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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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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7 章

要是庭深在這, 看到這一幕,一定會怒罵小帥沒禮貌。

什麽人啊這是?

先不說他沒死,就是真死了也不能當小孩的面說“你媽死了”啊!

太造孽了。

男主角OOC的事, 庭深暫時不知道,他現在正在與巨蟒共舞。

腰身和庭深身體一樣粗的巨蟒在狹小的巢穴裏面不停扭動身子, 借著偶爾透進來的微弱的光,庭深發現它的扭動還挺有規律的, 是螺旋形的。

不過,怎麽看著有點眼熟。

庭深琢磨半天, 恍然大悟:“你在求偶嗎?”

他看過紀錄片, 蛇類交/配時, 兩條蛇緊緊纏繞在一起, 雄蛇的生殖器會死死卡進雌蛇的生殖腔內,然後兩條蛇像DNA螺旋一樣扭動。

還是邊扭邊游的。

庭深剛進麓山研究所上班那兩年,為了了解動物的習性, 老看科教頻道。

影像資料裏的畫面,和耶夢加得現在有點像。

嚇得庭深還回憶了一下,他連續兩個小世界沒亂吃東西了, 身體沒有異變, 沒有長出洩殖腔——他絕不可能答應求偶。

聞言, 耶夢加得僵了僵。

“沒有,不是求偶。”它聲音又沈又啞, “只是在找合適的位置,我想盡量完整地蛻下皮,給你做身衣服。”

蛇皮衣服?庭深心領了。

剛剛被他不小心撕下來的皮還在他手邊, 庭深摸了一下,發現現在觸感完全不一樣了。

不知道是不是離體的原因, 原本很脆的蛇蛻變得異常堅韌,再也無法從邊緣撕開。

耶夢加得只收斂了那麽兩分鐘,又開始狂扭了。

它確實沒辦法在蛻皮的時候控制自己,尤其這次庭深在它身邊,它簡直興奮得難以自抑。

要知道,塵世巨蟒耶夢加得的鱗片,可是比世界上絕大多數物質都要堅硬的。

是真正的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甚至巖漿都拿它沒辦法。

因此,蛻皮的過程遠沒有普通的蛇那麽輕松。

不是緩慢地挪動,就可以完整蛻下來的。

通常耶夢加得喜歡在布滿尖刺的巖洞裏面攪和一通,讓身上有盡量多的開口,這樣蛻皮就會稍微容易一些。

但這個巢穴不一樣。

它不夠大,裏面鋪著墨涅摩敘涅在上一個太陽紀織成,現在還柔軟輕盈的紗布。

還有絕對不能碰傷的珍貴人類在裏面。

耶夢加得只能選擇更加耗時的辦法——一點一點弄下來。

它依靠剛剛的那些假動作,把庭深逼到了巢穴的最深處。

庭深一屁股坐下來,才發現,屁股下面有非常柔軟的東西。

很薄,卻能隔絕地上尖銳的碎石。

等他再一擡頭,蛇吻和他只有一拳距離。

耶夢加得非常客氣地說道:“我需要一點幫助。”

“我怎麽幫你?”庭深問。

要不是耶夢加得的兩只眼睛即使被白膜覆蓋,依然能透出亮光,庭深恐怕根本看不清杵在自己面前的是蛇頭。

“我的鱗片太硬了,需要一點水來軟化它,這樣,我才能撕開一個口子。”耶夢加得說道。

“我剛剛撕開的呢?”

“變硬了。”

說著,巨蟒再次扭動起身體。

窸窸窣窣的動靜裏,冰涼的鱗片碰到了庭深的小腿肚。

“你摸一摸。”耶夢加得說。

庭深摸索著,果然摸到了剛剛被他撕掉一片蛇蛻的地方。

如耶夢加得所說,已經硬了。

邊緣非常快速地變硬並卷邊,庭深試著扯了一下,發現根本拉不動一點兒。

“剛剛為什麽那麽容易撕下來?”庭深問。

“因為汗。”巨蟒吐著信子,耐心解釋,“你熱出了汗,身上還沾到了克利俄斯的汗,蛇蛻第一次遇水會變軟。”

可是現在哪裏有水?去哪裏找水?

庭深為難道:“不然我們從這裏出去,找一條河?”

巨蟒沙啞的聲音裏透著委屈:“我不想,我在這裏才有安全感。”

說著,它大腦袋沈沈地往地上一擱,也不扭了,像是在表達它很不爽。

這麽大條蛇撒嬌起來,庭深卻覺得它有些可愛,忍不住伸手撓了撓下巴上的鱗片,即使一片就有他手掌那麽大。

巨蟒立刻發出小貓一樣咕嚕咕嚕的聲音。

“可是這裏沒有水,你不能指望火山裏面有水源。”庭深試圖講道理,“我非常想幫助你,耶夢加得,我們得去河邊才可以,不然你蛻不下皮會很難受的。”

耶夢加得又咕嚕了一會兒,才想起什麽似的,慢悠悠地說道:“哦,其實也用不著太多水,汗液都行,只要一點兒就行——或許你可以試著親我一下給我一點唾液什麽的……”

庭深:?

他撓耶夢加得下巴的手緩緩頓住。

這蛇,該不會一開始就在打這個主意吧?

耶夢加得也在這時睜開眼睛,腦袋往前挪了挪,擱在庭深盤著的腿上。

它的頭顱實在太大了,所以其實只是把蛇吻放了上去,挨著青年袍子撩起來,露出來的細膩光潔的大腿。

老實說,庭深感覺很舒服。

頭頂巖漿,那可是巖漿,一千多攝氏度,巖石和金屬熔化成的熾熱的漿液。

盡管現在在巖洞裏面,也涼快不到哪兒去。

這個空間裏,最涼快的,其實是他屁股下面的紗布,和面前鱗片冰涼的巨蟒。

庭深盤腿坐著,他能感受到自己大腿和小腿的接觸面、膝窩,其實是有黏膩的汗液。

蛇頭輕輕擱上來,反而帶來了冰涼的觸感。

耶夢加得循循善誘:“你發現了嗎?其實我的蛇蛻也很涼快,你只要幫我撕下來一點,剩下的我就可以自己來,你可以抱著我的蛇蛻當一塊石頭。”

聽起來很有道理。

要是真的一點兒水就夠了,那麽親一下完全沒問題。

“好吧。”庭深說道。

他傾身,輕輕親在了蛇吻上。

猶嫌不夠,幹脆伸出舌頭舔了舔鱗片,庭深退開一點,果然看見那一小塊鱗片,竟真的翹起了一點皮,和下層新長出來的鱗片分開。

庭深大喜過望,不用耶夢加得說,他立刻伸手撕。

耶夢加得沒有說謊,第一次遇水後,蛇蛻會瞬間軟化,可以輕易撕拉。

庭深幹脆站了起來,扯著那塊翹起來的皮一點一點往後撕。

這個過程非常解壓。

耶夢加得渾身漆黑,可蛻下來的蛇蛻卻是透明的白色,像加大號的氣泡棉。

撕到眼睛的時候才爽。

眼睛上面有一層白膜,比鱗片上的薄很多,撕的時候有一種Q彈的回彈感受。

耶夢加得眨了一下眼睛,那白膜覆在蛇蛻上,被庭深撕了下來,而耶夢加得的眼睛再次明亮,巢穴裏面像多了兩盞暖黃色的燈,立馬就亮堂了起來。

而庭深也脫力地趴在它的腦袋上喘氣——剛剛,為了好用力,庭深直接爬到了耶夢加得的腦袋上騎著,他雙手扯著一離體就變硬卷邊的蛇蛻,屁股每往後挪動一點,手臂就帶下來一點蛇蛻。

就這麽一邊自己挪動一邊給巨蟒蛻皮。

不過水還是太少了——他大腿內側剛剛流的汗全在巨蟒的腦袋上蹭幹凈了,再往後阻力很大,不太撕得動了。

庭深也因為力氣耗盡而歇菜。

他騎在蛇頭上喘了一會兒氣,打算休息一下再繼續幹。

卻被耶夢加得非常輕柔地拱了下來,放在紗布上面。

庭深:“等、等一下,我太累了,等我稍微休息一下,再……”

“不用。”巨蟒溫柔地說道,“其實我們蛇最好是自己蛻皮,你幫我撕效果不太好。”

“哦。”既然不急著,那庭深也沒那麽喘了,“那你就自己來吧……要我再親親銜接的位置嗎?”

盡管有些口幹舌燥,但親一下舔一舔的唾液量庭深還是可以大方的。

“不用。”巨蟒又開始了扭動,巨大的肉條根本看不清哪是哪兒。

耶夢加得有更好的主意。

因為剛剛的工作,青年累出了一身汗,他不應該吝嗇地只是親親我,他明明可以給我更多。耶夢加得暗道。

它輕吐蛇信,在青年因為用力過猛而肌肉消耗過度,有些輕微顫抖的手臂上舔舔。

說道:“剛剛謝謝你,你出了很多汗,你累壞了,接下來的就讓我自己來吧。”

“你躺在紗布上就好——它是墨涅摩敘涅用詩歌紡織的,絕對柔軟親膚,但唯一的缺點是不太吸汗。”

“我會禮尚往來幫你處理掉汗液,順便也幫自己蛻皮。”

“深深,現在開始不要動。”

庭深眨了眨眼睛。

他的確感受到了自己的出汗程度,他皮膚黏糊糊的。

原本袍子是吸汗的,但是剛剛騎上蛇頭,又被拱下來,似乎是過程中勾到了蛇頭上凸起的角一樣的東西——總之庭深發現他的袍子不見了。

他很熱。

不過很快,他得到了清涼——渾身冰涼的巨蟒壓了上來。

耶夢加得非常懂得控制距離,盡管它體型相當龐大,但總是能照顧到細節。

從下巴開始,它腹部,或者說是整個內側的鱗片是擦著庭深過去的。

緩慢,絕不給予壓力。

鱗片離開的時候帶走了汗液和一點點體溫,庭深的身體被熱傳遞降溫的同時,也幫助巨蟒蹭掉了蛇蛻。

一次沒有蹭掉,只是蹭分離、蹭空心。

但如此循環往覆,安靜的巢穴裏,只有巨蟒蛇蛻離體的時候的脆響,一些蛇蛻逐漸在庭深的身邊堆積。

不知過了多久。

耶夢加得:“啊,你體溫降下來了,不太夠了。”

“什麽不太夠?”庭深迷迷糊糊地接話。

他好像真的變成了一塊沒有感覺的石頭,靜靜地躺著,任由巨蟒以他的身體為輔助蛻皮。

“得讓你熱起來,不然真的要去河邊取水了。”耶夢加得小聲說道。

巨大的腦袋再一次游了過來。

巨蟒嘶嘶吐著信子。

庭深恍惚間想,它頭頂上的龍角一樣的東西真的有那麽明顯嗎?

什麽滑唧唧的?

唔,可能蛻皮會讓角變大吧。

·

未曾設想過的道路。

盡管馬賽克出現得很早,差不多是在庭深騎在蛇頭上撕蛇蛻的時候就開始雪花頻閃。

但大家都能猜到接下來絕對是不讓看的。

“這不是你們避嫌的理由。”西部菱斑響尾蛇恨恨道,“我並不會像這樣蛻皮好不好!”

眼鏡蛇拍了拍他的肩膀,“兄弟,我懂你。”

他們這種沙漠蛇,根本不可能完整蛻皮。

基本上一天掉一點兒的,慢慢就換好了。

和猶格大人完全不一樣!

西部菱斑響尾蛇狂翻白眼:“夠了,別一副我會騷擾你們的樣子好嗎!”

剛剛用詭異眼神看著他,退避三舍的怪物們這才嘻嘻哈哈又靠了上來。

絕口不提剛剛他們歧視的眼神。

盡管怪物裏有一些受春天影響或者本來就比較騷的比如流氓虎鯨,已經悄摸兒談上了戀愛,但絕大多數怪物都遵循黑山羊刻在他們靈魂中的禁令:幼崽不可以繁殖。

況且說起來,比起同類,他們可能對其它生物的興趣更大。

畢竟,黑山羊幼崽最大的作用就是為媽媽傳播福音,他們原本就是要和其它生物結合,並同化它們的。

不過幼崽們絕大多數記憶都沒有恢覆到這個程度,只會守在直播面前哇哇叫。

這一次的馬賽克時間很長,怪物們嬉鬧了一陣,超級嗎嘍突然換了頻道,屏幕上播放起了廣告。

但當十分鐘後,還在放廣告,沒有回到節目,才有怪物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今天是不是克萊因的新聞發布會?”

“我記得好像是。”

“啊這……”

超級嗎嘍從服務臺他的專屬座位出來,來到柔軟的地墊上和大家一起等。

漸漸的,再也沒有打鬧的聲音。

怪物們盡管再討厭再憎恨克萊因,也不得不承認他的威脅性,他們必須逼著自己看克萊因講話,好從中分析出這個瘋子到底想要幹什麽。

畢竟,克萊因是不會放棄靠近黑山羊的,具體是再一次的欺騙和謀殺,還是當三,嚴格說來區別並不大。

總之是不招人待見的活兒。

七點,新聞發布會準時開始。

克萊因從容地走進覆古咖啡館,拿起報紙看了一眼,對著鏡頭道:“大家好,我是凱爾·克萊因,你們所熟知的最後一名傳奇調查員。很高興在Shub 629年和大家見面。”

很高興,誰高興了?

好晦氣……等等!

不止超級嗎嘍一個人反應了過來。

好幾個智慧型的怪物以及排名靠前、覺醒記憶比較多的怪物站了起來。

Shub 629年?

為什麽是媽媽的名字?

不是Cyber 629年嗎?

克萊因在幹什麽?

顧不上別的,超級嗎嘍也倏地站起來,旁邊有怪物問他怎麽回事,他沒有搭理。

超級嗎嘍飛快地走到觀影廳的門口,這裏之前是會議室,門口掛著麓山研究所的執勤人員表格。

上面有日期,自從麓山研究所變成深深後援會之後,再也沒更新過。

怪物們也懶得換。

現在,這上面,寫著Shub 629/01/03。

超級嗎嘍折回來,這時候費爾曼已經出來控場了,但他沒在意,拿著遙控器換臺。

許多地方臺,依舊保留了底部滾動播放消息的習慣,這同時也是付費廣告的席位。

超級嗎嘍連續換了好幾個臺,他在每一個臺顏色不同寬度不同的廣告輪播的框框開頭,看見的日期都是Shub 629/01/03。

超級嗎嘍突然哈哈大笑。

“你在笑什麽啊?”綠孔雀問。

他腦子笨笨,現在還沒反應過來。

超級嗎嘍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剛剛,我們和上億藍星居民一起,見證了本世紀最偉大的騙局:克萊因這一次騙了所有人類——他把藍星的紀年改成了媽媽的名字,用言靈。”

“哈哈哈哈,傻逼,他該不會以為這樣子可以彌補吧?”

“第二次了。”

“傻逼。”

綠孔雀還是沒聽懂,並且還被超級嗎嘍嚇了一跳。

從來沒見過他這麽癲狂的樣子。

倒是有些反應過來的,也和超級嗎嘍一樣,覺得很諷刺。

很久很久以前,克萊因還是那個深受黑山羊眷顧的少年的時候,有幸見過三位外神。

作為外神在地球建立信仰的中間人,他被賜予了一個禮物:三次言靈機會。

是可以修改常識、修改認知的言靈。

是言出法隨。

是宇宙運行的規則化武器。

十九世紀,克萊因用過一次,那一次達成了地球——藍星永久禁止克神訪問的協議。

那時他們還不是現在的怪物狀態,是純粹的黑山羊幼崽,所以還能記得那一次的言靈修改。

現在,克萊因用了第二次。

把藍星的紀年改成了黑山羊的名字。

瞬間的驚悚過後,這會兒,超級嗎嘍甚至已經想不起來原本的紀年名稱究竟叫什麽了。

也忘記了要如何拼寫——因為歷史已經被人為全數覆蓋。

或許再過幾分鐘,他會完全忘記這件事情,完全忘記其實一開始,藍星的紀年不是媽媽的名字。

而所有觀看新聞發布會的人類都會和他一樣,被言出法隨修改過往的記憶。

假如有某個人恰好這個點沒看到,又或者只聽沒看、只看沒聽,他只會在別人的理所當然,以及永遠找不到證據證明自己的記憶和認知才是正確的情況下,懷疑自己遇到了曼德拉效應。

然後自我調整認知。

畢竟,就算他能拼寫出Cy……

超級嗎嘍突然眨了眨眼睛。

自己剛剛是在走神嗎?

啊……果然,無聊的節目。

“好沒意思的新聞發布會,他該不會以為他隨便說出口,就能成為神吧?言靈可不能改變種族。”超級嗎嘍挖苦,“還有兩次,我要是他我就省著點兒用。”

“就是,好沒意思。”西伯利亞大野豬附和道。

“還不如等媽媽那邊有畫面呢。”

“對,我寧願看馬賽克。”

“我也是。”

多數怪物同意繼續等媽媽直播,畢竟能看直播的屏幕就這麽一塊,完全可以用電視機看新聞發布會。

於是超級嗎嘍切換信號源,回到泡泡直播。

又叫西伯利亞大野豬搬了臺電視機過來,把克萊因和費爾曼的小品當背景音聽。

——顯然,就連超級嗎嘍也忘了剛剛的言靈。

·

青天白日,光天化日。

小帥不敢相信,他聽見了羊說話。

精神恍惚了那麽一瞬間,再回神的時候,小帥看見面前一只小臉雀黑的瓦萊黑鼻羊(註:小羊肖恩的原型,渾身雪白,只有臉和腳是黑的)在又哭又叫。

真的在哭,小帥第一次看見羊哭。

流下來的眼淚打濕了臉上的毛毛,黑水流下來——它可能不是瓦萊黑鼻羊,因為它的臉好像是白色的,只是被煙熏黑了。

但這些都不是最要緊的。

重點是這只羊會說人話!

它站起來,瘋狂跳起來踢小帥的膝蓋,嘴裏還在罵罵咧咧地說人話:

“你媽死了!”

“你媽才死了!!!”

“我媽媽好好的!!!!!”

小白羊氣得發瘋,它今天非要創死帥·尼古拉斯不可!

他是最糟糕的信徒!

小白羊用憤怒掩飾恐慌,它心裏又慌又害怕。

因為信仰之力告訴它,小帥沒有對它撒謊。

信徒無法在他信仰的神面前說謊,瀆神會讓肉/體受到焚燒之苦。

小白羊知道這裏不是真實的世界,也看出來小帥剛剛狀態不太對勁,不在“演戲狀態”。

他說的是現實?

想到從來沒在片場之外看見過媽媽,小白羊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它怒吼道:“我媽媽只是出門去收集材料去了!”

小帥要被這只會說人話,還盡是罵人的話的朋克壞羊給嚇死了。

小小一只,好朋克啊。

罵人中氣十足的,眼神還特別邪惡。

小帥膝蓋和大腿生疼,在小白羊又一次跳起來的時候摟住了它,把它抱在懷裏。

“你說的是庭深嗎?”他問。

小帥終於認出來了,這只朋克壞羊就是庭深之前的寵物小白狗。

一個多月的時間,小白羊的毛毛重新變回了小卷毛,和小帥之前見到它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小白羊哭著咬了他一口:“對……你媽死了!”

小帥:“……”

怎麽好好的罵人家媽媽呢?

朋克壞羊!

小帥沒敢說他也是克隆人,沒媽媽,這小羊羔看起來快氣發瘋了,還是別刺激它——小帥根本不記得剛剛他OOC的事情,也不知道他對小白羊說了多麽冒犯而刺激的話。

還以為小白羊是在發羊癲瘋什麽的。

現在不是研究它為什麽會說話的時候。

小帥說道:“我看到你媽媽往山上去了,你在找他嗎?要不要我帶你過去?”

小白羊看了他幾秒,撒嘴。

“要。”小家夥帶著哭腔說道。

它要看到媽媽,它要在媽媽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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