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護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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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護短
期中考過後終於不是連續的各種考試，學生們都松了一口氣。
明漫來了市裏之後明沅就又買了個備用機，自己的手機不再交上去了，為了方便回明漫消息。
他第一次做這種事，隱藏得並不是很好，但各位老師看見楞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全憑他那穩坐年級第一寶座的超強能力。
中午吃過飯之後明沅拿著水杯準備出門接完水就去圖書館，結果剛出門就被隔壁班從樓上拿完外賣跑上樓的同學撞了一身。
也沒管自己才喝了一小半的奶茶，小姑娘面色漲紅十分尷尬低著頭反覆躬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沅哥，我不是故意的……”
明沅的人氣學校裏任何一個人認識都不奇怪，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大半都是奶茶的上衣襯衫有點頭疼，但沒說什麽，只是淡淡回了句沒事就走了。
奶香的汙漬很好附著在襯衫上，黏糊貼在腹部肌膚上及其難受，好在身上只有裏面的衣服臟了，明沅出來的時候沒有穿校服外套，只要回宿舍換個裏面的襯衫就行。
壞的是回到宿舍他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其他的衣服都洗了，現在還沒完全幹。
外套在宿舍裏椅背上掛著，那就只能真空了。
明沅抿了抿唇，脫下襯衫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這個不能放進洗衣機裏，只能手洗，想也能知道洗完八成還是一股奶茶味兒，明漫喜歡那個東西但他不是很喜歡。
直接隔著肌膚穿外套的感覺不太一樣，有點不太適應，但起碼解決了這個問題，就半天等晚上衣服幹了就好了。
他半天沒回消息，拿起手機一看明漫問他是不是忙，簡單講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
【漫漫】：我去給你送一件衣服吧？
他沒想麻煩明漫說不用，明漫擔心他衣服直接穿在身上會不舒服，反正今天是她歇班沒有什麽事，下樓拿一趟而已，她執意要送，明沅沒有再拒絕。
明沅去便利店買了個小蛋糕，打算上教學樓裏等一會兒明漫，上樓的時候正好趕上路修緣下樓。
他沒說話，路修緣率先開口：“被老班叫過去訓話了，期中沒考好，我剛那會兒聽葛松說了，撞你的那個小姑娘正好是他們班的，你這樣穿著舒服嗎？要不要先穿我的。”
明沅：“不用，一會兒我妹妹給我來送衣服。”
路修緣聽出來一點炫耀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總之這人是妹控不是錯覺。
學校有兩層門，平常上課期間外門是鎖著的，離裏門有些距離，校方規定不允許校內外人員有接觸，除非是關系戶，比如拿奶茶的那個女生。
路修緣想了一下，回頭看一眼明沅上樓的背影，又折返回去去葛松他們班讓他跟著明沅。
葛松比了個OK，一年多下來他跟明沅也沒有那麽說不上話，幾乎一視同仁也是當好兄弟看待，轉頭就去明沅他們班找人了。
明漫發來了消息，明沅不舍得讓明漫在外面等太久，走得飛快，葛松都快跟不上：“哎喲我操啊哥你怎麽這麽急啊，有急事嗎？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呢。”
明沅三步並作兩步早走遠了，葛松估計他也壓根沒聽到自己說話。
羅東傑正在焦急等待自己的外賣，他的外賣送遲了，這會兒別的人都吃完飯下來打球了，他還在這裏等自己的外賣，那種感覺別提多炸裂，煩都煩得要死。
明漫來到校門口的時候他還在疑惑這是從哪來的美女，分出點心思剛想搭訕，餘光裏從教學樓先邁出一雙長腿，只見明沅大步走在前面，葛松在後面半死不活跟著。
美女看見明沅眼神一亮，歡快地招了招手，明沅那張厭世臉百年難得一見地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羅東傑了然。
原來是姘頭啊。
當然可以說是愛人、戀人，但羅東傑自然不會在明沅身上用什麽好詞。
原本門衛是打算攔著明沅的，忽然又想起來這個人好像是年級第一，想了想還是沒攔。
手伸過收縮門輕輕揉了把明漫腦袋，明漫笑瞇瞇把一袋子的衣服遞給明沅。
他接過來把剛剛在便利店買的小蛋糕遞給明漫，明漫給了一個飛吻，他剛想說點什麽身後就傳來一聲刺耳的讓人及其不舒服的陰陽怪氣音：“搞對象這麽明目張膽的真不要臉。”
高中搞對象的人多了，這個人不說別人就說他動動腳趾頭就知道是故意來找茬的，明沅沒打算搭理，明漫也不認識羅東傑，歪了歪頭有點疑惑，但現在只有她和哥哥還有葛松在，有點不太能摸得清他在說什麽。
不會是誤會成自己在和明沅搞對象吧？
還真是。
她拎著小蛋糕，忙搖了搖手，羅東傑看見瞇了瞇眼樂了：“搖手幹什麽？你們不是處對象的？那你給我幹幹？”
明漫一瞬間臉色變得慘白，葛松面色不善：“餵……”
有一個人動作更快。
繼張波之後村裏面再也沒有一個人敢欺負明漫說任何一句侮辱明漫的話，明沅發誓只要以後他在的地方絕不容許有哪個人欺負他的妹妹。
所以他幹脆利落毫不猶豫出手了這一圈，羅東傑直接被打懵在地上，葛松差點拍手叫好。
開人家妹妹的黃腔你不是想死嗎？這還是個讓路修緣都為之震驚的妹控。
周圍被吸引過來一些人，羅東傑栽了面子臉色漲紅，大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沖過去抱住明沅毫無章法地一同亂揍，拳頭如下雨般打在明沅身上。
校服外套領子都被扯開，他的力氣只爆發了一下就被明沅擡腳一踹後擰大臂反擒住動彈不得，虎口卡住羅東傑的後頸用力壓下，對方的臉直接貼在粗糙的石子路上摩擦出紅痕，口中洩露出痛苦的呻吟，看上去狼狽極了。
圍觀的還有羅東傑的朋友，這幫人還挺講義氣，沖上來撞開明沅就要幫忙，葛松咬牙剛要過去幫忙就被明漫瘋狂招手的動作攔住，他深吸一口氣過去：“怎麽了？你快說，你哥要被群毆了！”
明漫焦急顫抖著打字，葛松甚至沒來得及細想為什麽不說話，手機屏幕就被遞到眼前，上面寫著一行字：你一個人打也夠嗆，快去找人幫忙！快點！
我操好有道理。
他自己這三腳貓功夫肯定是添亂的，看明沅現在還算應付得過來的樣子他迅速轉上離去一次上三四個臺階沖到班主任辦公室：“路修緣！路修緣！明沅跟人打起來了，快過去幫忙！”
還在給路修緣講大道理的班主任忽然感覺一陣風吹過來一陣風又吹過去，轉眼之間眼前空空如也。
班主任：“……”
不是，你們當我死了嗎？
在她的面前說打架的問題當然是不能不管的，但她穿著高跟鞋走得太慢了，小跑著跟在後面追兩個人。
路修緣一下樓看見明沅被打頓時怒火中燒，上去就沖進了人堆裏。
葛松松了一口氣，下來的時候看到明沅起碼還站著，周圍倒是倒了好幾個羅東傑的人，現在路修緣也過去了，肯定是對面吃虧比較大。
他過去有點好奇問明漫：“你不能說話嗎？”
明漫擔憂地看著明沅，手指抓著欄桿都泛白，葛松的聲音傳來才發現身邊有個人，點了點頭。
葛松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難得臉上有了紅暈：“哦，對不起。”
明漫搖了搖頭。
葛松揪了揪手指：“可以跟你加個聯系方式嗎？你有沒有男朋友啊？”
明漫：“？”
葛松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跟那個開黃腔的傻逼不一樣的，你別誤會，我是怕這麽問你你男朋友不開心……呃……”
越解釋越糊塗，葛松抓著頭發想給自己來兩巴掌。
明漫有點愁孩子的智商，不過她感覺對方挺真誠，而且在學校的時候感覺明沅總是瞞著自己吃了很多苦，加一個同學的聯系方式方便知道明沅的情況。
她咬唇看了一眼明沅打架的方向，嘆了口氣，掏出二維碼給葛松掃了。
她看葛松跟明沅一起下來，以為兩個人是同班同學。
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就在一樓，動靜現在鬧這麽大想聽不到都難，他頂著個大大的啤酒肚吭哧吭哧跑下來，中氣十足得怒吼一聲：“誰允許你們打架的？！還在校門口打是不是？你們要瘋？！”
實在是打不過明沅和路修緣了，教導主任來了其他人也老實，紛紛求饒說不打了不打了。
明沅本身就沒打算跟這群人打，只是他們沖上去不能任著挨打，所以一起打了，他的目標是羅東傑。
羅東傑還被他壓著，臉上已經被磨出血痕，臉色慘白，明沅卻冷著臉忽視了教導主任的訓斥，抓著羅東傑的頭發強迫他仰起頭沖著明漫，一字一頓道：“道、歉。”
教導主任看自己說話對明沅不管用，怒氣沖沖大步過去。
班主任終於下來，看到眼前的場景只覺得兩眼一黑，接下來有事要幹了。
明漫確定明沅身上沒有什麽重傷之後松了口氣，她隔著門甚至碰不到明沅，不僅沒有覺得明沅這副樣子嚇人，還覺得有些心疼。
明漫比劃了下：“哥哥松開他吧，你的老師好像來了。”
明沅回頭看了一眼，教導主任板著臉走到身前的時候終於松開了手。
羅東傑含糊說了句對不起就踉踉蹌蹌地往後走恨不得能離開明沅三裏地。
路修緣這個時候才註意到明漫的臉，一看到就僵在了那裏，之前一想到明沅有了女朋友這件事的酸澀和艱苦好像不知道為什麽莫名有點融化開逐漸消失。
他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但不知道對不對，他抓著欄桿過上去問：“你是明沅的妹妹？！”
明漫楞了楞，點點頭。
“你還在這裏給我搭訕？！”這群孩子簡直是膽大包天，教導主任氣得臉上的肉都在抖動，指了指在場幾個打架的人，“你、你你你，你們幾個都給我滾過來！你們班主任呢？！”
班主任賠笑著走過來，羅東傑的班主任不知道死哪去了，但他們都在一個辦公室，直接上樓去辦公室就行。
明沅冷冷看了一眼羅東傑的方向，轉身又揉了一把明漫的腦袋：“先回去吧，晚點給你發消息。”
教導主任大怒：“你們還敢當著我的面談情說愛！”
明沅只覺得氣血都快被沖上大腦了，但總不能跟教導主任動手，沒好氣回了一句：“她是我妹，親妹妹。”
“……”教導主任摸了摸鼻子，“哦，知道了！去辦公室給我說說你們怎麽回事兒！”
明沅嘲諷扯了扯嘴角。
這個世界是一個巨大的性緣腦。
看著明漫走了明沅才跟著上樓，一幫人在這等著看他跟自個兒親妹說了好幾句話，個個都想翻白眼。
辦公室裏的氣氛壓抑且沈靜，當然只是羅東傑和教導主任班主任那邊，打贏勝仗的明沅顯得游刃有餘，路修緣吊兒郎當。
教導主任一拍桌子：“說你們為什麽打架！”
羅東傑不甘心嘟囔一句：“建議超雄早日退學。”
明沅冷笑：“如果有些人不會說話我不介意拔掉他的舌頭。”
羅東傑噤聲，班主任呵斥：“這是你一個學生能說出來的話嗎？”
明沅反問：“你為什麽不問他說了什麽？”
“無論他說了什麽，也不能動手打架，還是在校門口，這是中午校門外沒什麽人過來，要是被那麽多人看見學校的面子往哪擱？”教導主任把手機拿出來放桌上，“把你們家長叫過來，這次群毆性質惡劣，必須叫過來。”
幾個人都乖乖陸陸續續叫過來了家長，明沅的神色終於在路修緣拿手機給岑琴打電話的時候僵住，仿佛呼吸都死寂。
路修緣過來幫忙打架的時候他還在踹羅東傑，也沒來得及想那麽多，竟然忘了這個可能。
嘖。
最後只剩明沅一個人的時候他還在那裏不動。
教導主任知道這個年級第一，本來有很好的好感卻也在他這三番五次的墨跡下不耐煩了：“你現在磨磨蹭蹭這不想那不想的時候剛開始怎麽不想後果？”
他沒有家長，老爺子年紀大了最好別折騰，雖然不大會怪他，但他不希望老爺子一把年紀還要被訓。
明沅垂睫：“我沒爸媽。”
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爸媽對他來說好像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但在這些家庭幸福父母健在的學生裏這四個字還是有一定震撼人的能力。
班主任頓了頓，知道他的情況，有些心軟，語氣也不由自主柔和起來：“你檔案上面寫了有個爺爺，老人家方便嗎？”
明沅抿唇，蹙眉想說不方便，羅東傑他媽就風風火火趕過來：“必須方便！看看把我兒子打成什麽樣了！不叫過來就給我退學！”
羅東傑手裏有人，說退沒準真的能給他整退，明沅不得已木著臉給老爺子打電話，心想大不了就道個歉，嘴一張的事，反正也打了一頓解氣了。
打完電話之後門外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即使沒回頭明沅的心卻砰砰砰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女聲傳來，明沅半晌沒有回頭。
“我是路修緣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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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中考過後終於不是連續的各種考試，學生們都松了一口氣。
明漫來了市裏之後明沅就又買了個備用機，自己的手機不再交上去了，為了方便回明漫消息。
他第一次做這種事，隱藏得並不是很好，但各位老師看見楞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全憑他那穩坐年級第一寶座的超強能力。
中午吃過飯之後明沅拿著水杯準備出門接完水就去圖書館，結果剛出門就被隔壁班從樓上拿完外賣跑上樓的同學撞了一身。
也沒管自己才喝了一小半的奶茶，小姑娘面色漲紅十分尷尬低著頭反覆躬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沅哥，我不是故意的……”
明沅的人氣學校裏任何一個人認識都不奇怪，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大半都是奶茶的上衣襯衫有點頭疼，但沒說什麽，只是淡淡回了句沒事就走了。
奶香的汙漬很好附著在襯衫上，黏糊貼在腹部肌膚上及其難受，好在身上只有裏面的衣服臟了，明沅出來的時候沒有穿校服外套，只要回宿舍換個裏面的襯衫就行。
壞的是回到宿舍他才想起來昨天晚上自己其他的衣服都洗了，現在還沒完全幹。
外套在宿舍裏椅背上掛著，那就只能真空了。
明沅抿了抿唇，脫下襯衫直接扔進了垃圾桶。
這個不能放進洗衣機裏，只能手洗，想也能知道洗完八成還是一股奶茶味兒，明漫喜歡那個東西但他不是很喜歡。
直接隔著肌膚穿外套的感覺不太一樣，有點不太適應，但起碼解決了這個問題，就半天等晚上衣服幹了就好了。
他半天沒回消息，拿起手機一看明漫問他是不是忙，簡單講了一下剛剛發生的事。
【漫漫】：我去給你送一件衣服吧？
他沒想麻煩明漫說不用，明漫擔心他衣服直接穿在身上會不舒服，反正今天是她歇班沒有什麽事，下樓拿一趟而已，她執意要送，明沅沒有再拒絕。
明沅去便利店買了個小蛋糕，打算上教學樓裏等一會兒明漫，上樓的時候正好趕上路修緣下樓。
他沒說話，路修緣率先開口：“被老班叫過去訓話了，期中沒考好，我剛那會兒聽葛松說了，撞你的那個小姑娘正好是他們班的，你這樣穿著舒服嗎？要不要先穿我的。”
明沅：“不用，一會兒我妹妹給我來送衣服。”
路修緣聽出來一點炫耀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總之這人是妹控不是錯覺。
學校有兩層門，平常上課期間外門是鎖著的，離裏門有些距離，校方規定不允許校內外人員有接觸，除非是關系戶，比如拿奶茶的那個女生。
路修緣想了一下，回頭看一眼明沅上樓的背影，又折返回去去葛松他們班讓他跟著明沅。
葛松比了個OK，一年多下來他跟明沅也沒有那麽說不上話，幾乎一視同仁也是當好兄弟看待，轉頭就去明沅他們班找人了。
明漫發來了消息，明沅不舍得讓明漫在外面等太久，走得飛快，葛松都快跟不上：“哎喲我操啊哥你怎麽這麽急啊，有急事嗎？離上課還有半個小時呢。”
明沅三步並作兩步早走遠了，葛松估計他也壓根沒聽到自己說話。
羅東傑正在焦急等待自己的外賣，他的外賣送遲了，這會兒別的人都吃完飯下來打球了，他還在這裏等自己的外賣，那種感覺別提多炸裂，煩都煩得要死。
明漫來到校門口的時候他還在疑惑這是從哪來的美女，分出點心思剛想搭訕，餘光裏從教學樓先邁出一雙長腿，只見明沅大步走在前面，葛松在後面半死不活跟著。
美女看見明沅眼神一亮，歡快地招了招手，明沅那張厭世臉百年難得一見地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羅東傑了然。
原來是姘頭啊。
當然可以說是愛人、戀人，但羅東傑自然不會在明沅身上用什麽好詞。
原本門衛是打算攔著明沅的，忽然又想起來這個人好像是年級第一，想了想還是沒攔。
手伸過收縮門輕輕揉了把明漫腦袋，明漫笑瞇瞇把一袋子的衣服遞給明沅。
他接過來把剛剛在便利店買的小蛋糕遞給明漫，明漫給了一個飛吻，他剛想說點什麽身後就傳來一聲刺耳的讓人及其不舒服的陰陽怪氣音：“搞對象這麽明目張膽的真不要臉。”
高中搞對象的人多了，這個人不說別人就說他動動腳趾頭就知道是故意來找茬的，明沅沒打算搭理，明漫也不認識羅東傑，歪了歪頭有點疑惑，但現在只有她和哥哥還有葛松在，有點不太能摸得清他在說什麽。
不會是誤會成自己在和明沅搞對象吧？
還真是。
她拎著小蛋糕，忙搖了搖手，羅東傑看見瞇了瞇眼樂了：“搖手幹什麽？你們不是處對象的？那你給我幹幹？”
明漫一瞬間臉色變得慘白，葛松面色不善：“餵……”
有一個人動作更快。
繼張波之後村裏面再也沒有一個人敢欺負明漫說任何一句侮辱明漫的話，明沅發誓只要以後他在的地方絕不容許有哪個人欺負他的妹妹。
所以他幹脆利落毫不猶豫出手了這一圈，羅東傑直接被打懵在地上，葛松差點拍手叫好。
開人家妹妹的黃腔你不是想死嗎？這還是個讓路修緣都為之震驚的妹控。
周圍被吸引過來一些人，羅東傑栽了面子臉色漲紅，大吼一聲從地上爬起來沖過去抱住明沅毫無章法地一同亂揍，拳頭如下雨般打在明沅身上。
校服外套領子都被扯開，他的力氣只爆發了一下就被明沅擡腳一踹後擰大臂反擒住動彈不得，虎口卡住羅東傑的後頸用力壓下，對方的臉直接貼在粗糙的石子路上摩擦出紅痕，口中洩露出痛苦的呻吟，看上去狼狽極了。
圍觀的還有羅東傑的朋友，這幫人還挺講義氣，沖上來撞開明沅就要幫忙，葛松咬牙剛要過去幫忙就被明漫瘋狂招手的動作攔住，他深吸一口氣過去：“怎麽了？你快說，你哥要被群毆了！”
明漫焦急顫抖著打字，葛松甚至沒來得及細想為什麽不說話，手機屏幕就被遞到眼前，上面寫著一行字：你一個人打也夠嗆，快去找人幫忙！快點！
我操好有道理。
他自己這三腳貓功夫肯定是添亂的，看明沅現在還算應付得過來的樣子他迅速轉上離去一次上三四個臺階沖到班主任辦公室：“路修緣！路修緣！明沅跟人打起來了，快過去幫忙！”
還在給路修緣講大道理的班主任忽然感覺一陣風吹過來一陣風又吹過去，轉眼之間眼前空空如也。
班主任：“……”
不是，你們當我死了嗎？
在她的面前說打架的問題當然是不能不管的，但她穿著高跟鞋走得太慢了，小跑著跟在後面追兩個人。
路修緣一下樓看見明沅被打頓時怒火中燒，上去就沖進了人堆裏。
葛松松了一口氣，下來的時候看到明沅起碼還站著，周圍倒是倒了好幾個羅東傑的人，現在路修緣也過去了，肯定是對面吃虧比較大。
他過去有點好奇問明漫：“你不能說話嗎？”
明漫擔憂地看著明沅，手指抓著欄桿都泛白，葛松的聲音傳來才發現身邊有個人，點了點頭。
葛松不好意思撓了撓頭，難得臉上有了紅暈：“哦，對不起。”
明漫搖了搖頭。
葛松揪了揪手指：“可以跟你加個聯系方式嗎？你有沒有男朋友啊？”
明漫：“？”
葛松連忙擺手：“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跟那個開黃腔的傻逼不一樣的，你別誤會，我是怕這麽問你你男朋友不開心……呃……”
越解釋越糊塗，葛松抓著頭發想給自己來兩巴掌。
明漫有點愁孩子的智商，不過她感覺對方挺真誠，而且在學校的時候感覺明沅總是瞞著自己吃了很多苦，加一個同學的聯系方式方便知道明沅的情況。
她咬唇看了一眼明沅打架的方向，嘆了口氣，掏出二維碼給葛松掃了。
她看葛松跟明沅一起下來，以為兩個人是同班同學。
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就在一樓，動靜現在鬧這麽大想聽不到都難，他頂著個大大的啤酒肚吭哧吭哧跑下來，中氣十足得怒吼一聲：“誰允許你們打架的？！還在校門口打是不是？你們要瘋？！”
實在是打不過明沅和路修緣了，教導主任來了其他人也老實，紛紛求饒說不打了不打了。
明沅本身就沒打算跟這群人打，只是他們沖上去不能任著挨打，所以一起打了，他的目標是羅東傑。
羅東傑還被他壓著，臉上已經被磨出血痕，臉色慘白，明沅卻冷著臉忽視了教導主任的訓斥，抓著羅東傑的頭發強迫他仰起頭沖著明漫，一字一頓道：“道、歉。”
教導主任看自己說話對明沅不管用，怒氣沖沖大步過去。
班主任終於下來，看到眼前的場景只覺得兩眼一黑，接下來有事要幹了。
明漫確定明沅身上沒有什麽重傷之後松了口氣，她隔著門甚至碰不到明沅，不僅沒有覺得明沅這副樣子嚇人，還覺得有些心疼。
明漫比劃了下：“哥哥松開他吧，你的老師好像來了。”
明沅回頭看了一眼，教導主任板著臉走到身前的時候終於松開了手。
羅東傑含糊說了句對不起就踉踉蹌蹌地往後走恨不得能離開明沅三裏地。
路修緣這個時候才註意到明漫的臉，一看到就僵在了那裏，之前一想到明沅有了女朋友這件事的酸澀和艱苦好像不知道為什麽莫名有點融化開逐漸消失。
他心中有一個大膽的猜想，但不知道對不對，他抓著欄桿過上去問：“你是明沅的妹妹？！”
明漫楞了楞，點點頭。
“你還在這裏給我搭訕？！”這群孩子簡直是膽大包天，教導主任氣得臉上的肉都在抖動，指了指在場幾個打架的人，“你、你你你，你們幾個都給我滾過來！你們班主任呢？！”
班主任賠笑著走過來，羅東傑的班主任不知道死哪去了，但他們都在一個辦公室，直接上樓去辦公室就行。
明沅冷冷看了一眼羅東傑的方向，轉身又揉了一把明漫的腦袋：“先回去吧，晚點給你發消息。”
教導主任大怒：“你們還敢當著我的面談情說愛！”
明沅只覺得氣血都快被沖上大腦了，但總不能跟教導主任動手，沒好氣回了一句：“她是我妹，親妹妹。”
“……”教導主任摸了摸鼻子，“哦，知道了！去辦公室給我說說你們怎麽回事兒！”
明沅嘲諷扯了扯嘴角。
這個世界是一個巨大的性緣腦。
看著明漫走了明沅才跟著上樓，一幫人在這等著看他跟自個兒親妹說了好幾句話，個個都想翻白眼。
辦公室裏的氣氛壓抑且沈靜，當然只是羅東傑和教導主任班主任那邊，打贏勝仗的明沅顯得游刃有餘，路修緣吊兒郎當。
教導主任一拍桌子：“說你們為什麽打架！”
羅東傑不甘心嘟囔一句：“建議超雄早日退學。”
明沅冷笑：“如果有些人不會說話我不介意拔掉他的舌頭。”
羅東傑噤聲，班主任呵斥：“這是你一個學生能說出來的話嗎？”
明沅反問：“你為什麽不問他說了什麽？”
“無論他說了什麽，也不能動手打架，還是在校門口，這是中午校門外沒什麽人過來，要是被那麽多人看見學校的面子往哪擱？”教導主任把手機拿出來放桌上，“把你們家長叫過來，這次群毆性質惡劣，必須叫過來。”
幾個人都乖乖陸陸續續叫過來了家長，明沅的神色終於在路修緣拿手機給岑琴打電話的時候僵住，仿佛呼吸都死寂。
路修緣過來幫忙打架的時候他還在踹羅東傑，也沒來得及想那麽多，竟然忘了這個可能。
嘖。
最後只剩明沅一個人的時候他還在那裏不動。
教導主任知道這個年級第一，本來有很好的好感卻也在他這三番五次的墨跡下不耐煩了：“你現在磨磨蹭蹭這不想那不想的時候剛開始怎麽不想後果？”
他沒有家長，老爺子年紀大了最好別折騰，雖然不大會怪他，但他不希望老爺子一把年紀還要被訓。
明沅垂睫：“我沒爸媽。”
他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爸媽對他來說好像是一件很稀疏平常的事，但在這些家庭幸福父母健在的學生裏這四個字還是有一定震撼人的能力。
班主任頓了頓，知道他的情況，有些心軟，語氣也不由自主柔和起來：“你檔案上面寫了有個爺爺，老人家方便嗎？”
明沅抿唇，蹙眉想說不方便，羅東傑他媽就風風火火趕過來：“必須方便！看看把我兒子打成什麽樣了！不叫過來就給我退學！”
羅東傑手裏有人，說退沒準真的能給他整退，明沅不得已木著臉給老爺子打電話，心想大不了就道個歉，嘴一張的事，反正也打了一頓解氣了。
打完電話之後門外傳來高跟鞋的聲音，即使沒回頭明沅的心卻砰砰砰開始劇烈跳動起來。
女聲傳來，明沅半晌沒有回頭。
“我是路修緣的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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