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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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②⑦

“唔......”

聞人珄被張錯推到墻上,硬壓著動彈不得。

他沒想到,張錯能接出這樣的吻。

過分霸道,蠻橫,甚至有點令人害怕。

不過......真他媽夠勁兒。

聞人珄被強迫著張開嘴,透明的/津/液從他嘴角流下,沾濕了衣領。他喉結來回滾動吞咽,好幾次差點嗆到。

直到因為喘不上氣,憋得面紅耳赤,聞人珄才用力推了推張錯胸口。

他的話淹沒在張錯的吻裏,斷斷續續地說:“阿錯......唔......先......放開......”

喉結一動,聞人珄到底是嗆了下。張錯這才放開他,聞人珄側過頭,咳得一通撕心裂肺。

張錯眉頭緊緊擰著,手臂攬過聞人珄的肩,幫他順後背。

“你......咳咳......你野狗搶食嗎?”聞人珄好一陣才倒回氣兒。

他看張錯,剛想繼續埋怨:“......”

心砰得一聲,腎上腺素一秒飆升。

——張錯現在,眼睛點漆般黑,眼梢泛濫潮紅,那紅暈勝過頂好的胭脂,細膩暈開。

該是臊的,他脖頸也通紅。通紅不說,還出了汗。沒有別發簪,也沒有束頭發,一頭烏黑長發披下來,幾縷淩亂地黏在汗涔涔的脖子上。

美人筋凸顯,線條漂亮,含蓄著柔韌的力量,衣領略微外斜,露出半截羞紅的鎖骨。

聞人珄定了定神:“你......”

這和他想的不一樣。他的想法,是好好哄哄他家膽小的阿錯,然後理順一下發生過的事,並問一問張錯,到底在虛妄陣裏看見了什麽,為什麽出了虛妄陣就不對勁。

張錯的確不對勁。很不對勁。

聞人珄承認自己被蠱惑到了。盡管他清楚地知道,此時此刻,他心裏某些想法非常不合適。

聞人珄瞇起眼睛,盯張錯一雙紅得滴血的耳朵,聲音潮濕沙啞:“阿錯,你怎麽回事啊?有能耐耍流氓勾引人,卻還要害臊?”

他慢慢地說:“我以前......就是這樣教你的?那我這家教,當真是不合格。”

張錯抿了抿唇,擡起手,用手背蹭了下自己濕漉漉的嘴唇,然後又用拇指抹了下聞人珄的嘴。

聞人珄被他這兩下鬧得氣短。

張錯垂眼,看到聞人珄脖頸上粘的/津/液。他頓了頓,側過頭,湊上去舔吻。

濕軟的舌尖觸碰滾燙的勁動脈,聞人珄腦子嗡得一聲,只覺得渾身的血氣瘋狂往下湧......

這勾引也太放肆了!

聞人珄用力勾住張錯脖子,語氣甚至有點兇:“你故意的?”

“用這個堵我的嘴?你是不是怕我問你虛妄陣的事,所以才這麽勾引我?”聞人珄咬牙切齒地說,“啊?你給我說話。”

“虛妄陣......”張錯在聞人珄脖子上咬了一口,“沒什麽。我只是、看到以前、你出事......你拋下我。”

“嘶......”聞人珄在張錯後腦勺上不輕不重拍一巴掌“你屬狗的?”

“真的就只有這些?再沒有別的?”聞人珄強迫自己思考,沒思考出什麽玩意。但他不太信。

張錯是個小騙子,熊了他不少次。這他早就知道了。

想來他們七十年前的過往,會讓彼此痛苦非常。不然,張錯大可不必屢次遮遮掩掩。

“混賬東西,你......”

“先生。”張錯突然截斷聞人珄的話,“先生,我好、好想你......我......我想要你。”

聞人珄挑了挑眉,手從張錯衣擺下伸進去,在那光滑緊實的後背用力揉了一把。

張錯皮膚燙得嚇人,這溫度就跟中了鎮魂咒似的。

情欲狂妄地鼓噪起來,聞人珄緊緊抓住張錯衣服:“這裏是神農。”

他在張錯耳朵上親了下:“這就一個茅草屋,什麽東西都沒有,那張單人床也很小。”

他語氣裏藏不住旖旎的東西,講明條件不合,反而更像某種隱晦的誘惑。

“我害怕。”張錯纏著人不放,吻細細碎碎落在聞人珄肩膀上、脖子上、鎖骨上。

他已經用腦袋將聞人珄的衣襟拱開了:“山冢裏,我好怕、你會出事。”

“你、你強用刑火......你不知道,你、你暈倒在、我懷裏那一刻......我......你不會懂......”

聞人珄的手找到張錯下巴,將張錯的腦袋用力擡起來:“放屁。就你心驚膽戰?”

聞人珄瞇起眼,往張錯身/下看了眼。他拉張錯一把,將張錯拽到墻角。

逼仄的墻角裏,背著光,兩人貼得特別近。窗戶還開著,微風牽起鮮活的空氣,迫切跑進屋。

聞人珄手上活絡,靈活解開張錯的衣帶:“雖然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還有些東西沒理清楚......但對成年人來說,這的確是緩解焦慮的最好方式。”

聞人珄抿著張錯的耳垂,嘗到一股又鹹又甜的柔軟:“阿錯......把窗戶關上......”

……

……

一個“大”字躺在床上,聞人珄全身懶洋洋的,整個人像剛從熱蒸汽裏撈出來。

他瞇眼對付了會兒窗外的陽光,扭過頭來,翻了個身。

張錯坐在床邊,手裏端一杯水,正準備扶聞人珄起來,餵給他喝。

“等會兒再喝,先放一邊。”聞人珄說,抻出一條胳膊,另只手在床上拍了拍,“過來,給我摟會兒。”

張錯很乖,聽話地把手裏的水杯先放去桌子上,然後側身躺上那張窄小的單人床,窩進聞人珄懷裏趴著。

聞人珄覺得有點想笑:“哎,你可真行。我是見識太少了嗎?我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

他那倒黴欠的爪子閑不住,就揪來張錯一縷頭發玩兒,輕悄悄地用發梢去搔張錯耳廓。

張錯被他搔癢了,耳朵動一下,腦袋往聞人珄胸口鉆得更深,一顆頭幾乎埋進去。他甕聲甕氣地喚:“先生。”

“哎呦。”聞人珄樂出動靜,重覆一遍,“你可真行啊。”

聞人珄挺有興趣:“哎,上輩子你也是在上面吧?”

“怪我,沒了記憶,在這自以為是了?”聞人珄越尋思越覺得可樂,“以前我怎麽沒發現,我家阿錯,是這麽霸道的大美人?”

他放下張錯的頭發,去捉張錯的下巴,讓張錯從他懷裏擡起頭:“哎,寶貝兒,你藏得夠深啊?你這算不算,扮豬吃老虎?”

張錯抿了抿唇,耷拉眼睛,不看聞人珄。但聞人珄註意到,他脖子又紅了,耳朵也很快爬上一抹紅。

聞人珄挑起眉毛:“又害臊。”

該說不道的,張錯真是個神人,仗著自己有姿色,可勁兒作威作福。

霸道美人只是手上霸道,力氣霸道,但臉可不是那麽回事。那張小臉兒腆的,甭說眼下,就是剛剛......剛剛張錯那張冷白皮泛起紅,眼梢艷得像喝醉了一般,那黑眼睛裏水光一晃一晃,怕是會哭,憐人得要命,聞人珄直接就被晃暈了,鬧得他丁點翻身反抗的念頭都沒有......

嘖。就他媽的......心服口服。

大美人這玩意,簡直是人間最大的殺器。殺男人不眨眼的!

聞人珄無奈地嘆了口氣。

張錯總算擡起眼,但看了聞人珄一眼,又飛快垂下眼皮。

聞人珄眉心跳了跳——他家大美人,這是又進一步鬧嬌了?

然而,張錯沒有分毫良知,竟然還小心翼翼地,結結巴巴地問:“先生,你、你......你生氣了嗎?”

“......”聞人珄閉了閉眼,喉嚨有點幹,“怎麽會,我心甘情願的。我還怕你不著急呢,總不能只有我一個人饞你吧?”

張錯又抿了抿唇。

“只是......”聞人珄笑笑,“阿錯,你可冷靜下來了?”

這緊要關頭,正事不幹,倒是先由張錯鬧這一遭。聞人珄沒忍住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看得出來,張錯有點撐不住了。

其實張錯的腦回路很好捋。盡管聞人珄還沒拿準當年的真相,但很好理解。

張錯在那虛妄陣中,往事夾雜恐懼重現,本就被嚇得夠嗆,後來遇上聞人靖坤,聞人珄強行催動刑火,又昏迷三天三夜不醒,可想而知,張錯那小家子氣,哪裏還繃得住。

聞人珄想了想,問:“姜邪說你連續守了我三個晚上,那三個晚上你在想什麽?”

張錯剛要張嘴,聞人珄立馬補上一句:“你給我說老實話。”

張錯頓了頓,聲音不大不小,不輕不重:“我在想,我要把你、變成我的。”

聞人珄默了默,手指撥弄張錯柔軟的唇瓣:“上輩子不就是你的了麽。”

張錯快速抿了下聞人珄的手指尖,像小孩快速偷到口糖吃。他說:“這輩子,也必須是。不能、再等、一分一秒。”

聞人珄嘆氣,揉揉張錯的頭發:“乖。不怕了。我以後都會好好哄你的。我對你發過誓,絕對不會像上輩子一樣扔下你。”

“嗯。”張錯輕輕應了聲。

聞人珄眼睛四處看看,驀得有些犯愁:“我們這也是沒有公德心了,這可是姜邪的地盤兒。”

他心思一轉,多加一句:“我情敵的地盤兒。”

“我已經、收拾幹凈了。”張錯說。

他望著聞人珄的眼睛,很認真地保證:“先生,我和姜邪、沒什麽。”

“我知道。你們當然沒什麽。”聞人珄食指和拇指捏出一條小小的縫,展示給張錯看,“我不是不講理的人,也就這麽一點點吃醋而已。”

張錯似乎呆了呆,他小聲問:“那、那怎麽辦?”

“嗯......”聞人珄在張錯額頭上親一口,土匪一樣臭不要臉道,“沒關系,算扯平了。”

——意指,他們沒公德在姜邪屋裏交流感情,扯平姜邪讓他吃那蚊子大小的醋。

真可謂齁兒沒臉沒皮,相當厚顏無恥。

聞人珄伸長手臂,又轉身從窗臺上薅下張錯剪斷的那縷頭發,真誠地說:“我特別喜歡你這縷頭發,你會編辮子嗎?”

“......什麽?”張錯楞了。

“編辮子。”聞人珄說,“編一股麻花辮,然後給我戴手上,當手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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