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巫師亂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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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巫師亂步
在吠舞羅眾人的請求下,若松晴也還是幫周防尊穩定了情況。但他看這位王的樣子就知道他不會乖乖聽話，之後肯定還會犯戒。
不過這就不是若松晴也需要操心的事情了，畢竟他早就說過,不讓他研究德累斯頓石板王權者的問題他無法解決。
“那麽那位禦前找亂步先生是為了什麽事情呢？”草薙出雲遞給若松晴也一杯特調雞尾酒，狀似隨意地詢問道。
“當然是為了白銀之王。”
若松晴也好奇地轉著那杯色彩艷麗的雞尾酒，試探著往嘴裏灌了一口。
“...好奇怪的味道。”
“喝不習慣嗎？要不要嘗試一下這款？”
草薙出雲又將另一杯酒推過來,杯中的液體搖晃出美妙的弧度。
“禦前找到白銀之王的身體了嗎？不過黃金氏族應該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吧，而且禦前他真的信任亂步先生你嗎？”
牽扯到德累斯頓石板和白銀之王,怎麽看那位禦前都不像是能付出百分百信任的模樣，既然如此還邀請[江戶川亂步]登門做什麽？
若松晴也眨也不眨地盯著面前的第二杯酒,隨口回道：“當然是為了給青王上一層保險，達摩克裏斯之劍墜落這種事總要解決。”
“......”
草薙出雲停下手中的動作,神色變得高深莫測,“先生的意思是,禦前想要給青之王閣下上一層保險，好讓那位王來解決尊這個隱患？”
“你都明白幹嘛還要多說一遍。”
若松晴也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半點沒將吠舞羅內陡然沈重的氛圍放在心上。
“什麽什麽？那個黃金之王竟然打著這個註意？！”
一直在關註兩人的八田美咲猛地沖過來,拍著吧臺不可思議地怒吼到。
“唔、好吵。”
有些嫌棄地將腦袋歪到一邊，若松晴也默默放下了第二杯雞尾酒。
這麽大聲的說話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口水弄進去，即使沒有飛沫恐怕也揚了灰塵進去,再好看他都不想品嘗了。
震怒中的八田美咲沒有察覺到這個細節，但他還是下意識離遠了一點。
這位[江戶川亂步]手裏可掌握著他家王的性命,一點兒都不能冒犯。
心細如發的草薙出雲倒是沒有遺漏這個小小的細節，趕忙安撫道：“冷靜下來八田,站在黃金之王的角度這件事沒什麽可指責的，畢竟他考慮的時國民與國土。”
“可是為什麽非要犧牲尊哥？”
八田美咲完全冷靜不下來，甚至越說越激動。
“明明只要松口讓亂步先生研究德累斯頓石板就可以一勞永逸,結果他們寧願犧牲尊哥也要維護那塊破石板，這樣的選擇我怎麽可能接受！”
“就是啊，他們就是仗著尊哥不跟他們計較而已，要是換成青之王面對這種局面我看那位禦前還會不會這麽做。”
“早就說了青衣服那群人不可信，尊哥還能穩住呢他就迫不及待地去跟黃金之王商討處理辦法了，下次見面我絕對要把那群青衣服暴揍一頓。”
“現在怎麽辦，看起來黃金之王是鐵了心犧牲尊哥了，難道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嗎？”
“可惡，要不然我們突襲禦柱塔吧，直接打進去把石板搶過來。”
“這個提議不錯，我支持，看誰敢拿尊哥的命祭天。”
因為尊敬的人被針對，導致吠舞羅群情激憤，在某個人說了一嘴去襲擊禦柱塔後場面一發不可收拾。
聽大家越說越過分，草薙出雲趕緊制止道：“不要瞎說了，兩位王的戰力可不是我們能抵擋的。”
失去了周防尊這個吠舞羅第一戰力後，想要正面抗衡兩位王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對於黃金之王以及青之王的冷眼旁觀他也很不甘心，可現實殘酷再不甘心也只能退步。
不然呢，難道還要將整個吠舞羅一起拽向地獄不成。
幽幽地嘆口氣，草薙出雲再也掩飾不住顯露出疲憊的姿態。
沒等他再說點什麽來安撫眾人激動的情緒，酒吧的大門突然被敲響。
“叩叩——”
靜——
來人似乎知道酒吧裏是什麽情況，在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下一直站在門口沒有動作。這讓吠舞羅眾人對來者的身份有了一個猜測，紛紛握緊了拳頭。
在一眾緊張的人中，只有若松晴也一臉輕松。
他百無聊賴地敲了敲面前第三杯雞尾酒的杯壁，連一個眼神都沒扔過去。
雙方就這麽僵持了起來，外面的人不肯走吠舞羅眾人又不想將人放進來，搞得酒吧內的氣氛越來越沈重。
當然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靜默了幾分鐘後還是有人出面終結了這尷尬的氛圍。
揉了把淩亂的頭發，周防尊不顧身後眾人的驚呼拉開門將人放了進來：“你明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過來還偏要跑過來，公職人員這麽閑嗎。”
“什麽時候赤之王也學會了裝傻充楞？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浪費時間，這本身就是公事。”
被拒之門外好幾分鐘的男人邁步走進這家熱鬧酒吧，對裏面數不盡的敵視目光視而不見，早在來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麽，眼下這種局面還不至於讓他動搖。
男人，也就是青之王宗像禮司越過慢吞吞的周防尊，徑直來到若松晴也面前。
“又見面了江戶川君，希望我沒有打擾你的雅興。”
“知道打擾還要來，真是虛偽的大人。”若松晴也沒有正眼看他，視線一直在手中的雞尾酒上徘徊。
被如此慢待宗像禮司也不生氣，反而好脾氣地回道：“沒辦法，誰叫我們是吃這口飯的呢，享受著如今的待遇自然就要為此付出些什麽。”
“哦——”
拉長聲音敷衍了一句，吧臺前就此陷入了沈默。
不過宗像禮司畢竟不同，並沒有因此而氣餒或是生氣，對若松晴也的態度依舊良好。
“聽聞江戶川先生是一位巫師商人，熱衷於跟客人做交易，為什麽獨獨拒絕我們呢？”
這對於你來說只是喝水一樣的日常，有什麽理由要拒絕呢？
定定地看向神情慵懶的巫師，看似謙虛的王用眼神傳遞出以上訊息。
“......”
若松晴也懨懨地瞥了他一眼，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了。
這麽官方又虛偽的做派[江戶川亂步]會想要交易才有鬼，飽受磨難的巫師可沒少接受來自官方的惡意，這些[他]已經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裏表現得足夠明顯了，若松晴也不信宗像禮司看不出來。
而看出來了還要找上門來就別怪他此刻不給臉，某種意義上這算是他們自找的。
越來越僵硬的氣氛讓吠舞羅的人感到無措，他們幾度想要開口幫若松晴也將人懟回去，卻都被理智的草薙出雲用眼神制止了。
吠舞羅如今四面楚歌，這時候跟一位王正面對上不是明智的選擇。
而且青之王一個人前來就代表他也無意跟吠舞羅為敵，或許尊的事情還能有一絲轉機。
深吸一口氣，草薙出雲按捺住心中翻湧的負面情緒，盡量輕快地說到：“青王閣下是否有點兒強人所難了，這交易肯定是要雙方都樂意才能進行，當商家不樂意而選擇不交易的情況下，追著要求一個解釋有些不太講道理吧？”
“......”
宗像禮司有些訝異地將視線轉投向吧臺內的青年，鏡片後面滿是興味。
草薙出雲剛開口說出第一句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根本沒有回收的可能，再感覺不妙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等最後一個字落下，草薙出雲忍不住在心底苦笑了一聲。
虧他還說大家太過沖動行事不考慮後果，結果他自己不也是一樣，而且還更大膽。
但是怎麽可能真的忍受得下來呢，對方想要對付的可是他們的王啊，不管是身為氏族成員還是朋友草薙出雲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揉揉眉心，吠舞羅的二把手勉強調整好心態：“抱歉青王閣下，是我失言了。”
“沒什麽，我能理解草薙君的心情。”大度地笑了笑，宗像禮司半點沒有追究的意思。
“只是我希望草薙君、希望吠舞羅的大家能明白，周防這件事不僅僅是他自己的私事，還關系到國家與無數國民的安危。一朝踏錯所帶來的後果過於恐怖，我們都沒有任性妄為的權力。”
“可是現在明明有解決辦法啊！”
聽到這裏八田美咲忍不住了，握緊拳頭就沖到了宗像禮司面前。
“江戶川先生都說了讓他研究石板的話能解決王權者的隱患，為什麽你們就是不肯？讓尊哥活著是擋了你們的路嗎？”
“八田！”
草薙出雲輕呵一聲，以眼神示意其他人將八田美咲拉下去。
收到指示，鐮本力夫第一時間上前將人拽到了眾人後方，避免口無遮攔的八田美咲被當成殺雞儆猴的那只雞。
“冷靜點八田，那位畢竟是青王。”用力拍了拍夥伴的肩膀，鐮本力夫幽幽說道。
王權者就是王權者，不是他們可以置喙的。
八田美咲並沒有被說服，不如說聽了這些憋屈的話更憤怒了。要不是鐮本力夫力氣大並且一直關註著他，剛剛就被他掙脫了。
漲紅著一張臉，吠舞羅大名鼎鼎的八咫鴉就像一個即將爆炸的炸藥桶，看起來危險極了。
“就因為是青王才想問他，有本事就頂著墜劍的風險把尊哥擊殺了啊，想要一勞永逸又不想手上沾到一滴血，世界上哪兒有那麽好的事情！”
就在鐮本力夫焦頭爛額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身後。
“好了八田。”
用拳頭在八田美咲的後肩輕輕碰了碰，擁有決定性話語權的周防尊不容置喙道：“你們去忙自己的吧，這裏交給我。”
“尊哥！”
“尊哥——”
“尊......”
他的發話暫時平息了兩方之間的火氣，吠舞羅眾人紛紛將關切的目光投過來，無聲地詢問他目前的情況。
因為力量失去控制，直到剛剛周防尊都閉著眼裝植物人，防止自己一個沒註意露出點能量傷害到大家。封印加固之後他也是花了點時間才壓制住沸騰的王之力，讓自己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
但了解內情的人怎麽可能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眾人看過來的眼神擔憂得不得了，就差將周防尊團團圍住噓寒問暖了。
有些無奈地扒拉了一下頭發，周防尊一屁股坐到若松晴也身邊：“這家夥想做的交易能不能做？”
“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也不知道周防尊是哪兒戳中了巫師心中的點，自娛自樂玩兒得開心的人終於舍得分出一點註意力。
“？”
草薙出雲大驚：“尊！”
雖然早知道他這個好友對生死看得很淡，也知道他一早就準備好了赴死的準備，但事到臨頭草薙出雲還是接受不能。
難得他們有一位能起死回生的厲害巫師在，好歹也掙紮一下啊！
周防尊沒有理會好友，只是看著若松晴也道：“能交易的話就答應宗像吧，看不上他拿出來的籌碼我也可以代為支付。”
“可是我為什麽又要答應你呢？”若松晴也饒有興趣道。
“而且上次交易的代價都是安娜幫你支付的吧，現在又憑什麽覺得我會看上你給出的條件？”
“你就當作朋友想走後門吧，拿不出讓你滿意的報酬也厚著臉想請求你同意。”
“......朋友？？”
“朋友。”
“誰和誰是朋友？”
“我和你、吠舞羅和你。”
靜——
抓著雞尾酒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將主人內心的糾結毫無保留地暴露出來。不過若松晴也這時也顧不得內心糾結的情緒被人察覺了，他滿心滿眼都是周防尊那寥寥幾句話。
“......你這家夥自說自話真有一套，亂步大人什麽時候跟你是朋、朋友了？”
摳著手中飽受□□的雞尾酒，高傲的巫師盯了周防尊一眼又一眼，犀利的小眼神利箭一般刺向“口出狂言”的赤之王。
周防尊不為所動，神情跟語氣都淡定極了：“不是自說自話，這時吠舞羅所有人承認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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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那位禦前找亂步先生是為了什麽事情呢？”草薙出雲遞給若松晴也一杯特調雞尾酒，狀似隨意地詢問道。
“當然是為了白銀之王。”
若松晴也好奇地轉著那杯色彩艷麗的雞尾酒，試探著往嘴裏灌了一口。
“...好奇怪的味道。”
“喝不習慣嗎？要不要嘗試一下這款？”
草薙出雲又將另一杯酒推過來,杯中的液體搖晃出美妙的弧度。
“禦前找到白銀之王的身體了嗎？不過黃金氏族應該不至於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吧，而且禦前他真的信任亂步先生你嗎？”
牽扯到德累斯頓石板和白銀之王,怎麽看那位禦前都不像是能付出百分百信任的模樣，既然如此還邀請[江戶川亂步]登門做什麽？
若松晴也眨也不眨地盯著面前的第二杯酒,隨口回道：“當然是為了給青王上一層保險，達摩克裏斯之劍墜落這種事總要解決。”
“......”
草薙出雲停下手中的動作,神色變得高深莫測,“先生的意思是,禦前想要給青之王閣下上一層保險，好讓那位王來解決尊這個隱患？”
“你都明白幹嘛還要多說一遍。”
若松晴也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半點沒將吠舞羅內陡然沈重的氛圍放在心上。
“什麽什麽？那個黃金之王竟然打著這個註意？！”
一直在關註兩人的八田美咲猛地沖過來,拍著吧臺不可思議地怒吼到。
“唔、好吵。”
有些嫌棄地將腦袋歪到一邊，若松晴也默默放下了第二杯雞尾酒。
這麽大聲的說話也不知道有沒有把口水弄進去，即使沒有飛沫恐怕也揚了灰塵進去,再好看他都不想品嘗了。
震怒中的八田美咲沒有察覺到這個細節，但他還是下意識離遠了一點。
這位[江戶川亂步]手裏可掌握著他家王的性命,一點兒都不能冒犯。
心細如發的草薙出雲倒是沒有遺漏這個小小的細節，趕忙安撫道：“冷靜下來八田,站在黃金之王的角度這件事沒什麽可指責的，畢竟他考慮的時國民與國土。”
“可是為什麽非要犧牲尊哥？”
八田美咲完全冷靜不下來，甚至越說越激動。
“明明只要松口讓亂步先生研究德累斯頓石板就可以一勞永逸,結果他們寧願犧牲尊哥也要維護那塊破石板，這樣的選擇我怎麽可能接受！”
“就是啊，他們就是仗著尊哥不跟他們計較而已，要是換成青之王面對這種局面我看那位禦前還會不會這麽做。”
“早就說了青衣服那群人不可信，尊哥還能穩住呢他就迫不及待地去跟黃金之王商討處理辦法了，下次見面我絕對要把那群青衣服暴揍一頓。”
“現在怎麽辦，看起來黃金之王是鐵了心犧牲尊哥了，難道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了嗎？”
“可惡，要不然我們突襲禦柱塔吧，直接打進去把石板搶過來。”
“這個提議不錯，我支持，看誰敢拿尊哥的命祭天。”
因為尊敬的人被針對，導致吠舞羅群情激憤，在某個人說了一嘴去襲擊禦柱塔後場面一發不可收拾。
聽大家越說越過分，草薙出雲趕緊制止道：“不要瞎說了，兩位王的戰力可不是我們能抵擋的。”
失去了周防尊這個吠舞羅第一戰力後，想要正面抗衡兩位王根本就是癡人說夢。對於黃金之王以及青之王的冷眼旁觀他也很不甘心，可現實殘酷再不甘心也只能退步。
不然呢，難道還要將整個吠舞羅一起拽向地獄不成。
幽幽地嘆口氣，草薙出雲再也掩飾不住顯露出疲憊的姿態。
沒等他再說點什麽來安撫眾人激動的情緒，酒吧的大門突然被敲響。
“叩叩——”
靜——
來人似乎知道酒吧裏是什麽情況，在沒有得到主人的允許下一直站在門口沒有動作。這讓吠舞羅眾人對來者的身份有了一個猜測，紛紛握緊了拳頭。
在一眾緊張的人中，只有若松晴也一臉輕松。
他百無聊賴地敲了敲面前第三杯雞尾酒的杯壁，連一個眼神都沒扔過去。
雙方就這麽僵持了起來，外面的人不肯走吠舞羅眾人又不想將人放進來，搞得酒吧內的氣氛越來越沈重。
當然一直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靜默了幾分鐘後還是有人出面終結了這尷尬的氛圍。
揉了把淩亂的頭發，周防尊不顧身後眾人的驚呼拉開門將人放了進來：“你明知道這個時候不適合過來還偏要跑過來，公職人員這麽閑嗎。”
“什麽時候赤之王也學會了裝傻充楞？我來找你可不是為了浪費時間，這本身就是公事。”
被拒之門外好幾分鐘的男人邁步走進這家熱鬧酒吧，對裏面數不盡的敵視目光視而不見，早在來之前他就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麽，眼下這種局面還不至於讓他動搖。
男人，也就是青之王宗像禮司越過慢吞吞的周防尊，徑直來到若松晴也面前。
“又見面了江戶川君，希望我沒有打擾你的雅興。”
“知道打擾還要來，真是虛偽的大人。”若松晴也沒有正眼看他，視線一直在手中的雞尾酒上徘徊。
被如此慢待宗像禮司也不生氣，反而好脾氣地回道：“沒辦法，誰叫我們是吃這口飯的呢，享受著如今的待遇自然就要為此付出些什麽。”
“哦——”
拉長聲音敷衍了一句，吧臺前就此陷入了沈默。
不過宗像禮司畢竟不同，並沒有因此而氣餒或是生氣，對若松晴也的態度依舊良好。
“聽聞江戶川先生是一位巫師商人，熱衷於跟客人做交易，為什麽獨獨拒絕我們呢？”
這對於你來說只是喝水一樣的日常，有什麽理由要拒絕呢？
定定地看向神情慵懶的巫師，看似謙虛的王用眼神傳遞出以上訊息。
“......”
若松晴也懨懨地瞥了他一眼，連敷衍都懶得敷衍了。
這麽官方又虛偽的做派[江戶川亂步]會想要交易才有鬼，飽受磨難的巫師可沒少接受來自官方的惡意，這些[他]已經在過去的這段時間裏表現得足夠明顯了，若松晴也不信宗像禮司看不出來。
而看出來了還要找上門來就別怪他此刻不給臉，某種意義上這算是他們自找的。
越來越僵硬的氣氛讓吠舞羅的人感到無措，他們幾度想要開口幫若松晴也將人懟回去，卻都被理智的草薙出雲用眼神制止了。
吠舞羅如今四面楚歌，這時候跟一位王正面對上不是明智的選擇。
而且青之王一個人前來就代表他也無意跟吠舞羅為敵，或許尊的事情還能有一絲轉機。
深吸一口氣，草薙出雲按捺住心中翻湧的負面情緒，盡量輕快地說到：“青王閣下是否有點兒強人所難了，這交易肯定是要雙方都樂意才能進行，當商家不樂意而選擇不交易的情況下，追著要求一個解釋有些不太講道理吧？”
“......”
宗像禮司有些訝異地將視線轉投向吧臺內的青年，鏡片後面滿是興味。
草薙出雲剛開口說出第一句就知道自己失言了，但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根本沒有回收的可能，再感覺不妙他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下去。
等最後一個字落下，草薙出雲忍不住在心底苦笑了一聲。
虧他還說大家太過沖動行事不考慮後果，結果他自己不也是一樣，而且還更大膽。
但是怎麽可能真的忍受得下來呢，對方想要對付的可是他們的王啊，不管是身為氏族成員還是朋友草薙出雲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揉揉眉心，吠舞羅的二把手勉強調整好心態：“抱歉青王閣下，是我失言了。”
“沒什麽，我能理解草薙君的心情。”大度地笑了笑，宗像禮司半點沒有追究的意思。
“只是我希望草薙君、希望吠舞羅的大家能明白，周防這件事不僅僅是他自己的私事，還關系到國家與無數國民的安危。一朝踏錯所帶來的後果過於恐怖，我們都沒有任性妄為的權力。”
“可是現在明明有解決辦法啊！”
聽到這裏八田美咲忍不住了，握緊拳頭就沖到了宗像禮司面前。
“江戶川先生都說了讓他研究石板的話能解決王權者的隱患，為什麽你們就是不肯？讓尊哥活著是擋了你們的路嗎？”
“八田！”
草薙出雲輕呵一聲，以眼神示意其他人將八田美咲拉下去。
收到指示，鐮本力夫第一時間上前將人拽到了眾人後方，避免口無遮攔的八田美咲被當成殺雞儆猴的那只雞。
“冷靜點八田，那位畢竟是青王。”用力拍了拍夥伴的肩膀，鐮本力夫幽幽說道。
王權者就是王權者，不是他們可以置喙的。
八田美咲並沒有被說服，不如說聽了這些憋屈的話更憤怒了。要不是鐮本力夫力氣大並且一直關註著他，剛剛就被他掙脫了。
漲紅著一張臉，吠舞羅大名鼎鼎的八咫鴉就像一個即將爆炸的炸藥桶，看起來危險極了。
“就因為是青王才想問他，有本事就頂著墜劍的風險把尊哥擊殺了啊，想要一勞永逸又不想手上沾到一滴血，世界上哪兒有那麽好的事情！”
就在鐮本力夫焦頭爛額不知道怎麽辦才好時，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身後。
“好了八田。”
用拳頭在八田美咲的後肩輕輕碰了碰，擁有決定性話語權的周防尊不容置喙道：“你們去忙自己的吧，這裏交給我。”
“尊哥！”
“尊哥——”
“尊......”
他的發話暫時平息了兩方之間的火氣，吠舞羅眾人紛紛將關切的目光投過來，無聲地詢問他目前的情況。
因為力量失去控制，直到剛剛周防尊都閉著眼裝植物人，防止自己一個沒註意露出點能量傷害到大家。封印加固之後他也是花了點時間才壓制住沸騰的王之力，讓自己看起來跟沒事人一樣。
但了解內情的人怎麽可能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眾人看過來的眼神擔憂得不得了，就差將周防尊團團圍住噓寒問暖了。
有些無奈地扒拉了一下頭發，周防尊一屁股坐到若松晴也身邊：“這家夥想做的交易能不能做？”
“能又如何，不能又如何？”也不知道周防尊是哪兒戳中了巫師心中的點，自娛自樂玩兒得開心的人終於舍得分出一點註意力。
“？”
草薙出雲大驚：“尊！”
雖然早知道他這個好友對生死看得很淡，也知道他一早就準備好了赴死的準備，但事到臨頭草薙出雲還是接受不能。
難得他們有一位能起死回生的厲害巫師在，好歹也掙紮一下啊！
周防尊沒有理會好友，只是看著若松晴也道：“能交易的話就答應宗像吧，看不上他拿出來的籌碼我也可以代為支付。”
“可是我為什麽又要答應你呢？”若松晴也饒有興趣道。
“而且上次交易的代價都是安娜幫你支付的吧，現在又憑什麽覺得我會看上你給出的條件？”
“你就當作朋友想走後門吧，拿不出讓你滿意的報酬也厚著臉想請求你同意。”
“......朋友？？”
“朋友。”
“誰和誰是朋友？”
“我和你、吠舞羅和你。”
靜——
抓著雞尾酒的手松了又緊、緊了又松，將主人內心的糾結毫無保留地暴露出來。不過若松晴也這時也顧不得內心糾結的情緒被人察覺了，他滿心滿眼都是周防尊那寥寥幾句話。
“......你這家夥自說自話真有一套，亂步大人什麽時候跟你是朋、朋友了？”
摳著手中飽受□□的雞尾酒，高傲的巫師盯了周防尊一眼又一眼，犀利的小眼神利箭一般刺向“口出狂言”的赤之王。
周防尊不為所動，神情跟語氣都淡定極了：“不是自說自話，這時吠舞羅所有人承認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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