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長河精神病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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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長河精神病醫院
【要進單線了】
直播副本時，玩家有單線行動，就會有相應的個人直播間開啟。
通常，觀眾只會選擇自己熟悉或者看好的玩家，跟進他們的單線。
【怎麽這麽多人跟過來？】
【這個新人一道題也沒答，應該是發現線索，故意的吧？我覺得他有潛力，特意來看看】
【呸！分明是看人家長得好看，你饞人家身子，你下賤】
【哈哈哈哈反正都是要團滅的，選個養眼的，有什麽錯？】
【沒別的意思，單純看不慣那個什麽文哥的粉絲，這裏應該沒有了，清凈】
“快走。”
走廊裏，護士長催促著。
顧沾不得已往前，拐過一個彎，護士長忽然道：“進去。”
面前是一扇病房房門，他還來不及看這病房裏有什麽，就被從後面推了一把。
他沒有防備，直接撲開房門，摔倒在病房地面上。
摔進去後才發現，這地方很眼熟，中間一架手術臺，手術臺上是一盞巨大的無影燈。
這不就是他剛醒來時的房間嗎？
不等他爬起來，護士長就拉著他的手腕，強行把他從地上拖起來，往手術床上一摁。
顧沾的皮膚很白，稍微用力，便被握出片片紅痕，被摁倒床上時，他的兩條腿蹬了兩下，換來直播間一片“？？？”
【？？？這畫面，有點澀】
【看著好像是被迫一樣……吸溜】
【我懂了，這是新人的策略，他知道這樣更能吸引人氣】
【笑死，吸引人氣有什麽用，這直播又沒個打賞功能，再多人氣也不能變現啊】
【這可說不好，說不定有那種變態BOSS，就喜歡這一口……你不知道最近流行抱BOSS大腿嗎？】
【哈哈哈抱BOSS大腿？走錯頻了吧】
最終，顧沾也沒能反抗NPC，被護士長用束縛帶，捆在手術床上。
護士一轉身，拿出一根註滿淡紫色液體的註射器，她緩緩推出針管中的空氣，朝著顧沾走過來。
手術床兩側都有束帶，顧沾的手腳都被束縛住，他用力掙紮兩下，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著護士走近。
尖銳的針頭刺進皮膚，冰冷的液體順著血管，流進四肢百骸。
顧沾忽然感覺很冷，仿佛置身冰窖一般，整個人在微微顫抖。
四周的一切猛然被拉遠，扭曲……護士長扔下註射針筒，唇角勾著滿意的笑容，踩著高跟鞋，一步步離開了處罰室……
與此同時，顧沾耳旁響起虛幻的尖叫聲。
【警告！警告！玩家707號被註射不明藥物，san值降低！san值降低！】
什麽意思？
還不等顧沾想明白，頭頂的燈忽然閃爍。
“呲呲……”
四周傳來意味不明的電流聲，緊接著，旁邊的櫃子“砰”的一聲，動了一下。
緊接著，是更多撞擊聲，從櫃子裏，墻壁裏……房間的四面八方傳來。
“砰！”
“砰砰！”
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光照不到的黑暗處沖出來。
【來了來了！】
【他好像觸發了雙重懲罰，怎麽回事？】
【因為答題零分吧，見過答題失敗的，沒見過零分的】
【他還被綁在床上呢，該不會直接就被怪啃死了吧？】
這條彈幕剛剛飄過去，顧沾就從床上坐起來。
【？？？怎麽解開的？】
仔細看，就會發現，手術床上的束帶並沒有被解開。只是顧沾太瘦，護士長已經栓到最後一顆扣子，但空間對他來說仍舊有富餘，他直接收緊掌心，把手從束帶中抽出來。
只是動作很急，手腕被擦紅了。
坐起來後的顧沾沒有耽誤，快速解開雙腳的束帶，從手術床上下來。
下一秒，一個白色的不明物體，就從上方掉落下來，“砰”的一聲砸在手術床上！力道之大，把手術床都砸了個坑。
凹陷下去的地方，正好是剛才躺著的顧沾頭的位置。
不用懷疑，如果顧沾沒有掙脫束帶，現在已經腦門開花了！
掉落下來的白色物品，居然是一顆白色的人頭骷髏！骷髏的下巴還沒有掉落，發現自己沒砸到人後，它的牙齒“哢吧”“哢吧”啃咬兩下，便朝著顧沾飛了過來！
與此同時，房間裏所有櫃子全部打開，裏面飛出不同的人體部位。
有白骨，也有放在罐子裏的人體標本，混合著原本堆放在櫃子裏的資料，一時間，整個房間群魔亂舞，紙片如雪花飛濺。
所有東西都朝著顧沾飛來，天羅地網，他根本無法逃脫！
【我的天，這陣仗……】
【這個副本的怪這麽強的嗎？】
【完了完了，我的漂亮老婆，這次真的要完了】
眼看顧沾就要被這些人體組織包圍，他忽然伸手，摁在那顆雪白的人頭上。
人頭就這樣被他摁住。
【？？？？】
【什麽情況？】
【不對啊，兄弟們，你們看他的表情】
縱使在種種怪異事物包圍中，顧沾的表情依舊平靜，平靜到甚至有點寡淡。
他似乎將飛舞在旁邊的人體組織都當成小貓小狗，但凡是有靠近的，都一把摁住，動作幹凈利索。
說來也怪，被他摁住後，那些張牙舞爪地人體組織瞬間安靜，任由他捧著，放回櫃子裏。
很快，顧沾的視線就落在地面的紙張上。
這些紙上有字。
顧沾撿起其中一張，是患者資料。
那顆骷髏頭鍥而不舍地從櫃子裏飛出來，朝著顧沾的肩膀啃去，顧沾頭也不擡，隨手一撥，那顆人頭就飄去其他地方。
它自己大概也沒想到自己在這個人面前這麽沒有牌面，被推到墻角後，骷髏頭面對墻壁，上下頜骨互相碰撞，形象生動地演示了什麽叫骷髏頭版的咬牙切齒。
【啊！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這到底是個D級副本，不會有太厲害的怪，你們還記得這個副本的機制嗎？只要san值不變，就是安全的】
【所以他的san值還維持在水平線以上？】
【不可能吧！他剛才才被註射了藥物，那個藥物是有致幻作用的啊！】
【他的san值應該降低了，不然這些怪出不來，但好像沒降多少】
【奇哉怪哉，這新人還是有點東西的哈】
顧沾把地上所有患者資料都撿起來，放在一起挨個比對。
每個患者名字前，都有一個序號，從十幾到幾百不等。
顧沾想起自己剛來時，那不知名的人稱呼他為“707號患者”。
護士長也喊過他們的編號。
也就是說，這家醫院，從開始到現在，只入駐過707名患者。
哪怕這是一家精神病醫院，這個數字也少得不正常。
他們病房來了八個人，那其他患者呢？
顧沾拿著資料，剛站起身，就聽到外面“砰”的一聲巨響！連天花板也跟著微微震動。
四周飛舞的人體器官似乎受到驚嚇，“嗖”得一聲飛回櫃子裏。
那顆在墻角自閉的人頭慢了半拍，等它飛回去時，只剩一個櫃門掉了的櫃子。
它躲進去後，屋內的燈光還能照到它，它似乎十分恐懼，上下頜骨“嘎吧嘎吧”碰撞在一起。
顧沾皺眉，彎腰把地上的櫃門撿起來，堵回櫃子上。
骷髏頭感動又悲傷地看向顧沾——它一個頭，居然被玩家幫了，好丟頭，好沒有面子。
顧沾走到門口，通過門上的窗戶，向外觀察。
斜對面的病房門不知什麽時候打開，一名玩家被護士抓著衣領，從房間裏拖行出來。
那名玩家一臉絕望，鬼哭狼嚎：“救命啊！！有鬼有鬼在啃我的腦袋！我的頭！我的腦漿子……”
顧沾看他身上沒有任何傷，頭也是完整的，他卻像瘋狂了一樣，護士拖著他，他半分不掙紮，拼命用手摸自己的頭，摳自己的眼珠。
走到處罰室門口時，他的手指終於“噗嗤”一聲插進眼眶裏，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硬生生把眼珠子摳出來，抓在手裏興奮地大喊：“我抓到鬼了！我抓到鬼了！”
顧沾：“……”這個人看上去像是瘋了。
【這才是答錯題的正確結局啊！】
【看一眼新人，這個副本不正常；看一眼其他玩家，恩，這個副本還是正常的】
【但這個玩家不是答對了嗎？怎麽會也被拖出去】
【san值歸零了唄，自己嚇唬自己，也是會掉san的，一開始被護士摁死的那個人，san值沒掉光的話，怎麽可能那樣就死了】
那名玩家被拖走後，顧沾面前的房門“哢吧”一聲，自己開了。
應該是懲罰時間結束。
他推開門走出去，正好看到病房門也被推開，熟悉的人從裏面露出頭來。雙方打了個照面，都挺驚訝。
文哥沒想到這新人居然還活著，一挑眉，有了些別樣心思。
但他什麽也沒說，又回到病房，跟其他人說：“剛才那個人被帶走了，看來，在這個副本裏，san值清零就會發瘋，然後被護士帶走。”
旁邊有個男生道：“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答題失敗肯定會降低san值的。”
他話剛說完，顧沾就從外面進來了。
看到顧沾，大家都不約而同收聲，目光也變得戒備。
顧沾本來就是最後一個進房間的，又是個新人，進房間以後幾乎沒跟人交流……還答題失敗，被帶走了。
他們知道此時他san值一定降低，卻不知道降低到什麽程度。
也許他只是表面看著冷靜，其實已經瘋了呢？他們可不願意跟個瘋子在一起。
文哥看氣氛實在尷尬，就說了一句：“按照時間表，現在是下午自由活動時間，我們分散開，到處找找線索吧。”
其他人都不想跟顧沾站在一起，文哥剛說完，就忙不疊跟在他身後，離開了病房。
只剩顧沾一個在病房裏。
他沒著急離開，而是走到門口，仔細看了看貼在墻上的時刻表。
除了固定的早中晚吃飯時間，以及每天下午一點半的答題考核，一天中有兩段自由活動時間。
晚上九點半熄燈……十點查房？
他看著時刻表的最後一行，眼神一深。
什麽房要半夜查？
上午和下午的自由活動時間，是尋找線索，了解副本的最佳機會。
在尋找線索之前，顧沾先回處罰室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他走後，處罰室的房門就上了鎖。
看來，除非答題失敗，否則是不能看到處罰室內資料的。
就目前看來，這還是屬於他的獨一份的線索。
【這新人挺聰明啊，居然還知道回去看看】
【不愧是我的新老婆，表現遠遠超出我的預料】
顧沾回到病房，開始在病房內尋找線索。
他將房間仔細看了個遍，病房裏只有三張床，就是普通的醫用床，床頭的位置可以擡起；裏面有個小洗手間，全封閉的，沒有窗戶。
設施一切正常，看不出什麽端倪。
而等顧沾從洗手間出來，外面玩家的屍體便消失了，連同地上的血液也被刷掉，根本看不出死過人。
看來，這跟現實世界有一定的不同。
他又在病房繞了一圈，大概是被人搜過的緣故，沒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就在顧沾準備放棄時，忽然覺得墻壁上一塊汙漬有些不對勁。
好像是墻皮受潮，微微凸起……不對，他走過去，將手放在墻壁上仔細摸索。
這墻皮底下軟塌塌的，好像藏著什麽東西，越往下，塌的幅度越大……顧沾沿著墻上的縫隙，一路往下摸。
就在他即將碰觸到墻壁邊緣時，墻裏忽然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他，猛得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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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人一道題也沒答，應該是發現線索，故意的吧？我覺得他有潛力，特意來看看】
【呸！分明是看人家長得好看，你饞人家身子，你下賤】
【哈哈哈哈反正都是要團滅的，選個養眼的，有什麽錯？】
【沒別的意思，單純看不慣那個什麽文哥的粉絲，這裏應該沒有了，清凈】
“快走。”
走廊裏，護士長催促著。
顧沾不得已往前，拐過一個彎，護士長忽然道：“進去。”
面前是一扇病房房門，他還來不及看這病房裏有什麽，就被從後面推了一把。
他沒有防備，直接撲開房門，摔倒在病房地面上。
摔進去後才發現，這地方很眼熟，中間一架手術臺，手術臺上是一盞巨大的無影燈。
這不就是他剛醒來時的房間嗎？
不等他爬起來，護士長就拉著他的手腕，強行把他從地上拖起來，往手術床上一摁。
顧沾的皮膚很白，稍微用力，便被握出片片紅痕，被摁倒床上時，他的兩條腿蹬了兩下，換來直播間一片“？？？”
【？？？這畫面，有點澀】
【看著好像是被迫一樣……吸溜】
【我懂了，這是新人的策略，他知道這樣更能吸引人氣】
【笑死，吸引人氣有什麽用，這直播又沒個打賞功能，再多人氣也不能變現啊】
【這可說不好，說不定有那種變態BOSS，就喜歡這一口……你不知道最近流行抱BOSS大腿嗎？】
【哈哈哈抱BOSS大腿？走錯頻了吧】
最終，顧沾也沒能反抗NPC，被護士長用束縛帶，捆在手術床上。
護士一轉身，拿出一根註滿淡紫色液體的註射器，她緩緩推出針管中的空氣，朝著顧沾走過來。
手術床兩側都有束帶，顧沾的手腳都被束縛住，他用力掙紮兩下，無濟於事，只能眼睜睜看著護士走近。
尖銳的針頭刺進皮膚，冰冷的液體順著血管，流進四肢百骸。
顧沾忽然感覺很冷，仿佛置身冰窖一般，整個人在微微顫抖。
四周的一切猛然被拉遠，扭曲……護士長扔下註射針筒，唇角勾著滿意的笑容，踩著高跟鞋，一步步離開了處罰室……
與此同時，顧沾耳旁響起虛幻的尖叫聲。
【警告！警告！玩家707號被註射不明藥物，san值降低！san值降低！】
什麽意思？
還不等顧沾想明白，頭頂的燈忽然閃爍。
“呲呲……”
四周傳來意味不明的電流聲，緊接著，旁邊的櫃子“砰”的一聲，動了一下。
緊接著，是更多撞擊聲，從櫃子裏，墻壁裏……房間的四面八方傳來。
“砰！”
“砰砰！”
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光照不到的黑暗處沖出來。
【來了來了！】
【他好像觸發了雙重懲罰，怎麽回事？】
【因為答題零分吧，見過答題失敗的，沒見過零分的】
【他還被綁在床上呢，該不會直接就被怪啃死了吧？】
這條彈幕剛剛飄過去，顧沾就從床上坐起來。
【？？？怎麽解開的？】
仔細看，就會發現，手術床上的束帶並沒有被解開。只是顧沾太瘦，護士長已經栓到最後一顆扣子，但空間對他來說仍舊有富餘，他直接收緊掌心，把手從束帶中抽出來。
只是動作很急，手腕被擦紅了。
坐起來後的顧沾沒有耽誤，快速解開雙腳的束帶，從手術床上下來。
下一秒，一個白色的不明物體，就從上方掉落下來，“砰”的一聲砸在手術床上！力道之大，把手術床都砸了個坑。
凹陷下去的地方，正好是剛才躺著的顧沾頭的位置。
不用懷疑，如果顧沾沒有掙脫束帶，現在已經腦門開花了！
掉落下來的白色物品，居然是一顆白色的人頭骷髏！骷髏的下巴還沒有掉落，發現自己沒砸到人後，它的牙齒“哢吧”“哢吧”啃咬兩下，便朝著顧沾飛了過來！
與此同時，房間裏所有櫃子全部打開，裏面飛出不同的人體部位。
有白骨，也有放在罐子裏的人體標本，混合著原本堆放在櫃子裏的資料，一時間，整個房間群魔亂舞，紙片如雪花飛濺。
所有東西都朝著顧沾飛來，天羅地網，他根本無法逃脫！
【我的天，這陣仗……】
【這個副本的怪這麽強的嗎？】
【完了完了，我的漂亮老婆，這次真的要完了】
眼看顧沾就要被這些人體組織包圍，他忽然伸手，摁在那顆雪白的人頭上。
人頭就這樣被他摁住。
【？？？？】
【什麽情況？】
【不對啊，兄弟們，你們看他的表情】
縱使在種種怪異事物包圍中，顧沾的表情依舊平靜，平靜到甚至有點寡淡。
他似乎將飛舞在旁邊的人體組織都當成小貓小狗，但凡是有靠近的，都一把摁住，動作幹凈利索。
說來也怪，被他摁住後，那些張牙舞爪地人體組織瞬間安靜，任由他捧著，放回櫃子裏。
很快，顧沾的視線就落在地面的紙張上。
這些紙上有字。
顧沾撿起其中一張，是患者資料。
那顆骷髏頭鍥而不舍地從櫃子裏飛出來，朝著顧沾的肩膀啃去，顧沾頭也不擡，隨手一撥，那顆人頭就飄去其他地方。
它自己大概也沒想到自己在這個人面前這麽沒有牌面，被推到墻角後，骷髏頭面對墻壁，上下頜骨互相碰撞，形象生動地演示了什麽叫骷髏頭版的咬牙切齒。
【啊！我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這到底是個D級副本，不會有太厲害的怪，你們還記得這個副本的機制嗎？只要san值不變，就是安全的】
【所以他的san值還維持在水平線以上？】
【不可能吧！他剛才才被註射了藥物，那個藥物是有致幻作用的啊！】
【他的san值應該降低了，不然這些怪出不來，但好像沒降多少】
【奇哉怪哉，這新人還是有點東西的哈】
顧沾把地上所有患者資料都撿起來，放在一起挨個比對。
每個患者名字前，都有一個序號，從十幾到幾百不等。
顧沾想起自己剛來時，那不知名的人稱呼他為“707號患者”。
護士長也喊過他們的編號。
也就是說，這家醫院，從開始到現在，只入駐過707名患者。
哪怕這是一家精神病醫院，這個數字也少得不正常。
他們病房來了八個人，那其他患者呢？
顧沾拿著資料，剛站起身，就聽到外面“砰”的一聲巨響！連天花板也跟著微微震動。
四周飛舞的人體器官似乎受到驚嚇，“嗖”得一聲飛回櫃子裏。
那顆在墻角自閉的人頭慢了半拍，等它飛回去時，只剩一個櫃門掉了的櫃子。
它躲進去後，屋內的燈光還能照到它，它似乎十分恐懼，上下頜骨“嘎吧嘎吧”碰撞在一起。
顧沾皺眉，彎腰把地上的櫃門撿起來，堵回櫃子上。
骷髏頭感動又悲傷地看向顧沾——它一個頭，居然被玩家幫了，好丟頭，好沒有面子。
顧沾走到門口，通過門上的窗戶，向外觀察。
斜對面的病房門不知什麽時候打開，一名玩家被護士抓著衣領，從房間裏拖行出來。
那名玩家一臉絕望，鬼哭狼嚎：“救命啊！！有鬼有鬼在啃我的腦袋！我的頭！我的腦漿子……”
顧沾看他身上沒有任何傷，頭也是完整的，他卻像瘋狂了一樣，護士拖著他，他半分不掙紮，拼命用手摸自己的頭，摳自己的眼珠。
走到處罰室門口時，他的手指終於“噗嗤”一聲插進眼眶裏，他像是感覺不到疼，硬生生把眼珠子摳出來，抓在手裏興奮地大喊：“我抓到鬼了！我抓到鬼了！”
顧沾：“……”這個人看上去像是瘋了。
【這才是答錯題的正確結局啊！】
【看一眼新人，這個副本不正常；看一眼其他玩家，恩，這個副本還是正常的】
【但這個玩家不是答對了嗎？怎麽會也被拖出去】
【san值歸零了唄，自己嚇唬自己，也是會掉san的，一開始被護士摁死的那個人，san值沒掉光的話，怎麽可能那樣就死了】
那名玩家被拖走後，顧沾面前的房門“哢吧”一聲，自己開了。
應該是懲罰時間結束。
他推開門走出去，正好看到病房門也被推開，熟悉的人從裏面露出頭來。雙方打了個照面，都挺驚訝。
文哥沒想到這新人居然還活著，一挑眉，有了些別樣心思。
但他什麽也沒說，又回到病房，跟其他人說：“剛才那個人被帶走了，看來，在這個副本裏，san值清零就會發瘋，然後被護士帶走。”
旁邊有個男生道：“根據目前的情況來看，答題失敗肯定會降低san值的。”
他話剛說完，顧沾就從外面進來了。
看到顧沾，大家都不約而同收聲，目光也變得戒備。
顧沾本來就是最後一個進房間的，又是個新人，進房間以後幾乎沒跟人交流……還答題失敗，被帶走了。
他們知道此時他san值一定降低，卻不知道降低到什麽程度。
也許他只是表面看著冷靜，其實已經瘋了呢？他們可不願意跟個瘋子在一起。
文哥看氣氛實在尷尬，就說了一句：“按照時間表，現在是下午自由活動時間，我們分散開，到處找找線索吧。”
其他人都不想跟顧沾站在一起，文哥剛說完，就忙不疊跟在他身後，離開了病房。
只剩顧沾一個在病房裏。
他沒著急離開，而是走到門口，仔細看了看貼在墻上的時刻表。
除了固定的早中晚吃飯時間，以及每天下午一點半的答題考核，一天中有兩段自由活動時間。
晚上九點半熄燈……十點查房？
他看著時刻表的最後一行，眼神一深。
什麽房要半夜查？
上午和下午的自由活動時間，是尋找線索，了解副本的最佳機會。
在尋找線索之前，顧沾先回處罰室看了一眼。果不其然，他走後，處罰室的房門就上了鎖。
看來，除非答題失敗，否則是不能看到處罰室內資料的。
就目前看來，這還是屬於他的獨一份的線索。
【這新人挺聰明啊，居然還知道回去看看】
【不愧是我的新老婆，表現遠遠超出我的預料】
顧沾回到病房，開始在病房內尋找線索。
他將房間仔細看了個遍，病房裏只有三張床，就是普通的醫用床，床頭的位置可以擡起；裏面有個小洗手間，全封閉的，沒有窗戶。
設施一切正常，看不出什麽端倪。
而等顧沾從洗手間出來，外面玩家的屍體便消失了，連同地上的血液也被刷掉，根本看不出死過人。
看來，這跟現實世界有一定的不同。
他又在病房繞了一圈，大概是被人搜過的緣故，沒找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就在顧沾準備放棄時，忽然覺得墻壁上一塊汙漬有些不對勁。
好像是墻皮受潮，微微凸起……不對，他走過去，將手放在墻壁上仔細摸索。
這墻皮底下軟塌塌的，好像藏著什麽東西，越往下，塌的幅度越大……顧沾沿著墻上的縫隙，一路往下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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