。
“這，這，高燒會死人的。”秦二叔吶吶的說道。
“死了正好。”秦奶奶啐了一口，“死了咱們秦家落個清凈。”
“媽，要不要送醫院去？”
“去什麽醫院，哪來的錢。”秦奶奶大罵，“我就知道這小畜生是來討債的。”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出屋子。其他人見她走了，心一狠也跟著走了。
姜峰來到秦家時，整個秦家靜悄悄的。為了心安理得的不管秦向東的死活，秦家人晚上吃了飯就出去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姜峰喊了好幾聲不見人回應，便大著膽子走進了院子，探著頭挨個屋子看了看。當看到床上躺著的男人時，立馬加快了腳步。
“你好，我是來借住的知青，我叫姜峰。”他高聲介紹自己，卻很久不見對方回應，就著月光一瞧，男人緊閉雙眼，呼吸粗重，被推了一下後竟毫無反應，顯然已經完全失去意識。
姜峰嚇了一跳，趕緊跑出去喊人幫忙，正好和住附近的傅斯年、錢為國兩人撞個正著。兩人見他一臉焦急，關心的問了句，“怎麽了？”
姜峰怔楞了一下，下意識的沒告訴他們實情。他不能讓其他知青和秦向東也搭上關系。
“沒事。”他頓了頓，撒了個謊，“剛才看見一條蛇被嚇著了。”
【他的演技好差哦。】017吐槽，【比我的宿主差遠了。宿主，你給他表演一個影帝級的演技。】
“你膽子也太小了。”錢為國瞥了下嘴，沒有多管閑事的意思。
“你們快走吧。”姜峰催促。
想讓我走，偏偏不如你的意。傅斯年嘴角勾出一抹壞笑。
“蛇在哪，我去幫你抓。”說著便走向姜峰剛剛跑出來的屋子。姜峰想要攔已經晚了。
進了屋，發現床上躺著一個一動不動的男人。傅斯年眸光一沈，快步走到床邊了探了探。手掌接觸對方身體的一剎那，高熱的溫度瞬間傳到他的皮膚上。
他看了姜峰一眼，臉色鐵青，“這個人再燒下去就死了。”
“什麽？這人發燒了？”錢為國走上前也摸了一把，“唔喲，好燙。”
姜峰身體僵了僵，訕訕的說道，“我剛就是想找人幫忙。”
錢為國心思單純，聽到這句話立馬說道，“那你不早點講，還騙我們說有蛇。”
姜峰找了個理由，“我來這家一個人也沒看見，怕咱們都進來會被老鄉們誤會了說閑話。”
“被說兩句又不會掉塊肉，救人重要。”
“我也是著急了才撒了個謊。”
他倆說話的功夫傅斯年已經在屋內翻找有沒有退燒之類的藥，找了一圈一無所獲，立即讓錢為國去村衛生所喊人。
“要他們帶著退燒針和藥，快點。”
【宿主，蔣家村沒有衛生所，這裏最近的醫院在鎮上。】017提醒道。蔣家村是附近有名的貧困村，根本沒這麽完善的醫療設施。
都忘了現在是70年代的農村。傅斯年輕嘖一聲，當機立斷的解開了男人的衣服給他降溫。接著便看到了對方身上一道道的傷痕，其中一個還是未愈合的刀傷，估計是導致男人高燒的元兇。
“我的天！”
錢為國驚呼，連姜峰都嚇了一跳。
“我來吧。”短暫的楞神後姜峰擠開傅斯年，自己坐到了床邊。他可不會把救秦向東的功勞拱手相讓。
人命重要。傅斯年不屑與他計較，帶著錢為國去井邊打水，然後拿毛巾浸透，指揮姜峰給男人擦拭身體各處。
“註意觀察他的狀態，隔一段時間給他換一塊毛巾，直到溫度完全降下來。”
姜峰嘴上應喝了一聲，心裏頗為不屑。他是高中生，有常識的，哪裏需要樂安指手畫腳。
傅斯年的目的只是為了救人，既然有人主動請纓照顧病人，他當然不會阻攔，交代完後便和錢為國一起離開了秦家。以前瞿承總說他嘴硬心軟，他才不是，看看他走得多幹脆。
017:如果沒有折回來送退燒藥的話，它是真的信了宿主的。
大約十點多秦家人才從外面回來，回來後也沒人去屋裏查看秦向東的狀況。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想著瞧瞧人是死是活。
“啊——”被打發過來看人的秦三嫂發出一聲尖叫。
秦向東從昏睡中醒來過，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屋裏，他看到自己的床邊趴著一個年輕的男人。對方被秦三嫂的聲音嚇醒，猛地站起來環顧了下四周。等看到坐起身的秦向東時瞬間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關切的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你是誰？哪家的？”回過神來的秦三嫂扯住姜峰的衣袖把他往外拉，“你是不是來偷糧食的？”
姜峰被她扯的胸口都露了出來，十分狼狽，連忙解釋說，“我是下鄉的知青，來借你們秦家住一住的。”
“知青？”秦三嫂怔了幾秒才想起來確實有這麽一件事。她昨天在前排住的杜家還見到了兩個。除了蔣家，村裏其他家都要接收知青，還說知青會賺公分換糧食。
秦三嫂上下掃了掃姜峰，不屑的撇撇嘴。就這小身板，幹活估計都比不上她利索。
姜峰見她松了手，趕緊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轉頭對秦向東露出一個笑容。
“我昨天來這裏看到你高燒昏迷了，擔心你出事才睡在了旁邊，你不介意吧。”
秦向東沒有回應。他昨天半夜隱約恢覆了意識，確實感覺到有個人在照顧他，他灌了藥的時候弄濕了他的衣服和床榻。他摸了摸還未幹透的地方，眼眸微微暗沈。就是這個人嗎？
不知為何，秦向東有一些失望。他搞不清自己莫名產生的情緒，只能暫且壓下。
“多謝。”
姜峰聞言眼睛亮了亮，接著道，“為了照顧你我幾乎一整夜都沒睡，你能醒太好，老天沒讓我白費功夫。”他極力誇大自己的功勞。其實半夜睡得可香了，畢竟沒他照顧秦向東又不會死。
秦向東朝他點了下頭，又說了一聲謝謝。
姜峰沒得到更多保證有些不得勁兒，正要露出失望的表情時，男人又繼續說，“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等得就是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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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伍了。”秦向東言簡意賅，然後拎著自己的東西朝原本住的房間走去。裏面滿是灰塵，床上堆滿了雜物，窗戶也破了，透著風。
秦向東早已知道這個結果，也不在意。順手把床上的東西搬出來，面無表情的問，“這些放在哪？”
秦奶奶看著他來氣，又拿起棍子打了兩下，才喘著粗氣說，“放哪，就放你那屋裏頭。剛回來就想扔我的東西了，你不是個人。”
小孫子被秦奶奶猙獰的面孔嚇著了，躲在自己媽媽身後，緊張的拉著媽媽的衣服。
“媽，您小聲點，嚇著小民了。”秦家老三的媳婦翻了個白眼，把自己兒子抱起來拍了兩下。
秦奶奶趕緊扔掉棍子，臉色瞬間和藹起來，摸了摸小孫子的臉，愛憐的說道，“哎呦餵，嚇著奶奶的心肝了，奶奶不好，打奶奶，打奶奶。”
小孩看到奶奶恢覆到原來的樣子才大膽的從媽媽懷裏出來，指著不遠處的秦向東問道，“奶奶，他是誰？他是壞人你才打他的嗎？”
秦奶奶瞥了秦向東一眼，臉色又一變，嫌惡的撇撇嘴，“對對對，他是大壞蛋。咱們小民可得離他遠點。”她家的心肝寶貝可不能被這天煞孤星給克了。
秦向東沒聽到回應，自顧自的把雜物搬到一個棚子底下，接著去收拾淩亂的房間。秦家人互相看了看，沒有上手幫忙的意思。
等到全部修整完畢，秦向東躺在床上才感覺到身上火辣辣的疼。他不在意這些疼痛，很快睡了過去。到了傍晚時分，貪玩的小民偷偷跑進秦向東的屋子，看著床上陌生的男人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伸手去抓男人的臉。
秦向東驚跳而起，捏住小孩的手一擰。小民疼得哇哇大哭，驚天動地的哭聲很快引來了秦家人。秦三叔跑得最快，看到自己兒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火氣從腳底竄上腦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朝秦向東打去。
秦向東攔住他的拳頭，反手給了對方一個肘擊。秦三叔哎呦叫了一聲，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疼得直抽氣。
秦二叔見狀哪還敢上前。秦向東十來歲的時候就能按著他們打，現在從軍隊回來肉揍他們不就和揍小貓小狗一樣嘛。
雖然不受秦家人待見，但在秦家能打秦向東的只有秦爺爺和秦奶奶。秦二叔和秦三叔要是動了手，秦向東會和他們拼命。
“怎麽了怎麽了。奶奶的乖孫哦。”秦奶奶心疼的捧起小孫子的手，順手抄起墻角的掃帚就要打。
“媽，先別動手，他好像不太對勁兒。”秦二叔攔住秦奶奶，看著目光都不清明的秦向東皺起了眉頭。
此時的秦向東臉上通紅，眼前仿佛蒙了一層白霧，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好像是發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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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奶奶嚇了一跳，趕緊扔了掃帚。秦二叔走上前摸了摸男人的額頭，被燙的立馬縮回了手。
“這，這，高燒會死人的。”秦二叔吶吶的說道。
“死了正好。”秦奶奶啐了一口，“死了咱們秦家落個清凈。”
“媽，要不要送醫院去？”
“去什麽醫院，哪來的錢。”秦奶奶大罵，“我就知道這小畜生是來討債的。”
說罷頭也不回的走出屋子。其他人見她走了，心一狠也跟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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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來借住的知青，我叫姜峰。”他高聲介紹自己，卻很久不見對方回應，就著月光一瞧，男人緊閉雙眼，呼吸粗重，被推了一下後竟毫無反應，顯然已經完全失去意識。
姜峰嚇了一跳，趕緊跑出去喊人幫忙，正好和住附近的傅斯年、錢為國兩人撞個正著。兩人見他一臉焦急，關心的問了句，“怎麽了？”
姜峰怔楞了一下，下意識的沒告訴他們實情。他不能讓其他知青和秦向東也搭上關系。
“沒事。”他頓了頓，撒了個謊，“剛才看見一條蛇被嚇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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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這人發燒了？”錢為國走上前也摸了一把，“唔喲，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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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為國心思單純，聽到這句話立馬說道，“那你不早點講，還騙我們說有蛇。”
姜峰找了個理由，“我來這家一個人也沒看見，怕咱們都進來會被老鄉們誤會了說閑話。”
“被說兩句又不會掉塊肉，救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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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說話的功夫傅斯年已經在屋內翻找有沒有退燒之類的藥，找了一圈一無所獲，立即讓錢為國去村衛生所喊人。
“要他們帶著退燒針和藥，快點。”
【宿主，蔣家村沒有衛生所，這裏最近的醫院在鎮上。】017提醒道。蔣家村是附近有名的貧困村，根本沒這麽完善的醫療設施。
都忘了現在是70年代的農村。傅斯年輕嘖一聲，當機立斷的解開了男人的衣服給他降溫。接著便看到了對方身上一道道的傷痕，其中一個還是未愈合的刀傷，估計是導致男人高燒的元兇。
“我的天！”
錢為國驚呼，連姜峰都嚇了一跳。
“我來吧。”短暫的楞神後姜峰擠開傅斯年，自己坐到了床邊。他可不會把救秦向東的功勞拱手相讓。
人命重要。傅斯年不屑與他計較，帶著錢為國去井邊打水，然後拿毛巾浸透，指揮姜峰給男人擦拭身體各處。
“註意觀察他的狀態，隔一段時間給他換一塊毛巾，直到溫度完全降下來。”
姜峰嘴上應喝了一聲，心裏頗為不屑。他是高中生，有常識的，哪裏需要樂安指手畫腳。
傅斯年的目的只是為了救人，既然有人主動請纓照顧病人，他當然不會阻攔，交代完後便和錢為國一起離開了秦家。以前瞿承總說他嘴硬心軟，他才不是，看看他走得多幹脆。
017:如果沒有折回來送退燒藥的話，它是真的信了宿主的。
大約十點多秦家人才從外面回來，回來後也沒人去屋裏查看秦向東的狀況。直到第二天早上才想著瞧瞧人是死是活。
“啊——”被打發過來看人的秦三嫂發出一聲尖叫。
秦向東從昏睡中醒來過，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屋裏，他看到自己的床邊趴著一個年輕的男人。對方被秦三嫂的聲音嚇醒，猛地站起來環顧了下四周。等看到坐起身的秦向東時瞬間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關切的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麽樣？”
“你是誰？哪家的？”回過神來的秦三嫂扯住姜峰的衣袖把他往外拉，“你是不是來偷糧食的？”
姜峰被她扯的胸口都露了出來，十分狼狽，連忙解釋說，“我是下鄉的知青，來借你們秦家住一住的。”
“知青？”秦三嫂怔了幾秒才想起來確實有這麽一件事。她昨天在前排住的杜家還見到了兩個。除了蔣家，村裏其他家都要接收知青，還說知青會賺公分換糧食。
秦三嫂上下掃了掃姜峰，不屑的撇撇嘴。就這小身板，幹活估計都比不上她利索。
姜峰見她松了手，趕緊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然後轉頭對秦向東露出一個笑容。
“我昨天來這裏看到你高燒昏迷了，擔心你出事才睡在了旁邊，你不介意吧。”
秦向東沒有回應。他昨天半夜隱約恢覆了意識，確實感覺到有個人在照顧他，他灌了藥的時候弄濕了他的衣服和床榻。他摸了摸還未幹透的地方，眼眸微微暗沈。就是這個人嗎？
不知為何，秦向東有一些失望。他搞不清自己莫名產生的情緒，只能暫且壓下。
“多謝。”
姜峰聞言眼睛亮了亮，接著道，“為了照顧你我幾乎一整夜都沒睡，你能醒太好，老天沒讓我白費功夫。”他極力誇大自己的功勞。其實半夜睡得可香了，畢竟沒他照顧秦向東又不會死。
秦向東朝他點了下頭，又說了一聲謝謝。
姜峰沒得到更多保證有些不得勁兒，正要露出失望的表情時，男人又繼續說，“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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