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四回合：突發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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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四回合：突發爭吵
44-突發爭吵
起了風，周圍的枝葉開始飄落。
樊書鈺雙眼含著淚，與滄桑的阿溪婆婆對視相看。
蘇時慕走回燕塵身邊，他說道：“我們去屋裏吃糕點吧。”
燕塵知道他這是給樊書鈺和阿溪婆婆說話的空間，便點著頭，走之前還拖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燕廷。
“你在哭著什麽？！”燕塵問他。
燕廷吸了吸鼻子：“你沒看到樊哥哥那個表情嗎，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疼。”
“糕點！”燕廷的變臉術可以和燕塵相媲美了，當他看見可姿裏拿著糕點放桌子上時，鼻子一吸溜，雙眼亮著光，步伐還加快了些。
容不歸走在他身後，雖然依然的板著臉，但是燕廷的模樣早就被他裝進眼底。
蘇時慕大致同燕塵講述了阿溪婆婆的事情。原來，在熹帝下旨滅奚兌的時候，奚兌王早已料到會有這麽一日，並在戰爭來臨之前將他母親，也就是現在的阿溪婆婆隱居在一處深山小林之中。
奚兌王也想進燕國的皇宮裏，帶走年小的樊書鈺，可奈何燕宮守衛森嚴，壓根沒法動手，後來還得了一個一生都抹不去的罵名。
“殿下，時慕說出來，你會依據大燕律法重新處置奚兌餘黨麽？”蘇時慕認真看了看似是走神的燕塵。
燕塵沒有沈默多久，他收回放遠的思緒：“她老年事已高，何必呢。”
“那殿下，如何看待當年熹帝的做法？”蘇時慕又問，這次他的眼神帶了點嚴肅還有一點燕塵覺得是怨恨？
“因為自己的兵馬足夠強大，隨意踏平他人的國土。再然後，給他們這些人亂安罪名，世人只會敬仰的只有他。”蘇時慕說著還有些激動了起來，胸膛微微起伏，“無人在意那些被摧殘到體無完膚的人們。”
“小國也好，前朝也罷。”蘇時慕似乎不給燕塵插話的機會，“最終人們只會記得大燕盛世！”
“自古朝代更換向來如此，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有對錯之分。”燕塵雙手搭在蘇時慕的肩膀上，被掌心熱乎乎地覆蓋著，蘇時慕紅了眼。
“無有對錯之分，那請問翼王殿下，倘若，倘若現在有其他國的攻打燕國，毀掉了百姓們的正常生活，他們也是無過錯對麽？”
“那為何，翼王殿下常年遠出征戰，若是無分對錯，為何不讓這些戰爭自然而然的發生，讓這朝代自然而然的更替！”蘇時慕完全失控了。
燕塵第一次見到他這樣，以前是發現他不一般，在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但如今，看見他卸下了偽裝，除了替他寬心，更多的還是心疼他。
“嫂嫂，你不要哭嘛！”燕廷咽下最裏面的糕點，“那些事情又不是我哥做的，你對他這樣說話也，也好像沒什麽用，再說了，這，這是樊哥哥的事，你為何哭這麽傷心？”
容不歸來到燕廷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我帶你去那邊吃。”
燕廷搖晃著腦袋：“我不想看他們鬧得不愉快，你想，方才我們能進來有多麽得不容易啊，我和樊哥哥差點被那個什麽什麽藤蔓卷到要喘不過氣。”
“還有就是我哥，他的手本來就受傷了，還割血餵給那個什麽什麽藤蔓吃，我們後邊才算順利進來。”燕廷眨著眼睛道。
燕廷把臉向著蘇時慕：“還有嫂嫂，在你和我哥分開後，一定在擔心我哥的傷勢和情況，現在好不容易見到面，有什麽事我們出去再慢慢商議，可好？”
燕塵總以為，燕廷就是個小孩兒，沒想到遇上事情，比自己還要能說會道。
蘇時慕別過臉，誰也沒看，但是情緒比方才好了一些。
在院子裏，樊書鈺同阿溪婆婆用奚兌語言交流了許久，燕澤站在一旁等著他們，直至結束了話題。
“咦？”燕廷拿著糕點走了出來，望著阿溪婆婆離去的背影好奇著，“她去哪兒了？”
“祖母說回去拿包袱，跟著我們出去。”樊書鈺道，他擡手擦拭著眼角的淚。
燕廷將糕點塞進嘴巴裏，拍手道：“太好了，我們出去後先去鎮上吃碗陽春面！”
“嘴巴裏塞得鼓鼓，還吃呢你。”燕塵看著蘇時慕走出去，自己也跟上。
“人生在世，及時行樂。想吃糕點就吃，想要陽春面也是如此！”燕廷咽下嘴裏的食物，舔舔有些發幹的舌頭。跟著，有一水壺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燕廷目光順著水壺往上一瞧，容不歸的臉出現了，他擡擡手：“吃的太幹，喝點水，別噎著。”
燕廷眼珠子轉轉，於是，他接過了容不歸遞過來的水壺，往嘴巴裏灌了幾口。
可姿裏走去蘇時慕身邊：“大哥哥，你也要走嗎？”
蘇時慕點了點頭，便回問：“你還想繼續留在此處麽？”
“原本是想的，但是，”可姿裏說話間視線朝蘇時慕身後一瞟，她又迅速低了低臉，“現在也想著出去呢，你說外頭世界如此遼闊，總要去看看吧。”
蘇時慕方才對著燕塵突然爆發，此刻心情還談不上恢覆完全，便也沒有多留心思，沖著可姿裏又一次點了點頭。絲毫是沒有察覺到可姿裏看向他身後站著的燕塵別樣情緒的眼神。
“阿溪婆婆回去取個包袱怎麽要這麽長功夫啊？”好半晌，可姿裏出音道。她這會兒可是好期盼在外邊的生活呢。
樊書鈺往前邊望了望：“在這裏生活這麽久，想必是有很多東西需要帶著的。”
“我過去看看，勞煩你們再等一會兒。”樊書鈺說完話便擡步走開。
燕澤立馬追上，他抓住樊書鈺的手腕：“書鈺，等等我，我陪你一道去。”
樊書鈺罕見的沒有拒絕燕澤，燕澤嘴角總算微微彎起，他拉著心上人的手，剛想一塊兒往前而行，卻倏然之間，前方不遠處燃起熊熊大火。
“祖母，祖母！”樊書鈺錯愕瞪起了雙眼。
燕澤也收回了剛上揚的嘴角，不可思議地目視前方。
“阿溪婆婆！”蘇時慕收回神來，第一個沖上去。
“蘇時慕！”燕塵拔腿跟上前，一把拉回了蘇時慕，“你冷靜一點！”
熊熊的大火，無情地燃燒著，那隱隱綽綽的畫面裏瓦片被沖到在地。
一條窄小的石子路過去是一片叢林，再過去一點便是阿溪婆婆的住處，眼見著大火越來越猛烈。燕塵拉著往前的蘇時慕，燕澤攙扶著痛哭流涕的樊書鈺。
“容大哥，為何好端端的，起火了呢？”燕廷此時也不知道是什麽心情，看著前面的哥哥嫂嫂們，再越過他們，看著被火光掩蓋的屋子。
“容大哥，你說——”燕廷一轉頭，並沒有發現容不歸的身影，“容大哥？”
“容大哥，容大哥？”燕廷環視四周也沒看到容不歸，他開始焦急，但又不清楚對方身在何處，他只能先跑到燕塵那邊。
“冷靜？”蘇時慕扭回頭向著燕塵，“或許，對你們來說，這樣才是她最終，最好的結局吧。”
看著蘇時慕雙眼布滿猩紅，燕塵心裏不是滋味。
“小溪，小溪有水！”燕塵眼皮一動，吞了吞口水，“你別亂動，等我！”
燕塵想要借用小溪的水來滅火，他在臨走前拉上了燕澤。
“現在去也來不及了！”燕澤大喊著，他沒法松開抱著樊書鈺的手。
就在這時，方才身影消失的容不歸飛身而來，他落在眾人跟前，十分急切地說：“大家趕緊走，只有進來那一處出口了，要是火燒過來，誰也抽不開身！”
樊書鈺幾乎楞住了，容不歸的話震碎了他的耳膜，他發覺自己頭暈目眩，嘴裏喃喃：“祖母......祖母......”
燕澤顧不了那麽多了，他打橫抱起暈厥的樊書鈺，再替他回頭望了最後一眼的祖母。
“阿溪婆婆.....”
蘇時慕也不知道懷著何樣的心情，他眼睜睜看著大火焚燒，阿溪婆婆的身影隱隱約約出現在半空，那張皺紋滿面的老婦人面相慈祥，說著他聽不懂的語音，卻相信了他......
可事到如今，蘇時慕也是回天乏術，他無法拯救這樣悲慘的局面，除了惋惜，不舍，他什麽也給不了阿溪婆婆。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阿溪婆婆卻讓他感覺得到和故人重逢時，那種心情，那種別樣的感受。
再看到了書卷上的內容，他對奚兌的同病相憐，對燕國的憎恨。
或許沒有燕塵，蘇時慕他早就——
蘇時慕盯著火光，在被燕塵抱走的時候，他閉上了雙眼。
眼下，還有很重要的事情，他痛恨燕國，但心裏又發覺自己對燕塵早已產生了另樣的情感。情從何處起，他自己也說不清。
只是，他蘇時慕這輩子和都和燕塵沒有可能了。
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對立的存在。
容不歸拉著燕廷走在最前面，為大家開路。
“對了，那位姐姐呢？怎麽沒有見到她？”在半路上，燕廷疑惑發問。
說到可姿裏，容不歸想到了什麽：“方才我出來探路，她隨我一道，我往回走時，就已經沒看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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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突發爭吵
起了風，周圍的枝葉開始飄落。
樊書鈺雙眼含著淚，與滄桑的阿溪婆婆對視相看。
蘇時慕走回燕塵身邊，他說道：“我們去屋裏吃糕點吧。”
燕塵知道他這是給樊書鈺和阿溪婆婆說話的空間，便點著頭，走之前還拖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燕廷。
“你在哭著什麽？！”燕塵問他。
燕廷吸了吸鼻子：“你沒看到樊哥哥那個表情嗎，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疼。”
“糕點！”燕廷的變臉術可以和燕塵相媲美了，當他看見可姿裏拿著糕點放桌子上時，鼻子一吸溜，雙眼亮著光，步伐還加快了些。
容不歸走在他身後，雖然依然的板著臉，但是燕廷的模樣早就被他裝進眼底。
蘇時慕大致同燕塵講述了阿溪婆婆的事情。原來，在熹帝下旨滅奚兌的時候，奚兌王早已料到會有這麽一日，並在戰爭來臨之前將他母親，也就是現在的阿溪婆婆隱居在一處深山小林之中。
奚兌王也想進燕國的皇宮裏，帶走年小的樊書鈺，可奈何燕宮守衛森嚴，壓根沒法動手，後來還得了一個一生都抹不去的罵名。
“殿下，時慕說出來，你會依據大燕律法重新處置奚兌餘黨麽？”蘇時慕認真看了看似是走神的燕塵。
燕塵沒有沈默多久，他收回放遠的思緒：“她老年事已高，何必呢。”
“那殿下，如何看待當年熹帝的做法？”蘇時慕又問，這次他的眼神帶了點嚴肅還有一點燕塵覺得是怨恨？
“因為自己的兵馬足夠強大，隨意踏平他人的國土。再然後，給他們這些人亂安罪名，世人只會敬仰的只有他。”蘇時慕說著還有些激動了起來，胸膛微微起伏，“無人在意那些被摧殘到體無完膚的人們。”
“小國也好，前朝也罷。”蘇時慕似乎不給燕塵插話的機會，“最終人們只會記得大燕盛世！”
“自古朝代更換向來如此，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會有對錯之分。”燕塵雙手搭在蘇時慕的肩膀上，被掌心熱乎乎地覆蓋著，蘇時慕紅了眼。
“無有對錯之分，那請問翼王殿下，倘若，倘若現在有其他國的攻打燕國，毀掉了百姓們的正常生活，他們也是無過錯對麽？”
“那為何，翼王殿下常年遠出征戰，若是無分對錯，為何不讓這些戰爭自然而然的發生，讓這朝代自然而然的更替！”蘇時慕完全失控了。
燕塵第一次見到他這樣，以前是發現他不一般，在人前一套人後一套。但如今，看見他卸下了偽裝，除了替他寬心，更多的還是心疼他。
“嫂嫂，你不要哭嘛！”燕廷咽下最裏面的糕點，“那些事情又不是我哥做的，你對他這樣說話也，也好像沒什麽用，再說了，這，這是樊哥哥的事，你為何哭這麽傷心？”
容不歸來到燕廷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我帶你去那邊吃。”
燕廷搖晃著腦袋：“我不想看他們鬧得不愉快，你想，方才我們能進來有多麽得不容易啊，我和樊哥哥差點被那個什麽什麽藤蔓卷到要喘不過氣。”
“還有就是我哥，他的手本來就受傷了，還割血餵給那個什麽什麽藤蔓吃，我們後邊才算順利進來。”燕廷眨著眼睛道。
燕廷把臉向著蘇時慕：“還有嫂嫂，在你和我哥分開後，一定在擔心我哥的傷勢和情況，現在好不容易見到面，有什麽事我們出去再慢慢商議，可好？”
燕塵總以為，燕廷就是個小孩兒，沒想到遇上事情，比自己還要能說會道。
蘇時慕別過臉，誰也沒看，但是情緒比方才好了一些。
在院子裏，樊書鈺同阿溪婆婆用奚兌語言交流了許久，燕澤站在一旁等著他們，直至結束了話題。
“咦？”燕廷拿著糕點走了出來，望著阿溪婆婆離去的背影好奇著，“她去哪兒了？”
“祖母說回去拿包袱，跟著我們出去。”樊書鈺道，他擡手擦拭著眼角的淚。
燕廷將糕點塞進嘴巴裏，拍手道：“太好了，我們出去後先去鎮上吃碗陽春面！”
“嘴巴裏塞得鼓鼓，還吃呢你。”燕塵看著蘇時慕走出去，自己也跟上。
“人生在世，及時行樂。想吃糕點就吃，想要陽春面也是如此！”燕廷咽下嘴裏的食物，舔舔有些發幹的舌頭。跟著，有一水壺出現在他的視線裏。
燕廷目光順著水壺往上一瞧，容不歸的臉出現了，他擡擡手：“吃的太幹，喝點水，別噎著。”
燕廷眼珠子轉轉，於是，他接過了容不歸遞過來的水壺，往嘴巴裏灌了幾口。
可姿裏走去蘇時慕身邊：“大哥哥，你也要走嗎？”
蘇時慕點了點頭，便回問：“你還想繼續留在此處麽？”
“原本是想的，但是，”可姿裏說話間視線朝蘇時慕身後一瞟，她又迅速低了低臉，“現在也想著出去呢，你說外頭世界如此遼闊，總要去看看吧。”
蘇時慕方才對著燕塵突然爆發，此刻心情還談不上恢覆完全，便也沒有多留心思，沖著可姿裏又一次點了點頭。絲毫是沒有察覺到可姿裏看向他身後站著的燕塵別樣情緒的眼神。
“阿溪婆婆回去取個包袱怎麽要這麽長功夫啊？”好半晌，可姿裏出音道。她這會兒可是好期盼在外邊的生活呢。
樊書鈺往前邊望了望：“在這裏生活這麽久，想必是有很多東西需要帶著的。”
“我過去看看，勞煩你們再等一會兒。”樊書鈺說完話便擡步走開。
燕澤立馬追上，他抓住樊書鈺的手腕：“書鈺，等等我，我陪你一道去。”
樊書鈺罕見的沒有拒絕燕澤，燕澤嘴角總算微微彎起，他拉著心上人的手，剛想一塊兒往前而行，卻倏然之間，前方不遠處燃起熊熊大火。
“祖母，祖母！”樊書鈺錯愕瞪起了雙眼。
燕澤也收回了剛上揚的嘴角，不可思議地目視前方。
“阿溪婆婆！”蘇時慕收回神來，第一個沖上去。
“蘇時慕！”燕塵拔腿跟上前，一把拉回了蘇時慕，“你冷靜一點！”
熊熊的大火，無情地燃燒著，那隱隱綽綽的畫面裏瓦片被沖到在地。
一條窄小的石子路過去是一片叢林，再過去一點便是阿溪婆婆的住處，眼見著大火越來越猛烈。燕塵拉著往前的蘇時慕，燕澤攙扶著痛哭流涕的樊書鈺。
“容大哥，為何好端端的，起火了呢？”燕廷此時也不知道是什麽心情，看著前面的哥哥嫂嫂們，再越過他們，看著被火光掩蓋的屋子。
“容大哥，你說——”燕廷一轉頭，並沒有發現容不歸的身影，“容大哥？”
“容大哥，容大哥？”燕廷環視四周也沒看到容不歸，他開始焦急，但又不清楚對方身在何處，他只能先跑到燕塵那邊。
“冷靜？”蘇時慕扭回頭向著燕塵，“或許，對你們來說，這樣才是她最終，最好的結局吧。”
看著蘇時慕雙眼布滿猩紅，燕塵心裏不是滋味。
“小溪，小溪有水！”燕塵眼皮一動，吞了吞口水，“你別亂動，等我！”
燕塵想要借用小溪的水來滅火，他在臨走前拉上了燕澤。
“現在去也來不及了！”燕澤大喊著，他沒法松開抱著樊書鈺的手。
就在這時，方才身影消失的容不歸飛身而來，他落在眾人跟前，十分急切地說：“大家趕緊走，只有進來那一處出口了，要是火燒過來，誰也抽不開身！”
樊書鈺幾乎楞住了，容不歸的話震碎了他的耳膜，他發覺自己頭暈目眩，嘴裏喃喃：“祖母......祖母......”
燕澤顧不了那麽多了，他打橫抱起暈厥的樊書鈺，再替他回頭望了最後一眼的祖母。
“阿溪婆婆.....”
蘇時慕也不知道懷著何樣的心情，他眼睜睜看著大火焚燒，阿溪婆婆的身影隱隱約約出現在半空，那張皺紋滿面的老婦人面相慈祥，說著他聽不懂的語音，卻相信了他......
可事到如今，蘇時慕也是回天乏術，他無法拯救這樣悲慘的局面，除了惋惜，不舍，他什麽也給不了阿溪婆婆。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阿溪婆婆卻讓他感覺得到和故人重逢時，那種心情，那種別樣的感受。
再看到了書卷上的內容，他對奚兌的同病相憐，對燕國的憎恨。
或許沒有燕塵，蘇時慕他早就——
蘇時慕盯著火光，在被燕塵抱走的時候，他閉上了雙眼。
眼下，還有很重要的事情，他痛恨燕國，但心裏又發覺自己對燕塵早已產生了另樣的情感。情從何處起，他自己也說不清。
只是，他蘇時慕這輩子和都和燕塵沒有可能了。
他們之間本來就是對立的存在。
容不歸拉著燕廷走在最前面，為大家開路。
“對了，那位姐姐呢？怎麽沒有見到她？”在半路上，燕廷疑惑發問。
說到可姿裏，容不歸想到了什麽：“方才我出來探路，她隨我一道，我往回走時，就已經沒看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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