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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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這一夜窗外的電閃雷鳴持續了一夜，齊霽卻沒再做噩夢，他窩在周硯懷裏，睡了近十年來雷雨天最踏實的一覺。
醒來時天蒙蒙亮，身側周硯已經不在，只被窩裏殘餘些許暖意。
一會兒還有課，齊霽睡眼惺忪的起床，洗漱，到了樓下，才在廚房裏看到周硯的身影。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周硯在親手為他做早餐，高大的身影忙碌著。
聽到動靜，他回過頭來：“醒了？”
齊霽看著眼前玄幻的一幕，揉了揉眼睛：“我感覺我可能還沒醒。”
“……”
周硯把剛煎好的煎蛋端上桌，順手掐了一把齊霽的臉蛋：“幫你確認一下。”
他的力度不大，掐的不疼，只是指腹擦過臉頰帶起些微洋溢，齊霽蹭了蹭臉頰，“唔”了一聲，好奇的看著他：“周總您怎麽突然想起做早餐？”
“沒怎麽。”只清早起來想起來昨晚兩人已經確認了關系，實在有些睡不著，索性起來做個早餐平覆一下情緒，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周硯瞥他一眼，反問：“還喊我周總？”
“……”
被他這麽一點，死去的回憶攻擊他，齊霽霎時想起了昨晚他同意了周硯轉正這事。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已經不再是他的金主爸爸。
而是他的……男朋友。
明明昨晚同意時也沒覺得有什麽，此時此刻看著這張臉，一股遲鈍的燥意卻好像後知後覺的攀了上來，頓時燥的他耳朵都染上一層紅意。
齊霽被他這一句反問弄的局促在原地，實在不知道喊周硯什麽好。
周硯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的模樣：“平時不是挺能說會道？那麽多昵稱，現在喊不出一個來？”
齊霽眼神閃躲：“那都是工作需要，性質不一樣。”
現在是正兒八經談戀愛。
周硯不準備放過他：“從裏面挑一個。”
齊霽把那些個膩死人的稱呼一個一個在嘴裏過了遍，只覺得嘴像是被蜜糊上，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我幫你挑？”
“……”
“不用。”
“別讓我等太久。”
齊霽醞釀的半天，吞吞吐吐的擠出一個稱呼，跟燙嘴似的，脖子也跟著紅了：“哥……哥。”
周硯回眸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一頓，差點沒忍住把人就這麽按在廚房……
喉間滾了下，才自虐似的啞著嗓子開口：“再喊一遍。”
齊霽撩人而不自知，又乖乖喊了一聲：“哥哥。”
周硯闔了下眼皮，半晌，才盯著桌面道：“洗手吃飯。”
齊霽如蒙大赦，一路鉆進了洗手間，洗手的同時，又掬了一捧水撲到臉上降溫。
周硯半天不見有人出來，走至洗手間門口扣了扣門。
裏面傳來齊霽有些慌亂的聲音：“好了，我馬上出來！”
再出來，臉頰溫度總算降了很多，沒那麽紅了，齊霽在餐桌前坐下，進餐。
嘗了一口，周硯看過來：“味道怎麽樣？”
齊霽安靜兩秒：“您想聽……”
話還未說完，被打斷：“您？”
“……”
齊霽哽了一下，才繼續道：“哥哥想聽實話還是……”
周硯默了一下，沒再追問：“下次應該會好點。”
一餐早飯吃飯，周硯送齊霽回學校，學校門口，車子停下，齊霽背了書包下車。
剛解開安全帶，周硯擡眼看過來：“就準備這麽走？”
“？？？”
齊霽茫然的看著他：“不然？”
周硯意味深長的目光在他臉上梭巡，最後停在某處：“不覺得少了點什麽？”
那道幽深的目光帶著十足的侵略性，齊霽一瞬間醒過神來，臉上騰的升起一股熱度，垂下眼睫顧左右而言他：“外面人太多，可能會被……”
話還沒說完，一只手忽的繞過他後頸，將他帶至眼前。
一道觸感壓上他唇瓣，連同冷冽的氣息，將他整個人籠罩。
齊霽腦袋一下子變得空白，心口卻又在這種極有可能被看到的隱秘中吊起，一根弦繃到極致，轉瞬潰不成軍。
周硯松開他時，他眼底波光瀲灩，渾身軟的幾乎要癱在座椅裏。
要不是此時此刻不遠處人流如織，周硯幾乎要控制不住再一次將他按在座椅裏……
眼底幽深的光閃了又閃，周硯堪堪壓下那股沖動：“好了，下車吧，晚上有空了聯系我。”
齊霽眼觀鼻鼻觀心完全沒法跟周硯對視，緩了幾秒，等渾身沒那麽軟了，飛快拉開車門下車，只餘下一道“哥哥再見”回蕩在車廂裏。
周硯眼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才驅車離開。
晚九點，安頓懷瑾睡下，齊霽回房間。
洗了個澡，窩進被子裏，白天分開時周硯的囑咐浮現在腦海。
齊霽抱著手機盯著那個頭像看了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口氣，撥通了周硯的視頻。
頃刻後，視頻被接通，周硯的臉出現在鏡頭前。
更準確的來說，不止是臉，還有胸肌、腹肌、人魚線……
周硯好像是剛洗完澡，頭發半幹，額前幾縷頭發隨意的散下來，還在往下淌著水，水珠一路往下，滾過他肌理分明的胸肌，線條緊實的八塊兒腹肌，最後順著人魚線沒入到浴巾之下。
一股十足的侵略性仿佛隔著屏幕撲面而來。
齊霽被這幅活色生香的畫面給弄的面紅耳赤，清了清嗓子，才小聲道：“哥哥晚上好。”
“晚上好。”周硯隨口應了一句，又問：“洗過澡了？”
齊霽乖乖點頭：“洗過了。”
鏡頭一陣晃動，再恢覆正常，周硯已經上了床，靠在床頭：“晚上吃的什麽？”
“燉了雞湯，還有……”
一整個晚上，他們從今天一整天的生活瑣事，聊到明天的天氣，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以前晚上齊霽昏昏欲睡的躺在被窩裏想不通為什麽舍友能跟女朋友煲電話粥煲一整個晚上，現在輪到自己才明白，不管有多少時間，都好像覺得不夠用。
如果不是明天他們有各自的事要做，這通視頻可能會持續到明天天明。
將近淩晨，說不盡的話題終於告一段落，看著鏡頭裏的彼此，保持的同樣的姿勢，他們都安靜的看著彼此，都沒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周硯才終於出聲：“什麽時候把我的身份告訴伯母？”
他想要光明正大的和鏡頭後面的人見面，想要牽著他的手散步，想要抱著他，想要跟他接吻，每天都想。
齊霽也想。
他從來不知道，想念是這麽折磨人的事。
只是……
“我媽剛出院，身體還沒恢覆，再等等吧。”齊霽認真道：“找個合適的時間，我會跟她說的。”
“不過，我媽之前說想請你吃飯來著，我明天再問問她。”
-
隔天，齊霽一大早吃飯的時候就問了懷瑾這事，懷瑾想了想，最後把時間定在了新年這天。
眨眼幾天，新年來臨。
是個團圓的日子，懷瑾給月嫂放了假，晚飯由齊霽和懷瑾親手完成，也是為向周硯表達誠摯的謝意。
學校也放了假，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小時，齊霽就出發去買食材。
懷瑾身體還沒完全恢覆，幹不了太多的活，幫著打打下手。
齊霽攬下了大頭，在廚房裏忙忙碌碌，兩個多小時，一桌和周硯口味的菜滿滿登登的擺了一桌。
從廚房出來，他剛洗了手，準備去周硯去個電話，問問他走到哪兒了，周硯的電話就進來，說到了。
齊霽跟懷瑾打了聲招呼，下樓去接周硯。
飄了小雪的新年夜，周硯穿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下了車，身長玉立。
一個照面，積攢了幾天的想念撲面而來。
齊霽幾乎是踩著薄薄一層雪一路小跑著撲進了周硯的懷裏。
將人抱了個滿懷，嗅著對方身上熟悉的氣息，那點隔著視頻看不見摸不著的空，終於被填滿。
剛確立關系就是幾天的分別，兩人黏在一起，像是怎麽都抱不夠。
周硯下巴壓在齊霽頭頂，聲音裏浸了風雪，只是那點冷卻壓不下灼熱的想念：“想我了沒？”
齊霽臉埋在他心口，悶悶的聲音了夾雜著不比周硯少幾分的真心實意：“想了。”
頭頂的飛雪落在兩人肩頭，很快鋪開薄薄一層。
周硯餘光瞥到齊霽被凍了發紅的耳朵尖，伸手刮過他耳廓：“上去吧，凍感冒了。”
雖然此時無人經過，但在下面浪費太多時間不免引起懷瑾懷疑，齊霽理智稍稍回籠幾分，松開周硯：“嗯。”
周硯打開後備箱，齊霽看著一車滿滿當當的東西咂舌：“拿這麽多東西幹嘛？”
“想在你母親那兒留個好印象。”
“……”
兩人拎了東西一前一後進了家門：“媽。”
“伯母好。”
“外面冷吧，快進家。”懷瑾把兩人迎進來，看著兩人手裏的東西，又不讚成的搖搖頭：“來就來，還帶這麽多東西幹什麽。”
“都是給您帶的一些補品。”
一頓寒暄，喝過熱水，周硯被請上餐桌。
懷瑾為他布菜：“都是小霽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齊霽跟周硯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又移開視線，周硯溫文爾雅：“他手藝很好，今晚的菜很合我胃口。”
“那就好，小周你多吃點。”
飯吃差不多，懷瑾舉起酒杯：“我身體還沒痊愈，今天以茶代酒，感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小霽和我的幫助。”
“您客氣。”
一番真摯的感謝，一頓飯走到尾聲。
懷瑾身體還在恢覆期，不宜過度操勞，周硯道別，準備離開。
懷瑾讓齊霽送送送周硯。
齊霽含笑應聲，跟在周硯身後下樓。
樓下，把人送至車旁，卻又不舍的就這麽分開。
昏暗的光線下，飛舞的細小雪花中，他們靠在車上擁吻。
懷瑾在房中簡單收拾，發現沙發上周硯遺漏下了車鑰匙，拿著車鑰匙走到廚房的窗臺，拉開一扇玻璃正要喊應該還未走的兩人，目光剛越過圍欄，新年夜的飛雪中，就看到了吻的難舍難分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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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還有課，齊霽睡眼惺忪的起床，洗漱，到了樓下，才在廚房裏看到周硯的身影。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周硯在親手為他做早餐，高大的身影忙碌著。
聽到動靜，他回過頭來：“醒了？”
齊霽看著眼前玄幻的一幕，揉了揉眼睛：“我感覺我可能還沒醒。”
“……”
周硯把剛煎好的煎蛋端上桌，順手掐了一把齊霽的臉蛋：“幫你確認一下。”
他的力度不大，掐的不疼，只是指腹擦過臉頰帶起些微洋溢，齊霽蹭了蹭臉頰，“唔”了一聲，好奇的看著他：“周總您怎麽突然想起做早餐？”
“沒怎麽。”只清早起來想起來昨晚兩人已經確認了關系，實在有些睡不著，索性起來做個早餐平覆一下情緒，這不重要，重要的是……
周硯瞥他一眼，反問：“還喊我周總？”
“……”
被他這麽一點，死去的回憶攻擊他，齊霽霎時想起了昨晚他同意了周硯轉正這事。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站在他面前的，已經不再是他的金主爸爸。
而是他的……男朋友。
明明昨晚同意時也沒覺得有什麽，此時此刻看著這張臉，一股遲鈍的燥意卻好像後知後覺的攀了上來，頓時燥的他耳朵都染上一層紅意。
齊霽被他這一句反問弄的局促在原地，實在不知道喊周硯什麽好。
周硯似笑非笑的打量著他的模樣：“平時不是挺能說會道？那麽多昵稱，現在喊不出一個來？”
齊霽眼神閃躲：“那都是工作需要，性質不一樣。”
現在是正兒八經談戀愛。
周硯不準備放過他：“從裏面挑一個。”
齊霽把那些個膩死人的稱呼一個一個在嘴裏過了遍，只覺得嘴像是被蜜糊上，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我幫你挑？”
“……”
“不用。”
“別讓我等太久。”
齊霽醞釀的半天，吞吞吐吐的擠出一個稱呼，跟燙嘴似的，脖子也跟著紅了：“哥……哥。”
周硯回眸看了他一眼，手上的動作一頓，差點沒忍住把人就這麽按在廚房……
喉間滾了下，才自虐似的啞著嗓子開口：“再喊一遍。”
齊霽撩人而不自知，又乖乖喊了一聲：“哥哥。”
周硯闔了下眼皮，半晌，才盯著桌面道：“洗手吃飯。”
齊霽如蒙大赦，一路鉆進了洗手間，洗手的同時，又掬了一捧水撲到臉上降溫。
周硯半天不見有人出來，走至洗手間門口扣了扣門。
裏面傳來齊霽有些慌亂的聲音：“好了，我馬上出來！”
再出來，臉頰溫度總算降了很多，沒那麽紅了，齊霽在餐桌前坐下，進餐。
嘗了一口，周硯看過來：“味道怎麽樣？”
齊霽安靜兩秒：“您想聽……”
話還未說完，被打斷：“您？”
“……”
齊霽哽了一下，才繼續道：“哥哥想聽實話還是……”
周硯默了一下，沒再追問：“下次應該會好點。”
一餐早飯吃飯，周硯送齊霽回學校，學校門口，車子停下，齊霽背了書包下車。
剛解開安全帶，周硯擡眼看過來：“就準備這麽走？”
“？？？”
齊霽茫然的看著他：“不然？”
周硯意味深長的目光在他臉上梭巡，最後停在某處：“不覺得少了點什麽？”
那道幽深的目光帶著十足的侵略性，齊霽一瞬間醒過神來，臉上騰的升起一股熱度，垂下眼睫顧左右而言他：“外面人太多，可能會被……”
話還沒說完，一只手忽的繞過他後頸，將他帶至眼前。
一道觸感壓上他唇瓣，連同冷冽的氣息，將他整個人籠罩。
齊霽腦袋一下子變得空白，心口卻又在這種極有可能被看到的隱秘中吊起，一根弦繃到極致，轉瞬潰不成軍。
周硯松開他時，他眼底波光瀲灩，渾身軟的幾乎要癱在座椅裏。
要不是此時此刻不遠處人流如織，周硯幾乎要控制不住再一次將他按在座椅裏……
眼底幽深的光閃了又閃，周硯堪堪壓下那股沖動：“好了，下車吧，晚上有空了聯系我。”
齊霽眼觀鼻鼻觀心完全沒法跟周硯對視，緩了幾秒，等渾身沒那麽軟了，飛快拉開車門下車，只餘下一道“哥哥再見”回蕩在車廂裏。
周硯眼看著那道身影消失在視線裏，才驅車離開。
晚九點，安頓懷瑾睡下，齊霽回房間。
洗了個澡，窩進被子裏，白天分開時周硯的囑咐浮現在腦海。
齊霽抱著手機盯著那個頭像看了好一會兒，才吐出一口氣，撥通了周硯的視頻。
頃刻後，視頻被接通，周硯的臉出現在鏡頭前。
更準確的來說，不止是臉，還有胸肌、腹肌、人魚線……
周硯好像是剛洗完澡，頭發半幹，額前幾縷頭發隨意的散下來，還在往下淌著水，水珠一路往下，滾過他肌理分明的胸肌，線條緊實的八塊兒腹肌，最後順著人魚線沒入到浴巾之下。
一股十足的侵略性仿佛隔著屏幕撲面而來。
齊霽被這幅活色生香的畫面給弄的面紅耳赤，清了清嗓子，才小聲道：“哥哥晚上好。”
“晚上好。”周硯隨口應了一句，又問：“洗過澡了？”
齊霽乖乖點頭：“洗過了。”
鏡頭一陣晃動，再恢覆正常，周硯已經上了床，靠在床頭：“晚上吃的什麽？”
“燉了雞湯，還有……”
一整個晚上，他們從今天一整天的生活瑣事，聊到明天的天氣，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以前晚上齊霽昏昏欲睡的躺在被窩裏想不通為什麽舍友能跟女朋友煲電話粥煲一整個晚上，現在輪到自己才明白，不管有多少時間，都好像覺得不夠用。
如果不是明天他們有各自的事要做，這通視頻可能會持續到明天天明。
將近淩晨，說不盡的話題終於告一段落，看著鏡頭裏的彼此，保持的同樣的姿勢，他們都安靜的看著彼此，都沒再說話。
不知過了多久，周硯才終於出聲：“什麽時候把我的身份告訴伯母？”
他想要光明正大的和鏡頭後面的人見面，想要牽著他的手散步，想要抱著他，想要跟他接吻，每天都想。
齊霽也想。
他從來不知道，想念是這麽折磨人的事。
只是……
“我媽剛出院，身體還沒恢覆，再等等吧。”齊霽認真道：“找個合適的時間，我會跟她說的。”
“不過，我媽之前說想請你吃飯來著，我明天再問問她。”
-
隔天，齊霽一大早吃飯的時候就問了懷瑾這事，懷瑾想了想，最後把時間定在了新年這天。
眨眼幾天，新年來臨。
是個團圓的日子，懷瑾給月嫂放了假，晚飯由齊霽和懷瑾親手完成，也是為向周硯表達誠摯的謝意。
學校也放了假，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幾小時，齊霽就出發去買食材。
懷瑾身體還沒完全恢覆，幹不了太多的活，幫著打打下手。
齊霽攬下了大頭，在廚房裏忙忙碌碌，兩個多小時，一桌和周硯口味的菜滿滿登登的擺了一桌。
從廚房出來，他剛洗了手，準備去周硯去個電話，問問他走到哪兒了，周硯的電話就進來，說到了。
齊霽跟懷瑾打了聲招呼，下樓去接周硯。
飄了小雪的新年夜，周硯穿一件黑色的毛呢大衣下了車，身長玉立。
一個照面，積攢了幾天的想念撲面而來。
齊霽幾乎是踩著薄薄一層雪一路小跑著撲進了周硯的懷裏。
將人抱了個滿懷，嗅著對方身上熟悉的氣息，那點隔著視頻看不見摸不著的空，終於被填滿。
剛確立關系就是幾天的分別，兩人黏在一起，像是怎麽都抱不夠。
周硯下巴壓在齊霽頭頂，聲音裏浸了風雪，只是那點冷卻壓不下灼熱的想念：“想我了沒？”
齊霽臉埋在他心口，悶悶的聲音了夾雜著不比周硯少幾分的真心實意：“想了。”
頭頂的飛雪落在兩人肩頭，很快鋪開薄薄一層。
周硯餘光瞥到齊霽被凍了發紅的耳朵尖，伸手刮過他耳廓：“上去吧，凍感冒了。”
雖然此時無人經過，但在下面浪費太多時間不免引起懷瑾懷疑，齊霽理智稍稍回籠幾分，松開周硯：“嗯。”
周硯打開後備箱，齊霽看著一車滿滿當當的東西咂舌：“拿這麽多東西幹嘛？”
“想在你母親那兒留個好印象。”
“……”
兩人拎了東西一前一後進了家門：“媽。”
“伯母好。”
“外面冷吧，快進家。”懷瑾把兩人迎進來，看著兩人手裏的東西，又不讚成的搖搖頭：“來就來，還帶這麽多東西幹什麽。”
“都是給您帶的一些補品。”
一頓寒暄，喝過熱水，周硯被請上餐桌。
懷瑾為他布菜：“都是小霽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齊霽跟周硯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又移開視線，周硯溫文爾雅：“他手藝很好，今晚的菜很合我胃口。”
“那就好，小周你多吃點。”
飯吃差不多，懷瑾舉起酒杯：“我身體還沒痊愈，今天以茶代酒，感謝你這段時間以來對小霽和我的幫助。”
“您客氣。”
一番真摯的感謝，一頓飯走到尾聲。
懷瑾身體還在恢覆期，不宜過度操勞，周硯道別，準備離開。
懷瑾讓齊霽送送送周硯。
齊霽含笑應聲，跟在周硯身後下樓。
樓下，把人送至車旁，卻又不舍的就這麽分開。
昏暗的光線下，飛舞的細小雪花中，他們靠在車上擁吻。
懷瑾在房中簡單收拾，發現沙發上周硯遺漏下了車鑰匙，拿著車鑰匙走到廚房的窗臺，拉開一扇玻璃正要喊應該還未走的兩人，目光剛越過圍欄，新年夜的飛雪中，就看到了吻的難舍難分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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