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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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125
陸長柏從陳家村回來, 就被自己爹派人抓去了書房，他爹也沒讀過多少書，但他對讀書人有著癡迷的崇拜, 自己也就模仿起來，在家裏弄了個書房, 看書也看不進去多少, 沒事就在書房裏待著, 家中有什麽大事, 他都會叫人來書房談，尤其是陸長柏小時候犯了什麽錯誤，就會被叫去書房裏罰跪或者挨打，後來陸長柏開始掌家之後, 陸父就沒有打過他, 只不過有事還是會叫去書房訓話。
他一回來就被叫去書房, 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果然進了書房之後, 他就看到了不僅僅有父親在，他的後母也在, 但是是站在父親身側, 並沒有像平時那般坐著。
然後地上還跪著一個人，是之前逃走的馮三兒，聽說那天晚上就是馮三兒在村裏大喊著火了, 後來他跟自己手底下的人對了一下, 才知道馮三兒有賭錢的愛好，只不過馮三兒只是在贏錢的時候跟別人炫耀, 引誘跟他一起做工的人一塊去賭錢，好在那些人並沒有跟著過去。
這次陸長柏帶著去陳家村的人大部分都被馮三兒借過錢, 多的陸陸續續被借了二兩銀子，少的十幾文都有，只不過他每次都用家裏爹娘生病、孩子生病當借口，並未說是賭錢輸錢的，那天所有人湊到一起對了一下，才知道身邊所有人都被他借過錢。
陸長柏知道這件事不簡單，提前派人快馬加鞭的回去找馮三兒，結果他拍回來的人提前回來了卻沒有找到馮三兒的下落，也打探不到消息，他爹娘都不知道這人跑到哪裏去了，但是打聽到他欠了賭場許多錢，每天利滾利，已經上千兩銀子了。
這次陸長柏回來，看到馮三兒在自家書房裏，明白了，是自己爹把人給控制住了。
“他怎麽在這？”陸長柏不知道現在的情況，不過他知道一點，馮三兒肯定是自己後母的人，後母指使馮三兒把自己和燕哥兒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訴父親了？
可是現場的氣氛有些怪異，他只能先裝傻，打聽出現在的情況，在想辦法應對。
“你還有臉回來？鬧出那麽大的事情，你是怎麽好意思的？我要是你，早就找棵樹吊死了。”陸父直接抄起一旁的書扔在他臉上。
“還不跪下，瞧把你爹給氣成什麽樣了？”後母在旁邊裝做很著急關心陸長柏的樣子，轉頭跟陸父說，“你別怪孩子，孩子還小難免就做出這種事來，不過也怪那村裏的小狐貍精不自愛，隨便勾搭人，不過長柏你也是，一個鄉野哥兒的誘惑你都扛不住，以後還怎麽做大生意？這個毛病不改，以後還是要從這方面吃虧的，這一點你就不如你弟，他……”
“他才不是狐貍精。”陸長柏不爽的反駁。
“住口！你個逆子還敢開口說話？”陸父氣的拍桌子。
“就是，你就別氣你爹了……”
“還有你，跪倒他旁邊去。”陸父轉頭怒目等著後母，“你上次派陸長楓去陳家村搶我的生意，又是什麽居心？自家人搶自家人的生意，就有臉了？”
“不是我讓去的，長楓那孩子還小，不懂事，看著自己哥哥這麽厲害，就想著給自己哥哥分擔分擔，都是那村裏的刁民胡攪蠻纏……”她還未說完，就被陸父打了一巴掌。
“你自己什麽身份，說他們刁民？以為自己官老爺不成？要是傳出去了，別連累了我們家。”陸父說完看了一眼陸長柏，擡手也給了陸長柏一個巴掌，“還有你，讓你去做生意的，還是去調戲良家哥兒的？”
陸長柏聽到他沒有說侮辱燕哥兒的話，心裏這才好受了許多：“原本我想要跟他提親，可是那時他爹娘不同意……”
“糊塗，你真是糊塗，那也不能私相授受！”陸父氣的手指顫抖，指著他說：“要不是我攔著，這個馮三兒早就把你的事傳到滿江城都是了。”
陸長柏看了看旁邊的馮三兒又看看後母：“所以，爹你知道馮三兒是她指使的？”
“她的事我自然會處罰，但是不能鬧大，不能讓旁人知道，還有那個哥兒，聽說你給帶回來了？”陸父問他。
“對，我回來就是要跟您說這件事，我要娶他回來，我得給他一個交代。”陸長柏說。
“我以為你很聰明，怎麽偏偏在這件事上犯傻，我不管你們倆誰對誰錯，總之這個哥兒以後你不能再見他了，趕緊給他些錢送遠一些，不然你真跟他成親，別人一打聽，不就知道你跟他的事情了。”陸父最怕的就是丟人。
“我非他不娶。”陸長柏自然不會跟陸父說自己深愛燕哥兒才要娶燕哥兒，跟陸父說這些沒有用，不如把利益問題擺在明面上來，“他是蠟燭廠的副廠長，我不娶他，得罪了林家，林家以後不會再跟咱們合作。”
“那種蠟燭，現在外面多的是，你再找個廠子，或者咱們自己開個廠子做不就好了，用不著非得跟他們合作。”後母巴不得陸長柏這個生意做不成呢，等陸長柏跟林家的生意斷了，以後再想其他辦法破壞陸長柏的新場子。
“這個生意非他們不可，換個人可能真不好使，爹你忘了之前我給你說過的話，明面咱們有可能跟皇家寺廟合作，以後咱們的身份就不僅僅是普通的商人，若是現在得罪了林家，明年跟皇家寺廟的合作怕是也要沒了。”
“笑話，照你這樣說，他們林家是皇親國戚不成？沒有了他們，我們還做不成這個生意了？”陸父不屑的說。
陸長柏看了看旁邊的後母和馮三兒，陸父也看懂了他的意思，“你們兩個先出去，我倒是要聽聽他怎麽說。”
後母也覺得陸長柏可能要編造一些謊話騙陸父，走的時候還提醒陸父不要被騙了，陸父瞥了她一眼，“待會找你算賬，你先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祠堂半步。”
後母聽到這話差點暈過去，他們家最重的懲罰就是跪祠堂，跪了祠堂之後還不夠，還要當眾挨罰挨打，雖然剛才陸父說了，這件事不能宣揚出去，不會讓她挨打，但是祠堂那麽陰森嚇人的地方，聽說還經常鬧鬼，可不過去，也沒有讓陸父消氣，她只能忍著求饒，給陸父一個雙眼含淚的可憐眼神，就離開了。
陸長柏看著自己父親和後母，非常的失望，她做出這種事情，自己父親竟然就這樣輕飄飄的揭過了，不過他都想好了，以後生意做大了，他就帶著燕哥兒搬去京城，他是為了生意，自己父親不會阻攔。
“人都走了，你說吧。”陸父一臉看你怎麽編造的表情看著陸長柏。
緊接著他就看到陸長柏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之後，裏面竟然是兩個蓮花形狀的蠟燭。
“這是林家的新蠟燭，仿制他們家的蠟燭容易，但是創新咱們想的出來嗎？”陸長柏問自己的父親。
陸父看著這兩朵顏色不同的蓮花，已經能想象的到日後能賺多少錢了，這種蠟燭拿出來之前，他想破頭都想不出來，“現在你都拿出來了，咱們照著做不就好了，咱們是想不出來，但是他們出一個新的蠟燭，咱們就照著做一個，現在市面上認的都是咱們江城陸家的蠟燭，而非他們陳家村林家的蠟燭，就算他們先做出來又怎麽樣？”
陸長柏對自己父親這種不講信用和義氣的樣子早就習以為常了，“蠟燭你能照著做，羊毛襪子和圍巾手套這些能做的出來麽？你以為知府大人憑什麽跟上頭推薦咱們給皇家寺院供應蠟燭，那還不是因為我許了他今年冬天之前給他送羊毛織品過去，到時候他送進宮裏，給宮裏的淑妃娘娘，淑妃娘娘高興了，才能點頭讓咱們做皇家寺廟的生意，要是沒有這個羊毛織品，到時候無法給知府送貨過去，得罪的可不只是知府大人一人，爹，你覺得咱們家承擔的起嗎”
“淑妃娘娘？”陸父聽到這話變了臉色，“你，你這孩子好大的膽子，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不跟我和你的幾個叔伯們商量，竟然自己就做決定了？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這件事做不好，咱們全家都有可能跟著你一起陪葬！”
陸父起的在屋子裏來回轉悠：“你這逆子，當初我就不該生你。”
“是我娘生的。”陸長柏補充道。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這些話？我早就跟你說了，做生意不求大富大貴，要求穩，求穩！這要是得罪了宮裏的那位，全家人跟你一起死，你就高興了？你是不是想要報覆我們？還因為你娘的死，還有你妹妹的死，你以為是我們害的？”陸父剛才是氣的渾身發抖，現在是氣的渾身發抖。
“我要是提早跟你們說了，家裏這麽多人，萬一哪個人說出去或者使壞了，咱們全家不都得被她害死？”陸長柏說著還轉頭看了一眼外面，“我的人查到，她派馮三兒過去，最開始可不是為了宣揚我和燕哥兒的事，我們在燕哥兒家附近發現了腳印，還有人看到他晚上鬼鬼祟祟的在燕哥兒家附近轉悠，你問問他，到底想讓馮三兒對燕哥兒做什麽？”
陸父自然是知道的，因為他一抓到馮三兒，就立刻審問了馮三兒，馮三兒一五一十的都說了，把後母交代給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倒了個幹幹凈凈，陸父自然是知道馮三兒最開始是沖著什麽過去的，剛才他不說，只是為了面子上好看，畢竟後母是他的夫人，他夫人做出這樣不光彩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難免被外人說是他指使的……
“要是真讓她得逞了，咱們就實實在在的得罪了林家，得罪了林家就相當於得罪了淑妃，到時候淑妃娘娘問罪，咱們全家人都不好過，後娘她到底是安的什麽心？想要致咱們家於死地嗎？”陸長柏問他爹，“這種人你還要留在家裏繼續禍害人嗎？以後我娶了燕哥兒過門，她難免會明裏暗裏繼續傷害燕哥兒，若是讓燕哥兒受了委屈，得罪了林家，那襪子可不是一雙就能穿一輩子的東西，今年的得了，明年的就不要了麽？”
現在的情況已成定局，陸父說再多責備陸長柏的事情也沒有用了，“那個燕哥兒到底是誰？林家未必會為了他不跟咱們合作，我就不信林家人會放著這麽大的生意不做，為了一個小小的哥兒放棄這麽多錢？”
“會不會，爹您問問林出塵就知道了。”陸長柏感覺他跟燕哥兒成親的事情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只要陸父見了林出塵，知道林出塵對燕哥兒的態度，他們兩個就能成親了。
陸父一直都知道林家，也知道他們家是哥兒掌家，東西都是葉謙良做的，可是他只是個贅婿，他的意見不作數的。
陸父又轉悠半天，最後從牙縫裏誒呀了一聲，“好，我去見見這個林出塵，看看他到底什麽態度。”
……
這日林出塵帶著燕哥兒他們去燒香回來，吃了家彩兒推薦的館子，感覺味道不錯，準備晚上再來一次，將沒吃過的幾道菜都嘗試一下。反正一個月的時間，還有時間嘗試其他家的飯菜。
他們中午吃過飯，下午又去江城有名的地方轉悠了一下，吃了晚飯才回去，剛到家就看到門外有人等著，穿著是陸家的家丁一樣的衣裳。
“陸家又來人了？”林出塵以為又是陸長柏叫人給燕哥兒送東西來了，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對方是給他送請帖的，帖子上寫了他和他爹兩個人的名字，讓他們明天晚上去醉仙居。
醉仙居一聽就比較高檔，林出塵已經想到那的飯菜有多好吃了，估計叫他過去時談燕哥兒的事，不能帶著燕哥兒過去了，不過等他回來，可以自己帶著燕哥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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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長柏從陳家村回來, 就被自己爹派人抓去了書房，他爹也沒讀過多少書，但他對讀書人有著癡迷的崇拜, 自己也就模仿起來，在家裏弄了個書房, 看書也看不進去多少, 沒事就在書房裏待著, 家中有什麽大事, 他都會叫人來書房談，尤其是陸長柏小時候犯了什麽錯誤，就會被叫去書房裏罰跪或者挨打，後來陸長柏開始掌家之後, 陸父就沒有打過他, 只不過有事還是會叫去書房訓話。
他一回來就被叫去書房, 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果然進了書房之後, 他就看到了不僅僅有父親在，他的後母也在, 但是是站在父親身側, 並沒有像平時那般坐著。
然後地上還跪著一個人，是之前逃走的馮三兒，聽說那天晚上就是馮三兒在村裏大喊著火了, 後來他跟自己手底下的人對了一下, 才知道馮三兒有賭錢的愛好，只不過馮三兒只是在贏錢的時候跟別人炫耀, 引誘跟他一起做工的人一塊去賭錢，好在那些人並沒有跟著過去。
這次陸長柏帶著去陳家村的人大部分都被馮三兒借過錢, 多的陸陸續續被借了二兩銀子，少的十幾文都有，只不過他每次都用家裏爹娘生病、孩子生病當借口，並未說是賭錢輸錢的，那天所有人湊到一起對了一下，才知道身邊所有人都被他借過錢。
陸長柏知道這件事不簡單，提前派人快馬加鞭的回去找馮三兒，結果他拍回來的人提前回來了卻沒有找到馮三兒的下落，也打探不到消息，他爹娘都不知道這人跑到哪裏去了，但是打聽到他欠了賭場許多錢，每天利滾利，已經上千兩銀子了。
這次陸長柏回來，看到馮三兒在自家書房裏，明白了，是自己爹把人給控制住了。
“他怎麽在這？”陸長柏不知道現在的情況，不過他知道一點，馮三兒肯定是自己後母的人，後母指使馮三兒把自己和燕哥兒的事添油加醋的告訴父親了？
可是現場的氣氛有些怪異，他只能先裝傻，打聽出現在的情況，在想辦法應對。
“你還有臉回來？鬧出那麽大的事情，你是怎麽好意思的？我要是你，早就找棵樹吊死了。”陸父直接抄起一旁的書扔在他臉上。
“還不跪下，瞧把你爹給氣成什麽樣了？”後母在旁邊裝做很著急關心陸長柏的樣子，轉頭跟陸父說，“你別怪孩子，孩子還小難免就做出這種事來，不過也怪那村裏的小狐貍精不自愛，隨便勾搭人，不過長柏你也是，一個鄉野哥兒的誘惑你都扛不住，以後還怎麽做大生意？這個毛病不改，以後還是要從這方面吃虧的，這一點你就不如你弟，他……”
“他才不是狐貍精。”陸長柏不爽的反駁。
“住口！你個逆子還敢開口說話？”陸父氣的拍桌子。
“就是，你就別氣你爹了……”
“還有你，跪倒他旁邊去。”陸父轉頭怒目等著後母，“你上次派陸長楓去陳家村搶我的生意，又是什麽居心？自家人搶自家人的生意，就有臉了？”
“不是我讓去的，長楓那孩子還小，不懂事，看著自己哥哥這麽厲害，就想著給自己哥哥分擔分擔，都是那村裏的刁民胡攪蠻纏……”她還未說完，就被陸父打了一巴掌。
“你自己什麽身份，說他們刁民？以為自己官老爺不成？要是傳出去了，別連累了我們家。”陸父說完看了一眼陸長柏，擡手也給了陸長柏一個巴掌，“還有你，讓你去做生意的，還是去調戲良家哥兒的？”
陸長柏聽到他沒有說侮辱燕哥兒的話，心裏這才好受了許多：“原本我想要跟他提親，可是那時他爹娘不同意……”
“糊塗，你真是糊塗，那也不能私相授受！”陸父氣的手指顫抖，指著他說：“要不是我攔著，這個馮三兒早就把你的事傳到滿江城都是了。”
陸長柏看了看旁邊的馮三兒又看看後母：“所以，爹你知道馮三兒是她指使的？”
“她的事我自然會處罰，但是不能鬧大，不能讓旁人知道，還有那個哥兒，聽說你給帶回來了？”陸父問他。
“對，我回來就是要跟您說這件事，我要娶他回來，我得給他一個交代。”陸長柏說。
“我以為你很聰明，怎麽偏偏在這件事上犯傻，我不管你們倆誰對誰錯，總之這個哥兒以後你不能再見他了，趕緊給他些錢送遠一些，不然你真跟他成親，別人一打聽，不就知道你跟他的事情了。”陸父最怕的就是丟人。
“我非他不娶。”陸長柏自然不會跟陸父說自己深愛燕哥兒才要娶燕哥兒，跟陸父說這些沒有用，不如把利益問題擺在明面上來，“他是蠟燭廠的副廠長，我不娶他，得罪了林家，林家以後不會再跟咱們合作。”
“那種蠟燭，現在外面多的是，你再找個廠子，或者咱們自己開個廠子做不就好了，用不著非得跟他們合作。”後母巴不得陸長柏這個生意做不成呢，等陸長柏跟林家的生意斷了，以後再想其他辦法破壞陸長柏的新場子。
“這個生意非他們不可，換個人可能真不好使，爹你忘了之前我給你說過的話，明面咱們有可能跟皇家寺廟合作，以後咱們的身份就不僅僅是普通的商人，若是現在得罪了林家，明年跟皇家寺廟的合作怕是也要沒了。”
“笑話，照你這樣說，他們林家是皇親國戚不成？沒有了他們，我們還做不成這個生意了？”陸父不屑的說。
陸長柏看了看旁邊的後母和馮三兒，陸父也看懂了他的意思，“你們兩個先出去，我倒是要聽聽他怎麽說。”
後母也覺得陸長柏可能要編造一些謊話騙陸父，走的時候還提醒陸父不要被騙了，陸父瞥了她一眼，“待會找你算賬，你先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踏出祠堂半步。”
後母聽到這話差點暈過去，他們家最重的懲罰就是跪祠堂，跪了祠堂之後還不夠，還要當眾挨罰挨打，雖然剛才陸父說了，這件事不能宣揚出去，不會讓她挨打，但是祠堂那麽陰森嚇人的地方，聽說還經常鬧鬼，可不過去，也沒有讓陸父消氣，她只能忍著求饒，給陸父一個雙眼含淚的可憐眼神，就離開了。
陸長柏看著自己父親和後母，非常的失望，她做出這種事情，自己父親竟然就這樣輕飄飄的揭過了，不過他都想好了，以後生意做大了，他就帶著燕哥兒搬去京城，他是為了生意，自己父親不會阻攔。
“人都走了，你說吧。”陸父一臉看你怎麽編造的表情看著陸長柏。
緊接著他就看到陸長柏從懷裏掏出一個盒子，打開盒子之後，裏面竟然是兩個蓮花形狀的蠟燭。
“這是林家的新蠟燭，仿制他們家的蠟燭容易，但是創新咱們想的出來嗎？”陸長柏問自己的父親。
陸父看著這兩朵顏色不同的蓮花，已經能想象的到日後能賺多少錢了，這種蠟燭拿出來之前，他想破頭都想不出來，“現在你都拿出來了，咱們照著做不就好了，咱們是想不出來，但是他們出一個新的蠟燭，咱們就照著做一個，現在市面上認的都是咱們江城陸家的蠟燭，而非他們陳家村林家的蠟燭，就算他們先做出來又怎麽樣？”
陸長柏對自己父親這種不講信用和義氣的樣子早就習以為常了，“蠟燭你能照著做，羊毛襪子和圍巾手套這些能做的出來麽？你以為知府大人憑什麽跟上頭推薦咱們給皇家寺院供應蠟燭，那還不是因為我許了他今年冬天之前給他送羊毛織品過去，到時候他送進宮裏，給宮裏的淑妃娘娘，淑妃娘娘高興了，才能點頭讓咱們做皇家寺廟的生意，要是沒有這個羊毛織品，到時候無法給知府送貨過去，得罪的可不只是知府大人一人，爹，你覺得咱們家承擔的起嗎”
“淑妃娘娘？”陸父聽到這話變了臉色，“你，你這孩子好大的膽子，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不跟我和你的幾個叔伯們商量，竟然自己就做決定了？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這件事做不好，咱們全家都有可能跟著你一起陪葬！”
陸父起的在屋子裏來回轉悠：“你這逆子，當初我就不該生你。”
“是我娘生的。”陸長柏補充道。
“都這種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說這些話？我早就跟你說了，做生意不求大富大貴，要求穩，求穩！這要是得罪了宮裏的那位，全家人跟你一起死，你就高興了？你是不是想要報覆我們？還因為你娘的死，還有你妹妹的死，你以為是我們害的？”陸父剛才是氣的渾身發抖，現在是氣的渾身發抖。
“我要是提早跟你們說了，家裏這麽多人，萬一哪個人說出去或者使壞了，咱們全家不都得被她害死？”陸長柏說著還轉頭看了一眼外面，“我的人查到，她派馮三兒過去，最開始可不是為了宣揚我和燕哥兒的事，我們在燕哥兒家附近發現了腳印，還有人看到他晚上鬼鬼祟祟的在燕哥兒家附近轉悠，你問問他，到底想讓馮三兒對燕哥兒做什麽？”
陸父自然是知道的，因為他一抓到馮三兒，就立刻審問了馮三兒，馮三兒一五一十的都說了，把後母交代給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倒了個幹幹凈凈，陸父自然是知道馮三兒最開始是沖著什麽過去的，剛才他不說，只是為了面子上好看，畢竟後母是他的夫人，他夫人做出這樣不光彩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難免被外人說是他指使的……
“要是真讓她得逞了，咱們就實實在在的得罪了林家，得罪了林家就相當於得罪了淑妃，到時候淑妃娘娘問罪，咱們全家人都不好過，後娘她到底是安的什麽心？想要致咱們家於死地嗎？”陸長柏問他爹，“這種人你還要留在家裏繼續禍害人嗎？以後我娶了燕哥兒過門，她難免會明裏暗裏繼續傷害燕哥兒，若是讓燕哥兒受了委屈，得罪了林家，那襪子可不是一雙就能穿一輩子的東西，今年的得了，明年的就不要了麽？”
現在的情況已成定局，陸父說再多責備陸長柏的事情也沒有用了，“那個燕哥兒到底是誰？林家未必會為了他不跟咱們合作，我就不信林家人會放著這麽大的生意不做，為了一個小小的哥兒放棄這麽多錢？”
“會不會，爹您問問林出塵就知道了。”陸長柏感覺他跟燕哥兒成親的事情已經八九不離十了，只要陸父見了林出塵，知道林出塵對燕哥兒的態度，他們兩個就能成親了。
陸父一直都知道林家，也知道他們家是哥兒掌家，東西都是葉謙良做的，可是他只是個贅婿，他的意見不作數的。
陸父又轉悠半天，最後從牙縫裏誒呀了一聲，“好，我去見見這個林出塵，看看他到底什麽態度。”
……
這日林出塵帶著燕哥兒他們去燒香回來，吃了家彩兒推薦的館子，感覺味道不錯，準備晚上再來一次，將沒吃過的幾道菜都嘗試一下。反正一個月的時間，還有時間嘗試其他家的飯菜。
他們中午吃過飯，下午又去江城有名的地方轉悠了一下，吃了晚飯才回去，剛到家就看到門外有人等著，穿著是陸家的家丁一樣的衣裳。
“陸家又來人了？”林出塵以為又是陸長柏叫人給燕哥兒送東西來了，仔細一問才知道，原來對方是給他送請帖的，帖子上寫了他和他爹兩個人的名字，讓他們明天晚上去醉仙居。
醉仙居一聽就比較高檔，林出塵已經想到那的飯菜有多好吃了，估計叫他過去時談燕哥兒的事，不能帶著燕哥兒過去了，不過等他回來，可以自己帶著燕哥兒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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