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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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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 章

江濂一路跟著季雲鶴來到酒店,摸不準他要做什麽,總不可能是想做那檔子事吧。

季雲鶴走到床邊示意他坐下,然後拆出一根電線,俯身貼近他的臉,抓住他的雙手繞到後面綁起來,溫柔地說:“以防你傷人,還是綁住比較好。”

江濂掙了掙手,似曾相識的處境,第一次季雲鶴不就是綁住他的手才得逞的嗎。他傾身想咬季雲鶴的唇,被對方避開,從臉側擦了過去,“你想上我,何必多此一舉,我還會不配合嗎?”

季雲鶴直起身彎了彎眼,看著手機笑說:“那你等下也得好好配合哈。”

過一會房門被人敲響,一個身高魁梧的肌肉男進入,看到裏面兩個人,長得個頂個的好,激動道:“我去,三個人啊,玩這麽大。”

江濂察覺出季雲鶴想做什麽,不敢置信地瞪向季雲鶴,“你tm…我不信事到如今你還不知道那天晚上根本什麽都沒發生,我怎麽可能會讓別人碰你。”

季雲鶴伏在沙發靠背,歪著頭,神情無謂又天真:“我只知道你親口說有,我相信了。”他指著江濂對肌肉男說:“只是他,伺候好他,我給你十萬。”

“季雲鶴!”

肌肉男吞咽著口水,視線在兩個人身上來回移動,意識到自己誤入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事後要是他們和好了,該不會回頭來找他麻煩吧。可這個男人長得不賴,還有十萬,不虧啊。

過於健壯的身體走進,一下遮去大半的燈光,江濂身形一抖,擡腳用力踹向來人,狠厲威脅:“你知道我是誰嗎?你敢碰我一下,我保證你活不過三天。”

肌肉男頓時猶豫了,此人一身穿著和氣勢確實不像普通人,玩樂可以,送命就沒必要了。他退到季雲鶴身邊,尷尬地說:“要不你還是找別人吧,消受不起,你們要是有什麽誤會,好好聊嘛,不用這麽沖動。”

“一百萬,我送你安全離開。”季雲鶴勾唇道。

肌肉男眼睛一亮,勇氣又上來了,搓著手回到床邊,思考怎麽避開對方掙紮的雙腿把人壓倒。

“滾!他能送你離開B市,只要你還在境內,我照樣能找到你,你敢碰我一下試試看。”江濂忍著內心的惡心,目光陰冷地盯著肌肉男。

眼見肌肉男再次瑟縮,季雲鶴翻了個白眼,搜羅出一條布帶纏上江濂的眼睛,“不是說會配合嗎?這麽掃興。”

視線受阻,江濂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栗:“季雲鶴,你不能這麽對我,我未必會對你怎樣,但是他…你連我都不敢掐死,你能接受他因為你慘死?”

“今時不同往日,江濂,好好享受。”季雲鶴賞賜似的在江濂唇上碰了下,讓出位置退到沙發邊,慵懶地說:“怕什麽,你的肌肉白練的啊,一百萬呢~”

眼睛看不見,其他感官變得異常敏銳,江濂清晰地分辨出季雲鶴走到不遠處,一只粗壯的手推上肩膀。他立即邊掙紮邊破口大罵:“艹,滾開,找死!”對方迅速壓住他的雙腿,另一只手開始解衣服褲子,很快拉扯中身上的衣服全部被扒光。

涼意襲來的那一刻,江濂想死的心都有了。讓他被一個輕視厭惡的人侵犯,還不如直接殺了他。他能接受季雲鶴,不過因為那是他的私有物,他欣賞看得起季雲鶴,其他人怎麽敢的?他要殺了這個人,不管付出什麽代價。

江濂盡可能地蜷起身體,下一秒被人強行掰開,陌生的手指沿著脊椎一路下滑,像一條滑膩的蛇緩緩游行,越過尾椎,沾著冰涼的東西刺了進來。

“啊啊啊!滾!”江濂崩潰地大喊,身體抖得跟篩子一樣,直接翻滾到地上,緊緊貼著床體,喉嚨裏洩出哽咽和憤罵。三十多年多的尊嚴驕傲蕩然無存,他甚至想卑微求饒。不行,無法忍受,想死,季雲鶴,你真懂怎麽誅我的心。

季雲鶴退開兩步蹲下,冷眼覷著地上的人。額頭凝結著滿滿的汗珠,纏眼的卡其色布帶暈開一片深色,仍有淚水汗水不斷流出,毫無血色的嘴唇哆嗦,佝僂的身體還在發抖,當真是被嚇慘了。

他輕聲笑了笑,摘下布帶,嘴角揚著惡劣的弧度說:“你看看你,狼狽成這樣,把人都嚇跑了。”

光亮與季雲鶴的臉一起鉆進眼裏,江濂大口大口地喘氣,顧不上涕泗橫流的糟糕形象,無力地垂在地板,一錯不錯地凝視季雲鶴,眼底的軟弱祈求暴露無遺。

肌肉男確認好支票準備離開,眼神古怪地從床邊的兩人身上溜過,心裏暗道真是日了狗了。

關門聲驚得江濂的身體再次顫抖了一下,思維緩慢歸位,忽地他牽起一個難看的笑,“是你吧。”

季雲鶴勾著布帶撩撥他的臉,玩味地說:“跟你說過吧,我不是同性戀,說實在的,之前每次跟你身體接觸,我都惡心得想吐,你知道我用了多大意志才忍下來的嗎,現在又怎麽可能親手玩弄你。”

江濂面色僵硬,心臟像被人拉了道口子,汩汩淌著鮮血。他已經不想去追究剛才是誰,眼前更令他錐心的是,曾經他數次沈溺的纏綿,季雲鶴竟然是抱著勉強忍耐的心態完成的。

“呵,呵呵呵...”江濂挺直上半身,背靠床體與季雲鶴平視,近乎神經質的嗓音從口腔裏滾出來,和著沈重的粗氣,“你知道我在想什麽嗎?我在想,真的嗎,真的是惡心嗎,能不能再來一次,我一定會認真欣賞你是怎麽忍著惡心草我的,哈哈,想想我都要興奮了。”

季雲鶴視線微微下撇,緩慢站起來,雙手插進褲兜裏,擡起腳尖不輕不重地碾上某個部位,噙著戲謔的笑問:“興奮嗎?”

“啊嗚”江濂痛苦地驚呼,捆在後背的手掙出兩道血痕,手指不自然地僵曲。縱使疼得臉色煞白,他依然無可救藥地從中感受到一絲快感,光憑這一點,足以支撐他仰起頭枕上床鋪,笑著挑釁:“興奮啊,只要是你,怎麽樣都興奮。”

季雲鶴嘖了聲,腳下微微用了點力,成功看到江濂猙獰的面容,隨即挪開腿,俯身挨近,“那我怎麽能如你所願呢,長夜漫漫,你獨自在這興奮吧。”說完扔下江濂不管不顧,輕飄飄地離開酒店。

三天後餐廳內,蘇欣雨抵著菜單,笑眼盈盈地看著對面的季雲鶴,不好意思地說:“我會不會太頻繁地找你?主要是最近休假,一個人不想做飯,朋友工作都挺忙的,不好過多打擾。”

季雲鶴莞爾道:“不會,我一個人也是吃公司食堂或者點外賣,有個伴一起吃飯求之不得呢。”

蘇欣雨咧嘴笑了笑,眼珠轉悠一圈,像是暗暗做出什麽決定。接著攤開菜單,邊點菜邊說:“這家餐廳是我閨蜜推薦的,也是有人帶她來吃的,吃過一次就念念不忘。”

“是周琳嗎?”季雲鶴翻著菜單隨口問。

“對,你還記得她啊。”蘇欣雨激動道,“我跟她說過你回來了,她有點想見你,但又怕你不記得了。”

季雲鶴點好菜便將菜單擱置,托著腮溫和說:“可以啊,看你們的時間,最近天氣總是下雨,到時候我去接你們。”

“好!”

江濂開著車準備去和寧思遠幾人吃飯,遇上堵車煩躁拍了下方向盤,觸到手腕清晰的紅痕,不爽更添一層樓。他探頭看路況,餘光瞥到路側餐廳有個熟悉的身影,赫然是季雲鶴,正與對面的女人有說有笑地用餐。

他當即調轉車頭停到路邊,沈著臉進入餐廳,一屁股坐到季雲鶴身邊的位置,無視季雲鶴敵視的目光,微笑問:“這位小姐怎麽稱呼?”

“你幹什麽?”季雲鶴抓著他的肩膀呵斥。

蘇欣雨看了看季雲鶴,無措地說:“你是?”

江濂按住肩上的手,態度不善道:“我是季雲鶴的前任上司,剛好路過,難得看到他和一個女人用餐,好奇心犯了。”

“欣雨,不用理他,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季雲鶴竭力維持著平和的語氣說。

“欣雨?還挺親昵的。”江濂的胸腔裏被一股無名的怒火填滿,無差別地向外噴射,“怎麽沒關系,上過床的關系不算嗎?”

“江濂!”季雲鶴深吸口氣,沒怎麽看蘇欣雨的臉色,起身說了聲抱歉,拽了把江濂的頭發,往洗手間方向走。

待兩人進入洗手間,他把江濂推上墻壁,手臂抵住脖子,冷冽地質問:“你想幹什麽?前兩天沒嚇夠?”

江濂昂著頭,嗤笑道:“前兩天才說自己不是同性戀,今天就找上女人了,動作真夠快的,你跟她上床了沒?跟她就不惡心了?”

“啪”右臉一陣火辣的疼,他舔了舔嘴角,嘗到一點血腥味,“呵,你是第一個敢打我巴掌的人。”

季雲鶴捏住江濂的下巴扭回臉,聲音凈是警告意味:“我們之間的事,你敢牽扯到我身邊的人試試。”

“那你最好不要和她有關系,不然我可不敢保證會做什麽。”江濂頂著他的怒目強調,“季雲鶴,你是我的,誰要是亂碰了我的東西,就必須付出代價,我以為江柘能讓你有這個認知呢。”

“我是我自己的,如果你還認不清這一點,以後少tm在我面前提什麽狗屁愛,你沒資格。”季雲鶴松開手,眼神狠戾地剜了他一眼,信手扯了扯衣擺,轉身走出洗手間。

江濂臉上出現片刻松怔,腳步快過思緒跟上季雲鶴。走廊另一頭蘇欣雨不放心過來查看情況,見到平安無事的季雲鶴,笑著招了招手。

江濂眼神一凝,三步並作兩步追上季雲鶴,不等他反應,握住他的後頸吻上去。季雲鶴用力肘擊推開江濂,回頭發現蘇欣雨已經不見了。

“去解釋啊,呵呵。”江濂意猶未盡地舔著下唇,得意地說。

季雲鶴沒動,心裏反駁,不需要解釋。他對蘇欣雨並沒有其他想法,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這次能徹底斷了她的念想也好。但這並不代表江濂的做法沒有問題。

他瞇了瞇眼,湊到江濂面前,指腹擦過他濕潤的下唇,譏笑說:“這麽回味啊,這五年該不會天天做春夢吧。”然後手輕柔地拂過下巴脖頸,停在左邊臂膀,趁其恍惚不備費力一掰,將他要說出來的話堵回去。

“最好不要讓我發現你在背後搞小動作。”

江濂抱著左肩膀,張口半天說不出話,只能眼睜睜看著季雲鶴的背影消失不見。許久緩過一陣劇痛,從喉嚨裏蹦出一個充滿痛楚的“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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