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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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本以為林宴那天說的一起出來玩只是一句客套話，沒成想幾天後，齊霽還真收到了林宴的消息。
-小林總：明天跟硯哥一起出來玩啊，好久都沒聚了。
齊霽沒回，這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事，還得看周硯。
正想著，林宴下句話又發進來。
-小林總：硯哥可能不大樂意，如果能行的話，你幫著勸勸唄。
齊霽：……
他怎麽能勸得動周硯，也太高估他了。
但齊霽還是禮貌的回了一句。
-奇跡：我試試吧。
答應別人的事齊霽一向放在心上，等晚上吃飯的時候，就跟周硯提了這事：“周總，小林總他們是不是約你出去啊？”
“嗯。”周硯不冷不淡的應了一聲，補充：“還有你。”
齊霽頓了下，試探性的問：“那你去嗎？”
周硯擡眸看過來：“你想去嗎？”
“？？？”不是吧，怎麽還真問他意見了。
不過說到這個聚會……
之前他跟著的金主爸爸們從來不帶他去這種私人性質的聚會，他出現的場合一般都是“父慈子孝”狗血八點檔大型家庭倫理劇現場或帶著現任打臉前任大型撕逼現場，其實多少還是有點好奇豪門小少爺們日常生活的。
琢磨了半天，齊霽慢吞吞的點了下頭。
周硯只短暫的意外了一下，神色就恢覆正常：“行，既然你想去，那就去。”
“……”不是，還真給他勸成啦？
他什麽時候在金主爸爸這兒有這等地位了？
齊霽一頭霧水的吃完晚飯，回學校的路上收到了林宴的消息。
-小林總：我就知道還得是你，明天見了。
他是怎麽知道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齊霽不知道回什麽，幾秒，挑了個表情包發過去。
-奇跡：⊙▽⊙
-奇跡：好，明天見。
-
翌日。
下班後，周硯已經在餐廳門口等待，齊霽直接坐進車裏，兩人前往約好的地點。
約摸半小時後，車子在路邊停下，有門童迎上來，從周硯手裏接過車鑰匙。
齊霽下了車仰頭一看，上面龍飛鳳舞的銷金窟三個大字，似是鑲了碎金，在不甚明亮的街燈下熠熠發光，無論是從名字來看，還是從裝潢來看，都透著一股金錢的味道。
不過等他跟著周硯進到裏面，才明白什麽叫真正的紙醉金迷。
價格不菲的地毯鋪滿了通向包廂的每一條走廊，墻上掛著或認識或不認識的名畫，描金覆古的吊燈懸掛在墻壁，空氣裏充斥著各種名酒濃郁的氣息，昏暗的燈光下，似乎連每一寸細小的灰塵都沾染上一股奢靡的意味。
感覺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昂貴至極呢，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齊霽感慨著，被周硯帶進了包廂。
包廂裏此時已經坐了七八人，除了林宴居然還有他認識的面孔，當然不是現實生活中見過，而是在新聞裏，稱呼一般都是某某某的兒子，或者某家的小少爺，少東家。
齊霽：大為震驚.jpg
周硯的朋友，都是這種級別的嗎？
好玄幻，感覺如果不是今天這個場合，大概率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這些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所以現在怎麽辦？是口頭打招呼合適，還是更為鄭重一點去握個手呢？
齊霽懵懵的站在原地，正亂七八糟想著，就聽到周硯淡淡的開了口：“介紹一下，齊霽。”
簡短的一句，包廂裏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起哄聲。
“？？？”
不是，到底在起哄什麽？
現在上司跟朋友介紹下屬都能引發如此熱烈的起哄了嗎？
齊霽眨了眨眼睛，更懵了，臉也莫名其妙因為眾人的起哄有點熱。
周硯垂眸掃了一眼，看著他微紅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擡了下下巴，漫不經心道：“差不多得了。”
一幫人這才偃旗息鼓。
齊霽蹭了蹭餘溫未散的臉頰，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還沒跟人打招呼，也不糾結了，揮了揮手，露出個笑：“大家好。”
本來以為眾人也就淡淡的應一聲，誰知道像打開了開關，沙發裏的人除林宴外開始挨著跟他打招呼，做自我介紹，還是滿臉笑意的那種，雖然那抹笑意有點怪就是了。
“你好，肖謹。”
“陳旻。”
“霍言。”
“顧清和。”
“……”
齊霽：再次震驚.jpg
這年頭豪門小少爺們都如此平易近人甚至是熱情了嗎？
不對，他們的平易近人和熱情應該不是對他，而是，看在周硯的面子上？
不過金主爸爸看起來在這群人裏真的很有面子，因為簡單的寒暄完畢，大家都紛紛開始跟周硯搭話，反觀周硯，散漫的隨口應一句，一幅不大在意的樣子。
跟在周硯身後落座，齊霽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壓低聲音道：“周總，您看起來很厲害，我現在有種跟著您作威作福的感覺。”
“……”
周硯隨手把一瓣兒剝好的橘子順勢塞進他嘴裏：“吃東西吧。”
齊霽被堵了滿嘴：“唔……”
兩人在這邊又是悄悄說笑話又是餵橘子，邊上一眾吃瓜的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都在暗中眼神交流。
畢竟這可是天方夜譚頭一回，活了二十多年他們也沒見過周硯親手給人餵橘子這種場面。
動作還是那麽流暢自然。
隔了幾個座位，涇渭分明的兩組人各吃各的瓜。
橘子也沒堵住齊霽的嘴，把橘子吃完，舔了舔嘴唇上酸甜的橘子汁，齊霽偷偷掃了掃旁邊，繼續跟周硯咬耳朵：“我感覺他們好像都蠻尊重您，為什麽啊？因為您比他們都年長嗎？”
“……”
旁邊探過身來拿酒的林宴恰好聽到這話，忍不住被逗笑，在他身邊的時候齊霽說話就靈性，成天把他逗的直笑，以至於後來交易結束後有段時間他還挺惦記，老覺得生活少了很多樂趣。
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齊霽說話還這麽靈性。
笑了兩秒，他替表情一言難盡的周硯回話：“你的感覺沒錯，硯哥在我們這群人裏確實是最牛逼的那個，不過不是因為他年長，而是因為我們都是不學無術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只有他，背靠大樹卻選擇白手起家，創建了現在牛逼轟轟的周氏。”
“說起來……”名貴的紅酒順著杯壁滑入酒杯，林宴瞇起眼睛：“當年那一出硯哥是真有種……”
當年那一出？
仿佛聞到了瓜的味道。
齊霽立刻化身在瓜田裏亂竄的猹，饒有興趣的看過去：“當年怎麽了？”
這話一出，整個包廂都安靜下來。
林宴看了周硯一眼，猛地回神，額角冷汗都要出來，端起剛倒好的酒壓壓驚，他幹笑兩聲：“沒什麽。”
包廂其他人也開始打哈哈，轉移話題。
“哈哈哈，我們來唱歌吧，硯哥齊霽，你倆唱什麽？給你兩點上？”
瓜還沒吃上一口，就被人連桌端走，齊霽胃口被吊起來，抓心撓肺，試圖直接問當事人。
擡眸，就看到周硯不大好看的臉色。
看起來也並不是很想說的樣子。
算了，看來今天的瓜註定是吃不到了，等下次有機會叭。
齊霽壓下心底的好奇心，收了話頭，聽人唱起歌來。
幾首歌過去，再加上刻意的插科打諢，包廂裏氣氛很快緩和，有人提議玩游戲。
游戲叫點三，規則很簡單，就每個人挨著數數，從一一直往後，但數到三及三的倍數就需要跳過，直接喊下一位，如果不慎點了炮，那麽就要罰酒一杯。
規則說完，周硯回頭問齊霽：“玩過嗎？”
齊霽搖頭：“沒有，但感覺挺簡單的。”
想到目前為止齊霽在畫畫、騎馬、高爾夫等項目中的表現，周硯對這句話持懷疑態度，想了兩秒，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著齊霽對眾人宣告：“他不喝酒。”
猝不及防又被塞了一嘴狗糧的眾人：……
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游移，陳旻率先玩味的開口：“不是吧硯哥，管這麽嚴？小朋友滿十八歲了吧？”
其他人跟著附和。
“就是，這游戲不喝酒還有什麽意思？”
“要不然，你幫小朋友喝？”
“……”不是，有沒有人詢問一下他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雖然他沒喝過幾次酒，但也從來沒有喝醉過，四舍五入一下，他的酒量應該也還行吧。
幾秒，齊霽自信滿滿的開口：“沒事，我可以喝。”
周硯的目光平緩的從他臉上掠過，半晌，退了一步：“如果輸了，他只喝一口。”
“這也太護短了吧硯哥。”
“還沒喝酒，我就有點撐了。”
“得，既然硯哥都發話了，我們還能有什麽意見？”
“……”
游戲在眾人七嘴八舌的揶揄裏拉開帷幕，按座位，從齊霽這兒起頭，第一個數字是1，完全沒有難度。
連著幾輪，都無人出局，逐漸增大的字數裏，齊霽緩緩麻木。
忘了不知道多少輪，又輪到他，齊霽氣定神閑的靠在沙發裏：“123。”
他說完之後，等了兩秒，都沒等到下一個人出聲。
感覺有點不對的擡眸，齊霽對上了二十來雙眼睛，巴巴的看著他。
周硯淡定的靠在沙發裏，手臂撐在他身後，一臉早知如此，擡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點炮了，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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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總：明天跟硯哥一起出來玩啊，好久都沒聚了。
齊霽沒回，這也不是他能做主的事，還得看周硯。
正想著，林宴下句話又發進來。
-小林總：硯哥可能不大樂意，如果能行的話，你幫著勸勸唄。
齊霽：……
他怎麽能勸得動周硯，也太高估他了。
但齊霽還是禮貌的回了一句。
-奇跡：我試試吧。
答應別人的事齊霽一向放在心上，等晚上吃飯的時候，就跟周硯提了這事：“周總，小林總他們是不是約你出去啊？”
“嗯。”周硯不冷不淡的應了一聲，補充：“還有你。”
齊霽頓了下，試探性的問：“那你去嗎？”
周硯擡眸看過來：“你想去嗎？”
“？？？”不是吧，怎麽還真問他意見了。
不過說到這個聚會……
之前他跟著的金主爸爸們從來不帶他去這種私人性質的聚會，他出現的場合一般都是“父慈子孝”狗血八點檔大型家庭倫理劇現場或帶著現任打臉前任大型撕逼現場，其實多少還是有點好奇豪門小少爺們日常生活的。
琢磨了半天，齊霽慢吞吞的點了下頭。
周硯只短暫的意外了一下，神色就恢覆正常：“行，既然你想去，那就去。”
“……”不是，還真給他勸成啦？
他什麽時候在金主爸爸這兒有這等地位了？
齊霽一頭霧水的吃完晚飯，回學校的路上收到了林宴的消息。
-小林總：我就知道還得是你，明天見了。
他是怎麽知道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齊霽不知道回什麽，幾秒，挑了個表情包發過去。
-奇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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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下班後，周硯已經在餐廳門口等待，齊霽直接坐進車裏，兩人前往約好的地點。
約摸半小時後，車子在路邊停下，有門童迎上來，從周硯手裏接過車鑰匙。
齊霽下了車仰頭一看，上面龍飛鳳舞的銷金窟三個大字，似是鑲了碎金，在不甚明亮的街燈下熠熠發光，無論是從名字來看，還是從裝潢來看，都透著一股金錢的味道。
不過等他跟著周硯進到裏面，才明白什麽叫真正的紙醉金迷。
價格不菲的地毯鋪滿了通向包廂的每一條走廊，墻上掛著或認識或不認識的名畫，描金覆古的吊燈懸掛在墻壁，空氣裏充斥著各種名酒濃郁的氣息，昏暗的燈光下，似乎連每一寸細小的灰塵都沾染上一股奢靡的意味。
感覺目光所及的一切都昂貴至極呢，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齊霽感慨著，被周硯帶進了包廂。
包廂裏此時已經坐了七八人，除了林宴居然還有他認識的面孔，當然不是現實生活中見過，而是在新聞裏，稱呼一般都是某某某的兒子，或者某家的小少爺，少東家。
齊霽：大為震驚.jpg
周硯的朋友，都是這種級別的嗎？
好玄幻，感覺如果不是今天這個場合，大概率他這輩子都不可能和這些人如此近距離的接觸。
所以現在怎麽辦？是口頭打招呼合適，還是更為鄭重一點去握個手呢？
齊霽懵懵的站在原地，正亂七八糟想著，就聽到周硯淡淡的開了口：“介紹一下，齊霽。”
簡短的一句，包廂裏頓時響起此起彼伏的起哄聲。
“？？？”
不是，到底在起哄什麽？
現在上司跟朋友介紹下屬都能引發如此熱烈的起哄了嗎？
齊霽眨了眨眼睛，更懵了，臉也莫名其妙因為眾人的起哄有點熱。
周硯垂眸掃了一眼，看著他微紅的臉，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見的笑意，擡了下下巴，漫不經心道：“差不多得了。”
一幫人這才偃旗息鼓。
齊霽蹭了蹭餘溫未散的臉頰，後知後覺的想起來還沒跟人打招呼，也不糾結了，揮了揮手，露出個笑：“大家好。”
本來以為眾人也就淡淡的應一聲，誰知道像打開了開關，沙發裏的人除林宴外開始挨著跟他打招呼，做自我介紹，還是滿臉笑意的那種，雖然那抹笑意有點怪就是了。
“你好，肖謹。”
“陳旻。”
“霍言。”
“顧清和。”
“……”
齊霽：再次震驚.jpg
這年頭豪門小少爺們都如此平易近人甚至是熱情了嗎？
不對，他們的平易近人和熱情應該不是對他，而是，看在周硯的面子上？
不過金主爸爸看起來在這群人裏真的很有面子，因為簡單的寒暄完畢，大家都紛紛開始跟周硯搭話，反觀周硯，散漫的隨口應一句，一幅不大在意的樣子。
跟在周硯身後落座，齊霽忍不住拽了拽他的衣袖，壓低聲音道：“周總，您看起來很厲害，我現在有種跟著您作威作福的感覺。”
“……”
周硯隨手把一瓣兒剝好的橘子順勢塞進他嘴裏：“吃東西吧。”
齊霽被堵了滿嘴：“唔……”
兩人在這邊又是悄悄說笑話又是餵橘子，邊上一眾吃瓜的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都在暗中眼神交流。
畢竟這可是天方夜譚頭一回，活了二十多年他們也沒見過周硯親手給人餵橘子這種場面。
動作還是那麽流暢自然。
隔了幾個座位，涇渭分明的兩組人各吃各的瓜。
橘子也沒堵住齊霽的嘴，把橘子吃完，舔了舔嘴唇上酸甜的橘子汁，齊霽偷偷掃了掃旁邊，繼續跟周硯咬耳朵：“我感覺他們好像都蠻尊重您，為什麽啊？因為您比他們都年長嗎？”
“……”
旁邊探過身來拿酒的林宴恰好聽到這話，忍不住被逗笑，在他身邊的時候齊霽說話就靈性，成天把他逗的直笑，以至於後來交易結束後有段時間他還挺惦記，老覺得生活少了很多樂趣。
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齊霽說話還這麽靈性。
笑了兩秒，他替表情一言難盡的周硯回話：“你的感覺沒錯，硯哥在我們這群人裏確實是最牛逼的那個，不過不是因為他年長，而是因為我們都是不學無術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只有他，背靠大樹卻選擇白手起家，創建了現在牛逼轟轟的周氏。”
“說起來……”名貴的紅酒順著杯壁滑入酒杯，林宴瞇起眼睛：“當年那一出硯哥是真有種……”
當年那一出？
仿佛聞到了瓜的味道。
齊霽立刻化身在瓜田裏亂竄的猹，饒有興趣的看過去：“當年怎麽了？”
這話一出，整個包廂都安靜下來。
林宴看了周硯一眼，猛地回神，額角冷汗都要出來，端起剛倒好的酒壓壓驚，他幹笑兩聲：“沒什麽。”
包廂其他人也開始打哈哈，轉移話題。
“哈哈哈，我們來唱歌吧，硯哥齊霽，你倆唱什麽？給你兩點上？”
瓜還沒吃上一口，就被人連桌端走，齊霽胃口被吊起來，抓心撓肺，試圖直接問當事人。
擡眸，就看到周硯不大好看的臉色。
看起來也並不是很想說的樣子。
算了，看來今天的瓜註定是吃不到了，等下次有機會叭。
齊霽壓下心底的好奇心，收了話頭，聽人唱起歌來。
幾首歌過去，再加上刻意的插科打諢，包廂裏氣氛很快緩和，有人提議玩游戲。
游戲叫點三，規則很簡單，就每個人挨著數數，從一一直往後，但數到三及三的倍數就需要跳過，直接喊下一位，如果不慎點了炮，那麽就要罰酒一杯。
規則說完，周硯回頭問齊霽：“玩過嗎？”
齊霽搖頭：“沒有，但感覺挺簡單的。”
想到目前為止齊霽在畫畫、騎馬、高爾夫等項目中的表現，周硯對這句話持懷疑態度，想了兩秒，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著齊霽對眾人宣告：“他不喝酒。”
猝不及防又被塞了一嘴狗糧的眾人：……
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游移，陳旻率先玩味的開口：“不是吧硯哥，管這麽嚴？小朋友滿十八歲了吧？”
其他人跟著附和。
“就是，這游戲不喝酒還有什麽意思？”
“要不然，你幫小朋友喝？”
“……”不是，有沒有人詢問一下他這個當事人的意見。
雖然他沒喝過幾次酒，但也從來沒有喝醉過，四舍五入一下，他的酒量應該也還行吧。
幾秒，齊霽自信滿滿的開口：“沒事，我可以喝。”
周硯的目光平緩的從他臉上掠過，半晌，退了一步：“如果輸了，他只喝一口。”
“這也太護短了吧硯哥。”
“還沒喝酒，我就有點撐了。”
“得，既然硯哥都發話了，我們還能有什麽意見？”
“……”
游戲在眾人七嘴八舌的揶揄裏拉開帷幕，按座位，從齊霽這兒起頭，第一個數字是1，完全沒有難度。
連著幾輪，都無人出局，逐漸增大的字數裏，齊霽緩緩麻木。
忘了不知道多少輪，又輪到他，齊霽氣定神閑的靠在沙發裏：“123。”
他說完之後，等了兩秒，都沒等到下一個人出聲。
感覺有點不對的擡眸，齊霽對上了二十來雙眼睛，巴巴的看著他。
周硯淡定的靠在沙發裏，手臂撐在他身後，一臉早知如此，擡手揉了一把他的腦袋：“點炮了，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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