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送你一箱吉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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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送你一箱吉祥物
小巷盡頭，男人的影子被拉長，慢慢在墻面移動，黑色的風衣顯得他身姿頎長，一雙眸子在黑夜中深不見底。
風吹過，於溏的額發被吹起。
“大半夜的，你怎麽在這兒？”男人開口問道。
於溏看清來人，一楞，“傅祁？怎麽是你？”
傅祁，他的鄰居。
年紀不詳，反正不到三十。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因為傅祁餓暈在了他家門口，於溏當時剛燉好了老母雞湯，打算把廚房垃圾丟到門口，結果一開門就看見一個大男人水靈靈躺在他門口。
於溏眼中懷疑傅祁是聞到了母雞湯的味道，所以碰瓷過來蹭飯的。
但奈何他當時被美色所惑，把人給帶進來了，給他分享了兩大碗母雞湯。
後來，他們就成了半個飯搭子。
在他經濟最窘迫的那段時間，就靠著給傅祁做飯養家了。
說起來，當時他還給自己編了一段淒苦柔弱小白花獨自生長的故事，傅祁對此深信不疑。
“我辦點事，打算回家。”傅祁說道，看向於溏，“你呢？”
於溏眨眨眼，然後抽抽鼻子，垂下眸子，“我去找工作了。”
說著，於溏又擡起頭，露出一個堅強的小白花笑容，“雖然找到的工作奇怪了一點，但是工資高，以後我就能養活我自己了。”
傅祁看著面前青年，柔弱的身體，漂亮的容貌，估計是剛才害怕，現在還緊緊握著那根棍子。
脆弱的人類。
“大晚上的不安全，最好不要一個人走夜路。”傅祁說道，“走吧，一起回去。”
於溏乖乖點頭，看了一眼手裏的棍子，隨手就丟到了一邊，跟上傅祁，兩人並肩往前。
在小巷盡頭，一個垃圾箱內，被揉成一團的兩個怪物正在掙紮著，好不容易從垃圾箱裏爬出來，都是滿臉生無可戀。
“怎麽會遇到傅祁啊！”
“我怎麽知道傅祁也住在這附近，而且和那個家夥認識啊！”
“可惡，那小子居然敢應聘登記處，以後傅祁拉郎配不是更過分！”
“本來想早點解決掉那個小子，起碼把他嚇跑的，沒想到撞上閻王了。”
“算了，那小子和傅祁認識，估計也是A級以上的怪物，你沒看見他今天撂倒老張嗎？老張雖然不是攻擊型怪物，但他那體格也不是一般怪物能撂倒的。”
“算了，先撤吧。”
*
於溏對身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和傅祁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一起走進了小區樓道。
於溏見傅祁伸手想要摸煙，結果摸了一個空，於溏從口袋裏摸出一顆糖，“吃嗎？”
看著亮晶晶的水果糖，傅祁接了過來，“謝了。”
撕開包裝紙，傅祁含著糖，目光不經意一掃，註意到什麽，瞇了瞇眼，然後微微睜大眼睛，聲音提高了三個度，“這是什麽？”
看向傅祁指著的方向，於溏低頭看向自己的口袋，今天白天撿到的宣傳單露出了一個小角，於溏不知道傅祁怎麽這麽大反應，把宣傳單拿出來。
“我今天撿到的。”於溏說道，把宣傳單展開，“我說的找的工作，就是這個。”
傅祁倒吸一口涼氣，“什麽？！”
於溏被嚇了一跳，眨著眼，滿臉無辜，“這個……有什麽不對嗎？”
“不是。”傅祁揉了揉眉心，“這東西一看就是假的，你居然信？”
於溏歪歪頭，“可是我真的拿到工資了。”
“……”
傅祁咬碎了糖，一把將那張宣傳單搶過來，對著於溏，指著宣傳單的頁面，“你看這東西，一看就不正經，你問過公司有沒有經營許可證了嗎？你知道它是幹什麽的嗎？你知道公司的法人是誰嗎？你知道這東西合法嗎？”
被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於溏頓了頓，在傅祁的註視下，歪頭，“嘿嘿。”
“……”
這個傻子！！
傅祁頭痛。
這個宣傳單是他隨便畫了幾張，然後丟在了幾個怪物的副本裏，怎麽會落到人類世界裏來。
還偏偏被最傻的人類撿到了。
正常人見到這個東西都不會相信，更不會去應聘的吧。
於溏委屈，“可是我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
看到青年垂著的眉眼，傅祁原本的一些重話又說不出口了，但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和於溏解釋。
這地方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應聘的。
於溏今天能混過去，那是因為老張只是A級怪物，而於溏經常和他待在一起，身上沾染了3S級怪物的氣息，勉強遮擋了人類的氣息。
要是被怪物們知道於溏是個人類。
分分鐘連骨頭都不會剩下來。
兩人沈默著到了家門口，於溏和傅祁就住對門，兩人沈默許久。
於溏看上去心情低落，“那我先進去了，晚安。”
傅祁看著於溏，嘖了一聲，“你等著。”
於溏一楞，看著傅祁開門進去，然後裏面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響，半晌，傅祁抱著一個箱子出現。
“這些東西全部放到你臥室裏。”傅祁說道。
於溏好奇翻了翻，看上去像是一些小手辦，又或者是一些奇怪的擺件。
甚至還有非常詭異的面具，和破舊的布娃娃。
“這些是……？”於溏擡頭。
“吉祥物。”傅祁說道，“寺廟開過光的。”
“你開過光的東西還挺特別。”於溏感慨。
傅祁面無表情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枯樹枝一樣的東西，應該是一個吊墜，伸手就掛在了於溏的脖子上。
於溏低頭，“這又是什麽？”
“平安符。”傅祁說道，“這個絕對不能取下來。”
於溏噗的一聲笑了起來，眉眼彎起，“傅祁，你人真好。”
傅祁動了動唇，“行了，去睡吧。”
於溏點點頭，抱起地上的箱子，在進門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傅祁，青年眉眼帶光，“晚安，傅祁。”
門關上了，傅祁站在外面半晌沒動。
一只烏鴉停在旁邊的小窗外，傅祁這才深吸一口氣，捏了捏拳頭。
很好，該去找點麻煩了。
*
婚姻登記處內，老張哼著曲子，開開心心收拾好東西，想著接下來應該去哪兒鬼混，剛打算去鎖門，一只手突然從他身後探出來，胳膊一把鎖住老張的喉嚨，拖著他回到了婚姻登記處內部。
老張翻著白眼，拍著對方的手，“要死了要死了……”
傅祁一把將老張推到桌子前，然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原本還沒喘過氣的老張一個激靈，立馬清醒了，看清眼前的人後，肥碩的身體更是恨不得縮成一小團。
“你怎麽把他招進來了？！”傅祁眼中似乎藏著一把火，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啊？”老張一楞，“誰？”
“於溏。”傅祁磨了磨牙，吐出了這個名字。
老張這下更是滿頭問號，“不是，不是你發的傳單，而且當時電話是打給你的，你不是還跟我說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把人留下來，人家現在答應了，你有什麽不滿意的，而且我覺得小於挺好……”
老張說著，突然意識到不對，看向傅祁，“老大，你認識小於？”
“他根本不是……”傅祁說到一半，然後把剩下的話憋了回去，抓了一把頭發，“操。”
“不是，你究竟什麽意思，你看不上小於？你們之間有過節？”老張滿頭霧水。
“我對他能有什麽不滿意的，他是挺不錯的，問題是……”傅祁吐出一口氣，帶著幾分陰惻惻的感覺看向老張。
問題是於溏根本不是怪物，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類。
“反正他不行，你找個理由把他打發了。”傅祁說道。
老張嘴角一抽，“不是，老大你瘋了？”
“我很清醒。”
“當時讓我不擇手段留人的是你，現在找到人了，好家夥，讓我把人家打發了？”老張盯著傅祁，欲哭無淚，“老大，你耍我呢。”
傅祁還想說什麽，老張又瞇了瞇眼，“老大，你不對勁。”
“……”傅祁嘴角一抽，“你才不對勁。”
“肯定不簡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老張像是明白了什麽，哼哼笑了兩聲，“你一開始這麽積極招人，現在知道是於溏之後，又迫不及待想要把人趕走……不會是小於追求你吧。”
“……”
“小於為了追你，所以才應聘了登記處的工作，就是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老大，魅力不減當年啊！”
“放你個屁。”傅祁嘴角一抽，忍無可忍罵了一句，“把你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丟出去。”
“不是，你怎麽知道我腦子裏是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老張嘿嘿笑著，越看越猥瑣。
傅祁幹脆利落給了他一拳頭。
老張眼冒金星，現在腦子裏是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那、那你要是真想要趕人走，那也等一個月以後吧。”老張捂著腦袋，“他提前領了一個月的工資，合約已經開始有效了，你知道的，世界的規則是不能違抗的。”
“給我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傅祁說道。
“要不……就讓他自己走人，這樣的話就不算我們違約，到時候只要把五萬的工資還回來就行了。”老張小心翼翼開口。
傅祁深吸一口氣，“真造孽。”
“？”
傅祁轉身，拉開玻璃門離開。
老張疑惑，“神神叨叨的……”
“轟嘭！”
剛才傅祁拉開的玻璃門倒下，瞬間碎成了殘渣。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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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盡頭，男人的影子被拉長，慢慢在墻面移動，黑色的風衣顯得他身姿頎長，一雙眸子在黑夜中深不見底。
風吹過，於溏的額發被吹起。
“大半夜的，你怎麽在這兒？”男人開口問道。
於溏看清來人，一楞，“傅祁？怎麽是你？”
傅祁，他的鄰居。
年紀不詳，反正不到三十。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因為傅祁餓暈在了他家門口，於溏當時剛燉好了老母雞湯，打算把廚房垃圾丟到門口，結果一開門就看見一個大男人水靈靈躺在他門口。
於溏眼中懷疑傅祁是聞到了母雞湯的味道，所以碰瓷過來蹭飯的。
但奈何他當時被美色所惑，把人給帶進來了，給他分享了兩大碗母雞湯。
後來，他們就成了半個飯搭子。
在他經濟最窘迫的那段時間，就靠著給傅祁做飯養家了。
說起來，當時他還給自己編了一段淒苦柔弱小白花獨自生長的故事，傅祁對此深信不疑。
“我辦點事，打算回家。”傅祁說道，看向於溏，“你呢？”
於溏眨眨眼，然後抽抽鼻子，垂下眸子，“我去找工作了。”
說著，於溏又擡起頭，露出一個堅強的小白花笑容，“雖然找到的工作奇怪了一點，但是工資高，以後我就能養活我自己了。”
傅祁看著面前青年，柔弱的身體，漂亮的容貌，估計是剛才害怕，現在還緊緊握著那根棍子。
脆弱的人類。
“大晚上的不安全，最好不要一個人走夜路。”傅祁說道，“走吧，一起回去。”
於溏乖乖點頭，看了一眼手裏的棍子，隨手就丟到了一邊，跟上傅祁，兩人並肩往前。
在小巷盡頭，一個垃圾箱內，被揉成一團的兩個怪物正在掙紮著，好不容易從垃圾箱裏爬出來，都是滿臉生無可戀。
“怎麽會遇到傅祁啊！”
“我怎麽知道傅祁也住在這附近，而且和那個家夥認識啊！”
“可惡，那小子居然敢應聘登記處，以後傅祁拉郎配不是更過分！”
“本來想早點解決掉那個小子，起碼把他嚇跑的，沒想到撞上閻王了。”
“算了，那小子和傅祁認識，估計也是A級以上的怪物，你沒看見他今天撂倒老張嗎？老張雖然不是攻擊型怪物，但他那體格也不是一般怪物能撂倒的。”
“算了，先撤吧。”
*
於溏對身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和傅祁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一起走進了小區樓道。
於溏見傅祁伸手想要摸煙，結果摸了一個空，於溏從口袋裏摸出一顆糖，“吃嗎？”
看著亮晶晶的水果糖，傅祁接了過來，“謝了。”
撕開包裝紙，傅祁含著糖，目光不經意一掃，註意到什麽，瞇了瞇眼，然後微微睜大眼睛，聲音提高了三個度，“這是什麽？”
看向傅祁指著的方向，於溏低頭看向自己的口袋，今天白天撿到的宣傳單露出了一個小角，於溏不知道傅祁怎麽這麽大反應，把宣傳單拿出來。
“我今天撿到的。”於溏說道，把宣傳單展開，“我說的找的工作，就是這個。”
傅祁倒吸一口涼氣，“什麽？！”
於溏被嚇了一跳，眨著眼，滿臉無辜，“這個……有什麽不對嗎？”
“不是。”傅祁揉了揉眉心，“這東西一看就是假的，你居然信？”
於溏歪歪頭，“可是我真的拿到工資了。”
“……”
傅祁咬碎了糖，一把將那張宣傳單搶過來，對著於溏，指著宣傳單的頁面，“你看這東西，一看就不正經，你問過公司有沒有經營許可證了嗎？你知道它是幹什麽的嗎？你知道公司的法人是誰嗎？你知道這東西合法嗎？”
被連續問了好幾個問題，於溏頓了頓，在傅祁的註視下，歪頭，“嘿嘿。”
“……”
這個傻子！！
傅祁頭痛。
這個宣傳單是他隨便畫了幾張，然後丟在了幾個怪物的副本裏，怎麽會落到人類世界裏來。
還偏偏被最傻的人類撿到了。
正常人見到這個東西都不會相信，更不會去應聘的吧。
於溏委屈，“可是我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
看到青年垂著的眉眼，傅祁原本的一些重話又說不出口了，但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麽和於溏解釋。
這地方根本不是人類可以應聘的。
於溏今天能混過去，那是因為老張只是A級怪物，而於溏經常和他待在一起，身上沾染了3S級怪物的氣息，勉強遮擋了人類的氣息。
要是被怪物們知道於溏是個人類。
分分鐘連骨頭都不會剩下來。
兩人沈默著到了家門口，於溏和傅祁就住對門，兩人沈默許久。
於溏看上去心情低落，“那我先進去了，晚安。”
傅祁看著於溏，嘖了一聲，“你等著。”
於溏一楞，看著傅祁開門進去，然後裏面傳來劈裏啪啦的聲響，半晌，傅祁抱著一個箱子出現。
“這些東西全部放到你臥室裏。”傅祁說道。
於溏好奇翻了翻，看上去像是一些小手辦，又或者是一些奇怪的擺件。
甚至還有非常詭異的面具，和破舊的布娃娃。
“這些是……？”於溏擡頭。
“吉祥物。”傅祁說道，“寺廟開過光的。”
“你開過光的東西還挺特別。”於溏感慨。
傅祁面無表情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枯樹枝一樣的東西，應該是一個吊墜，伸手就掛在了於溏的脖子上。
於溏低頭，“這又是什麽？”
“平安符。”傅祁說道，“這個絕對不能取下來。”
於溏噗的一聲笑了起來，眉眼彎起，“傅祁，你人真好。”
傅祁動了動唇，“行了，去睡吧。”
於溏點點頭，抱起地上的箱子，在進門之前又回頭看了一眼傅祁，青年眉眼帶光，“晚安，傅祁。”
門關上了，傅祁站在外面半晌沒動。
一只烏鴉停在旁邊的小窗外，傅祁這才深吸一口氣，捏了捏拳頭。
很好，該去找點麻煩了。
*
婚姻登記處內，老張哼著曲子，開開心心收拾好東西，想著接下來應該去哪兒鬼混，剛打算去鎖門，一只手突然從他身後探出來，胳膊一把鎖住老張的喉嚨，拖著他回到了婚姻登記處內部。
老張翻著白眼，拍著對方的手，“要死了要死了……”
傅祁一把將老張推到桌子前，然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原本還沒喘過氣的老張一個激靈，立馬清醒了，看清眼前的人後，肥碩的身體更是恨不得縮成一小團。
“你怎麽把他招進來了？！”傅祁眼中似乎藏著一把火，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啊？”老張一楞，“誰？”
“於溏。”傅祁磨了磨牙，吐出了這個名字。
老張這下更是滿頭問號，“不是，不是你發的傳單，而且當時電話是打給你的，你不是還跟我說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把人留下來，人家現在答應了，你有什麽不滿意的，而且我覺得小於挺好……”
老張說著，突然意識到不對，看向傅祁，“老大，你認識小於？”
“他根本不是……”傅祁說到一半，然後把剩下的話憋了回去，抓了一把頭發，“操。”
“不是，你究竟什麽意思，你看不上小於？你們之間有過節？”老張滿頭霧水。
“我對他能有什麽不滿意的，他是挺不錯的，問題是……”傅祁吐出一口氣，帶著幾分陰惻惻的感覺看向老張。
問題是於溏根本不是怪物，他只是一個普通人類。
“反正他不行，你找個理由把他打發了。”傅祁說道。
老張嘴角一抽，“不是，老大你瘋了？”
“我很清醒。”
“當時讓我不擇手段留人的是你，現在找到人了，好家夥，讓我把人家打發了？”老張盯著傅祁，欲哭無淚，“老大，你耍我呢。”
傅祁還想說什麽，老張又瞇了瞇眼，“老大，你不對勁。”
“……”傅祁嘴角一抽，“你才不對勁。”
“肯定不簡單，你別以為我不知道。”老張像是明白了什麽，哼哼笑了兩聲，“你一開始這麽積極招人，現在知道是於溏之後，又迫不及待想要把人趕走……不會是小於追求你吧。”
“……”
“小於為了追你，所以才應聘了登記處的工作，就是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老大，魅力不減當年啊！”
“放你個屁。”傅祁嘴角一抽，忍無可忍罵了一句，“把你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我丟出去。”
“不是，你怎麽知道我腦子裏是亂七八糟的東西了。”老張嘿嘿笑著，越看越猥瑣。
傅祁幹脆利落給了他一拳頭。
老張眼冒金星，現在腦子裏是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那、那你要是真想要趕人走，那也等一個月以後吧。”老張捂著腦袋，“他提前領了一個月的工資，合約已經開始有效了，你知道的，世界的規則是不能違抗的。”
“給我想想還有沒有其他辦法。”傅祁說道。
“要不……就讓他自己走人，這樣的話就不算我們違約，到時候只要把五萬的工資還回來就行了。”老張小心翼翼開口。
傅祁深吸一口氣，“真造孽。”
“？”
傅祁轉身，拉開玻璃門離開。
老張疑惑，“神神叨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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