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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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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經歷過三個小世界, 庭深已經能對搞play這種事情泰然處之了。

首先,對象很帥,胸肌很大。

其次, 每次他都是被討好的一方,當然有享受到了。

最後是比較難以啟齒的一點:就像亞弗戈蒙說的那樣, 自己也許真的不是人,不僅能完美地穿戴怪物皮膚, 還會在遇到“伴侶”的時候有特別強烈的繁殖欲望。

簡單來說就是饞了。

上次在釀酒廠三樓的會客廳,深夜, 空調溫度適宜, 庭深有些睡意但又很想聊會兒天——那天真的非常適合開誠布公地聊天。

所以順便, 就聊到了這個問題。

庭深:“如果我們很久之前就是伴侶關系, 為什麽之前每次,我都很難明確……嗯,怎麽說呢?我常常會覺得對黃色代碼的感情還遠不到愛情那個程度, 也不止一次因為任務離開,即使我其實有時間再多留一會兒。”

“我很高興你在思考這個問題,即使主語不是我。”亞弗戈蒙說道, “你會發現, ‘愛情’從來都是人類的主題, 是他們的追求,也由他們來定義。”

“你能體會到現在這樣的程度, 已經很了不起了。畢竟從你誕生開始,你的天職裏面有很多,孕育、繁殖、獻祭……唯獨不包括回應情感。”

“我們用了很長的時間才使你明白如何回應我們, 這和是不是人類定義的愛情沒有關系,無所謂, 我們都覺得無所謂,你就更沒必要苛責自己了。”

“比起這個,你更不應該抗拒想要繁衍的天性。”

這麽說著的時候,亞弗戈蒙捏了捏庭深的大腿,然後心滿意足地挨了一巴掌。

那天的談話並不是特別深入,因為亞弗戈蒙說,庭深遠沒有到需要想這些的時候——等自己某一天恢覆記憶,就更不用想了,那會成為自然而然的事。

但無厘頭的閑談,涵蓋很多方面,足夠叫庭深更加堅定,起碼不會再為了自己性格很渣男的事情煩惱——本來也沒有很煩惱。

現在是春天,是萬物繁衍的季節,鳥成精了難道就不需要交/配了嗎?要的。

任務也要求自己解鎖純愛CG呢,輪椅play誰不愛?

那麽有什麽理由不在這個度假一樣悠閑的小世界裏,和中式帥哥來一發呢?

而且他明明也有暗示我。

“那我可以坐你的輪椅一起上去嗎?”

——在庭深看來,這就是自己對豐紳和卓的請的回應。他請自己留下來過夜,自己答應了他的請求,還主動選好了姿勢。

他哪兒知道,豐紳和卓的過夜請,是不帶顏色的?

說完那句話,庭深就從沙發上下來,主動跨坐到男人的懷裏。

他身上全然是暖烘烘的味道,一點小鳥特有的脂粉味,混合著房子裏男人慣常用的熏香,很容易讓豐紳和卓聯想到一些溫情的東西。

而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遙遠記憶了。

懷裏抱著暖烘烘的、體溫比常人高好幾度的小鳥寶寶,豐紳和卓滿足得幾乎要喟嘆出聲。

怎麽會有這麽可愛的小鳥?

他托起青年的屁股,托著他完全陷進自己的胸膛,然後單手轉動輪椅,帶著他坐電梯上二樓。

犯困的小孔雀,如果在這時候收到禮物,應該會高興得仰著脖子叫吧?

外面狂風暴雨,私宅裏一片昏黑。

環抱著他的男性氣息,是非常舒服的焚香味道,和寺廟裏的香火沒有一點兒區別。

本來是很適合睡回籠覺的,但想著輪椅play,庭深反而精神了起來。

他想起了那次,和亞弗戈蒙在辦公室裏,也是椅子上,環境黑到夜盲的他看不清一點兒,觸覺和聽覺被放大,一個小時下來渾身像被從水裏撈出來似的。

想著,就有了一點反應。

庭深在等豐紳和卓主動。

只是男人扶住他背的手,簡直可以稱得上是紳士手了。

一點兒不逾矩。

或許東方男人就是傳統?這麽想著,庭深沒在電梯裏亂動,乖乖被抱上了二樓。

整個二樓,只有一間大套房。

上去之後就是起居室,起居室的左邊是書房,右邊則是臥室。

盥洗室、衣帽間等,都在臥室裏。

從起居室進去臥室的時候,中間,輪椅好像撞到了什麽東西。

庭深驚了一下。

感受到懷裏瞬間繃緊的脊背,豐紳和卓連忙順著背摸了摸,安撫道:“別怕,是一些沒來得及清理出去的組建——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從昨天拼到今天才完工。”

說著,他繞開障礙物,從旁邊順利進了臥室。

禮物?

庭深有些期待。

會送什麽給他呢?庭深是很喜歡禮物的,最好是很漂亮的禮物。

基於孔雀的天性,庭深要不是還有那麽一點點矜持,他都想告訴豐紳和卓,我特別喜歡你的衣帽間,你直接把衣帽間送給我吧了。

以豐紳和卓的財力,應該是很拿得出手的禮物吧。

溫馨的夜晚、輪椅play、禮物……今晚一定會非常美妙。

現在就應該打碼。

上個小世界,因為克萊因的原因,庭深上報了病毒入侵,所以系統給增加了許多功能,其中一個就是主動申請打碼——如果宿主準備好了進行play,就可以在開始之前主動申請馬賽克。

庭深在系統面板裏手動申請了打碼,不怪他這麽謹慎,是因為他才知道小白羊也是要看他直播的,為了孩子的教育他不得不謹慎點。

走神的工夫,已經來到了室內,豐紳和卓並沒有帶著他上床,而是往窗邊走去。

因為這扇窗戶的外面是平臺,又有很長的防雨棚,所以並沒有關窗,雨也飄不進來。

庭深能聽到很大的雨聲。

太黑了,具體的臥室的陳設他完全看不清。

剛剛處理完手動打碼,庭深就感覺到他被提著腋下抱了起來。

要換姿勢嗎?庭深沒掙紮。

他被抱著放下,放在了一塊柔軟的地毯上。

輪椅上的男人卻在這時往後退,庭深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就聽到了一聲很輕的哢噠聲。

他下意識往前膝行了兩步,感覺不對,正想站起來。

豐紳和卓開燈了。

他沒有開臥室的吸頂大燈,開的是床頭的閱讀燈和書架旁的展示燈。

這樣,亮度足夠,卻不會特別刺眼。

可即使是這樣,庭深也被突如其來的光線閃得閉上眼,好半天才適應了,重新睜開眼睛。

然後他就看到了令他無語至極的一幕——他被關在籠子裏面。

是非常大的,大概是用於情趣的可以裝下兩個成年人的鳥籠,庭深聞到了木頭和漆的味道,它應該是木制的。

但整個架子都被塗上了一層金。

而他屁股下面,是一塊奢華的手工地毯。

到這裏,庭深都還在想這是不是什麽新型情趣。

但豐紳和卓接下來的話,打破了他的期望。

豐紳和卓從床頭拿來兩個帶掛鉤的瓷碗,和一個飲水器,當著庭深的面兒,把它們掛到了鳥籠上。

解釋道:“喜歡嗎?這是我送你的籠子。鳥怕黑,你睡覺的時候我可以不關燈。”

“食盆裏面是你喜歡的鳥食……每日堅果,另一碗是五谷雜糧,知道你不是很喜歡小米,但是營養要均衡。”

“飲水器應該不用我教你用吧?”

“喜歡這個禮物嗎,小孔雀?”

庭深:“……”

庭深表情從震驚到不理解到面無表情。

閱讀燈的光線足夠叫他看清,豐紳和卓兩腿之間沒有升旗——顯得升旗了的自己真的蠢透了。

最令庭深無語的是,他仔細觀察豐紳和卓的神色,發現他是認真的。

他是認真給自己準備這個鳥籠,準備食盆和飲水器的。

即使自己香香的撲到他懷裏,他看自己看到的依然是鳥!

庭深人有點麻。

“我們就這麽睡覺?”他問。

“嗯。”豐紳和卓說,“墊子如果不夠軟的話我可以再給你加一塊,不過我希望你能變回孔雀再睡覺。”

說著,他指了指頭頂。

庭深往上看,然後就在鳥籠的二分之一位置,看到了一個橫著的吊桿,是站鳥的。

庭深:“……”

“抱歉,時間有一點倉促,只來得及做一個木籠子,但是用金粉和鹿角膠給它刷了一層金。”豐紳和卓敲了敲鳥籠的架子,“先將就一下吧。”

也就是說,從昨天到今天,他和他的仆人,就在這裏拼鳥籠送給自己?

庭深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

從進籠子裏開始,他變得沈默得可怕,豐紳和卓終於察覺到了不對。

他遲疑著問:“你不喜歡這個籠子嗎?”

庭深面無表情道:“不,我很喜歡。”

豐紳和卓大喜:“那你變成鳥吧,我還沒見過你變成鳥的樣子。”

他眼饞小孔雀的真身很久了!

小孔雀可是綠孔雀,全世界範圍內僅有五開頭三位數,比大熊貓稀少得多。

這成了精的野生綠孔雀,得多漂亮啊?恰好還是會開屏有著華麗尾羽的公孔雀。

而且本身有漢語基礎,給他開口教他說話一定一點就通。

低調了這麽多年的豐紳和卓,要不是理智還在,都想給自己報名個鳥類博覽會炫耀一下了。

他這養鳥水平,是能得獎的程度啊!

看著難掩喜色的豐紳和卓,庭深那點兒旖旎的心思,早已煙消雲散。

他面無表情地說道:“去死吧你!”

然後就躺在地上,把地毯掀起來披到身上開始睡覺。

他絕對不會全穿戴皮膚給豐紳和卓看的!

庭深終於知道,這個小世界,他的任務難度在哪裏了——黃色代碼上岸了,變成不解風情的直男了!

前面自己窩在他懷裏,香噴噴的,他一點反應沒有!

不光沒反應,還沒有一點世俗的欲望!一點沒想過自己和他的過夜不是一個睡覺!

庭深真的醉了。

他腦子裏面亂糟糟的,蒙著腦袋,任憑豐紳和卓怎麽叫他也不理人。

豐紳和卓也不理解,怎麽本來好好的,突然就不高興了呢?

難道是嫌籠子不夠華麗?

豐紳和卓只能猜測,畢竟小孔雀不理人,沒法告訴他標準答案。

庭深生氣之餘,還有點兒小羞恥——這次是自己主動打碼,卻遭遇了任務對象不行,要羞死人了。

搞得他很迫不及待很淫/蕩一樣。

所以為什麽豐紳和卓是一個不解風情的直男啊?

難道是身體方面有問題?

是了,自己還一直沒問他得了什麽病會命不久矣,信上說是癌癥,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屌癌?

想著亂七八的事情,在淅淅瀝瀝的雨聲中,庭深賭氣也沒能賭到底,漸漸睡了過去。

連自己是什麽時候被抱出來的都不知道。

豐紳和卓並不需要睡眠。

但莫名其妙發了好大脾氣的小孔雀需要。

眼看著小孔雀睡了過去,沒一會兒就蜷縮緊身體似乎是有點冷,豐紳和卓怕把他凍壞了,趕忙抱了出來,放在了床上。

還揮手將窗戶關上。

一般,只有需要冥想的時候,豐紳和卓才會在床上打個坐。

但看到青年睡著了還氣鼓鼓的可愛樣子,想起他暖烘烘的體溫,豐紳和卓突然就想睡上一覺。

於是也上了床,合上眼睛。

隔絕了噪音的室內,兩道呼吸聲在一段時間的磨合後,變得同頻。

他們分享了一個寧靜的夜晚。

·

主樓從今天下午開始就不太寧靜。

先是下午打牌的時候,肌肉哥和精英男突然就吵了起來,還急紅了眼。

一個指責另一個道貌岸然,不過早上說了幾句話就端起架子,指不定是不是早就做過殺人越貨的生意。

另一個則是陰惻惻地說對方也不是什麽老實人。

“你以為沒人知道嗎?”精英男冷笑一聲,語氣很是讓人不舒服,“昨晚上我在走廊的窗戶邊上吸煙,那裏被消防通道的半扇門擋著,你沒看見我,可是我看見你了。”

他說完這句話,果然肌肉哥臉色一僵。

這一桌都是男的,都不是什麽清純男人,聽到他這麽說,立馬起哄開,非要精英男說清楚。

精英男優哉游哉:“本來以為你和那女的(時髦姐)也就是精蟲上腦了非要搞一發。”他頓了頓,意味深長道,“結果趙芳死了。說吧,是你倆幹的吧?”

聽到前半句,胡子叔還猥瑣地咂了咂嘴。

但聽精英男分析可能是肌肉哥和時髦姐合夥殺了單身姨,他立馬和肌肉哥拉開距離,像是認定了他是殺人犯似的。

“你躲什麽?”肌肉哥吼他,“他是亂說的你聽不出來?你們要是都信了他的話,才是真的被玩了!”

肌肉哥還真就是約/炮的。

但偏偏,單身姨在管家的說辭中,是回了趟房間的——極大可能是被人在房間裏殺害然後再拋屍。

那麽昨晚,被目睹在一起的肌肉哥和時髦姐,一下子變成了嫌疑最大的人。

肌肉哥當然不能直接承認他昨晚真去找了時髦姐,不然八張嘴他都說不清。

他現在在內心拼命祈禱,不要有別的人看見,時髦姐也不要先一步承認。

就在這時,眾人聽到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

一回頭,是邪惡嬸。

完了,被女士那桌的人聽到了。

肌肉哥惱火得不行,吼邪惡嬸:“你不打麻將,你來我們這邊幹嘛?”

邪惡嬸被他吼懵了,反應過來,叉著腰,吼了回去:“你還敢說我?我過來怎麽了?實話說吧昨晚我也看到了你去那小精的房間,我和那個小夥子都看到了你還想抵賴?”

肌肉哥:“……”

“不是,大姐。”肌肉哥無語了,“您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幹嘛?”

他語氣軟了下來。

肌肉哥其實長得有點小帥,主要一身死肌肉挺唬人的,某種程度來說,他這種類型是師奶殺手。

軟下聲音討好地說話,果然邪惡嬸沒剛剛那麽得理不饒人了。

“嗐,你這人,原來會好好說話啊。”邪惡嬸從地上撿起剛剛掉的東西,說道,“姐那不是晚上餓了睡不著,想著去樓下的廚房找點東西吃嗎。”

邪惡嬸手上拿著的,果然是一個托盤。

胡子叔福至心靈:“感情你們打麻將消耗太快,你就來我們這薅瓜子花生來了!”

眾人:“……”

吵了這麽一通後,牌也打不下去了。

幾人幹脆回到客廳,又把在機麻房裏打麻將的女士們叫了出來。

小孩姐和紅發妹約著回房間做美甲去了,這會兒指甲還沒烤幹,也被硬叫了下來。

現在,只差庭深,他的門怎麽敲也沒人反應。

眾人實在找不到他,只好先不管。

精英男依舊是早上那副掌控全局的姿態,說了昨晚上,肌肉哥和時髦姐私會的事情。

他和邪惡嬸都是人證。

時髦姐明顯比肌肉哥機靈。

她冷笑一聲:“成年人的一點事情值得你們拿出來說?我們昨晚在一起又怎樣,怎麽你們沒和人約過嗎?”

又道:“要不要我脫了衣服,給你們看證據啊?”

她這個架勢的確潑辣,至少大多數人(不包括猥瑣的胡子叔)被唬住了。

就在這時,又有小警察舉手舉報。

紅發妹說:“話說昨晚上,我也出門了,也看到了一點情況。”

不知怎麽的,小帥突然心裏一緊。

就聽紅發妹繼續說道:“我出來沒別的,因為我耳環落在樓下了,出來找,不過沒找到。”

眾人看她耳朵上,右耳一排耳洞,果然中間缺了一個釘。

“我看到他。”紅發妹指著小帥說道,“他的房間裏面,也有一個女人出來,不過天太黑了看不清,就是瘦瘦的,但是不是很高。”

剛好,單身姨也是瘦瘦小小的個子。

小帥心猛地一墜:“我不至於和一個中年大姐……吧?再說了,有人從我房間裏出來就一定是她?就算是她也安全出來了,怎麽也不能是我殺了趙芳。”

小帥冷靜下來也不算特別笨。

十八個親戚,庭深不在,單身姨死了。

在場的十六個人,剛好男女對半,各八人。

小帥直接點了所有女士,連胖胖的邪惡嬸都沒放過,誰也不承認是自己,並且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證明紅發妹說的是真的。

“奇了怪了,那麽多人出過門,還去過別人的房間。”胡子叔唯恐天下不亂,搓搓手,提議道,“我算是看出來了,早上的事情你們不是真的過去了不在意,只是為了穩住管家……現在管家不在,這才擔心起殺人犯的事是吧?那不如我們所有人都自證,這樣大家也能放心一點。”

其他人沒說話。

早上那樣,的確是為了穩住管家。

那可是五十個億。

現在五十個億的入場券保住了,大家又開始擔心起生命安全。

畢竟,誰都不想錢都沒拿到就死在這深山老林裏面。

和殺人兇手共處一個屋檐下,誰能真的放心?

剛剛精英男故意找茬,也有這層意思在,得找個借口,在管家不在的情況下自己找出兇手。

如果不把兇手找到,就算能得到先生的青睞,卻被背後捅刀子怎麽辦?

胡子叔嘿嘿一笑:“要不我們搜房間,一間一間地搜,總能找到兇器的。”

是了,單身姨是被放幹了血,是用利器幹的。

大家這兩天都在主樓附近,沒離開太遠,管家他們在花園裏沒有發現作案工具,很大可能還在主樓裏面。

就在兇手的房間裏!

胡子叔提這個,其實只是為了看女孩子們的房間。

但幾乎所有人都同意了這個提議——小帥一個人不好唱反調,會顯得更可疑。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樓上走,要挨個兒搜查,證明自己沒問題。

小帥只能祈禱,在他房間裏的小美聽到動靜,快一點先出去。

不然被發現了,他真的解釋不清。

昨晚從他的房間裏出去的人,正是小美。

·

豐紳和卓早上醒來的時候,懷裏暖烘烘的。

他睡眠淺,也不是那種醒了還要懵幾秒的人,當然知道懷裏的是他的小鳥。

於是低下頭,在暖烘烘的小鳥的頸窩裏深吸了一口。

是香香的脂粉味道,和自己身上被他體溫融合過的香。

鳥主人表示內心大滿足。

親人的鳥可不多,特別是大型鳥類。

只是……

豐紳和卓突然皺了皺眉。

有什麽高熱的物體,懷裏的人體溫很高。

他緩緩低頭,凝視著懷裏的小鳥寶寶——嘴唇微張,吐出又熱又黏的呼吸的二十多歲的小鳥寶寶。

被子下面微動,小鳥寶寶似乎是在鬧覺。

豐紳和卓看了眼窗外,雨已經停了,恰好有一只采了蜜的蜂渾身裹滿花粉停在他的窗臺上。

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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