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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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組織的考驗還沒來，齊霽先迎來了另外一件事——一年兩度的期末考到了。
老規矩，從進入考試周第一天起，齊霽就把自己整個人泡在了圖書館裏。
不過這回倒是跟以往不同，除了他，某人也以重溫大學時光為借口跟著他一起蹭進了學校。
具體表現為——下班晚的時候，周硯會過來陪著他吃一頓夜宵，下班時間早的時候，會過來陪著他在圖書館自習。
紙裏包不住火，更何況是在學校這種稍微有點風吹早動就能傳的沸沸揚揚的地方，不過兩天，宿舍裏一幫人就都知道了宿舍老幺疑似談了一個男朋友。
這晚宿舍樓下跟周硯道別，齊霽上樓，一推開宿舍門就對上五雙八卦味兒十足的眼睛。
被這三堂會審的氣勢嚇了一跳，齊霽往後退一步，震驚的望向幾人：“發生什麽了？”
尹傑率先開口：“如實招來，剛剛在樓下跟你私會的那個男人是誰！”
“……”這事啊。
不是，雖然他也沒打算藏，但這發現的也太快了點。
他還沒做好跟跟朋友們出櫃的打算啊！
不過眼下這個情況……
早說晚說也沒什麽差了。
“既然你們都註意到了，那我也就不瞞著你們了，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齊霽先給眼前一圈人打了針預防針，頓了頓，這才認真道：“沒錯，他是我男朋友，我談男朋友了。”
說完，齊霽有些忐忑的看著眾人。
雖然四年來大家朝夕相處，關系好的不得了，但要說他們能不能接受同性戀，這事兒他也心裏沒底。
萬一因為這事弄得大家心有芥蒂……
還不待他想出個所以然，一圈人對視一眼，眼底的好奇變成了失望：“就這？”
“還真是你男朋友？”
“我還以為有什麽更勁爆的瓜。”
“散了吧散了吧。”
“……”
不是。
他的朋友們都這麽潮流嗎？
對同性戀者這事完全接受良好？
忐忑了個寂寞，轉瞬，在四散開的一道道身影裏，齊霽那點忐忑散了個幹幹凈凈。
在插科打諢的聲音裏齊霽茫然的端著盆進洗手間洗漱，邊上林俊叼著牙刷看過來，朝他擠眉弄眼：“暖暖，別說，真沒看出來，你這麽牛。”
“？？？”
齊霽一頭霧水：“比如……”
“你都是從哪兒找到這麽帥這麽有錢的男朋友的？”
“……”
不等他回答，林俊伸手攬住他肩膀：“別那麽小氣，你有這人脈，能不能給哥也介紹一個。”
“……”
齊霽嚇的直接咽下一口泡沫，上下掃了林俊一眼：“不是，哥，你也……”
林俊對上他表情，幾秒，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樂了：“艹，想什麽呢，我當然還是喜歡女人，就是說，能不能讓你對象幫忙給介紹個富婆，哥不想努力了。”
這邊話音剛落，齊霽還沒接話，身後又幾道鬧鬧哄哄的聲音擠進來：“邊兒去，暖暖，先給我介紹。”
“還有我，真一天都不想努力了。”
“滾滾滾，有沒有個先來後到了！”
“……”
一幫人從洗手間鬧到陽臺，最後又鬧回宿舍，最後一幫人眼珠一轉：“別的先不說，宿舍規矩，談對象了請吃飯，什麽時候安排？”
熄了燈，宿舍總算安靜下來，齊霽窩在被子裏給周硯發消息。
-奇跡暖暖：舍友知道咱倆關系了，問什麽時候一起吃個飯？
-奇跡暖暖：小貓打滾jpg.
周硯的消息很快回過來。
-粘人冷臉怪：明天。
-奇跡暖暖：……
-奇跡暖暖：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jpg.
-奇跡暖暖：明天不行，要不然就考完試那天吧。
-粘人冷臉怪：可以。
-
忙碌的考試周轉眼結束，被分心的齊霽擦著線驚險的通過了期末考。
考完試當天下午，按照約定的時間，周硯提前到了。
齊霽掛斷電話，領著宿舍一幫人往外走。
出了校門一看，一波人遠遠就被停在路邊那輛黑色林肯加長車閃瞎了眼。
直至走到車邊，大呼小叫的聲音才偃旗息鼓。
周硯穿一身不知名的高定，率先伸手做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周硯，小霽男朋友。”
平日裏咋咋呼呼的一幫人這會兒比小貓崽還乖，排隊跟周硯握手：“尹傑。”
“林俊。”
“……”
介紹完，周硯掃了一眼齊霽，從容道：“感謝大家對小霽的照顧。”
一幫人整整齊齊的腆著臉傻笑：“應該的應該的。”
站在一旁看不下去的齊霽：……
這個虛假的世界。
他拉開車門：“先上車吧。”
一行人陸陸續續上了車，助理驅車去提前訂好的餐廳。
齊霽窩在座椅裏拿出手機看消息，這一會兒的功夫，手機震了幾十下，指定有人背後蛐蛐他。
點進微信，果不其然，宿舍群裏正聊的熱火朝天。
-你的傑來了：暖暖，你對象再次刷新了我對有錢人的認知。
-林英俊：你對象氣場也太強了，嚇得老子屁都不敢嘣一個！
-還得是我：也是體驗了一把有錢人的生活，日子也是好上了！
-不搖碧蓮：再說一遍，幫我介紹富婆，立刻，馬上！一秒鐘老子都等不了了！
……
齊霽粗略的翻完，扯了下唇角幹脆的退出群聊，點進和周硯的聊天框，周硯剛發來一條信息。
-粘人冷臉怪：在看什麽那麽認真？
齊霽沒先急著回消息，先把周硯備註給改了，這才回話。
-奇跡暖暖：看宿舍群聊，他們都不敢當你面講話，在群聊裏瘋狂造作。
-開屏孔雀：我有那麽嚇人？
-奇跡暖暖；完全不懂jpg.
-奇跡暖暖：可能是你裝的還挺像那麽一回事。
-齊霽暖暖：可惡，又被你給裝到了jpg.
開屏孔雀：……
一車人各水著各的聊天框，在各自心懷鬼胎中到了目的地。
進了包廂，很快有侍應生過來請示周硯。
周硯點了下頭，菜陸陸續續上來。
全部都是裝在一人份的精致小蝶，光手邊餐具都擺了十幾種，讓人有種吃國宴的尊貴享受。
當然，與此同時，他們也吃到了最香的狗糧。
由齊霽和周硯聯手奉上。
有且不限於咬耳朵，剝蝦，擦嘴……
從餐廳出來，簡直飽得不能更飽。
一幫人也徹底打消了對這段身份不對等感情的疑慮，連帶著對周硯也沒那麽懼怕了，一個面不改色給他們宿舍老幺剝蝦擦嘴的男人，能可怕到哪裏去。
於是分別時，不知有誰大著膽子開了腔：“暖暖周總，長長久久啊。”
很快有人接腔：“幸福美滿。”
“永結同心。”
“百年好合。”
“新……心心相印。”
齊霽：……
周硯：……
齊霽有點丟臉的捂了下臉，推著一幫人轉過身：“別丟人了，快走。”
一行人漸漸遠去，把空間留給了兩人，周硯似笑非笑的看過來：“看來你的成語造詣來源你的宿舍文化。”
“……”
“見笑了。”
-
放了寒假，齊霽就把帶周硯正式上門這事提上了日程。
挑了星期天，他做了一桌好菜，等周硯上門。
下樓，周硯穿著比上次高定還誇張的的西裝三件套，車裏裝了比上次還誇張的禮品。
齊霽哭笑不得：“這都是要幹什麽？”
“第一次正式登門拜訪，很有必要。”
拎著一堆東西上樓，站在門口，周硯抿唇，眉眼緊繃。
齊霽側目掃他一眼：“哥哥，你不會是緊張了吧？”
周硯面無表情，聲線卻都跟著發緊：“沒有。”
“……”
你這個樣子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餵！
不過倒是頭一次見周硯這個樣子。
還有點……可愛。
門打開，懷瑾過來迎接，周硯面上露出個得體的笑：“阿姨好。”
“進來吧。”懷瑾側過身，看一眼兩人手裏的東西，很快蹙了眉：“你這孩子，上次就說了別帶這麽多東西……”
“第一次正式登門，應該的。”
簡單寒暄，幾人在餐桌落座。
這次見面跟上次見面不一樣，這次周硯的身份不再是無關緊要的某某某，而是變成了齊霽的現任男朋友。
餐桌上，一邊吃飯懷瑾一邊問了許多有關周硯本人以及他家庭的情況。
周硯如實告知。
懷瑾了解差不多，不再多言，開始觀察起未來女婿。
一餐飯結束，還算滿意。
倒還真像齊霽說的，是個對他很好的人。
一顆心放下了大半，只是還有些話想提前說，於是懷瑾差了齊霽出去跑腿買水果。
齊霽應了聲，離開。
房間裏只餘下懷瑾和周硯，盯著周硯看了幾秒，懷瑾直接開門見山：“小霽是個命苦的孩子，人生頭二十年跟著我沒過過什麽好日子，什麽都是一個人，現在他遇見了你，我希望他以後的人生都是康莊大道，做什麽都有人陪著他，有個真正能依賴的人。”
“小周，你能答應阿姨嗎？”
“我答應您。”周硯一貫散漫的眉眼覆上一層鄭重：“以後寵著他，護著他，絕對不讓他受一點委屈。”
“如果有天你……”懷瑾眼睛微微發紅：“別傷害他。”
周硯安靜幾秒，一字一句道：“您放心，不會有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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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織的考驗還沒來，齊霽先迎來了另外一件事——一年兩度的期末考到了。
老規矩，從進入考試周第一天起，齊霽就把自己整個人泡在了圖書館裏。
不過這回倒是跟以往不同，除了他，某人也以重溫大學時光為借口跟著他一起蹭進了學校。
具體表現為——下班晚的時候，周硯會過來陪著他吃一頓夜宵，下班時間早的時候，會過來陪著他在圖書館自習。
紙裏包不住火，更何況是在學校這種稍微有點風吹早動就能傳的沸沸揚揚的地方，不過兩天，宿舍裏一幫人就都知道了宿舍老幺疑似談了一個男朋友。
這晚宿舍樓下跟周硯道別，齊霽上樓，一推開宿舍門就對上五雙八卦味兒十足的眼睛。
被這三堂會審的氣勢嚇了一跳，齊霽往後退一步，震驚的望向幾人：“發生什麽了？”
尹傑率先開口：“如實招來，剛剛在樓下跟你私會的那個男人是誰！”
“……”這事啊。
不是，雖然他也沒打算藏，但這發現的也太快了點。
他還沒做好跟跟朋友們出櫃的打算啊！
不過眼下這個情況……
早說晚說也沒什麽差了。
“既然你們都註意到了，那我也就不瞞著你們了，不過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齊霽先給眼前一圈人打了針預防針，頓了頓，這才認真道：“沒錯，他是我男朋友，我談男朋友了。”
說完，齊霽有些忐忑的看著眾人。
雖然四年來大家朝夕相處，關系好的不得了，但要說他們能不能接受同性戀，這事兒他也心裏沒底。
萬一因為這事弄得大家心有芥蒂……
還不待他想出個所以然，一圈人對視一眼，眼底的好奇變成了失望：“就這？”
“還真是你男朋友？”
“我還以為有什麽更勁爆的瓜。”
“散了吧散了吧。”
“……”
不是。
他的朋友們都這麽潮流嗎？
對同性戀者這事完全接受良好？
忐忑了個寂寞，轉瞬，在四散開的一道道身影裏，齊霽那點忐忑散了個幹幹凈凈。
在插科打諢的聲音裏齊霽茫然的端著盆進洗手間洗漱，邊上林俊叼著牙刷看過來，朝他擠眉弄眼：“暖暖，別說，真沒看出來，你這麽牛。”
“？？？”
齊霽一頭霧水：“比如……”
“你都是從哪兒找到這麽帥這麽有錢的男朋友的？”
“……”
不等他回答，林俊伸手攬住他肩膀：“別那麽小氣，你有這人脈，能不能給哥也介紹一個。”
“……”
齊霽嚇的直接咽下一口泡沫，上下掃了林俊一眼：“不是，哥，你也……”
林俊對上他表情，幾秒，忍不住爆出一句粗口，樂了：“艹，想什麽呢，我當然還是喜歡女人，就是說，能不能讓你對象幫忙給介紹個富婆，哥不想努力了。”
這邊話音剛落，齊霽還沒接話，身後又幾道鬧鬧哄哄的聲音擠進來：“邊兒去，暖暖，先給我介紹。”
“還有我，真一天都不想努力了。”
“滾滾滾，有沒有個先來後到了！”
“……”
一幫人從洗手間鬧到陽臺，最後又鬧回宿舍，最後一幫人眼珠一轉：“別的先不說，宿舍規矩，談對象了請吃飯，什麽時候安排？”
熄了燈，宿舍總算安靜下來，齊霽窩在被子裏給周硯發消息。
-奇跡暖暖：舍友知道咱倆關系了，問什麽時候一起吃個飯？
-奇跡暖暖：小貓打滾jpg.
周硯的消息很快回過來。
-粘人冷臉怪：明天。
-奇跡暖暖：……
-奇跡暖暖：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jpg.
-奇跡暖暖：明天不行，要不然就考完試那天吧。
-粘人冷臉怪：可以。
-
忙碌的考試周轉眼結束，被分心的齊霽擦著線驚險的通過了期末考。
考完試當天下午，按照約定的時間，周硯提前到了。
齊霽掛斷電話，領著宿舍一幫人往外走。
出了校門一看，一波人遠遠就被停在路邊那輛黑色林肯加長車閃瞎了眼。
直至走到車邊，大呼小叫的聲音才偃旗息鼓。
周硯穿一身不知名的高定，率先伸手做自我介紹：“你們好，我是周硯，小霽男朋友。”
平日裏咋咋呼呼的一幫人這會兒比小貓崽還乖，排隊跟周硯握手：“尹傑。”
“林俊。”
“……”
介紹完，周硯掃了一眼齊霽，從容道：“感謝大家對小霽的照顧。”
一幫人整整齊齊的腆著臉傻笑：“應該的應該的。”
站在一旁看不下去的齊霽：……
這個虛假的世界。
他拉開車門：“先上車吧。”
一行人陸陸續續上了車，助理驅車去提前訂好的餐廳。
齊霽窩在座椅裏拿出手機看消息，這一會兒的功夫，手機震了幾十下，指定有人背後蛐蛐他。
點進微信，果不其然，宿舍群裏正聊的熱火朝天。
-你的傑來了：暖暖，你對象再次刷新了我對有錢人的認知。
-林英俊：你對象氣場也太強了，嚇得老子屁都不敢嘣一個！
-還得是我：也是體驗了一把有錢人的生活，日子也是好上了！
-不搖碧蓮：再說一遍，幫我介紹富婆，立刻，馬上！一秒鐘老子都等不了了！
……
齊霽粗略的翻完，扯了下唇角幹脆的退出群聊，點進和周硯的聊天框，周硯剛發來一條信息。
-粘人冷臉怪：在看什麽那麽認真？
齊霽沒先急著回消息，先把周硯備註給改了，這才回話。
-奇跡暖暖：看宿舍群聊，他們都不敢當你面講話，在群聊裏瘋狂造作。
-開屏孔雀：我有那麽嚇人？
-奇跡暖暖；完全不懂jpg.
-奇跡暖暖：可能是你裝的還挺像那麽一回事。
-齊霽暖暖：可惡，又被你給裝到了jpg.
開屏孔雀：……
一車人各水著各的聊天框，在各自心懷鬼胎中到了目的地。
進了包廂，很快有侍應生過來請示周硯。
周硯點了下頭，菜陸陸續續上來。
全部都是裝在一人份的精致小蝶，光手邊餐具都擺了十幾種，讓人有種吃國宴的尊貴享受。
當然，與此同時，他們也吃到了最香的狗糧。
由齊霽和周硯聯手奉上。
有且不限於咬耳朵，剝蝦，擦嘴……
從餐廳出來，簡直飽得不能更飽。
一幫人也徹底打消了對這段身份不對等感情的疑慮，連帶著對周硯也沒那麽懼怕了，一個面不改色給他們宿舍老幺剝蝦擦嘴的男人，能可怕到哪裏去。
於是分別時，不知有誰大著膽子開了腔：“暖暖周總，長長久久啊。”
很快有人接腔：“幸福美滿。”
“永結同心。”
“百年好合。”
“新……心心相印。”
齊霽：……
周硯：……
齊霽有點丟臉的捂了下臉，推著一幫人轉過身：“別丟人了，快走。”
一行人漸漸遠去，把空間留給了兩人，周硯似笑非笑的看過來：“看來你的成語造詣來源你的宿舍文化。”
“……”
“見笑了。”
-
放了寒假，齊霽就把帶周硯正式上門這事提上了日程。
挑了星期天，他做了一桌好菜，等周硯上門。
下樓，周硯穿著比上次高定還誇張的的西裝三件套，車裏裝了比上次還誇張的禮品。
齊霽哭笑不得：“這都是要幹什麽？”
“第一次正式登門拜訪，很有必要。”
拎著一堆東西上樓，站在門口，周硯抿唇，眉眼緊繃。
齊霽側目掃他一眼：“哥哥，你不會是緊張了吧？”
周硯面無表情，聲線卻都跟著發緊：“沒有。”
“……”
你這個樣子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餵！
不過倒是頭一次見周硯這個樣子。
還有點……可愛。
門打開，懷瑾過來迎接，周硯面上露出個得體的笑：“阿姨好。”
“進來吧。”懷瑾側過身，看一眼兩人手裏的東西，很快蹙了眉：“你這孩子，上次就說了別帶這麽多東西……”
“第一次正式登門，應該的。”
簡單寒暄，幾人在餐桌落座。
這次見面跟上次見面不一樣，這次周硯的身份不再是無關緊要的某某某，而是變成了齊霽的現任男朋友。
餐桌上，一邊吃飯懷瑾一邊問了許多有關周硯本人以及他家庭的情況。
周硯如實告知。
懷瑾了解差不多，不再多言，開始觀察起未來女婿。
一餐飯結束，還算滿意。
倒還真像齊霽說的，是個對他很好的人。
一顆心放下了大半，只是還有些話想提前說，於是懷瑾差了齊霽出去跑腿買水果。
齊霽應了聲，離開。
房間裏只餘下懷瑾和周硯，盯著周硯看了幾秒，懷瑾直接開門見山：“小霽是個命苦的孩子，人生頭二十年跟著我沒過過什麽好日子，什麽都是一個人，現在他遇見了你，我希望他以後的人生都是康莊大道，做什麽都有人陪著他，有個真正能依賴的人。”
“小周，你能答應阿姨嗎？”
“我答應您。”周硯一貫散漫的眉眼覆上一層鄭重：“以後寵著他，護著他，絕對不讓他受一點委屈。”
“如果有天你……”懷瑾眼睛微微發紅：“別傷害他。”
周硯安靜幾秒，一字一句道：“您放心，不會有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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