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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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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神性與邪性相結合的胡狼頭、充滿生命力的黑色皮膚、比普通男人偉岸許多的身軀、周身極富有神秘色彩的黃金飾品……

庭深喃喃道:“阿努比斯。”

“你膽子很大, 竟然敢直呼我的名諱。”壯碩的男人咧嘴一笑,猩紅的舌頭舔過鼻頭。

他張開嘴巴,露出來的森白犬齒實在駭人, 看起來像是要把庭深活吃了似的。

實際上,兩人正進行著的運動, 也的確和“食用”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

男人伸出介於獸爪和手掌之間的大手,以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庭深的雙腿提起來, 搭在自己的肩上。

庭深的身體幾乎九十度折疊。

而後,繼續了大開大合。

除力量以外, 還有神權對於王權的壓制——這讓庭深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他只能被動承受這一切。

於情熱中, 庭深無暇思考更多信息。

只是有些崩潰地想:爹的, 一穿越就被狗日, 傻逼系統老子跟你沒完!

……

幾小時後。

庭深在床上躺了許久,躺到一旁神明賜予他的乳液流幹,這才一骨碌爬了起來。

他隨手扯過昂貴的絲綢枕巾擦了擦——整個過程一點沒避諱人, 因為庭深認為他早就沒什麽隱私可言了——然後開始穿衣服。

剛剛一直裝死的系統這會兒冒了出來,給庭深開了個新手指引。

於是庭深還算順利地穿上了那條簡直清涼到了有傷風化的袍子,不至於一來就OOC。

當然, 黃金飾品不能落下。

“你去哪兒?”一直好整以暇看著這一切的神明問擡腿就走的人。

“老子回家!”庭深頭也不擡地道, “至於你?有多遠滾多遠!”

他現在情緒相當崩潰。

面上看起來還算平靜, 只是因為庭深正在腦海中瘋狂給游戲打差評。

從臥室——也就是金字塔的主墓室中出來,庭深順手踹上了門, 把那位不知為何降臨人間的死神關在了臥室裏。

然後扶著墻,一瘸一拐地順著走廊往外走。

連過兩個拐角了,他都沒能直起腰來。

而等提交的投訴信息卡頓完, 小世界的背景,也以記憶的方式, 湧入了庭深的腦海——

【看著我,一個記錄者,每天書寫著奧西裏斯美麗的神話。

請庇佑我,偉大的冥王,我會獻上牛奶、蜂蜜與乳香,成為您忠實的信徒。——《亡靈書》】[1]

【第一中間時期,神權交替,人間王權混亂。

國王(後稱法老、陛下)企圖以神廟(金字塔)集團控制國家。

上一任法老離世,[庭深]作為新任法老即將繼位,但祭司們並不認可他,屢次刁難,以至於[庭深]的法老繼位儀式至今沒能順利舉行。

為了鞏固王權,[庭深]延續上一任法老的旨意,繼續修建神廟。

某一次的巡視中,他無意中發現,未來將成為自己王後的美狄亞竟與大祭司勾結,兩人在神廟中偷/情。

[庭深]憤怒的同時,決心報覆二人。

這一夜,神明托夢,作為[庭深]不知道第多少代祖先的奧西裏斯於夢中告訴他,自己即將成為冥王。

醒來後的[庭深]遺忘了一些細節,只記得自己的祖先成了冥王。

他高興地在草紙上寫下讚美奧西裏斯的詩歌,並打算在自己十八歲生日的這天,帶著這份被後世稱為《亡靈書》的“白晝通行書”,前往他為自己打造的神廟,祭頌奧西裏斯,祈求他顯靈,幫助自己登上王位。

古埃及人的十八歲被稱為成年禮,[庭深]希望能在這一天與美狄亞成婚,並繼位法老。

他在自己的臥室裏焚燒《白晝通行書》,試圖召喚奧西裏斯,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來換取權力。

卻沒想到,應召而來的,不是奧西裏斯,是阿努比斯——彼時,奧西裏斯尚未完全覆活,阿努比斯也並未將自己作為冥王的權柄交於他。

降臨人間的胡狼頭死神,聽見了[庭深]的願望,也知曉了他與能力不匹配的野心。

“偉大的冥王奧西裏斯,我願意付出任何的代價,我希望在今天與我未來的王後美狄亞成婚,完成成年禮。”

“哦?一定要在今天完成成年禮嗎?”

黑暗中,少年看不清他召喚而來的神明的模樣,只想著對方是自己的祖先,一定會庇佑自己的。

於是羞澀地點了點頭:“是的,偉大的冥王大人。因為今天是我的十八歲生日。”

少年期盼著神明予以回應。

掌管著死亡與覆生的冥王,會像太陽神拉那樣,用他的偉大的神光照耀著自己嗎?

少年激動不已。

“那麽,我會滿足你的願望。”黑暗中緩緩走出一個胡狼頭的黑皮男人,“成年禮是吧?那我們先做/愛。”

說著,就把呆楞在原地的少年拖上了床鋪。

現任冥界之主,死神阿努比斯咧開他滿是犬齒的口器。

他必須要給這個膽大包天的、竟敢褻瀆他神權的、該死的關系戶奧西裏斯的後代小崽子,一點顏色看看……】[2]

於是,就有了庭深穿來的那一幕。

庭深腳步頓住。

他閉了閉眼,扶著墻,緩緩蹲下。

“查看任務面板。”他發出指令。

很快,在語音助手的幫助下,系統將任務面板展示在庭深面前。

【宿主你好,現在發布任務:

1.助攻男女主角進行play

2.進入角色身份,順利繼位法老並迎娶王後

3.帶領國家走向繁榮】

庭深:“……”

庭深:“剛剛那個,是阿努比斯對吧?”

上次系統維護後,升級了語音助手,因此庭深可以和系統直接對話了,不用再麻煩地打字。

系統:“是的。”

庭深:“他是古埃及的守護神、我的頂頭上司、死神阿努比斯?”

系統:“是的。”

庭深很想死一死。

天崩開局,這就是天崩開局。

自己如今的身份,不光是要分走他神權的人的後代,還是必須仰仗他,才能茍活的現任小王子·未來法老。

庭深又問:“男女主角呢?小美是美狄亞,也就是原身未來的王後,那小帥是什麽身份?”

系統:“男主角小帥在這個小世界的身份,是大祭司帥·尼古拉斯。”

“……”庭深楞了楞,“你說什麽?我剛剛沒聽清。”

系統重覆了一遍:“男主角小帥在這個小世界的身份,是大祭司帥·尼古拉斯。”

無語是庭深的母語。

誰好人家的男主角,會叫帥·尼古拉斯啊?

但庭深笑不出來。

這個世界的任務好難——三個任務,居然都和阿努比斯息息相關。

先不論第一個助攻任務,為什麽原身都看見兩人偷/情了卻還顯示未完成——大概率因為這次的play一開始就轉移到了自己身上,男女主角又擱那拉小手玩純愛呢——第三個任務的立意太大了。

在這個明確了有神明存在的世界觀下,自己一來就得罪了死神阿努比斯,偏偏古埃及人最崇拜最倚仗的就是他。

神明一但降下神罰,人間即刻會成為地獄。

漫長的歷史中,沒有什麽是不可以舍棄的,神明不會在乎人類的死活,他們擁有的自然之力可以讓萬事萬物湮滅然後再重來。

庭深都不敢想,會不會因為他剛剛的態度和那無理至極的話,阿努比斯就叫尼羅河泛濫,淹沒底比斯。

畢竟,神話中,每一次神明發怒,都喜歡拿尼羅河開刀。

在這個時期,人類沒有任何力量對抗洪水,那是比地震、幹旱等更為可怕的災難。

庭深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被狗日他忍了,反正那壞狗胸挺大人也挺帥,庭深不是沒享受到。

庭深自認為他是比較人淡如菊的,男人嘛都渣渣的,只要爽到,很多事情不是不可以商量的。

但是,在打游戲上,庭深是有好勝心的。

一生要強的華國男人,絕不能打游戲輸掉!這天崩似的開局讓庭深委屈慘了!

當初,要不是為了打游戲,庭深也不會被誤拉進Galgame裏,成為男二。

他不接受任務失敗游戲通不了關,無論出於好勝心,還是出於想回到現實世界的信念。

“天崩開局我也得給它盤活了!又不是沒打過逆風局。”庭深恨恨道。

他深知,前期資源不好,就要小心茍著點,猥瑣發育。

這樣後期才能強壯。

於是庭深調轉方向,往回走。

他大腿顫抖得厲害,某個地方也磨得難受。

上個世界的洩殖腔並沒有跟隨穿越一起被帶來,庭深現在的身體是他自己的,是十八歲的、完全男性化的軀體。

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

不過十八歲了,其實不應該再被叫做少年了。

並且一想到其中的某個原因,是因為剛剛持續了至少兩三個小時的成年禮,庭深就感到無比煩躁。

真的無語死了!上個世界的庫珀那麽溫馴,都沒真正開葷呢,這個世界的壞狗先跟自己play了。

庭深發誓,他一定要狠狠戲耍那條壞狗,讓他後悔。

什麽神明,不過是只胡狼頭人身的怪物罷了。

庭深艱難在走廊上挪動著。

他走出去一共也沒有百米,這會兒挪回來,自他離開臥室起,也不過十分鐘。

庭深輕輕推開大門,然後嘆了口氣——還是回來晚了,阿努比斯已經走了。

庭深把尚未焚燒幹凈、還剩下一點兒殘頁的《白晝通行書》收拾了一下。

作為《亡靈書》的雛形,這個時期,《白晝通行書》是真真正正有溝通神明力量的詩歌。

甚至一個人只要夠虔誠,他呼喊神明,神明就會應答。

原身搞錯了時間,他祖先奧西裏斯暫時還沒上崗呢,庭深不光替他承受了惹惱阿努比斯的後果,現在還得幫擦屁股,把這些褻瀆神權的證據收拾幹凈。

等把灰燼和殘頁都小心地裝了起來,庭深再一擡頭,發現床上,一片淩亂的痕跡裏面,竟然有什麽東西在閃閃發光。

好像……是一個金鐲子?

庭深撿起來查看。

在摸到鐲子的一瞬間,它竟然神奇地變形重組,套在了庭深的手臂上,成為了一個比手掌還要寬的黃金臂釧。

——死神之鐲。

神話中,蠍子王戰敗後曾以心臟作為代價,向阿努比斯祈求力量。

因為經阿努比斯判定的擁有純粹之心的人,將會在他的庇護下得到永生。蠍子王真正的目的就是永生,他想以漫長的生命來發動無盡的戰爭。

阿努比斯感應他的召喚來到人間,用天平稱量了蠍子王的心臟,發現蠍子王的良心竟比瑪特之羽更重——蠍子王壓根就不是個有良心的君主。

於是,阿努比斯將死神之鐲借給了他,又在他戰勝的一瞬間,了結了他的性命。[3]

現在,有著召喚亡靈之力的死神之鐲,正戴在庭深的右手臂上。

像是一個不得了的嫖資。

庭深:“……”

庭深的臉色青青白白,他發現阿努比斯還真和神話裏差不多,就算討厭一個人,也還是會假模假樣地給他點東西。

上一個得到死神之鐲的人,沒多久就嘎了。

那我呢?庭深很想問,壞狗把這催命似的鐲子給他是什麽意思?

是不是自己一旦繼位法老,也會被收走啊?

問題阿努比斯都沒稱量我的心臟呢!他憑什麽這麽對我!庭深不認賬。

且不說,早在上個世界,庭深就在庫珀的瞎幫忙下得到了永生。

庭深認為,自己絕對是一個有良心的人,他的心臟絕對會比瑪特之羽更輕,阿努比斯必須庇護他。

而不是什麽都不說,就把這個雖然是黃金做的很值錢,但寓意實在不祥的鐲子給了自己。

庭深試了試,這死神之鐲化為的臂釧像量身定制似的,牢牢貼合著他的手臂,怎麽都弄不下來。

庭深汗都急出來了,最終只得放棄。

折騰了這麽一頓,庭深的體力已完全消耗殆盡。

他顧不上別的了,幹脆一頭栽回床,打算先睡上一覺再說別的。

唔……有狗狗毛發的味道誒,暖烘烘的,還挺好聞?

庭深蹭了蹭枕頭,陷入沈睡。

……

“王子殿下,王子殿下?”貼身侍衛呼喚庭深,“醒醒,咱們該回王宮了。”

貼身侍衛輕輕搖了搖庭深的肩膀。

庭深這才幽幽轉醒。

一醒來,就看到滿屋子裏都是人。

在之前的劇情裏,小王子[庭深]作為前任法老唯一存世的兒子,尚未順利繼位。

但作為儲君,他的身份毫無疑問是高貴的,沒有人敢苛待他。

於是十八歲的這天,小王子要求所有人和他一起來未來會作為他的墳墓的神廟,聲稱自己會在這裏對話神明。

不過甫一進入神廟,小王子就把其他人趕去巡邏了,包括大祭司帥·尼古拉斯,和他心心念念的美狄亞。

二人也樂得自在,一溜煙就沒影了。

小王子來到了神廟內屬於他的臥室,開始了焚燒《白晝通行書》褻瀆神權的騷操作,然後被穿來的庭深接盤。

這會兒,時間不早了,該回王宮了。

其他人,包括祭司、大臣、侍衛侍女們、戰士們……所有人在神廟外匯合,卻發現小王子沒出來。

便進來尋他。

就看見,庭深正在床上睡得香甜——嘖嘖,這就是所謂的和神明對話嗎?

一些人眼裏的不屑都要實體化了。

神廟裏光線昏沈,坐在床上的庭深並不能看清他們對自己輕蔑的態度。

但不妨礙他,坐起來的時候揉眼睛,用手臂上的臂釧亮瞎他們的狗眼。

這個時期,人類的冶煉技術遠沒有那麽發達。

黃金制品大多是用原始的狗頭金捶打出來的,不光純度低,還因為與銅器混用了工具的原因,不可避免的更駁雜。

以至於,就算是王室和祭司使用的黃金飾品,都是暗淡的、發紅的,一點也不純粹。

可小王子手上的臂釧是怎麽回事?

怎麽會有如此純粹的、鮮艷的、閃閃發亮的黃金?

要知道,黃金和青金石是唯二可以附魔的魔法介質,無比珍貴。

庭深手上的黃金,顯然比產量更為稀少的青金石還要具有價值。

他是從哪裏得到的?難道他真的和神明對話過了?

有一個祭司忍不住問道。

“你問這個啊?”庭深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出他一早就準備好的說辭,“這是冥王大人賜予我的。”

“我以親自書寫的《白晝通行書》作為禱詞,向冥王大人、偉大的死神阿努比斯請求戰勝一切的力量,他現身了,並賜予我黃金臂釧。”

“喏——我的《白晝通行書》就在那裏,不過你們不能看,那是給阿努比斯大人的。至於這個黃金臂釧,如各位所見,它並非普通的首飾,而是能號令亡靈為我所用為我征戰的死神之鐲。”

“具體怎麽使用,倒是需要各位祭司來協助我研究,特別是你,我最信任的大祭司,帥·尼古拉斯。”

“還有什麽問題嗎?沒有了?很好。全都給我滾出去!誰讓你們擅自闖進我的臥室裏看我睡覺的?滾出去!別讓我說第二遍!”

“在外面跪著等我。”

一通笑瞇瞇的解釋後,庭深突然發難。

他像一個真正的法老似的,周身散發出強大氣場,不怒自威。

如果說,一個年僅十八歲的少年、青年,他的怒火,還不足以叫這些出身貴族的祭司和大臣被嚇唬住。

那麽下一秒,臂釧爆發出強光,將所有人拍在堅硬的石墻上,就是它確實具有強大魔力的最好證明。

庭深,他好像真的見到了冥王大人了!這是所有人共同的想法。

大祭司是最先反應過來的。

小帥擦了擦嘴角因為內傷嗆出的血,低下頭,行了個禮,然後帶著所有人出去。

並且貼心地關上了門。

庭深這才悠悠站起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裝。

——睡都睡了,不能白睡。

庭深決定好了,他要拿壞狗當大旗扯,不管這個死神之鐲有什麽副作用,現在最要緊的,就是加快節奏做任務。

管他的,老子先登個基再說——庭深收拾好隨身物品後,坐了會兒,才出門。

出門前,他還鬼鬼祟祟地趴在門上偷聽:

“王子殿下真的見到冥王大人了嗎?”

“應該是吧?就算不是冥王大人,也是其他神明。他手上的黃金臂釧咱們都見到了。”

“太強了,真的能召喚亡靈嗎?”

“要是可以的話,我會支持王子殿下繼位,他會成為國家有史以來最強大的法老。”

“我也是——說起來,王子殿下的身上,好像有傷口啊?是因為和神明做了什麽交換……”

“噤聲!不要命了嗎?看不出來是那個痕跡嗎?不要妄自議論神明,後果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真神保佑!”

庭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又低頭看了眼手臂。

果然,在肩頭看見了幾個印子。

狗嘴咬的。

庭深臉一黑,但也沒辦法計較壞狗阿努比斯有沒有打妙三多。

他調整好表情和神態,推門出去。

果然,剛剛那番威懾起作用了。

那些出言不遜的人,可都在外面整整齊齊地跪著。

神廟的走廊本就不寬敞,越是靠近主人房,為了安全就越是狹窄。

一大群人烏泱泱的,把臥室前面的路都給堵死了,一點兒見不到光。

庭深清了清嗓子:“都起來吧,剛剛的事情我們回去再說。現在先回宮。”

於是一大群人又齊齊站起來,身體緊貼著石壁,給庭深讓出一條路來。

庭深率先往外走。

睡了一覺他精神好了很多,雖然身體依然不適,肌肉還更難受了些,但起碼演技上能繃住。

保持著足夠優雅霸氣,又不會幅度大到疼死自己的速度,二十分鐘後,庭深帶著眾人從神廟最深處走了出來。

見到陽光的一瞬間,庭深緊緊閉上眼睛,卻仍是被刺目的光線射出了眼淚。

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他往前走了兩步,覺得不夠,又繼續走。

完全不理會貼身侍衛的呼喚。

直到走出上百米後,庭深才回頭往後看。

烈日下,無盡黃沙的風霜裏,一座巨大的金字塔拔地而起,矗立在一望無盡的沙漠之中。

太陽正懸掛在金字塔的頂端。

這一刻,庭深心中有萬千豪邁之情,任誰在看到這樣震撼的場面之後,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庭深也是。

他打游戲的激情在這一刻升至頂點。

“老子現在就要登基。”他喃喃道。

與此同時,遠處的黃沙突然詭異地翻湧了起來。

“王子殿下小心!”一位追過來的大臣大喊道。

只見下一秒,那沙子下的巨物突然破土而出。

眾人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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