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二回合：一石二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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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二回合：一石二鳥
02-一石二鳥
過了七日，熹帝下旨將在暮春之際翼王與蘇丞相的庶子蘇時慕成婚。
晴空轉陰，蘇府。
“真是奇怪，聖上才剛下旨半日都不到，這翼王殿下怎麽那麽快就要到府上了？”蘇夫人坐立難安，她探著脖子問著正在思索的蘇丞相。
蘇丞相思索了半晌，橫眼回視蘇夫人：“你還不快吩咐叫人把蘇時慕好生打扮一番來。”隨即，他壓低著聲音接著道，“翼王征戰沙場多年，誰知曉他的狼子野心。”
一個身份卑微的庶子也配來正廳。蘇夫人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來，被蘇丞相後半句給堵了回去。
如今，蘇時慕是聖上欽點賜婚給翼王殿下的，而翼王殿下自身的實力與他背後的勢力都不可小覷，蘇夫人此刻有千千萬萬個不痛快也暫且擱置一旁。
“玉秀，去同梔院將蘇時慕梳洗一番帶過來。”話音落罷，蘇夫人的貼身丫鬟玉秀恭謹應了聲好，匆匆朝蘇時慕所在的院子走去。
“老爺，這，這聖上要給翼王殿下說喜不應該是蘇時慕啊，怎麽...怎麽也得先是我們蘇家嫡子，咱們的欽兒先啊。”蘇夫人有些氣急敗壞，怎麽好得先落在自己寶貝兒子頭上才對，欽兒不要的才會推給那個狗雜種庶子。
蘇丞相擰著眉頭：“婦人之見！”
蘇夫人被他突然一吼嚇得不輕。
“翼王手握的兵符已經被聖上收回，雖然說如今大燕一片昌盛，暫不需大動幹戈。但為何聖上要這般急切做這件事呢？”蘇丞相說。
蘇夫人楞楞地看著他，沒有回答的餘地。
蘇丞相又道：“姚貴妃是怎麽被冊封的，不就是因姚不肅是開國大將軍麽。”
經他這麽一說，蘇夫人才緩過來，聖上的意思是要慢慢削弱姚家的勢力，也對，這幾年，翼王殿下本人的名聲與風頭確實好到張揚，不得不讓聖上忌憚，再者加上姚不肅老將軍的勢力......
“那，那為何聖上還要選，選我們蘇家人？”想到這一點蘇夫人一陣瑟縮，總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蘇丞相煩躁地在原地轉了幾圈，他雙手被在身後交疊在一起：“這也是我最擔心的。為何會挑選我老蘇的孩子，不過聖上沒有安排長子，已經給我們臺階了。”
“但這也不意味著我們蘇家安全。”蘇丞相沈著眉眼。
“蘇家怎麽不安全了？”清亮的男音打斷了蘇丞相想要往下說的話。
蘇丞相循聲望去，見穿著深紫色錦袍的男子跨步走近，嚇得他連忙拉著身旁人一起下跪：“參見翼王殿下。”
“參見翼王殿下。”蘇夫人在蘇丞相話到一半時才開的口，尾音顫顫。
這來的可真快。
燕塵擡眼環顧左右，這丞相府裝扮的倒是金碧，他嘴角微微挑起一個弧度：“老丈人，快快請起。”說著，他便伸手扶著蘇丞相起身。
蘇丞相被他的“老丈人”一稱呼，嚇得臉更加綠。
這，這翼王殿下怎麽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呢，難不成他還不懂聖上給他說的是一位庶子麽？
蘇丞相偷偷瞟了一眼燕塵，燕塵的表情像極了在市集尋到了好物般，那上揚的嘴角，湧在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
燕塵自然地落座主位上，他微微轉眸恰好撞上了蘇丞相的目光，燕塵淡淡一笑，隨即道：“嗯？哦，本王是坐了老丈人的位子是吧？”話音剛落，燕塵即刻起身。
燕塵這一動作讓原本身子在打顫的蘇丞相更是雪上加霜，他連忙擺手客氣道：“翼......翼王，這說的哪裏話，這，這翼王殿下想坐哪兒便坐哪兒。”
蘇丞相垂眸間轉變了臉色，他樂呵呵道：“翼王殿下，聖上不是說後日午時才成婚麽？”
這燕塵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麽藥？
燕塵後背倚著座位，坐姿非常的散漫，他面露喜色：“都說蘇丞相家的時慕公子長相清俊，身姿特秀，是本王最喜歡的款了。”
說罷，燕塵臉上的喜悅之情表現得淋漓盡致，閱人無數的蘇丞相也只能對他這句話半信半疑。
見過大場面的翼王殿下也會如此麽？
燕塵輕挑了一下眉：“怎麽？民間可都這樣傳，莫不是誇大其詞？”
蘇丞相暗中呼吸一滯，隨即，笑容布滿在臉：“翼王殿下，時慕啊確實如傳聞所言，但，但這孩子平日裏不愛裝扮，他——”
“茶涼了。”燕塵放下小斯剛端上的茶盞，他沒有給蘇丞相半分臉面直接出言打斷了他。
蘇丞相也只能吃下這一口不痛快，轉而對著方才沒有眼力見的小斯微微怒道：“怎麽給翼王殿下上冷茶！”
小斯表示冤枉，一言不發在一邊弓著身子。
“還不快去給翼王殿下換茶！”蘇丞相在心裏閉了閉眼。
就在這時，玉秀帶著蘇時慕來到了正廳，倏然間打破了這片似是冰冷的僵局。
蘇時慕自打一進來正廳便低著頭。
蘇丞相第一次覺得蘇時慕是他的救命稻草，十幾年來從未拿正眼看的兒子此刻被自己用“金貴手”攙著向翼王靠近。
站在一邊的蘇夫人幹眼瞪著。
蘇丞相用手肘推了推蘇時慕示意他給位子上的人行禮。
蘇時慕極為聽話：“參見翼王殿下。”
他的嗓音溫潤舒適，燕塵聞聲後下意識地擡起雙眸，目光有些吃驚地在蘇時慕身上掃過。
蘇時慕身段優越，穿著一襲素色整潔的長衫，細腰窄肩，墨色的發絲不經意垂在額前，給他添加幾分優柔的美感。
燕塵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挑眉一笑：“頭不擡起來，想讓本王看你哪裏呢？”
此言一出場上的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是。”蘇時慕領命，緩緩擡起頭來。
燕塵頓時心頭一震，蘇時慕比傳聞說的那些似乎有點不同。
蘇丞相一直觀察燕塵的臉色，他神情微滯，似是看眼前的蘇時慕看得有些回不過神。
蘇丞相斂眸靜了片刻，悠然淺笑道：“翼王殿下，犬子嘴笨，望殿下包容。”蘇丞相出聲打斷了短暫的冷靜。
燕塵方後知後覺回過神，他斂眸低笑，繼續又註視著眼前的蘇時慕：“過來。”燕塵朝他招招手。
站在一邊的蘇丞相和蘇夫人無言對視了一眼。
蘇時慕眼簾微擡，瞧見燕塵那不加遮掩的笑意，頓時心裏多了幾分深思。
“快過來啊。”見他不為所動，燕塵好脾氣又道。
蘇丞相掃了蘇時慕一眼，面色沈厲：“翼王殿下叫你上前去。”這句話丞相幾乎是咬著牙說的，但又不敢明目張膽，只好壓低了自己的嗓音。
“這是幹什麽，老丈人你別把他嚇到了。”說著，燕塵離開了座位，主動朝蘇時慕走去，“美人，不怕。”
蘇丞相：“......”
蘇時慕身子一震，一片陰影籠罩在他頭頂，頓時讓他有幾分緊張。
燕塵卻一把將他揪住，在對方毫無防備下攬進了懷中。
蘇丞相的眉頭不覺蹙緊，不敢置信地盯著燕塵看。
燕塵的手肆無忌憚的搭在蘇時慕的細腰上，他半瞇著雙眼，湊在蘇時慕頸邊嗅著味道，後者被迫揚著脖子。
蘇丞相臉色黑沈如墨，這翼王殿下......
“真香。”燕塵一臉享受，抱著懷裏的美人坐會位子上，“擇日不如撞日吧，今兒這位時慕公子便隨本王一道回去。老丈人，你沒意見吧？”
“翼...翼王殿下，可聖上說的是三日之後，這——”
“父皇那邊好說。”燕塵再次打斷他，“要等上三日，這不是想憋死本王麽？”
蘇丞相臉色青白交錯，像燕塵這種人，皇上有什麽好忌憚的，不過就是一個放下刀槍只會花天酒地的皇族罷了。
蘇丞相五味雜陳，原本就不想與這些皇子打交道，卻偏偏聖上下旨將自己的孩子指婚給三皇子翼王。
......
到了夜裏，熹帝帶著皇後在禦花園散步。
皇後司徒氏，性格溫婉，其父親是熹帝在成立大燕前的師傅。
“皇上，臣妾聽說您給翼王擇選了側夫君，其良人還是蘇丞相的庶子？”皇後伴隨熹帝身旁，走了一路，她才緩緩開口詢問。
熹帝聞言後停下步子，他轉頭低眉看了一眼皇後，不答反問著：“姚貴妃尋過你？”
“妹妹她也是關心翼王。皇上，選庶子會不會有些不妥？”皇後繼續問。
“皇後啊皇後。”熹帝牽起皇後的手，握在掌心暖了暖，眉眼倒是深情，“蘇丞相的勢力如何？”
“開國功臣。”皇後答。
“翼王又如何？”熹帝又說。
皇後聽言沈默了半晌，她眼波微動，對上熹帝深邃的眼神：“蘇丞相雖說與前朝有些淵源，但這二十多年來他也沒有起什麽風浪。至於翼王，身後還有開國將軍姚不肅，姚老將軍性子剛烈，為人直接，他若是想——”
“皇後。”她的尾音還沒有落完就被熹帝打斷。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熹帝的神情比方才嚴肅了些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招一石二鳥也沒有用錯。”
皇後錯開視線，望著湖面上的水蕩漾起的漣漪，沒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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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一石二鳥
過了七日，熹帝下旨將在暮春之際翼王與蘇丞相的庶子蘇時慕成婚。
晴空轉陰，蘇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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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丞相思索了半晌，橫眼回視蘇夫人：“你還不快吩咐叫人把蘇時慕好生打扮一番來。”隨即，他壓低著聲音接著道，“翼王征戰沙場多年，誰知曉他的狼子野心。”
一個身份卑微的庶子也配來正廳。蘇夫人到嘴邊的話還沒說出來，被蘇丞相後半句給堵了回去。
如今，蘇時慕是聖上欽點賜婚給翼王殿下的，而翼王殿下自身的實力與他背後的勢力都不可小覷，蘇夫人此刻有千千萬萬個不痛快也暫且擱置一旁。
“玉秀，去同梔院將蘇時慕梳洗一番帶過來。”話音落罷，蘇夫人的貼身丫鬟玉秀恭謹應了聲好，匆匆朝蘇時慕所在的院子走去。
“老爺，這，這聖上要給翼王殿下說喜不應該是蘇時慕啊，怎麽...怎麽也得先是我們蘇家嫡子，咱們的欽兒先啊。”蘇夫人有些氣急敗壞，怎麽好得先落在自己寶貝兒子頭上才對，欽兒不要的才會推給那個狗雜種庶子。
蘇丞相擰著眉頭：“婦人之見！”
蘇夫人被他突然一吼嚇得不輕。
“翼王手握的兵符已經被聖上收回，雖然說如今大燕一片昌盛，暫不需大動幹戈。但為何聖上要這般急切做這件事呢？”蘇丞相說。
蘇夫人楞楞地看著他，沒有回答的餘地。
蘇丞相又道：“姚貴妃是怎麽被冊封的，不就是因姚不肅是開國大將軍麽。”
經他這麽一說，蘇夫人才緩過來，聖上的意思是要慢慢削弱姚家的勢力，也對，這幾年，翼王殿下本人的名聲與風頭確實好到張揚，不得不讓聖上忌憚，再者加上姚不肅老將軍的勢力......
“那，那為何聖上還要選，選我們蘇家人？”想到這一點蘇夫人一陣瑟縮，總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
蘇丞相煩躁地在原地轉了幾圈，他雙手被在身後交疊在一起：“這也是我最擔心的。為何會挑選我老蘇的孩子，不過聖上沒有安排長子，已經給我們臺階了。”
“但這也不意味著我們蘇家安全。”蘇丞相沈著眉眼。
“蘇家怎麽不安全了？”清亮的男音打斷了蘇丞相想要往下說的話。
蘇丞相循聲望去，見穿著深紫色錦袍的男子跨步走近，嚇得他連忙拉著身旁人一起下跪：“參見翼王殿下。”
“參見翼王殿下。”蘇夫人在蘇丞相話到一半時才開的口，尾音顫顫。
這來的可真快。
燕塵擡眼環顧左右，這丞相府裝扮的倒是金碧，他嘴角微微挑起一個弧度：“老丈人，快快請起。”說著，他便伸手扶著蘇丞相起身。
蘇丞相被他的“老丈人”一稱呼，嚇得臉更加綠。
這，這翼王殿下怎麽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呢，難不成他還不懂聖上給他說的是一位庶子麽？
蘇丞相偷偷瞟了一眼燕塵，燕塵的表情像極了在市集尋到了好物般，那上揚的嘴角，湧在臉上的笑容肉眼可見。
燕塵自然地落座主位上，他微微轉眸恰好撞上了蘇丞相的目光，燕塵淡淡一笑，隨即道：“嗯？哦，本王是坐了老丈人的位子是吧？”話音剛落，燕塵即刻起身。
燕塵這一動作讓原本身子在打顫的蘇丞相更是雪上加霜，他連忙擺手客氣道：“翼......翼王，這說的哪裏話，這，這翼王殿下想坐哪兒便坐哪兒。”
蘇丞相垂眸間轉變了臉色，他樂呵呵道：“翼王殿下，聖上不是說後日午時才成婚麽？”
這燕塵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麽藥？
燕塵後背倚著座位，坐姿非常的散漫，他面露喜色：“都說蘇丞相家的時慕公子長相清俊，身姿特秀，是本王最喜歡的款了。”
說罷，燕塵臉上的喜悅之情表現得淋漓盡致，閱人無數的蘇丞相也只能對他這句話半信半疑。
見過大場面的翼王殿下也會如此麽？
燕塵輕挑了一下眉：“怎麽？民間可都這樣傳，莫不是誇大其詞？”
蘇丞相暗中呼吸一滯，隨即，笑容布滿在臉：“翼王殿下，時慕啊確實如傳聞所言，但，但這孩子平日裏不愛裝扮，他——”
“茶涼了。”燕塵放下小斯剛端上的茶盞，他沒有給蘇丞相半分臉面直接出言打斷了他。
蘇丞相也只能吃下這一口不痛快，轉而對著方才沒有眼力見的小斯微微怒道：“怎麽給翼王殿下上冷茶！”
小斯表示冤枉，一言不發在一邊弓著身子。
“還不快去給翼王殿下換茶！”蘇丞相在心裏閉了閉眼。
就在這時，玉秀帶著蘇時慕來到了正廳，倏然間打破了這片似是冰冷的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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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丞相第一次覺得蘇時慕是他的救命稻草，十幾年來從未拿正眼看的兒子此刻被自己用“金貴手”攙著向翼王靠近。
站在一邊的蘇夫人幹眼瞪著。
蘇丞相用手肘推了推蘇時慕示意他給位子上的人行禮。
蘇時慕極為聽話：“參見翼王殿下。”
他的嗓音溫潤舒適，燕塵聞聲後下意識地擡起雙眸，目光有些吃驚地在蘇時慕身上掃過。
蘇時慕身段優越，穿著一襲素色整潔的長衫，細腰窄肩，墨色的發絲不經意垂在額前，給他添加幾分優柔的美感。
燕塵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挑眉一笑：“頭不擡起來，想讓本王看你哪裏呢？”
此言一出場上的人表情都有些微妙。
“是。”蘇時慕領命，緩緩擡起頭來。
燕塵頓時心頭一震，蘇時慕比傳聞說的那些似乎有點不同。
蘇丞相一直觀察燕塵的臉色，他神情微滯，似是看眼前的蘇時慕看得有些回不過神。
蘇丞相斂眸靜了片刻，悠然淺笑道：“翼王殿下，犬子嘴笨，望殿下包容。”蘇丞相出聲打斷了短暫的冷靜。
燕塵方後知後覺回過神，他斂眸低笑，繼續又註視著眼前的蘇時慕：“過來。”燕塵朝他招招手。
站在一邊的蘇丞相和蘇夫人無言對視了一眼。
蘇時慕眼簾微擡，瞧見燕塵那不加遮掩的笑意，頓時心裏多了幾分深思。
“快過來啊。”見他不為所動，燕塵好脾氣又道。
蘇丞相掃了蘇時慕一眼，面色沈厲：“翼王殿下叫你上前去。”這句話丞相幾乎是咬著牙說的，但又不敢明目張膽，只好壓低了自己的嗓音。
“這是幹什麽，老丈人你別把他嚇到了。”說著，燕塵離開了座位，主動朝蘇時慕走去，“美人，不怕。”
蘇丞相：“......”
蘇時慕身子一震，一片陰影籠罩在他頭頂，頓時讓他有幾分緊張。
燕塵卻一把將他揪住，在對方毫無防備下攬進了懷中。
蘇丞相的眉頭不覺蹙緊，不敢置信地盯著燕塵看。
燕塵的手肆無忌憚的搭在蘇時慕的細腰上，他半瞇著雙眼，湊在蘇時慕頸邊嗅著味道，後者被迫揚著脖子。
蘇丞相臉色黑沈如墨，這翼王殿下......
“真香。”燕塵一臉享受，抱著懷裏的美人坐會位子上，“擇日不如撞日吧，今兒這位時慕公子便隨本王一道回去。老丈人，你沒意見吧？”
“翼...翼王殿下，可聖上說的是三日之後，這——”
“父皇那邊好說。”燕塵再次打斷他，“要等上三日，這不是想憋死本王麽？”
蘇丞相臉色青白交錯，像燕塵這種人，皇上有什麽好忌憚的，不過就是一個放下刀槍只會花天酒地的皇族罷了。
蘇丞相五味雜陳，原本就不想與這些皇子打交道，卻偏偏聖上下旨將自己的孩子指婚給三皇子翼王。
......
到了夜裏，熹帝帶著皇後在禦花園散步。
皇後司徒氏，性格溫婉，其父親是熹帝在成立大燕前的師傅。
“皇上，臣妾聽說您給翼王擇選了側夫君，其良人還是蘇丞相的庶子？”皇後伴隨熹帝身旁，走了一路，她才緩緩開口詢問。
熹帝聞言後停下步子，他轉頭低眉看了一眼皇後，不答反問著：“姚貴妃尋過你？”
“妹妹她也是關心翼王。皇上，選庶子會不會有些不妥？”皇後繼續問。
“皇後啊皇後。”熹帝牽起皇後的手，握在掌心暖了暖，眉眼倒是深情，“蘇丞相的勢力如何？”
“開國功臣。”皇後答。
“翼王又如何？”熹帝又說。
皇後聽言沈默了半晌，她眼波微動，對上熹帝深邃的眼神：“蘇丞相雖說與前朝有些淵源，但這二十多年來他也沒有起什麽風浪。至於翼王，身後還有開國將軍姚不肅，姚老將軍性子剛烈，為人直接，他若是想——”
“皇後。”她的尾音還沒有落完就被熹帝打斷。
“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難。”熹帝的神情比方才嚴肅了些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招一石二鳥也沒有用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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