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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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確實是有人接近，但是並不是焰白和泊湮想象中的怪物。
那是一群人。
雖然從外貌來看，他們形如枯槁，好像被什麽東西吸幹了一樣，看起來極為憔悴，但是從他們還算有神志的雙眼來看，這些人應該是真的人。
“看來又有人觸犯【規矩】了。”
為首的老男人咳了咳，語氣帶著幾分嘲諷之意，
“看你們的樣子還算年輕吧？真可憐啊。”
“請問您是？”
焰白好奇地打量著這位老者，不過準確來說，他應該是一位中年人，只是表情過於憔悴了，才看起來像老人。
從對方身上穿著的工作服來看，他應該也是這座沸騰工廠的員工之一。
“我們和你們一樣，都是背叛了沸騰工廠工作的員工。”男人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們，冷淡道，
“我叫菲特，算是最早來到這裏的員工。有件事我要提前告知你們，只要進入了這裏，想要出去，那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再也出不去？那是什麽意思？”泊湮皺起眉頭。
“呵呵。”菲特冷笑，
“你猜猜我在這裏待了多久了？”
待了多久？
從他的狀態來看，他似乎也就待了幾個月的樣子。但是他的語氣卻並不是這樣表達的。
大概看得出來焰白的困惑，菲特費勁地咳了咳，用極為陰冷的語氣譏諷道，
“我已經在這裏待了五十三年了……呵呵，你一定很好奇吧？我為什麽能在這裏待這麽久？”
“來到這裏的人，除非拿到了出去的鑰匙，亦或是破壞了工廠，否則是無法從中離開的。”
他的語氣裏有種莫名的幸災樂禍的意思，讓人很是不舒服。
“這不可能。”泊湮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你們一直沒有離開過的話，你們是怎麽活下去的？？”
“這裏根本沒有食物，你們是不可能……”
“你以為，沸騰工廠是靠什麽東西來運轉的？沒有任何投入就能獲得如此之多的能源，足以照亮一整座城市的電力，怎麽可能毫無付出？”
菲特的表情扭曲，
“它是依賴【時間】來運轉的。這也是一種能量，而這些【時間】，就是從我們身上榨取的。”
“我們對這裏的時間感知，和外界並不一樣。或許外面過去了一個月，我對此的感知卻高達幾年。”
“是這樣的。”
其中一個女人走了出來，她的臉上也布滿了皺紋，動作有些僵硬，
“我們不會感到饑餓，身體的時間好像被暫停了，但是身體確實是在一點點老化……”
“我們都是想要活下去的員工啊，為什麽……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為什麽要被關在這裏這麽久！？”其中一位員工哭道，
“我想活下去啊，我想看到陽光啊！哪怕是冰冷的風雪也好……”
見那男人哭哭啼啼，菲特也只是冷哼一聲，道：
“這家夥不過是剛剛來這裏沒多久，別管他，等他適應了就好了。”
“看起來你們好像不是很友好呢。”焰白無奈地笑著。
“哼，友好？能活下去就不錯了。當然……如果有重要的人陪伴在身邊，或許活下去的幾率會更大一點吧。”
菲特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兩人之間的手銬，鼻子裏意義不明地哼了一聲，
“你們兩個新人跟著我過來，那邊就是我們生活的地方，只是這樣空虛的生活是沒辦法滿足我們的。想要活下去，你們得有極強的意志力才行。”
“……”
泊湮沒有說話，他只是看向了焰白，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什麽其他的感情。
然而沒有。
那家夥依舊是一臉平和的微笑，好像這一切依舊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
菲特走在最前面，而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則跟在後面，最後才是泊湮和焰白。
他走的路程十分漫長，當然，這也可能只是他們的錯覺。起碼在繞過了好幾個彎，並且進入了好幾扇看起來像是門一樣的地方，他們才到達目的地。
“就是這裏了。”
菲特在一閃巨大的門面前停了下來，他拉開了門，很快——一片由齒輪組成的巨大房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人們在聽到聲音後立刻看向了門口，其中有女人有男人，甚至還有看上去尚且年幼的孩子。
“菲特先生回來了！”
“菲特先生，這些是新人嗎？好多年都沒看到有新人來了……”
“哼。”菲特不耐煩地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你們兩個，過去把廢棄的齒輪堆積到一起去！別偷懶！！”
“齒輪？”
見菲特的語氣變的如此趾高氣揚，焰白則更為困惑，
“我們要搬運齒輪是為了什麽呢？”
“當然是為了逃出去啊！”有人大聲回應道，
“菲特先生說他有幫助我們逃走的辦法，只需要不斷地在這裏搭建發動機，從內部將沸騰工廠的轉動機器停滯下來，我們就有希望出去了！”
“菲特先生是沸騰工廠最老的員工，他對這裏了如指掌！只要有菲特先生在，我們一定有辦法出去的！！”
提到【出去】這兩個字的時候，所有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好像這就是他們唯一的救贖一樣。
焰白向著一旁看去，很快發現那邊有好幾個看起來像是工作室一樣的地方。雖然不是很清楚作用，但是這大概也和菲特的計劃有關。
菲特有辦法帶大家出去？
可是這都過去五十三年了他都還沒出去，怎麽看都很離譜吧……
“之所以我五十三年都還沒能出去，當然是因為人手不夠。”菲特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新來的對我都沒什麽信任，但是你們倆很快就知道了，在這種地方，必須要有強勁的信念才能活下去，否則……呵呵……”
他擡起下巴，指向了另外一扇緊閉的門，目光閃爍。
“你們倆就會像他們一樣，變成廢料堆積在那裏。”
那扇門泊湮最早就註意到了。
他嗅到了來自內部很濃郁的血腥味，即便不去多思考，他也能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
會動搖人們活下去信念的人必須立刻處理掉。
否則輕微的一片羽毛也會成為所有人的離心骨。
“好哦，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只要開始搬廢棄材料就可以了嗎？”
焰白那邊已經單手將那些巨重的齒輪搬起來了。他的力氣相當大，輕而易舉就將那些看起來極為沈重的廢料扛了起來。
“啊……嗯，是的。”
大概對焰白如此樂觀的態度感到奇怪，菲特挑了下眉頭，最終也沒說什麽。
“能弄清楚現在的情況才是聰明人，你們倆處理掉這邊的就行，其他的事情等明天再說。”
說完，菲特就轉身離開了。
這裏的人們也只有在焰白和泊湮剛剛來的時候對他們感興趣了一下，但是很快，所有人都進入了他們的工作之中。
泊湮將地上的那些廢棄材料撿起來，很快走到了焰白的身邊，壓低了聲音：
“你到底在搞什麽鬼？所以直到現在，這一切都是在你預料之中的嗎？”
“你應該知道白染馬上就要過來了吧？？你確定現在還有時間嗎！？”
“這裏的時間和外界流淌的不一樣。”焰白輕快道，
“起碼要過一天，白染才會過來哦。”
“那你還——”
“因為鑰匙在這裏。”
焰白忽然停下了腳步，那雙沒有色彩的灰敗的瞳孔註視著他，卻莫名泛著溫和，
“你的願望不是拿到鑰匙嗎？泊湮？我現在就在實現你的願望啊。”
“我一直很希望你能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既然我說過，那我就一定能夠做到，而你也決定信任我了，不是嗎？”
如果不是因為信任，從一開始，泊湮就不可能和他來到這種地方。
焰白的語氣過於篤定，以至於讓泊湮有點說不出話來。
確實，他是有說過願意暫時信任他，可一直到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他的預料了。
他上輩子可沒來過這樣詭異的地方。
“我相信你。但是——”
泊湮的餘光瞥向角落裏在訓斥員工的菲特，
“我覺得那個菲特有問題。”
“嗯，我也覺得。”焰白點頭，
“但是不能著急，在那之前，我想去看看那個房間。”
“這裏的員工應該是問不出什麽來的，他們都已經被馴化了。不如說，如果不被馴化，他們是沒辦法活下去的。”
“沒有強大的信念，在這種狹窄的地方帶上十幾年，恐怕會瘋掉吧？”
“你說的有道理。”泊湮輕巧地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了地上，聲音也變冷了幾分，
“需要幫忙嗎？”
“幫忙？”
焰白不解地看向泊湮，而後者只是安靜地擦拭著有些生銹的齒輪，黑色的額發墜落，遮掩住略帶陰霾的眸子。
“嗯。”他平靜道，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解決菲特。他並不好對付。”
一句平平無奇的話，卻透露著極大的信息量。
在那之前，泊湮一直表現出弱勢的模樣，他也從未使用過自己的異能，即便是在遇到狼群的時候，他也從未用過。
可這一次，他居然主動提出可以使用異能？
這是信任進步的一大步啊！！
要不是怕暴露，白燁現在都要熱淚盈眶了！！
“不用。”
焰白笑了下，道，
“你的異能，還是盡量少用比較好。”
冰爆彈還可以用一次，拿到鑰匙之後他就可以用道具【冰戒】了，眼下來看，一切也都在計劃之中。
最重要的是那扇門。
那扇散發著濃郁血腥氣息的門，怎麽看都有問題。
“而且，時間確實不多了。”
焰白喃喃道，
“真希望能快點離開這裏……”
黑暗狹小的地方，他可是一向厭惡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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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是有人接近，但是並不是焰白和泊湮想象中的怪物。
那是一群人。
雖然從外貌來看，他們形如枯槁，好像被什麽東西吸幹了一樣，看起來極為憔悴，但是從他們還算有神志的雙眼來看，這些人應該是真的人。
“看來又有人觸犯【規矩】了。”
為首的老男人咳了咳，語氣帶著幾分嘲諷之意，
“看你們的樣子還算年輕吧？真可憐啊。”
“請問您是？”
焰白好奇地打量著這位老者，不過準確來說，他應該是一位中年人，只是表情過於憔悴了，才看起來像老人。
從對方身上穿著的工作服來看，他應該也是這座沸騰工廠的員工之一。
“我們和你們一樣，都是背叛了沸騰工廠工作的員工。”男人上上下下打量著他們，冷淡道，
“我叫菲特，算是最早來到這裏的員工。有件事我要提前告知你們，只要進入了這裏，想要出去，那可以說是天方夜譚。”
“再也出不去？那是什麽意思？”泊湮皺起眉頭。
“呵呵。”菲特冷笑，
“你猜猜我在這裏待了多久了？”
待了多久？
從他的狀態來看，他似乎也就待了幾個月的樣子。但是他的語氣卻並不是這樣表達的。
大概看得出來焰白的困惑，菲特費勁地咳了咳，用極為陰冷的語氣譏諷道，
“我已經在這裏待了五十三年了……呵呵，你一定很好奇吧？我為什麽能在這裏待這麽久？”
“來到這裏的人，除非拿到了出去的鑰匙，亦或是破壞了工廠，否則是無法從中離開的。”
他的語氣裏有種莫名的幸災樂禍的意思，讓人很是不舒服。
“這不可能。”泊湮打斷了他的話，
“如果你們一直沒有離開過的話，你們是怎麽活下去的？？”
“這裏根本沒有食物，你們是不可能……”
“你以為，沸騰工廠是靠什麽東西來運轉的？沒有任何投入就能獲得如此之多的能源，足以照亮一整座城市的電力，怎麽可能毫無付出？”
菲特的表情扭曲，
“它是依賴【時間】來運轉的。這也是一種能量，而這些【時間】，就是從我們身上榨取的。”
“我們對這裏的時間感知，和外界並不一樣。或許外面過去了一個月，我對此的感知卻高達幾年。”
“是這樣的。”
其中一個女人走了出來，她的臉上也布滿了皺紋，動作有些僵硬，
“我們不會感到饑餓，身體的時間好像被暫停了，但是身體確實是在一點點老化……”
“我們都是想要活下去的員工啊，為什麽……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為什麽要被關在這裏這麽久！？”其中一位員工哭道，
“我想活下去啊，我想看到陽光啊！哪怕是冰冷的風雪也好……”
見那男人哭哭啼啼，菲特也只是冷哼一聲，道：
“這家夥不過是剛剛來這裏沒多久，別管他，等他適應了就好了。”
“看起來你們好像不是很友好呢。”焰白無奈地笑著。
“哼，友好？能活下去就不錯了。當然……如果有重要的人陪伴在身邊，或許活下去的幾率會更大一點吧。”
菲特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兩人之間的手銬，鼻子裏意義不明地哼了一聲，
“你們兩個新人跟著我過來，那邊就是我們生活的地方，只是這樣空虛的生活是沒辦法滿足我們的。想要活下去，你們得有極強的意志力才行。”
“……”
泊湮沒有說話，他只是看向了焰白，似乎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到什麽其他的感情。
然而沒有。
那家夥依舊是一臉平和的微笑，好像這一切依舊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
菲特走在最前面，而女人和另外一個男人則跟在後面，最後才是泊湮和焰白。
他走的路程十分漫長，當然，這也可能只是他們的錯覺。起碼在繞過了好幾個彎，並且進入了好幾扇看起來像是門一樣的地方，他們才到達目的地。
“就是這裏了。”
菲特在一閃巨大的門面前停了下來，他拉開了門，很快——一片由齒輪組成的巨大房間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人們在聽到聲音後立刻看向了門口，其中有女人有男人，甚至還有看上去尚且年幼的孩子。
“菲特先生回來了！”
“菲特先生，這些是新人嗎？好多年都沒看到有新人來了……”
“哼。”菲特不耐煩地哼了一聲，算是回應，
“你們兩個，過去把廢棄的齒輪堆積到一起去！別偷懶！！”
“齒輪？”
見菲特的語氣變的如此趾高氣揚，焰白則更為困惑，
“我們要搬運齒輪是為了什麽呢？”
“當然是為了逃出去啊！”有人大聲回應道，
“菲特先生說他有幫助我們逃走的辦法，只需要不斷地在這裏搭建發動機，從內部將沸騰工廠的轉動機器停滯下來，我們就有希望出去了！”
“菲特先生是沸騰工廠最老的員工，他對這裏了如指掌！只要有菲特先生在，我們一定有辦法出去的！！”
提到【出去】這兩個字的時候，所有人的眼中都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好像這就是他們唯一的救贖一樣。
焰白向著一旁看去，很快發現那邊有好幾個看起來像是工作室一樣的地方。雖然不是很清楚作用，但是這大概也和菲特的計劃有關。
菲特有辦法帶大家出去？
可是這都過去五十三年了他都還沒出去，怎麽看都很離譜吧……
“之所以我五十三年都還沒能出去，當然是因為人手不夠。”菲特陰陽怪氣的聲音從兩人身後響起，
“新來的對我都沒什麽信任，但是你們倆很快就知道了，在這種地方，必須要有強勁的信念才能活下去，否則……呵呵……”
他擡起下巴，指向了另外一扇緊閉的門，目光閃爍。
“你們倆就會像他們一樣，變成廢料堆積在那裏。”
那扇門泊湮最早就註意到了。
他嗅到了來自內部很濃郁的血腥味，即便不去多思考，他也能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麽。
會動搖人們活下去信念的人必須立刻處理掉。
否則輕微的一片羽毛也會成為所有人的離心骨。
“好哦，也就是說，我們現在只要開始搬廢棄材料就可以了嗎？”
焰白那邊已經單手將那些巨重的齒輪搬起來了。他的力氣相當大，輕而易舉就將那些看起來極為沈重的廢料扛了起來。
“啊……嗯，是的。”
大概對焰白如此樂觀的態度感到奇怪，菲特挑了下眉頭，最終也沒說什麽。
“能弄清楚現在的情況才是聰明人，你們倆處理掉這邊的就行，其他的事情等明天再說。”
說完，菲特就轉身離開了。
這裏的人們也只有在焰白和泊湮剛剛來的時候對他們感興趣了一下，但是很快，所有人都進入了他們的工作之中。
泊湮將地上的那些廢棄材料撿起來，很快走到了焰白的身邊，壓低了聲音：
“你到底在搞什麽鬼？所以直到現在，這一切都是在你預料之中的嗎？”
“你應該知道白染馬上就要過來了吧？？你確定現在還有時間嗎！？”
“這裏的時間和外界流淌的不一樣。”焰白輕快道，
“起碼要過一天，白染才會過來哦。”
“那你還——”
“因為鑰匙在這裏。”
焰白忽然停下了腳步，那雙沒有色彩的灰敗的瞳孔註視著他，卻莫名泛著溫和，
“你的願望不是拿到鑰匙嗎？泊湮？我現在就在實現你的願望啊。”
“我一直很希望你能夠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既然我說過，那我就一定能夠做到，而你也決定信任我了，不是嗎？”
如果不是因為信任，從一開始，泊湮就不可能和他來到這種地方。
焰白的語氣過於篤定，以至於讓泊湮有點說不出話來。
確實，他是有說過願意暫時信任他，可一直到現在，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超出他的預料了。
他上輩子可沒來過這樣詭異的地方。
“我相信你。但是——”
泊湮的餘光瞥向角落裏在訓斥員工的菲特，
“我覺得那個菲特有問題。”
“嗯，我也覺得。”焰白點頭，
“但是不能著急，在那之前，我想去看看那個房間。”
“這裏的員工應該是問不出什麽來的，他們都已經被馴化了。不如說，如果不被馴化，他們是沒辦法活下去的。”
“沒有強大的信念，在這種狹窄的地方帶上十幾年，恐怕會瘋掉吧？”
“你說的有道理。”泊湮輕巧地將手上的東西放在了地上，聲音也變冷了幾分，
“需要幫忙嗎？”
“幫忙？”
焰白不解地看向泊湮，而後者只是安靜地擦拭著有些生銹的齒輪，黑色的額發墜落，遮掩住略帶陰霾的眸子。
“嗯。”他平靜道，
“如果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解決菲特。他並不好對付。”
一句平平無奇的話，卻透露著極大的信息量。
在那之前，泊湮一直表現出弱勢的模樣，他也從未使用過自己的異能，即便是在遇到狼群的時候，他也從未用過。
可這一次，他居然主動提出可以使用異能？
這是信任進步的一大步啊！！
要不是怕暴露，白燁現在都要熱淚盈眶了！！
“不用。”
焰白笑了下，道，
“你的異能，還是盡量少用比較好。”
冰爆彈還可以用一次，拿到鑰匙之後他就可以用道具【冰戒】了，眼下來看，一切也都在計劃之中。
最重要的是那扇門。
那扇散發著濃郁血腥氣息的門，怎麽看都有問題。
“而且，時間確實不多了。”
焰白喃喃道，
“真希望能快點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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