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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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雖然賀寧跟賀媽提前打了招呼，可一家人上桌吃飯，賀媽免不了又開始連環問題轟炸，算上之前白皓軒來賀寧家那幾天，他們在一起也吃過四五頓飯了，賀寧實在想不明白，老媽怎麽還會有那麽多稀奇古怪的問題。
問小白喜歡什麽風格的衣服、喜歡聽什麽歌、看什麽劇、哪個菜好吃、下次還想吃什麽菜，諸如此類日常的話題，白皓軒看起來並不覺得煩，很認真的回答前面的問題，等聊到桌上飯菜的時候，白皓軒更是跟點燃了內心的鬥志一般，吃了三大碗飯，不停地誇讚賀媽手藝有多好，給賀媽誇得都不好意思了，連連擺手，說“哎呀這手藝也就做個家常菜。”
氣氛十分愉悅，賀媽又繼續問到白皓軒家人的事情，家庭住址、爸媽職業、家裏幾口人這類的查戶口話題，倒不是為了以此推斷對方的家世地位，只是單純的好奇，想要了解。但賀寧還記得上次白皓軒跟他示弱，提到自己爸媽的事情，便給賀媽使眼色。
賀媽理解賀寧的想法，剛想轉換話題，白皓軒卻簡單回答了一下。
“我爸媽都是做生意的，家裏還有個哥哥，就住在東山那邊。”
“哎呀，我年輕的時候總去東山那邊幹活，那邊有別墅區，賺得多。”賀媽答道，“爸媽做生意肯定特別忙，小白從小到大獨立慣了，很不容易吧，不過還好，有個哥哥，還能互相照顧著點。”
白皓軒以為自己習慣了被忽視，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告訴自己，不要奢求別人的關心，可當有一個長輩用最接近平常的語氣嘮叨你，說你一定很不容易吧，白皓軒竟然一瞬間想哭，眼眶有些發紅，扯起嘴角看了眼賀媽，隨後又看向賀寧說，“有時候也會不知道該怎麽做，所以總會做錯一些事……”
“沒事，以後有我可以照顧你。”賀寧回給白皓軒一個堅定的眼神。
“對，以後常來家裏吃飯，別客氣。”賀媽接著賀寧的話茬說。
賀爸倒是沒那麽興奮，淡淡地說，“賀寧這孩子有時候還挺悶的，又被我們寵的有點小脾氣，但是你們兩個既然決定在一起了，就多給對方點耐心，有什麽事別藏在心裏，多溝通，考慮對方的感受跟自以為在為對方好又不一樣，年少時的心動很珍貴，感情也是要好好經營的，別輕易試探或者隨意考驗對方，知道嗎？”
吃過飯後，白皓軒照例拖著賀寧下樓遛彎，走著走著白皓軒就拍了拍肚皮對賀寧說，“我今天好像真的吃多了，再這樣下去，我的腹肌就要九九歸一了。”
“我媽做飯有那麽好吃嗎？你至於頓頓都吃這麽多嗎？”賀寧覺得有點好笑，“就甭提腹肌，吃太飽對胃也不好啊。”
“知道了，下次吃九分飽。”白皓軒乖巧地應了下來，“咱媽手藝是越來越好了，所以你得看著點我，不讓我吃那麽多。”
“誒唷，還咱媽，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過來你就喊爸媽，我同意你改口了嗎？嗯？”
“沒有……”白皓軒有點尷尬地撓了撓頭，“那我改回去吧。”
“你這人……我也沒說不同意啊……”賀寧回身用胳膊碰了一下白皓軒，白皓軒便開心地從後面摟住賀寧，把頭放在賀寧腦袋上，挪著往前走。
“我問你，高中的時候，是因為喜歡吃才搶我的飯吃嗎？”白皓軒聞言楞住，導致賀寧也停住了腳步，擡起頭去看白皓軒。
“對不起……”
“小白，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想問問原因。”
“第一次的時候我只是好奇，沒想到高中生還會帶飯，我提了一句，熊壯壯就把你的飯給搶了過來。”熊壯壯是高中時期白皓軒的跟班之一，也是賀寧跟白皓軒之間最主要的關系人。“我本來沒想吃，但是那飯盒擺在我面前，傳出來的味道特別香，讓我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廚師好像是帶著愛來做的。”
“……”賀寧一臉無語，“小白，我媽花錢雇的托都沒你能誇……”
“我是真心地，不是在誇張……”
“知道啦，那你為什麽不直接跟我說，你說喜歡吃，我不就讓我媽多帶出一份了嘛。”賀寧拍了拍白皓軒的手臂說，“你當時特別兇，搞得我不敢跟家裏人說，經常餓肚子吃不飽。”
“對不起，以後有我一口粥喝，就有你一口飯吃。”白皓軒緊緊抱著賀寧，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歉意。
“我真的不是想怪你，我是覺得我爸說的挺有道理，如果我們有溝通過，或許很多事情就會不一樣了。”賀寧輕拍白皓軒的後背，“我既然答應你，就代表過去那些事在我心裏已經過去了，不過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
“我在你心中是什麽樣的？”白皓軒松開賀寧，賀寧順勢扯住對方的手，兩個人牽著手在樓下溜達。
“你比我想象中還踏實，一點都不浮躁，有時候我覺得你才是更乖的那個，明明我還沒說什麽呢，你就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讓我看著就忍不住心動，就想說‘算啦算啦’，小白想怎樣就怎樣吧，誰叫我喜歡小白呢。”
白皓軒聽賀寧說著，表情像要哭一樣，兩只手都扯住賀寧的胳膊說，“我現在每天都像在做夢一樣。”惹得賀寧擡起頭去看，“跟你一起吃飯、約會、睡覺，以前只能想想，現在卻都可以實現，你會帶我回家，會聽到大家歡笑的聲音，客廳會擺著一桌子菜，你會牽著我的手說‘快坐下吃飯’，這場夢太美好了，夢中的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讓我有點飄飄然。”
“嗨，你說這些幹嘛。”賀寧笑著低下頭，一條腿不老實的晃悠著，試圖緩解緊張，自己說情話的時候只覺得興奮，多肉麻的話都能說得出口，可輪到自己聽戀人的情話時，賀寧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踮起腳雙手摟住白皓軒的脖子，整個人掛在對方身上說，“如果你說這是夢，那我們都在彼此的夢裏。”
因為賀寧的床是單人床，白皓軒體格又大，一起擠在床上誰都睡不好，於是賀寧便拿了枕頭跟白皓軒一起躺到了地鋪上，白皓軒原本想著，如此連辰美景愛人在懷，肯定很快就能進入夢鄉，可賀寧手指打著圈在他身上摸來摸去，讓他滿腦子都在想一些令人興奮的事情，遲遲無法入睡。
礙於這是在賀寧家，白皓軒不敢放肆，楞是摟著賀寧，親吻和愛撫著度過了前半夜，最後實在困得不行，兩個人才雙雙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賀媽原本想著叫兩個孩子吃飯，結果敲了敲臥室門，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便悄悄按開了把手，看見兩個孩子摟著躺在地上，被子被甩到了一邊，就默默關了門，去廚房單獨留了點早飯。
還沒到七點，賀爸跟賀雲已經吃完了飯，在門口換鞋，準備出門開工，賀雲打著哈欠感慨道，“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哥夫不早朝啊……”
賀媽也差不多收拾好了廚房，脫下圍裙準備出門，聽賀雲這麽說，便瞪了她一眼，賀雲撇了撇嘴，拎過賀爸手中的工具箱，跟在其身後出了門。
白皓軒醒的時候看了看書桌旁邊的表，八點了，是時候該起來了，可賀寧還睡得香甜，白皓軒便托著賀寧的腦袋，把他放到旁邊枕頭上，然後自己起身出去。客廳裏靜悄悄的，廚房裏放著幾個盤子，還用防蠅罩蓋著，看來賀爸他們已經出門，白皓軒在廚房找到張賀雲代寫的紙條，上面寫著“兩位哥哥起床之後記得吃飯”，後面還畫了個吐舌頭的表情，白皓軒小心翼翼把紙條收好放進口袋，心裏美滋滋的，不超過三秒，白皓軒忽然反應過來。
完了，竟然給爸媽留下了懶惰的印象。
早知道爸媽和妹妹早上走的這麽早，他昨晚就不該跟賀寧膩歪到大半夜。
失策，真的失策。
為了彌補一下自己的形象，白皓軒很努力的在屋子裏尋找他可以做的事情，可是賀媽跟賀爸工種特殊，這個家從衛生到硬件，沒有哪白皓軒能插得上手，只能簡單地將原本就不臟的茶幾桌面又擦了擦。
賀寧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白皓軒在客廳也聽到了鈴聲，想著賀寧可能要多睡一會，就開了門想看看是誰來的電話，結果剛一進門就看到賀寧已經將電話接了起來。
“餵，哥，怎麽了？”賀寧還沒清醒，聲音中帶著沙啞。
聽不到電話那邊的人在說什麽，白皓軒就關上了門，繼續回到客廳待著。
賀寧沒想到一大早能接到金河的電話，開始還迷迷糊糊，直到金河在電話裏問白皓軒是怎麽回事，賀寧這才從地上坐起來，看了看書桌上的表，已經快九點了，他很少睡到這麽晚。
“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麽？阿姨早上給我打電話，問我知不知道白皓軒，我說當然知道他，他就是過去總欺負賀寧的那個人，結果阿姨說他現在是你男朋友，真的假的？”
“什麽時候的事？”賀寧努力保持鎮定。
“就剛才，八點多吧，你倆到底怎麽回事？”金河的語氣有些急，但賀寧並不想此刻向金河解釋太多。
“我們在一起了，具體原因我之後再跟你解釋。”
賀寧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迅速起床穿衣服，到客廳喊著白皓軒一起，穿好衣服準備跑路。
白皓軒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聽賀寧說有急事，必須馬上回學校，莫名也急了起來，但還沒忘廚房裏小紙條的囑托，楞是拉著賀寧吃了兩口，然後把飯菜送回了冰箱，這才從家裏出來，打車去了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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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賀寧跟賀媽提前打了招呼，可一家人上桌吃飯，賀媽免不了又開始連環問題轟炸，算上之前白皓軒來賀寧家那幾天，他們在一起也吃過四五頓飯了，賀寧實在想不明白，老媽怎麽還會有那麽多稀奇古怪的問題。
問小白喜歡什麽風格的衣服、喜歡聽什麽歌、看什麽劇、哪個菜好吃、下次還想吃什麽菜，諸如此類日常的話題，白皓軒看起來並不覺得煩，很認真的回答前面的問題，等聊到桌上飯菜的時候，白皓軒更是跟點燃了內心的鬥志一般，吃了三大碗飯，不停地誇讚賀媽手藝有多好，給賀媽誇得都不好意思了，連連擺手，說“哎呀這手藝也就做個家常菜。”
氣氛十分愉悅，賀媽又繼續問到白皓軒家人的事情，家庭住址、爸媽職業、家裏幾口人這類的查戶口話題，倒不是為了以此推斷對方的家世地位，只是單純的好奇，想要了解。但賀寧還記得上次白皓軒跟他示弱，提到自己爸媽的事情，便給賀媽使眼色。
賀媽理解賀寧的想法，剛想轉換話題，白皓軒卻簡單回答了一下。
“我爸媽都是做生意的，家裏還有個哥哥，就住在東山那邊。”
“哎呀，我年輕的時候總去東山那邊幹活，那邊有別墅區，賺得多。”賀媽答道，“爸媽做生意肯定特別忙，小白從小到大獨立慣了，很不容易吧，不過還好，有個哥哥，還能互相照顧著點。”
白皓軒以為自己習慣了被忽視，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告訴自己，不要奢求別人的關心，可當有一個長輩用最接近平常的語氣嘮叨你，說你一定很不容易吧，白皓軒竟然一瞬間想哭，眼眶有些發紅，扯起嘴角看了眼賀媽，隨後又看向賀寧說，“有時候也會不知道該怎麽做，所以總會做錯一些事……”
“沒事，以後有我可以照顧你。”賀寧回給白皓軒一個堅定的眼神。
“對，以後常來家裏吃飯，別客氣。”賀媽接著賀寧的話茬說。
賀爸倒是沒那麽興奮，淡淡地說，“賀寧這孩子有時候還挺悶的，又被我們寵的有點小脾氣，但是你們兩個既然決定在一起了，就多給對方點耐心，有什麽事別藏在心裏，多溝通，考慮對方的感受跟自以為在為對方好又不一樣，年少時的心動很珍貴，感情也是要好好經營的，別輕易試探或者隨意考驗對方，知道嗎？”
吃過飯後，白皓軒照例拖著賀寧下樓遛彎，走著走著白皓軒就拍了拍肚皮對賀寧說，“我今天好像真的吃多了，再這樣下去，我的腹肌就要九九歸一了。”
“我媽做飯有那麽好吃嗎？你至於頓頓都吃這麽多嗎？”賀寧覺得有點好笑，“就甭提腹肌，吃太飽對胃也不好啊。”
“知道了，下次吃九分飽。”白皓軒乖巧地應了下來，“咱媽手藝是越來越好了，所以你得看著點我，不讓我吃那麽多。”
“誒唷，還咱媽，你不說我差點都忘了，過來你就喊爸媽，我同意你改口了嗎？嗯？”
“沒有……”白皓軒有點尷尬地撓了撓頭，“那我改回去吧。”
“你這人……我也沒說不同意啊……”賀寧回身用胳膊碰了一下白皓軒，白皓軒便開心地從後面摟住賀寧，把頭放在賀寧腦袋上，挪著往前走。
“我問你，高中的時候，是因為喜歡吃才搶我的飯吃嗎？”白皓軒聞言楞住，導致賀寧也停住了腳步，擡起頭去看白皓軒。
“對不起……”
“小白，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想問問原因。”
“第一次的時候我只是好奇，沒想到高中生還會帶飯，我提了一句，熊壯壯就把你的飯給搶了過來。”熊壯壯是高中時期白皓軒的跟班之一，也是賀寧跟白皓軒之間最主要的關系人。“我本來沒想吃，但是那飯盒擺在我面前，傳出來的味道特別香，讓我有一種很幸福的感覺，廚師好像是帶著愛來做的。”
“……”賀寧一臉無語，“小白，我媽花錢雇的托都沒你能誇……”
“我是真心地，不是在誇張……”
“知道啦，那你為什麽不直接跟我說，你說喜歡吃，我不就讓我媽多帶出一份了嘛。”賀寧拍了拍白皓軒的手臂說，“你當時特別兇，搞得我不敢跟家裏人說，經常餓肚子吃不飽。”
“對不起，以後有我一口粥喝，就有你一口飯吃。”白皓軒緊緊抱著賀寧，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歉意。
“我真的不是想怪你，我是覺得我爸說的挺有道理，如果我們有溝通過，或許很多事情就會不一樣了。”賀寧輕拍白皓軒的後背，“我既然答應你，就代表過去那些事在我心裏已經過去了，不過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
“我在你心中是什麽樣的？”白皓軒松開賀寧，賀寧順勢扯住對方的手，兩個人牽著手在樓下溜達。
“你比我想象中還踏實，一點都不浮躁，有時候我覺得你才是更乖的那個，明明我還沒說什麽呢，你就露出一副委屈的表情，讓我看著就忍不住心動，就想說‘算啦算啦’，小白想怎樣就怎樣吧，誰叫我喜歡小白呢。”
白皓軒聽賀寧說著，表情像要哭一樣，兩只手都扯住賀寧的胳膊說，“我現在每天都像在做夢一樣。”惹得賀寧擡起頭去看，“跟你一起吃飯、約會、睡覺，以前只能想想，現在卻都可以實現，你會帶我回家，會聽到大家歡笑的聲音，客廳會擺著一桌子菜，你會牽著我的手說‘快坐下吃飯’，這場夢太美好了，夢中的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人，讓我有點飄飄然。”
“嗨，你說這些幹嘛。”賀寧笑著低下頭，一條腿不老實的晃悠著，試圖緩解緊張，自己說情話的時候只覺得興奮，多肉麻的話都能說得出口，可輪到自己聽戀人的情話時，賀寧控制不住內心的激動，踮起腳雙手摟住白皓軒的脖子，整個人掛在對方身上說，“如果你說這是夢，那我們都在彼此的夢裏。”
因為賀寧的床是單人床，白皓軒體格又大，一起擠在床上誰都睡不好，於是賀寧便拿了枕頭跟白皓軒一起躺到了地鋪上，白皓軒原本想著，如此連辰美景愛人在懷，肯定很快就能進入夢鄉，可賀寧手指打著圈在他身上摸來摸去，讓他滿腦子都在想一些令人興奮的事情，遲遲無法入睡。
礙於這是在賀寧家，白皓軒不敢放肆，楞是摟著賀寧，親吻和愛撫著度過了前半夜，最後實在困得不行，兩個人才雙雙睡過去。
第二天一早，賀媽原本想著叫兩個孩子吃飯，結果敲了敲臥室門，裏面一點動靜都沒有，便悄悄按開了把手，看見兩個孩子摟著躺在地上，被子被甩到了一邊，就默默關了門，去廚房單獨留了點早飯。
還沒到七點，賀爸跟賀雲已經吃完了飯，在門口換鞋，準備出門開工，賀雲打著哈欠感慨道，“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哥夫不早朝啊……”
賀媽也差不多收拾好了廚房，脫下圍裙準備出門，聽賀雲這麽說，便瞪了她一眼，賀雲撇了撇嘴，拎過賀爸手中的工具箱，跟在其身後出了門。
白皓軒醒的時候看了看書桌旁邊的表，八點了，是時候該起來了，可賀寧還睡得香甜，白皓軒便托著賀寧的腦袋，把他放到旁邊枕頭上，然後自己起身出去。客廳裏靜悄悄的，廚房裏放著幾個盤子，還用防蠅罩蓋著，看來賀爸他們已經出門，白皓軒在廚房找到張賀雲代寫的紙條，上面寫著“兩位哥哥起床之後記得吃飯”，後面還畫了個吐舌頭的表情，白皓軒小心翼翼把紙條收好放進口袋，心裏美滋滋的，不超過三秒，白皓軒忽然反應過來。
完了，竟然給爸媽留下了懶惰的印象。
早知道爸媽和妹妹早上走的這麽早，他昨晚就不該跟賀寧膩歪到大半夜。
失策，真的失策。
為了彌補一下自己的形象，白皓軒很努力的在屋子裏尋找他可以做的事情，可是賀媽跟賀爸工種特殊，這個家從衛生到硬件，沒有哪白皓軒能插得上手，只能簡單地將原本就不臟的茶幾桌面又擦了擦。
賀寧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白皓軒在客廳也聽到了鈴聲，想著賀寧可能要多睡一會，就開了門想看看是誰來的電話，結果剛一進門就看到賀寧已經將電話接了起來。
“餵，哥，怎麽了？”賀寧還沒清醒，聲音中帶著沙啞。
聽不到電話那邊的人在說什麽，白皓軒就關上了門，繼續回到客廳待著。
賀寧沒想到一大早能接到金河的電話，開始還迷迷糊糊，直到金河在電話裏問白皓軒是怎麽回事，賀寧這才從地上坐起來，看了看書桌上的表，已經快九點了，他很少睡到這麽晚。
“你知道了？”
“我知道什麽？阿姨早上給我打電話，問我知不知道白皓軒，我說當然知道他，他就是過去總欺負賀寧的那個人，結果阿姨說他現在是你男朋友，真的假的？”
“什麽時候的事？”賀寧努力保持鎮定。
“就剛才，八點多吧，你倆到底怎麽回事？”金河的語氣有些急，但賀寧並不想此刻向金河解釋太多。
“我們在一起了，具體原因我之後再跟你解釋。”
賀寧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迅速起床穿衣服，到客廳喊著白皓軒一起，穿好衣服準備跑路。
白皓軒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只是聽賀寧說有急事，必須馬上回學校，莫名也急了起來，但還沒忘廚房裏小紙條的囑托，楞是拉著賀寧吃了兩口，然後把飯菜送回了冰箱，這才從家裏出來，打車去了火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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