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回合：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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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五回合：引蛇出洞
25-引蛇出洞
山腳的客棧靜謐，客流稀少。燕塵等人包下後，房間填滿了人，才將這處帶來了生氣。
梁淞叩門三聲門便推開而入：“翼王，真如您所料啊！”
“安王殿下那邊的隨從已經少了兩三個，看來是跑去通風報信了。”梁淞樂呵呵往燕塵跟前駐足。
燕塵指尖敲打著桌面，他說：“他還把蘇側君也帶走了，只是說本王這位皇兄稱的上對手咯。”
梁淞摸了摸下巴，他偷偷看一眼燕塵，揶揄著：“翼王啊，你，你比想象中的還要緊張側君。”
“是誰說的，側君而已，想要，一句話的事。”梁淞說著話還沒有笑完，便挨了燕塵一記打。
梁淞擺著手往後退，他看見燕塵的臉色並沒有因自己的玩笑而變好，他也只好收斂了嘴臉，認真道：“只是我們在客棧耽擱一晚，會不會不妥呢？”
燕塵依舊坐在椅子上，他伸手拿過杯子把玩著：“引蛇出洞。可是急不來，不過，就不知道安王綁走蘇側君走的是哪一步棋。”
“感情棋唄。”梁淞嘴巴快。
燕塵沒有接著說，梁淞小動作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他問著：“翼王，你說的霧染根本是假的，也不知道安王跑回去那幾個隨從有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自然會。”燕塵十分篤定。在他上蘇時慕的轎車時，他便同梁淞耳語吩咐他找時機放煙霧。況且在大夥啟程前，他安排了姚楚杉先走一步，在必經之路留個心眼，果不其然，在茂密陡峭的路段，安王是有動作的。
先是準備好了妖風，準備在大夥混亂的時候讓隱在林中的弓箭手作為山賊。可惜了，安王的這些人早就被姚楚杉解決了。眼看自己的計劃突變，安王也只好趕著他的下一步。
原本只是派人在江湖上弄點白煙糊弄，後面霧染的事全是燕塵現場自編。
第一次弓箭手失手了，以安王他不會沒有留一手。而燕塵以霧染為由，留在原處沒有上前便是又躲掉安王的第二部計劃。
至於蘇時慕失蹤，也是在燕塵意料之內。
為了引蛇出洞，燕塵也只能順著事情發展。況且，他還要用此事，來看看蘇時慕他究竟想做什麽。
安王在沒有得手時，絕不會輕舉妄動。他帶走了蘇時慕便撤離了，想必他還有其他的算盤。也是因為這點，燕塵才不急，蘇時慕還有利用價值，同理證明了他安全。
既然安王精心策劃一場戲，那麽燕塵也會扮演好。
“那我們下一步做什麽？”梁淞又問。
燕塵將杯子放回原來的位置，拍了拍大腿：“好好休息，明天接著趕路。”
燕塵話撂完起身往床的方向走，瞧見梁淞還杵在那兒：“餵，還不出去，別以為蘇側君不在，輪到你伺候了。你這種皮相本王吃不消。”
看見自家殿下能說笑了，梁淞的嘴角也跟著上挑，好不要臉的回：“您要是能吃，還輪得到蘇側君。”
“對了。”梁淞略微尷尬地點了點鼻頭，“那個，那個我想問表小姐她到了哪兒？”
這家夥原來等著這個事兒，燕塵好笑地看著他，回了一句廢話：“在路上唄。”
“啊？”梁淞嘴巴張了半天。平時做事利索又靈敏的人，也會有讓他遲鈍的時候。
燕塵不是不知道梁淞對姚楚杉的意思，只是自己的表妹什麽性子他最清楚不過。這倆人能否一道修成正果，真的很難說。
“時辰不早了，本王就寢。”燕塵踢掉了鞋子，在躺下前還說了一句，“出去後記得把門關上，本王何等姿色，擔心夜裏遭受偷襲。”
沒有打聽到姚楚杉的準確位置，梁淞提上來的心涼了一大半。他還在原地待了片刻，望見燕塵已經閉眼打呼嚕了他才移步出去。
夜裏風涼，蘇時慕因樊書鈺的照料，身體並沒有大礙。他站在窗欞前，望著高掛懸空的月光。
“你怎麽還不休息？”身後傳來樊書鈺的聲音，“我這邊是在山上，風會比較大，給你添一床被子。”
蘇時慕慢慢收回視線，側頭看著樊書鈺的動作，他開口問著：“安王殿下沒留下來？”
安王燕澤與他倆共用了晚膳，沒多久，他帶著樊書鈺離開了小會兒。
“他應當還有要事，先回府上了。”樊書鈺已經將床鋪好了。
蘇時慕把窗戶半掩著，走到樊書鈺那邊：“樊公子，時慕在這兒打擾你了。”
“這說的什麽話。”樊書鈺直起腰，轉頭望著蘇時慕，倒是羨慕地多看了幾眼，“時慕公子眼睛生的好漂亮。”
在和燕塵做那檔子事的時候，燕塵也說過相似的話。
蘇時慕嘴角輕輕地揚起，眼睫微動：“樊公子清秀可人，才是難得一見。”
“時慕冒昧多嘴，你是安王殿下的人，為何不同居住在府上呢？”蘇時慕趁機問道。
樊書鈺也是輕笑了一聲，隨後聽他道：“此處風景優美，依山傍水，還落個清靜，哪裏不好？”
蘇時慕沒有再多話，他點了點頭示意讚同他的回答。
“他......他還好吧？”安靜了有一瞬，樊書鈺突然道。
蘇時慕眼眸轉動，對方的神情全部裝在眼中。可他卻扮起了發懵模樣，反問著：“他？樊公子所問何人？”
樊書鈺低下了頭，唇瓣動動，卻沒有再次開口。
蘇時慕見狀只好主動：“是在問翼王殿下麽？”
話音剛下，樊書鈺微微擡起了眼，似乎立馬想在蘇時慕的臉上知道答案。
蘇時慕淺笑著看他：“我和翼王殿下雖說成婚了也有好些時日，但見面的機會卻不多。他應當，算好吧。”
樊書鈺像是失望地收回目光，但又看他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樊公子，你人那麽好，時慕也會將你的好記在心上。”說話間，蘇時慕牽起樊書鈺的手，“也會告知翼王殿下的。”
聽到後半句話，樊書鈺有些緊張地抽回手：“不必與他說。”
蘇時慕觀察不錯，當提到燕塵時，樊書鈺臉上情緒是有所波動的。
蘇時慕拉過樊書鈺讓他落座在一張藤椅上，臉上帶著關切的表情：“安王殿下溫潤如玉，脾性也很好，樊公子跟著他應當日子過得也算舒坦？”
樊書鈺沒想回答，他剛想站起來走人，蘇時慕卻伸手把自己按在位置上。
蘇時慕彎下腰雙眼直看過來，嘴唇輕啟：“樊公子對安王殿下來說似乎很重要。”
樊書鈺微楞地看回蘇時慕，半晌才開口：“時慕公子，所言何意？”
蘇時慕在他旁邊坐下，不疾不徐地說：“若是日後，安王殿下容不下時慕，還請樊公子多替時慕說說好話才是。”
“時慕出身不好，無依無靠，樊公子你心地善良，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是吧？”蘇時慕停頓了一下，話音微轉。
“他不會傷害你，他只是想針對阿塵。”樊書鈺的語速忽然飛快，特別是說到“阿塵”這倆字，似乎壓在心頭很久。
蘇時慕擡眼，抓住了什麽一樣，他轉頭又盯著眼神飄忽不定的樊書鈺：“看來樊公子和翼王殿下也不陌生。”
樊書鈺聞言嘴巴微顫，雙眼的視線朝下，指尖攥著衣擺。過了一會，也不算正面的回答：“安王和翼王之間，不論有誰的出現，他們倆註定也是對立的。”
蘇時慕沒出音否決。
燭火搖曳，風從窗欞悄無聲息地竄了進來。
“其實，翼王殿下最適合當儲君。”蘇時慕很平靜地說，“時慕也沒有私心，只是論戰功，論行為處事，論在百姓們心中的位置，翼王殿下最合適。”
樊書鈺靜靜地註視著燭光，良久，他說：“時慕公子，可會幫助他完成大業？”
蘇時慕輕輕一笑，口吻雖然清冷，但不會讓人覺著疏離：“能為翼王殿下分憂，時慕自然竭盡全力。”
“只是。”蘇時慕刻意停了下來。
樊書鈺的視線跟著他，見他徐徐沒再往下說，樊書鈺迫切問道：“只是什麽？”
“想必樊公子也知道，安王殿下此行有著計劃。”蘇時慕語氣緩慢，“不過，你跟著安王，自然也是他那一邊的人。至於——”
“我也希望是阿塵被立為太子。”樊書鈺打斷了蘇時慕的話。
蘇時慕眉眼展笑，帶著疑問的口吻：“為何？”
“阿澤我了解他，心思過多不純，況且，他，他外表雖是一副溫和的模樣，但他做事，若是礙他眼的也會用殘暴的手段。他的喜怒陰晴不定，這種性子著實不太適合儲君人選。”說話間，樊書鈺站了起來，“阿塵他，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為人大方，心思。”話到了這裏，沒聽他往下講。
樊書鈺站在窗前，透過窗紙望著朦朧的夜色。
“聽樊公子的意思，是會站在翼王殿下這邊麽？”蘇時慕也離開椅子。
樊書鈺搖了搖頭：“如果可以，我倒是不希望他們兵戎相見那天。”
“不是不可以。”蘇時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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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引蛇出洞
山腳的客棧靜謐，客流稀少。燕塵等人包下後，房間填滿了人，才將這處帶來了生氣。
梁淞叩門三聲門便推開而入：“翼王，真如您所料啊！”
“安王殿下那邊的隨從已經少了兩三個，看來是跑去通風報信了。”梁淞樂呵呵往燕塵跟前駐足。
燕塵指尖敲打著桌面，他說：“他還把蘇側君也帶走了，只是說本王這位皇兄稱的上對手咯。”
梁淞摸了摸下巴，他偷偷看一眼燕塵，揶揄著：“翼王啊，你，你比想象中的還要緊張側君。”
“是誰說的，側君而已，想要，一句話的事。”梁淞說著話還沒有笑完，便挨了燕塵一記打。
梁淞擺著手往後退，他看見燕塵的臉色並沒有因自己的玩笑而變好，他也只好收斂了嘴臉，認真道：“只是我們在客棧耽擱一晚，會不會不妥呢？”
燕塵依舊坐在椅子上，他伸手拿過杯子把玩著：“引蛇出洞。可是急不來，不過，就不知道安王綁走蘇側君走的是哪一步棋。”
“感情棋唄。”梁淞嘴巴快。
燕塵沒有接著說，梁淞小動作拍了拍自己的嘴巴，他問著：“翼王，你說的霧染根本是假的，也不知道安王跑回去那幾個隨從有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自然會。”燕塵十分篤定。在他上蘇時慕的轎車時，他便同梁淞耳語吩咐他找時機放煙霧。況且在大夥啟程前，他安排了姚楚杉先走一步，在必經之路留個心眼，果不其然，在茂密陡峭的路段，安王是有動作的。
先是準備好了妖風，準備在大夥混亂的時候讓隱在林中的弓箭手作為山賊。可惜了，安王的這些人早就被姚楚杉解決了。眼看自己的計劃突變，安王也只好趕著他的下一步。
原本只是派人在江湖上弄點白煙糊弄，後面霧染的事全是燕塵現場自編。
第一次弓箭手失手了，以安王他不會沒有留一手。而燕塵以霧染為由，留在原處沒有上前便是又躲掉安王的第二部計劃。
至於蘇時慕失蹤，也是在燕塵意料之內。
為了引蛇出洞，燕塵也只能順著事情發展。況且，他還要用此事，來看看蘇時慕他究竟想做什麽。
安王在沒有得手時，絕不會輕舉妄動。他帶走了蘇時慕便撤離了，想必他還有其他的算盤。也是因為這點，燕塵才不急，蘇時慕還有利用價值，同理證明了他安全。
既然安王精心策劃一場戲，那麽燕塵也會扮演好。
“那我們下一步做什麽？”梁淞又問。
燕塵將杯子放回原來的位置，拍了拍大腿：“好好休息，明天接著趕路。”
燕塵話撂完起身往床的方向走，瞧見梁淞還杵在那兒：“餵，還不出去，別以為蘇側君不在，輪到你伺候了。你這種皮相本王吃不消。”
看見自家殿下能說笑了，梁淞的嘴角也跟著上挑，好不要臉的回：“您要是能吃，還輪得到蘇側君。”
“對了。”梁淞略微尷尬地點了點鼻頭，“那個，那個我想問表小姐她到了哪兒？”
這家夥原來等著這個事兒，燕塵好笑地看著他，回了一句廢話：“在路上唄。”
“啊？”梁淞嘴巴張了半天。平時做事利索又靈敏的人，也會有讓他遲鈍的時候。
燕塵不是不知道梁淞對姚楚杉的意思，只是自己的表妹什麽性子他最清楚不過。這倆人能否一道修成正果，真的很難說。
“時辰不早了，本王就寢。”燕塵踢掉了鞋子，在躺下前還說了一句，“出去後記得把門關上，本王何等姿色，擔心夜裏遭受偷襲。”
沒有打聽到姚楚杉的準確位置，梁淞提上來的心涼了一大半。他還在原地待了片刻，望見燕塵已經閉眼打呼嚕了他才移步出去。
夜裏風涼，蘇時慕因樊書鈺的照料，身體並沒有大礙。他站在窗欞前，望著高掛懸空的月光。
“你怎麽還不休息？”身後傳來樊書鈺的聲音，“我這邊是在山上，風會比較大，給你添一床被子。”
蘇時慕慢慢收回視線，側頭看著樊書鈺的動作，他開口問著：“安王殿下沒留下來？”
安王燕澤與他倆共用了晚膳，沒多久，他帶著樊書鈺離開了小會兒。
“他應當還有要事，先回府上了。”樊書鈺已經將床鋪好了。
蘇時慕把窗戶半掩著，走到樊書鈺那邊：“樊公子，時慕在這兒打擾你了。”
“這說的什麽話。”樊書鈺直起腰，轉頭望著蘇時慕，倒是羨慕地多看了幾眼，“時慕公子眼睛生的好漂亮。”
在和燕塵做那檔子事的時候，燕塵也說過相似的話。
蘇時慕嘴角輕輕地揚起，眼睫微動：“樊公子清秀可人，才是難得一見。”
“時慕冒昧多嘴，你是安王殿下的人，為何不同居住在府上呢？”蘇時慕趁機問道。
樊書鈺也是輕笑了一聲，隨後聽他道：“此處風景優美，依山傍水，還落個清靜，哪裏不好？”
蘇時慕沒有再多話，他點了點頭示意讚同他的回答。
“他......他還好吧？”安靜了有一瞬，樊書鈺突然道。
蘇時慕眼眸轉動，對方的神情全部裝在眼中。可他卻扮起了發懵模樣，反問著：“他？樊公子所問何人？”
樊書鈺低下了頭，唇瓣動動，卻沒有再次開口。
蘇時慕見狀只好主動：“是在問翼王殿下麽？”
話音剛下，樊書鈺微微擡起了眼，似乎立馬想在蘇時慕的臉上知道答案。
蘇時慕淺笑著看他：“我和翼王殿下雖說成婚了也有好些時日，但見面的機會卻不多。他應當，算好吧。”
樊書鈺像是失望地收回目光，但又看他松了一口氣的模樣。
“樊公子，你人那麽好，時慕也會將你的好記在心上。”說話間，蘇時慕牽起樊書鈺的手，“也會告知翼王殿下的。”
聽到後半句話，樊書鈺有些緊張地抽回手：“不必與他說。”
蘇時慕觀察不錯，當提到燕塵時，樊書鈺臉上情緒是有所波動的。
蘇時慕拉過樊書鈺讓他落座在一張藤椅上，臉上帶著關切的表情：“安王殿下溫潤如玉，脾性也很好，樊公子跟著他應當日子過得也算舒坦？”
樊書鈺沒想回答，他剛想站起來走人，蘇時慕卻伸手把自己按在位置上。
蘇時慕彎下腰雙眼直看過來，嘴唇輕啟：“樊公子對安王殿下來說似乎很重要。”
樊書鈺微楞地看回蘇時慕，半晌才開口：“時慕公子，所言何意？”
蘇時慕在他旁邊坐下，不疾不徐地說：“若是日後，安王殿下容不下時慕，還請樊公子多替時慕說說好話才是。”
“時慕出身不好，無依無靠，樊公子你心地善良，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是吧？”蘇時慕停頓了一下，話音微轉。
“他不會傷害你，他只是想針對阿塵。”樊書鈺的語速忽然飛快，特別是說到“阿塵”這倆字，似乎壓在心頭很久。
蘇時慕擡眼，抓住了什麽一樣，他轉頭又盯著眼神飄忽不定的樊書鈺：“看來樊公子和翼王殿下也不陌生。”
樊書鈺聞言嘴巴微顫，雙眼的視線朝下，指尖攥著衣擺。過了一會，也不算正面的回答：“安王和翼王之間，不論有誰的出現，他們倆註定也是對立的。”
蘇時慕沒出音否決。
燭火搖曳，風從窗欞悄無聲息地竄了進來。
“其實，翼王殿下最適合當儲君。”蘇時慕很平靜地說，“時慕也沒有私心，只是論戰功，論行為處事，論在百姓們心中的位置，翼王殿下最合適。”
樊書鈺靜靜地註視著燭光，良久，他說：“時慕公子，可會幫助他完成大業？”
蘇時慕輕輕一笑，口吻雖然清冷，但不會讓人覺著疏離：“能為翼王殿下分憂，時慕自然竭盡全力。”
“只是。”蘇時慕刻意停了下來。
樊書鈺的視線跟著他，見他徐徐沒再往下說，樊書鈺迫切問道：“只是什麽？”
“想必樊公子也知道，安王殿下此行有著計劃。”蘇時慕語氣緩慢，“不過，你跟著安王，自然也是他那一邊的人。至於——”
“我也希望是阿塵被立為太子。”樊書鈺打斷了蘇時慕的話。
蘇時慕眉眼展笑，帶著疑問的口吻：“為何？”
“阿澤我了解他，心思過多不純，況且，他，他外表雖是一副溫和的模樣，但他做事，若是礙他眼的也會用殘暴的手段。他的喜怒陰晴不定，這種性子著實不太適合儲君人選。”說話間，樊書鈺站了起來，“阿塵他，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為人大方，心思。”話到了這裏，沒聽他往下講。
樊書鈺站在窗前，透過窗紙望著朦朧的夜色。
“聽樊公子的意思，是會站在翼王殿下這邊麽？”蘇時慕也離開椅子。
樊書鈺搖了搖頭：“如果可以，我倒是不希望他們兵戎相見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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