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幕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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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幕間
“為什麽這副本黑屏以後還有這麽長的直播時間啊？”
“這人到底死沒死？他之前過副本的時候，好像也有這種情況。”
“到底是怎麽回事？誒，心癢死我了，在外面也不能多聊。”
最近這幾天，純白都市中的人們神神秘秘，總是三五成群湊在一起，討論著一件似乎不能公開的事。
楊琳最後一次回酒吧辦事，就看到玩家們三五成群湊在一起，連跳舞獵艷都顧不上了。
那件事……她其實也知道。
畢竟，事件的主人公，是她認識的人。
但跟這些人質疑不解的情緒不同，她更多的是擔心。
他們在酒吧的駐地還沒有取消租賃，工會那邊沒有完全處理好，大部分人還是在這邊聊事情。
楊琳快速上了樓，進了房間，發現餘葉舟和須臾也在。
這兩個男人正皺著眉頭，看著一段視頻錄播。
上面黑漆漆的什麽都沒有。
楊琳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這是一段直播錄像。
按理來說，直播是不允許錄像的，人們也不能在私底下討論直播內容。
大概是因為這錄像實際上是黑屏，跟直播內容沒有一點關系的緣故，居然能被人錄像來，還在人們中散播開來。
不明所以的人看到這段錄像，也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但看過直播，打過那個副本的人，卻一眼就能知道怎麽回事。
在顧沾前往《克裏珀的詛咒》這個副本中後不久，屬於他的直播間就一下子黑屏了。
所有直播內容全部被隱藏，但直播卻沒有結束。
黑屏是游戲內的一種屏蔽機制，在一些不方便直播的內容中，都會出現這種屏蔽。
可這樣長時間，大規模……甚至到最後直播結束都沒有取消的屏蔽，還是第一次見。
不巧，那個副本工會裏的人都沒有打過。
但他們還是知道了這件事，畢竟跟當事人認識。
而玩家總有辦法避開系統的規矩，私底下討論這件事。
“怎麽樣了？”楊琳很關心這件事，一進門就問道。
餘葉舟的眼睛緊緊盯著個人終端的屏幕，想從那一片黑暗中找出不同之處。
但很遺憾，黑的就是黑的，這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什麽都看不到。
“他到底進了個什麽副本，是因為副本，還是因為他本人？”須臾問道。
楊琳道：“我也不知道。”
那副本她沒去過，顧沾之前的直播，她連看都沒資格看。
餘葉舟搖頭：“應該跟副本沒關系。”
雖然那副本他也沒去過，但很多去過的人，都說那副本不是這樣的……
那只是一個……十分坑人的副本而已。
副本坑人這中是，在《規則之外》已經不新鮮。
但玩家直播屏幕黑屏這種事，怎麽看都跟坑人沒關系。
硬要說的話，應該是“坑游戲”吧。
楊琳長嘆一聲，道：“我們的工會該不會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吧？”
這話說得多少有點黑色幽默了。
在副本中經歷了無數事情的他們，恐怕很難對死亡產生什麽尊重。
餘葉舟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算著時間，他應該快出來了，我們再等等吧。”
那黑屏的直播已經結束，顧沾要麽死了，要麽正在返回蜂巢的路上。
楊琳又長嘆一聲，只能開著個人終端，在長桌一旁坐下。
可就在她入座不久，好友列表中的某個名字忽然亮起。
連帶著楊琳的眼睛也亮了：“他出來了！他沒死！”
這個消息瞬間給死氣沈沈的辦公室註入一絲火力，餘葉舟一個沖動之下就站了起來。
“去副本門口迎接他！”
然而說完，才意識到，這個世界的副本出入口太多了，去哪裏都不知道，怎麽迎接顧沾？
但餘葉舟已經不想坐下了。
他實在是很難平覆自己的心情，最後還是做了一個不理智的決定：“給他發消息，問他在什麽地方，我們去找他。”
“好。”楊琳也不想在原地坐等了。
她實在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顧沾一出現，工會的所有預備人員都跟著動了起來。
他們剛離開酒吧沒多久，桑月也找了過來。
而這時，顧沾終於恢覆楊琳消息了。
很簡短的一句話。
“已回蜂巢，明日再見。”
楊琳：“……”
他真是完全不顧別人死活啊！！
哪怕知道顧沾的性格就是這樣，這一刻，楊琳還是忍不住罵人。
她把這條信息拿給其他幾個人看。
“現在怎麽辦？”
桑月看了一會兒，道：“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他剛從副本出來，肯定特別累，不一定願意接待我們。”
雖然，平時顧沾可能也不願意接待他們。
“好吧。”餘葉舟只能帶著其他人折返，道：“明天再去見他，給他一天時間休息。”
-
餘葉舟等人關心著顧沾的安危，卻不知道顧沾並非不願意見他們。
而是……實在是情況不允許。
他從副本離開後，驚然發覺從墨柝身上吸取的那股能量，沒有消失！
竟是跟著他一同從副本裏出來了。
副本之外的這具身體，還不如副本之內的那具呢！
他甚至連個魔法士都不是！
從離開副本的瞬間，便感覺身體內能量躁動，翻滾不已，連帶著身體也變得燥熱。
每一寸肌膚都變得十分敏感，微風都能撩動皮膚之下能量的波動。
他好像個被裝滿的罐子，隨便晃一晃，裏面的東西就溢出來。
哪怕是純白都市，這種狀態也是很危險的。
顧沾以自己的意志力，用盡最後一絲體力回到蜂巢，剛進門就暈倒了。
在門口冰冷的地面上躺了一會兒，身體又漸漸恢覆，他剛一蘇醒，就看到楊琳給自己發的消息。
這種狀態自然不能讓他們過來，恢覆之後，顧沾便啟動星盤手表，來到手表內的空間。
剛一進空間，便被頭頂的太陽閃瞎了眼，這往日昏暗的地方忽然明亮起來，真是讓人不適應。
空間裏的住戶們也很是無措，小玲還好一些，孫靜秋和小秀根本不能在陽光下出現。
顧沾剛一出現，小秀就頂著個大紙殼箱子跑來求助。
“嗚嗚，哥哥，幫幫媽媽和小秀阿姨！”
顧沾此時才知道自己身體裏的能量是用來幹什麽的，他的身體好像和天上的太陽有了一定的聯系，他嘗試調動身體內的能量，太陽也跟隨一同變換，很快，熱度和亮度便降了下去。
他又嘗試著將太陽往西邊挪，還別說，真有了一種夕陽西沈的感覺。
顧沾逐漸摸到一點門道，開始給太陽制定規則。
日升日落，稍微暗淡一些，畢竟這個空間裏的，不是怪物，就是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沾的狀態也從一開始的滿頭大汗，到後來逐漸習慣。
身體裏滿溢地裝不開的能量，一點點被頭頂的太陽吸收，不管是控制它，還是給它制定規則，都需要能量作為支持。
而相對的，顧沾的身體也恢覆常態。
不知過去多久，他終於結束了對太陽的調整。
星盤手表內的空間，也逐漸恢覆成原來的樣子。
小秀和孫靜秋終於從房子裏出來，小秀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心有餘悸道：“你新弄來的這個道具，挺厲害的。”
聽到這話的顧沾忍不住苦笑。
這是道具嗎？這分明是墨柝留給他的催命符。
顧沾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平覆著身體中的疼痛。
“不是新道具，但是你們可以用它來種菜。”徹底平覆後，顧沾才起身，站了起來。
孫靜秋見他腳步似乎還有踉蹌，便上前來攙扶。
顧沾卻伸手阻止，他很快站直身子，朝著中心廣場走去。
孫靜秋和小秀都已經習慣顧沾每次來空間，必定光顧廣場的規律，也沒跟過去。
顧沾來到噴泉雕塑旁，發現這雕塑，又變了樣子。
中間這尊石像雕塑，原本是第一個副本中BOSS精神病院長的模樣，但現在，它的五官變了，變成墨柝本人的樣子。
表情也似笑非笑，雙目微闔，似乎是在看著地面，又似乎是在看著顧沾。
這雕塑的質地跟扣掉了顧沾十六萬積分的教會成員後來變成的雕塑差不多，看著就很晦氣。
尤其還頂著一張墨柝的臉。
自己的這個道具明明是系統發布的，卻莫名其妙跟怪物產生了聯系。
這星盤手表一定是從墨柝身上帶走了什麽，那怪物才會一直盯著自己，甚至不惜違反副本規則，來跟自己見面。
顧沾盯著那雕塑看了一會兒，忽然發現遠處，小秀正站在走廊裏，靜靜看著這邊。
他朝著小秀招手，小秀緩緩走來。
“有什麽事？”小秀溫聲問道。
顧沾問：“你們怪物，有什麽很特別的，象征力量的東西嗎？”
“唔，信物嗎？有吧，但這信物有些是現實存在的，有些可能只是一種定義，一種概念……比如我，下雨天或者有水的時候，我的力量會得到增強，我受傷的時候，需要回到那條河中修養，但那條河的河水，也會讓我痛苦。”
小秀看著顧沾：“你拿到貳號的力量信物了嗎？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麽屬於你的空間裏，會有貳號的雕塑？而且他本人好像還不在這裏。”
顧沾道：“他不叫貳號，他有名字。”
“啊……”小秀更是驚訝，“你知道他的名字了？你們見過面了？”
顧沾卻轉頭問道：“你們怪物都有名字嗎？小秀是你的名字？”
小秀點頭：“都有名字，哪怕是沒有名字的怪物，也會給自己取一個，畢竟……大部分怪物都像我和孫靜秋一樣，有屬於自己的故事和曾經活著的人生，當然也有自己的名字……只有那些天生是怪物的，只有編號，沒有名字。”
小秀似乎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說著說著，就笑了：“可是，他們那麽強，卻沒有名字，多可憐呀，所以哪怕是只有編號的怪物，也會給自己取一個名字，但他們又很珍視自己的名字，很少告訴別人，至少……之前我是不知道貳號名字的。”
顧沾聽完，只是淡淡道：“真是奇怪的規矩。”
小秀好奇地看著顧沾，覺得他身上有很多秘密。
但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現在是自己的“主人”。
不可以窺探主人的秘密。
小秀忍住了，靜靜站在旁邊。
顧沾又站了一會兒，就走了，臨走前，還交給她和孫靜秋一把鋤頭，和一把鐵鍬，並且叮囑她們：“現在有太陽了，你們可以多種點菜。”
小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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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琳最後一次回酒吧辦事，就看到玩家們三五成群湊在一起，連跳舞獵艷都顧不上了。
那件事……她其實也知道。
畢竟，事件的主人公，是她認識的人。
但跟這些人質疑不解的情緒不同，她更多的是擔心。
他們在酒吧的駐地還沒有取消租賃，工會那邊沒有完全處理好，大部分人還是在這邊聊事情。
楊琳快速上了樓，進了房間，發現餘葉舟和須臾也在。
這兩個男人正皺著眉頭，看著一段視頻錄播。
上面黑漆漆的什麽都沒有。
楊琳只看了一眼，便知道，這是一段直播錄像。
按理來說，直播是不允許錄像的，人們也不能在私底下討論直播內容。
大概是因為這錄像實際上是黑屏，跟直播內容沒有一點關系的緣故，居然能被人錄像來，還在人們中散播開來。
不明所以的人看到這段錄像，也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麽。
但看過直播，打過那個副本的人，卻一眼就能知道怎麽回事。
在顧沾前往《克裏珀的詛咒》這個副本中後不久，屬於他的直播間就一下子黑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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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屏是游戲內的一種屏蔽機制，在一些不方便直播的內容中，都會出現這種屏蔽。
可這樣長時間，大規模……甚至到最後直播結束都沒有取消的屏蔽，還是第一次見。
不巧，那個副本工會裏的人都沒有打過。
但他們還是知道了這件事，畢竟跟當事人認識。
而玩家總有辦法避開系統的規矩，私底下討論這件事。
“怎麽樣了？”楊琳很關心這件事，一進門就問道。
餘葉舟的眼睛緊緊盯著個人終端的屏幕，想從那一片黑暗中找出不同之處。
但很遺憾，黑的就是黑的，這甚至連個人影都沒有，什麽都看不到。
“他到底進了個什麽副本，是因為副本，還是因為他本人？”須臾問道。
楊琳道：“我也不知道。”
那副本她沒去過，顧沾之前的直播，她連看都沒資格看。
餘葉舟搖頭：“應該跟副本沒關系。”
雖然那副本他也沒去過，但很多去過的人，都說那副本不是這樣的……
那只是一個……十分坑人的副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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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玩家直播屏幕黑屏這種事，怎麽看都跟坑人沒關系。
硬要說的話，應該是“坑游戲”吧。
楊琳長嘆一聲，道：“我們的工會該不會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吧？”
這話說得多少有點黑色幽默了。
在副本中經歷了無數事情的他們，恐怕很難對死亡產生什麽尊重。
餘葉舟苦笑道：“我也不知道，算著時間，他應該快出來了，我們再等等吧。”
那黑屏的直播已經結束，顧沾要麽死了，要麽正在返回蜂巢的路上。
楊琳又長嘆一聲，只能開著個人終端，在長桌一旁坐下。
可就在她入座不久，好友列表中的某個名字忽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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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餘葉舟已經不想坐下了。
他實在是很難平覆自己的心情，最後還是做了一個不理智的決定：“給他發消息，問他在什麽地方，我們去找他。”
“好。”楊琳也不想在原地坐等了。
她實在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麽。
顧沾一出現，工會的所有預備人員都跟著動了起來。
他們剛離開酒吧沒多久，桑月也找了過來。
而這時，顧沾終於恢覆楊琳消息了。
很簡短的一句話。
“已回蜂巢，明日再見。”
楊琳：“……”
他真是完全不顧別人死活啊！！
哪怕知道顧沾的性格就是這樣，這一刻，楊琳還是忍不住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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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怎麽辦？”
桑月看了一會兒，道：“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他剛從副本出來，肯定特別累，不一定願意接待我們。”
雖然，平時顧沾可能也不願意接待他們。
“好吧。”餘葉舟只能帶著其他人折返，道：“明天再去見他，給他一天時間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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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口冰冷的地面上躺了一會兒，身體又漸漸恢覆，他剛一蘇醒，就看到楊琳給自己發的消息。
這種狀態自然不能讓他們過來，恢覆之後，顧沾便啟動星盤手表，來到手表內的空間。
剛一進空間，便被頭頂的太陽閃瞎了眼，這往日昏暗的地方忽然明亮起來，真是讓人不適應。
空間裏的住戶們也很是無措，小玲還好一些，孫靜秋和小秀根本不能在陽光下出現。
顧沾剛一出現，小秀就頂著個大紙殼箱子跑來求助。
“嗚嗚，哥哥，幫幫媽媽和小秀阿姨！”
顧沾此時才知道自己身體裏的能量是用來幹什麽的，他的身體好像和天上的太陽有了一定的聯系，他嘗試調動身體內的能量，太陽也跟隨一同變換，很快，熱度和亮度便降了下去。
他又嘗試著將太陽往西邊挪，還別說，真有了一種夕陽西沈的感覺。
顧沾逐漸摸到一點門道，開始給太陽制定規則。
日升日落，稍微暗淡一些，畢竟這個空間裏的，不是怪物，就是鬼。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顧沾的狀態也從一開始的滿頭大汗，到後來逐漸習慣。
身體裏滿溢地裝不開的能量，一點點被頭頂的太陽吸收，不管是控制它，還是給它制定規則，都需要能量作為支持。
而相對的，顧沾的身體也恢覆常態。
不知過去多久，他終於結束了對太陽的調整。
星盤手表內的空間，也逐漸恢覆成原來的樣子。
小秀和孫靜秋終於從房子裏出來，小秀擦了一把額頭的汗，心有餘悸道：“你新弄來的這個道具，挺厲害的。”
聽到這話的顧沾忍不住苦笑。
這是道具嗎？這分明是墨柝留給他的催命符。
顧沾調整著自己的呼吸，平覆著身體中的疼痛。
“不是新道具，但是你們可以用它來種菜。”徹底平覆後，顧沾才起身，站了起來。
孫靜秋見他腳步似乎還有踉蹌，便上前來攙扶。
顧沾卻伸手阻止，他很快站直身子，朝著中心廣場走去。
孫靜秋和小秀都已經習慣顧沾每次來空間，必定光顧廣場的規律，也沒跟過去。
顧沾來到噴泉雕塑旁，發現這雕塑，又變了樣子。
中間這尊石像雕塑，原本是第一個副本中BOSS精神病院長的模樣，但現在，它的五官變了，變成墨柝本人的樣子。
表情也似笑非笑，雙目微闔，似乎是在看著地面，又似乎是在看著顧沾。
這雕塑的質地跟扣掉了顧沾十六萬積分的教會成員後來變成的雕塑差不多，看著就很晦氣。
尤其還頂著一張墨柝的臉。
自己的這個道具明明是系統發布的，卻莫名其妙跟怪物產生了聯系。
這星盤手表一定是從墨柝身上帶走了什麽，那怪物才會一直盯著自己，甚至不惜違反副本規則，來跟自己見面。
顧沾盯著那雕塑看了一會兒，忽然發現遠處，小秀正站在走廊裏，靜靜看著這邊。
他朝著小秀招手，小秀緩緩走來。
“有什麽事？”小秀溫聲問道。
顧沾問：“你們怪物，有什麽很特別的，象征力量的東西嗎？”
“唔，信物嗎？有吧，但這信物有些是現實存在的，有些可能只是一種定義，一種概念……比如我，下雨天或者有水的時候，我的力量會得到增強，我受傷的時候，需要回到那條河中修養，但那條河的河水，也會讓我痛苦。”
小秀看著顧沾：“你拿到貳號的力量信物了嗎？其實……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麽屬於你的空間裏，會有貳號的雕塑？而且他本人好像還不在這裏。”
顧沾道：“他不叫貳號，他有名字。”
“啊……”小秀更是驚訝，“你知道他的名字了？你們見過面了？”
顧沾卻轉頭問道：“你們怪物都有名字嗎？小秀是你的名字？”
小秀點頭：“都有名字，哪怕是沒有名字的怪物，也會給自己取一個，畢竟……大部分怪物都像我和孫靜秋一樣，有屬於自己的故事和曾經活著的人生，當然也有自己的名字……只有那些天生是怪物的，只有編號，沒有名字。”
小秀似乎覺得這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說著說著，就笑了：“可是，他們那麽強，卻沒有名字，多可憐呀，所以哪怕是只有編號的怪物，也會給自己取一個名字，但他們又很珍視自己的名字，很少告訴別人，至少……之前我是不知道貳號名字的。”
顧沾聽完，只是淡淡道：“真是奇怪的規矩。”
小秀好奇地看著顧沾，覺得他身上有很多秘密。
但從嚴格意義上來說，他現在是自己的“主人”。
不可以窺探主人的秘密。
小秀忍住了，靜靜站在旁邊。
顧沾又站了一會兒，就走了，臨走前，還交給她和孫靜秋一把鋤頭，和一把鐵鍬，並且叮囑她們：“現在有太陽了，你們可以多種點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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